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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龟梨渐渐明白了这可能是仁身上唯一一件自己的东西了,并且他们在逐渐的相处中感情越来越好,龟梨对仁的爱也越来越深。这块玉除了在他和也做爱的时候有点碍眼以外,其实也没什么,但仁是何其的珍视它。所以龟梨再不扫仁的兴,没再提过要仁取下来的话,毕竟他不想弄得仁不开心。
现在和也想仁失了忆,这块玉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也不清楚了,让仁取下来应该完全不是问题。可没想到冥冥中仁还是那么在意它。一旦想到这里和也就很懊悔在仁昏迷的时候自己只顾及着担心他的安危而没有及早偷偷把玉给脱下来。
但今日如此好的氛围,仁也难得的特别娇羞,和也真的希望能和仁完全没有杂质的温存甜蜜一次,所以聪明如龟梨和也还是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仁,你爱我么?' 手轻轻的抚上耳垂,再印下一吻。
'恩……' 仁低头,脸上又窜上朝霞。
'仁,我爱你。'
'和也……'
'那仁你爱我么?我对你来说重要么?'
'重要,和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这一句回答得倒是斩切且快速。
'仁,你不知道吧,今天是我的诞辰。'
'真的么?' 声音满是惊奇和兴奋。
'仁不打算送我点什么么?'
'啊,什么啊?' 抬起头来看和也,和也的眼底全是一丝戏谑的笑意。
'那,把自己给和也,好不好啊?'话没说完又害羞的低下头。
'仁你好可爱,乖。'和也笑得更欢,轻轻的刮了下仁高挺的鼻子,'不过仁本来就是我的噢,所以不能算礼物。仁说我对仁是重要的,所以我要仁自己的重要的东西来匹配噢。'
仁为难的把头埋得更低,久久没有说话,然后坐了起来。拉着和也的手,好久好久没有动。放开的时候反手伸到了自己的脖子背后,终于,还是取下了那块玉。
其实仁后来再想,若不是把玉予了和也,自己或许真的会听亮的话,忘了以前的一切,就安心地呆在悠谷。可是,毕竟……唉。
'和也,这是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玉,虽然现在也不记得它有怎么样的来历,但一定是很重要的。不过和也也是很重要的人,所以重要的和也一定要好好守着这块玉。'
仁始终还是有些不舍的把玉放在了和也的手心。
和也看到仁如此的珍视这玉,在想自己因为自己的享乐而要仁取下对他那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太过了应该还是还给仁呢?但想和仁好好温存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点头答道,'恩,仁,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让仁如此放不下的,定是珍贵异常的。'
和也摸了摸仁的眉,靠过身去在耳畔低语,'仁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给我了,是不是说对于仁我比它更重要呢?'
仁的脸一下子又红完了,还从和也正在吹着气挑逗的耳根红到了脖子。
'仁这么敏感,就说是了?'
'和也你老是逼我。' 仁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佯怒了。
'今天我生辰嘛,我就是想听。真的好想听。'
这一句话和也说得真切且急切。他是多么想仁能对他表达一次感情啊,无论这已经是没有最初记忆的仁了,但对和也来说,他都是自己深爱的那个仁。
但仁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生平第一次的,主动的凑了上去,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覆上和也的,拉着和也的手,把它们放在自己的肩上,同和也一齐,褪下了自己的衣衫,继而自己又主动的为和也拉脱了他的腰带……
对于如此主动的仁和也心喜若狂,对待仁也格外的温柔,像宝物般的爱抚着,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断了。而仁也特别娇柔艳媚,发出来的声音柔软而迷醉,让和也一次又一次的不能自持,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和也才一手搂着仁一手还缠绕着仁的发,睡了过去。
仁还不想睡,他只是侧身看着和也的睡颜,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沿着和也的唇划到胸前,再到手心,眼睛里有甜蜜与幸福的味道,好看的嘴唇对着和也的耳朵吐气,然后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充满感情的声音轻缓说道,'和也,我…爱…你。'
龟梨和也的睫毛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
。
『十一』
仁醒过来的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全无任何意识,连‘我在哪儿’这样的自觉也没有。只是木木的睁开眼睛,盯着房顶有些发愣。近看的话会发现眼睛里没有焦距。或许仁根本连自己此刻头痛得快要炸开都没有一丝感觉。
锦户亮来的时候离仁清醒也有了个把时辰,但仁的表情仍是呆滞的看着顶端,一点改变也无。锦户亮看着他这个样子倒也不着急,徐缓坐在床边微微摸了摸脉,起身拿过刚才进房时端来的汤药,喂仁喝了。扶仁坐起来时感觉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力气,全凭锦户亮使劲的撑着。
这样的姿势让锦户亮颇不舒服,他不喜与人身体接触,更何况还需要完全承受一个男人的重量。所以喂仁喝药的动作越发显得不耐,待药全部灌了进去,就立即把仁放了下去。
被锦户亮草率的喂着喝药,以至于有些都洒出来了,可仁的表情还是完全没有变化过。锦户亮有些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手抚上他的眼睛,把上睫毛抚顺了下来,闭上了。
然后有冷漠凉薄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看你长得俊美漂亮才救你的。睡了半月不醒每天还需来视察,终于愿意醒过来还一直自我呆滞着不彻底清醒。要早知道这样麻烦,再好看也不救你了。'
鄙夷的扫了仁一眼,转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语气是轻藐的,
'我全面看过你的身子了,没有任何问题了。之前失去的记忆也回来了。神经倒还是紧张,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不愿接受不敢想象,现实就是现实。排斥自己清醒并不是办法,你不可能一辈子这个样子睡在床上。当然,我也不会允许。'
锦户亮看见仁的睫毛轻微的一眨,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仁才睁开眼睛,眼光虽不凝神但已经有了闪烁的味道,眨了一下之后又闭上,却看见有晶亮的东西从眼角流了出来。
那些过去的画面,残忍的,冷酷的,甜美的,可恨的,铺天盖地的向他席卷过去。他看见父亲坚挺的脸,看见哥哥英勇的冲锋姿,看见龟梨莘子埋下头时为难的眼角,看见万千的马蹄踏着人身踩过……还看见,更多更多的,是龟梨和也。
仁看见自己在沙场上回过头对龟梨和也的戏谑一笑,有胜利者的姿态。
仁看见龟梨和也推开大门时居高临下的眼神,却又充满赞赏。
仁看见自己爬跪着过去轻扶上他身的那极赋欺骗性的一吻,但龟梨和也却也陶醉此中。
仁看见那个愤恨的无情的充满羞耻的被龟梨和也缠了双手的夜,只感觉死去确是幸事。
仁看见决定假惺惺暂时迎合寻找出路的自己,龟梨和也已感觉幸福。
仁看见出游前那个夜晚他轻声叫出的‘和也’,龟梨和也眼角有无限的笑意。
仁看见公子后藤狡獬和贪婪的眼神,自己撞上大石,已感不到的龟梨和也的焦急。
仁看见不小心竟然溺了水,龟梨和也急切的呼吸和嘶喊。
仁看见那个安静的凉夜,手被紧紧捏着,龟梨和也温柔的亲吻和滚烫的‘我爱你’。
仁看见温泉旁绘的画,和那一壶煨着的酒,腰带被轻轻拉下了,自己也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却是别离,龟梨和也醒来后有满足的笑。
龟梨和也龟梨和也龟梨和也龟梨和也龟梨和也龟梨和也龟梨和也龟梨和也龟梨和也……
全都是龟梨和也。
然则,还有……那幅画,那块玉,和母亲。
◇◇◇◇◇◇◇◇◇◇◇◇◇◇◇◇◇◇◇
和也同仁度过了甜蜜的温泉之旅,感情又热腻了再八度。回程的路上同坐在一辆马车,仁依偎在和也的胸前,心里还有兴奋和温暖散不开。拉着和也顺下来的头发绕着食指玩弄着,和也附身下来,靠着仁的耳朵在低语着什么,仁偶尔在和也故意的吐气中缩一下头又嬉笑起来。
无法言喻的美好。
但是,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马车停了!紧接着就是马叫的巨大嘶吼声,立即又狂奔起来。
'怎么回事?和也。'
'我看看去。'
和也摇摇晃晃的起身掀开前面的竹帘,哪里还有马夫在控制着,只是两匹烈马在乱奔。和也立马回了头,压低声线对仁说,'仁,你小心。可能有问题。'
再从一旁抽了剑,轻轻的掠开帘子。说时迟那时快,和也才刚刚探出头,两匹马便被不知道哪里发出的箭射死了。而忽然马车右侧又冲出了一匹马,上面坐着的是一个持长剑的黑衣人,一窜上前就是一剑刺向和也。和也灵巧的避开,大吼一声,'仁,小心!座旁有剑。保护自己!'
话音刚落,马车顶便被霹开,同时又有两个黑衣人上前用剑对准了仁。
仁本能的拔起剑,没想到竟然可以与人拼杀较量,且这时和也也上前帮忙,倒也不落下风。但是三个黑衣人出手极快,且凶狠。
和也怕仁受伤不想不他们纠缠,灵巧躲过一招后就拉起仁跳上一匹已打下来的黑衣人的马,向前奔了去。但黑衣人当然不会罢休,紧追上来继续厮杀。不过有一丝离奇的是对仁进攻时却留了三分力,像怕是伤到了他。指向和也的剑倒是招招逼命,但不要忘了龟梨和也是从小就开始习武,十岁就随父亲上过战场的主儿,虽然对手剑法相当精赞,但竭力拼杀了一阵后,三个黑衣人还是被制服,两死一伤,伤的那人逃亡了,和也本来想追了问清来头,但怕仁还有危险便作罢。
'仁,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和也急切的拉住仁,上下的看着他的身子。
'没事。和也你呢?' 仁摇摇头。
'我也没事。'
'那快回去吧,我怕还有诈。' 和也边盯着四周看边说
'恩……哎呀,不行。' 仁惊叫出来。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怎么了?' 和也一紧张,连忙摸着仁的身体。
'没有,不是受伤。不过我在温泉给你绘的那幅画还在马车上。' 仁的样子看起来有一些急。
'算了,你那么好的画技,随便哪天再给我画一幅不也一样。' 和也还警惕的看着四周。
'只是……那幅意义不同,我不想丢了。' 仁的样子有些为难。
和也看着仁这样着急绘着自己的画,心里有一丝暖,也实在不想扫了仁的兴。就说,
'那,一起回去找找吧。'
刚要驾马,却突然又冲出三个黑衣人,剑飞快的刺过来。和也压下仁的头,两人躲过一剑,但重心不稳,和也一弹,跳下马来。
马儿受了一惊,自己跑了起来,可急了和也,——仁还在马上。
和也冲上前要追,但却被三个黑衣人拦住了,一时根本脱不了身。只听见仁的声音飘过来,
'和也,我去拿画,你小心,我自己会防着的。'
'仁,别去,等会儿一起去…'
马已奔了老远。
黑衣人的剑又逼过来,和也步步为营,不会被伤着,却也没能拿下这三人。
仁飞快的骑着马,冲到刚才出事的地方,还好画还在,俯身拿起,插在腰间。调个头来要全速奔回,却看见四个黑衣人跟在一个笑容委琐的男人后面。
当然仁并不认识这就是那个害他失忆的罪魁祸首,——公子后藤。
只听那个男人用一种几乎是淫荡的声音道来,
'赤西公子,好久不见,我想你可想得紧。龟梨和也那厮倒是把你看得严,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不过第一队竟然让你们跑脱。还好你折返,这也会顺利很多。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儿了!'
仁愕然,没楞过神儿来时公子后藤已经向身后的四个黑衣人做了个手势。那四人立即上前,把仁拉下了马,带到公子后藤面前。
仁感到一股不祥,不停反抗,但哪里抵抗得了那四个黑衣人,一动不动的被挟制着。
公子后藤上前一步,轻轻的摸了仁的左脸,呼吸突然急促,
'还是这么白净漂亮,我已经忍不住了。'
说罢,仁的衣裳被撕下一片。
'你干什么?!' 仁异常的惊慌,不停晃动。
但动不了,衣裳又被撕下一片。
仁感觉到插在腰间的画落掉了。
直到外面的衣裳被全部撕落掉,公子后藤才向四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四人立即退开到看不见的视野里去。
『十二』
仁当然明白公子后藤想做什么,立即退开一步。仁一退开,他就逼上,一下子扑过来,两人都扑倒在地上。公子后藤埋下头,就要扯开了仁的衬里亲上胸膛,仁忽然大力的一把掀开他。
仁当初在罗城是以美盛名,后来赤西家败落给龟梨家后人们对他的印象只是龟梨和也的囚犯兼禁娈。当然他们不知道赤西仁也是有武功的,且不低于龟梨和也,虽然这些年来疏于练习又失了忆,但底子始终在那里。所以仁当然有力气反抗得了公子后藤而跳上了马要逃离。
但是……
马儿才刚起步,便听见公子后藤一声惊呼,'来人!'
刚才离去的四个黑衣人顿时如风般冲了上来。公子后藤说‘给我抓住!’的话音才刚落,四人便策马追了上去。
仁只能不断的用鞭子抽着马儿,竭力的跑,但那四人一直紧追不舍。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要甩脱他们却是困难无比。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一边死命的逃,一边卖力的追。仁也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跑了多远跑到了哪儿,他只是在不停的跑。直到……奔到了悬崖边上。
后面的四匹马慢悠悠上前来,一个黑衣人冷冷道,'赤西公子,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罢,不会伤着你的。但你若是反抗,会出什么样的事我们就不敢担保了。'
仁没有说话,看了看前面的悬崖,和悬崖对面的山坡,死死地盯了两边悬崖间的空白深渊一眼。忽地大力一拉马的缰绳,马儿立即仰起头来长嘶一声,仁卯足了劲,催马向悬崖那边冲了过去。
谁也看得出赤西仁是想借这一次巨大的发力冲到那边的坡上,但四个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来不及追上去了。
只是……
两边崖的距离实在太远,马儿的蹄子碰到了对面崖的壁上,却没有抓稳。连人带马,还是跌下了深渊。
四个黑衣人策马到悬崖边,低头一看,全是皑皑的白雾,丢一枚石子下去竟是听不见一丁点儿声响。
'看来是活不了了。回去复命吧。'
◇◇◇◇◇◇◇◇◇◇◇◇◇◇◇
锦户亮并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甚至是冷漠的。像他这样一年都难得出趟悠谷若遇见了什么人那当然是缘分,不过他不会这么想,他只会当什么都没看见,走开,继续寻找自己需要的药材和花卉。
但锦户是爱美之人,这是谁也不可否认的。所以他看见即使倒在肮脏的泥巴地上即使白色衣裳上已经沾满污垢和血渍即使头发也异常凌乱却还是盖不过那股年轻美好的漂亮劲儿的赤西仁时,还是着实的小小心动了下。
'漂亮的人儿啊。' 轻轻叹了一声,俯下身来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
'好吧。既然还有气,就做一回善人吧。'
从锦绣缎子的荷包里拿了片麝香出来,放在赤西仁的鼻间让他闻了闻。虽然觉得麻烦且还会弄脏这上个月才做丝绸长衫,但锦户亮还是把赤西仁给带回了悠谷。
锦户亮想的是,人既然都带了回来,那伤病自是要医治好的。好在从崖上摔下来,一路挂着山壁上突出来的树枝,跌跌撞撞免不了,但内伤却是没有。用了些普通的药,这些划坏皮肤的小伤就好了。可过去了好几天却不见醒来。锦户亮着实有些纳闷,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
虽然锦户亮不是大夫且对治病救人也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因为学着的那门本事,精通医理那是必须的。所以到第五天的时候,终于仔仔细细地给赤西仁摸了脉,检查了眼耳口鼻,才明白这人以前可能碰撞到什么硬物压了神经失了忆,这一回掉落悬崖又给撞着了,却也可能刚好令他恢复了记忆。这通透的检查过了之后,锦户亮确信赤西仁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至于为什么迟迟不醒却也想不明白说不出所以然来。后来忽然想起以前师父无意中说过的人的头脑也会自我放逐。和选择性失忆的道理类似,不想记得的东西就忘记了。这会儿赤西仁是不想想起什么东西,所以自我排斥不愿转醒。
锦户亮觉得厌烦极了,因为这样他得每天来看看赤西仁的情况,但是看到的始终是一具尸体样的东西木然的躺在塌上。锦户亮当然可以不管他,可他自己受不了。他受不了悠谷有这么一个几乎是死人样的人存在。一直以为悠谷虽从未热闹过,甚至是清冷,但是是和谐的,宁静的,充满生机不会有一丝烦恼的。所以锦户亮需要赤西仁快点醒来,面对现实。或者说要是他死了也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