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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耽美)by施惋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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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疏感到他那急迫的喘息点点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自己因练剑而变得格外粗糙的手掌被他那滑腻而温暖的小手握在掌心,顿时心如擂鼓。再微微偏过头,只见梁慕宇放大的脸就停在自己的脸颊旁边,那双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自己,那长长的羽睫几乎要扫到自己的脸颊,令人好不痴迷。

所谓“见色起意”便是这么回事罢!秦朗疏竟像是被他迷惑了一般,忘了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回,甚至任由他上前来揽了自己的腰。待那小手在自己腰上轻轻抚摩了两下,秦朗疏竟是觉得身子都软了,身前的那处一下子便有了反应,这才想起要从他手中扎挣出来。

梁慕宇本来见今夜的秦朗疏似乎不如之前那般守卫森严,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可未成想他方得寸进尺了一步,对方就反身飞出一掌,在他胸前狠狠一推,将他推得连翻了几个跟头,撞在墙上。不知对方用上了几分力气,梁慕宇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时,仍觉得胸前隐隐作痛,慌忙运气调息了一番,好不容易略感舒爽了,竟是喉头一甜,从嘴里吐出两口鲜红的血来!

而秦朗疏本是下手极知轻重的人,见了他的痛苦情状,显见是被自己那一下打出了内伤,心中又惊又痛,立刻将他之前的轻薄姿态忘到了九霄云外,抢上前两步伸手相扶,口中连道:“小宇,我……我原不知自己竟用了这么大力气!实在是对不住!”说完,竟是打横将梁慕宇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又道:“你且先躺一会,我这便去叫苍苔先生来!”

见他说完便欲走,梁慕宇赶紧撑起半边身子拉住他的衣角,正欲出言挽留,眼角余光却突然瞟到了桌上一个茶盏。那茶盏中浅碧色的茶已少了大半,但梁慕宇对它毫不熟悉,还是一眼就认出它来。他立时改口,向秦朗疏问道:“秦大哥,那茶……?”

秦朗疏回头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忽然面上又是一红,道:“你之前不是说累了么?我便去问苍苔先生可有长生给的那种药茶,可惜我不知道那药的名字,只能向他描述些颜色,气味之类,多亏苍苔先生见识广博,我一说他便知了,立刻让青萍去煎了一碗……我方才便是想给你送过去,可是……可是……”

“可是不巧却撞见苍苔给我上药,我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你便害羞逃了出来?……然后你回屋仍觉得臊得慌,便将那茶给喝了?”梁慕宇一边替他将其后之事说完,心中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幸亏秦朗疏出手一向谨慎,否则方才那一掌就算要了自己的小命也不稀奇!喜的是现在这情况岂非完全合了自己的意?自己若不善加利用,那才是天下第一的蠢货了哩!

想到此,梁慕宇立刻捂着胸口倒回床上,眼中浮现出点点泪光,呻吟道:“嗳!秦大哥!原是如此么!我明白了!”

秦朗疏见他面带痛苦,心中既担心,又有些好奇,道:“你明白了何事?”

梁慕宇叹息一声,摇头道:“秦大哥你有所不知,长生那日后来还跟我说了,这药除了消除疲劳,安神养身的功效外,还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人的内力,让人功力大增,只是这短时间之后,人便会功力尽失一段时间,所以不可滥用!”

“这么说,你这之前武功时有时无,竟是因为这药的原因?”秦朗疏一听,灵机一动,面色竟是一沈,反问道,“那我之前问你时,为何你却跟我说你亦不知是何原因让你突然失了功力?”

被他这一问,梁慕宇心中暗道“好厉害”,──不愧是秦朗疏,在这样纷乱的情绪下仍能发现他话中的破绽,──心中对他的敬爱又增添了几分。但他面上却是又平添了许多痛苦之色,呻吟声亦更加凄凉,断断续续的解释道:“咳……秦大哥,那药原是你给我吃的,我……我又岂能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你这样心重的一个人,若是知道了其中缘由,岂非会因此一直自责个不停!我这样敬爱你,又岂能忍心看你这个样子!咳咳……”

见梁慕宇每说一句话就咳个不停,秦朗疏就算心中仍有疑惑,又如何忍心继续追问?只见他慌忙摇头道:“你先莫说了!快快躺下,我这便去叫苍苔先生!”

可是梁慕宇仍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半步,连连推拒道:“那倒不必了!我就是胸口还疼得厉害,秦大哥你替我揉揉便好!”见秦朗疏不再敢用力甩开自己,梁慕宇更是肆无忌惮的抓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肚兜里去,引导着他的手在自己胸口上轻轻的磨蹭着。

他的皮肤简直就像少女般柔滑,秦朗疏素来禁欲,此时竟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吸住了一般,再也舍不得放开。晃神之际,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梁慕宇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攀在他身上,偷偷将他的衣带解了开。

“秦大哥,你的体格真好……”

一边在他耳边说着挑逗的话语,那双细白的小手已经一路攻城略地,挑开了他的衣襟,覆上了他胸前浅褐色的两点。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在那早就硬硬挺立着的小点周围打着圈,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的姿势已颠倒了过来。

梁慕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膝盖在他腿间轻蹭,似有些为难又有些同情的笑道:“秦大哥,你可真是憋坏了罢!你看我只是弄了你的上面……”说到此,梁慕宇突然顿住,对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同时伸手轻弹了一下他的乳头,方才继续道:“……你光是这样,便要丢了么?”

四十八、

“秦大哥,光是这样,你便要丢了么?”

梁慕宇的狎昵调笑,令秦朗疏又羞又恼,但他心中仍记挂着对方方才挨了自己那一掌,脸色至今尚未完全恢复,心中便一时对自己出手的轻重没了底,亦因此不敢再用上丝毫内力,只能一味单纯的伸手推拒。

但是梁慕宇的身体却有如八爪鱼一般,七手八脚的将秦朗疏禁锢在身下,一只手在他的胸前流连,另一只手却偷偷顺着腰线往下,在他从腰际到大腿的那一带不停的上下抚弄着。而他的膝盖更是在秦朗疏两腿之间不停磨蹭,挑逗他最直接的欲望。全身的敏感之处几乎尽数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秦朗疏哪里还能发力?他那些抗拒的动作在梁慕宇眼中都成了欲拒还迎,只能令梁慕宇更加兴奋,更加斗志昂扬。

渐渐的,秦朗疏的身体在梁慕宇卖力的取悦之下,慢慢由瘫软而变得紧绷起来,原本抵在梁慕宇胸前的双手,亦不知何时改为紧紧的抓住床单,之前只是敞开衣襟的衣服,在两人不停的纠缠中,不知不觉的散落四处,肌肉强健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在摇曳的烛光下,看似仿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而他口中断续的拒绝之间,亦夹杂进了许多细碎的呻吟。

同样身为男人,梁慕宇自然知道这些反应的意义,顿时更加专心致志的讨好起身下人来。他俯下柔软而湿润的双唇,轻轻叼起秦朗疏右边的乳头轻柔的吮吸,吮吸的同时,还不忘偶尔停下,以舌尖在那浅褐色的乳晕上缓缓打着圈。而秦朗疏的另一边乳首,则被他白皙柔软的手指擒住,或搓或揉,或弹或捏,玩得不亦乐乎。

秦朗疏本是极为洁身自好之人,长到这么大年纪,除了小时候和铁剑门中的几位师妹玩耍,可以说是从未亲近过女色,而说到亲近男色,自然亦只是前些日子跟吃错了药的梁慕宇稀里胡涂的那一次。但上次梁慕宇因那药茶之故,一心只顾着自己舒服,还来不及拿出这些平日在书本里看来的手段伺候他,因此今夜之前,秦朗疏竟是从不知这翻云覆雨的滋味,竟是如此让人销魂蚀骨,一时之间竟是对这样深刻的感官刺激沈迷不已,抗拒不能。

梁慕宇与秦朗疏肌肤相亲,已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自然立刻感到了秦朗疏在不知不觉之间,已悄悄向自己敞开身体,甚至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主动寻找起那些令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势。察觉这点之后,梁慕宇心中大喜,对他的玩弄亦更加卖力。发现一旦自己停下用膝盖摩擦他下体的动作,秦朗疏脸上的表情便会变得十分焦灼难耐,梁慕宇便将之前在秦朗疏腰腿间不停摩挲的手悄悄移动了几寸,隔着裤子刮搔、抚弄起秦朗疏的命根子来,一张小嘴更是不停的对着秦朗疏的乳头又舔又吸。

也许这一上下夹攻的刺激手法对于秦朗疏实在太过激烈了些,没多久梁慕宇便感到身下那人身子一僵,鼻端溢出声略带哭腔的呻吟,接着便感到自己手上一湿,那人腿间溢出的浓稠黏腻的液体,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待他抬起头来看那人时,那张平日里总是表情坚毅的英俊脸庞,此刻却是目光湿润,春情荡漾。这张线条硬朗的脸与淫荡魅惑的表情搭配在一起并不协调,亦绝不称不上是美丽动人,但看在梁慕宇眼中,却别有一番撩人的滋味。

见秦朗疏目光仍茫茫然,久久都不曾找回焦点,梁慕宇心中多少有些自满,一个忍不出便恬着脸凑上前去,在秦朗疏耳边明知故问道:“丢了?”

被他这一问,秦朗疏终于从愣怔中醒过神来,可接下来却不是梁慕宇所期待的温柔缱绻,而是丢给他一张阴沉沉的面孔,和一段一脸薄怒的指责:“小宇,你为何三番两次戏耍于我?!”

这下梁慕宇岂不是感到大大的冤枉!所谓“得了便宜又卖乖”说的可不是秦朗疏现在的态度?总是这样冰火两重天,梁慕宇总是要讨个说法的,他扁了扁嘴,反问道:“秦大哥,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方才让你那样舒服,你竟当我是在戏耍你么?”

秦朗疏自晚饭以来,可谓是一路失态过来的,现在被他提起“方才”,心中聚集了那么久的羞赧全都化成恼怒,侧目道:“若不是戏耍,你为何总是要对我做这种事!难道不是为了逼出我失态的样子来?”说完,他的脸上浮起一片火烧云,配上剑眉倒竖,星目微横,双唇紧抿,可谓既纵欲又禁欲。在梁慕宇眼中看来,这简直是在引诱自己再次将他扑倒在床上的姿态。

但事有轻重缓急,对于秦朗疏的质疑,梁慕宇再顾不得浮想联翩,心中轰然一声,嘴上亦是尖叫道:“你你你……秦大哥,你竟认为我这是为了戏耍你么?我难道从未向你说过,我为何要这样对你么?”

秦朗疏却不为所动,仍冷冷哼道:“你若说过,我又何必再问?”

梁慕宇这下傻了眼,一向不老实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好在他的心思却仍在飞转,可是与秦朗疏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转了无数圈,却的确是没有任何一副画面,是他对秦朗疏正正经经的说出“我喜欢你”,向秦朗疏坦白心迹的瞬间……

梁慕宇心里苦啊,不仅苦,还着急,一着急,心就乱……

“秦大哥,我喜欢你!是燕大哥对他小师叔那种喜欢!”

表白的人只穿一件红肚兜,将被表白的人压在身下,被表白的人衣衫更是凌乱不整,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两个人的下身都是湿湿的,在阵阵晚风中好生风凉……

梁慕宇话一出口,屁股凉,心更凉,──怎么看,这都不是倾诉情衷的最佳时机罢!



四十九、

“秦大哥,我喜欢你!是燕大哥对他小师叔那种喜欢!”

梁慕宇那朴实却深情的表白已出口了有一段时间,但这本该石破惊天的一句话,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只有夜晚的凉风仍在不断的拂动着他的白绸裤子,凉得他时不时收缩一下雪白浑圆的屁股。

反观秦朗疏,自梁慕宇话音落下那一刻起,他的一双眼睛便瞪得有如铜铃,一张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只鸭蛋,此刻就是这么一张表情诡异的脸正纹丝不动的面对着梁慕宇。梁慕宇自然不会放过秦朗疏面部肌肉的丝毫变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了半天,他却仍然是那同一副古怪表情,连眼皮都没有抖动一下。这下就算梁慕宇再紧张,亦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一笑不要紧,听到梁慕宇的笑声,秦朗疏竟面色一变,毫无预警的双掌一推,将梁慕宇整个人从身上掀了开来。梁慕宇听他怒喝道:“你!你还欲戏耍于我!”正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子竟被他推得破窗而出,骨碌碌落在院中的泥地上,颠三倒四的摔成个狗啃泥的姿势。

秦朗疏双掌一出,方才想起自己喝了那奇怪的药茶之后功力暂时大增,心中亦是大叫不好。可见梁慕宇被他打得撞破窗户飞出屋外,他心中又莫名起了些爽快之情,因自觉受辱而涨了满腹的怒气也渐渐消下去几分。

要知梁慕宇刚才那句混账的表白话刚出口时,秦朗疏心中的第一反应,的确是又惊又喜的,可他害怕自己会做出些太过轻佻的神态,好容易才用惊愕将喜悦的神情给隐藏起来,而他心中在最初的欣喜之后,很快又多了些五味陈杂的近忧远虑。谁知道梁慕宇那厮竟然在他心中最波澜起伏之时笑出声来,这样的反应在秦朗疏看来能做何想?除了觉得三番两次上当的自己简直愚蠢透顶之外,便是因这人竟将这件在自己看来无比神圣严肃的事情当做玩笑来戏耍,而燃起的无边怒火。

此时窗外摔得七荤八素的梁慕宇除了在心中痛骂了自己一万遍之外,一时也再没什么其他想法了。好在秦朗疏方才仓促出手,虽然不及考虑轻重,但亦不及用上太大力气,因此梁慕宇在地上滚了两圈,咳嗽了两声,便也很快镇定下来,准备爬起身来异地再战。可是他的左手刚一撑到地上,一阵划破苍穹的惨嚎便在梁家别院这小小的天井中响起,响彻了夜空。眼泪和鼻涕随着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流了满脸,这下不仅是秦朗疏,就连苍苔,翠藻和燕九仙都被他的叫声吸引到这并不算大的院落中来,让这个小院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见到了他这狼狈的姿态,这悲惨的倒霉相,另外那三人都立刻偏过头去,露出不忍目睹的神态,但秦朗疏却还是冷冷的,目无表情的问他道:“怎么?又想出什么新花招了么?”

“手……手断了……”梁慕宇吸了两下鼻子,本想把手伸到秦朗疏面前增加可信度,但还未动作又被一阵剧痛激得惨叫连连。

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秦朗疏的表情已有些动摇,正不知如何自处之际,苍苔已先一步上前,抓着梁慕宇的肩膀镇定的问道:“少爷,可是这里痛么?”

“嗷!”──看来便是了。

“少爷,你忍着点。”

苍苔得了他的回答,很快的微微点了下头,双手熟练的一托一按……

在梁慕宇延绵不绝的呼天抢地中做完了那两个动作,苍苔便迅速直起身,转向秦朗疏,再次恭谨的略一点头,道:“秦公子,莫担心,少爷只是脱臼了而已,我已替他治好了。”而在他说这话的同时,燕九仙和翠藻已经不约而同露出略有些遗憾的神情,各自转身准备离开了。

见此情形,梁慕宇也不愿再在地上磨蹭太久,正欲起身,却听苍苔继续对秦朗疏道:“……只是秦公子,你房间的窗户,恐怕要等到明天方能找人来修理……”

这话一出,梁慕宇灵机一动,赶紧道:“那秦大哥可以和我……”

“秦公子若不嫌弃,我那里倒还有间空房,虽然无人使用,设施倒还算齐全,我可以立刻让翠藻收拾出来。”

“……其实秦大哥今晚可以和我一起……”

“如此便麻烦苍苔先生了!”

许是梁慕宇受伤之后体力受损,导致声音不够洪亮,苍苔和秦朗疏似乎都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提议,倒是二人自己飞快而默契的合计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就将权宜之计给定下了来。

“秦大哥可以到我那里去睡啊,我的床很大,而且我那屋还不用收拾哩……”

梁慕宇觉得他还应该再争取一下,只是院中众人早就各自散开,就连秦朗疏亦回屋里收拾些必需的物事,准备往苍苔那里去了。只有院子中间那棵梁慕宇刚才撞到的老树,枝叶仍在风中发出摇曳的沙沙声,仿佛在认真倾听他的喃喃低语。

秦朗疏拿着简单的行李再次走出房间时,看见梁慕宇还抱着那棵树在絮叨。就算心中百般不愿,但这诡异的情形还是让他忍不住往那一人一树的方向多看了两眼。第一眼还不觉有异,等到他第二眼看去时,却忽见梁慕宇身后,树影扶疏中寒光一闪,却是金属反射出的月色银芒!

秦朗疏立刻抽出宝剑,在梁慕宇的大呼小叫声中,毫不迟疑的向他身后送出一剑……

“是你!”

黑暗中慢慢浮现出的手持流星锤的巨大身影,让秦朗疏和梁慕宇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五十、

从树后跳出的熟悉人影,让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同时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原来这手持流星锤的庞大身影,竟是那不久之前才被秦朗疏杀死的老魔头。但见那魔头手舞着流星锤,每一下都带起激烈的风声,裹挟着无穷的劲力,可是他的动作,却是始终是直来直去,不知变通,看起来十分的僵硬古怪。不仅如此,他看向秦、梁二人的目光亦是完全的呆滞,丝毫没有欲杀之而后快的狠厉,让人一望而知他已非常人,秦朗疏和梁慕宇见了他这样的情形,难免不约而同的心中一惊,只道原来那些邪魔歪道之中,竟不止一人识得这操纵死人的妖法!

但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思考这个中原委,只因秦朗疏刚用剑挡下那魔头的第一波攻势,却听那魔头身后忽然一阵破空之声,却是一柄拂尘借着他那巨大身躯的掩护,从后急袭而来!见势不妙,秦朗疏慌忙撤剑,堪堪避过那欲卷上他剑身的拂尘,与此同时,梁慕宇大喝一声,从秦朗疏身后跳出,双掌齐发,两道刚劲之气将那手持拂尘的人震退了一步。这急中生智下的依样画葫芦原是极为巧妙的,但梁慕宇来不及得意,秦朗疏来不及赞赏,因为他们此时已认出了那手持拂尘之人的样子……

“白牡丹!”

“怎会……他不是已被燕兄挑断了手筋脚筋……”

秦朗疏口中发出疑问的低喃,手上动作却毫不停歇,矮身一招“铁索横江”,剑光划出一道长弧,欲斩那老魔头的双足。

“秦大哥,你看他的样子,显然是被那屠如山带回去之后,就给人杀了!”

梁慕宇一面说出自己的猜测,一面伸出两指,一招“二龙抢珠”,直抠那白牡丹的双眼。

“你是说,他们杀了他,再在他的尸体上下了蛊虫?”

虽然早知魔教中人早就泯灭了人性,但对于如此残酷的同类相残的行径,秦朗疏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同时,他的宝剑砍在那老魔头的小腿上,发出“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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