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着皓祯的缘故,脑残党特别瞧不上硕王府,特别为金锁不值,干脆没请硕王一家人参加婚礼,丝毫没考虑到金锁的尴尬。
幸好接到邀请的王公贵族都绞尽脑汁想借口不去,硕王一家一点儿没觉得被冷落了,更何况此时此刻这家人的心思全在别处:硕王、月姬忙着享受鱼水之欢,倩柔在怀疑到底是哪个丫鬟勾上了王爷,皓祯一边安抚小白花一边遥想小月牙,皓祥思春,翩翩头疼着皓祥娶妻的事……
金锁进宫,白吟霜得意洋洋地独霸皓祯,伺候他睡觉后,突发奇想要给白老爹烧纸,好叫爹爹保佑她生下王府的长孙。
于是白吟霜换上白衣服,挎上装着纸币和香烛的小竹篮,不带一个下人,款款地出门了。
烧纸地点,好死不死就选在岳礼和月姬私会的房子后面。半夜三更,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说话声分外清楚,白吟霜辨识出那是硕王的声音,张大嘴巴,震惊不已!
倩柔的摸排小丫鬟工作搞得阖府皆知,小白花当即撇下竹篮这个累赘,撒丫子跑到主院倩柔那里通风报信,行动如风,一点儿不像大了肚子的人。
一道白影“咻”地一闪而过,吓得半夜出来上厕所的小丫头个半死。
倩柔披着睡衣,忍着起床气,听完白吟霜的回报,怒从中来,一拍桌子,吼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敢这么明目张胆!”
白吟霜站在下手,表面上恭敬怯弱,心里早乐开了花,她立下如此大功,以后福晋定会高看自己一眼,什么格格公主的,哪有自己贴福晋的心?
倩柔急着抓奸,只敷衍了白吟霜几句,便叫她回房休息了。
穿过回廊,绕过水榭,走过月洞门……倩柔带着秦嬷嬷等仆妇,一路气势汹汹杀到白吟霜描述的地方。才到房间外的回廊上,倩柔一眼看见小泉子提着一桶热水。
这小泉子是硕王的心腹,地位颇高,平日里倩柔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能让他劳作的,除了硕王还能有谁?倩柔确认硕王在如此隐蔽而鬼祟的地方偷情,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踩着步子前进。
小泉子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福晋!顿时魂归天外,算他有眼色,马上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水桶倒在一旁,滚烫的热水泼了他半身也不敢理会。
倩柔“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事情就这么巧,岳礼办完事,不敢在两人私会处过夜,叫人倒水伺候月姬沐浴,他拍拍屁股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所以秦嬷嬷等人冲破房门,只看见月姬一人,披着单衣,对镜描眉。
屋里浓郁而温热的麝香味,月姬那一脸倦怠,那一身慵懒,分明是刚做过那种事的样子!
而且这个贱婢是自己儿子看上的人!居然敢勾引王爷!
愤怒、羞辱、妒嫉、痛楚、悔恨……各种情绪汇合在一起,她心中迅速的燃烧起来。倩柔惊诧得瞪大眼,手指指着月姬,口不成言:“你、你、你……”
月姬猛一抬头,见福晋那瞪得铜铃大的眼睛直直地逼视着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大惊失色。她一腿软,踉踉跄跄地趴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倩柔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一声暴喝,“你什么东西?敢勾引王爷!”先招惹世子,再勾引王爷,倩柔的怒火冲天。
月姬被这一声暴喝,吓得脸色惨白,嘴角发抖。她颤巍巍地对福晋磕下头去:“奴才……奴才罪该万死,请福晋饶命!”
“福晋!”月姬慌慌张张地开了口,“请原谅奴婢!请您不要生气!奴婢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如果您不愿让奴婢做王爷的妾,奴婢也别无所求,奴婢绝不会惹麻烦,更不会妨碍任何人!您,您就当奴婢是王爷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让奴婢在这儿自生自灭!”
“我们王府的猫猫狗狗都是血统高贵的!说什么小猫小狗,你这个贱人也配!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哪来的资格说‘自生自灭’!”
倩柔脸色铁青,抬起手掌,正要举步上前亲自教训这个贱人时,小泉子连滚带爬滚进房内,他知道月姬现在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万一有了三长两短,他不得被王爷扒层皮呀!
小泉子本想去王爷那里通风报信,可是倩柔手下五大三粗的婆子堵住了他的去路,没把他绑起来已经是给王爷留面子了!
“福晋啊!这月姬姑娘现在动不得啊!”小泉子趴在地上连哭带嚎,“万一王爷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倩柔本就优柔寡断,听了小泉子的话,开始犹豫这么做会不会伤了夫妻感情。
秦嬷嬷是倩柔的奶妈,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认定倩柔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以前有个番邦舞女翩翩,如今又冒出个同样来历又勾三搭四的月姬,叫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她狠狠踢了小泉子一脚,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她又是什么东西!福晋教育丫头,那是天经地义!”
倩柔定睛看月姬,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难怪能引得皓祯和王爷魂不守舍!她闭上眼睛,嬷嬷说的没错,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有资格有权利处理后院的“杂事”,何况是这个勾引父子俩的狐狸精?!
“打!给我狠狠地打!”倩柔五官扭曲,恶狠狠地发话,身后站着的人如饿狼扑食似的扑到月姬身边,带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把她团团围起来。
月姬无助地看着那些闪着渗人光泽的凌虐工具,花容失色,一个劲儿哀嚎求饶。
倩柔充耳不闻,恢复往日温雅的仪态,把手递给秦嬷嬷,脸上带着快意地说:“嬷嬷,我们到外面喝杯茶吧。”秦嬷嬷眼里闪过凶光,连忙扶着福晋出去了。
小泉子也没逃过,被拉去打了三十个板子,基本上两个月下不了床了。
金锁从宫里回来,马上得到消息,福晋抓到月姬勾引王爷,带人虐打了月姬。
月姬名义上是明珠格格的人,按理说是她管教不严。金锁衣服也没换,直接奔到福晋房里请罪。
倩柔不敢得罪“明珠格格”,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当初那个贱婢进府,是我揽下教导她的事务,谁成想日防夜防,到底出了乱子!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心里有数。”
回族女人,莫非是她天生的克星?!此时此刻的倩柔,巴不得一刀杀死翩翩和月姬才好!
金锁稍微放心一些,回到自己院子,刚坐在客厅喝了一口茶,硕王亲自抱着月姬冲进儿媳妇房里,后面跟着急忙赶来的皓祯和皓祥兄弟俩。金锁和宫女嬷嬷们马上站起来,心里暗自埋怨这王爷怎么不知道避嫌?
“格格,只有你这儿福晋不敢惊扰,你快帮忙看看月姬的伤势吧!”硕王情真意切地“恳求”道。
金锁皱皱眉,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皓祯急得跳脚,一见到月姬昏迷不醒的可怜样子就心软了。他对月姬伤势的担心已经超越父子三人争一女的芥蒂了,他连声说:“格格善良仁慈,快看看吧!”
金锁只好请不肯放人的硕王抱着月姬到另一间房里,皓祯皓祥只得站在门外焦急地守候。
月姬平躺在床上,岳礼注视着遍体鳞伤的月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金锁卷起吟霜的衣袖、裤管,去检查她身上的伤痕,片片瘀紫,点点烫伤,处处红肿,还有肿起的十根手指头!
硕王心里,像有根绳子重重一揣,抽得五脏六腑都痛楚起来。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倩柔出身世家,自幼诗画熏陶,受深闺女训,成亲多年一向口称三从四德,自诩温柔贤惠,怎么出手如此狠毒?
金锁吩咐人拿金创药、醒神丹、热水和棉花进来,硕王捧着月姬的手,不住地吹气。看得金锁和旁边的嬷嬷宫女们心生厌恶。
水来了,药也来了,金锁在硕王的虎视眈眈下,不得不亲自喂月姬吃药。岳礼一面疼惜地抚摸月姬的手指,一面怒喝:“大夫怎么还不来?快找大夫!”
金锁吓坏了,她帮忙看伤已经得罪了福晋,再请大夫进院子,那就彻底得罪倩柔了。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金锁连忙劝说,“身上是些皮肉伤,上了药休养休养就没事了。如果给福晋知道了传大夫,会闹得不可开交的!”
硕王心里一惊,金锁说的确实有理,这事必须瞒过福晋,否则后果不堪想像。他凝视着月姬,天真美丽的月牙儿,虽是回族舞女,却比名门闺秀更惹人怜爱!
服下醒神丹的月姬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岳礼满是关切的脸,心里不知多感动!
“月姬啊!”硕王忍不住激动地说,“我太难过了!我应该多护着你一些的!我心里头对你的感觉,已经从单纯的疼惜,升华到了喜爱的程度,我有责任要保护你呀!”
“可我做了什么了?”他自责地说,“我总以为福晋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就算不同意我们的事,也不会对你做出太离谱的事来,没料到她竟会下手如此狠毒!想想看,万一我凑巧出远门,你和小泉子,只怕都已成刀下亡魂!想来我就毛骨悚然了!”
“你不要自责了!”月姬惶然得不知所措了,“是我太不争气,太没有用了!以致福晋恨我入骨,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惊动了你的大驾!你千万不要为我出头,得罪福晋,夫妻失和可怎么好?我一个小小舞女,真不知道凭什么得你如此疼惜,如此爱怜?又凭什么让你都舍身为我,联手护我?我……我……”她说关说着,泪珠已夺眶而也,“我太感动了!我真的太感动了!”
“好姑娘!”岳礼看着月姬翦水双瞳,闪闪烁烁,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听我说!你的苦难到今天为止!从今儿起,咱俩的事我一肩扛下来了!再不要你一个人面对福晋了!我身为硕王,一家之主,不能再姑息她了!”
月姬又惊又喜,那份喜悦和满足把身上的伤痛,心上的折磨,都给淹没冲刷得无影无踪了 。
“阿玛!”皓祯突然冲进来,大声斥责,“你真的要让这个年龄比我还小的月姬来当你的小老婆,是不是?你完全不顾我的感觉,也不顾额娘的感觉了是不是?”
他一直以为额娘是阿玛最爱的女人,侧福晋和皓祥是外人,是坏人!他绝对不允许月姬破坏父母感情!皓祯下意识忽略,他有一妻一妾,而且曾经想纳月姬为第二个妾。
岳礼抱着月姬,对这个莽撞冲进来的儿子大喊:“住口!我是你的阿玛!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啊啊啊!”皓祯咆哮道,“不要把你阿玛的身分搬出来!你是我的阿玛并不表示你可以这样乱来一通!还有你!月姬!你是一个掠夺者,一个侵略者,我恨你!我真的好恨好恨你!我是用这样一片赤诚来待你,对你全心全意,你却对我虚情假意,在我身后玩花样,去勾引我的阿玛!你,你,你,你无耻!你下流!你不要脸!”
“不!不!我没有!”月姬激动到了极点,在岳礼怀了瑟瑟发抖,“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闭嘴!不要再说了!你这个逆子!怎么能这么对你庶母说话!”岳礼心疼月姬,怒气冲冲地对皓祯喊道。
硕王前半生从未说过皓祯一句重话,今日连番打击令皓祯彻底失去理智,一发不可收拾:“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就是!如果她不是,这一切就不回发生!就不会让我们大家都这么难堪!就不回伤害我们的感情!事实胜过雄辩,你已经造成伤害的事实,你还敢在这儿口口声声说不是!”
月姬被目眦尽裂、五官扭曲的皓祯吓得够呛,尖叫一声又晕过去了。“快叫大夫!大夫!”硕王一边惊叫,一边迭声呼唤月姬的名字。
皓祯头疼欲裂,面皮暴红,手掌捂着太阳穴,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崩溃地向外跑。
金锁看够了好戏,生怕被殃及池鱼,连忙带着自己的人出去找大夫了,顺便派心腹到福晋那里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以免秋后算账时把自己搭进去。
跟出去的还有皓祥,他听说月姬的事,怀着心疼和悲愤的心情来看她,没想到看起来纯洁的月姬居然这么放|荡!没想到她竟然跟阿玛和哥哥都有一腿!
原本那点失恋伤心一下子不见了,毕竟看到“文武双全”的皓祯受挫是他二十年来最大的渴望,尤其这回阿玛也不向着他了。皓祥摸摸鼻子,望着蓝蓝的天空,叽叽喳喳的鸟叫,绿树和花花草草,胸怀开阔,神清气又爽。
大夫很快来了——小白花昨天告密时跑急了,动了胎气,一大早就叫大夫来,大夫还没到静思山房,就被金锁的人拉去看月姬了。大夫为昏迷中的月姬把了脉,察看了瞳仁、气色,笑吟吟地对候在一边的硕王拱手为礼:“恭喜王爷,这位小夫人没有大碍,她有喜了!”
有喜了?有喜了?有喜了!硕王呆住了。
“有喜了?有喜了?我老来得子了!”岳礼一脸狂喜,问大夫,“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大夫掐指一算,“堪堪一个月,幸好这位小夫人身体底子不错。”
岳礼脸色一正:“传话下去,从今天起,下人们要改口称呼月姬‘月姨娘’了!”
倩柔听金锁派来的人传话,气急败坏!王爷居然没通过她,直接定下了月姬的名分!“我们载了!以后想收拾她,难!”
秦嬷嬷咬牙切齿地说:“福晋千万不能灰心!有了孩子,也得那个贱人生得下来才行!”
倩柔眼睛一眯,没错,不到皓祯继承爵位,她不能灰心!
硕王把月姬安顿在离自己书房最近的小院里,昂首阔步到倩柔房里讲了月姬的事,大度地说:“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从以往后,一切要以家和为贵!要让我知道谁打扰了月姬,我定不饶她!”说着,他狠狠瞪了倩柔和秦嬷嬷一眼。
硕王前脚一走,后脚倩柔“扑通”瘫在塌上,嚎啕大哭,更坚定了谋害月姬肚子孩子的念头。
静思山房里,皓祯得知是白吟霜去告的密,发了一大通脾气,认定是白吟霜嫉妒月姬,才陷害她的!
“你变了!你变了!你以前是个多么温柔善良的姑娘!”皓祯指着小白花,手指不停颤抖,“我简直难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女人,如此无品无德,你令你的丈夫蒙羞!也令整个硕王府蒙羞!”
白吟霜受不了了,大声叫着:“不是的!不是的!我这是为了额娘着想呀!她勾引你阿玛!你为什么处处护着她?”
“不许你这么骂她!”皓祯狂怒,“你要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吗?我就老实告诉你吧!她是我心之所牵、魂之所系,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小白花像被一个闪电击中,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我吗?”
皓祯豁出去了,痛苦地说:“当初我救了你,是尊敬你气质高洁,不是因为爱你,何况你进府之后变得恶毒!月姬跟你不同,虽然出身同样卑贱,但是她从未因此郁郁寡欢,或者怨天尤人,她坚强地活着!而且月姬自学了识文断字,能跟我谈论诗歌,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说着,皓祯记起之前不经过大脑对月姬的侮辱,心中万般悔恨,当时他羞愤难当,已经完全失去理性了,他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只盼以后能取得月姬的原谅!
“你这样百般欺负她,你不是置她于死地吗?!”皓祯站在吟霜面前,狠狠地瞪着她,“你尽可做我的妾,怀我的孩子!但是放她一马,井水不犯河水,过你的荣华富贵,太平日子!如果你不肯,定要除之而后快,别怪我连你带孩子都不认!”
白吟霜又惊又怒,又痛又恨,睁大了眼,泪珠滚滚落下:“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跟我说话!你忘记我们的过去了吗?”她抽泣着,“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全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吟霜一口气喊了几十个“假的”,喉咙都喊哑了,泪珠如雨般滚落:“你误了我!我把什么都给了你,现在已经收不回来!你误了我!”
皓祯抱着头,看到小白花清丽的面庞,已经泪痕狼藉,心中掠过了怆恻之情,如果当初没从多隆手里救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造化弄人啊!
白吟霜无助地哭,直到晕倒在那两人多次翻云覆雨的大床上,她身下留出的鲜血染红了被面……
小丫鬟望着皓祯离去的背影,才敢进屋,她注意到鲜血,惊声尖叫起来:“血啊!”
“快叫大夫!”
大夫还没离开,迅速过来检查白吟霜的状况,有早产的迹象!倩柔和金锁此时不敢再继续回想今日接二连三的噩耗,连忙叫接生婆进府。
因为小白花骨盆窄小,胎儿早产加难产。白吟霜的孩子久久生不下来,一天一夜后终于生下一个男孩儿,却早窒息死于她腹中了。
白吟霜形销骨立,再无当年龙源楼里,那个紫红色衣衫的妙人儿的光彩照人。
春风正肆意的吹着,把窗框叩得簌簌作响。窗内,一灯如豆,凄然的照射着那低垂的床帐。吟霜蜷缩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她什么都不想做了,甚至不想看这个世界。
皓祯知是自己言重了,导致白吟霜早产,愧疚地来看过她几次,却被香绮赶走了。
倩柔也来过几回,有一次碰见香绮给无知无觉的白吟霜换衣服,惊讶地发现,那肩头的肌肤上,一朵小小的、粉红色的“梅花烙”正清晰的展现着!
“天啊!”倩柔看着那印记,激动地捂着胸口,整个人呆掉了,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趁吟霜熟睡时,倩柔和秦嬷嬷悄悄核对了她肩上的烙痕,“梅花簪”与“梅花烙”分厘不差!倩柔和秦嬷嬷屏止呼吸,泪眼相看。现在白吟霜不能说话,她只好仔细询问香绮,得知白吟霜跟皓祯同年同月同日生,是白老爹在杏花溪畔收养的女童,香绮还拿出白吟霜的襁褓为证。
倩柔认定白吟霜是当年换走的女儿!她心疼地看着吟霜,看着看着,一把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激动地说:“听着!孩子呀!从现在起,就是有五雷轰顶,也有我给你挡着!那个月姬,害了我,也害了你,我不会饶过她的!”
倩柔不知道的是,金锁在白吟霜第一次挑衅后,就买通了伺候她的一个家生丫头,所以这个换子的秘密,除了倩柔和秦嬷嬷,还有金锁和那个小丫头知道!
金锁看着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小丫头,心生怜惜,她跟自己一样是个丫头!所以金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