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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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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语老师——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子,身高在之间徘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头上戴着鸭舌帽,有些像舞台上的小丑,捧着教科书戏剧化的登场了。真够滑稽的,活生生一采姑娘的老蘑菇。

  “Good morning clas*ates;this term I teach your *e a lot of ’m  Mr Gao……”

  不知是谁在后面叫了声 stop,老师您讲的话我们听不懂。

  老外停住,老脸绽开了。他拿了支粉笔在黑板上写道“Gao”。“这是我的姓。下面这节课我们来互相认识一下,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高老头,个子那么矮应该改一下姓。我撇撇嘴对断然发表着我的见解。还没等我们乐完,高老头看了一眼讲桌上的座次表指着我说:“梦乡藤同学有何高见?”

  我把椅子往后一挪,站起来发问道:“请问高老头;你戴的是老花镜还是近视镜?还有你为什么要戴小孩子的鸭舌帽?”

  “梦乡藤同学纠正你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我不是巴尔扎克笔下的《高老头》。”老外笑着解释道,“我戴的是近视镜,几十年前当我还是个学生时,终日里寒窗苦读,把眼睛搞得个超级近视。至于这顶帽子吗,是我儿子的。昨天头碰破了,老婆怕我着风非让我戴它不成。家里穷啊!老婆又舍不得给我买新的;只能如此的将就了。”

  高老头真能侃,西装革挺的没钱买帽子才怪。后面俩男生叽哩咕喽地说,八成是发型中部已变贫民窟。

  人都奔小康了,高老师温饱问题尚未解决。21世纪中国的悲哀啊!众生中不知是谁仰天长叹了句,搞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高老头接着问道,“请问梦乡藤同学,‘老头晒太阳’和‘太阳晒老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

  老高饶有兴致地让我说说看。

  “俩老头儿:一位坐在门前晒太阳;把另一个绑在树上让太阳晒。假如你是其中一位,你会选择哪种方式?”

  “这还用说,当然是……”老高默然,四下里掌声一片。老高接着说道,“高山出美女,平原出野驴,你们看我像不像野驴?”说罢做了张特夸张的驴脸动作。啊哈!一平原驴子跃现了。 

  
  门口闪过一熟悉的身影,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那人是谁呀?”断然满脸“?”状。啊!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昨天要找我算账的小妮子。

  “梦乡藤你给我死出来!”她厉声喝道,仿佛我杀了她全家又霸占了她家所有的财产一样。

  “同学,有什么事不能下课解决吗?”老高企图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

  我把椅子往后一踢,起身准备出去。断然拉着我的手,“乡藤别去,你看她那凶劲,你会吃亏的!”

  “没事的,等我回来。”我气宇轩昂的走出教室。

  那人下了楼梯,我跟在后面,翻过墙头,来到校园外不远处一块空旷的草地上。她止了步回过头来挑衅般对我冷冷的说:“你说今怎么个打法吧?”

  “随便!”

  “爽快!”

  “出招吧!”

  她摆了一招空手道的架势,我来了一套跆拳道。(我暑假买了套武书,自己在家闲来无事时练的,开学时刚好学完,正不知其威力如何,今就试试吧。)

  她出了第一道拳,一招“直捣黄龙”(显然对我恨之入骨了。)直向我脸前横扫而来。我来了个“急猴转身”躲闪了过去。一招未成她又一招“直捣黄龙”由另一拳向我左肩飞来。我纵身一跃来了一式“斗转星移”,又一招闪了过去。她双拳变成了苍爪猛向我双腿袭来。我双手变掌,双腿并立,横铺直卧草地。她见势已来,原一招虚式,抬脚想来个“置之死地”。我心中不由一惊中计,为时已晚。暂且来不及“鲤鱼打挺”,不得已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滚儿。她继五个连环脚。我稳住身顺着她的脚来一招“擒拿法”,右手攥住她的左脚,不由她使出下一招式,我左腿一横扫将她右腿弯一踢,她单腿跪地。她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用掌来劈我胳膊,我一个翻身而起,放下她的左脚反抓她的手腕往背后一甩,成功的将她按于阶下。

  我得意地说:“怎么样?我的功夫发挥的出神入化,你还有什么话说?”她挣了两下便低下了头。

  “交个朋友吧!”我伸手去拉她。她借着我的手力站起来。她替我打了打身上的毛草,建议一起K歌去。我推说怕断然担心,所以现在得回去。她应了句,那好吧,放学后再去找你。

  我一溜烟的翻过墙头跑回教室。我的妈呀!可真够倒霉的。当我跑回教室门口时,偏偏是老班的课。我看了看表,已经上课18分钟了。不能这么进去,要不死定了。走廊里空无一人,我站在阳台前思索着该怎么办。

  有个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着实的吓了我一跳。我转身一看原来是高老头。他做了个要我尾随其后的手势。我跟在他身后一直到四楼顶的棋桌旁坐下。

  “你一定和她打起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不解一。

  “我认得她。”

  “你认得她?”我疑惑不解二。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你是她……?”我疑惑不解三。

  我紧皱眉头内心猜测。高老头点燃了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中慢慢道来,犹如翻开了一本布满灰尘的老皇历。

  陆子青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邻里四舍都挺羡慕陆子青的父母有这么个聪明优秀的女儿,要求自己的孩子以陆子青为榜样。陆子青的父母原在一个国营企业上班,子青的爸爸不安分于别人之下便跳槽到一家私企。由于他的精明拼搏,几年的商海奋战,成为现在海瑞集团的总裁。

  原来我爸的死对头海瑞集团居然是我刚刚结识的陆子青爸爸的企业。

  “可等他有了钱就在外养起了狐狸。我不知道一个人有了钱之后为什么要变坏,要破坏自己原有的家庭!”高老头猛吸几口烟愤愤的说。两年前陆子青的父母离了婚,她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陆子青的妈妈很痛惜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样。虽然陆子青的爸爸每月都会往她们的户头上拨钱,可是金钱没用的,买不到爱。高老头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熄了。陆子青很痛恨自己的爸爸。现在的她不思进取,平日里只身一人老爱在游戏厅、台球室、KTV、酒吧这些地方转悠,每天都到半夜才回家。

  “我们都很担心她。暑假里她在武术学校练了两个月,你刚也领教过了吧?唉!我真担心她会闯出什么祸来。凭你俩的性格一定会成为至交的,我希望你能帮她一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高老头满怀期望的看着我。

  “我会的,我和她已经是朋友了。”

  快下课了,高老头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让我先回去。我起身朝教室跑去,丢下了一句,高老师再见。

  
  中午放学时子青站在窗外等我。该死的老师又拖堂,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课。我拉着断然向外走,子青跟了过来。我问了句子青想去哪?

  “去酒……”子青看了看断然改口说,“还是到饭店吃饭吧。”

  “好吧!”

  “乡藤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吗?先不告诉你,秘密!”我装腔作势道。

  吃完饭若不是断然要回去,我和子青定会玩到上课。在西街拐角处我们分开了。

  断然脸上划过一丝不悦,问我干嘛要和陆子青这种人在一起?你看她穿的挺另类的。 我对断然笑了笑告诉她,老高认识陆子青。

  “怎么说?”断然柳眉快簇到了一起疑惑地看着我。

  我把高老头的一番话原原本本的向断然续道了一遍。果真断然动之以情。她也挺可怜的,以后我们帮她改过来好吗? 

  一个女孩子到底能承受多少打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每个孩子都该无忧无虑的成长。我们要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里,而不是活得那么孤苦抑郁。
  作者题外话: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或感想尽管提,我会定期,也会不定期的到网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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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刚合上手中的日记,乡阁便央求着要我讲故事。我不乐意了打了个哈欠回应。乡阁料到我会出此招,便从身后捧出一个透明玻璃杯。玻璃杯里面盛着很好看的绿色汁液,七八个草绿色的不太大的圆形果子安逸的躺在杯底。“这么可观的绿色,难道不想尝尝吗?”乡阁双手奉上引诱着我。

  凭着我敏锐的嗅觉,有种还未熟透的青苹果的味道。这让我很自然的联想到满山遍野挂满青色果子的苹果园。细呷一口味道很奇特。

  “哎,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它叫‘青葱岁月’。”乡阁嚷着有些胜利的感觉。

  “嗯,不错,真不错!”酸酸的,涩涩的,有种眼泪的味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意犹未尽闭起眼睛回味着。

  “那就讲故事吧?”

  “大不了我明天去超市多买几瓶不就得了。”

  “这个是我自己调制出来的,配方吗?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好吧,我妥协。”

  乡阁挑剔着,想听一个长的,最好是真实的故事。我让乡阁先上床,把灯关了,容我想一会儿。乡阁很听话的钻进我的被窝。

  夜沉寂着,星儿睡了,月儿睡了。故事的名字叫《童真闲提》。我开始为了那绿色的引诱絮絮道来。

  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小村子里——河淀村,有着几十家落户。庄子里一切都很美。每逢夏日,漫山遍野的绿色,很盛大的绿色,一波未尽又涌上一波。

  村子里的人们静谧的生活着,很安逸的那种,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一种怡然自得与世无争的自然神韵,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与喧嚣。

  乡村里的每个孩子都有个好听的名儿:桑竹、桑桔、秋帆、菱萧、苍粟、若兰、代鸳、游戈……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玩,一起……那种情谊是不掺杂质的。

  村子南湖有一排牌坊林,那里埋着梦家的老祖。坟上插的哀棍子长成柳树、松树、桃树、楝豆树、桑树。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夏日里他们就爱到坟地里摘一些畸形的桃子,用衣角蹭了三两下,放到嘴里吃得那个真叫甜。

  
  天宫发怒了,乌云滚滚而来。电闪雷鸣。狂风怒气冲冲的压过树梢,树弯了又弯一直站不起身。漫天的泥土飞扬,天空开始浑浊。四下的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像是有谁站在那里泼墨。片刻倾盆大雨浇了下来,暴雨如注,风雨交加。

  教室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断然拉着我的手怯生生地说;“乡藤;这雷怪吓人的。”“这有什么可怕的,雷专劈恶人……”话没说完窗外猛的出现一人,像刚打完星际大战似的。老高?对,是老高没错。雨水顺着他的前额往下滴,浑身上下竟无一干处。老高拍着窗户焦急地问,“乡藤,子青呢?子青去哪了?”

  “她没在教室上课吗?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子青的妈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我把断然往前一推,“快,让开,快!”断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顾不得解释,冲出教室。我三四个楼梯往下跳,告诉老高,我们分头去找。

  “喂同学去哪?上课时间不许外出。”看大门的老头真碍事。

  “你让开,快呀!”我推了老头一把向校门外奔去。

  我发了疯的跑,找了一家又一家游戏厅、台球室、酒吧、舞厅、KTV。子青你在哪?在哪呀?快出来呀!我站在大雨里喊着。磅礴的大雨遮住了我的声音,雨水顺着头发从前额滴下。天宫像头发怒的狮子,大雨浇下来,地面被雨水击起无数个水泡。

  
  路过街角时,我看到地下游戏城有一群人围观,我急忙跑下去。

  “你他妈的欠扁!”子青的声音透过人群传了过来。

  “怎么着,老子怕你个毛丫头不成!”

  我拨开人群,一个箭步向前拉住子青。子青头也不回掰着手指啪啪响。“子青,快,快!你妈正在医院很危险。快,快去呀!”

  “乡藤,你是不是和老高串谋骗我回学校?”子青用力甩开我的手,有些不睬轻蔑地说。“啪”我一巴掌打在子青的脸上。“你妈正在抢救,快不省人事了,你知不知道!”我焦急地晃动她的肩说。子青一把抓住我的手,如梦初醒般,“真的?”我用力的点点头。子青转身向外跑去。

  眼前四五个小混混都TMD染着黄毛,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鸟。一黄毛追上子青揪住她的衣领,“俩丫头片子双簧演得也忒专业了!”子青一拳挥了上去,不偏不正的打在他鼻子上,血流了出来。那黄毛松开手捂着鼻子。子青跑开了。

  “二哥,二哥。”身边另一黄毛喊到,“我来是收拾那丫头。”

  不妙,我挡住他。看来今天我得挂彩回去了。我几下就把他打趴了。“小样,草包一个。”

  “你,你说什么?弟兄们给我打!”他要挽回尊严。

  四个黄毛围住了我,梁山好汉也会寡不敌众的,更何况我一巾帼。我深深地倒吸了口气。

  开战。

  我被打得稀里哗啦的。来了几个大沿帽把我们带到了拘留所。说什么当众闹事得关上24小时。我靠!子青干嘛招惹了这么一帮黄鸟蛋。

  警察发现我口袋中的学生证,给校方打了电话。半小时后老高火速赶到,递了学校的证件。带回去好好加强素质教育。真想不到川江中学也能出这样的学生?警察硬是认为川江中学的学生不该犯此类作风问题。

  
  医院里。

  子青趴在抢救室的窗上,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老高走过去拍着子青的肩头,让她到那边的椅上坐着等。子青像个木偶似的没有听到老高的话,立在那里只顾一个劲的掉眼泪。老高心疼地拿出手卷帮她擦着泪水,眼睛流露出满是怜惜的神情。

  我走过去抱着子青。她趴在我的肩上放声大哭,眼泪决堤般涌入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她的心在颤抖,我拍着她的后背想给她些安慰。

  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走出手术室对着老高摇摇头。子青发了疯一样晃着医生,“我妈她怎样?她到底怎样?你说啊!说啊!”

  “病人摔到的是头部,脑震荡成活率很低。如果能过今晚的危险期,命算保住了。不过今后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医生一副已竭尽全力的样子。

  “医生那到哪里能医好?”老高问道。

  “先过了今晚再说吧。你们可以去看望病人,不过千万不要晃动她。”看多了生生死死的医生木然的走开了。

  子青神色恍惚地走进去守在病床边。

  子青已经好多天没去上课了,她班主任着急啊,就给子青的妈妈打了电话。子青的妈妈是急着要去找子青才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子青轻轻地拉起妈妈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用沙哑的声音说,“妈你的手好凉,来我给你暖暖。”一颗泪珠顺着子青的脸颊落到妈妈的手上。子青把妈妈的手握紧了些,生怕一松手老天就要把妈妈夺走。

  妈醒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妈妈没有你;谁还会再相信我还可以变成以前那样优秀?天上星星眨呀眨呀眨,那是妈妈的眼睛在对我说话,子青,妈妈从来都不曾放弃过你。妈妈你是我的温暖,我不想连你也失去。爸爸你离我那样久,你可知我已在梦中长大?

  
  夜。

  史铁生曾说,当白昼的一切明智和迷障都消散了以后,黑夜要求你用另一种眼睛看这世界。人若无梦,夜的眼睛就要瞎了。

  这个夜像是被魔鬼夺去了。夜静极了,只有雨在滴“啪嗒,啪嗒”的。风摇曳着树叶沙沙的响。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阎王会把她的魂魄从生死簿上勾掉。这个夜无边的漫长着,像是走在一个无边际的黑色原野,到处都是坟墓和孤魂野鬼,坟上燃着蓝色的鬼火。空间子夜鬼悲歌。

  清晨的第一束曙光射进来。

  一直守着仪器的医生说:“真是不可思议,这在病历史上十分罕见,病人已度过了危险期。”医生松了口气,“不过你们得准备好充分的资金,因为世界上仅美国的一家XX医院拥有治疗脑休克的先进技术。”

  “得需要多少钱?”老高问。

  “大概需要四五千万。你们准备好资金;我帮你们联系。我的一个导师是那家医院脑科的主治医师。这病得尽快治,越拖情况越不利。”

  老高跟医生去办手续。

  子青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又看了看窗外的晨曦,眼睛忽然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她的脸一下子沉得很僵硬。她在心底做着最后一丝斗争,她缓缓地出了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我猜子青应该是去她爸那了?如果他答应了子青,那等于要他放弃海瑞集团的部分投资项目。他会吗?

  
  两天后子青回来了,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她不肯说一句话;就一个姿势坐在病床边守着她妈妈。

  第三天子青的爸爸出现在医院时眼睛里充满忧郁。

  第四天子青和爸爸带着妈妈飞向了美国。

  “老高,你说子青的妈妈会好起来吗?”断然看着老高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事业选择了爱。人总是在生离死别时才大彻大悟。”老高迷茫的看着天。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老高转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伤。
  作者题外话:请大家耐着心看,希望一份真挚的感情可以隐藏在繁华的大都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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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天桑竹的妈妈让她薅草喂小兔。桑竹右手拿着铲子,左手提着小篮来到菱萧家,让菱萧和她一起去后山薅草。

  菱萧的妈妈递过盛铲子的竹篮,让菱萧和桑竹一起去,但要记着早些回家。菱萧临出门时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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