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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们既害怕着考试,又期盼着回家;
我们既害怕着分离,又期盼着毕业;
我们既害怕着困难,又期盼着挑战;
我们既害怕着受伤,又期盼着恋爱
我们奋斗着,我们懈怠着。
我们聆听着,我们吵闹着。
我们分享着,我们独占着。
我们喜欢着,我们厌恶着。
我们记忆着,我们遗忘着。
这就是我们,将矛盾展现得如此和谐的一代人。
生活对于我来说是一堂枯燥却不得不上的英语课,是一本内容平凡而又曲折的小说,是一场华丽却又虚幻的梦,不到最后我永远不会知道结局,永远不会知道会有怎样的过程来等待我的经历。
有时候我常会想自己每天为什么而活,不是为别人不是为自己。我活着仿佛就如同太阳每天东升西落般正常,就如同我每天吸入大量这肮脏的空气呼出二氧化碳般正常。我不是个哲人,不幸的是我会常常思考,而更不幸的是我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所以我一直没有找出我想要的答案。
我曾经看过许知远在《生活月刊》里写的一篇文章,他说:年轻人拥挤到校园里,高等教育正在获得另一种*,只要你交了足够的钱,就可以成为一名大学生。大学变成了一个空洞的流水线,在经过四年的加工之后,你毕业了,却什么也没有获得。中国大学教育堕落的速度像是自由落体。我们的大学教育忙于眼前的偷欢,却忘记了正在葬送自己的未来。
而我,或是说我们都是这场巨大堕落的牺牲品。 。 想看书来
Chapter 1
周三早上阳光透过未拉好的窗帘跳跃在推满零食和杂物的桌上,周杰伦不耐烦的铃声一遍又一遍高唱着《回到过去》的愿望可是依然没有实现,所以也不会影响到我和周公的约会。
“我操,你丫的敢不敢把你的手机关了啊!”
睡梦中我听到了安豆豆在对铺发出令人震惊的高强贝音调,于是很不情愿的伸出胳膊在枕头下摸索了半天才找出这个令人厌恶的万恶之源。我毫不犹豫的长按关机键,随着摩托罗拉特有的关机铃声整个世界清静了。
我翻个身继续睡觉。
在我还没有完全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时候,该死的宿舍电话也开始响了起来,那声音可比周杰伦的铃声来的刺耳得多,振奋得多。
“妈妈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毛洁,你妈的赶紧接电话去。”
这一次连我们宿舍的“第一睡神”杨沐都醒了,看来今天我注定又要成为大家批斗的对象了。
我赶紧接起电话,用无比憎恨的声音对待那个一直打扰我们睡觉的人。
“懒猪起床了!”卫铭凯欠揍的声音不负众望的传来。
“你想死了是不是!我们难得睡次懒觉,你有没有人性啊。”
“呵呵~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你看你都胖成那样了。”
“拉倒,本姑娘不在乎身材。说吧,一大早的又抽什么疯了。事先声明啊,让我去帮你上课没门!”
“看来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拜托了,今天对我来说是人生中的一个巨大的转折点。”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这一次我彻底清醒了,我已经做好准备再一次妥协的准备,因为我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会达到他所希望的目的。
“看在你和毛爷爷是一家的份上,你帮我去上一次毛邓三吧。这样子,我答应帮你找书法老师,怎么样?”
这的确是个很诱人的条件,这个家伙每次都可以找到我最需要的东西开出条件让我上钩。
“你说的啊。告诉你找不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放心好了,找不到我就去给你上课。”
于是这样我又一次答应帮某个不要脸的人上课。
挂掉电话,回头一看宿舍里的每一个女人都用一种没救的表情哀怨的看着我。
“你们怎么都不睡了?”
“你觉得我们睡得着吗!”后妈怨恨的说。
“那正好,陪我去临床一系上毛邓三吧。”
“你可以死去了。”后妈瞪了我一眼,翻个身接着睡去了。
我跑到杨沐的床边轻轻的推着她说:“陪我去吧,好不好?正好可以和你家严晟龙见面嘛。”
“不要了,我们昨晚才见过。距离产生美,你不知道吗?告你我还没有睡醒了,你最好离我远点。”
我识相得赶紧躲开,因为我知道打扰到杨沐睡觉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趁现在她还没有生气的时候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好了。
我只好把最后的希望投注在安豆豆的身上,只是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走到她床边的时候,她已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休想。”然后转身用她美丽的后背对着我了。
“我想如果男人看见你现在的美背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的。”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你上我的床。”安豆豆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无限暧昧的对我说。
“算了,我在床上只有被你欺压的份,这么好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吧。”
从以往的历史经验来看,我还是乖乖的一个人走好了。毕竟用后妈的话来说:人生啊,总是一个人的人生。
随便洗了一下脸我就拎着笔记本和mp4向临床一系的教室跑去,还好终于赶在上课点人之前顺利到达。当那个又矮又胖的女老师喊道卫铭凯的名字时,我又一次举起了我的手。这就是大学的点人,没有人在乎这是男生的名字还是女生的名字,他们只在乎的是到课的人数而已。
上课后,我带上耳机开始在我的mp4里听歌看小说。我真的很怀疑那么枯燥无味的毛邓三怎么会让她讲的如此情绪激昂,同样的内容她要在一个星期里讲好几次,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讲下去,任谁都会失去兴趣吧。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回头,于是看见了李信站在阳光下对我微笑。也许是今天的阳光太过明媚了,他穿着那件洗的已经发白的T恤竟让我看的眼花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对着已经做在我身边的他问。
“今天我们没有课,所以过来听听。”
“你们这周没有上毛邓三吗,怎么跑来临床听课?”
“有几个问题我没有听明白,所以决定过来再听一次。你呢,又是来替别人上课吗?”
我无奈的点点头。
从大一认识李信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的佩服这个男生了,一直记得当他穿着朴素的衣服站在学生会纳新的讲台上自信的介绍着自己时干净爽朗如同春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我听说你们美协想要开书法班,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现在就只差老师了。不过我想今天过后,老师的问题也应该解决了。到时候还希望你这个社联主席可以给我们开个证明啊。”
“没问题。不过到时候我可不可以去听课?”
“当然可以了,本协会热情欢迎任何同学的加入,你又是我们最大的老板,我们欢迎之至。”
“那到时候记得通知我。”
“我想如果你来肯定又会给我们增加一笔可观的收入了。”
“为什么?”李信不解的问。
“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大一女生暗恋你吗?到时候我只要把你来上课的消息散发出去,你觉得她们为了和你近距离接触会不来吗。”我开心的说。
“你啊!人家不是说学艺术的人都不重视金钱吗,怎么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爱钱。”
李信看着我假意露出了一脸惋惜的表情。
“你也会说我是学艺术的人,并不是说我是个艺术的人。所以我在努力朝那方面发展,可是没有办法天生如此。”
李信无奈的笑笑。
最初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是那种温柔到可以甜死人的男生,这样的男生应该很会讨女生喜欢吧。可是后来才知道他就像是唐僧一样不近女色,因为这样不知道伤了多少对他心存幻想的女生的心。
之后的一上午的时间我都沉浸在小说里无法自拔,而李信就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专注的听课写笔记。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别人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
下课前五分钟杨沐发来短信说在食堂等我,所以我拒绝了李信提出的一起吃午饭的提议。
每当看着食堂里不断拥挤的人群,我总觉得我们才像是那早就盛好的饭菜任人选择。
后妈开心的说着她昨晚做的梦,梦里她同时被东方神起五个人所追求。她到现在还在苦恼她究竟该选择谁比较好。
安豆豆不停地冲我们翻着白眼,我想如果没有她的上眼皮,她那两个黑黑的眼球肯定早就掉到她面前那盘鱼香肉丝盖饭里了。
“一般梦都是反的,所以注定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和东方神起有任何交集了。”安豆豆在吃完她面前的盖饭后一边擦嘴一边镇静的说。
我和杨沐对视一秒之后集体看向了后妈,因为新的一场世界大战即将开始。
“靠!总比你强,每天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喜欢五月天可是上次我拿海报问你谁是石头,你竟然指着怪兽告我说是石头。”后妈握着一次性筷子指着豆豆控诉着。
“小姐,你是大学生了好不好,不要智商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行为却像个菜市场的大妈。”
“我怎么和您比啊,您是长着二十岁的脸庞其实是修行千年的妖精,而且是专吸男人阳气的千年老妖怪。”
“谢谢,我可以把它当作是你对我的肯定和夸奖。”豆豆一脸无谓的说。
“操,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后妈一脸气愤的说。
“彼此喽。你丫的快点给我吃饭,看见了没有,你是第一个端上饭的结果又是最后一个吃完。”
“你不知道胃口不好所以牙口不好啊。”后妈不甘示弱的回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后妈你快吃吧。”杨沐笑着劝道。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会在我们之间无数次的上演,可是下一秒没有人会记得之前的争吵。我们可以任意的说粗话,大声的叫骂,因为那是我们感情的另一种体现。
最后这场战争在安豆豆接了一个电话迅速离去的情况下结束。
“猜猜,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后妈一脸神秘地说。
杨沐不以为意的说:“还能有谁,能让豆豆如此的人除了他,你认为会有别人吗。”
“你是说&;#8226;&;#8226;&;#8226;赵宇?”我问。
后妈用手敲敲我的头说:“废话!豆豆这辈子估计非要让赵宇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毁了。”
赵宇这个男人对我们来说熟悉的可怕,在认识豆豆的一年里我们仅仅见过这个男人三次。第一次是在医院里,豆豆怀了他的孩子做人流的时候;第二次还是在医院里他被人打了,我们为豆豆送钱去的时候;第三次依旧是在医院里,只是这一次被打的是豆豆而打她的人是赵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少部分。
那一次我们三个女人一人赏了他一巴掌他愤怒的看着我们,紧握的拳头真的像要落在我们身上。就在我们表面坚强心里特害怕的时候豆豆平静的说:“赵宇,我们谁都不欠谁了,你最好马上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之后他也确实消失了好一段时间,这次再听到这个名字我终于明白对于豆豆来说他就像是手心里的掌纹一样是怎么样都不会消失的,只会随着时间随着记忆一点点的更加深刻。
“有些人即使明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也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利用品,可是始终都无法放开吧。感情回不来,但还是有所期待。”
“毛洁,你是说你自己了吧。”后妈看着我贼笑的问。
“滚,少扯到我身上啊。”
“拜托,就算还爱又怎么样,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有必要还牵扯不清吧,活得不累啊。其实你们几个都一样,就是*的不知道自己放过自己。”
杨沐的几句话把我和后妈两个人说的都沉默了。的确,对于感情我们几个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潇洒。有时候我们都会羡慕杨沐,因为她可以让自己迅速都投入一段感情,在结束时又可以迅速的抽离出来,这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做到的吧。
Chapter 2
周末当我接到《S…J》杂志社的电话的时候,我差点高兴地叫出来。电话里一个声音听起来很舒服的女人告诉我他们想聘用我当他们的助理编辑,我当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她说下个月希望我可以到杂志社报道,一切细节到时再说,我赶忙说好。
我交代了手上协会的工作,急忙从学校出来过了一条马路来到了洛珏所在的学校。
我和洛珏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从小学到初中在到高中最后到画室一直在一起。只是高考的时候洛珏选择了艺术设计而我只能听爸妈的选择了临床医学。幸运的是我们的学校近到只是相差一条马路,所以确切的来说我们还是没有分开。
推开洛珏宿舍的门,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敷着绿色面膜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站在客厅的中央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
同是大学生的宿舍,我们的条件和洛珏他们宿舍的条件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们的宿舍把什么叫小康社会展现的淋漓尽致,不仅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和大大的阳台。相比之下我们的那宿舍简直像是连温饱都没有解决得上世纪六十年代。
我坐到沙发上问:“你们宿舍的人呢?”
洛珏没有回头看我,接着做着动作,只是简单的回答说:“找对象去了呗。”
“你怎么没有去?”
“靠,我也得有啊。”
“以你的姿色,想当你男朋友的男人估计可以从你们宿舍门口排到我们宿舍门口了。”
“可惜的是这些男人中没有一个让我看得上呀。”洛珏回头白我一眼说。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我们宿舍了?你不是说不想看见我们这些国家的蛀虫在如此豪华的地方浪费国家的资源吗?”
“当然是好事了。告诉你,刚刚《S…J》杂志社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他们想要我当他们的助理编辑。”
洛珏一把撕下脸上的面膜开心的拉着我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不停的说:“你真的太牛了,不愧是我的朋友。”
说实话前半句还是人听的,后半句立刻打击了我所有的好心情。敢情我是因为她的朋友才可以成为助理编辑啊。
“咋说话呢!”
洛珏赔笑的说:“错了还不行吗。你真的太棒了,等我一会,咱们出去庆祝去。”说完就自己一个人跑去房间换衣服了。
我们走进烧烤店的时候张枭已经坐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我小声的问洛珏为什么叫张枭来,她翻我一个白眼说:“姐姐,现在是月底,你觉得我和你有钱出来吃东西吗。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牺牲色相叫他来呢。”
“我宁愿回去吃泡面。”我无奈的说。
“那你回去好了,现在没有人拦得了你。”洛珏放开搀着我的胳膊,一个人径直向张枭走去。而我,只能再一次屈服的走过去。
“毛洁,好久不见了。”张枭笑着和我打招呼。
“呵呵。”我干笑两声,实在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而洛珏那个死女人已经兴趣盎然的开始点菜了。
“对了,前几天我和你们学校的篮球队比赛了,怎么没见你来看。”
“哦,那天我有课。”我说。
“不对啊,我记得你说过那天你没课的。”洛珏开口说,更可恨的是她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
我发誓我现在连杀她的心都有了,我都怀疑她还是我的好朋友吗?
“那天我是没课,不过卫铭凯要和你们比赛,没有办法我只好替他上课了。”我诚实相告。
张枭挺尴尬的说:“是吗。”
洛珏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然后看着我问:“看来你和卫铭凯现在处的不错嘛。三天两头替他上课的。我是觉得无所谓了,反正有些人不知道珍惜你还不如找个懂得珍惜你的人了。你说是不是啊,张枭。”
我郁闷的不敢看张枭,只是用我的眼神不停地射杀洛珏,我保证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洛珏现在应该只剩一滩肉泥了。
张枭更是尴尬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今天怎么会想到找我吃饭了?”
“还不是毛洁成了《S…J》杂志社的助理编辑了,当然要找你一起来庆祝了。”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也不枉费你每一期的杂志都买了。”
“谢谢。”我扯着脸笑笑。
“学医辛苦吗?我听说你们这学期课程挺难的。”
“还好。在我们学校除了学习,我想我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可做了。”
“不过也是,我真怀疑你们那是大学吗。我每次进去都觉得像是进监狱探望犯人一样,还有你们学校的那些楼简直可以去拍*那会的电视剧了。”洛珏插嘴道。
我懒得理洛珏,回过头来客气的和张枭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一顿饭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就在我们刚刚出了烧烤店的时候洛珏接了一个电话就先走了。当时我就站在她的旁边,我可以清楚的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是个男生,我想一边的张枭应该也听见了不然他的眉头不会瞬间纠集了一下。
“走吧,我送你回你们学校。”张枭对我说。
我点点头向前走去。
“前两天金希给我打电话了。”张枭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突然开口对我说。
不争气的我竟然还是会在所有事情都结束的一年后心里难过起来。我假装不在意的说:“是吗。”
“他在上海很好。他向我问起过你,我说你过得不错。”
“哦。”除了说这一个字可以表明我听见了他说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毛洁,你们不能再做朋友吗?”张枭突然站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路问。
我将头扭向了车来车往的马路,“张枭,或许对他来说做朋友对我们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不行。真正爱过的人是没有办法再做朋友的,我太小气了,没有办法笑着祝福他。”
张枭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