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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沐气得抬起脚去踹他,垂在脊背的秀发被身后的人倏地狠狠一拽,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敢在动展沐一下,我保证你非但一分钱都拿不到,并且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顾铭城面无表情的用一种很平静深沉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孙胖子自以为胆肥气粗的可也不禁被他那冷冽的气场给震慑到。孙胖子立马改用笑脸迎合,眼里的贪婪一清二楚:“你要是把刚才那数目拿出来了,老子就不为难她了!”
“放开她。”顾铭城已经掏出支票簿写下孙胖子要求的数目。
展沐朝孙胖子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孙胖子阴阴的笑了一下,转过头对顾铭城说:“要带她走可以,除了钱,你还得替她喝完桌面上的酒!”
顾铭城轻轻蹙起了眉头,“得寸进尺对你没什么好处。”
孙胖子扬着巴匕首就抵在了展沐泪痕交错的美颊上,展沐当即吓得浑身颤抖似的。“铭城哥,救我……”
顾铭城眯了眯眸子,手指抄在裤袋里动了一动,一言而发的走至茶几前端起酒杯一杯杯饮下去。喝下的第一口便意识到这是几种酒水混到一起的,他酒量尚好,可一连七八杯喝下去也不禁觉得难受。
最后一杯饮尽时,顾铭城将玻璃杯狠狠地掷向地面。
“够了没?”
孙胖子的人已经松开了展沐,她哭着扑到顾铭城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啜泣。这种情况下顾铭城没有立刻推开她。
孙胖子一行人离开后,顾铭城皱着眉心跌坐在沙发上,展沐轻声关怀道:“铭城哥,这酒后劲儿大,我给你倒杯水喝?”
顾铭城点点头,展沐走到包厢角落的柜台旁,拿起泡着铁观音的水壶往干净的玻璃杯上倒了杯水。手指摩挲着酒杯时她趁机转过头悄悄地看了眼十分难受的顾铭城,然后又转过头悄悄地勾起了唇,手指朝杯子里投了颗药进去。
走到这一步,她也是……逼不得已。
顾铭城喝了水之后掏出手机给王特助打了个电话。“拦着人了么?”
王特助扬了扬手里的支票,神采熠熠:“总经理放心,人已经全部撂倒给局子里送过去了!支票么,他们当然是无福消受!”
顾铭城勾了勾唇,“跟那边打个招呼,管他们一两个月的饭应该是不成问题。”
王特助笑得灿烂而戏谑,“总经理您放心,全都交代好了!”他顿了一顿,又道,“总经理,要不要我送您和展小姐回去?”
顾铭城正欲答应,可展沐捉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不想别人看到我这样子……”
“不用了,我送她回去。”顾铭城微不可查的叹息。
*
夏之遥等了一晚上都没见顾铭城回来,反而有些不习惯。
在这里住了几天他虽然始终未碰过她,可是每每顾铭城看她的那种眼神,她读得懂,他是想要她的。
为什么呢?
不爱她,却又贪恋她的身体。
好可耻……
睡得太早所以翌日清晨一大早就被透过窗纱缝隙溜进来的阳光给照醒了,夏之遥起床后在飘窗前站立半晌,深秋的阳光也这般暖和温煦,当真是不容易。因为这难得的好天气,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闲来无事索性就去厨房折腾了一个小时,弄了两三个小菜,一份清粥。
在餐厅刚坐下没几分钟,客厅的门就卡擦响起。
夏之遥正舀着粥往嘴里送,推门而入的顾铭城脸色似乎不大好,笼着一层阴霾似的,可当他看向她时,那目光却仿佛出奇的柔和。
他今天很奇怪,夏之遥脑袋里突然蹦出了想法,是不是他憋得太久了受不住了,昨晚上就去找了个小姐,所以才累出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顾铭城往她旁边的位置上一坐。“好吃吗?”
“自己不会尝?”夏之遥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会好好跟他说话了,即使她心里明白自己有求于他必须低眉顺眼,可是行为上、心理上她都做不到。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曾经朝思暮想的爱人,他对她而言,仅仅是……金主。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
这细小的表情落入顾铭城深沉如海的眼底,“笑什么呢?”
夏之遥抿起了唇角,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顾铭城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叫夏之遥浑身都不自在,她静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他也只是沉默的垂下头,认真的吃菜喝粥。
最后在夏之遥收拾碗筷准备进厨房洗刷时,顾铭城却拖着她的手臂将她搂紧了怀里。
夏之遥坐在他腿上被迫直视他灼灼的目光时,心跳骤然加速。
所以,这一刻终究是逃不过的?
“遥遥,你恨我吗?”
话出口时顾铭城就觉得自己问得挺可笑的,她早就不止一次的将这句话说给他听了,不是么?
夏之遥努力的想从他漆黑如夜的瞳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可她读不懂他。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她觉得顾铭城的心才像是大海,一眼看不到尽头,再多看几眼依旧是看不到尽头,等她撑着船划进去了,一个浪翻腾,连船带人都被打翻了,所以她才落得个今天这种下场,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她不想再去判断他的情绪了,那样太累。
“如果你能够让我爸爸出狱,那我们就两不相欠。”
“怎么个两不相欠?”顾铭城卷起她肩头的一缕发。
夏之遥最想说的是各不相干,可她不敢。她沉吟,努力牵着唇角道,“也许我就能不再恨你了……”
顾铭城眼睛几乎是唰一下就亮了,那闪烁的耀眼的光芒几乎让夏之遥惊心。
在夏之遥惊愕的眼神中他弯起唇角,拖着她的颈子将她带向自己,两人的额头相抵。“好,就等到那一天。遥遥,我们重新开始,如何?”
夏之遥捏紧了手指,很违心的顺承,“好……”
呵,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现在是不得不从,可一旦夏义被放出来,她就会毫无后顾之忧的……远走高飞!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双更,所以那个漂亮妹子么有粗来~~
双更神马的要了老命了,所以等神马时候花花大爆发滴时候,再来吧,乃们都懂得啦~~~~
那个药……咳咳,默念一百遍,我是亲妈……那个绝对不是乃们想的
第26章
part26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之遥被他拥在怀里;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有那么一瞬,她差点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对;这只是错觉,这个男人怎么会是她下半辈子的归属和幸福?
沉静被顾铭城口袋中的手机打破,他蹙了蹙眉;放松了拥抱的力度;夏之遥趁机从他腿上跳下去。
突然减轻的重量让顾铭城觉得心里不适;他掏出手机后眉头蹙得更紧,连思考都没有兀自拒听。
如此反复几次,他索性关了机。
夏之遥注意到那几通电话皆是来自于展沐;那个容貌像极了叶念的女人。
虽然只是短短几面,可夏之遥看得出展沐眼底对顾铭城的仰慕和爱羡。
“她很喜欢你,你不应该这么对待她。”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爱得卑微爱得偏执。
顾铭城有一瞬的晃神,随即了然似的勾了勾唇,“吃醋了?我跟她没什么。”
夏之遥几乎要佩服死他这无与伦比的歪曲他人言意的能力。“你既然招惹了她,给了她依靠,就不该再残忍的夺走她的希望。”
顾铭城终于发现她的确是站在展沐的角度为其抱不平,他顿时有了火,“你?无?错?小说 M。quleDU。cOM就这么希望我对她好爱护她把她捧在手心里?”
夏之遥抿着唇淡漠的视线落在他眼底。
顾铭城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声音越发的冷冽。“若是对她好,就意味着不再有精力对你好,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对,她不在乎。夏之遥深吸一口气,勾着唇角噙着淡淡的讥嘲。或许是嘲笑自己自顾不暇却还有功夫担心她人的可笑举动,或许是嘲笑顾铭城在经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后还奢想她夏之遥对她始终如一的念头。“我会依照约定留在你身边,至于这期间你有没有其他女人、有几个女人……我都不会过问……”
“你倒是大方!”顾铭城不怒反笑。
“还好。”
“你——”顾铭城觉得再待下去自己会被这女人给气死,在他忍不住掐上她颈子前紧握着拳头摔开门走出。
夏之遥面对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心头说不出的荒凉。
顾铭城驾着车在公路上疾驰,他是真的有打算将过往的恩怨翻去,与她重新开始。可万万没想到他的真心诚意在她眼中竟然是一文不值的!
想到这里,顾铭城觉得胸口比挨了重重几拳还要痛。
到了公司处理公务时竟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客房部汇报工作时他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客房部负责人只看到顾铭城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神情,还以为是这个月度业务量增长没够得着咱顾总的标准,只得讪讪笑着又揣摩心思似的打包票下个月一定拿下几个大的旅行社的代理权。
顾铭城的坏心情持续到了晚上,跟萧寻去喝酒时两个人难得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往日里顾铭城不止一次讥讽萧寻对雷茵茵好都被她原封不动的推回来,现在他却多少能体会到萧寻的心情。
可有一点他搞不懂,连萧寻也看不大明白了,所以萧寻忍不住问他了。“兄弟,你对夏之遥究竟是不甘心还是真爱上了?”
顾铭城两条腿长长舒展搁在茶几上,这问题他其实没怎么想过,因为觉得挺可笑的,爱或者不爱,他的最终目的不都是一样的么,反正只要夏之遥在他身边就行了。“不知道。”
萧寻嗤他,“当初对叶念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顾铭城扯了扯领带,“她们两个人能一样么!”
“怎么个不一样法?”萧寻来了兴致。
“叶念省心多了。”顾铭城端着杯冰水喝了两口。其实与叶念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长,叶念很安静,温和也体贴,不吵他也不闹他,更不会三天两头惹他生气。可夏之遥呢,简直是成天想着怎么用刀子剜他的心!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给了她伤他的力量?
萧寻喝了两瓶酒才注意到顾铭城的杯子里装得是清水。“我操,你叫我出来喝酒,结果捧着杯矿泉水狂灌,有意思没?”说话间萧寻已经拿了红酒啤酒混起来往玻璃杯子里倒,然后哐当一声摆在顾铭城面前的茶几上。
顾铭城看到那杯酒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眼皮突突跳得厉害。“不喝!”
萧寻扬了扬眉:“你今儿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顾铭城没反驳。昨晚上的事他到现在都迷糊,发生什么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叶念躺在他怀里,两人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了。
若是搁在从前,他是确信自己没做过什么的,可是得知夏之遥初';夜那事的真相后,他对自己酒后的自制力和记忆力不那么自信了。况且展沐哭着一口咬定两人确实是发生了那事,他更头疼得厉害。
既然已经决定留夏之遥在身边,对于她之外的女人顾铭城压根就没打算再看一眼的,所以今天早晨到现在他是有点慌张的,所以早上才会问她“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仿佛能够了解当时陆南腾催促着夏之遥结婚想要把她抓牢在身边的那种急切的心情。有那么一秒他是真的担心,如果夏之遥得知昨晚的事儿,会否更恨他呢?
可是很显然,他多虑了,因为这女人压根就不在乎!
顾铭城越想越生气,杯子差点都被他捏碎了。呵,不在乎,那又怎样?她不是还得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呢?
*
萧寻回家的时候萧妈还没休息,正拉着雷茵茵在沙发里看宫锁连城。天知道雷茵茵无聊到几乎睁不开眼睛,可是事业型女强人的大伯母难得有闲情逸致拉着她休闲一下,她哪好意思说不?所以见到萧寻那刻她仿佛见到救星似的,眼睛唰唰就亮了。
而对于萧寻,雷茵茵用这般殷切的眼神看他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五个指头屈指可数。他心里泛涟漪。
可等到两人上了楼,雷茵茵就立刻又恢复那种疏离的陌生的情绪。
萧寻觉得自己胃里的酒翻腾得直往脑门上冲,所以在雷茵茵转开她所住的客卧的门时,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迅速的将她推进屋里,没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就将她抵在门上。
门柄咯得雷茵茵腰疼,可是她越推拒萧寻就压得越近,她觉得自己胸肺里的气都要被他挤出来了。
这可是在家里。
若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她这个外姓人勾引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呵,那莫说原本在萧家就不被待见的她会有多悲剧的下场,就连自己那可怜的妈妈恐怕都要被她拖累死。
雷茵茵压低了声音。“萧寻你放开我!”
萧寻眼里的火星燃得越发旺。“呵,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呢?嗯?”
浓烈的酒气呵在雷茵茵鼻端,她蹙着眉头心尖慌乱,“你喝醉了,我们明天早上再谈。”她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萧寻当然不肯,雷茵茵继续契而不舍的去推他,被他极力克制的怒气一股股往外涌,当萧茵茵看到他近乎阴狠地眸色时,她就有点后悔了。她差点忘记了,不管这男人曾经有多温柔,他骨子里那种占有欲,掌控欲都是极强的。
萧寻被她推得终于不耐烦,掐着她的下巴阴鹜的冷笑:“雷茵茵,你翅膀硬了是吧?看来我真的是太宠你了!不让我碰,预备让谁碰呢?宁哲宇么?”
雷茵茵也急了,“我就是愿意让他碰,你管的着吗?你是谁?你不就是我一挂着名的哥哥么!”
萧寻不怒反笑,手上却没轻重的抓着她的发梢往下一拽,雷茵茵被迫仰起头来面对他阴沉的脸,她知道萧寻这是怒极的前兆。她慌了,双拳挥着往他身上砸,试图逃离他的掌控。
萧寻完全不拿她雨点似的拳头当回事,一口咬在她白净的颈子。
疼……雷茵茵疼得嘶气,可是又不敢叫,她就怕这一叫引起哪个佣人的注意。若是她与萧寻的事东窗事发,他萧寻可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不会受一分波动,而她这个拖油瓶却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她无声的抗拒,萧寻一手抓着她两手腕反剪到身后,以强硬的姿态抱着她往前走两步倏的将她压在沙发上。
“萧寻,你变态——”雷茵茵知道反抗不了,眼睛都红了。
萧寻一边解皮带,一边咬着牙恨恨地在她耳边说:“茵茵,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你求我帮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不是么?”
雷茵茵欲哭无泪,与魔鬼做交易,她一定是疯了!
*
在顾铭城这里住的几天夏之遥睡眠越发的浅,所以在感觉到床的另一半陷下去时几乎是立刻醒来。
她惊慌的坐起身子防备的盯着他,顾铭城却半眯着眸子揽着她的纤细腰肢将她捞回来,她一到秋冬就容易全身冰凉,凉沁的脊背贴着他热烫的胸膛,她浑身都僵硬了。
“别动。”顾铭城紧紧环着她,声音听起来低低的又有些闷,“你身上太冷了,我给你暖暖。”
夏之遥简直无语了,用这么拙劣的理由做这么厚颜无耻的事,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
“你抱着我我睡不着。”夏之遥别扭极了,扭着身子想从他怀里逃出来。
顾铭城搂着她不松手,“我就是想抱着你,没打算做什么。可是你再接着扭一会儿,我就不敢保证了。”语毕,他恶意的挺身顶了她一下,感觉到怀中沁着淡香的身子消停下来,顾铭城唇贴着她的脊背微微弯起。
这下夏之遥是真的没了睡意,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人清洗过后放在砧板上的鱼,就等着人落刀子把她剥得连皮都不剩。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夏之遥以为顾铭城睡着了时,他又开了口,冷不丁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后天我们去美国。”
她有些意外,“去美国做什么?”
顾铭城握在她腰眼处的手往前摸到她紧握成拳的右手,细细的磨娑她的右手腕。
夏之遥意识到了什么。“算了吧,我早就不抱希望了。”
顾铭城拥得她更紧一些。“试一试,我问过医生,还是有希望的。”
夏之遥苦涩的勾起唇,眼睛酸涩难耐。
治愈?她曾经幻想过的,可是天不从人愿,贝贝和小九也陪她去过不少医院,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不可能。
一辈子拿不了画笔,那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怪只怪她当初太爱多管闲事,结果管出了那一系列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