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白也没有拒绝,于是一个高中校长和他们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在镇上的一个酒馆开始喝酒,那天小白心情也特别好,他们俩一直连谈心带互相吹捧一直喝到下午快天黑了,小白一看时间,不行,该回家了,要不父母会着急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结帐时他的校长已经喝的有点神智不清了,结果那顿饭反而是小白请的他校长,小白十分生气。买单后,小白有点糊涂,这校长喝的烂醉如泥,怎么弄回去啊?
于是在饭店服务员的帮助之下,小白骑上了摩托车,而他的校长坐在小白身后,双手搂着小白的腰,脑袋耷拉在小白的肩膀上,小车准备先把校长送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家,迎着快要落山的太阳,他们上路了,在宽阔的马路上,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车上一个满脸胡子的少年带着一个像是被打昏了一样的中年男子。
校长确实没有少喝,小白开着摩托车时觉得自己的肩上有点湿润,怎么回事?原来是靠在小白身上的校长流下了口水,那口水渗进小白的衣服,这让小白更加反感,于是他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这时校长有点清醒了,对小白说:“白宇,咱不着急,慢点开。”
“没事,你放心吧。”小白说。
于是摩托车继续在马路上狂奔。那速度好像是后面有一群人拿着刀要砍他们呢!校长感觉这速度确实太快了,就再次提醒小白:“白宇,咱不着急,你慢点开,我感觉这样开有点危险。”
“没事,校长,你放心吧,我的技术你根本不用怀疑,开了多少年了。”小白那是相当自信!
可是毕竟是冬天,在某些路段上还是有浅浅的冰,于是在一个转弯处,摩托车失去了平衡,两个人和车一起摔进了路边的一个沟里。可是小白在落沟之后疯狂的将摩托车扶起并推了出来,然后将车支好,认真的检查了半天,发现仅仅是擦掉了一点漆,并没有大的损伤,还算幸运,小白生气的骂了几句,一看时间不早了,马上骑上摩托车继续赶路,可是在他骑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疼,他伸手一摸,我靠,脸上出血了,是刚才掉进沟里时擦破了皮,可是让他感觉异样的除了脸上的疼痛之外还有一样,就是他觉得怎么自己好像比刚才摔进沟里之前身上的负重少了许多呢?这是为什么呢?他拼命的想了半天,猛然间恍然大悟:我操!校长还在沟里呢!
于是小白调转方向,疯狂的开了回去,再次来到刚才的事发现场时,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校长在快爬出沟的坡上做匍匐状,双手向前,但是人已经睡着了,看来这酒真是没有少喝。小白扶起校长,他看到校长的脸上也擦破了皮,还沾满了沙土,于是小白将校长带到了路边的一个个体诊所里面,每人分别在伤口处涂上了一些红药水,小白也非常人道的将校长送回了家,并发誓绝对不会再和校长在镇上喝酒了。估计除了他们班的女同学之外,不敢再乘坐小白摩托车的人又多了一位——那天摔进沟里的校长。
所以我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看到了小白脸上那块深色的皮肤。
“肖晓,这十天可真的给我累坏了,我天天看书学习啊!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认真过。你知道要是二考有三科不过的话,那就不是重修的问题了,那就没有学位了,真他妈恐怖啊!”
“那你感觉考得怎么样啊?”
“没有什么感觉,听天由命吧。”
正式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金青到各个寝室收走了我们的学生证,学院要注册,大家在过了新年之后再见面时都感觉很亲切,也很客气,而且那天晚上还有人敲我们寝室的门找我,我一看,是韩婷和李佳,她们说过年了,好久不见,过来看一看,新的学期开始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在正式开课一周后,二考的成绩出来了,小白居然在二次考试中五科全过,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十天过五科!于是他的自信心爆棚,以至于在这个学期伊始就开始逃课,不学了。
还有一个比较残忍的现实,我们班有三个伙计二考后连挂四科,被学校劝退了,包括那个弹吉他的歌手,据说他离开了沈阳,我估计他可能是像他演唱的那首《流浪歌手的情人》一样的去流浪了,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找一个情人。这三个人都是金青当时提拔的班级干部,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农机01班的人数由40变成了37。
城管来了
开学后,我们的英语课上课地点还是安排在南院,也就是说我们还是要在早晨很早就起床从北院跑到去南院上课,有时上完外语课之后,接下来的课程安排在北院,我们要利用仅有的20分钟再从南院跑回北院,时间长了,我们觉得要是有一辆交通工具的话,生活会变得简单一些,田雷就很有先见之明,早就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奔波与南北院之间不是问题,所以买一辆二手自行车的想法被我提上议事日程。
“田雷,我想买一辆二手的自行车。”我说。
“买吧,去历下街北边的那个市场就可以。周末时我陪你去。”
“太好了,老五真够意思!”
没错,历下街北面有一个市场,其实就是一个自发的专门买卖自行车的一个小广场,每到周末,那里会有很多买卖自行车的,基本上都是二手的。说得具体一点,基本上都是黑车,也就是没有牌子的车子或者是偷来的车子,不过只要你会讲价,你绝对会用非常便宜的价位收获一辆你心仪的自行车,当然,在周末光顾此处的也不全是买卖自行车的,也有寻找自行车的,那些丢失了自行车的车主会来这里寻找自己失踪的自行车,如果看到了哪位哥们卖的自行车是自己丢失的那辆,估计市场上就会发生殴斗事件,而且沈阳的每个区都有这种二手车交易市场,通常丢车的人也都很有经验,那就是如果你的自行车失踪了,你家住在大东,你最好去铁西的二手车市场找,你家要是住在浑南,你最好去皇姑的二手车市场找,因为那些倒卖二手车的哥们绝对不会傻到在得手的地盘上直接转手,那纯粹是在找死,活够了。
周末时田雷骑着他的自行车带着我来到了历下街北面的二手车交易市场,我们俩带着寻觅的眼神看着分散在路边那些准备出售的自行车,各种品牌,各种样式,不时有人走过来问:“小伙,买车不?”那些主动搭讪的人不像在向我推销自行车,倒像电影里面的地下党在接头一样的神秘。
在从市场的一头走到另一头之后,我看中了一辆银色的自行车,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田雷,当然我是要他来帮我砍价的,因为对于讲价这样的事情确实不是我擅长的,于是田雷和我来到了那辆车面前,经过田雷和那位车主的一番讨价还价,我们最终以70元的价格买下了起初要价150元的自行车,我真的从心里佩服田雷的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破嘴,而且自打我们和那车主谈价,车主就一直在四下观察,十分小心和谨慎,好像是有人在某个我们不注意的地方看着我们似的,最后当我们把钱交给他之后,他很认真的说:“快点离开,以后别在这附近出没!”那一刻我知道,我买来的车应该是他盗窃来的。
我有车了!我特别兴奋,安上了车锁后,我高兴的唱着歌在明水街和历下街的那些街巷里面穿行,感觉生活充满了无穷的乐趣,我有了自己的驾驶工具,南院和北院之间的距离对我不再是问题。我也很感谢田雷帮我砍价,我对他那张破嘴里面喷出来的歪理邪说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于是在我们寝室我和田雷最早的成了有车一族,可是不久这种组合就发生了变化。
有一天田雷骑着自行车去历下街招商银行的自动柜员机取钱,招商银行的门前摆着一个金属牌子,上面写着:本处禁止停放自行车!而田雷不偏不倚就把自行车停在那个牌子的面前,像一种无声的抗议,然后坦然的去ATM前取款了,可是当他取完钱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没有停在那块金属牌子前面,我倒!车呢?田雷找遍了招商银行附近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自行车,正当他迷惑的时候,银行外面一位卖报纸的老大爷在向田雷笑,田雷走过去问:“大爷,你笑什么?”
“你说我笑什么?你是不是在找你的车子?”
“是啊!您知道吗?”
“小伙子,这里写明不让停放自行车,你还是停在这里,我告诉你,你的自行车让城管的给收走了。”
“啊!?那怎么找回来啊?”田雷很焦急。
“要想找回来也不难,你每天上午在这里等,如果看到一辆收车的蓝色解放大卡车出现,你就有希望了”
“谢谢大爷!”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田雷回来后向我借了自行车开始了在历下街招商银行外面的漫长等待。大约一个星期之后,目标的蓝色卡车出现了,田雷看了看卖报纸的老大爷,老大爷向田雷点了点头,于是田雷启动了我的自行车,开始疯狂的追赶那辆可疑的蓝色大卡车。
于是在宽阔的历下街上出现了壮观的一幕:一个勇敢的“追疯少年”在蹬着一辆二手的人力二轮车拼命的追赶一辆中国一汽生产的解放牌大卡车,行人们都震惊于现场的情景,田雷一面骑车疯狂追赶一面大呼:“还我自行车,还我自行车!”而那司机根本就没有听到,蓝色大卡车疾驰而过,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年疯狂的蹬车追赶,估计田雷就是参加环法自行车赛,也绝对不会收获倒数第一!在一个红灯亮起的时候,卡车停住了,田雷也追了上来,他将自行车停下,对司机说:“大哥,你们上个星期收走了我的自行车,就在历下街招商银行门前,那是我的私有财产,我就那一辆啊!还是花钱买的呢!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的生活费啊!”
可能是司机也感动于他的一番肺腑之言,于是说:“哥们,跟着我吧。”
田雷感激涕零,一只手抓住了卡车的后斗,另一只手扶着自行车的车把,就这样被蓝色大卡车带着一直驶向远方。
黄昏的时候,蓝色大卡车停在郊外,眼前是一片旷野,旷野上东倒西歪的摆着无数的自行车,司机下车后对田雷说:“哥们,自己找吧。”
我靠!这他妈不是大海捞针吗?田雷看到面前简直有成千上万辆自行车,还有部分自行车已经残疾了,奶奶的,找吧。
经过了一个下午不懈的寻找,田雷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那辆两个轮子的原配,他兴奋异常,正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面前出现了几位衣冠楚楚的充满爱心的城管叔叔,他们拦住了田雷,让老五交罚金,于是田雷张开了那张可以把谎言说成真理的破嘴,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价位定在10元人民币,老五赎回了他的自行车。
带着胜利者的荣耀,田雷凯旋而归,我们大家都对他报以最热烈的掌声,而他也骄傲极了,说实话,在那时我真的很佩服他!几天后我和老五在明水街上骑车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城管的卡车,而卡车经过的地方的那些无照经营的业主都夺路而逃,那些房产中介所的摆在门外的关于房屋信息的牌子也被城管无情的收走,这时田雷骑着自行车在城管的卡车之前飞驰于明水街,并一路高呼:“城管来了!城管来了!”
只见田雷经过之处的人们就像马上要地震一样的拼命逃窜,卖水果的个体业者不顾一切的推车就跑,连掉在地上的水果都不要了;所有房产中介门前的黑板都在顷刻间都收起,而且中介所的门在关上后又马上挂起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本店出兑”或者是“今天停业”;而当田雷骑到了明水街的尽头时,我看到我面前的这条街异常安静,除了田雷再也没有一个活人,只有还没有彻底散去的烟尘和地上滚动的桔子。
一周后的一个周末,田雷去皇姑区的一所高校去看自己的一个高中同学,他是骑着自行车去的,而当他玩了一天在黄昏时取自行车的时候,发现他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就只剩下了自己的车锁,而且已经被利器一刀两断,那一刻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次应该和城管叔叔还有蓝色的解放大卡车没有什么关系了。
选举
新学期开学一个月了,有一天韩婷找到我,“肖晓,你知道吗?咱们要重新选举班级干部了。”
“是吗?选举?”
“是啊!上次是辅导员任命,这次是大家投票,然后当场唱票,根据得票多少定新的一届班委会成员。”
“这很好啊!看样子比较民主。我没有什么意见,要是把我选下来的话,我反倒是解脱了。”
“你知道吗?现在金青和咱们辅导员的关系也没有像原来那样的好了。”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金青现在对我们寝室不错,对我也比较给面子,我也不想管他的事情,现在这样挺好的!”
“那你以前那些活就白干了,就看着金青当班长?”
“韩婷,他们谁爱当谁当,我说过我只想安静的生活。”
“反正我不希望金青坐在那个位置上,我希望他下去。”
我沉默了。
这次是韩婷让本该简单的话题变得复杂了,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这种安静反而让我觉得不太和谐。而韩婷提到的那个民主选举在次日的高数课后的阶梯教室拉开帷幕。由金青和韩婷主持。
“我们这一届班委会已经为大家服务了半年了,感谢大家半年以来支持和帮助,现在咱们班委会也少了三个人,而且大家对我们这半年来的工作也有自己的评价和看法,现在每人把你们心目中觉得适合担任班委会成员的八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以不记名的方式投票,然后我们马上现场唱票。”金青发言。
大家开始写下了自己认为想选择的八个名字,我在写下这些名字的时候也特意加上了宋小海,论学习他确实很不错,但是我没有指望他当学习委员,因为杜锋上学期的成绩全班第一,这样的成绩有足够的说服力连任,而且杜锋的工作态度和责任心绝对一流。在这八个人的名字里面我也写了金青,说不清楚的原因,我还是不想让他的名字消失,虽然我们曾经有一些对抗,我交了那纸条后离开,没有看唱票的过程和写在黑板上的那些名字和那些“正”字笔划的多少。404寝室除了周阳之外都离开了。
唱票结束后,周阳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向我们汇报了投票的结果,“杜锋票数第一,然后依次是肖晓、韩婷、金青、宋小海、刘伟……对了,连小白都得了一票呢!”
大家哈哈大笑。
其实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是非常高兴,虽然我表面比较矜持,因为无论如何这票是大家投的,是大家选出的他们心目中准班委会成员的排位,虽然这不是什么官方排序,但至少这样的顺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一种叫做认可的东西,一种叫做价值的体现。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学校里面散步,四月的天气已经不再寒冷,我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我坐在校园的双杠上回味着此前一年的那些故事,第一次有了一点自信的感觉,我看到了我的工作得到了一点点的认可,我看到了原来“春天花会开”。
选举结束后的第二天,周阳去系里面办事,回来后他告诉我,“肖晓,新一届班委会成员定下来了,班长还是金青,团支书还是韩婷,你是学习委员,杜锋是生活委员,也就是说你和杜锋的职位换了一下……”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很震惊。
这是什么原因,我当什么我没有意见,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和杜锋更换了位置,他的成绩上学期全班第一,却让他担任生活委员,这是什么道理?我一头雾水。此时我的第一直觉让我拨通了韩婷寝室的电话。
“韩婷,我是肖晓,我有点事情找你,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
“好啊,那楼下见吧。”
在二号宿舍的楼前,我们见面。
“韩婷,刚才周阳告诉我说咱们班的新一届班委会里面,我是学习委员?”
“你知道了?是!只是还没有公布呢。”
“为什么?杜锋上学期工作那么出色,成绩全班第一,为什么把他拿下来?”
“我,我不知道,这是辅导员定的吧?”
“这简直就是不讲理,哪儿有这么办事的?这让杜锋能接受的了吗?我去找辅导员,我不想当什么学习委员,我当我的生活委员挺好的。”
“肖晓,你别去,辅导员这么安排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吧,那我也要听听他的想法!”
我转身就走。
“肖晓,肖晓,你别去了!”
“你别管,我想听他的理由!”
“肖晓,肖晓,你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去年选班委的时候安排的全是金青的人,结果今年被开除的也都是金青的人,今年又把杜锋拿下了,这不是玩呢吗?”
“肖晓,你听我说行吗?让你和杜锋互换是我提出来的。”
“啊!?你胡说什么呢?”我很惊讶。
“不是,因为杜锋的视力太差,看书都贴在纸上看,而且期末考试后去系里面抄成绩都是我们替他办,他根本看不清。”韩婷说得声音很小。
“就这理由?那人家上个学期就凭这视力不还是各科成绩都第一吗?就因为人家视力不好就把人家拿下来?”我有点愤青。
“我对辅导员说明了这个情况,辅导员说那就让肖晓和杜锋换一下吧。”
“你是怎么想的?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你说完之后,辅导员说换就换了,那杜锋能承受吗?”
“肖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觉得辅导员肯定也有他的想法。你听我的别去找辅导员,好吗?听我这一次。”
我有点糊涂,我看着韩婷,在那一刻感觉有点陌生。虽然她个子还是那样的高,面容还是那样的清秀,但是我却觉得面前的韩婷好像不是我初入高校时与我在排球旁面对面,给我开导的那个韩婷,我茫然,最终我回到了寝室,没有去学院的辅导办。
我在那一夜睡的不好。
当天再次亮起,一大早有人敲门,“谁呀?这么早?”刘伟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