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叮窗榘阉勰サ模胂胱约河胫尤穑坪醣人共摇！ �
我没给陆晋打，潜意识里逃避。掏出准备送钟瑞的那本琴谱，我想起方羽童说的话，心里又酸又苦，可又抑制不住对他的感情和思念，好想找个人诉说。若是以前，我一定会找尹一琪，可现在，我觉得我们境地差不了多少，更何况钟瑞是我心底一个秘密，我不愿意把这种苦恋的心情告诉周围的任何人。如此一来，很自然的我想到了散步的水，很久，是很久没有见他了，今晚会在么？
抱着些许希望，我上线了。他依旧不在，安静无声地躲在灰色里。顿时，觉得失望。打开邮箱，意外的有封未读邮件，署名竟是散步的水，我又惊又喜，急忙打开。
信很简短。
他说他已经离开南京，去了海口工作。那风景很美，很喜欢这里的海和气候，他不觉得这里是异乡，更像是自己的故乡。他又说，最近工作很忙，等安定下来再在QQ上见面。
给他回完邮件已经快十二点了，此时，我的心情意外地好起来，放着轻音乐，悄然睡去。
过了几天，我准备把琴谱给钟瑞送去。在路过避风塘的时候，买了两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我想钟瑞也许会喜欢。还没走两步，电话响了，是陆晋。他说他就在杂志社附近，想约我谈谈。我说有事改天说吧，他狐疑的说，你要去哪？我诧异他怎么这么问，可依旧回答说，去看一个朋友。他在那边沉默了好一阵，才说，今天我一定要见你，有话一定要说。
我们约在附近的广场见面，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台阶上抽烟，表情阴郁。见我来了，他站起来，头发已经被冷风吹的乱乱的。他第一句话就是：你能陪我放烟花么？
我说：“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改天吧。”
他看看我手里避风塘的袋子，我想了想，然后拿出那两杯热奶茶，递给他一杯，他喜悦的说：“原来你知道我喜欢喝这个，谢谢你专门买给我。”
我一怔，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他拉我到面点店吃新烘烤的小面包，里面热烘烘的，灯光明亮。我们坐在角落，可我的心早不在这。
他很体贴的将面包切成小块，蘸上奶油给我吃。吃到一半，我问他说：“你不是有话要说么？”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凝视着我说：“你考虑好了么？”
我想了想说：“陆晋，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好朋友。”
他的眉头皱起，半天才说：“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爱么？”
我叹口气，尽量婉转的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真的很抱歉。”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再怎么面对他，只想快点消失，于是轻声说：“我们还是朋友，下次一起去放烟花。我先走了。”
我快速地离开，刚出门，陆晋就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大步朝前走。我惊讶地低呼：“你干什么？”他毫不理会，一直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巷子里，才放手。
他背对着我，双肩上下起伏。良久，用极低的声音缓缓地说：“亦静，我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怔怔地望着他，也觉得难过，想安慰他，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呆呆的站着，任凭他说下去。
“从我们一起看烟花那天起，我已经为你心动了。我愿意承受一切，愿意分担你的痛苦，还有你的甜蜜。你知道么？我喜欢看你的笑容。”他说到这转过身，凝视着我，“你的笑容很美，非常美。我会给你幸福，答应我，好吗？”他说着握住我的手，非常温柔。
我没有挣扎，默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他趋前一步，将我拥进怀里，非常紧的抱着我，好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我慢慢推开他，叹息道：“真的很抱歉，我无法接……”
“为什么？是因为Ibiza BAR里的那个男人么？”他打断我大声问。
我愕然地望着他，不可思议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真是这样！原来真是这样！”猛地，他的眼里冒出两团火焰，喘息越来越重，他猛地把我抵在墙上，并用手托着我尖尖的下巴。
“陆晋，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他紧盯着我，胸部上下起伏，低下头颅，疯狂地吻住了我的唇。瞬间，我呆愣住了，半天才反应上来，他的舌头宛如蛇般乱窜，我奋力挣扎，但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即使我再用力也无济于事。
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吻着我，我被他弄得很疼。忽然，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他有点惊讶地放松了力道。我乘机推开他，气愤至及，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那声音在这寂静里格外响亮。他怔怔的看着我，没有再继续下去。我瞪着他，抹抹嘴唇上的血，捋捋凌乱的头发。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
我飞快地奔走在暗色里的街道上，眼睛不时地变的朦胧，衣袖已经湿漉漉的一片。我的屈辱在喉咙里僵硬的卡着，我想见钟瑞，好想。此刻，只有他才能抚慰我，才能让我平静。
我跑进Ibiza BAR，在黑暗里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没有。我快速穿过后台，跑进那条长长的走廊，站定在那扇门的门口，从缝隙里透出隐约的光。我调整了一下因为屈辱而难过的心情，然后敲响了门。
“小姐，你在那边做什么？”走廊尽头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喊道。
可是门还没有开，我继续敲着。这时候，那个穿制服的男人已经向我走过来了。终于，吱的一声门开了。
他淡漠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仿佛遗失的孩子终于寻找到母亲的怀抱。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让我倍感亲切，我一直压抑的难过委屈几乎要忍不住了。
“钟老板，这个女人她……”
钟瑞挥挥手，那个男人走了。
那男人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后，我再也克制不住了，我的眼泪像决堤般地涌动，然后扑进他宽阔的怀里。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直愣愣地站着。我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由一点一点的啜泣到几乎止不住的痛哭。脑海里尽是刚才的那份屈辱，可一想到自己虽然这么亲密的接触着他，可实际上却是那么生疏遥远的时候，那种心碎痛楚远胜于屈辱，此刻，自己竟是那么委屈那么无助。他僵硬地抱着我，什么也不说，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竟是那么好闻，让我舍不得离开，我是那么贪恋这温暖坚实。
他忽然低声说：“女人是不能这样哭的。”
我抹抹泪水，抬眼望着他，哽咽着问：“为什么？”
“一会哭坏嗓子，二会流失水分。你们女人不都是水做的么。”
“是么？”
他点点头，然后放开我，给我倒了杯水，我刚在沙发上坐下，电话响了，一看是陆晋，我直接挂了。他一直打，我始终不接，最后干脆关机，心里赌的慌，禁不住想起刚才的事情，心生难过。钟瑞走到一旁，开始抽烟。我喜欢看他抽烟的样子，那会他似乎完全放下所有戒备，静静的，惘然的，自若的。一阵阵烟草味道抚平我的心情，我专注地望着他，他却专注地望着窗外。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说，然后从包里拿出那本琴谱，低声说，“这是我送你的，谢谢你上次没把我丢在门外。”
他回过脸，一看到琴谱，顿时愣住了，惊愕怀疑的望着我，半天才说：“你怎么也买这本？”
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我并没有表现的非常惊讶，只是微笑着说：“你已经有了？”
他盯视着我，突然颓然地坐下，狠狠地抽起烟来。
我隐约察觉到他的忧伤，却不知如何安慰他。过了一会，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声说：“这是全新修订的，内容上也许有些变动，和原来的总会有区别，不妨看看？”
他看我一眼，接过琴谱。
我说：“你白天一般都做什么？”
“打理事务。”他掐灭烟。
“春节准备在哪过？”
他起身走到窗前，说：“就这。”
“到时候能约你出来么？”我继续问道。
他沉默了。
我走过去说：“到时候我来找你，呵，一定要去呢！”
就这样，我单方面地决定了，至于去哪去做什么，我还没有计划，反正还有时间，回去好好安排。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躲避着陆晋任何方式的道歉。不过通过这件事，却把我与钟瑞的关系拉进了很多。仿佛是不能抵挡的力量让我们同样单薄的心靠拢，再慢慢的融化合并。虽然这样的过程我看不到，摸不着，但却在夜深人静时候感觉到这过程，我想钟瑞也和我一样。除此之外，我暗暗计划着与钟瑞约会的内容。我忐忑又兴奋，喜悦又紧张。
过了一阵，我接到了方羽非的电话，他说他和方羽童明天回上海，到初七才能回来。我笑着说，你早点回来吧，要不然尹一琪会吃不下睡不着的。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身体，又说了些新年祝福的话就挂了。
第十一章 迷乱月光里
就在休假的前一天晚上，我终于见到了散步的水。在这之前，我已经决定了约会内容，准备过两天就去找钟瑞。我愉快地给散步的水发过去一个问候的表情，他很快就说话了。
——等你等到花都开了。
——是春花吧。
——是呀，可见我用心良苦。
——春节不回南京？
——不回。
——铁石心肠。
——唯独对你心慈手软，嘿嘿。
——那你在那岂不是很无聊？
——你来陪我好了，陪吃陪玩陪……俗称三陪。
——我呸！
——那就陪呸好了。
——海口怎么样？
——俊男美女好风光呀！
——你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不正经么？
——告诉你个秘密。
——？
——我喜欢上一个男人。
——我也喜欢上一个女人。
——过两天，我们去约会。
——我想送她礼物，血红的琥珀手链。
——我准备送他一个精致的烟灰缸。
——干脆你送我，我送你好了。
——谁给你呀，我要送给我爱的男人。
——稀罕！我也会送给我爱的女人。
我爱的男人，他爱的女人。
原来，我们都有各自爱的人。多好，有爱情的人是幸福的，不管爱情的结局如何，起码这过程让人兴奋。
尹一琪突然约我明天吃饭，我戏弄她说方羽非走了你才想起我，真没良心。她说，我没良心？是你没良心才是。我说我怎么没良心了，你说来听听。她哼哼一笑，说见面再说。
我们约在百汇中心地下食府见面。她穿着件羊绒大衣，围着条玫红围巾，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发现你最近不对劲。”
我一笑：“哪不对劲？是多了眼睛还是少了嘴巴？”
“你别跟我打哈哈。”她白我一眼，点了根烟，“你最近忙什么呢？”
我故作平静的说：“还不是杂志社的那些事。”
“我们做了多少年朋友了？”尹一琪注视着我说。
我看了她一眼，说：“问这个做什么？”
“你的眼睛泄露了你的秘密，你骗不过我的。”
我不由一怔。也许我该告诉她，但是我和钟瑞的关系太模糊了，而且这也算是个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我该说吗？如果要说我又该怎么说呢？
“你想知道什么？”我望着她的眼睛问道。
尹一琪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你愿意告诉我什么都行。”
我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夜幕降临后，我与尹一琪出现在Ibiza BAR门口。尹一琪不解的望着我，半天才问：“为什么来这？”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然后推开蓝色木门走了进去。依旧是昏暗的，我也依旧在昏暗里寻找钟瑞，他不在。我拉着尹一琪坐在我以前经常独自欣赏钟瑞的沙哑的三角形的桌子那，并点了BLUE&；LOVE。
“亦静，你不是不喝酒吗？”尹一琪颇为惊讶。
“人总会变的。”我不以为然的笑笑，“这个酒很不错，相信你会和我一样喜欢。”
我想我应该先告诉钟瑞，否则这样有点唐突。于是，我让尹一琪先等会，然后去备用客房找他。我轻轻的推开虚掩的门，他正专心地擦拭吉它，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钟瑞。”我轻唤道。
他抬起头，眼睛微眯着，似乎对于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对我点点头，继续擦拭手里的吉它。
“你一会要上台演奏么？”我走进来，顺手关上门。
他低着头说：“是的。”
“钟瑞，我想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我站定在他面前。
“做什么？”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也没有什么……她是我最好的女朋友。”我轻声说着，心里没有一点底。
他不再说话，我不知道这样是代表答应还是拒绝。过了好一会，他拿着吉它起身向门口走去，无视于我的存在。我难堪地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一会完了，去找你。”他扔下这句话，打开门，走了。
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轻快的返回大厅，尹一琪已经喝掉了半杯，她拉住我说：“干吗拉我到这来？”
“很快就知道了。”
这时候，场子里安静下来。钟瑞像以前一样坐在五角星的五个角上最高的那个角上，坐在那盏朦胧的灯下。他抱着吉它，眼睛略微环视，当他看见了我之后，才右手一抚琴弦，开始唱了。
那天你要走，
我没有留，
那么你就走吧，走吧。
爱你的人很多，
不只我一个，
我只是你无聊时的木偶。
如果有一天，
你疲倦了，受伤了，
请回来吧。
看着我的眼睛，
让你知道我一直在为你守侯。
……
依旧沙哑的声音让我的心一阵不规则的乱跳，敏感的神经纤细柔滑，我竟忍不住想落泪。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以平复心底的波涛。
“看见台子上那个男人了吗？”我转向尹一琪低低的说。
“恩，怎么了？……你不会是……”她仿佛忽然醒悟上来似的。
“是的！就是那样！”
尹一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钟瑞，突然笑起来，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长时间。”我呷了口BLUE&；LOVE，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地滑下。
尹一琪仔细的观察了一阵钟瑞，微微一笑：“看不出，你爱的居然是这种类型。”
我甜蜜地注视着钟瑞，柔声说：“爱情很难把握，要是真爱上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尹一琪不再说话，我发觉她眼角湿润，表情有些伤感。
“怎么了？”我关切的握住她的手。
她低下头，使劲咬着下唇，半天才缓缓地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爱情真的很难捉摸么？”
我静静地看着她，说：“放心，方羽非还是爱你的。”
闻言，她猛地望向我，眼里更加湿润，鼻翼微微抽动着。我急忙握紧她的手，刚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钟瑞出现了。
我急忙起身，说：“一琪，这位是钟瑞。钟瑞，她就是我的好朋友尹一琪。”
“你好！”尹一琪已经压下刚才的情绪，露出一丝笑容。
然而钟瑞只是点点头，表情很淡漠。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着，场面有些尴尬。
“钟先生，你的吉它弹得不错。”尹一琪打破僵局。
“谢谢。”钟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听亦静说，是你经营这间BAR。”尹一琪淡淡的笑着。
钟瑞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地点点头。我看看尹一琪，她的笑容不见了，我侧在钟瑞的耳畔，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转过脸，微微一笑：“没事。”
我暗自揣摩：也许钟瑞面对陌生人都是这样吧！当初他也是这样对我的，也许这是性格使然。
“我想我不打扰你们了。”尹一琪僵着脸起身。
“一琪！……”我也起身，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尹一琪仿若了解似的笑笑，“亦静，钟先生，我先走了，再见！”她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愣了一会，又坐下，看看旁边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五角星上面的彩灯疯狂的旋转着，照耀着满地满地的花花绿绿，让人头晕目眩。
“我们出去走走。”他起身向门口走去，我紧跟在他身后，也走出了那扇蓝色的木门。
外面冷飕飕的，树洼里还有积雪，不再纯洁的白色。行人匆匆在我们身边穿梭过往，彼此面无表情。我们默默地走着，从光虹街走到华一路。这段路是比较长，却也很繁华，通常街边的店铺到凌晨两三点钟才打烊，或者干脆是二十四小时经营。
钟瑞一直没有说话，他仿佛恣意畅游在这繁华里。
“钟瑞，谢谢你。”行人逐渐稀少了，我望着他说。
“谢我什么？”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
“拒绝你介绍朋友给我认识？”
我微笑着点头：“是的。”
他转脸看看我，他的眼睛在夜色里好亮，闪烁着像霓红一样璀璨的光，并流露着一种很自然的微笑。我记得一本书上面说：眼睛里会微笑的人懂得什么叫体贴。钟瑞那份体贴的温柔在哪里呢？也许埋藏在冰冷的下面，也许就要暴露在我面前。
“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很好听，能不能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我说。
他眼里的微笑忽地消失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那是我自己作的，没有名字。”
之后，我们再无任何交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