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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四两-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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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口捅出这大事儿了。可这‘落地莲’,是不可能出现在长房的啊,这东西一般人也拿不着。所以这往檀香里放
    ‘落地莲’的,必定是大人物,只怕到时还有一番牵扯。弄不好……维元也会引火上身地。

    尤大夫又道:“父亲,这事儿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儿子实在不敢贸然说出事情真相。所以儿子才拿了借口回来
    与父亲商议,究竟这事儿得怎么回少爷与少夫人才好?”

    尤峰思忖了一会儿,沉声道:“那少夫人不过刚进门,依我看,你便开了治晕眩的方子给她,至于这檀香里的事
    儿,你不要去管也不要去说。你要知道,放这东西的人既然能瞒天过海这么久,其势力必定是要比少夫人大的。
    ”

    尤大夫虽是心里还有些忐忑,但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他便只好应下了。他心里边儿,还始终记着临走时少夫人
    那表情,似乎在暗示他——这事儿不做也得做。他暗想着,许是他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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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威胁(百收加更)

    秦漫睡了一会儿,突然惊醒过来。她翻身坐起后便想到那尤大夫既然是带了檀香水回去,必定是家里还有人能给
    他主意。她心里暗叫疏忽了,便将月成唤了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

    “少夫人要奴婢去尤大夫那儿倒是好办,可奴婢怎么才能寻到尤大夫家里去呢?”月成面露为难,她若去问别人
    ,那必定会引人怀疑地。

    秦漫笑道:“这事儿好办,你去与尤管家禀告时报上夫君的名头,便说是夫君允了你替我找大夫的。尤管家是知
    事儿的人,而且他似乎一直都站在少爷这边儿,想必不会对你加以盘问,也必定会将尤大夫的地址告知于你。”

    上回月成差点挨罚,尤管家便有意放了过手,秦漫心想这尤管家不像是个坏心眼儿的人。再说了,他能在这尤府
    稳稳当当坐着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便不是个大意的胡乱行事的人。

    “是,少夫人,奴婢这就去。”月成在心里凑了一下说词,便去找尤管家了。

    倒也被秦漫说中了,尤管家心里是有些个怀疑的,但他面儿上却什么也没说,准了月成出府去寻尤大夫。他心里
    边儿想的是少夫人有意让月成去找尤大夫,想必是有话给尤大夫交代。他其实还想看看,这位少夫人究竟能掀出
    什么风浪儿来。倘若是黑风浪儿,他也是不能坐视不理的。倘若是好风浪儿,那他适当的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月成从尤管家那得了允许,便按尤管家所说的地址寻往尤大夫家去了。等她到了尤大夫的家门口儿,见那尤大夫
    正挎了药箱往外走,她便走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道:“尤大夫这是往哪儿去呢,这般急急忙忙地。”

    尤大夫愕然了一小会儿,方才镇定下来,问道:“月成姑娘怎会到了此处?我——我是正要去给少爷禀告少夫人
    的病情。”

    “贱婢奉了少夫人的令儿,来与尤大夫详细说一声儿关于少夫人的症状的。还有,贱婢不过是个下人,可犯不着
    尤大夫称呼一声‘姑娘’,再说了这姑娘可不是乱叫的。”月成说着说着,却见尤大夫成了个大红脸,心里忍不
    住觉得好笑。这尤大夫也必定是有妾侍的,怎还这般容易脸红?

    尤大夫讷讷地道:“那——那我怎么称呼你?”

    “贱婢是下人,尤大夫直接唤贱婢的名儿便是了。”月成耐着性子与他说了,又道:“还请尤大夫找个僻静的地
    儿,贱婢还有些关于少夫人的症状想要与尤大夫说说。”

    尤大夫微微冒汗,心想这少夫人果然不会轻易让他脱离这件事儿,想必派了月成来——是要威胁他地。但他如今
    已是骑虎难下,只得侧身往屋里走去,一边儿说道:“那我便带月成去书房说话吧。”

    “多谢尤大夫了。”月成便随着他进了门儿,往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里,尤大夫放下了药箱,望着月成道:“请坐吧,有什么话——这会儿可以说了。”

    月成便坐下了,又笑了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尤大夫也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贱婢此趟来意。不过贱婢还是想
    先问尤大夫几句:尤大夫打算如何对少爷禀告呢?这檀香究竟是不是致使少夫人头晕乏力的罪魁祸首?”

    尤大夫攥着药箱上的带子,半晌儿没答话。他自是知道少夫人派了月成来,是已经猜到他会如何对少爷禀告了。
    可他还记着父亲说的话呢,便也是宁愿得罪少夫人,不愿得罪那幕后的大人物的。

    想到此他便说道:“少夫人只是体虚,我开两副药补一补便是了。至于这檀香,那是决计不会使人觉得晕眩乏力
    的。”

    月成暗想少夫人果然料得不错,这尤大夫定是听了什么人的利害分析,方才做出了这决定。她轻声笑了出来,道
    :“尤大夫可得想仔细了——倘若日后有他人说这檀香有异,那尤大夫一世英名可就……”

    尤大夫转过了身,不敢看月成,他是一名大夫,原本是不该说这谎话的,可他又能如何呢?难不成直说这檀香里
    有‘落地莲’?那恐怕追究起来,他最终也落不了什么好。他自个儿是不怕什么,可他还有家人呢,从来争斗中
    就不乏牺牲品——他不想害人害己。

    月成瞧出了他的心思,便叹了口气道:“少夫人一向宅心仁厚,哪里会让人做一些损害自身利益的事儿?贱婢揣
    摩着少夫人的心思,只怕是不想牵扯出什么人,但也不想这害人的东西再继续为祸下去。贱婢这么说,尤大夫可
    懂了?”

    尤大夫闻言转过身来,看着月成道:“月成的意思是——”他暗自忖道:莫非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且听她怎么
    说,再做决定。

    “贱婢的意思是,尤大夫只须禀明少爷这檀香确是有问题,但切勿说出是有心人士往里加了什么——譬如说这檀
    香是放久了或是受了潮,变质了。”月成微笑着道出解决之法。

    尤大夫心里琢磨着,并未即刻拿定主意。那少夫人果真不想借着这机会揪出幕后人?虽说这个法子也可行,但若
    到时他被反咬一口,那可就……

    月成看出他心意动摇,便又继续说道:“尤大夫替少爷找出了症结所在,自是大功一件。少夫人也不会因此而多
    生什么事端,毕竟少夫人才刚过门,哪儿能让家里突掀风浪呢?尤大夫你说是吧?”

    尤大夫转念一想,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看那少夫人也不像是急功近利之人,想必不会冒这大风险——谁知这往
    檀香里加东西的是哪个呢?少夫人手里根本没有证据说明是谁人往里加的东西,而且少夫人明显只知檀香有问题
    ,却不知这檀香里加的是什么,否则少夫人也不会装病来引他查这檀香了。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少夫人想
    必也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他遂即想到月成方才说少夫人不想这害人的东西继续为祸下去,心里便又有了一丝动摇。若这少夫人真是生
    了一副好心肠,也未必不是尤府之福。但他目前却还不敢断言这位少夫人就是好人的,一时半会儿也就还下不了
    决心。

    月成突地冷冷一笑:“尤大夫,方才贱婢说的只是有利于尤大夫的一面儿。至于这不利的一面儿——倘若尤大夫
    在少爷面前咬定这檀香没有问题,那贱婢是怎么也不会依了尤大夫你的。”

    “你想怎样做?”尤大夫也笑了,他还真想不出这月成一个下人,能把他如何了去。

    月成一扬头道:“贱婢自是要在少爷跟前儿说出尤大夫知道这檀香里有害人的东西,少爷可是宝贝少夫人的紧,
    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事儿。少爷追问贱婢之下,贱婢一害怕,便把尤大夫给抖落出来了。”

    她嘻嘻一笑,走近几步,接着道:“那我可要说我跟维元是一伙儿的,往这檀香里加了点东西进去。不过是我良
    心突然发现,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下去,所以招认了罢了。届时,尤大夫你还逃得了干系?”

    尤大夫目瞪口呆,斥道:“你休要胡说!我何时与你是一伙儿的?还有——还有我的名儿,也不是你可以乱叫地
    。”说到后边儿他一张脸又涨红了,心道这少夫人房里的下人好不知羞。

    月成哼了一声道:“谁能证明你与我不是一伙儿的?只要我在少爷面前儿把檀香的事儿一说出来,少爷必定还会
    请其他大夫前来检验这檀香的成分。届时还瞒得了谁?你既心中无鬼,又何须撒谎骗人?看少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

    尤大夫抚额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倘若真是如此,你自个儿也脱不了干系的,更何况少夫人也会因此被你牵连
    。”

    “这事儿原本就是我与你苟且才害少夫人,少爷是怎么也会帮着少夫人说话儿的,所以少夫人是被我牵连不了地
    。”说完,月成默了一会儿,复而又低声道:“少夫人是好人,少夫人待贱婢如姊妹,所以贱婢为少夫人做什么
    也心甘情愿。即便是因此被重罚甚至丢了性命,贱婢也断然不会让檀香一事继续被尘封。”

    尤大夫怔忡了一会儿,心道后边儿这番话怕是月成自个儿加上去的,少夫人必定不会如此命令她。他看着她坚定
    的神情,禁不住想道那少夫人真有这般值得让她做到如斯地步?

    半晌后,尤大夫苦笑了下:“我应了你就是,你去回了少夫人,一切如少夫人所愿。”他在心中长叹,他还有第
    二条路可走吗?真希望,他没走错路,也没看错人。

    月成这才笑了:“多谢尤大夫。既是说定了,那贱婢就回去了,方才多多得罪,还请见谅。”

    尤大夫更是苦笑不已,这是打了他一巴掌再替他冷敷呢。他便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尤大夫还得给贱婢一张药方呢,贱婢这趟出来可是给少夫人抓药的。”月成笑着提醒道。

    尤大夫这才开了药房给月成,让她拿着方子去前边抓药了。

    月成握着方子,一边走一边想着:总算是没给少夫人丢脸,这尤大夫还真不经吓呢。想到尤大夫那一惊一乍的反
    应,她又忍不住吃吃的笑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出乎意料

    月成回到尤府便与秦漫描述了一番与尤大夫的对话,言语间煞是有着对尤大夫老实忠厚的赞赏,惹得秦漫频频侧
    目看她。等到月成说完了,秦漫才递了杯水与她,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你辛苦了。”秦漫笑了笑后,佯怒道:“后边儿那话可不是我教你说地,你自作主张了。”原本她只是让月成
    稍作威胁,与那尤大夫暗示一番说谎的弊端便是了,谁知月成却拿了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去逼迫尤大夫,没闹出什
    么反效果实在是月成幸运地。

    月成闻言有些心虚,她确是看着尤大夫可欺便嚣张了些,不过她却早已料到尤大夫不会那般不识时务,毕竟少夫
    人所说的方法对他有益无害,所以她才有恃无恐了。她讪讪地笑了笑:“少夫人教训的是,奴婢下回不敢了。”
    说完她便握着水杯喝水,不敢抬头看秦漫。

    秦漫若有所思地看着月成道:“尤大夫确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我记得他只有一房正室及一房妾侍吧?身边儿女人
    倒少,挺难能可贵的。”

    尤大夫的父亲毕竟曾是宫中御医,想必家底儿也不薄,不过他却除了正妻之外只收了一房妾侍,倒还真是比尤子
    君更加不近女色了。她暗笑道:也难怪月成对他会起了好感,在这个时空好男人可不多。

    不过现在谈这事儿是太早了些,她还什么权利都没有,在这尤府也还没站稳脚跟儿,而尤大夫家底儿殷实,所以
    月成的事儿她做不了主。不过尤大夫这人,她是着实想收为己用的。虽说月成每回都注意着饭菜日用品什么的,
    但还是不如大夫那般警觉,身边多个会医术的,将来有事儿也好遮掩。

    月成是听出了少夫人话里似有其他意思,心里忐忑便赶紧转了话题道:“少夫人,奴婢琢磨着那尤大夫明日便要
    与少爷说起这事儿了,就不知他会拿些什么说词出来,而少爷又是否会信他了。”

    “他若没有些本事,整日周旋在这尤家各人中间怕是早就被扯下去了。”秦漫轻轻地哼了一声。大夫?平日里只
    怕许多事情他都知晓了些,不过是不说罢了。想必他的小心谨慎那也是自他父亲身上学习过来的,想那尤峰可是
    宫廷御医,那宫廷里的勾心斗角还见得少?倘若稍有不慎,那是等不到告老还乡地。

    他愈是谨慎行事,代表他知道的事儿愈多,她便愈是想将他给收服了去。她暗笑,这是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循环?
    不过月成这边儿,她还是得驳她一些面子地。

    秦漫伸手搭上了月成的肩,表情微微有些严肃:“月成,今个儿的事我不怪你,但我必须得提醒你:尤大夫之所
    以会妥协,那并不是因为你。所以下回,可别这般自作主张了。身为女子,也当知道矜持才对。”

    其实秦漫知道,这里的下人虽说看着规矩,暗地里却都是耐不住的人儿。下人不敢去勾搭老爷或少爷,但却敢勾
    搭与自己平辈儿的男人。可她不希望自己房里的也是这般,因为女人一旦首先自降身价,那男人也不会把她当回
    事儿。

    将来有一天她真得了势,那月成嫁给谁也都是她的一句话儿,所以月成得自爱。但这些话儿她不想对月成说得太
    明白,毕竟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她不想下一个不一定能办到的承诺。

    月成微微一愣,稍后明白过来,顿时满心羞愧。她低下头,声如蚊吟地答道:“是,少夫人——奴婢往后定会规
    规矩矩地。”她自是听出少夫人话里的意思了,尤大夫会妥协不是受了她的威胁,而是顾忌着她背后的少夫人。
    若没有少夫人站在她身后,那尤大夫怎会被她所胁迫?

    秦漫看着她,轻声叹了叹。说起来这少女怀春都是一个理儿,她当年不也憧憬过美好的爱情?所以她并不十分责
    怪月成,但她却不得不拿这话儿来点拨她,免得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后悔便晚了。再说月成还比她如今的年岁
    大三,说起来在这里也算是大姑娘了,难怪会想着心仪之人。

    虽是心里这般想着,秦漫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让月成羞窘了。她便吩咐月成将屋子收拾干净,因为一会儿尤子君便
    要过来静宁院了。他是个爱干净儿的人,上回她练了字将墨汁洒在了桌沿,被他瞧见后她察觉到他皱了眉。自那
    以后她也十分注意,每回便让月成尤苦将屋子弄得干干净净地,为了他的好心情。

    月成在外边儿唤了尤苦进来,一同在那收拾着。秦漫便拿了孙姑娘往常送来的一些字画在书案前欣赏,不知不觉
    地也被孙姑娘的才情给吸引了进去。

    直到轩院那边派了人过来,秦漫才从自己的一些联想中醒悟过来,她见月成正在门口与一个下人说着话,便折好
    了孙姑娘的字画,走了过去。

    不过月成却早先一步将那下人给打发走了,转身见少夫人走了过来,便禀告道:“少夫人,是少爷派人来说——
    今个儿晚上不过来了,是尤姑娘心神不宁留了少爷呢。”

    秦漫微微一笑道:“她确实该心神不宁地。”说完她便也不多作解释,转身回了内室。她打算好好的休息一晚,
    把这些日子尤子君打扰了去的睡眠好好补补,以应付明日的轩然大波。

    月成听着这话,禁不住在心里想着:尤大夫都依了少夫人的话编造借口了,那尤姑娘哪里还有什么干系?除非
    ——除非尤大夫所说的话少爷不信!少爷若一定要查到底,那尤姑娘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可这也是一件了不得的
    大事呢,整个尤府怕是都会被惊动。

    她有些担心,倘若这事儿需要族长出面处理……那可就真是闹大了。也不知少夫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可不要利
    用了尤大夫又将他推到峰尖儿浪口地才好啊。

    这晚尤府还真是出奇的平静,老太太居然也早早的歇息了,没有如往常一般敲那木鱼。许多人没听见那熟悉的木
    鱼声便心里觉着不踏实,仿佛这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似的。

    第二日众人都起了床,请安的也请安过了,用膳的也都用过了,就这么快到正午时,突然听说少爷紧急招了轩院
    所有的下人,派了她们去各个房里搜查什么东西,还不许给任何人说。

    月成自是从外面儿得了消息,赶紧跑回房来给秦漫禀告。秦漫听了却什么都没表示,只是让月成继续注意着外边
    儿的动静。

    不一会儿月成又跑回来了,这回却是带了许多人来,秦漫一瞧,那些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但看样子是轩院的人
    。她心里便清楚这些人都是尤子君吩咐过来的,当即让尤苦去招呼她们,毕竟尤苦对这事儿比较熟练,月成怕是
    招呼不好轩院的人。

    月成看着这一院子的人,走近秦漫身边悄声道:“这是要做什么呢!”

    月成话音刚落,尤子君与尤大夫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静宁院,面色都是十分严峻地,看了让人觉得心里惧怕。

    尤子君走到秦漫身边,看了她一眼才对尤大夫道:“尤大夫,各房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去检查一遍,完事后
    进房来对我禀报。冷霜,去门口守着,除了老太太与父母亲,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

    那被唤作冷霜的丫头便轻轻颔首:“是,少爷。”

    “夫人,我们先进房吧。”尤子君轻轻握了秦漫的手,说道。

    秦漫便顺从的点了点头,跟他进了屋。到了屋里坐下后,她才问道:“夫君,究竟是为了何事这般大费周章?”

    尤子君也先不答她的话儿,只是关心地问道:“尤大夫开的方子还灵吧?我看夫人今日精神好了许多。”

    秦漫便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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