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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虽然不怕被抓,可她的身份到底是后宫娘娘,真要被抓了,那脸面可丢大了。尤其此事传进宫里,皇后肯定会用宫规制她。届时肯定皆大欢喜,阖宫欢庆。
她吩咐李人赶紧带人把官兵拦住,自己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付言明不干了,她要走了,顶缸的岂不就成了他了。这个新任的京畿营首领,与他不熟,真要抓进去,还有他好果子吃吗?
他拽住她,“不行,你得带我一起。”
李浅点点头,架着他的胳膊,两人纵身从二楼跃了下去。
他们脚尖刚一着地,便觉头顶一阵劲风刮过。付言明下意识地一低头,似乎有一柄钢刀贴着他的头皮擦过。
李浅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手成掌状,像那持刀的手劈去。这一下又快又狠,劈的那只手腕一滞,趁这个空挡,两人向后一跃,然后没头就跑。
匆忙间,下手的是谁他们也没看清楚,只是觉得肯定是个高手。
后面一团乱,因打斗从酒楼里跑出去的人堵了半条街,他们想过也过不去,所幸混在人群里,那些官兵也抓不到他们。
付言明喘了口粗气,问:“这些哪是官兵,怎么感觉像想要命的?”
李浅横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她很后悔不该把他带下来,刚才那一刀似乎算准了他们下落的方位,要不是运气好,砍偏了点,这会儿他只能在地上找脑袋了。
到底是谁想要他们的命?是有人混在京畿营里,还是这营里本身就是他们的人?
忽然想起京畿营的首领欧学明,这个时候他不是也该在这儿吗?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欧学明,只看见一个副将带着一队官兵在驱赶百姓。他们不敢多留,从人缝里挤出去,半蹲着身子往外跑。
跑出一条街,人逐渐少了,也没有官兵再追上来。
付言明拄着一根柱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是翩翩公子,何曾这么玩命逃跑过,也就是跟她在一块,才会有这样的霉运吧。
好容易气喘匀了,看一眼沉稳自如地她,不由道:“李浅,有时候真纳闷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据说她曾一年内被刺杀了十余次。
第三百零二章 狱中交情
李浅笑,“那是老天不让我死而已,依我看付公子还是离我远点,小心遭了池鱼之殃。”
付言明居然点头,“正是呢,本公子正要走。”
他说走,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见头顶上忽然跃下十数个人影,都是黑衣蒙面,只一照面就对着他身上一刀。
付言明吓得脸都白了,一指李浅,“你们要找的人在那儿?”
那些人哪理他这话,刀子依然向他身上招呼,所幸他也不是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稍微抵挡了两下,也不至于血溅当场。只是不一刻便已大汗淋漓。
李浅喊一声,“往回跑。”他才反应过来,撒开丫子往来路跑。
就算被京畿营的士兵抓了,也比被杀了强多了。不过想想这事又觉牙痛,他为什么要跑,分明这件与他没任何关系的?
李浅一条金线左右挥舞,好容易抽出身来,也跟在他后面跑。
他们穿过胡同,正碰上对面京畿营的官兵追上来。
李浅心知这会儿被京畿营抓了,等同救命。她张开手臂,喊道:“是我,纵火的是我。”
官兵来得很快,霎时把他和付言明围了起来。
两条绑绳把两人五花大绑,付言明兀自叫着此事与他无关,可这些粗鲁人哪管这个。他们这些大头兵没几个见过第一公子,谁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看见他和纵火犯在一块,自然当成纵火从犯给抓了。
黑衣人看见官兵立刻四散开了,一刹那走得片刻不剩。
看着身上的绑绳,李浅苦笑了一下,不知齐曦炎得到消息,会是什么样表情?可以想象那应该是很精彩的。当然,前提是她能活到再见他为止。
这会儿虽然是活着的,可谁又能保证京畿营里是安全的。
两人被带到京畿营,一路上付言明的脸色极为难看。李浅也不理他这么多人围着,他逃不出去又不是她的错,若是因此责怪她,那才无聊呢。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在狱中度过一夜了。
她可不认为欧学明会那么容易放了她,还有齐曦炎,他劝了几次,她都不听,难道还以为他会痛痛快快地把她救出去吗?
果然如她所料,他们这样的要犯被抓进京畿营,欧学明连面也没露。只有一个副将出面把他们押进一间据说是关押犯错兵丁的地方。
李浅笑着问那副将,“将军,你们大人不在吗?”
一句“将军”立刻让那副将冷脸多了一丝笑容。
“大人出门了?”
“那怎么不把咱们送进刑司,或者京都郡守衙门?”
“这是首领大人的吩咐,咱们做属下的怎么知道?”
这么说欧学明是知道的了,可他这么做又是安了什么心思?
那副将看她一眼,脸露疑惑,“你这公子倒也奇怪看着也像好人家的,怎么却偏偏做些作奸犯科的事?”
付言明冷笑,“她算什么好人家?”
李浅不理他只道:“这位将军真是好眼力,其中确有缘由,你若真聪明,就干脆把咱们放了。
副将怔了怔,回道:“这得问过咱们首领大人。”他说完“噔噔”跑走了,竟似真的去报信了。
有兵丁把他们关进牢里。
这里别的监牢不大一样,没有高木栅栏,只是一个封闭的屋子,没有窗户,只门上有个窟窿眼大约是送饭送水的。
望着一地的稻草,付言明眉头皱的死紧,这个地方能住人吗?
他看李浅坐在地上发呆,不禁抓了一把稻草扔过去,问:“那个首领能放人吗?”
李浅冷声道:“那得看你有多大面子了。”反正她是没有面子。
付言明以为她讽刺他,“哼”了一声坐在一边也不再理她。
李浅知道他这会儿多半后悔的直冒泡泡,可她也没办法啊,她只能等,等什么时候齐曦炎肯来救人。
她不怕在这儿受罪,怕只怕这几件事里还有皇上的身影,若是为了阻止她搅合审案,才顺手推舟让她关起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还有欧学明,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啊。
副将走了半日,再也没回来。他们似乎是被遗忘了,三四个时辰,连个送水的都没有。
付言明闲极无聊,已经睡了一觉,再让他睡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行了。
他来回踱着步,颇有些不耐道:“你怎么一点也急,你那个夫郎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啊?”
他头上沾了一根稻草,梳的油光的发髻也散开,那翩翩形象荡然无存,很有几分邋遢样。
李浅有些好笑,“你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你父亲。”
外面天已经黑了,算算时间,这会儿他如果不来,那么他们真的只能等明天了。
心里也憋着股火,狠狠踢一脚大门,喝问外面守门的兵丁,“你们首领什么时候来”
那兵丁回踢了一脚,喊道:“你再不老实,就把你的脚给剁了。”
李浅被气笑了,这年头还有比她更横的?
反正出不去了,所幸消停点吧。只是大半天没吃没喝,肚里早没了东西,两人胃里都不舒服,面对面坐着抠手指,开始数着京都都有哪些美食去处。说到嘴馋处,哈喇子流满地,真是愈发的饿了。
这是两人许久以来的第一次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自从花家和付家有过冲突之后,他就很少再与她交心了,更没像从前那样与她嬉笑打闹,谈天谈事。
这会儿虽然所想的有点不英雄,但好歹两人的关系算是柳暗花明了。
又坐了一炷香的功夫,两人能说的吃的也说完了,同时抱着肚子苦笑连连。
李浅暗自发狠,齐曦炎要是还不来,她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碰自己。这丫的分明心里没她嘛。
正赌天发誓的骂人呢,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今天关进来的是这两人吗?首领吩咐,把人放了。”
“诺。”有人拿了钥匙过来开门。
李浅惊喜地从稻草堆上跳下来,她抢步出了牢门,见传话之人还在门外站着,不由问:“是谁来接了?”
那兵丁“啊”了一声,半天反应过来,“没人来接啊?”
付言明问:“那为什么欧学明要放了我们?”
那兵丁撇嘴,“我这个小兵哪知道这个,你要真想知道,问我们首领去啊。”
他们倒是想问,可也得欧学明肯见他们啊。
从京畿营走出来,付言明捂着肚子,嚷着要先找个地方吃一顿。
李浅叹口气,既然已经出来,那就先祭祭五脏庙,其余的等回头再说吧。
和付言明去了老黑羊肉馆,这个时间上馆子的人已经不多,两人要了一大锅羊肉汤,这边填着肚子,却隐约感觉到周围有人窥视。
看来这人跟踪的功夫,也不高明嘛。
她冷笑一声,对外面喊道:“既来了,进来说话吧,在那儿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
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却是李人,他笑道:“是主子让下官来接您了。
齐曦炎?
她问:“他怎么不来?”
“主子有事。”
有事吗?
李浅苦笑,他的心思永远让人难猜,即便是她也未必全能了解。可今日他们来得这般迟,她却多少也明白了一点。
“是你让欧学明放人的吗?”
李人回道:“下官哪有这本事。”
他倒是去求过欧学明,刚一得知李浅和付言明被抓了,便找到欧学明,奈何人家没卖他面子。他还特意提起,说这位是皇宫的娘娘,可欧学明居然回他:“大人真会说笑,后宫的娘娘都是千挑万选,最知书达理,又怎么会随便出宫,还做出纵火之事?李首领莫非在跟在下开玩笑?”
他被噎得无话可说,更不好意思说明这位是皇上最宠的贵妃。这不是变相的往李浅脸上抹黑吗?说她不知书达理,不贤良淑德能行?虽然这是事实。
“是皇上下的旨意。”他道。
既然自己面子不好使,只能去求了皇上。
不过这个欧学明胆子也真大,付家也派人去要过人,要放了付言明,他居然也没给面子,同样对付李人的说辞也说了一遍,只不过把话改成了:“素问第一公子盛名,学明一向仰慕,那人竟然参与纵火,必是有人假冒。”
付家老爷气得火冒三丈,口口声声说要找欧学明算账。这事他也是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听付家来的人说的。
而这会儿之所以来这么迟,也是皇上的嘱咐,“李浅近来猖狂,也该让她受点教训了。”
他咧嘴苦笑,这位奶奶要是能教育的好,他脑袋给她当尿壶用。
有了旨意,他一直在外面等着,看见他们出来,也不敢上前,只在暗处守着。没想到这位主子耳朵好使,感觉也这般灵敏。
两个人狼吞虎咽吃了一盆羊肉,又啃了四五个馒头,才觉饱腹,李浅摸了摸肚子,竟觉是平生吃得最好的一顿。
吃罢,付言明站起来,对她抱了抱拳,“改日再见吧。”
李浅问:“明日你可去?”
她问的是明日的审案,付言明自是听得明白,笑道:“你若去,本公子便去凑个热闹又何妨。”
李浅大笑,没想到他这位平日行事缜密的人,也会大胆了。
好吧,凭齐曦炎怎么想,她明天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直到把人救出来为止。
第三百零三章 和皇上矫情
回到皇宫,齐曦炎还没入睡,似乎是在等她。
她刚一入宫门,便有人传旨召她寝宫见驾。
李浅苦着脸,心知这八成是算账的时候到了。是他准的她出宫,难道还秋后算账了不成?
齐曦炎今天居然没有批奏折,而是歪在榻上拿着本书闲适地翻着,那模样竟是悠闲无比。
李浅进门,也不跪地磕头,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倒了杯茶狠狠灌了几口。
齐曦炎抬头看她一眼,淡淡道:“你现在不怕朕了?”
李浅笑,“皇上要说什么?”
他翻了一页书,双眼似在看书,嘴上却问:“你以前不是说很怕朕吗?”
这话倒不假,还不了解他的时候,确实怕他的,谁让他总是又阴又沉地装样。
她捏着手指头,“有那么一点点吧。”
“只是一点点……?”
李浅指尖往后挪了挪,“还多了一点点。”
“是吗?”他冷哼,突然放下书,一脸严肃,“朕看你现在可是胆大包天,越发不把朕看在眼里了。”
李浅晚上吃咸了,灌了一壶茶水才把干渴压下去。这会儿一听他话冷,不由吓得喝呛了,咳了几声才道:“皇上指的是哪一柱?我现在胆大,做的胆大的事也多了,倒不知皇上说哪一件了?”
齐曦炎怒气更盛,伸手点指他的鼻尖,“你看看你,有哪点娘娘的样子,往常你做什么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现在愈发过分,居然让人关到京畿营去了。”
合着他气的不是放火,而是要替她出头丢了颜面啊。那她该感谢他没让她在里面过夜吗?
李浅笑,“皇上这话倒错了·那也不是臣妾想去的牢里,要怨也得怨欧学明啊,是他把臣妾抓进去的。”
齐曦炎脸色阴沉。这个欧学明确实可恶,这笔账他自会慢慢地跟他算·至于李浅,是她太宠着她了,让她无法无天,越发可恶。
今天朝上就有大臣上折子,说贵妃行为不检,不配为妃,请旨皇上责罚·还列举了她所做的一系列事。别说“脸”面了,真是“脚”面都丢尽了。
他虽知道这里面是有人在捣鬼,但李浅行为不检,确实是事实。他被人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何曾这般狼狈过?
这会儿想来他还觉堵心,不由怒道:“你明日就去皇后宫吧,也让皇后好好教教你,后宫嫔妃该如何处事。”
李浅知道他这是气极了·虽然目前还不完全猜到原因,但这道旨意她决定不会遵的。没有她坐镇,明天的审案还是会一面倒。倒到西鲁王那边。
但是齐曦炎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他也要眼睁睁看着齐曦澜被人陷害而死吗?
心里也集了太多怒气·就只有他一个人委屈,她就不委屈吗?
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皇上要想让臣妾学规矩,臣妾便去学,可明日不行,明日就是天上下刀子,臣妾出宫也出定了。”
齐曦炎被她吓得一怔,李浅虽然近日放肆,但还从没敢这样无礼过。
他不由心中恼怒,呼道:“来人·把贵妃给拖下去,押在朝阳殿,一个月内不许她迈出殿门半步。”
两个太监过来拉住她,小路子在一边急得直瞪眼。
李浅伸臂甩开两人,表情冷静地看着齐曦炎,“你今日关我·也让我看清了你的心,你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也怨不得朝堂上,后宫里没有几个对你是真心的。”
他拿所有人做棋子,眼中心中所看所想的都是如何保住他的皇位,他工于算计,可算计过多,最终只会让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
若齐曦澜真死了,他的兄弟还剩几人,能帮他的还有几人?
她会这么做,也不仅是为了齐曦澜,还为了他,她希望他今后的日子能过得不那么孤独,还有一两个兄弟,一两个可以并肩的亲人。
可他并没有看透这点,他的算计他的智谋只为他自己,却从不顾虑旁人。他没有心,没有痛,表面上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事实上却心狠如铁。现在还有她对他有份真心,若日后把人都得罪绝了······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孤家寡人的他将会如何?
齐曦炎何曾被人这般斥责过,厉声道:“你这是看不上朕了?”
小路子急了,一个劲儿给李浅摆手,让她别再说了。
李浅只当没看见,往常他做什么,只要他想的,她全依着他,就是为他死都心甘情愿,但是这一回,却绝对不行,她必须救了齐曦澜。
她也气急了,恨声道:“皇上这般冷情,看不上又如何?”
齐曦炎脸都气青,以前生她的气,那是表面生气,心里却从未真正气过,可是这回不一样,她这般任性妄为,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让他情何以堪?
“朕一直以为你心里揣着别的人,也以为那个人是楚天歌,看来是朕想错了,你竟对启王存了心思的。”
李浅连连冷笑,“皇上竟一直是这般看我的?”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想必这些事他憋在心里很久,也很难受吧。
好啊,真好啊,说出来倒也痛快了。她冷冷瞥他一眼,一甩袖子径自走出去。
这个大殿,这个冰凉的大殿,以后就是请她,她也不来了。
“娘娘,娘娘。”小路子叫两声,刚想追出去,却听齐曦炎道:“不用管她,让她走。”
眼看着李浅的身影消失,小路子跺跺脚,对皇上道:“万岁爷,您这是何苦?”
齐曦炎脸色阴沉沉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这怨朕,怨朕吗?是她······你说,她怎么就不相信朕,但凡有一点信朕,就不会如今日这般。”
小路子听在耳里,心中却道,他不相信别人,别人能相信他才怪。这两位主子自以为了解彼此,却很少交流过,闹成这样,也怨不得谁。
※
李浅气呼呼从寝宫出来,到了外边被凉风一吹,人也清醒了许多。
小路子追出来,轻声劝道:“娘娘,你今日······真不该啊。”
她有些后悔不该跟他大吵一架,吵过之后又有什么好处?他不让她出宫,她就出不了宫。
可是她就是忍耐不住啊,忍耐不住心中的怒气,她在牢中受了大半日的苦,他不早点去救她也就罢了,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越想越气,不由苦笑,“我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它不愿意挨着,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回到朝阳殿,便有太监过来传旨,罚她一月内不得出宫。
李浅笑着接旨,等太监一走,立刻抓起茶杯摔在地上。正巧小夏子进来,这一摔溅了他一脚碎片。
他吓得跳起来,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李浅拿手帕擦了擦手,表情淡然,就好像刚才摔杯的是别人。
小夏子劝道:“娘娘你要体谅皇上,今儿个朝堂上,众多大臣都上折子参奏娘娘,皇上生气也是必然的。”
参奏?
李浅立刻想明白了,茶楼附近出现刺客,乃是一石二鸟,若能杀了她也好,杀不了她,也要叫她被京畿营的人抓了去。而一切究根结底,也只是为了让她不能搅局。
先不说西鲁王如何猜到她在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这步棋走得绝对好,借皇上之手圈住她,乃是釜底抽薪的好棋。
她叹口气,这么多人说她坏话,也难怪他会如此了。
小夏子看她气消了一半,劝道:“娘娘,天色大晚,您早点休息吧,或者等两天皇上气消了,也就放了娘娘了。”
李浅点点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