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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手机盖直接按了拨通键,他的手机上也没什么外来号码,天天打得最多的就是和小医生的通话,所以一般都是直接拨对方的号就行,听到那边撒着娇叫然然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又不断叫肚子好饿好饿,闻人斯然憨厚的笑,告诉电话那头的人中午怎么安排,又专门告知了店里遭贼的事。
果然高昂兴奋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闻人斯然红着脸隔空回应着雨森的吻,答应一会儿送饭过时好好商量如何抓贼,转过脸看到店员们在外面偷听,他佯装生气把那些闲人吓走,自己坐到板凳上和小医生说着甜言蜜语,好不容易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他马上洗净手开始准备美食好送去喂自己的爱人……
夜深人静,偶有几声车子滑过马路的声音,大家都已坠入梦乡的时间,味,曾相识三层楼高的店里也是一片漆黑,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在黑暗中看到两对发光的眼睛,其中一对尤其明亮透着异彩。
“然然,你说那贼今晚会来吗?……我们都等了好久了,会不会那个贼知道我们在等他就不来了?”
“嘘!……”
“你说我手上的棒球棒子管不管用,要不然我去拿铁铲过来……”
“专门偷海鲜的贼会不会是章鱼变的异形,听说现在有很多这种变异的章鱼种,大的有一幢房子那么大呢!……”
“……”
双眼炯炯发亮的那位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完全贴着另一位的耳朵在讲话,随着他的话吐出的热气就穿入对方耳中,让另一双明亮眼睛的人怕痒的动了动,最后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堵住了说话之人的嘴,不过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堵上的,反正只有很轻微的咿唔两声传出。
压抑的喘息很快就在黑暗里闷响起,双眼透着异彩的那人此时眼神有些朦胧,仿佛怕闯空门的贼发现他们一样,紧紧的咬住了什么不让自己出声,但身体的晃动越发明显,就着夜的掩饰进行着激烈的活动。
许久之后,明亮的眼睛只剩下一双还在黑暗中闪烁,纳闷的看了看窗外,大概感觉今晚那偷东西的贼真不会来了,略一思索后便将身边的人抱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沿着楼梯上楼睡觉……
第二晚,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炯亮的两双眼……
第三晚,同样的兴奋同样的运动同样的等待落空……
第四晚……
“好累!不等了,这贼也太精了,知道我们在等他就不来了,在楼梯上坐得屁股都痛了……”
“嘘!……”
“气死我了,我要在饭菜里下毒毒死这小贼,害我白等了几个晚上……”
“然然,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异形,从下水道爬进来,然后吃完了再从下水道溜走……”
“……”
夜雨木同样贴着然然的耳朵悄悄讲话,手上紧紧的握着棒球棍,恨不得那个贼马上就进来,他绝对会一棒敲破那人的头,连着几个晚上和然然坐在楼梯上空等,他从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气愤,巴不得那个小贼来偷东西的时候被车撞烂了,免得他和然然偷欢也不尽兴等着抓人的兴致也被破坏。
感觉紧靠着的结实身体轻轻颤了颤,他知道然然忍不住在笑他性急,不过确实也白等了好几天嘛,大半夜谁不想睡觉啊,为了那个贼还得在这里坐着,冷冰冰硬梆梆的楼梯,跟窝在然然温暖怀里香香睡着完全是两极分化,他不急才是怪事。
他也没见过哪个贼来了只到厨房的,弄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尽挑昂贵的海鲜类食品,生熟不论只管咬来吃,还打碎那些好好的碗和盘子,累得然然要重新收拾再重买新碗,最可气的是还打碎了然然专门买给自己的碗盘,夜雨森愤愤不平的在心里咒骂,抓到那个小贼一定会要他好看。
这边正在胡思乱思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从厨房传出来,夜雨森和闻人斯然对看一眼,光着脚悄悄的往厨房慢慢移动,一连串的碗盘碎裂声在夜里特别清晰,不断有碗或盘掉落在地上,另外还夹带着一种奇怪的声音。
好不容易在没有惊动贼的前提下移到了厨房,但才刚站到门口,便隐约见几条黑影从窗户串出去,难不成闹得这里一塌糊涂的竟是几只野猫或是野狗什么的,闻人斯然找到开关赶紧亮起灯,灯亮起的时候,他们都看清了厨房里的情况,以及那个让他们等了好几天又没跑掉的奇怪小偷。
番外 番二 基德
夜雨森在看清的一瞬间,就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怕不小心会吓到那可怜的家伙,只见刺眼灯光下一只仅剩两条腿的猫咪缩在架子上面,想逃跑却又有点无能为力,瘦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脏兮兮粘成一团一团的毛,根本就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此时正恐惧的盯着他们两人发抖。
原本看到之前因为他们接近而串出的黑影时,夜雨森还不敢肯定是不是野猫干的好事,现在发现真的是饿晕头的野猫们来偷吃的,怪不得只喜欢海产品的食物,猫儿好腥嘛,但这只小的怎么回事,缺前肢少后腿的也可以参加偷窃的集体活动吗?
夜雨森拉拉旁边的大块头爱人,示意他不要动先看看再说,瞄瞄开着的窗户,他心里明白这群猫会来这里偷吃食的原因,最近然然这家小店的街上才放了不少老鼠药,环卫车每天也会及时将垃圾桶全带走消毒,第二天早上再重新投放在各个地方,而这群以垃圾桶或老鼠为生的野猫,自然而然会重新寻找觅食的地方。
猫的嗅觉其实比狗还灵敏些,尤其对有腥味的东西更是敏感,然然最近进了大量鲜活海鲜,养在厨房的大池子里,这些猫想当然就找到地方用餐了,有新鲜的肯定不会再吃那些垃圾了。
两人站了一会儿没动,那只小猫也许见他们没动以为很安全,也许是真的饿得不行了,一条前肢和一条后腿开始挣扎着继续往碗上爬,小小的前肢费力的攀住柜子的隔板,另一条小小的后腿使劲在空中猛蹬猛踹,然后找到一个用力点便使劲往上爬;
随着它成功又爬上一格板层,放在一起的碗也被它当成用力点而蹬掉,落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被巨大声响吓着的小猫咪,会缩在隔板上蜷成一团,过很久确定没有危险后,再继续往上爬。
夜雨森紧紧掐着然然的手,看到那样一只小猫为生存的奋斗,他差点哭出来,但一直耐着性子站在旁边看,直到看到那只小猫最终爬上了柜子的较上层,才一点一点的挪到边上,直接跳到相邻的灶台上,在上面翻了几个滚还差点滑下灶台,用一前一后两条腿撑着自己的身体向那些饭菜挪动。
看到这里雨森懂了,这只猫没有同伴的本事可以直接跳到大池子边上吃海鲜,它也没办法像正常猫一样轻轻一跃就可以串上灶台,只能用这种方式向救命的食物靠拢;
厨房里只有放置碗盘的架子靠近灶台,也只有这样一层一层爬上去,它才能到达有食物的地方,难怪每次碗盘都会碎一地,也难怪盘里的菜吃下去的不多,因为这只猫实是瘦得太可怜了,大概能吃下去的也只有那一点点。
转过身抱住然然把自己的泪蹭到他肩膀上,夜雨森觉得这只小猫真的很伟大,两条腿都没了居然还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吃食,为了生存它也不知道这样摔过多少次,丢弃它的人也真的是狠得下心,看它那么顽强的想要活下去,和自认为很强大随便结束生命的人类相比,这只猫真的很坚强很了不起。
雨森只觉得自己很想哭,抬头看闻人斯然的眼睛是红红的,嘟起嘴让小朋友低下头安慰的亲了亲他,他转身向那只发现他们后又在发抖的小猫走去,慢慢的走到灶台前边弯下腰,对上那双露着渴求的猫眼,他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碰了碰小猫的鼻子。
感觉吓得不轻的小猫连爪子都不敢伸出来防卫,在他的指头碰触下缩了缩鼻头,将整个头都试图埋进前爪里,夜雨森转身在橱柜里找到一条新的洗碗布,小心的搭在猫咪身上,很温柔的抱起了它走回然然身边。
“然然,我要养它……”
闻人斯然低下头对上小医生晶亮的眼,他只摸了摸爱人的脸颊,伸手搂住还光着脚的雨森关了灯,看这只猫的样子,大概也不会有太多天可以活了,雨森想养就养吧,到时难过的时候总有自己的怀抱可以提供安慰,他也蛮佩服这只猫的毅力,想必光是从下水道管爬上一楼的窗台就要用一晚上的功夫吧!
上了楼找出一个原来种花的小盆洗净,撕碎毛巾堵住下面的出水孔后,夜雨森将猫咪放时小盆里,慢慢把温水放到盆子里面,让猫咪慢慢适应有水的感觉,一边还抬头吩咐然然去弄点流质的东西上来。
看到可怜的小猫在盆子里瑟瑟发抖全缩成一团,偶尔咪呜两声显得更是可怜又弱小,夜雨森用了自己最轻的力道,非常小心的替小猫清洗粘成团的毛,很有耐心的一缕一缕拨顺,用了足足半瓶洗发水才洗出那只猫原本的毛色,而给这只猫洗这个澡就用了整整两个小时。
用干毛巾包住吹干毛发的小猫,夜雨森仔细检查着它断掉的两条腿,发现断肢处整齐不似新伤,毛皮也有新长出包裹着断处的骨头,他肯定这只猫是在很久前被送到兽医院截的肢,想必它曾经很虚弱,以至于它的主人以为它活不了而将其抛弃。
握住剪刀的手很轻的剪掉一团一团的毛,一边温柔的抚摸趴在腿上不住颤抖的猫咪,心里对这只猫非常佩服,他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生命这么坚强的,夜雨森放下剪子后端起然然拿上来的牛奶麦片凑到小猫嘴边,看它轻轻嗅了嗅也不吃,只是对自己可怜的咪呜叫着。
“然然,它在说什么?”
听到小医生突来的一句问话,趴在床上看雨森照顾猫咪的闻人斯然一阵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这只猫在说什么,爱人跟它一样的属性应该听得懂一国的话才对啊,问他不是白问吗?
不过他可不敢说这样的话,除非他想被踢下床,否则打死他也不会讲出来,闻人斯然耸耸肩仔细打量了一下雨森腿上的小猫,他觉得这只小猫其实还蛮漂亮的,只是黄色的毛因为营养不良而发灰,脑袋上有几缕黑色毛发交织,如果养好了应该是很漂亮的一只猫,只是可惜又被那手艺不精的爱人把毛剪得七零八落了,真是可怜。
“它在说它不饿要睡觉了……”
看了半天,闻人斯然得出这个结论,很正经的说给雨森听,然后就看到小医生双手抱着猫笑滚到地板上,他再次耸耸肩在床上翻了个身仰躺着,本来这会儿就是该睡觉的时间嘛,就算是只偷食的小猫也会要睡觉啊,就他的小医生还精神得很。
“然然你好可爱哦!是你想睡了吧!那你等等,我找个盒子安置一下基德……”
“……??谁?”
闻人斯然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却听到雨森好像说了个奇怪的名字,他翻了个身疑惑的问了一句,便看到小医生将手掌里的残疾小猫举高,一双惊吓的猫眼和一双晶亮的桃花眼一起看着自己,他迷迷糊糊点头表示理解了是这只猫的名字。
半眯着快合上的眼睛,闻人斯然看到雨森去找了个鞋盒子,往里面放了件旧衣服垫好,然后将可怜的基德放进去用衣服袖子替它盖好,他心里微酸的想着小医生都没替自己盖过被子,堵气的闭上眼睛不再看让自己冒酸泡的人和猫,感觉雨森好像去浴室洗了手,然后关灯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稍微平衡了一下心里的酸味,起码雨森没把那只猫抱上床睡,不然他真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揽紧了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医生,闻人斯然闭着眼偏过头与爱人交换了个晚安吻,进入梦乡的时候,他还在想为啥要取个名字叫基德,不过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哩。
番外 番三 甜蜜
非常好的一个晴朗天气,夜雨森难得的起了一大早,和然然一起准备东西,今天他可以休假,便决定去郊外走走,因此要做些适合野餐的美食,他被分工到准备三明治与沙拉,当然要带上那只缺胳膊少腿的基德,还得为它带点猫粮。
看看就守在脚边的基德,雨森用一只脚支撑身体的重量,另一只脚与趴在地上的小猫玩闹,两条腿的猫一样有猫的本性,躺在那里抓咬着他的脚趾,弄得他痒痒的很想发笑。
本来小朋友还以为那只猫活不了多长时间,但小家伙对生命的执着让然然也不得不佩服,顽强到来家里没几天,便不再像个小可怜一样的,成天活泼得很,用两条腿慢慢在楼里探险,有时还在客人的腿中间钻来走去,经常吓出他的小爱人一身冷汗,还真担心被客人们一脚就踩扁了。
然后然然心里的微酸也被抚平,他就知道那家伙会吃醋,觉得自己把精力分给小猫就不重视他了,但自己哪有时间来照顾基德,忙得昏天黑地后,晚上回家也只是逗逗小猫玩玩,便会洗澡抱着温暖的大抱枕沉入梦乡,现在的基德倒是跟然然混得比较熟,听说叫它一声后,过一会儿还能看到小猫一瘸一拐爬到脚边来撒娇。
他不知道别人对幸福的定义在哪里,反正现在的生活他非常满意,有时间就可以回意大利瞧瞧家人,平时两人亲亲爱爱的认真生活,用心把自己的人生路走好,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连吵架红脸都不曾有过。
夜雨森做好一个金枪鱼三明治用保鲜膜包好,接着做另外一个的时候他嘿嘿笑着,一般来说都是他欺负然然,以大狗狗的个性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吵得起来架,只要自己一耍赖,再不合理的事情然然都会顺着自己,反正家里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一言堂,想吵也没得吵,然然真的是太宠着自己了。
又奸笑了两声,夜雨森扭过头看大狗狗乖乖的在切水果,他偷偷把另一个大三明治里的金枪鱼挖出来放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在蛋黄酱和西红柿里加了不少辣椒,两片吐司一夹合切成三角形,若无其事的包好放在一边,继续准备蔬菜沙拉。
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小花招已经被小爱人看了去,还得意的舔着手指上沾到的沙拉酱,又在罐头里捞了条小鱼扔给基德,一人一猫偷嘴偷得不亦乐乎。
闻人斯然笑笑的垂下眼,假装没看到雨森刚才的小动作,他一点也不介意这种小情趣,如果一会儿咬到辣椒被辣了,他就吻小医生让他也分享自己的三明治,谁让他要使坏想整自己的,反正他是可以吃辣的,谁整了谁还说不一定哦!
两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弄好野餐的食物,用一个竹编小篮提着,把基德放在竹篮的盖上让它趴着,高高兴兴的开车往郊外前进,一路上还哼着小曲,中途雨森又耍赖开了一会儿车,差点撞上树后就被强制抱到副驾驶座上了,惹得他在车上猛咬开车的然然,当然结果就是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目的地。
因为雨森咬人的时候又舍不得太用力了,结果咬出了问题,谁让他老是忘记善良纯朴的大狗狗是具有攻击性的雄性生物,车在路边停了蛮长时间后,他再也没有力气咬人了,只能靠在椅子里猛喘气,满脸艳红满足的神情,让基德也跟着怀春的叫了好久。
青山绿水含水分子的空气,很快就让被吃干抹净的雨森重振了精神,慢慢在林间散步穿梭,踩在像地毯一样的厚厚落叶上,看见基德差不多快陷进叶堆里了,两条腿使劲的挣扎着往外爬,雨森哈哈大笑抓起一把枯叶盖在它身上,可怜的小猫一直不停的求饶,让不远处树下铺塑料布的闻人斯然含笑摇头。
天特别的蓝,加拿大的秋天是非常美的季节,红黄绿蓝交错的森林,清澈甘甜的山泉,不怕人的小动物,基德用两条腿使劲的来回爬行,试图靠近正在捡松果的小松鼠,小小的猫脸上尽是新奇,偶尔爬回两位主人身边叫两声,像在确定不会再被丢下,得到大大的手抚摸后,便会继续它的新奇探险。
夜雨森横躺在大狗狗的腿上,白晰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片红色的枫叶,火红的颜色透过阳光像生命在掌中舞动,他闭着眼享受然然的手指在发间梳理的麻痒感觉,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
他和然然两个人经历了好像很多事,很久前在印度经历的生死穿越,让他打心眼里感谢小朋友的付出,每天很用心很认真的生活,让自己的心一直在快乐里浸泡,他知道这是对然然真诚爱意的最好回报,让自己的快乐感染所爱的人,让自己因为对方的爱而快乐。
两人的心意相通,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去强调爱或不爱,一举一动都含着对彼此的深情,只有在拥有的时候异常珍惜,才不会在思索人生的时候感到惋惜,过去三十多年的人生,那些痛苦那些不安都已经好远好远,现在的他们在幸福里并继续努力的幸福,这些就是人生追求的最高了。
睁开眼睛与头顶的爱人交换了一个深情眼神,他们发现很久没听到基德的声音了,这才从自己的甜蜜世界里醒过来,转过头四处寻找着那小家伙的身影,看了看附近没看到,两人连忙站起来往林子里走去找寻。
“基德……”
夜雨森开始叫猫的名字,闻人斯然则弯下腰在落叶堆里翻找,要是放那小家伙在野外,大概只有被别的动物吃掉或是饿死,找了有一会儿才在一个树洞里听到声音,两人趴在地上往树洞里瞧,不由自主的就笑开了。
只见小家伙正和一只小野兔玩拔河呢,咬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茎,两条细细的腿使劲往后扯动,但小兔子自己捧着根茎咬得嘎吱响,基德那点微弱的力量根本不被放在眼里,灰色的野兔前爪轻轻一扯,小家伙就跌跌撞撞的被拖过去,然后它不服气的又继续拔河。
如此反复几次后,基德大概觉得玩够了,这才松开咬住的植物根茎,对那只灰兔子喵喵叫了两声,仿佛在说不跟你玩了一般,小灰兔扭过脸继续啃自己的东西,让小猫一扭一瘸的爬出来树洞,不理也不睬的。
闻人斯然和夜雨森对视一笑,看到爬过他们中间的小猫耸了耸黑色的鼻头,好似在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玩游戏输的猫吗?屁扭屁扭的继续探险,小鼻子到处嗅找着什么,在一堆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