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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行深宫-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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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留下一堆红线并几车衣物,冷冷笑着出去。

莲蓬高烧不退,口中开始说胡话。

娘,她低低叫道:娘… … 我要回家。

我又急又心痛,用冰凉的井水浸湿毛巾教上她额头,她又开始叫冷,紧紧团住两层薄被,牙关不停作响。可我,却再也找不出半寸单丝给她取暖。北风起,天空云层厚重压顶,越来越阴沉,院中一地枯草迎风乱舞,偶有几根黄草被风吹到脸上,硬生生的,很疼。突然豆大雨点从天而落。我手忙脚乱地抢收众多衣物回屋,绳上晾着的、车中堆着的、盆中正洗的… … 及至收完,全身湿透滴水,如刚从水中捞出一般。风再起,一阵彻骨寒意龚来,我刚暗叫不好,已不由自主地赶着连打几个喷嚏。

赶忙擦干全身,却已晚矣。

我又冷又热,终于同莲蓬般染上风寒。

夜愈黑,雨愈急,夜.局霖霖,更无片刻停歇。我上床紧紧抱住莲蓬,与她相偎取暖… … 半夜被她梦吃吵醒,更觉唇干舌燥,浑身针才L 般疼痛。

水… … 莲蓬低唤道:我渴。我要喝水。

窗外仍然暴雨倾盆。

我挣扎着,勉强起身,向屋檐底下接进一小碗冷冷的.为水,先端喂她吃去大半碗,其余自己一口气吃下,再又沉沉睡去。正昏昏沉沉,突听耳边一男声尖声吼道:都反了么?一个两个的,全不干活,倒横上床上装死?!看咱家怎么收拾你们!

紧接着,便感到有人拿着细木棒,在我们头上身上一下又一下重击。我忙强撑着起来,向那张太监赔笑道:我们确实感染风寒,还请公公高抬贵手… … 生病?他突然笑道:是否让咱家去替你两个请太医来瞧瞧?

我一征间,他已翻脸冷笑着说:娘娘想.氛名让哪位太医来替您请脉啊?大伙瞧瞧,她倒还当自个儿是主子娘娘!

他话音未落,身后两个太监已讨好地哄笑起来。

我双眼发涩,口中又干又苦,勉强撑着,环顾四周,突然看见桌上纸笔,我心中突然就拿下一个主意,决定一试。于是,我向张太监道:公公,你就算逼死我们,今日这活是无论如何做不完的,如果几位公公想额外赚些银子,我说不定倒有法子。

张太监尚未说话,身后一小太监抢先冷笑道:就凭你?

我.氛头道:各位公公知道,皇上素爱书画,而家父呢,原是个一画动天下之人。我早已继承家父衣钵,是懂一点画的。眼看新年将至,各主子娘娘们自是要为太后娘娘皇上准备新年贺礼,若我将各位小皇子皇女画在丝帛之上,作出幅(( 童子贺春图)) ― 凭各位公公或装裱成画献给哪个主子娘娘,或直接献作为刺绣底图,供主子娘娘新年时在皇上面前博个头彩― 到时还怕拿不到娘娘们的厚赏? 

张太监犹疑片刻,终于答应。

下午丝帛、工具与颜料送来,我强撑着浓墨重彩地画下玉芙等几位小公主与德璃德麟两名皇子。皇子皇女们或站或坐,或说或笑,个个粉雕玉琢,憨态可构。我痴痴看着我的宝宝麟儿,突然觉得陌生,便与他有种天人相隔的遥远,仿佛我是天上一朵无主的流云,只有化泪成.局,才能接近他的人间。有泪滴落帛上,被我的手改成一丛色彩绚丽的牡丹,又在添上几朵祥云、一对翩翩起舞的洁白仙鹤、三两游戏花间的彩色蝴蝶、正美丽绽放的壹草… … 

思索再三,我终忍不住在麟儿附近空白处补上一对小小麟麟,用工正篆书写下“童子贺春”四子,方觉大功告成。

那张性太监再来时,看见画作果然眼内放光,正欲抢夺,我已防他有此招,作势要将画浸入桌下一盆清水中毁去。我们几经交涉,他一心想着要那画儿,这次倒真斗不过我― 不得不去叫了一小太医过来与我二人号脉。等药来时,我自己先强撑着吃了,又亲见莲蓬热热地吃下那碗深褐色汤水,方才一头栽倒在床上

隔日莲蓬醒来,见我恨恨强撑守在身边,不禁大惊道:小姐,你怎么照顾起奴碑来?

我无力回答,只弱弱一笑。

她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一口气,显得心事重重。

这样过了两三日,我们才终于有了些气力,正自欢喜,不料同贵殡却又出事情。那日晚间,她突然挺着大肚子,面色苍白地独自出现在我们面前。深蓝色的天空中疏星.点点,月光如寒水般洒满整个院落,北三所仿佛被水洗过一般,白得发冷。同贵殡的脸,也是又白又寒的。天已是寒了,而她,浑身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宝蓝色的织锦长披风,她的眼中尽是血丝,头上发丝散乱,双手冰冷地握住我手,嘶声道:妹妹,快想个法子救救他!

我与莲蓬对视一眼,还不及回答,她已自言自语道:我可是糊涂了?!我怎么会来这里?!妹妹如今自身难保,我怎么会来求你?!我也是急得没了办法,胡乱间下意识就投奔你来。

我忙反握她手,劝慰道:姐姐别急,有什么事进屋慢慢讲。既使妹妹没有主意,也能替姐姐除除心事。再说,姐姐有事不来找我,却又去找谁呢?果然如此!她泪流得更急:除了妹妹,这宫中我再没有其他亲人!我了然,与莲蓬一起扶她进屋。又从莲蓬屋中取来床单,厚厚折上几层往床上垫好,扶她慢慢坐下。我令莲蓬退出,关上门,问道:是谁出事?姐姐慢慢说

同贵殡脸色一红,道:他… … 妹妹以前曾在皇上面前以故事救他,妹妹不记得么?今天早上,有人向皇上秘票说他昨晚与几名侍卫们首领吃酒,酒后竟然透露自己是定怀太子派在皇上身边的卧底。皇上找来那几名侍卫们首领来问,众人言语一般无二。现皇上已将他下了大狱,我来之前听说皇上已命刑部尚书入宫一一只怕他命不久矣。

我惊疑道:赵将军绝不会是定怀太子的人。此事… … 是谁害他?

同贵殡道:张院判大前日给我号过脉,说姐姐腹中怀的是名皇子。今日事发后,皇怒妃… … 怒妃来找过我,怒妃让我选择,她说若我不流掉孩子,赵风将性命不保;若我想她帮我救赵风,则必须将皇子引产!

姐姐,我轻声道:你腹中孩子是… … 

同贵殡大窘,流泪了半晌的泪,才低声道:确是… … 是皇上骨肉。我皱眉,恨恨道:皇怒妃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我原以为她被废后之后会有所敛,不想反而变本加厉。看来,若后位一日空虚,储君一日不立,她便仍会挥舞长袖风波不断。赵将军这事果然难办,他只怕此次性命难保。

说话间,我眼晴突然看见桌上那块玉镇纸,心念一动,又觉得又了几分希望

同贵缤这里听着,面上却是全无血色,她嘴角动了动,正想开口,突然门外〃 “匡当”一声,象是有什么瓷器摔落地上。

我俩相对一惊,忙过去打开门,却见小莲蓬正一脸惊恐,颤颤立在门外。是你?!我心陡地一沉,冷冷道:你在偷听同主子与我谈话?

莲蓬脸色苍白,摇手辩解道:奴碑不是有意,奴碑是倒茶来与同主子吃… … 

是么?我脸色更冷,冷笑道:还是你要端井水来与同主子吃?她脸色更白,突然就向我跪下您再想想办法救救赵将军罢。

你倒骗得过我去?我这里是有什么热汤热水她看着我,轻轻道:小姐,奴碑有罪,只请

第七+五章恕妃变皇后

我与同贵殡相对愕然,心念转了一转,我终于恍然大悟,道:莲蓬,原来你心里那个人是… … 是赵将军?

她并不回话,只红了脸轻轻点头。

同贵殡眼中一亮,向她招手,道:进来罢,莲蓬,你怎么会… … 喜欢他?莲蓬立在屋中地上,只是低头不言。

我冷冷道:说罢,是否赵婚姆派你与香蕙来我身边埋伏?你跟我到北三所,又是她给了你什么指示?

莲蓬闻言脸色大变,忙对着我双膝跪下,低头道:奴碑以前,确是赵姆姆的人。香蕙与奴碑二人,才进宫便受到赵姆姆照顾。香蕙她是收了赵姆姆不少好处,而奴碑我… … 我却是囚为… … 因为她是赵将军的母亲啊!

唔… … 我怔了? 征。

小姐,她又说:此次确是赵姆姆命奴碑跟您来冷宫,令奴碑隔三差五悄悄向她汇报您的一举一动。您前几日悄悄去同主子处,确是奴碑被逼无奈,向她传的消息。小姐,您对奴碑一直很好,而且自从救了… … 救了将军后,奴碑更是… … 前几日奴碑生病时,您又对奴碑那样― 如果奴碑再不对您忠心耿耿,奴碑还是人么?如果您怪罪奴碑,奴碑宁愿一死谢罪。

我淡淡地,问:那么,赵姗姆又是谁的人?

她低头轻声道:从前她是良主子是与皇怒娘娘娘的人,现在,她只听命于皇怒妃娘娘。

她抬起头,她用炽热眼神看我,正色道:小姐,奴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刁、姐相信奴碑,救救赵将军罢。

她浑身抽搐,俯下身去连连叩头。

我望着她堆满青丝的头顶,试探道:莲蓬,我现在倒想出两个法子,或许可救赵将军。一种方案是你随同主子回去,按我教你的说辞向皇上作供。证明与赵将军喝酒的那众人等,全部受了皇怒妃的指使― 但此方法,我并不能保证皇上相信;另一种方案,我有十分把握救人,只是… … 

莲蓬又惊又喜,抬起目光灼灼的眼,问道:小姐,您真有把握救将军?我点头道:当然,只是… … 若要实施那个方案,须借你一具尸身。好。她说。她站起身来,毫无扰疑地说:只要能救将军,奴碑死何足惜!只不知刁、姐要奴碑怎么个死法?

我淡淡问道:你主意已定么?

她坚定点头,我方才吩咐她去井边打碗进来。

同贵殡道:妹妹这是… … 

我摇手制止,自己裁下一小块宣纸,走向墙边拿指甲轻轻刮下些白色石灰包好,等莲蓬打水进来,将那宣纸包儿递给她,道:这是我来北三所前带在身上的毒药,目的量防在此遇上不测时自行了断,现你自个化在水里吃了罢。她双手接过,慢慢倾放入碗中。

水面涟漪微起,一碗清:' &的井水,立时变得乳白而浑浊。

小姐,莲蓬双手颤抖着说:奴碑一命真能换将军一命么?

我淡淡道:当然,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她忙道:奴碑不敢。奴碑只是想,如果奴碑能救将军,奴碑真算是死得其所

说完她双目一闭,流下泪来,继而扬头,将碗中白水一饮而尽。

我慢慢地看着她,看她做完这一切,方才故意叹道:去隔壁床上睡着等罢。这药力发作快慢原是因人而异,而你,一定要在同主子回去前死去。

她离去后,我向同贵殡微笑道:这孩子胆虽小,却也痴情。

同贵殡十分诧异,悄声问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我笑道:人心小测试。

同嫔急道:都什么时侯了,妹妹倒有闲情玩这个!

我仍不紧不慢地笑,淡淡道:人心巨测。又指着墙上《 蜀道难)) ,不紧不慢地笑道:姐姐你看,当年太白曾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后人钟鹤滩借此曾写下至理名言― 他说,天下有两难,登天难,求人更难;天下有两苦,黄莲苦,无钱更苦:人间有两薄,春冰薄,人情更薄;人间有两险,江湖险,人心更险。因此无论什么时侯,求人不如求己,遇事先测人心。知己和彼,方能百战不殆

同贵殡更急,皱眉道:姐姐全然同意。可这与救他又有什么联系?我微微笑道:妹妹不才说的求人不如求己么?此次与其姐姐去求皇怒妃,倒不如让她来求姐姐。

这― 她疑道:她怎么会来求我?

我仍笑道:天下无有不可能之事。

说完,我拿过桌上镇纸给她,且低低向她耳语一番。又骗说道:冷宫里拾来的,想一直藏在此处,到没人发现。而且这宝物先前被黑漆厚厚的涂着,只知它上面有个造型,谁都没有注意到上面竟是交纽盘踞着五条蛟龙的。

她对我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瞬时睁大双眼,她的脸因兴奋而涨得红如桃花,她拿着那镇纸反复前后打量,口中喃喃道:它怎么会是… … 不,我绝不相信

我笑道:信不信就赌这一回。姐姐手中有了这样宝物,何不愁皇怒妃不来求你?! 

同贵殡目中愕意更浓,她诧道:妹妹,你既认定它是传国玉玺,为何不票报皇上?要知道,那可是天功一件,若此物是真,又经妹妹之手献出― 莫说皇上立时接妹妹出这冷宫,便是他下旨让妹妹当上皇后,谁也不会奇怪。

我心中又酸又紧,长叹道:人各有命,姐姐快些拿了它回去,若皇怒妃问起只说陈老将军寻来。日后少来北三所,否则让别人知道,不定又在皇上面前编派姐姐什么,姐姐虽然不怕,但你腹中皇子… … 还是小心为上。

同贵殡将信将疑拿了镇纸起身,走至门口,她突然转头,向我笑道:莲蓬那丫头不错,若许了他当妾也好。

我又气又笑,瞪了她一眼,催促快些离去。

第二日莲蓬醒来,发现自己未死,竟是大急。她小脸陡地通红,目中却满是惊恐之色,怯怯道:难道将军他… … 

我一面坐在窗前编织大红络子,一面微微笑道:赵将军不会有事。莲蓬不信,仍问:可是奴蟀并未死,将军他怎会没事?

我“扑味”笑道:昨儿同主子派了你妹子去玉皇大帝处和亲,玉帝一高兴,便命阎王爷向生死薄上匀掉了你俩的名字。

她一愕,怔怔道:可是,奴碑并没有妹子… … 

说至此处,方知我与她玩笑,跺脚笑道:小姐!

我看她满脸娇羞样子十分惹人怜爱,心中欢喜,暗暗点头,从此对她疑心尽去。

再过两日北风更紧,夜里已有呼呼风声不绝于耳,虽仍未降雪,但清晨起来时可见地面潮湿处已结有薄薄一层白色冰霜,人在说话时,口中会腾出一朵又一朵白云,袅袅升上天空。天是一天比一天寒了。这日,莲蓬终于发现自己右脚小脚趾生出一小块红色疼疮,我俩如临大敌,忙丢开正在编织同心络,站起身来搓手跺脚,活动血脉。我一面向手心呵着热气,一面向她笑道:晚上搬过来跟我一块睡罢,俩个人倒可相互取暖。

莲蓬略一迟疑,应道:好的。奴碑年纪小火气重,让奴碑为小姐暖暖身子也好。说起来奴碑小时虽然生在北方,却最讨厌在北方过冬,偏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冷得人跟寒蝉似的。

我笑道:我倒喜欢冬天,虽然冷些,但唯有这个季节,人与人之间才可没有星巨离。

话音刚落,门 外突然有人鼓掌,一下又一下,回荡在冷浏的空气之中,显得无比诡异。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有寒冷北风入室。

比北风更冷的,是门外那群人的眼晴。

此时门外站着的,统算嫔妃宫人,竟浩浩荡荡有十几人之众。大家众星捧月地捧着皇怒妃,她正当中而立,含笑一下又一下地向我鼓掌。她一面向屋里走,一面笑着说:果然是才女,依哀家所见,后宫女子中能说出此话者,唯柳荷烟一人。

我还未及接话,太监王河水已抢先喝道:大胆奴碑!见了皇后娘娘还不拜见? 。 

皇后?!我一愕,这才留意到她果真穿着一身大红风装。她牵」眼的风装外面套的是一件土黄色孤皮比甲,全身堆珠缀玉,腕上金镯与手中捂着的金手炉轻轻相撞,“叮当”作响。她身后兰珠等几个宫殡也是桃红柳绿,明晃晃突然灼得我目中刺刺地痛。

有宫人向椅子上铺上一张纯长白兔毛坐铺,再那大红衣裙缓缓坐上去,又见莲蓬跪下行礼― 自己偏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兰珠突然冷笑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奴碑好生无理。莫说你现在是个奴碑,就算你现在还是皇上宠着的慧妃娘娘,见了天命所归的皇后主子,只怕也得项礼膜拜罢?

再度为后的谢婉瑶含笑道:哀家倒不十分怪她,世事变化太快,如白云苍狗一瞬.息间。她也可怜,只怕万万没有料到哀家会重回凤至宫,再掌风印罢?一张姓美人怯怯地赔笑道:皇后娘娘当然是天命所归的国母,否则凭天下那么多女子,为什么单单就能从娘娘小时住过的荷花梁中找到传国玉玺?兰珠笑道:可不是么?听说是仙人托梦给说给皇后娘娘,请娘娘找出来呈给皇上的。皇上高兴得什么似的,立时皇后娘娘的闺名封那处荷花渠为“瑶池”呢。可不是说皇后娘娘千秋万代,永为隆泰后宫众姐妹的主子么?

说至此处,她夸张地向皇后屈身行礼,低头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她如此会卖乖讨好,那几名缤妃个个脸色微变,争先恐后向皇后行礼。宫女太监们更是不敢怠慢,一起原地跪下,大家齐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罢了。皇后微笑着一挥手,笑道:都起来罢。自家姐妹,也不必这么客气。只要大家明白是谁在执掌风印,谁才是后宫真正的主人便是。哀家原是上天指派下界辅佐皇上的人。若有人心中不服,只管跟上天说理去。

众嫔妃忙道:妹妹们不敢。

我仍站着不动,嘴角带着微笑容,静静着看面前这出深宫大戏。

第七十六童冷宫唱大戏

皇后交给我一幅卷轴,连名带姓地叫着我说:柳荷烟,你看看这《 童子贺春图》 可是你画的?

我.点头道:回皇后娘娘,确实是奴碑所画。

她目光落上那画,点了一点头,轻轻叹道:画得很好,哀家早说过你是个才女― 不过,若想借这画翻身,却是打错算盘。

我愕然间,她又道:你让给你们送饭的太监将这画呈给兰妹妹领赏,原想借着她手绣成刺绣呈给皇上。你知道兰妹妹看不出你的画法,皇上是一定看得出的― 因此睹物思人,将你放出冷宫,却想不到,兰妹妹会将这画呈给哀家罢?原来她是这样认为的― 我又能说什么呢,我不语。

皇后便看着我,她捂着黄铜手炉,淡淡道:荷烟,你怎么就不想想哀家原也认得你的笔法?前些日子哀家不过多歇了两天,后宫便乱成一团。听说连你这么个赐住冷宫的奴碑,前几日也当众项撞皇上了― 这可真是哀家的错。我仍不语。

她又道:荷烟,咱们也算有缘。今日哀家特意给你带了瓶酒来― 你,都吃了罢。

王河水拿过酒来,酒红色木托盘上,白色酒壶酒杯发出绝望的淡淡光芒。莲蓬突然大叫一声,跪在皇后脚下,恳求道:皇后娘娘!娘娘,求您烧过我家主子罢,奴碑愿代我家主子一死。

皇后眉头一皱,刚看了王河水一眼,兰珠已抢先叱道:住嘴!这里的奴碑都没有规矩么,竟敢跟主子讨价还价?!还不与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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