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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奖嫉目炖郑胰次飧龈盟赖乃奖几冻隽俗畛林氐拇郏∥乙デ橇耍乙oe了,创可贴我根本就没有得到过!
乔决定原谅我,条件是永远不再见创可贴,永远不再见Joe,把所有的偷情记录留在北京,和他回到天津,洗心革面,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乔太太乔夫人。乔说,我的好孩子,跟我回家吧,我可以原谅你。乔对我敞开怀抱,乔把我拥抱。
你听到了吗?他说他可以原谅我。他可以原谅我!哈!我需要他的原谅吗?我做错了吗?我不过是和一个同性恋男人出来住了几天,我有错吗?乔是个笨蛋,他的脾气没发在点儿上。他就没注意到那个让他当了这么久活王八的Joe吗?
我挣脱他的怀抱。这次是真的挣脱。他那样的人本来是没什么力气抱紧我的,可他这次真的很用力。于是啊于是,于是我在挣脱,于是啊于是,我们变成了扭打。
Joe大概一直在听我们的对话,我不想用“偷听”这个词儿,因为我们的声音很大。Joe心里一定特别不好受,因为我在Email里对他说,将来(注意,我说的是“将来”,永远不需要实现的“将来”)我们要买一幢大House,我想养一只斑点狗,让它叼着我们的沙皮狗满处跑。我要一只白色的秋千,我还要我们的院子种满春天!种满春天!有你,我就拥有春天。世界就是春天。
我还对他说,融化吧,融化吧,我们一起融化吧。我化进你的身体,你化进我的身体,我们化进彼此的身体,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生生世世都不分离。如果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宝宝,你还要做我的天空……
Joe一定是忘不了这些不负责任的话,所以才会那么伤心欲绝。欲绝的伤心。Joe以为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正确的人,没想到他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
我怎么知道Joe是那么地爱我?我怎么知道我们的世界竟是如此混乱不堪?我怎么知道Joe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怎么知道他是一个如此不会逢场作戏的大傻瓜?我怎么知道那一年的情人节,我去秦皇岛看海,想决定要不要嫁给乔的火车上,会遇到一个如此爱我的Joe!
开始就是谎言,开始就是游戏,从那时起我就学会伪造一个已婚妇女的身份,玩弄一个支离破碎不用负责任的谎言与游戏。我对Joe说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从开始我们就被“不可能”笼罩,空气被心酸的浪漫垄断。我给自己在北京安排了一个很小资的情人Joe,我为即将开始的索然无味的后半生找了个乐子。我怎么会知道后来会是这样!
Joe上当了,Joe受骗了,去秦皇岛的路上Joe不应该坐火车。我从没想过为Joe负什么责,Joe没学会当情人的艺术。
Joe硬邦邦地敲了敲他自己的门。Joe,走进他自己的房间。Joe,很有礼貌地对乔说。老乔,你让她走!
我亲爱的Joe这样说。口气是命令的。
Joe的眼睛里没有眼泪。我在他的眼睛里刻上我的狼狈。
对于一个小有几分自尊的人来说,Joe的话无疑极大地挫伤了我的自尊心。像一切古老的电视剧一样,我应该夹着风冲出这个洋溢着巴西咖啡豆浓香的单元,连电梯都不坐就跑到大街上。在这个简单的动作过程中,我飞快地权衡了一下谁会来追上我。乔还是Joe?Joe还是乔?
我的口袋里只有从超市里找回来的八块多钱,还有一把创可贴房间的钥匙。要是没有人来追我,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直接跑到地下室,拿上我的行李和钱,那么这种受到“伤害”才跑出房门的动作就会显得极为矫情,并且缺乏真诚。万一追我的人没有被我发现,而我还跑到了地下室,他会不会以为我不思悔改,我还要和创可贴继续在一起,那样我的徒刑会不会永远地没有尽头?我也就哪里都回不去了?
幸好,我听到了和我一样急促地下楼声,从节奏上判断,应该是Joe。乔没有这份体能,他没服用壮阳药已经是个奇迹,Joe每年四千多块健身俱乐部的会费可不是白交的。
这下我跑得更欢了,有Joe在后面追,我还怕什么?下面的问题是,我是应该漫无目的地跑,还是该有目标地跑?我决定继续学习古老的电视剧,在路口垂直方向绿灯闪烁的情况下横穿马路,制造极其惊险的一幕,然后才被心惊胆战的Joe追上,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并且,我猜,既然Joe出来追我了,乔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也会出来追我的。放心地让Joe来追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那就表示他已经把我拱手让人了。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已经成了公开的事实,他可不能让“妻子”“红杏出墙”的事在学校蔓延。乔是很爱惜脸面的,他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乔也会来追我,只是无法克服速度慢的弱点罢了。因此,我预测乔虽然会看见我和Joe相拥在一起的一幕,但也不会太在意,Joe怎么说也挽救了我的小命嘛!除非乔希望我干脆死掉算了,那样他更舒服。但乔就算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表现出来,而我这种坏人一般也没出那种意外的机会……你看,我并不是一个没逻辑的人吧?我的逻辑分析推理能力还是蛮厉害的!
绿灯,快跑!险象环生!尖锐的刹车!碰撞!与我无关,我健康得像一只大河马,因为太胖只能在水中茭欢,蹉跎岁月。我完好无缺地站在马路的另一侧,身后发生了一起与古老电视剧不谋而合的交通事故。
世界有一秒钟安静得像个死人。我在马路的这一边,回过头,我看到的是乔在马路的那一边。我可能在东南西北任何一个方向,我不会辨别方向。乔与我静静相对,在西北东南任何一个方向。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最多二十米宽的小马路,还没来得及被看热闹的人群包裹起来的马路中央,躺着我帅帅的Joe。他的深灰色Burberry西装特别漂亮,一辆古老而健壮的白色微型面包车停在他不到两米的地方,冰糖一样的玻璃渣抖了一地,惊慌失措的司机忘了解安全带就要往下跳。Joe的头冲着我的方向。一只骄傲的LV甩到我的面前。
乔在往前跑,我知道他不是冲着我的方向。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要给Joe打一个电话。我一定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半年前我和Joe一起吃饭的时候,隔壁饭桌的女人手机响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声在说:“喂,来电话了。”我马上就爱死了那款手机。再见到Joe时,他就把那款手机送给了我。现在我一直用着这款手机。我对乔说这是买东西抽奖时抽中的。现在我要用这只手机给Joe打一个电话,我要Joe在一秒种之内马上接起我的电话,否则我就一辈子都不要理他!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
我弯腰拎起那只傲慢的LV,那只傲慢的Louis Vuitton,那只傲慢的路易威登!我要给Joe打一个电话。我要对Joe说:“嗨,我亲爱的,我拣到了一只和你穿的一模一样的鞋子!你什么时候丢了一只鞋就不用害怕了!你就不用害怕了……”
我开机,这么多天我一直没开过机,可我却总是随身带着它,我总觉得什么时候会用上它。我翻看电话本找到Joe的名字,我按下Joe的号码,我忽然发现我和Joe认识这么久,我却从没把他的号码记下来,我竟然还要翻电话本才能知道他的号码!我对他是多么的不经心啊!我听见Joe那个时髦的破手机在马路上扯着脖子唱我熟悉的歌。我早就告诉过他换个音乐,那个太吵了,太吵了,一点都不环保!他怎么就不记得换?他为什么不换!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这么吵的音乐出现!
我走得挺慢,迈着雍容华贵的步子。雍容华贵的LV在我手里,雍容华贵的Louis Vuitton在我手里,雍容华贵的路易威登在我手里,一只雍容华贵的鞋子在我手里。雍容华贵必与冷酷傲慢相连,路易威登不为Joe掉一滴泪。
乔喊:“他还没有死!”那一刻我忘了讽刺他南方味的普通话。我在杂乱无章唏嘘不已的人群中居高临下地对着Joe的脸,手机铃声依旧嘹亮盖过所有声响。Joe憋着最后一口气说:“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的手机就是这个音乐,《欢乐颂》,你肯定不记得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Joe满脸都是血,我找不到伤口,医生说是颅内出血。Joe说的最后两个字是——我疼。我抱着他的头,哭不出来。
电话响一段时间没人接会自动断掉,我坐在救护车里看着医生徒劳地履行职责觉得很好笑。我平生第一次坐进救护车,看着它可以肆无忌惮地闯红灯,一点都自豪不起来。车窗外行人的眼睛总是很木然地扫过救护车,只有报亭的小贩才会把脑袋探出来看个究竟。手机不停开始地涌进短信息,我设置了“移动小秘书”,关机以后谁给我打电话都会有提示。这种每个月只需五块钱的电信服务真的挺好。
Joe给我打过无数次电话,Joe还有两条留言。Joe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迷路了可怎么办?你想要什么东西没人给你买可怎么办?我知道你其实也没那么笨,可我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小心点吧。记住,在一个固定的口袋里放一百块钱,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你不也能应个急吗?也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离开?我觉得你心里肯定不好受才走的。看着你难受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觉得自己挺无能的,宝贝儿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开机,我也不知道——系统提示的声音:录音结束。删除请按1,重听请按2,收听下一条请按3——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录音有多长时间,刚才说了一半就断了。我想你了,宝贝儿。想你又能怎么办呢?就像你说的,想着呗!呵呵。你要是能收到就赶紧给我打一个电话。宝贝儿,你在天津我们几个月见不了面也没什么,可现在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你到底怎么了啊宝贝儿?我是不是太罗嗦了?那我不多说了,回头你该嫌我烦了。你自己多小心吧,没事赶快回来吧!回来给我打电话,发Email也行。拜拜,宝贝儿,我爱你。呵呵。
我不停地按“2”,我不停地按“2” ,我不停地按“2”。医生说手机信号影响心电图,可如果没有信号的干扰屏幕上就是一条直线啦。乔像个尽职的丈夫那样替我抹掉眼泪,一瞬间我觉得Joe已经成为我们两个共同的好朋友。“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啦。”乔信心十足地鼓励我。玻璃窗上映出我的脸,我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脸。这么难看的脸。我不是发过誓再也不让Joe找不到我了吗?我真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坏小孩儿!
乔,你亲亲我好吗?你亲亲我的脸好吗?你快亲亲我好吗!我觉得我的脸没有知觉了,我觉得我的脸死了……
我真是一个坏小孩儿,总是在别人忙的时候捣乱。医生抢救Joe已经够忙的了,可现在还要抽出人手来抓住我的手抓住我的脚,保证我的手不再拼命地抓破自己的脸,保证我的脚不会踢翻沉睡中的Joe。
我看到Joe睡着啦。我看到Joe睡着啦。我终于看到我的Joe睡着啦!
手机掉到地上,大概被踩了个稀巴烂,有哪个行人会注意到一辆疾驰的救护车里闹翻了天?
从一数到六
槟榔走后,凯歌总是变着法地约我和小妖出来。我们不知道悠悠知道不知道,不过每次我们都要特意问上一句“悠悠好不好”。对于异性发出的暧昧小邀请,我们从不拒绝。因为我们总是可以安慰自己说:“他是冲着她来的。”其实我们心底都确定他是冲自己来的,这与面子有关。
凯歌坐在我们对面,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可怕的大勺吞进嘴里,忍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让人看着揪心。红菜汤喝完了,他放下勺子很郑重地对我们说:“来俄国餐馆就得喝红菜汤,不过这家餐厅给的勺子不对,应该给那种圆勺,他们给的勺太长了。”最后,他又补充说:“喝汤不许发出声音是西餐礼仪里最不人道的一个规矩。”
我和小妖对视了一眼,心想,我们才不在乎他们给的是什么勺呢,我们只关心这家餐厅的价格。如果不是这样,谁会来和他吃饭?严格来讲,这家餐厅根本不算是西餐厅,以前租借地里的俄国餐馆算什么西餐厅?烹饪是一门艺术,怎么也得去法国或者意大利餐厅才算吃西餐啊。但就是因为它的名头响亮我们才被骗来的,凯歌不拿这个诱惑我们的话,根本就见不到美女的面。他自己好像也明白,因为“1979”的生意实在太凋零了,没有人愿意再去给他捧场。大家都有锦上添花的嗜好,缺乏雪中送炭的美德。
饭后甜点是奶油木斯,小妖叫了水果三德,我们一边吃一边频频交换眼神,酝酿着怎样才能脱离凯歌的魔掌,独自去玩耍。我用眼睛告诉小妖,不要再重复上次那种劣质的谎言了,她瞪着天真的大眼睛和凯歌胡说八道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上次,为了甩开他,小妖竟说我一会儿要去采访!那会儿已经是晚上9点了,我有胆量去采访哪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啊?小妖眉飞色舞地说着,我闭紧嘴巴感受着还未被酒精完全麻醉的基围虾在我的舌苔上跳跃,头垂得很低,掩盖那与我不相称的脸红。小妖在桌子底下猛地踢了一下我的腿,意思是让我配合她一下。我却被吓了一大跳,一张嘴,那只虾就飞了出去,掉在凯歌跟前的调料碟里。这下可好了,凯歌那件雪白的衬衫刹时变得面目狰狞,跟他的人一样。我们得以顺利逃脱,只是可惜那只活虾,剥了皮还在我嘴里跳呢!多鲜活呀!
“我奶奶住院了。”这次小妖平静地说。
我猛地咳嗽起来,这个小丫头片子,为了躲开凯歌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的家人吧?我看了小妖一眼,她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甚至带了点理所应当的忧伤,气氛陡然变得沉闷。不知是因为小妖的话题沉闷,还是担心凯歌拆穿我们才变得沉闷。
凯歌没说什么,把我们送到医院。我们像一对孪生姐妹似的凄凄惨惨地向凯歌挥手告别,十分悲壮,一直目送他的车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才敢笑出声。小妖拉起我的手说,走吧。我又笑了,她也笑了,我们手拉手穿过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从后门跑了出去。
天性随和的人也有讨厌的地方,在决定去哪里玩耍的时候,我们总是说“随便”,其实就是没有主意。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比如我和小妖,那可就惨了。时间飞逝,全都消耗在“去哪里”。有的饭店很聪明,菜单上醒目的地方增加了“随便”这道菜,点击率之高,超过了所有涩情网站。真应该有个酒吧也叫“随便”,那样我们将省去多少烦恼?我们在出租车上唠叨着:“彩虹”不能去,我喝多的时候站在椅子上跳过舞,撞碎了那里的一盏灯,我的头没事;“众鹏”不能去,小妖喝多的时候被服务员抬到出租车上,服务员的腰没有被扭到;“相聚”不能去,那里有小妖的一个超级“粉丝”,每天都在做痴心等待状,她不想毁了他美好的梦;“老九九”不能去,那里分别记载了我和小妖N次偷情时光,我们会触景生情;“部落地”也不能去,我和小妖的熟人都太多;“1979”更不能去了……天津的酒吧太少了——我和小妖最后的结论。
崭新的街道显得凄凉,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如果离开这里一个月后回来找不到家,我一点也不会觉得稀奇。我们缩在出租车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想着要不要找一个同样无聊的人和我们一起坐车去北京度过这个夜晚,想着可以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厚重的烟雾把司机呛得差点打119,小妖脱下她的工作服,一件很漂亮很标准的Office Lady必须穿的黑色小西装,露出穿里面的紧身衣(她的台湾老板最讨厌从女职员身上闻到烟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件“工作服”?我工作的时候只穿睡衣。
我们指挥出租车开过一家家酒吧,每个我们熟悉的酒吧门前都停着我们熟悉的车子,我们不想进去。同志们是多么勇敢啊,明知是来喝酒买醉的,还是要开车出来,也不知道交通法规是给谁定的。我们走过一家家我们不熟悉的酒吧,酒吧门前什么车都没有,想到里面潦倒的惨状,令人畏惧,没人想进去。这个夜晚终于可以用我老爸说的“凄凉”来形容了,小妖使劲喷出一口烟,说了一句十分经典的话:“城市得了性缺乏综合症,完全是个更年期的老妇女,没有激情。”而我们,就在这个老妇女的子宫里游荡。
我一遍遍地看手机,希望槟榔的短信可以响起(因为有时差,连在网上见面都不容易,只有手机最同步最及时)。小妖也和我一样,她也希望某个追求者可以在此时可以想起她,甚至连最讨厌的那个出现,她都会送他一个甜蜜的微笑。我们坐在“西部”的冷板凳上,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哪家酒吧可以去。乐队在唱黑豹的歌,我们在喝一种酒精度数很低的酒,顺便看那些表情和我们一样木然的人。服务员递过来一张纸条,一个男人写的,想请我们一起喝酒。我在纸条上写道:“先把字练好。”小妖笑了,花枝乱颤。然后,我们迅速逃离——“菲闻”酒吧里,只有我和小妖两个客人,七个服务员一起围过来,把我们吓得要死;NYC装修停业,外面的霓虹灯闪着紊乱的泪光;“阿里·李”里硕大的拳击台灯火辉煌,就是没有我们想看到的人;“胜利日”有两个醉鬼在调戏女歌手……我和小妖再次相视,凄惨一笑。
“走吧,到‘部落地’去。”小妖说。
“好。”我说。
我们都有点无奈。这个夜晚凄凉,这是无奈的选择,只有到老地方才能得到一点暖。
悠悠还是穿着吊带背心迷你短裙站在椅子上,光荣地扭动着小细腰,活泼俏皮的模样,一定是玩“海盗船长”时又输了,罚站(她的腿真好看,不知内裤里的风景如何);接着,她又输了一局,像所有1948年1月15日迎来解放军的天津人民一样,从椅子上欢快地蹦下来,罚酒。学长在她的屁股就要坐到椅子上的一刹那,揽住她的腰,用面巾纸细心地擦了擦她踩过的就要坐上去的那张椅子。我来得不是时候,却又什么都看见了,然后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走过去,和学长进行习惯性的拥抱,在他身旁坐下,和认识的打招呼,忙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