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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ough you're far away
  i am here to stay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you're far away
  i am here to stay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for you are not alone。。。”
  这歌声承载着的是什么,是邹以诺记忆深处那抹难以忘却的淡淡情感吗?还是在一个温暖圣洁的土壤里,正悄悄萌芽的别的什么……
  曲终,以诺睁开眼睛,可言的脑袋轻轻放在他肩上睡着了。泪已经止住,以诺肩上沾湿了一小块,这都是女孩子细腻而湿润的情感。
  以诺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伸手将挡在可言面前的长发轻轻撩到了她的耳后。呈现在男孩面前的是女孩精美的45°侧脸,皮肤白皙的接近透明。他又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可言脸颊边的泪痕,擦完后更为晶莹剔透。
  女孩子的香气久久的萦绕。
  以诺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可言精致的鼻子,可言抿了抿唇,鼻子呼扇呼扇的颤动。以诺轻轻笑出声来‘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就像熟睡的小猫。’
  这时叶之行拿了药箱子过来,见以诺不停地拨弄着可言的鼻子,坏笑着绕到以诺身后,阴阳怪气道:“恭喜,邹大公子又成功哄到一个美少女投怀送抱哦。“
  以诺惊回头,见是叶之行,感到有些尴尬。没好气道:“别瞎说啊,你叶少爷才是这样的灯徒浪子吧。“
  叶之行笑道:“好了,开开玩笑。不过林可言也不错啊,你敢说你没这意思?我看你乘人熟睡,轻薄人家来着。”
  以诺支吾道:“什…什么叫轻薄嘛,只……只不过看着可爱,捏捏鼻子而已。”
  广播响起:“再通知一编,请女子200m短跑冠军,林可言同学到领奖台领奖。”
  以诺:“哎~让哥我教导教导你吧,当一个男孩子会认为一个女孩子可爱时,7成,有7成可能已经爱上她了。
  以诺若有所思:“不可能吧……你知道……”
  之行:“哎呀,你还想着你那个欧阳雨涵呐?凭心问你不就和她唱过几首歌嘛,讲过几句话没,听哥的珍惜眼前人吧。呃,我看可言和你在这你侬我侬的状态也不大可能去领奖了,正好刚刚老穆找人去代她领奖呢,我呢跳高也没混到个奖,自告奋勇去威风威风。那照顾可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说着扔下药箱跑了……
  以诺叹了口气,低头凝视着可爱的女孩,女孩酣睡的侧脸是那么恬淡纯粹。
  
  ‘同样是那种令人心碎的哭泣,仰着脸,抿着嘴巴,眼泪大滴大滴的流。
  可言,哪一刻,我似乎又将心中揉得皱巴巴的记忆重新平铺在桌上,抚平。
  心里不知流淌着怎样一条河。
  本应是苦涩的,却为何散发着丝丝的甜……’
  眼睛睁开,一眨一眨,微微眯起时太阳被聚焦成一个小小的光点,睁开时,它那发散开的光晕像是盛开的葵花。
  迷迷糊糊听见:“各班班长,团支书组织好同学在十分钟内在操场集合。”
  可言猛然从邹以诺的肩膀上抬起头,额头上的擦伤隐隐作痛。
  一看,膝盖上,胳膊肘上都已包扎好了,一旁药箱敞开着随意的搁在一。视线上移那清秀的男生正靠着樱花树的树干打着盹。
  可言轻轻揉着膝盖上包得很美观的纱布,看着以诺一点一点的脑袋傻傻的笑
  ‘哦,多么好看的男生哦,还这么体贴……
  嗯?啊!林可言你在想什么嘛……
  不过也许……
  哎呀……’
  想着她不停用双手揉着红苹果似的脸,想让它那羞涩的温度降下来,但这么做反而使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一片叶子飘落下来,落在邹以诺的鼻尖上,他只觉得肩膀轻了不少,蓦然睁开眼睛:“可言?”
  可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别过脸:“嗯?”双手还是不停地揉着。
  以诺看着可言反常的举动既担心又不明就里:“可言你没事吧?脸怎么了?”
  可言天真的以为脸已经好多了,放下手,回过头来:“没……没事……”
  “呀,你脸怎么了,开水烫了似的,发烧了么?”说着手往可言额上探。
  可言惊慌的抓住了他的手,又触电似的放开,心理面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不安分地乱窜。她一下站了起来,膝盖一疼往前一个趔趄立马被以诺有力的扶住了肩膀。
  女孩颤悠悠地抬头,男孩看见的眸子里还有仍有湿润的情感在氤氲……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他们的心一下变得那么的近,却又因为年轻的懵懂和各自心中私密的情感而显得那么的若即若离。
  可言:“呃,集中了……”
  中午开完闭幕仪式后就放学了,同学们作鸟兽散,也都期待着这个周末的精彩——因为举行校运会而没有作业。
  榕树小巷里,女孩和男孩依旧是并肩走着。
  以诺发现可言总是抬起头像是想在湖水般的天空中寻找什么。
  可言突然冷不丁的叹道:“为什么现在的云这么支离破碎……
  以诺:“……”
  可言望着以诺带着种无比怀念的情感:“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以为天边那聚成一团团的云是一块块甜美的棉花糖,总是吵着要爷爷摘下来吃,爷爷总是笑着说,等言言长大了,有本事了,买一架飞机,爷爷和你一块去摘……”
  可言的语气很轻柔,脸上还挂着一个小弧度的微笑,无法言喻的美好,随着她的声音向着四处洋溢,以诺仿佛能依稀看见一个慈祥老人的笑脸。
  “可是,就算我将来真能买架飞机,爷爷……
  你看,也许云也意识到了,也不愿再聚拢了,再也看不见棉花糖状的云了吗……”
  可言的表情还是那么迷离,美好,但语气却显露出无奈的伤感。
  以诺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女孩快乐起来,也许时间的推移是将忧伤封存最好的力量吧。
  风向似乎变了,但还是那么的冷,榕树的须被风轻轻带起。
  以诺猛然瞥向远处的天空,指着那方对女孩说:“可言你看!那,那里有块棉花糖。”
  可言望去只见一块刚刚聚拢的云,在正午的阳光下,饱满的涌动着,像极了一块甜腻腻的棉花糖……
  她半张着嘴,眼睛离不开那云。
  以诺笑了笑,学着瓦西里的语气:“小妹妹,棉花糖会有的,希望会有的……”
  可言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
  “哦,忘了这个……”他从外套口袋了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奖牌。
  “这个是刚刚叶之行替你领的,很厉害嘛,校记录都破了。”
  可言的指头颤了颤,慢慢地伸手接过奖牌。
  她缓缓的举过眉梢,将那镀金的奖牌在眼前晃了晃。
  惨然一笑:“呵,冠军,我是冠军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5)
(5)
  母亲在厨房里洗着菜。
  “妈,我回来了。”
  母亲往围裙上蹭了蹭,刚回过头瞥见可言膝盖上,胳膊肘上缠着纱布,额头贴着三片创可贴,一下子,呀的叫了起来。
  可言一惊,差点将袋子掉地上了。
  母亲甩了甩尚未抹干的手,快步到了可言面前,眉头皱了皱。
  “哎呀,真么弄的啊,啧啧,额头上也有,别破相了。”
  可眼看着母亲苍白的脸,眼中满是痛惜,眉间隆起一个个皱褶,而眼角已被,一柄无形却比什么都尖锐的刀可上了几道,深深的抹不去的刀痕。
  我们身边这些亲爱的人们都在不断地老去,一个个悄无声息的离开。一开始我们没有察觉,没有察觉到,那个个或高大伟岸如屋檐般默默庇佑着我们的,或柔弱体贴象暖风般关心着我们的人儿,他们的影子正在岁月荧幕上渐渐暗淡,终会消失在命运的罅隙里,有天我们也会殊途同归吧。
  ‘那么妈妈有一天也会离开么……’
  可言被自己突如其来残酷的想法吓了一跳,继而是种无奈的伤痛哽在心里。
  “哦,没事的,今天短跑比赛,不小心摔了……”
  沾着红药水的棉签均匀的涂抹着伤口。
  “哎哟,林太太您轻点。”
  “好好,好娇皮嫩肉的。”
  母亲又替她换上了纱布。
  “好了,以后小心点,还有,待会去买点去疤膏,额头上可别留下什么。”
  刚折腾完,母亲就将目光转向了被可言随意扔在沙发上的金牌。她小心的捧起来仔细地端详着。
  “言言,你这么厉害啊,摔了还能拿冠军。”
  可言随便答着:“我跑过终点才摔的。”说着站起在CD架上取下了一张,也没看便塞入了CD机,乱按了几下,音响里冲出杰克逊尖锐的喊唱
  “Jus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No one wants to be defeated
  Showin' how funky and strong is your fight
  It doesn't matter who's wrong or right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像是在宣泄着什么,但可言此时耳朵里竟异常的安静。
  母亲一下按掉了:“吵死了,女孩子怎么老听这些大吼大叫的。”随之取出了两张CD“《钢琴乐经典》还是还是《理查德克莱德曼》?”
  电饭锅跳了。
  可言恍恍惚惚的应了句:“我盛饭去。”手指插在头发间揉了揉。
  母亲叹了口气,将《钢琴乐经典》塞进了CD机。
  月光奏鸣……
  饭后,可言将《月光奏鸣曲》重播再重播,她太需要安静了,直到月光真的攀爬上宝蓝色的夜空,向大地洒下梦幻的银光。
  她看见阳台上的一个花盆里,一支小小的枝叶随着初秋的风在银光里画着一个个小圆圈。
  披上了薄薄的外衣,秋风还是由衣服上的缝隙钻进来。
  可言伏下脑袋,那新冒出来的小叶芽刮着她的鼻子。
  什么怪植物?万木凋零的秋,你还生机盎然吗?
  半月前刚冒出的小芽,现在竟长成了小枝。
  ……
  “爷爷,照顾这小东西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爷爷敬了个礼:“遵命。”
  ……
  “那么,你没有爷爷照顾,自己还是长得好好的吗?呵,你就是你稀奇古怪的小果树,身边少了个人浑然不知,还是那么欢快的长……”
  “可惜我不是你啊,爷爷不在了,我的世界好像被谁撕掉了一部分……”
  “你知道么……”
  不知什么时候呢,一颗眼泪打在手背上,两颗渗入泥土里,三颗还未落下她已扬起了头,头上是月,泪里折射着另一个月。
  谁曾说过。
  每滴泪里都藏着一个美丽的梦
  泪落下
  梦就碎了
  那么可言碎了三个怎样的梦呢……
  可言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站在爷爷的书柜前的,掉漆的木板像是幅抽象派油画,书架上大多是旧版的书,每本都比可言年长吧,散发着老气横秋的腐朽气味。
  可言一只手用修长的手指在一排书脊上划拉着,一只手用指节揉着鼻梁。
  《红与黑》……
  《悲惨世界》……
  《鲁迅文集》……
  《儒林外史》……
  《神曲》……
  《白蛇传》?!
  可言不禁感到有点无奈,印象中爷爷一副读书人模样怎么书分类这么乱?
  目光上移,随手取出了一本泰戈尔的《吉檀迦利》翻开其中一页。
  假如时光已消逝
  鸟儿不再歌唱
  风儿也吹倦了
  那就用黑暗的厚幕把我盖上
  如同黄昏时节你用睡眠的衾被裹住大地
  又轻轻合上睡莲的花瓣
  路途未完
  行囊已空
  衣裳破裂污损
  人已筋疲力竭
  你驱散了旅客的羞愧与困窘
  使他在你仁慈的夜幕下
  如花般焕发生机
  好的诗歌只需一眼便可让人动容,泰戈尔当年在书桌边一笔一画写下这行小诗时,似乎注定了大半个世纪后闯入女孩的瞳孔,拨动她心里柔弱的弦。
  以往爷爷就对可言说:“言言,有时间要好好读读泰戈尔的诗,它能让你在痛苦和迷茫中得到种美好而圣神的感知。”
  可言现在后悔当时的不以为然,小心翼翼地将这本诗集抱在了怀里。
  书柜的右下角有一格抽屉,上面安着一个钥匙孔,可言好奇用手拉了拉,居然真锁着。叹了口气离开了。
  诗集静静躺在可言的床上,虽然优美,但此刻她头一阵阵的晕。抬起头落地镜里的女孩瞪着空洞的眼睛望着自己。她慢慢靠近,抚摸着镜中的自己。
  眼睛里笼络着丝丝的红,她又下意识的碰了碰额角的创可贴。
  手机响起,
  短信,
  邹以诺,
  “好点了吗,早点睡,明天没到正午别醒,别让不快乐醒来,让快乐跟随太阳升起吧^__^”
  可言笑了笑,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也许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吧。想着倒在了床上。
  ……
  “言言啊,告诉你一个秘密……”
  ……
  三个少年的笑脸……
  ……
  这是哪儿?有青青的草坪,哦是一座山的半山腰,山下一座座矮矮的学堂隐约可见。似曾相识的感觉,有那么不真实,时而传来铲子的声音,三个少年在藏什么秘密……
  ……
  喵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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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6)
(6)
  爷爷已去世将近一个月了,可言也恢复到了那个乐天的女孩,她相信爷爷只是去天国度假了,那儿比这儿好多了,至少不用常常测验。
  当有一天可言忙完了人间所有的事也会到哪儿看到爷爷吧。只是也许要好久好久,但爷爷只是暂时离开了吧,也许他正在天堂看着可言天天笑呢,会指着她和身边的天使朋友说,看,那是我孙女呢长的漂亮吧……
  校宣传栏前堆满了人,这里张贴了校运会的照片,但许多人都堆在一张照片前嘀咕,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叶之行挎着单肩包经过,一看一大堆人拥着,也好奇的凑过去。
  “借过,让让,看什么这么好笑?”
  一些人回过头来,瞅见之行竟然哈哈地笑出来,接着一哄而散。
  之行莫名其妙,用手挠着脑袋,往宣传栏看过去,他的目光左一扫右一扫,最终焦点落在了一张照片上。他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绿。几乎想握起拳头给自己一下。
  ——“女子200米短跑”颁奖照上两个女孩站在两边,一个帅小伙站在冠军的位置上,正是自己。之行才后悔当时图个威风帮林可言去领奖,这会儿上面标着女子,颁奖台上站着个男生像什么话,之行跺了跺脚快速往教室去了。
  班会课,班主任还没来,上周刚考完中段考,同学们的心情一下松弛了不少。老师不在都交头接耳的侃。
  别的班如此的静,可言有点担心,不得不站上了讲台。
  “喂喂喂,别吵了,老穆快来了啊……”
  台下继续絮叨不断。
  “安静点!”
  吵得更欢~
  她来气了,这班猴子,当我不存在啊!
  一拍讲台大吼:“别!—吵!—了!”
  吼完铁青着脸,鼓着嘴,眼睛瞪得想要吃人。
  同学一个个僵在了那里,看着要吃人的班长都傻了。
  僵持……
  良久,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战战兢兢的声音:“班……班长,别生气啊……”
  可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全班都跟着笑了。
  “好了好了,安静点就好。”说着回到了座位上。可言就是这么一个得民心的可爱班长,这点她每每想起也不禁自豪。
  穆子礼进来时都过了小半节课:“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这节自习呢~”
  叶之行小声嘀咕:“追女孩子追迷糊了吧……”
  穆子礼带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一下噎到,心想,这小声也听得到?邹以诺一副活该多嘴的表情望着自己。
  “咳咳,这节班会呢,我们总结下中段考的情况。嗯,我们班呢,总分平均分在二十个平行班里第三还是不错的,特别英语平均分在全级第一(说着笑了笑)这还得感谢叶老师呢。”
  叶之行等偷笑。
  “那么我宣读一下前十名的同学吧,
  第一名,桑梓月;
  第二名,叶之行;
  第三名,邹以诺;
  第四名,顾芷宁;
  ……
  ……
  第九名,林可言;
  ……
  那么这些同学呢都是我们班在学习上的代表,嗯,我看看,桑梓月同学入学考试成绩只在班上中等,这次进步飞跃哦大家要学习。 叶之行又是第二名,挺稳定嘛。邹以诺,不愧是我穆老师的课代表,长脸。顾芷宁同学进步也相当大的。
  呃,这个林可言啊(可言正走神),林可言?”
  可言:“嗯?啊!”
  穆子礼:“嗯,这个第九名也不错,不过我看你语数英很好,文科拔尖,生化也过得去,怎么这物理才考了个五十多分啊,穆老师讲的不好吗?”说完微笑。
  可言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不是的,老师讲的很好,就是,就是这物理怎么都差这么点感觉……”
  穆子礼摸了摸下巴:“你是我选的班长啊,学习可要起表率作用,再说,唯独我这科扶不起来我很没面子的呢。”
  笑了笑接着说:“这样吧,多问老师,还有周围的同学,欸,你后面的邹以诺(正拨弄着可言头发的以诺一惊抬起头)物理在我们班就数一数二,平时可以多求助哦。”
  可言点了点头:“嗯……”
  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