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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你让我抱一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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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先前的问话还只是不客气的发问,那么悠悠现在的问话就是气势汹汹的质问了。他又不是杨柳青年画上的人物,我不认识他怎么就连籍贯都被剥夺了呢?
  “他是××栏目的主持人!”悠悠拿鼻子说完话就气得把头别过去不再理我,好像我让她蒙受了奇耻大辱似的。而那个所谓的主持人也挺直了身子,还假装无意地摆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pose,就等着我惊呼一声找他签名。可惜,我还是让他失望了,没吐在他脸上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很遗憾,我虽然挺爱看电视的,可愣是没看过那个三分钟不到的栏目。就算换频道时偶尔扫过一眼,也不会记住这位还没有机器猫高的“名人”。其实,还真应该知道他是谁,那样就不会坐在这儿跟他一块丢人了。看来还是他那张脸不够臭名昭著,再让悠悠这样的马屁精多问别人几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可以名列十大伪名人榜首,遭到全国人民的一致唾骂了。我也就可以因为“知道”,而躲躲得远远的。要是大仙在就好了,他可以模仿葛优在《顽主》的一句台词:“孩子还是拿自己当人了。”
  桌子上摆的依然是生生不息的芝华士,也不知道悠悠是从哪儿淘来的这么一块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料。我扫了一眼学长,感觉他恨得连牙根都要咬碎了。这个时候我反而觉得轻松有趣,有种幸灾乐祸的快乐。搅动杯子里的冰块,清脆的碰撞声令人心旷神怡。还有人要玩“海盗船长”吗?还有人想玩“大实话、大冒险”吗?我在心里“哈、哈、哈”地笑,是周星驰版的“哈、哈、哈”。你能想像得出吗?没有凄凉,只有猖狂。
  “小多,你的电话响了。”学长捅了捅我的包,他的耳朵还真灵。
  是乔,真让人没想到。
  电话的大概内容是乔刚刚发表了一篇学术论著,据说在国际上都有不错的反响。他希望我能找几个媒体上的朋友采访他一下,配以大幅照片,把他追捧为“校园老星星”,彻底塑造成这个领域的权威专家。当然,他的目的是想竞选副校长,几年之后当上校长也说不定。我真没福气,没等到他成了副厅级干部就和他分手了,还是乔李孔婴有眼光。
  我告诉他,记者我可以帮他介绍。他想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别跟我说,直接和记者沟通就是了。我这么做(或者说帮他)可不是为了表示我的大度,只是因为我今天心情特别好罢了。
  乔很有礼貌地谢了我,说有空“出来坐一坐”。好吝啬的一个老头,连顿饭都舍不得请我吃。好在我也不稀罕,那个哈日的小妹妹让我想起抗战影片里常有的一个角色——汉奸。
  电话接完了,我又给一个熟悉的记者打了电话。他对乔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许诺帮他介绍夏无力,他就没意见了。没办法,关键时刻能够出卖的只有朋友了。学长假装很吃醋地问我是谁。我简单地告诉他:“朋友。”
  悠悠以PH值为负数的酸度说:“你不知道人家现在是‘80后’最火的作家吗?情书都论‘吨’地卖给收废品的,你就别惦记了。”
  我笑眯眯地听着她说,明知道她是讽刺我,虚荣心还是飞速膨胀。对于一个连莫言都不知道的现代文盲来说,悠悠能知道什么叫“80后”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她说错了,我生于1979,我把自己封为“后70”。
  “看见凯歌了吗?”我问悠悠,明知故问。他正在和小妖吃烛光晚餐,怎么会在“1979”?
  “能不能看见他,现在得看我的意思了。”悠悠点起一支烟,二郎腿一翘,显得很悠闲。我看着她,鼓励她继续把话说完。“我让阿杰(学长的名字)把这个酒吧买下来了。”
  “凯歌把‘1979’卖了?”我真的很吃惊。为什么要卖了呢?这家酒吧不是很好吗?
  “不是他卖了,是他的老板把酒吧卖了。”
  “什么?他不就是老板吗?”
  “他是什么狗屁老板啊!一个破打工的!他跟你说他是这里的老板了?”
  “他就是吧?”
  听悠悠那样的口气,我也不敢肯定了。学长正欠着身子和路之说话,悠悠啪地拍了他的大腿一下。学长有点愤怒地回过头来看悠悠。
  “喂,你的大作家说张凯歌是这里的老板!”悠悠用戏谑的口吻对学长说,看脸上那刻毒的表情,好像我这么以为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好像她和凯歌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像她不曾和凯歌有过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似的。我发现不单是我,所有女人的心都是难以琢磨。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他不就是这么说的吗?不还给了你一张名片吗?”我也问学长。
  “他不是这儿的老板,充其量也就是个……”学长考虑了一下措辞,“经理吧!”
  “那他的名片上为什么……”我又问。
  “名片,明骗!明着骗你呗!也就你信,你看别人谁信他了?”悠悠不客气地说。
  “我记得你也信了啊!那次和小妖的朋友一块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还跟别人说‘1979’是你男朋友开的吗?”
  悠悠被我问愣了,大概她也回想起自己那天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了,所以才有点不好意思。
  “我那只是捧他而已!一个小屁孩儿能开这么大的酒吧吗?”
  “他都25了还是小屁孩儿,那你1983年出生的算什么?”
  “谁告诉你他25了?他是1982年生的,才比我大几个月!这个大骗子!”悠悠恨恨地说道。
  现在轮到我无语了,我相信悠悠说的是实话,只是我不明白凯歌为什么要撒谎。他说他是酒吧老板可能是为了虚荣心,怎么连年龄也要撒谎呢?真是好笑,女人要把自己往小里说,男人却巴不得自己赶紧变老,干脆把女人的年龄送给他们得了。
  要不要赶紧告诉小妖呢?想想还是算了,见面之后再说也不迟,现在打电话给她,好像这件事多重要似的。当普通朋友的话,职业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如果他们打算进一步发展,我再说也不晚,因为撒谎可是道德问题啊。唉,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啊?悠悠是因为凯歌不是老板才与他分手的吗?不用问也知道了。可怜的学长啊,可怜的悠悠啊,可怜的我啊。我何必为了悠悠和学长这样的人难受呢?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槟榔回来呢?何必因为他不回来就要和他结束呢?何必又要对大仙有什么非分之想呢?何必一定要生活在爱情里面呢?
  “哎,悠悠!叫服务员放点HIP…HOP吧!”我对悠悠说。
  “干吗?”
  “跳舞啊!”
  悠悠为难地看了学长一眼,还是站了起来,走到吧台前跟服务员说话。劲爆的HIP…HOP响起,我马上把自己变成颓废的德行,和悠悠站在舞池里摇头摆尾。不一会儿,泡泡也加入进来。头顶的灯光在旋转,泡泡掏出一片橙色的药片递给悠悠。悠悠冲她摆了摆手,又朝学长路之的方向努了努嘴,泡泡很无奈地把药片放回口袋里。一切全都无须语言。
  “酒吧改成什么名字?”泡泡问悠悠。
  “当然是‘生于1983’了!”
  我看了悠悠一眼,知道属于1979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刚才听他们说要叫‘生于70年代’。”泡泡说。
  “为什么?”悠悠挑起眉毛问。
  “说是更能引起共鸣什么的。”
  “那怎么不叫‘生于80年代’呢?”
  “80年代不是酒吧最主要的消费群体,现在70年代正当时。”我眼皮都没抬地说,不知道她们听懂没有。也许说现在70年代出生的人比80年代更有钱,她们就能明白了。不过,如果没有这些80年代的小丫头们勾搭着,70年代的老男人也就不会出现在酒吧了。再过三年,最多三年,等90年代冒出来的时候,悠悠和泡泡就能明白我现在为什么这样失落了。那时不知1989年出生的孩子,心情会是怎样……
  “哎呀,不玩了。”悠悠说,“去厕所。”
  “小多,一起去啊!”泡泡拉着我说。
  女孩和女人永远都改不了这个毛病,上厕所都要一起。要是哪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陪我一块上厕所吧!”保证能把在场的人吓晕,整个一个赤裸裸的同性恋。
  在厕所里,泡泡向我展示了她另一侧乳防上的文身——LZ,两个字母。她说这代表她爱路之,至死不渝,路之看了感动得差点哭了。我宁愿相信路之是被泡泡吓哭的,因为据我所知,路之已婚,且50年内没有离婚的计划。
  “他妈的,还有这么多!”悠悠在隔断里骂。
  “怎么了?还没完?”泡泡问。
  “没有呢!他妈的,要把老娘流干了!”
  泡泡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
  “她不听我的,非要去做药物流产,现在血流不止,还不敢告诉阿杰,骗他说是‘大姨妈’来了,这两天,天天还跟他‘浴血奋战’呢!”泡泡笑嘻嘻地说。
  “你大爷的!给我闭嘴!”悠悠继续大骂。
  “我就说,我就说!你要是听我的去做人工的不就完了吗?最多三天,现在就完事了。”
  “你小声点行不行?别让他们听见。”
  “他们听不见,这是女厕所!”
  马桶终于传来了抽水声,我有点想吐,可又担心这对宝贝以为我怀孕了,所以强忍着。我想我现在越来越没有作家的职业道德了,居然懒得思考,懒得探究事实的真相!悠悠的孩子是谁的?她为什么不对学长说实话?为什么坚持“浴血奋战”……我真的要吐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我和泡泡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学长真的听见了呢。但受惊吓最严重的人还是我,因为我竟然看到香莉了!在“生于1979”的女厕所里!
  悠悠和泡泡带着肮脏的身体和卑微的谎言出去了,我还拉着香莉的手不停地问这问那。为什么没通知一声就回来了?回来几天了?为什么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们?她怎么知道我在“1979”?
  “亲爱的,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不许骂我。” 香莉表面上可怜兮兮地对我说,但我知道,这家伙肯定干了一定会挨骂的事。“我在婚姻介绍所登记了……”
 
  “什么?!”我觉得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您老贵庚了?怎么还玩这么低级的把戏?你有病啊?你真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我还是像香莉她妈一样把她数落了一顿,她嬉皮笑脸地让我别生气,撒娇耍赖全用上了。不过我真的不能理解,才25岁,就需要在婚姻介绍所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吗?
  “那也不能在酒吧里解决吧?人家就是觉得好玩嘛,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会为我的色相所迷嘛!再说,这次回来是公费,嘿嘿,没什么成本。你们都有男朋友了,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在外企呆了几年,受了几年的资本主义的腐蚀就脱离群众了不是?勇争上游,决不言败!你看,我这个孩子的本质还是蛮好的嘛!还是很积极要求进步的嘛!尽管掉进了资本主义的大染缸,可恋爱对象依旧坚持国货,而且带有严重的地方保护主义色彩!不是天津的,咱还不要呢!”
  “你的中文不错啊。”
  “那是!你看,我可没像那些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轻易击中的小孩那样吧,说话还夹着英文单词,咱可没丢那人!”
  “我记得你去的是韩国公司。”
  “哎——呀……”
  完了,香莉又拉长音说话了。我现在如果不想真的扮演母亲的角色,那么就马上闭嘴,专心致志地佩服她的无聊以及勇气好了。
  “你看看你,人家千里迢迢地游回来,就为了见你一面,你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人家的变化!”
  “小姐,刚才是谁说来相亲的?还为了我?亏你说的出口!狗呢,狗呢?那条把你良心叼走的狗跑哪儿去了?”
  “就在我眼前!”
  香莉笑着跑开了,不过她忘了我们在厕所里。我管这里叫厕所而非卫生间、洗手间之类的好听的名字,我想是和这里的环境有关。鉴于青少年视觉卫生准则,我就不过多的描述了。而我想说的是,她在这里是跑不掉的。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与主题无关的东西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故事有所铺垫,出现才不显得意外吗?为了证明我是在写小说而非日记吗?是为了证明它是一本小说一件艺术品,而非文字的排列组合吗?干干脆脆地说香莉谁也没通知就从上海跑回来了多好!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是,香莉把令她神魂颠倒的恋人指给我看,我看见他在舞池中央跳舞,舞得是那么美,独自一人跳着几千年的落寞,跳着前世今生的欲望,跳着今生来世的欲望。我真想伸出手摸摸他。
  创可贴站在舞池里。香莉说那就是她的烟云。创可贴爱上了一个女人。
夜的胡须 
  我在别人的床上醒来,大仙的,在他的办公室,我认识,还很熟悉。我真的不想醒来,所以我又翻出包里的地西泮吞了四片下去。如果我保持放松的状态,不让自己想得太多,我将在半个钟头内再次睡去。这就是我想要的。
  可是,我能做到吗?
  我不记得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我又选择性地失忆了。没有得过这种病的人大概会觉得我夸张,或者干脆说,我就是在撒谎。但是我认识的同行们,差不多有三成都吃过“百忧解”,或者更严重的东西。那些侥幸没吃过这东西的人,我敢说你从没在什么大家都知道的地方看到过他(她)的文字。我的意思就是在说,能把字写出来并且被广泛阅读的人,都有一些精神失常。那些已死的人还用我写出他们的名字吗?我怕会一直写到最后一页。我的前途就是这样的,要么成为大师,有朝一日自杀;要么就看情形不妙,赶紧封笔;要么就一辈子当一个文学爱好者,文学怨妇。我看我还是选择自杀算了,至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和凛冽。
  我抽着进入睡眠前的香烟,身下这张花梨木的民国大床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地主婆的生活。大仙推门走了进来,很自然地走到我跟前,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傻了。
  大仙把烟灰缸递过来,见我没反应,他干脆拿过我的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放下烟灰缸,他又把屁股放到床上,把手放在我的腿上。他对我说:“饭做好了,你想在哪里吃?在床上还是在外面?”他又说:“你老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不会说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吧?”接着他笑了,自嘲似的说:“现在这世道真是变了,变成男的要跟女的说,‘你要对我负责’。”
  生活是扑朔迷离的
  用眼睛思考
  用忧郁写作
  在街头唱情歌
  在床上深呼吸
  把所有烦恼塞进MP3
  厨师的刀都很重
  快乐的定义是在没有皱纹时死去
  平庸的感觉是
  死讯只能登在讣告栏
  纵酒狂歌
我烫伤了什么
  回到家,看到我妈正在学英语,可我把吓了一跳!这老太太正对着一本印着:“How are you——好啊油;Can I help you——堪爱嗨哦扑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呢!我问她干吗?这老太太竟然告诉我:“将来你们有了孩子,我不会说外语,怎么给你们看孩子?”
 
  “得了,妈,您要是学会了外语,先甭想看孩子,还是先看我吧,现在流行双语写作。”
  “你可得给我机会看见你啊!一天到晚看不见人,昨天晚上又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你那手机是给别人买的呀?”
  我妈就这样,一沾数落我,比谁都有热情。人的毛病就不能宠,这都要怪槟榔,就因为跟他那会儿从了良,修改了夜不归宿的记录,我妈这就容不得我不回家了。还好香莉这丫头片子回来了,我可以拿她当挡箭牌。
  我对我妈妈撒了谎。我说香莉从上海回来了(这是真的),我要到她家去住(这是假的)。我肯定当不了《正大综艺》的主持人,还没把观众折磨够就把答案公布了。我妈——这位慈祥的妇女,看报纸上管50多岁的女性叫“大娘”就生气的善良女性对我说:“别给人家捣乱啊!”我真想告诉她,是别人在和我的幸福生活捣乱!
  我拎着一些简单的东西住到了“油纸伞”,没什么好解释的,负责就是了,甭管谁要对谁负责。大仙笑得有些夸张,我对他说:“笑什么笑,我这不是已经‘负责’来了吗?”
  “你没忘了明天的事吧?”他问我。
  “什么事?”我觉得毛孔在收缩,他不会有“自拍”的嗜好的吧?像有些变态夫妻似的,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有空欣赏一下挑起性欲。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了?”
  “你不是还让我今天再打电话和你确定一下的吗?”
  “那你干吗不给我打电话?”
  听我说完,大仙真的走到电话机跟前拨通了我的手机。在马桶里洗过澡的手机不停地响着,依旧是吵吵闹闹的《欢乐颂》。
  “电话没人接。”大仙对我说。
  “继续打。”我笑了。
  “发短信行吗?其实就是为了告诉她,明天早上7点就得起床。”
  “什么?!你干脆告诉她今天晚上别睡觉了!”
  大仙放下电话,走到我跟前,深情款款地说:“今天晚上别睡觉了。”
  TMD!这句话太暧昧了!
  香莉和小妖的电话一起打过来,我刚跟香莉“喂”了一声,小妖的电话就进来了,我决定先接小妖的电话,因为我不知道该和香莉说什么,谈论创可贴吗?
  小妖问我昨天睡得好不好?我问她知不知道我昨天是在哪里睡的。她吃吃地笑着说知道,态度异常暧昧,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你昨天在哪儿吃的晚饭?”我换了个话题问她。
  “跟凯歌在‘油纸伞’。”她很坦然地回答。
  “你不会是和他‘姐弟恋’吧?”
  “你也知道他比咱们小了?”
  “啊?他跟你说了?”
  “他昨天都喝成那样了,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就算我找他要房本地契存折,他都能给我——如果他有的话。”
  “你不会是……”
  “什么呀,别瞎想啊!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什么,只要是一男一女,你就有本事给捏到一块儿去,我都服了你了!有你在,月老和红娘都得下岗!我就是觉得好玩,随便问问。悠悠怀孕了,你知道吗?”
  “他连这个也跟你说了?”
  “人嘛,总是很难忘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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