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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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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后,一轿、一马,在树荫下,缓缓前进。

  云映绿缓缓收回视线,神色有点落莫,顺手推开车窗,看着快速掠过的街景。

  街上,已有贩夫走卒,粥摊着围满了人。卖粥的小娘子,一勺米,些许盐,来回搅动着,纤细的手臂斜抬,两指紧扣勺柄,非常有规律地搅拌稠汤汁。

  她心不在焉,木然地看着,清淡的粥香渐渐飘远,

  她也曾在太医院为刘皇上这样熬煮过粥,吃惯山珍海味的他,为了那一碗粥,眼中泛出孩子气般的欢喜,

  如果杜子彬喝到她煮的粥,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吗?

  他不会需要一个会煮粥的女朋友,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和他对酒当歌、吟诗咏赋的红颜知己。

  云映绿可悲地确定。虞府今日是宾客如潮,依照虞晋轩的意思,自己这幅尊容,免得吓着别人,低调点就行。在双亲面前行个

  礼,放两串暖竹就算完事了。

  可是他刚刚从海事将军,飞跃直升为兵部大元帅,现在又逢大婚,说起来是双喜临门,朝中百官怎么能放过向他道贺的机会呢?

  不管有没请帖,这一早上,虞相府前就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虞府总管站得两个腿直打颤,嘴巴寒喧到合不拢,脸上的肌肉因笑得太多,一直在痉挛着。宾客们送来的礼

  盒,虞府腾出两间厢房来,都不够放。总管挥着手,吩咐丫环们赶快收拾第三间厢房,

  本来只准备了十来桌酒席,突然涌来这么多的客人,还不是普通的客人,都是当朝的权贵,虞府忙着从外面的酒楼临时拉来许多厨子和小二,搭凉棚、摆桌椅,又开了十多桌流水

  席,

  想看,再大的府第,一下子多出几百号人,那是个什么状况!虞府的上上下下无不忙的汗如雨下。

  清闲点的就是主子们了,

  虞右相坐在客厅中陪同僚们说话,虞夫人在陪女眷。新郎倌站在院中招呼客人,跟着大人来贺喜的孩子一看到他,就吓得把头埋在娘亲怀里,小身子瑟瑟发抖。

  虞晋轩不在意地笑笑,偶尔转过身时,那只完好的眼眸中隐隐泛动着泪光。

  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唯独曼菱没有来。皇宫的贺礼是昨晚送过来的,里面有一条曼菱亲手绣的百子图被面。

  他没有看其他礼品,唯独把这条被面收了起来,放在已经打包好的去北朝边境的包袱之中。

  他用最残酷的方式逼着曼菱死心,也逼着自己再不要怀有任何绮想。今生无缘,但盼来世了。

  来世,他一定要把命运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好好地活着。爱我所爱,白头偕首!

  此刻,在曼菱的心里,一定很恨很恨他吧!虞晋轩仰面看天,一时不能呼吸。

  这府中闲致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新娘杏儿了。杏儿父母远在东海,东阳没个亲威朋友,虞府省了迎娶的环节,直接把她安置进新房,到晚上拜堂时,她由喜娘扶着出来行个礼就算

  仪式完毕。

  新房也就是虞晋轩原先的卧房,稍微装修了下,被褥换成簇新的,要换家俱时,虞晋轩拦住了,说过几日就去战场了,杏儿也同行,人不在府中居住,就不要那么麻烦了。

  虞夫人驳不过他,就在卧房的门上窗上贴了几个喜字,房间里挂了几条红色的长幔,就算是新房。

  此刻,新房里,喜娘正在为杏儿开脸,上头,

  开脸就是用细线绞去新娘脸上的汗毛,使面部更为光洁,上头到是个讲究的仪

  式。梳头要用新梳子,一边梳,喜娘一边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结婚这天,新娘应该哭嫁,脸上不能带有多少笑容。杏儿的脸上确实是阴云翻滚,眼珠挂在睫毛上,就是不敢落下。

  她的肤色黑,喜娘给她涂了厚厚一层白粉,泪一掉下来,就是一条长长的印子。喜娘已经为她化过两次妆了,她再哭,喜娘的脸都拉下来了。

  一切装扮妥当,喜娘和侍候的丫环说道,她也累了,出去歇会。

  丫环帮杏儿穿上喜帕,盖上红色的盖头,问杏儿有没什么要求,杏儿说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要来打扰她就行。

  丫环乖巧地带上门,让站在新房外的人都到前面去,给新娘子一个安静的环境。

  杏儿竖起耳朵,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她突地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急急地脱下身上的喜服,趴在洗脸盆前,把一脸的白粉和胎脂洗去。然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沾了

  点口沫,把窗户纸戳了个洞,斜闭着眼看向外边。

  虞晋轩的卧房建在后花园的僻静之处,方便他读书、练武。平时除了侍候的家仆进进出出,很少有人过来,今天人就更少了,全挤到前际看热闹去了。

  她确定园中没人,回过头,在床前蹲下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小的包袱。包袱中装着虞夫人和虞晋轩送给她的一些首饰,还有几锭不小的银两和几件新做的衣衫。她翻出一件换

  上,看到桌子上盘子上装着的京果和花生、糕点,她各个抓了几把塞进包袱之中,扎好,挽在臂弯间。

  她倒转身,慢慢退向门边,四下张看着新房。

  将军爷,对不起了,这戏我演不下去了。杏儿爱的是阿水哥,这一生一世只能和阿水哥拜堂成亲,哪怕是演戏也不行。

  还有,拜完堂之后,还得与将军爷在新房中呆一宿。一整夜对着将军爷那张脸,她会吓疯的。

  所以,她只有逃了。

  杏儿小心地拉开门,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声响。没人!

  她闪身就出了门,熟门熟路的就往后面的林子跑去。前几天,她就侦查过,这林子边上有个角门,是下人们出去搬运垃圾时用的。

  杏儿来到角门前,门不上锁,只在里面门着。她拔了门门,出了门,就是喧闹的东阳大街。

  街上行人如炽,一个黑黑的小伙子焦急地站在对街茶楼的门匠下,看见杏儿,惊喜地跑过来。杏儿欢笑着扑进小伙子怀中,两人手牵着手,转瞬就在街头没了身影。

  第六十九章,话说逃跑新娘(中)

  虞曼菱今天没起床,没梳洗,没用早膳。满玉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怔怔看着窗外,春日艳阳,天气出奇的晴朗。殿外花径上的花开得盛,那花香拐了几个弯都飘进房中了。满玉摘了一捧鲜艳的白玫瑰,插在床头前的花瓶中。她瞅着玫瑰

  上的晨露,感觉象有颗泪落在了上面。

  黄历书上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宜出行,宜婚嫁,宜理发,宜搬家。世间最隆重的事,仿佛都可以放在今天。

  而这个日子,她在很久前就刻在心头了。希望辰光走得慢一点,慢一点,最后永远也不要到这一天。

  这一天,还是来了,

  到了这一天,她再也无法佯装做一个坚强的人,她想任性,想嚎哭,想嘶叫,披头散发,不顾形像,如果能让心头好受一点,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一早晨,太监和宫女在外面跪安。太后不知哪来的旺盛精力,早早就来到宫中,那时她还在睡着,听到太后在盘问满玉皇上这几天有没留宿中宫,她的月信如何如何。满玉如实回

  答后,太后气得呵斥满玉一通,顺带把满宫的太监和宫女都训了一番。

  她一日不怀孕,这一宫的人都是有罪之人。虞曼菱无力地闭上眼,拉上被偷偷掉泪。太后轻手轻脚走进房中,在她床边坐了会,问她醒了没有,她咕哝着,用迷迷糊糊

  的声音说她好困,太后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说,那好好睡吧,醒了后好好用膳,把身体养养好。

  她在锦被中点头,泪水把枕头都沾湿了。

  她觉着很对不起太后和皇上,她也巴不得当初她喜欢上的人是皇上,那样,现在说不定也儿女绕膝,太后欢喜得不知是什么样呢,而不是此刻疼得心如刀割般。

  可感情的事,谁能说了算?

  “娘娘,要奴婢侍候你起床吗?”满玉又一次来到床边,娘娘今日的脸色特不好,脸色蜡黄,就连唇瓣都是白的,眼窝陷得很深,眸子定定的,毫无生气。

  “本宫今日身子懒,不想起床。”虞曼菱低下眼帘,喉咙有些沙哑。满玉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虞曼菱缓缓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床沿一沉。她睁开眼,云映绿坐在床边,伸手欲握她的手腕。

  “你来啦,云太医!”虞曼菱一开口,眼泪止不住的就扑扑很下直掉。她对这个小太医无由地就有种亲切感,在她的面前,她释放全幅身心,一点都不考虑是否合

  适。

  “娘娘!”云映绿同情地看着她。那双眼明显地哭了一夜,眼皮都浮肿着。“本宫不是不想起床,可是一起来,本宫知道自己根本就撑不住。云太医,本宫真的真的。。。。。。

  失去大哥了。本宫这心疼得。。。。。。。”虞曼菱击打着胸膛,哭得象个泪人似的。

  云映绿深吸口气,看着虞曼菱痛不欲身的样,不自觉也红了眼眶。她扭头从床头端过一碗参茶,““娘娘,别乱想了,保重身子要紧。”

  虞曼菱推开茶碗。

  “本宫这身子要保重了干吗?云太医,你不必管本宫,本宫知道自己不会活太

  长,其实死了也好,死了至少就一了百了。而本宫现在,是生不如死呀!又无能力辅助皇上,甚至连后宫的事,本宫都没有精力过问。那边太后还在盼着本宫能为皇上生下龙子。

  承受这么多的恩宠,却不能回报。本宫活着一天,就等于是戴罪一天,不如死了吧!”

  虞曼菱闭上眼,仰面倒在床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云映绿抬手,弹去眼角的泪。

  她才进皇宫几天,目睹古丽被人杀死,听到阮若南说一心求死,皇后也说生不如死,这到底是金碧辉煌的皇宫,还是一座可怕的巨大坟墓呢?

  云映绿真的不知道了。

  “娘娘,虞元帅他就为了容貌,而生出怯意,不敢娶娘娘吗?”.云映绿替虞曼菱拭着泪,很奇怪虞晋轩那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什么会在意这个。

  说起来,世人对女子要求的是貌,对男子要求的是才,不是常说郎才女貌吗!虞晋轩不要太有才,年岁不大,就做到兵部大元帅。他哪一点感到自己配不上虞曼菱呢?

  虞曼菱呆呆在望着镜子好半晌,才抬眼看向小脸皱成一团的云映绿。

  “容貌只是他的一个借口,其实,本宫知道他在意的是皇上和太后,在本宫很小的时候,本宫就和皇上订下了婚约,那是出于多方面的因素。朝庭很复杂的,婚约有时就是一种捆

  绑关系、合伙关系。本宫的父亲是右丞相,和皇上做了亲,又巩固了父亲的地位,也让一些窥探皇位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还有许多许多本宫不太清楚的原因,总之,本宫必须和皇

  上成亲。大哥比我们看得清,他纵使心里有本宫,也是不肯接纳本宫的,可是他疏忽了皇上的能耐,皇上足以有扭转乾坤的任何能力,只要大哥肯进一步,皇上便会想出万全之主

  ,让本宫全身隐退。可是这一拖就拖到现在,大哥不但没进一步,反而越退越远,远到本宫的手再也够不着了。若想能和大哥牵手齐眉,只怕等新生了。”

  云映绿默不作声,反手扣住虞曼菱的手,脑子中飞速地转着,一个疯狂的念头呼之欲出,她激动得小脸都不由地通红。

  “娘娘,你能不能肯定虞元帅现在心里还有你的位置?”她镇静地问道。

  菱苦涩地噙泪而笑,“有又如何,他要娶的是别人,”

  “有到底还是没有?”虞曼菱一愣,“有,本宫看得懂大哥的眼神,他心里是有本宫的,但是他把一切都压在了心中一个深不可测的角落中了。人生在世,什么都可以凭努力得到

  ,唯独感情让人无力。一旦失去就是一辈子的遗憾。而你倾心爱上的这个人,不管你以后遇到谁,都是无法代替的。”

  云映绿认真地点点头。

  “娘娘觉着虞元帅就是你的全部生命,没有他,就生不如死?”

  “能够爱大哥,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虞曼菱特意不再用“本宫”自谓,以一个闺阁女子的口吻说道。

  “那好吧,娘娘,”云映绿咬了咬唇,“我帮助你,让这辈子早点完结,你新生吧!”

  虞曼菱愕然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映绿,

  “谁?”暮色中,守宫门的侍卫起手中的长矛,厉声喝问一辆正欲出宫的马车。

  一个笑嘻嘻的面容探出来,“太医院的小德子!”“哦,是小德子公公呀!这么晚去哪了?”

  “皇后身体不舒适,云太医正在诊治,说是差一味药,让洒家和满玉姐姐到外面的大药房找找去。”

  侍卫上前一步,挑起轿帘,浅浅的夜色里,一个娇美的宫女对他微微一笑。

  “嗯,放行!”侍卫一挥手,马车喃喃地驶出了皇宫。一上了车道,就疯狂地疾驶着。

  小德子不识得路,车中的人指挥着他在哪拐弯在哪直行。小德子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马车终于到达了终点。

  “娘娘,要奴才陪你进去吗?”小德子恭敬地扶出虞曼菱。

  虞曼菱抬头看看高大的院墙,欣常发现角门半敞着,“不要,不要,我自己进去。”“小德子公公,你快快回宫吧,照顾好云太医,日后有你飞黄腾达的时候。”

  小德子一愣,一个太医还能提携他不成?

  虞曼菱但笑不语,轻步走进角门。园子里静悄悄的,隐约可以听到前面有笙乐的吹奏声。

  她绕过牡开花簇,疾步向自己的绣楼走去。她原先的侍候丫头今天也被拉到前面帮忙去了,她抬脚上了绣楼,站在窗边俯看着虞晋轩的小院。

  小院今夜,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怎么办,新娘子不见了?”夜风中,依稀听到有人焦急地在嘀咕。“不会被人劫持了吧?”

  “天,这怎么好呢,前面在等着拜堂呢!”

  “快,快,大家四处找找,”一院的人四散开,在后园的角角落落撒寻着。虞曼菱抬起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会激动地发出尖叫之声,一时不能自己。难道这是上天的仁慈的相助

  吗?

  她不禁泪流满面。

  把后园翻了个遍,也没看到新娘的佣仆和喜娘,无奈地回到新房,思量着该怎么回复老爷和夫人时,一抬头,看到床沿上端端坐着蒙着盖头的新娘,一个个笑逐颜开,连埋怨也不

  敢了,忙不迭地扶着新娘就往前厅走去。

  人声沸腾得象要想屋顶戳穿,喜乐震得耳朵生疼生疼的,孩子在欢跳,女人们在笑,男人们在打趣。

  虞晋轩面无表情地立到屋子中央,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新娘,她在颤抖,是因为胆怯吗?他的心也在颤抖,却是因为忧伤。

  当他接过喜娘手中的喜绫时,他与曼菱今生的缘便尽了,他忽然生出想转身逃离的冲动。

  “晋轩,接喜绫呀!”虞夫人看儿子呆呆地出神,忙喊道,虞晋轩闭了闭眼,缓缓伸出手。

  厅内响起欢呼声,主婚人在大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虞晋轩象个木头似的,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接照主婚人的要求执行着。所有的仪式结束,他牵着喜绫向新房走去。

  他那张可怕的面容,让别人都不敢跟在后面去闹新房。

  几人行到后园的月亮门时,新娘脚下的长裙一绊,身子突地前倾,一下栽在他的后背上,他疏离地扶正她,她的手握到了他的手。

  两个人都一颤。

  “相爷、夫人,不好了。”府门外,一个家人呼天抢地哭着往里跑来,“宫里刚刚送来消息,说……皇后娘娘突发疾病,不治身亡。”

  就象有一只魔手顷刻间,一下抹去了所有的喜气和喧哗。四周安静得可怕,

  虞晋轩脑子嗡地一声,脚下一个趟起,差点跌倒在地。“公子!”丫环们惊呼一声,

  “不,不会的。。。。。曼菱不会死的。。。。。。。”他喃喃念叨,丢开喜绫,就往前面冲,

  喜娘一下子挡到他前面,“公子,哪怕是天掉下来,也得先把新娘送进洞房。不然,大公子要把新娘扔这路边吗?”

  虞晋轩攥紧了拳,拾起地上的喜绫,他如踩在刀尖上般,艰难地往新房走去。喜娘推开房门,让新人进入洞房。

  喜娘唱诺着,什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然后等着虞晋轩揭盖头。他挥挥手让所有的人全退下。

  “杏儿,明早我会让你送你回东海,银两也早为你备下了,你好好地和你的阿水哥成亲去吧!今日委屈你了,你早点歇息。”他抑制着剧烈的悲痛,一字一句地说着。

  说完,他抬脚往外走去,衣袖突地被一双小手扯住。

  他疑惑地回过头,盖头缓缓地落下,一张满脸是泪的丽容跃入他的眼帘。

  第七十章,话说逃跑新娘(下)

  虞晋轩瞪大眼,瞪着瞪着那张泪容,几次张口欲言,喉间却涌不出一句有形的话来。他眼睛都发直了,才颤微微地向那张泪容伸去。

  这是曼菱的魂魄吗?

  她的魂魄都生生恋着这里,她该有多深爱着他,而他一再地离她而去,一再地把她推开,让她一等再等,直到悲绝地离开这人世。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断不会那样去做。

  深爱着他的曼菱.他应该报以全心全意的珍爱,而不是给予她伤害。

  虞晋轩双唇颤柔着.“曼菱,你。。。。。。恨大哥吗?”许久以后,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凛容,眼眸沉敛,神情痛楚。他问她,问得有一点惶恐,有一点过分的小心。虞曼菱没答腔,她眨眨眼,双瞳漾水,雾气湿润。

  他倾过身来,用一种很温柔的目光望住她。他很温柔的伸手轻轻拂去她腮畔的落发,在他温柔掌中,她又眨了眨眼,眨出了莹莹的泪。

  泪一滴滴,落在他掌心。

  他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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