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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忧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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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韩总,但我为你担心,你总是为别人着想。”
  “张娜,这几年谢谢你了,但是我并没有那么伟大。好了,我该走了,这个送给你留作纪念吧!一切保重!”我拿起了桌上的维纳斯雕像递给了张娜。那个雕像是我们去旅行的时候,老狗在巴黎卢浮宫纪念品店给我买的,一直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提起包抱着一堆破烂东西义无反顾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公司,尽力想甩掉我身后的一切。我知道从这一刻往后,我又向生活的前方走出了一步,不一定会是崭新的开始,甚至有可能接踵而来的还是噩梦的延续,但岁月拽着我必须往前去爬,可能只有等到我安静地闭上我的小眼睛彻底灭火了的时候,我才能真正消停下来。
淡淡的忧伤35
  公司关门后的第一天,我把手机关了扔到了一旁,打算自己一个人不受打扰安安静静地休息一阶段。早上起来打电话给装修公司的人告诉他们从明天开始装修,然后又开着车跑了出去,到电信局申请了固定电话和宽带。有了新的电话,我第一打电话回家告诉了我妈,要不然怕她老人家担心。
  “我不管你搬不搬家,你是不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孙女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接回来?”
  “老妈,最近公司出了点事儿,我心情一直不太好,过了这一阵我马上就去。”
  “你就拖吧!我看你是不想让我在死之前看她一眼了。”
  “老妈,你别这么说呀。我会……”
  “嘟!嘟!嘟!嘟!”
  还没等我说完我老妈就把电话挂了,我想她是真生我气了。
  简单地吃完了饭,我就打开电脑,屏幕下方的MSN小人显示我有新邮件。
  死老头:
  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爽?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见到我的关系呀!哈哈!这些天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上网。你应该又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自己想不开了是不是?等着我,有时间我再开导你。嗨!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哪?!
  我还没有回国,现在仍然在考虑该不该回去,我十四岁随父母移民美国,虽然老家在长春,但是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什么亲戚朋友了。至于我想回国的原因,有一点是想看看长春这些年的变化。另一点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
  不过你这个糟老头子可不要胡思乱想哦!当然如果你真的想了,那你就想想吧!因为有时我也常幻想一些……呵呵!
  看完这封信之后我坐在电脑前傻傻地想了很长时间。想到如果她真的傻呵呵专门为了看我而回国,我该怎么面对她或者是以什么身份和方式来跟她碰面,亲密无间的小网友?对我来说其实挺滑稽。我预料到我和这个小丫头的见面不可能像是普通会面那么简单,也许或者是肯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事儿。但是我现在再也不愿意发生什么事儿了。第一我不喜欢,第二我不需要,第三我怕闹心。我点了一下回复发件人,之后出现了一个崭新的空白界面,我写下了几个字“丫头,看到你的信了,胡思乱想了挺长时间,最后觉得你还是不应该回来。”
  关了电脑,躺到了床上,奢望自己立刻睡去,但翻过来翻过去的在黑暗中磨蹭了好长时间,眼睛还是瞪得锃亮溜圆。最后没办法了才起来找了两片安眠药吃了下去,强制着自己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跑出来,感觉自己精神挺不错,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穿上了运动服,出门到小区对面的南湖公园去散散步。这时外面的空气新鲜无比,走在路上吸进一大口再吐出去贼舒服。一对老年人互相搀扶着在我旁边儿慢慢走着。看着他们我还在想我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也许我不会活到老,又也许我活到老了还是孤单一人。
  回来的路上在路旁支的临时小棚子里吃了碗馄饨,真的有年头儿没吃过早饭了。吃完早饭呼吸点儿新鲜空气顿时精神儿倍儿爽,原来人有的时候不去深想什么,把自己蒙得完好一些,然后去体验一下有规律的生活,你会发现是很容易有幸福感的。
  装修的那帮家伙来了,我闲着也没事儿,就跟着这帮装修工人一起干了起来。别说也挺上道儿,他们能干的基本上我也都会干。这帮家伙里面有个叫黑哥,大伙都这么叫他,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知道为什么都叫他黑哥了,我一直在怀疑他的祖先是非裔子民跑到中国境内抢饭吃的。这人贼有意思还贼实诚,边干活边给这些人讲黄色笑话,听得我也哈哈大笑。晚饭的时候我看这帮家伙也挺辛苦,就提议请他们吃饭,把这帮家伙乐坏了,吹着口哨跟着我走了。我们一行六个人晃晃荡荡的都没个正型,这时我真的像他们其中的一员。我们在门口的小饭馆吃了一顿,吃得都挺高兴,也都没少喝酒,最后让我把这帮家伙都灌潮了,黑哥就在那儿两眼发直反复叨咕着一句:“韩兄弟,以后再有什么活,你直接跟黑哥说,黑哥免费给你干,咱哥儿俩对脾气。”
  回家后打开电脑,登上QQ,小丫头不在,但她的头像在晃。点击两下,是她留的一句话:“老头,明天你晚上上网,我等你。”关了电脑,上床安详地睡去。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大觉。醒来时,猛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爬起来跑到书房打开电脑。
  “死老头,怎么才来?我这里可是早晨,害得我还没睡醒就起来等你。”
  “不好意思,刚才我一直在盼着黑天,可就是不黑,不知什么时候就过去了!”
  “不管,反正我现在不高兴。”
  “那赏赐你个笑话吧!”
  “说吧!不过我要是没有笑可不算。”
  “说有一晚,星辰闪耀明月当空,我站在一高处赏月,突然想尿尿,站在那里四处观瞧,一切寂静无人,索性掏出小弟弟冲着下面就开尿,正当我哗啦啦尿得爽时,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大喊:‘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你他妈仰个脸,粘上胡子,带个眼镜,叼个烟袋,我就认不出是你往老子脸上吐痰吗?’”
  “哈哈哈哈哈!下流!”
  “只要您容颜大喜,下流我也认啦!我觉得形容得挺贴切,是昨天在我家装修的师傅讲的,当时把我也乐得够呛。”
  “怎么了,家里装修?”
  “我搬家了,现在就在新房子里。一个俗人想下决心改变点儿什么,就爱先改变一下外表或者环境等等没有用的东西。”
  “为什么不同意我回去?”
  “没什么,我真的是个老头。没有任何心思和精力去接受新的感觉和事物,我相信你能理解。”
  “那好,这事儿以后再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心情不爽?”
  突然感觉口渴,在乱七八糟的桌上翻了半天才找到杯子,跑到厨房喝了口水。点了根儿烟,才又对着电脑接着聊。
  “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好多了。前两天我最好的哥们儿被判了十三年,我还被一个死恶心的大玻璃捅了一刀,住了好几个月的医院,出院后又被一个二十多年的好兄弟出卖了,公司也被迫关门了,现在老实了。”
  “Cao!够波折的,都怪我最近没经常体察民情,才让这些荒诞之事发生,那我就准许你恨我了。”
  “呵呵!那我必须多谢您爱育多方,施恩无上了。可是我的榆木疙瘩脑袋让我跟你说,实在抱歉,第一,我再转换角度,也转移不到你身上。第二,我谁也不恨。”
  “哎!老头有发展了,看来我得向你学习了。”
  “学习什么?自己骗自己呀?”
  “当然不是啦!佛家有云‘福祸本无根’。你现在虽未完全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但是你在走一个自我分离的阶段。这只是你对哲学的一点点儿进步。呵呵!不许嫌我烦。”
  “呵呵!今天给你言论自由,行了吧!其实我以前也了解过一些宗教或者哲学,而且不一定会比你少,也知道无论东方抑或西方,如果一个人要得到启蒙、开悟,这种自我分离感是必需的经历。但是,我仍然担心,这种人格解体的障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失去控制,爆发成一种疯狂。所以我甘愿自己永远粗俗。”
  “但是你的甘愿只能是在你的外表被你自己伪装出来,你却无法伪装内心的孤独。你该学会生活,该学学我。我都懒得说你啦!你白当了回老头,所以你只能身躯佝偻得如同问号一般,站在路边静静地观望和怀疑,自己痛苦死吧!哈哈!”
  “小死丫头,你以为就你了解我吗?我告诉你,我们的了解都是相互的,只是我不喜欢教训你。(警告:再跟我得瑟别怪我不客气!)”
  “那烦劳您大驾,别紧闭尊口,赐教一下,可否?”
  “批啦!你这个人总喜欢装屁,学习别人用脚趾头来思索世界和选择道路,但是你根本不是那样儿的,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脑瓜子对道路选择的思考,你比我稍稍高强之处就是你可以承担得起不合潮流的孤寂,所以你也只能外表挺直如同大叹号一般,在繁杂嘈噪的马路上穿行和茫然,真实面目的你内心跟我一样孤独无助。哈哈哈!你该反省啦!”
  “Whining!死老头,我决定不再理你。”
  “别哭哇!那你骂我吧!今天我姑且一切都忍。原本我也只是不想你有那些混蛋哲学家一样的下场,才这么直白地揭露你。生活是残酷的,哲学只能在文字上揭露残酷,但真正接触生活的还是我们。”
  黑哥他们一帮混蛋虽然天天嘻嘻哈哈的,活干得也不慢。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忙活,活干得又漂亮,基本全部满足我的心愿。眼前就剩下个书房了,整完之后就彻底完事儿了,今天想出去溜达一圈,主要目的还是有的,就是挑家具。这些天一直在对付,什么都是临时的,原来的东西也该扔了。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在QQ上给小丫头留了一段话:“丫头,你如果是真生气了,就求您小人不记老人过,您德比天高,就当老人家一时糊涂穿凿附会,一时逞嘴之高强,错义引申。赦免了我吧!(警告:别给脸不要脸!)”
  从早上一直无聊到晚上,没什么事儿可干,黑哥要给我讲故事我也懒得听。后来拿着张砂纸帮他们蹭木头,从卧室蹭到厨房,又从厨房蹭到厕所,最后蹭到书房时太阳落山了,黑哥他们走了。我急忙打开电脑,小丫头还真在。
  “丫头,你行!比我老头子都犟。说不理就不理,真有个性!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我说完后等了好长时间,她还是没动静,我又接着说:“够狠!让我看着你就是不理我,我都这么大年龄了你也舍得折磨我?
  发完这句话后我就盯着电脑,她还是没反应,我忍不住了接着打上:“你是不是真缺骂了?给你块砖头你就踩着上炕,给你个脸你就往上抓,你要死了告诉我一声儿,没死你就出个气儿,放个屁也行。”
  她依然不理我,气得我真想立刻把电脑关了,后来想了想觉得我应该夸夸她,她最受不了我夸她了。“美丽的姑娘请原谅老头子老糊涂的性子,在老头子的眼里你好像一朵鲜花,温柔、美丽、纯洁,每当想着你,我心中便不由得感到凄切。我真渴望用我的手抚着你的头,我祈求上帝保佑你永远纯洁、美丽、温柔。”海涅的话引用到这儿,自己都感觉酸了吧叽地倒牙,也就是在网上,在生活中就是用枪指着我,我也说不出来。
  可她还是保持沉默,可能我还没说到她想要听的话,也就是说她还没找着台阶往下爬。
  “丫头,你真的不理我了?那好吧!最后送你一首诗,我也该引退山林了。
  如果你给我一粒儿黑301
  我就立马变成大棒米
  如果你给我一根儿羽毛
  我就嘀的一声奔太阳而去
  你给了我一把刀
  我只能蹲在天堂前边儿的马路牙子上
  等你
  这一招终于管用了,马上我就听到嘀嘀嘀嘀的声音。“你个死老头,我就是给你把刀你也不准去天堂。”
  “那我去哪里?地狱???”
  “不,更不准你去地狱。我要你在人间,我们要在人间相遇,过着凡人的生活。”
  “知道梦想是什么吗?就是一个只有做梦才能实现的想法。我在想,让自己得什么病能永远活在梦中哪?”
  “死老头,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要敢再说我就真的永远都不理你了。”
  “遵命!我紧闭臭嘴,恭听您的教导。”
  “你别得意,要不是明天是你生日,你以为我还会理你吗?我自己的心我知道,但不用别人告诉我,这是我的原则。你的揭露让我难受了,你好残忍,为什么你扒光我的衣服还要加以侮辱?”
  “不是,你错怪老人家了。我纯属无意,即使有意也是为你着想,真的。不过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我都忘了,又老了一岁,皱纹和寂寞只能与岁俱增,我都能感觉到阎罗王的手已经在抚摸我了。呵呵!”
  “老东西,别那么想。去年我过生日你送我的那句话今天我再转送给你:‘祝君福寿万年,愿君永驻长生之。’还有一句是我加的:‘吾将祈君觉醒共谋幸福之。’”
  “谢谢,谢谢,谢谢啦!不过我可没那么高的志向,这你是知道的。”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了!”
  “那就别说了,只要你在,只要你不怪我,我心里的遗憾都想不起来了,这就是你的力量。”
  “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有,跟你说点儿实话,别怕酸!其实每当有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辗转的时候,我才发现,一直自诩为洒脱的我不过是个什么都放不下的优柔老头,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能活得直白。”
  “我想回国,想回长春。”
  “呵呵!感动化成冲动了?”
  “No!我就是想回去。”
  “丫头,听着!现在绝对不可以,我的心情这一阶段很杂,给我点儿时间让我调理调理摆弄摆弄它,好吗?等我储蓄够了勇气信心加心情,肯定让你回来。其实我也想,但是我现在还不糊涂,所以对不起!”
  “那好吧,我等着你。我要上班了。Happy birthday!”
 
  “Thank you!”
 
  “Bye。”
  “Bye。”
  关上电脑,吃了两片安眠药,赶紧爬上床瞪着眼睛等着安眠药生效。
  一大早我老妈打电话来说今天让我回家过生日。我告诉她老人家我有事儿不回去了。老妈还告诉我这些天有很多人往家里打电话找我,我哼哈地答应着也就没再说什么。放下电话拿起表仔细地看了看,今天真的是我32岁的生日。岁月真是个凶残的家伙。
  去年的生日,大飞晃晃荡荡地拿着两瓶好酒来我家,并说每瓶酒的价格都不菲,他没舍得喝,就等着这一天跟我一起喝,给我过生日。那天我们俩坐在书房的地上,旁边放着两盒烟,就开喝了。我们俩每人抱着个酒瓶子聊着过去的犄角旮旯;咕嘟咕嘟喝着,两瓶酒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被我们俩干没了,那天喝完后我也有点儿晕,大飞那天吐了,吐完之后坐在地上,嘴里跟我叨咕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过去,竟然还掉了几滴眼泪疙瘩,弄得我也差点儿陪他一起流马尿。那也是一个闹心的生日。但现在想起来,去年的那个生日还是比较可贵的。
  我洗了个澡,把我去年在香港买的那套黑西服找了出来,这是我最贵的一套西装,差不多七万港币,又找了一件白衬衫套在里面,然后把这套奢侈的西装穿上了。黑哥他们那帮混蛋看着我,都傻傻地纳闷,他们见到的都是邋邋遢遢的我,我偶尔这么一打扮,他们好像不认识我似的,一直到我出了家门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傻了吧叽地盯着我看。我先到了一家理发店,进去把头发剪了,我照着镜子看看觉得还是那么回事儿,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之后还有点人样儿。走出那里我决定让自己32岁的生日过得特别点儿。
  我先到好利来买了个大蛋糕,叫他们在蛋糕上面写上“一路平安”,还买了一把小蜡烛。又到沃尔玛买上一小袋面粉和一盒鸡蛋,最后到一家音像店买了张有生日歌的CD,之后开车回家。黑哥告诉我他们马上就全部搞定了,明天一上午就够了,真够快的。我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想看看新闻,刚打开,一封新邮件的提示信息就弹了出来,是丫头寄来的,我点开一个漂亮的贺卡,三根蜡烛的火苗在飘来飘去,里面传来的歌声不是生日快乐歌而是蔡琴唱的《驿动的心》,贺卡上渐渐浮现出一行行红色的小字:“老头,上帝很照顾你,派了我这个小天使来陪你,所以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不允许你不高兴也不可以孤孤单单。记住我的话,送你个甜蜜的吻。”最后出现的是一个性感的大红嘴唇,让我还真有想抱着电脑屏幕亲一口的欲望。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那帮工人也走了。我像模像样地撸起袖子走到厨房。先把面粉倒在一个小盆里,然后加水接着开始揉,揉着揉着感觉到挺有意思,感觉像摸姑娘的大乳防。揉得差不多了之后准备擀片儿切面条,一切都弄完了烧开了水下进锅里,总算是一切都搞定了,就是捞出来的面条有点儿像皮鞭,但也算自己的长寿面了。我又煮了三个鸡蛋,扒完皮后放在面碗里,忙忙活活准备完这一切我已经满头大汗了。我把这些摆在客厅里新买来的茶几上,拿出瓶酒,摆上蛋糕,放上生日歌,看着这些我自己傻呵呵地乐了,你可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就是自己跟自己浪漫,其实挺悲哀。我把窗帘拉上,点燃一堆小蜡烛,我自己坐在地上像做梦一样看了一会儿,然后决定我这个老家伙的32岁生日宴会开始。我闭上眼睛想要许个愿,心里刚开始掂量着我现在最奢望的梦想是什么,脑中随即就闪过孟姐抱着孩子的景象。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皱着眉头想一定是我老妈打来的。可当我磨磨蹭蹭接起来之后,听到了一个比我老妈年轻比我老妈温柔的声音。
  “雨山,是我,孟姐。你在哪儿?我知道你公司出事儿了,找了你好多天,但是你还搬家了,手机也关机,一直都找不到你。幸亏今天打电话去你家,你妈告诉了我你的这个电话。今天是你生日,傻孩子,你32岁啦!出来吧!这个生日我给你过。”
  “不用了,孟姐。是啊!都32了,岁月已经在你我的身上偷走了十年的光阴,那时候是孩子,现在想当也不行了。听到生日歌了吗?真巧啊,刚刚我正要许愿你的电话就来了,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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