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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淡黄仍青的落叶飘落,碰到裘弘济的鼻尖然后恰巧落在他的袖子上,于是他轻轻顿足,用另外一只手捻起袖子上落叶,眸光忧伤地怅然道:“六十多年前,我们三人还是个孩子,一起在玄机观修炼、睡觉、吃饭,不知不觉长到了三十多岁有所成就,掌门师兄接管玄机观认识了陈恩道长后,开始与我们两人的关系越发生疏起来。他虽然召见陈恩道长的次数比召见我们的次数多得多,但我还是将他当做好自己的好师兄,没想到四十年的光阴就像小偷一样,悄悄得偷走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送给了陈恩!”
说罢,裘弘济将手中半黄不青的落叶狠狠一捏,又缓缓放开掌心,仍支离破碎的叶子随风滚滚飘落。
方天成道长跟了上来,惆怅的仰望天空,叹息道:“是啊,掌门师兄将友谊倾付给了陈恩,所以遗忘了我们。如果他还如当初那般信任我们两名师弟,也许歹人就不会有机可乘。”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快回去教导你的二十一名女弟子去,叫她们擦亮双眼,免得误入歧途!”裘弘济甩袖而去。
方天成望着他宽拓却孑然萧瑟的背影,摇头轻叹:“师兄啊,你跟我一样如此好强,掌门师兄当然不会再想靠近,什么时候我们的脾气改改,也许掌门师兄就会多看我们两眼了。”
一切误会的根源都来自,双方性格的不贴合。
陈恩道长之所以受掌门青阳道长的待见,是因为他会温文儒雅懂得圆滑做人,懂得迎合掌门的喜好。故而像性格强硬蛮横的裘弘济,自然不会讨掌门的喜好,被轻视也属正常。
裘弘济回至属于召唤术弟子修炼的场地,望着眼有所进步,不再懒惰的三位弟子,语重心长道:“徒弟们,凡事都要擦亮双眼,看清事实的内在与根本,这样才会有助于你们修道精进。”
“知道了!”许葵挺胸抬头,高亢的回答,声音盖过催巨与皮啸天。
裘弘济听了,灰色的心情有些些许安慰,又感慨道:“虽然我只有你们三个弟子,但是你们也不要觉得自己比别人差,拿出自己的干劲,挖掘自己的潜力,一定会超过弩术那帮插科打诨的臭小子们!”
“呃,师父,你今天怎么了,平常不是都拿我们和剑术那帮伪君子比,今天怎么拿我们和弩术比起来了?难道我们三个在你心里降级了?”许葵愁眉苦脸。
裘弘济一愣,脸色一羞,立刻改口:“对,陈恩道长教育出来的弟子怎么能跟我们比,我们的目标可是剑术弟子!好了,我们开始认真练习吧,先将我这些年交给你的三招召唤生灵的法术施展出来,让我看看你们每一招提升到什么境界了。”
三名弟子听了,却都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倒是发招啊!”裘弘济催促。
许葵羞涩地摸了摸头:“师父,我一招都没记住。”
“师父,我也是,都没记住!”催巨道。
裘弘济脸色一黑,凝望着皮啸天:“你呢?”
皮啸天一愣,立刻搜索脑海中记忆,却任何有关裘弘济所教招数都找不到,全被以前的皮啸天忘了,纵使他现在记忆力强大,也于事无补。
静默,许久,裘弘济的脸色越来越黑。
许葵举起手,闭着眼睛,一副甘愿冒失的样子快速道:“师父!对不起,我们以前都没有认真学,加之您老人家管教的又宽松,所以我们学什么忘什么,混一日算一日的混到了今日。”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裘弘济的心情一下子又覆上了阴霾。
“我说出来是对师父信任,师父若觉得我们有错,可以随意责罚!”许葵诚恳道。
“对师父,我也知道以前自己学习态度不好,所以现在愿意接受惩罚!”崔巨跟着道。
皮啸天也不落,垂头央求:“请师父责罚。”
裘弘济心中的阴霾忽然又被风吹散,舒缓了许多,微微露出苦笑:“好了好了,你们真的是变了,以前我挥着鞭子也追不上你们,你们现在反倒主动请罚。看来我再也不用像以前那么操心了,你们快抬起头来,挺好胸膛,听我重新教课!”
“是!”三人异口同声,脸浮笑容。
师徒之间虽然没有血缘,以严苛教育为主,但也充斥着一股温暖而微妙的感情。性情中的师父不忍对弟子多罚,幡然醒悟的弟子则为主动请责。最后一个微笑,化解了所以问题。
“现在我要教你们召唤第一招:异界同心。这个招数看上去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把实界与虚界的生灵用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但是学起来十分困难,因为要将虚界的生灵召唤出来,并持久性得陪伴在身边,并非易事。”裘弘济认真道。
三名弟子负手而立,认真而听。
“虽然我手上没有法器,但召唤低微脆弱的生灵还是可以的,所以你们睁大眼睛看好了,先将浑身放松,双手舒展垂直,下巴轻轻高台,闭上双眼,用唇对着空气温柔而有节奏的慢吟咒语……”裘弘济一边说,一边做,双唇吐露出的咒语像小蜜蜂一样轻轻飘出,在头顶环绕成一个淡黄的光圈,感觉就想要飞升一般,模样惬意,身姿轻盈。
咒语一听,光圈逝去,一只雪白的兔子站在裘鸿济道长的黑色靴子边。
兔子!
召唤出来的竟然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
第四十四章 同门无和谐(八)()
♂,
“呃……师……召只兔子出来做什么?”许葵疑惑,脸上的表情和其他两人一样,挂着满满的黑线。
裘弘济眸色一凝,严肃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来自虚界的生灵,算了,你们恐怕也忘记了。现在你们都给我瞪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怎么驱使这只兔子,为我所有的!”
“噢!”三人异口同声,但心里却哭笑不得。
兔子除了会吃草,还会干什么?
“看好了!糕兔,去吧!”裘弘济右手食指朝旁边一颗粗壮的大树一指,毛绒雪白的小糕兔健步如飞地奔至树处,温柔的红眼睛瞬间一戾,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四爪忽然生出尖锐的利爪,像老鼠一样窜上树,张大嘴,用兔牙疯狂的撕咬起来!一个眨眼,粗树被啃咬出一个巴掌大的坑!
“回来!”裘弘济轻轻一唤。
疯狂冷酷的兔子瞬间收起凌厉之气,跳下树,飞奔回裘弘济的脚下,乖乖爬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三名弟子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兔子……上树啃洞了……我没看错吧?”崔巨揉着眼,望着树上的洞,痴痴道。
“你没看错!就是这只兔子所为!”裘弘济一边回答,一边将脚旁温顺的小兔子抱在手里,走至三名弟子跟前:“你都来摸摸它,感受一下虚界生灵的别样特征。”
三名弟子纷纷摇头,不敢伸手,害怕温顺的兔子忽然又变疯狂咬掉他们的手。
“快摸!它存在的时间只有一炷香的功夫!”裘弘济下令。
三名弟子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像摸鬼一样,骇得脸色苍白。待指尖轻轻触碰到兔子毛茸茸的软白毛后,觉得它和普通的兔子一样无害,这才放下心来大模特莫起来。
“好软!”
“好绵!”
“好可爱!”
裘弘济目露微笑:“怎么样?它和我们现实世界的兔子有什么区别?”
“不发狂时没有。”许葵摇摇头。
崔巨也说不出不同点。
皮啸天手指不停地来回捋着糕兔背上的软毛道:“师父,它雪白的毛晶莹微微发亮。”
“不错,你观察的很仔细!虚界生灵以现实形态出现,聚集了天地灵气,所以它的不同于现实的普通兔子。就好似仙灵与凡人的区别,仙灵的身上会散发微光,而凡人不会。”裘弘济望着皮啸天,心中暗叹,孺子可教。
片刻后,兔子像青烟一样消散在天地间。
裘弘济走回刚才站立的地方,继续道:“刚才召唤出来的糕兔会上树疯狂啃咬,那是因为它属性克木,如果你让它啃咬石头或是金属,也就没有那么厉害。所以,召唤出来的生灵,想要发挥其作用,也必须了解阴阳五行。这些内容我以前早就已经教过你们,再这了我就不重述了。如果你们不懂待训练完后可以去藏经楼翻阅有关阴阳、玄学、八卦等书籍,加强领悟。”
然后,三名弟子照着裘弘济施招的模样,一人召唤出一只小兔子。但他们的兔子却不安分,到处蹦跶乱跳,甩得兔毛满天飞。
许葵追了半天气喘吁吁也未逮住自己的兔子,于是折身跑至裘弘济身边询问:“师父,为什么我们召出来的兔子这么顽皮?”
“呵呵,它不是顽皮,而是因为你们法力尚浅,还不能完美的控制它,所以它才胡蹦乱跳。”
“那要怎样阻止它到处乱跑?”
“拿出你的威严,让它知道,它受你控制!”裘弘济道。
三人练了一天,兔子仍旧到处乱跳。
夕阳就要下山,裘弘济望着忙碌的弟子,笑道:“哈哈,不要急于求成,学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的。看来一只小兔子,恐怕要折磨你们数个月。”
“数个月?”许葵闻言,屁股往地上一坐,袖子抹着满头的汗,生无可恋地凄苦道:“区区一只糕兔,就这么难控制,真是丢尽男子汉的脸!”
“哈哈,难道你想放弃?”崔巨泼着冷水。
许葵将手往冰冷石地上狠狠一拍:“谁说我要放弃的?我不驯服它,我就不姓许!”说罢,他愤然地从地上站起来,卷起袖子继续追兔子。
皮啸天看着他顽强拼搏的憨厚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累,并快乐,成了今日的主题。
“好了,今日训练时间结束,你们都歇下来吧。晚上广场有掌门讲义,你们听完后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更重要的一课要上。”裘鸿济道。
时光推移的很快。
听完掌门讲义,皮啸天沿着通明的路灯,来自藏经楼。此楼规格很少,只有两层,而且每一层都只有五十平米,与天界嫏嬛阁比起来只能算冰山一角。但里面堆叠有序的书籍,也足够给人打发寂寥的漫漫长夜。
皮啸天首先将第一层楼的三间逼窄的书房巡视了一遍后,并未找到有关阴阳五行之类的书籍。
难道在第二层?皮啸天纳闷。于是走至旁边一名灰发灰须的紫袍道长身旁,恭敬地询问道:“前辈打扰了。”
皮啸天不知道那是陈恩道长。
陈恩也对觉皮啸天面生,但依旧慈祥笑如春风道:“不知这位弟子有何见教?”
“不敢当,不敢当!弟子只是想询问一下前辈,关于阴阳五行的书籍在哪里?”皮啸天面容谦逊,婉婉有礼。
“就再楼上第二间屋南面书架第三层中间。”
“谢前辈!”
说罢,皮啸天恭谦地弯下腰,作揖后而去。
陈恩道长觉得这名小矮子气质非凡,忍不住走上前追了一步,询问:“不知这位弟子师承何术,叫什么名字?”
“在下召唤术裘鸿济之徒,皮啸天。”
“哦?”陈恩道长目射惊讶,暗忖,我虽不知道皮啸天模样,但也听闻他乃玄机观最懒惰的弟子,今日一见竟然与传言大相径庭,看来流言真是一点也不可靠。他忍不住又问:“听闻召唤术弟子极其鲜少,是不是只有三人?”
“是的,包括我在内,只有三人。”
“呵呵,人多人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有一颗求学的心。你这么晚了还来藏经楼寻书,也算是十分勤奋刻苦。”
“谢前辈教诲!”
第四十五章 同门无和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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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风寒星淡。
男子宿舍最角落的屋子内,景立秋侧卧在床铺上,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玩转着通身碧绿的一尺长法器:碧落月影杖。他秋水般澄澈的眸光盯着着黑漆漆的门外,不耐烦道:“小天,怎么还不回来?”
“大师兄那么关心他做什么,他听完掌门的讲义直接去了藏经楼。不如你将这神奇的碧落月影杖,先给我们兄弟两一睹为快?”许葵眼馋地盯着转悠不停的法器,眸放绿光,饥渴如狼。
“是啊,大师兄把宝贝给我们看看呗!”催促也饥渴难耐。
景立秋却不在乎,将碧落月影杖往袖子里一放,起身坐在床沿,手托下巴纳闷道:“小天正能熬,昨夜他在木凳子上坐了一夜,早上将头趴在我身旁睡了一会儿,然后今天一天都不见他的人影,难道他就不困?”
“呵呵。”许葵冷笑:“我看他就是不想回来。”
“为什么不想回来?”
“自打他从峨眉山回来,一入宿舍就跟入了猪圈,一副嫌弃而不能适应的表情,也极少跟我们说话,就算说话都冷冷淡淡,要不是看在昔日兄弟共盖一个被子的份上,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被们挤了!”许葵嘴上厌烦,心里却也期待着皮啸天能早点回来。
景立秋忽然又将碧落月影仗掏出袖子,挥了挥:“嘿嘿,他的宝贝在我手上,待会儿等他回来,我就拿此宝贝威胁他,让他说出自己性情大变的原因。”
许葵与崔巨又见碧落月影杖,消沉的目光瞬间饥渴起来,一起央求:“大师兄,你就将这宝贝给我们兄弟两看看吧!”
景立秋眉头一皱,将碧落月影杖递给许葵:“给给给,小心点,一摔就碎。”
“谢谢,谢谢!宝贝在,我们在,宝贝碎,我们亡!嘿嘿!”说罢,许葵捧着隐光闪闪的法器,与崔巨缩至墙角,偷偷摸摸地把弄起来。
景立秋望着两个不成气候的瘦子,哀叹:“唉,有你们两个胸无大志的兄弟,小天也够受的。奇怪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天是怎么突然变化的?”
思考了一阵,景立秋作罢,摇着头自言自语:“算了,不想了,还是等小天来了再问。”
一个时辰后,宿舍内开始熄灯。
皮啸天却还呆在藏经楼二楼中间房间,坐在地上翻阅着详细讲解五行的书。他看得很认真,以至于身后压来一个高大的黑影也未察觉,一直到黑影蹲下身躯,脸贴在他的耳旁,他才吓一跳地惊醒过来身边有人。
“原来是前辈,这么晚了前辈还未回去休息?”皮啸天合上捧在怀里的书,起身作揖。
“呵呵,你不也还没睡。能看到这么晚而忘记回宿舍的学生你是第二个。”陈恩道长慈祥而笑。
“不知道第一个是谁?”皮啸天忍不住好奇。
“景立秋。”
“原来是大师兄,他是我见过所有弟子中最勤奋的一个。”
“是啊,很勤奋的一个孩子,但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都劝他少熬夜,可是他总是不听。”
皮啸天不解:“大师兄身体看上去很健壮,怎么会不好呢?”
“他的体质特殊,所以他每个月都会去我那里把脉问诊,但是这个月他没有去。我希望你晚上回去能帮我告诉他,这个月就要过去了。”陈恩道长眸光忽然泛出一缕忧伤。
皮啸天为之触动,连忙安慰:“前辈,大师兄一直很忙,兴许是他忙忘记了,并非有意不去前辈那里诊脉的。”
“呵呵,傻孩子,你以为我在为他不来而伤心,我是在担心他旧病复发,所以才露出悲伤之色。”
“……”皮啸天尴尬,觉得自己真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前辈,我今晚一定帮你把话带到,保证大师兄明天就去找你。”
“好,谢谢。”陈恩道长一脸春风和煦,让人看了有些发痴。
片刻后,皮啸天将手中的书放在回原位,恭恭敬敬的告退,临下楼时,还不忘回头关切:“前辈,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去吧,我再呆一会儿。”陈恩道长微笑,目送。
皮啸天沿着忽明忽暗的道路,回至男子宿舍。一路上,他脑海就像着了魔一般,反反复复回忆着陈恩道长的一颦一笑。虽然对方已经头发灰白,灰须近尺,但气质儒雅彬彬,犹如拥有大智慧的高雅之人,叫人怎能忘却。
皮啸天一路含笑一路回至宿舍,悄悄推开紧闭的门,轻轻搬着木凳子坐在床铺旁边。上面的弟子们睡的呼噜连天,一个比一个声音高,犹如抑扬顿挫的进行曲。
皮啸天每次都要熬至深夜,极困难耐才能睡着,今夜也不例外,所以他将双腿盘放在小木凳窄小的空间上,闭目打坐起来。
黑暗里一只漆黑的手,像魔鬼一样突然抓住皮啸天的手腕!
皮啸天一惊,被抓的手腕用力一扯。
床铺上传来景立秋低沉的声音:“嘘,是我。”
皮啸天睁开双眼,不悦:“大师兄还不睡觉,抓我干什么?”
“抓你干什么?”景立秋声音充斥这一股无奈:“当然是抓你过来一起睡觉啊!”
皮啸天又一愣,脸已变绿,但屋内漆黑,看不见:“不不,大师兄身上还有伤,还是你自己睡吧,两个人挤在一起,对你养伤不好。”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上来吧!”景立秋再次伸手,用力一拉,皮啸天矮小的身躯轻飘飘地被拉入他的怀里,罩好被子。
“大师兄你干嘛!”皮啸天尖叫,将景立秋胸口狠狠一推,正好推在他的伤口上。
“嗷!”景立秋大呼,声音都要疼变质。
如此一惊一乍,惹得周遭弟子不悦,纷纷投诉:“大半夜的不睡觉,瞎叫什么呢?”
皮啸天怕被人看见,骇得将头缩在被子里不敢说话。
景立秋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们不会再叫了。”然后他将头埋进被子里,狡黠一笑:“小天,你躲什么呢?”说罢,伸出两只魔爪,朝皮啸天胸脯抓取。
既然你将我胸口弄疼,我也要将你的胸口弄疼。景立秋坏坏地想着。
皮啸天在被子里实在憋闷的慌,立刻将被一掀,掏出景立秋的魔爪,跳下床道:“大师兄先睡吧,我还有衣服要洗!”
“大半夜谁洗衣服?不能留着明天洗?哼!”景立秋闷闷不乐。
第四十六章 同门无和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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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啸天慌忙地抱着自己的衣服,夺门而逃。站在门外冷冽的寒风里,他望着天空,满眼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