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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外衣时我发现因为乳罩太小,钢丝廓把肉压出了一道沟。我把那玩意儿摘下来,发现我的乳防有了变化,大了,乳润黑了,乳投也厚了。没想到跟邹蒙同居后,我的身体有一些变化了。有时候白天我都想着莋爱,甚至想着与不同男人莋爱的滋味。
年薪二十万(3)
当我套上衣服准备出门时,手机响了。我发现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原来是兰亭。她说:“师姐,你现在哪里,我找你有点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商谈。”她把很重要重复两遍,并且语气说得特重,让我感到她确有很重要的事了。
我说:“怎么了?面试情况如何?”
她说:“见面谈,你在哪里?”
我说:“在家里,你过来吧。”
我半倚在床上吸着烟,等着兰亭到的来。我想让兰亭评评我新买的衣服。记得有一次我与室友去商店里买鞋,室友买了一双二百元的,我买了一双二十元的,回到宿舍我们让兰亭猜价格,结果她一口说我那双二百元,说室友的那双二十元,搞得那位室友很不高兴。后来兰亭尴尬地说:“人家肖师姐有钱,我哪以为她会体验生活,买这么便宜的呀。”
一会兰亭就来了,她并没有看我的衣服,而是盯着我的眼直扑眨。我看到她脸蛋儿红红的,眼睛变得晶亮亮的,是种很高潮的表情,便以为她工作的事大功告成了。
我问道:“这么高潮的表情,是不是成功了?”
她说:“师姐,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我问:“怎么了?”
她说:“赵总说了,如果你去上班他就要我,如果你不去他不准备用我了。师姐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你知道,我很在乎很在乎这份工作。有了这份工作就离我的理想就很近很近了。求求您了师姐,如果您帮了我,我帮您洗三个月的衣服,帮您收拾房子,帮您揉肩掐背干很多事情,好吗?师姐。”
我说:“问题是我不想干。”
她说:“师姐,就算为了师妹。我一辈子都感激您,都会孝敬您的,您就是我的亲姐姐,亲亲的姐姐。”
兰亭用尽了各种哀求的招数,就差跪下去了,便有些心软。事实上帮帮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等她成功进入超卫,我就把那位讨厌的赵总炒了,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乎他那几个臭钱。这似乎很好玩的。
我点头说:“兰亭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等你成功上岗,我就提出辞职,以后赵总用不用你可跟我没关系了。”
兰亭使劲地点头:“师姐,今天我请客,把邹蒙叫上。”
我说:“他是很难找的。”
兰亭说:“师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
她匆忙去了,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很为这套衣服抱不平,看来,兰亭并没有发现我身上的新衣服。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兰亭肯定会猜很高的价格,然后当我说出真实的价格后,她就会说我体验生活。
没想到兰亭真把邹蒙拉来了,邹蒙满脸的不痛快,看这种情况,我知道兰亭费了很多口舌。我走到邹蒙面前问:“哎,看到我买了新衣服了吗?”
邹蒙说:“你什么搞什么,我正查资料,硬把我拉来了。”
我说:“你看看我的衣服行吗?”
兰亭说:“师姐,很漂亮,真得很漂亮。”
邹蒙说:“还可以。”
我的心理这才平衡起来,说:“邹蒙,今天兰亭要请我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不去肯定不够意思。兰亭,去哪个酒店,要不要提前约个包间?”
兰亭说:“对不起师姐,我们只能去食堂吃,因为我现在就卡上还有点钱。不过您放心,等我赚了钱,请您去五星级饭店,吃五星级的菜,喝路易十三。”
一路上,兰亭的手都搀着我的胳膊。我感受到她的手就像发烧时那么烫。我知道兰亭今天夜里肯定会失眠的,她就这种心理素质,有点儿喜事或愁事儿就会把睡眠报销。
走进学五食堂,我们找个位子占下,兰亭握着卡跑来跑去,那样子就像竞走运动员。我让邹蒙前去帮忙。
我一回头,发现刘朋正与一位黑人女留学生吃饭。他发现我正看他,便来精神了,不停地朝我挤眼,并把手里的叉子向我举举。我知道,他肯定跟我炫耀泡洋妞的本事。那位黑姑娘长得够味的,可以说具备了美人的身材与特征。怪不得说,美是共性的。这也不难解释,电视常有世界选美比赛,那些来自于各国的小姐,都很有气质,很漂亮。
刘朋发现我对他笑,他更来劲了,一只手搂向那位黑人的腰。黑姑娘笑出一口浩白的牙齿,厚厚的嘴唇更显性感。兰亭与邹蒙把饭菜端过来放下,又忙着去要酒水。我对刘朋伸出了大拇指,刘朋叉起一块肉喂进黑姑娘的嘴里,黑姑娘也叉起一块肉喂进刘朋的嘴。刘朋张着嘴,一直在看着我。我轻轻地摇摇头,不再去看他的演戏了。我心想,刘朋他妈的早晚得艾滋病,说不定他现在就性病在身,私下里吞着抗生素什么的。
兰亭坐下后,我问:“兰亭,什么时候找到另一半呀?”
兰亭说:“革命尚味成功,恋爱还需努力。”
我故意说:“这样吧兰亭,我给你介绍一位法国留学生,绝对酷。那样你出国就会畅通无阻了。”
兰亭说:“师姐,我早给你说过,我是有原则的。我现在必须重复我的信条,就算嫁给中国的乞丐,也不嫁给外国的总统,请以后不要这么跟我开玩笑。”
我说:“那有什么呀。”
兰亭笑了笑说:“如果不堪小妹孤单,把邹蒙转让给我,我就喜欢中国男生。”
年薪二十万(4)
我想说这没有问题,你随便用。可是看着邹蒙那绷着的脸,便说:“这样吧,兰亭你说你想什么样子的吧?”
兰亭含着筷子,抬头去看墙上那幅巨照。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江总书记来北大时的相片,他的身旁边有位很英俊的年轻人,高大魁梧,气度不凡。
我说:“敢情你来这里吃饭是为了看相片了。”
兰亭笑了笑:“长得够酷吧?”
邹蒙开始看表,脸色显得很难看。我知道他可能急着去当家教,便站起来说:“到此为止吧,再不走,邹蒙同志就要骂娘了。”
邹蒙说:“我确实有事,要不你们坐会儿。”
我说:“免了吧。”
我看到邹蒙匆匆地去了,他的背影有些单薄。看来,他为了出国梦,真的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我想不透他为什么硬要出国,事实上不出国的人照样有很多成功者。我有点儿想不透邹蒙的内心深处,装着什么样的初衷。
不怀好意(1)
礼拜天,我借了五部外国大片看,一直到零点都没有看完,直到我的笔计本电脑都热得能烙饼子了,这才肯睡觉。早晨正睡得香着呢,敲门声响起,我以为又是来查暂住证的,便催着邹蒙去开门。我用胳膊捣捣邹蒙,没想到他的位子是空的,这才发现邹蒙早便走了。
我对查暂住证这件事恨之入骨,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人权不平等的表现。就这件事我曾给人大写过信,并反复阐述,中国人拿着中国的身份证明,走到哪里都是中国人,不应该以地域的差别而不能平等待之。后来果然降低了暂住证的办证费,由原来的每年180元降到了只收5元的证费。我相信,如我一样有正义感的人很多,要不人大不可能只听我的片面之辞。我相信最终会没有暂住证这种说法。
我拿出学生证打开门,发现兰亭手里抱着油条提着豆桨站在那里。我皱眉头说:“兰亭你搞什么,这么早就来敲门。”
兰亭笑着说:“师姐,今天我们去报到。”
我问:“现在几点了?”
兰亭说:“六点半了。”
我说:“人家九点才开门呢。”
兰亭说:“我们应该准备一下吧。”
我说:“得啦,八点半南门见。”
兰亭把早点放在我床头柜上,对我笑了笑去了。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歪倒床上眼睛便粘在一起。
就在这时,我听到隔壁又响起了“敲墙声”,但我已经明白这声音的原始性了。真不知道隔壁是什么样的金刚之身,怎么这么频繁地莋爱。那位女的现在越来越张扬,竟然有了快感就大喊。什么老公,你好棒哟,老公,哎呀哎呀。我心里让她叫得不舒服,便恶作剧地晃晃床,夸张地哎哟了几声。隔壁的音量顿时减小了。这么一扯腾,本来粘糊糊的睡意消失了,我点上一支烟吸着,看到床头柜上那软兮兮的油条,不由联想到隔壁激情过后的某种状态,食欲顿时没有了。我起身简单地洗涮完毕,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填进嘴里,开始北大南门奔去。
刚转过海淀站牌,有位小伙子凑上来说:“大姐,办不办证,结婚证、离婚证、准生证、身份证、暂住证、毕业证、学生证、月票,有地铁的,公交的,联通的。”
我摇了摇头,小伙子依旧跟着我说:“大姐,毛片、软件、原版拷贝,绝对正点。”
我感到烦了,几乎每次走到这里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站住问他:“有没有逮捕证,多少钱?”
那小伙子顿时站住,瞪眼说:“妈的,臭婊子。”
我回身去撕他的衣服:“你他妈的,臭犯罪分子。”
小伙子撕开我的手跑了,边跑边说你等着,我不把你做了我不是我妈养的。我恨得牙根儿一阵痒,妈的,看来我不应该去报到上班,而当前的任务是再写一封信给人大委员会,我甚至有必要联系校内的所有女生联名向人大反映这些问题。这样搞下去,还有他妈的真东西吗?妈的!妈的!我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想起阿Q的“妈妈的”,不由鼓嘴笑了。
刚走几步,又有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走过来推销假证,我抬头发现是我们院里住着的人。她也认出是一个院住的,尴尬地笑了笑,抱着孩子躲到旁边。我想,我再出门的时候,看来胸前必须挂个牌子,上写:不要假证,不要毛片、盗版软件,不要小广告。
走近南门,发现兰亭像踩在燃烧的地板上。
我走过去问:“看你急的,就像要出嫁。”
兰亭松了口气,说:“我的天,你可来了。”
我说:“好啦,愣着干什么,走呀!”
兰亭向车站牌走去,我站住说:“打的,打的。”
兰亭说:“师姐,很贵的。”
我说:“我们不是赶时间吗?”
兰亭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向我亮亮,说:“师姐,小妹这段时间手里紧。前几天母亲有病,刚给家里汇了钱,就剩这些了,不够你得先借给我。”
我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兰亭牙痛般吸溜着嘴钻进去。司机是地道的北京人,人很胖,肚子隆得比赵震龙还高。像他这个体态当个经理都不过份。我很担心他如果再胖,肚皮会摩着方向盘。我这么想着,脑子里便出现了吱吱响的摩擦声。司机问我们是不是北大的学生。
兰亭说:“我们当然是北大的。”
我感受到了兰亭的自豪感。
司机说:“北京大学的学生都很优秀呀。听说每年网络了全国60%的高考状元。还听说,北大是亚洲第二大学,很多国家的领导人都来过,连江总书记都去过。”
我故意问:“北京大学也有不好的地方,你知道吗?”
司机摇头说:“不知道,我听到的都是好,我几乎每个月都把女儿拉着来玩,让她看看北大,感受北大,将来才考北大。”
兰亭问:“你们请家教吗?”
司机说:“请了,也是北大的。”
来到超卫公司的办公楼下,兰亭掏出五元钱说:“为了祝贺你女儿考进北大,少收点儿吧。等我留校任教了,我会照顾她的。”
司机说:“对不起,我女儿学习很差,怕得不到你的照顾。”
兰亭还想跟司机交涉,我掏出十元钱扔给司机,钻出了车。兰亭拿着五元钱走过来往我兜里塞,我把她的手打开说:“兰亭,看你这德性,就像个买菜的小保姆。”兰亭握着钱的手烫着般抽回去,直咧嘴。
不怀好意(2)
我们坐电梯去到楼上,兰亭说晚了五分钟。我蛮不在乎地说:“晚了就晚了,我们北大人是不会求着他们的,我们有我们的尊严,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
来到总经理室前,兰亭轻轻地敲响了门,随即传出了宏亮的一声:“请进。”我与兰亭推门进去,赵震龙愣了愣,从宽大的老板桌后站起来,盯着我说:“肖师妹,我为了等你们,把会议都推后了。”
兰亭笑着说:“赵总您好。”
赵震龙看着我说:“请坐,快请坐。”
兰亭双手握着垂在小腹上,脸上挂着讨好的表情。我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发现一支胖乎乎的手伸过来,上面夹着一支洁白透体的烟。我说:“我说过就抽中南海5。0的。”赵震龙说:“是的,这烟就是,自你提出爱吸这牌子的烟后,我买来吸了吸果然不错。”我接过烟,刚要伸手去摸火机,那只胖手里当地便弹出一股火苗。我凑上去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发现兰亭还站在那里。
我皱眉头说:“兰亭,站在那里干什么,卖条呢?”
赵震龙说:“坐嘛,都是校友,不要拘束嘛。”
兰亭说:“谢谢赵总。”
赵震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说:“肖师妹,你知道我为什么高薪聘请北大的学生吗。这出于我对北大的感情。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让我懂得了,怎么从别人的手里掏出钱来,并且他们还是乐意的。所以说,我的成功跟北大是分不开的,我的此举也是向世人说明,我们北大学生的身价就是与众不同,因为我们脑子里有着与众不同的东西嘛。”
我问:“谈谈我们从事的工作吧?”
赵震龙说:“我有两家舞厅,五家超市,一个报社,你想去哪里?”
我说:“这个嘛,我去舞厅?”
赵震龙说:“好呀,那就去舞厅吧。”
我说:“我要当经理。”
赵震龙说:“我正有此意。”
我说:“为什么?”
赵震龙说:“我们北大的学生具有领导的天赋嘛。”
我问:“那么兰亭呢,她去哪里当经理?”
赵震龙说:“这个嘛,兰亭文章写得好,去报社当个编辑吧,熟悉工作后,我们可以提他做编辑部副主任。”
他明显在故意讨好我,于是我恶作剧地说:“我要求年薪三十万,如果没这个价,我是不会上班的。”我想,这个条件肯定让赵震龙知难而退了,他再傻也不会用三十万请一个没有管理知识的外行人做经理,并且白白给她三十万。
没想到赵震龙爽快地答应了。
兰亭问:“那我什么时候上班?”
赵震龙说:“你现在去报到吧。”
我说:“我是不是现在也可以报到了?”
赵震龙说:“舞厅的生意是有特殊性的,我想跟你把一些事情说说,这样你去就不是外行,直接参预工作,让你的手下人也服气。等我们谈完了,我开车送你去。”
赵震龙看到兰亭还站在那里,便冷下脸说:“兰亭,你应该去报到了。”兰亭点点头匆匆去了。赵震龙又换上了那副和善的表情,开始跟我讲北大。
他讲了北大的许多历史故事与名人趣事,我感到索然无趣。因为他讲的那些,都是我在大一的时候新鲜过去的话题。我不耐烦地说:“赵总,我是不是可以去上班了,舞厅我每个礼拜泡三次,我感到在这方面是很懂的,不需要你给我讲得太多。”
赵震龙站起来说:“好吧,我送你去。”
我说:“这样吧,今天我还有点儿事,明天直接去上班成吗?”
赵震龙说:“成呀,明天我去接你?”
我说:“明天我自己去。”
他说:“好吧,我在舞厅等你。”
我点点头,对他笑了笑转身就走。赵震龙一直送我到楼下,看着我打的去了。我回头看看呆在那里的赵震龙,终于松了一口气。跟这种人在一起太压抑了,他充其量就在北大进修了几天,满口的北大这北大那的,好像北大是他父亲的私立学校。
在车上,我掏出手机打通了父亲,问他:“你认识一个叫赵震龙的吗?”
父亲问:“梅梅,怎么回事?”
我说:“他花三十万年薪聘我。”
父亲说:“我不认识他。梅梅,这很不正常。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不符合你的专业性质,也不符合普通行业的劳动价值规律。我看,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你要当心了。”
我说:“是呀,有很多经理都在打女下属的主意。”
父亲张口结舌,因为父亲就是因为跟自己的秘书发生了关系,以至于让那位美丽而充满目的性的小蜜怀孕,然后造成了他与原配的婚姻解体,再然后,那位姑娘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离父亲而远去。
父亲说:“对了梅梅,不要上班了,好好上学,需要钱咱们有嘛。”
我没有再说什么,把电话挂断了。到了北大太平洋电脑商城,我去看看了最新硬件报价,并顺便买了《无冬之夜》、《飞车六》等新软件。走出电脑商城,我想到家里还放着一块主板,应该买些件把电脑攒起来给邹蒙用。我去自动取款机上取钱,没想到取款机把我的卡吞了,我正巧又没有带着身份证,攒机的事只能推后了。
舞厅经理(1)
一天,我在硅谷电脑城旁遇到希尔顿,他右手握着一款黑色的IBM键盘,左手夹着纸盒。我感到那黑色的键盘在希尔顿那只黑手里就像他手的一个延伸。他看到我后,把手里的纸盒扔到地上,用手划拉着按键说:“肖梅,听说你去青春互动舞厅当头了,以后我联系外国留学生,都去给你捧场。”
我笑着说:“希尔顿,这款键盘很适合你们黑人用。”
希尔顿咧咧嘴说:“我想也是这样。”
希尔顿问:“你什么时候上班,我说到办到,到时候给你去捧场,让你有面子,你们中国人爱讲面子。”
我知道,希尔顿只要招呼一声,那些外国留学生肯定都会响应他。以前,我不知道外国留学生也分帮拉派的,后来听一位外国女孩子说,他们的派别很分明。据说,因为希尔顿学过中国武术,还是散打俱乐部的成员。前段时间,他把那位自以为是的美国白人留学生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便成了留学生的小头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