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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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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欢以美貌闻名天下,任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精雕细作的玉人儿,竟会有这样好功夫,眼见着他淡淡眉宇,落落容颜,显然尚未出全力,刺客们却已经顶不住了。
  终于有人发现了呆立在一旁的霆锋,疾步冲过来当他是最后的救命符碟。霆锋吓得急退,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没经历过总是腿软,踉踉跄跄自己几乎都要将自己绊倒。无欢眼观六路,当下阴扇脱手飞出直射过来,霆锋眼睁睁看着此人在自己面前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腥热粘稠的血液四处飞溅……这下子那里还忍得住,俯身弯下腰去吐得昏天黑地,嘴里自咸到酸,自酸到涩,再由涩到苦……泪涕横流。
  恍惚间听到最后一声惨叫,一场杀戮嘎然而止,这漫漫雪原只剩下萧瑟的风撕裂着从耳边割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雪——又飘飘荡荡的自九天而下。
  无欢用扇脊轻轻拍一拍霆锋的背,道:
  “第一次……”
  “都是这样……”
  “习惯了就好!”
  “习惯你个头啊!”霆锋一声怒吼转过头去,同时用手胡乱的抹了把脸:“我他妈的没事为什么要去习惯这种东西?”
  逼视……
  眼对着眼
  鼻对着鼻
  唇……对着唇
  这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
  霆锋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眼睛里除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再也看不别的……
  轻轻的往前一靠,一种冰凉柔滑的触感自唇间传来,那股幽然的冷香又钻入脑,令人心摇神荡……
  无欢却如遭雷轰,他自成年以来连手指与他人接触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更不要说嘴唇,只怕是今生都未被人碰到过。这种温热湿软感觉,搅动一股热力在体内翻涌,脚都在发软,站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手中的扇子往前一格……
  霆锋只觉胸前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而来,格啦啦似乎听得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再然后喉头一甜,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一记闷声的惨呼,无欢刹时间醒悟过来,却见霆锋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似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飘然而落……
  一颗冰封许久的心在瞬间开裂,流出暖热的血来,火辣辣的痛……无欢飞掠过去,自半空中接住霆锋,一起跌落到雪地里。
  空中有几片鹅毛雪,只因沾了血,分量加重直直的落下来,覆到无欢纯黑的外袍上,殷红雪白格外分明。霆锋面色苍白如灰若死,嘴角斑驳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无欢竟觉得惶恐,手指微微打颤,似末日。当下再也不敢迟疑,抱起霆锋上马,向公爵府飞奔而去。
                  4.我相信你
  北公爵府深宫禁处,几个焦虑的人似陀螺般兜转不休,只差没愁白了发。
  “爵爷……”其中一人被推了出来,期期艾艾的在无欢面前弯下腰。
  “他还有救麽?”无欢神色淡然,细看却有无尽疲惫。
  “爵爷武艺高强,虽然留下了大半劲力,但……”无欢缓缓转过头来看他,那人竟不自觉停了口,呆呆的张著嘴不知要如何继续。
  “他若是死了,你也就不用活了!”无欢这话说得很轻柔,淡淡的几乎听不出什麽感情的波澜,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或者:你去帮我把那只杯子拿过来。他不是命令威胁,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於是这医师竟也真心觉得,若是霆锋死了他也就不用活了。
  但……这世上有谁会无缘无故甘心就死?不多时天下奇珍的药材流水价的往北公爵府涌入,人参、鹿茸只是柴薪,百年的首乌,千年的雪蛤,万年的优昙……形形种种不一而足。
  无欢行事一向不惜工本,这次为了霆锋更是浪费的厉害,众医师本是看贯了无欢的手段的,此时也禁不住啧舌,唯有更加小心谨慎的医治以求活命。
  本来无欢一出手就留力用劲并不算大,只是霆锋全无底子所以还是受伤颇重,再加上众医师生怕他醒来熬不过伤痛呻吟不止惹得无欢心烦,索性用雪蛤养著他,令他在晕迷中静静休养,於是乎这一晕竟是晕了七八天。
  无欢看霆锋一日一日气色好起来,却就是不醒!医师们俱是期期艾艾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样子,莫名其妙就开始急躁,陌生的急躁,多麽奇怪的急躁!他本是在九天之上俯视生灵的人,永远从容不迫……
  “嗯……”一声低低的呻吟。
  无欢正坐在桌前,伴著一盏金黄色的琉璃灯,灯芯上挑著一朵花火。无欢心念一动,蓦然回首……
  霆锋从榻上支起半边身子,一双璨灿的黑眸倒映繁星点点,像已经醒了很久,又像是尚懵懂著不知身在何处。
  无欢忽然间不知如何自处,猛得长身而起,又定定的立住。琉璃盏中的火光透过玲珑的灯罩,在他身上刻下繁美的花纹。
  “帅哥,我渴了,帮忙倒杯水来好吗?”霆锋展颜一笑,嘴角弯弯,眼角也是弯弯,似新月如钩。
  无欢怔怔的呆了一下,茫茫然的转身,将清透的液体注满犀角杯,走上前送过去。霆锋慢慢抬手……重伤未愈的身体尚不能运用自如,手指触到了杯壁却握不紧,直直滑下去……无欢出手如电,赶在杯子落地的瞬间接住,缓缓直起身来,看著霆锋因低烧而潮红的脸,干裂的嘴唇。
  犹豫,前所未有的犹豫,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麽……
  霆锋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水,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唇,道:“这位帅哥,你知不知道让一个这麽渴的人看得到喝不到是一件多麽残忍的事情?”
  无欢静静的看他一眼,伸出手来扶住霆锋的後背,另只手将犀角杯递到霆锋的唇边……
  一股清幽的冷香不期而至,霆锋不是无欢,这种感觉本是旧时相识,只是这次来得更加猛烈。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听到自己最真实的心跳,几乎不能呼吸。时间被拖长,无限长,无欢却也耐心的很,任他慢慢慢慢的喝。但终究是一杯水的容量,终於还是见了底,霆锋抬起眼来一笑,寻思著是不是该再要一杯,无欢却忽然长身而起,走回到桌边。
  “帅哥?”霆锋有些鄂然。
  无欢的目光斜斜的掠过霆锋的眼,道:“你不想问点什麽吗?”
  “我应该要问点什麽呢?”
  “比如说为什麽你会变成个样子,躺在这里……”
  “为什麽?”
  深吸了一口气,无欢道:“如果我说我只是一时失手,并非存心要你性命,你相不……”
  “我相信!”霆锋不等他说完就抢著答,一双笑笑的眼睛内里却有坚定。
  无欢眸光一颤,昂起头来傲然道:“这麽容易就相信,如果我说我当时就是要你的命,只是现在想想还没有玩够,还不想你……”
  “我相信!”霆锋不再笑,敛眉凝目,沈静的脸上有一丝倔强。
  “你什麽都信,你到底相信哪一个!”无欢忽然发怒。
  “那得看你想要我相信哪一个,你说什麽我就信什麽,你怎麽说我就怎麽信!”霆锋幽黑的双眸璨然生光。
  无欢几乎觉著慌乱了,眼神游移:“为什麽,为什麽要相信我?”
  “因为你看起来很缺人相信的样子!没有人相信的感觉──很糟!我不想看你……”
  “你又知道?”无欢低吼,似一种负痛的抵抗。
  “我知道!因为我──经历过!”霆锋的声音很稳,但眼神中却流出一丝伤痛,旋即又笑笑的摇头。
  无欢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一手撑到了桌子上……
  一直都很自私,过份的自私,从不肯将真心交与什麽人,却仍然希望被信任。这是一个悖论,永远无解,所以注定要孤身一人,因为只能信自己。
  本以为这样没关系
  本以为自己求仁得仁全无遗憾
  甚至有时也当自己凌驾於万物之上的神,就连孤独都是高贵的。
  但原来谎言敌不过一句诺言
  原来控制并不如信任来得美妙
  原来自己跋涉至今,才得漫天乌云破裂,看到最碧蓝的那一角天空!
  “帅哥……”霆锋看著无欢修长背影笑眯眯的开口:“这是你的初吻吗?”
  无欢猛的回转身,只看到霆锋笑容得意洋洋,活似一头计谋得逞的狐狸。忽而眼中精光暴长,牙关紧咬,额角有青筋隐显。
  霆锋敏锐的感觉危险逼近,一头缩进被子去,惊叫道:“我是病人啊!”
  无欢冷冷一笑,眼角眉稍的线条却满是柔和,伸出扇子在桌上敲了两记,转身负手而去。
  霆锋一头雾水的将被子从脸上拉下来,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忽然门外一阵长风穿入,牵动桌巾一摇……
  轰隆一声由整块大理石雕成的石桌倒地碎成粉末,霆锋吓得吐舌不已,这……这家伙!会不会太强悍了一点?
                  5.行刑
  如今霆锋平安无事了,无欢也终於有心情著手清理家鬼了。(他这次出行本是临时起意,那有这麽巧刚好就被撞上?)但查来查去只查到个直接告密的人,可此人不过是马房一个小厮,公爵的行踪本不该他知晓,自然是内部有人漏了风声出去。
  这种事依无欢的性子本是要暗地里抽丝剥茧,决不轻饶放过,但这次他却是烦了,只想快点了结。
  英武殿前成百的银甲侍卫齐刷刷跪了一地,无欢只穿了一件居家的白色长袍坐在那张黄金饰羽的椅子上淡笑著眼神冷冷的的扫过殿下的众人:“今天召集你们过来所为何事,相信大家里心都有数,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先请你们看一场戏。”
  一干人等都是低著头,竟没人斗胆可以看无欢一眼,跟得久了,主人家的脾气多少总知道一点,无欢笑得越是阴魅那怒火也就烧得越是猛烈,如今这声音听来甚至有三分腻,那麽今天这群人到底有几个能得逃出升天,也就很难讲了。
  正在大家各自哀悼命运之际,无欢金杖一指,从偏门外押了一个黑瘦的年轻小兵进来。
  大约是早就有了必死的觉悟,那小兵进门时竟死死盯牢无欢,口中尚骂骂咧咧……
  “原来就是你。”在一堆死鱼里看到一条鲜活的,无欢也对他生出一点兴趣来。
  “是又怎麽样?”瘦皮猴傲然的昂起头来。
  “为什麽要这麽做?”
  “老子要你死!”他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呵呵!”无欢笑起来拍拍手:“你果然很有种,既然你要我死,那等一下我要你的命,也不能算是很过份了哦?将军……”伸手召护殿将军过来吩咐几句。
  侍卫们兀自跪著,眼睛却忍不住往上瞟……
  只见一队人各挑了一担雪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另一边两个侍卫将小兵的四肢拉直,用一条两寸来宽的带子将他捆成了一个竹杆。可怜的人不知道等下要遭受到怎样残忍的炮制,早已经面如死灰,只靠胸中最後一口硬气顶著。
  雪山堆了有近半人高,又拿锹在中间挖了个洞,然後……就在一片生冷的抽气声中将那根竹杆像种树一样种了进去,马上又有人铲雪填实,用锹背拍牢。那个小兵冻得一个激灵,一边挣扎一边怒骂起来,由生到死将无欢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过来。
  然而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眼看著雪堆到腰间了,有人扛了一大盆水过来,尽数──泼到了雪堆上。这水一遇雪立时就被吸了进去,这时节虽已经破春但仍料峭得很,滴水成冰,不多时冰雪混杂冻成硬硬的壳。直到此时那人终於像杀猪般哀号起来,其实被雪埋起来并不太冷,但加了一盆水之後就大不相同了,等於就是被直接的冻在冰里,那种滋味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抵受。行刑的侍卫们也受了刺激,手脚不停越来越快,像是要尽快结束这场漫长的死亡。
  “都不敢看是吗?那就低下头去不要看了。”无欢的嗓音清透悦耳,但此时听来却像是来自冥河的水,妖异而冰冷。
  是可以不要看,但,也可以不要听吗?再怎麽努力忽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还是会传到耳朵里,似附骨之蛆。
  一层雪,拍实,再一盆水,冻结……不间断的循环,终於──没顶了!
  人就是那麽自私的动物,明知那埋在雪中的人此刻的痛苦一定比刚刚更甚,只因为自己已经听不到了,所以便可以忽视,於是一个个都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汗湿重衣,有几个心性比较软弱的,甚至连指尖都在流血,大约是刚刚无意中在石地上磨破的。
  也有几个胆气稍壮一些的偷眼往上瞄,冷不丁看到雪堆里抽搐如鸡爪的两只手,马上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深深埋下头去,再也不敢细看。
  “将军,你怎麽在发抖?”
  护殿将军心里一惊,马上翻身跪倒:“爵爷恕罪!”
  “你犯了什麽罪呢?要我来恕你?”无欢的笑容极美,华美的双瞳似两颗世所罕见的玄玉,内有细碎的光波流动。将军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惶恐更甚,舍不得移开目光,又不敢不移开……
  “倒是有些人,真正犯了罪了的人,你们要等到什麽时候去啊?他不肯说是从哪里听来的,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人,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的骨气,我不逼他,但你们总要给我个交待吧?嗯?”无欢冷冷的扫过跪在殿下的人,不必抬头去看,身体可以自己感觉到无欢目光的压力,渐渐听到细碎的金属轻碰的声音──是银甲被颤抖的身体所带动。
  “真的要我自己来找吗?还是自己站出来吧,祸从口出,我问你们每人要一截舌头,这不过份吧?”无欢口气里已经微微有些不耐烦,拖了这麽久,不知道霆锋一个人在内间暖阁里有没有乖乖听话,想到霆锋无欢又不由得心情变好。底下的侍卫却是一片哗然,出了这种事本是但求速死,听到说不用死已经是奇迹,居然竟也不是什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
  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面面相觑……
  “快一点好吗?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英武殿外暗潮汹涌,另一边厢禁宫深处的暖阁里却是一派幽暗的静寂。医师们为了稳妥考虑,说霆锋这几天最好不要下床,这句话到了无欢手里“最好”这两字就被拿掉,劝说变成命令,霆锋本想要反驳几句,可一看到无欢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开始心虚,这个小子出手不知轻重……命总是自己的!偶尔还是乖一次好!
  但,真的是很闷啊!
  霆锋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啃苹果,哢嚓哢嚓……自己听自己的回声。总觉得外面像是有什麽风吹草动,一天,貌似已经过半了,他到底在干什麽??
  是喜欢他了吗?霆锋看著手里的苹果微笑,会喜欢他也不是什麽特别怪异的事情吧!一向都喜欢性情偏冷而又个性强硬的人,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男人,而他似乎太极端了一点。不过无所谓啊。
  “什麽人?”霆锋正沈浸在个人的美好幻想中,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人显然不是无欢,霆锋顿时好奇起来,自从医生叫他静养,无欢只差没用罩子将这个房间罩住。霆锋将苹果咬在嘴里,一翻身披了件夹袍下床……
  砰的一声响,房门洞开处,倚在门边的那个露出比霆锋更甚数倍的讶异神色:“你是谁?”
  霆锋无语,心想:抢我台词!
  “你是无欢的弟弟?”不及霆锋想好怎麽解释,此人便自作聪明的给了个答案,声音里竟透出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喜悦,像一个行将溺死的人捞到最後一根稻草。
  霆锋再一次无语,心想:为什麽我不是哥哥?
  然而霆锋终於没有捞到第三次无语的机会,不过眼前一闪,一柄沾血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亮银色的光弧寒气四溢。
  “这……这位先生……我不记得我有认识你!”是阎王太爱他吗?怎麽最近老是要在鬼门关上打转?霆锋心里一叠声的叫苦。
  “对不住了,谁让你是那魔王的人,我也就只能拿你的命去换我兄弟们的命了!”一把粗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霆锋感觉到背後传来的力道,不得已走进猎猎寒风中……
  其实这整件事瞎到一个极至,那天本是这位侍卫长蒙田要带队护卫无欢出游的,结果到了清点人马的时候却发现有几匹马病了,骑兵俱是一人一马,使用陌生的座驾比较容易出事情,反正替补众多便临时换了另一队人马。本来故事到这里就可以划上句号好了,可谁曾想当时他们照料病马时的几句闲聊竟被马房的小厮听了去……终於酿成这弥天大祸。
  事到如今又怎麽查得清楚当时那一句两句都是谁在说的,夹缠到最後多半就是连坐。他本是必死的人了,倒不如冒一下险,反正情况也不会更坏。於是便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刀混进来,杀了个内庭的杂役换上衣服,竟是皇天庇佑让他一路摸到这里。
  “还是没有人愿意承认吗?”无欢看看日脚偏西,最後一丝耐性也消磨殆尽,一拍扶手长身而立,只听得底下一阵唏哩哗啦的碎响,大约是无数绝望的心在破裂。
  “无欢!”寒风中听到一声暴喝,众人齐齐将头转向声音来处。
  无欢眉目一凝,眼前看到的境象却令他心跳一滞。
  霆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夹袍被人挟持在这寒风里,嘴唇已然冻得发紫。一柄弦月似的弯弯匕首抵在他苍白的脖子上,刀尖挑了一抹血。
  “蒙田,你要做什麽?”无欢双手负在背後,微微偏著头,原本璨然的黑眸,光芒尽敛,幽深不见底。
  “我要你放了他们!”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
  “因为他在我手上!”蒙田手下微微加劲,刀刃舔进皮肉里去,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霆锋吃痛,眉峰紧紧皱起,却是一声不吭。
  “他麽?”无欢仰天而笑:“你凭什麽又认为他有那麽重要?他不过是我找来的一个奴隶,故意装成我的样子,好玩罢了,你杀了一个我还有很多。”无欢阴魅的眼神在蒙田身上流转,唇边一点似笑非笑之意令人胆寒。
  “你……”蒙田的声音微颤,已是心灰如死:“好,好……你即不在乎他,那我就拖著他一起死好了,他长得这麽像你,我就当杀了你报仇!”最後那一句尾音上扬已近疯狂。
  霆锋正凝神看著无欢,冷不防脖子上的刃锋又嵌进去一分,忍不住一声闷哼,随即又死死咬住下唇。寒风凛冽中,皮肤都冻得麻木,刀刃在伤口上磨挲其实并不太痛,而那种由内而生的惶恐却令人崩溃,你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划进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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