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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鲜血流千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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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人生,只因无意中的冒犯,满盘皆输。 

  她听得心酸。长安老百姓口口相传的传奇,原来不过是一场背水一战的发泄。 

  温先生…… 

第一章
一种男人与女人的电流

  她伸出了手,轻轻地,轻轻地,把他的手握住。她突然明白,他找小蛮,他醉酒,他离经叛道,是只是去释放他的苦痛。 
  他也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此时无声胜有声。 

  温度,从他的掌心传至她的掌心。那是一种幸福,那是一种男人与女人的电流。她多么希望,路,永远没有尽头。长安,大些,再大些,那样马儿就能走好久。 

  可,西市很快就到了。 

  她和他一起下了马车,融入波斯人、突厥人、中亚人、日本人、非洲人,各种肤色汇聚而成人流。街边店铺林立,毛毳腥膻,胡气氤氲。 

  她把他带至一家酒肆,第一次自己做主奢侈,给他要了胡饼,抓饭,以及一杯葡萄美酒,而后对他说,温先生,你先在这里闲闲,我去去就来。 

  他看她点了这么多东西,却要出去,好奇起来。薇儿,你不吃饭,去干什么? 

  她神秘一笑,温先生,你一会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出了酒肆。 

  她去了一家乐器店。店里挂满了五弦、横笛、羯鼓、铜钹、竖琴、贝等来自波斯、印度、埃及的异域乐器。她一眼就看到了胡笳,那她以前看过无数次的胡笳,那以羊角为管,芦为头,有着一个胖胖的肚子,上面开着几个小小的孔的胡笳,它如她,如她年少的,情窦初开的美好心事,都装在肚子里,管子里,吹出来,成了曲调,就不用欲言还羞。 

  温先生爱吹胡笳,且吹得好胡笳,她永记得。第一次,温先生教她吹胡笳,教的是《胡笳十八拍》。他站在她的身后,那么靠近的。她的手指没有放对,他说,薇儿,手指应该这样的……说着,轻轻地拨了拨她的手指,他成年男人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围困着她,逼迫着她,她心神荡漾,脸都红成杏色。这是她除了父亲以外,第一次和一个异性男子的身体接触。她喜欢听温先生吹胡笳,她要买一个送他。 

  她希望他能记得,他和她一起吹胡笳的日子。 

  而这买胡笳的钱,来自于她也学他,偷偷地卖诗得来的银两。当然,她的价码,和他的比,低了些,但有人买,总值得欣喜吧?! 

  长安城的富家子弟,他们钱袋满满,他们脑袋空空,他们不会做诗,他们两袋交换,他们拿自己钱袋里的钱来买别人脑袋里的诗,注上自己的名号,冒充满腹才华。 

  她抱着那胡笳,小心翼翼,喜悦满怀。这胡笳从今往后,代表的是她,她送给他,便可以伴他走天涯吧。 

  回到酒肆,酒肆里饭菜依旧,一箸未动,却不见他。 

  她忙问那肌肤如漆的昆仑奴(唐时黑人侍酒郎),昆仑奴,昆仑奴,这儿吃酒的那位先生哪儿去了? 

  那昆仑奴回答,他上街看柘枝舞去了,说一会就回来,让姑娘先在这儿等他。 

  等? 

  她不想等,时光金贵,她要和他在一起,争分夺秒。 

  出得店来,她一路找去,到了曲江池前,远远看到很多的人,围成个圆,个个探着长长的颈。她倾耳细听,胡乐声声。就是这里了,她紧紧地抱着那胡笳,如抱着自己已开孔的心,只待他吹一口,就可谱出一曲别样的爱情。 

  她飞快地跑了过去,用了全力挤进人群。 

  人群里是两匹骆驼。一匹上坐着三位乐人,一人抚箜篌,一人弹琵琶,一人吹胡笳。另一匹上搭一圆垫,垫上架平台,上铺条形毛毯,毛毯上有一胡姬,圆鬟椎髻,朱唇赭颊,正在方寸之地,轻躯动荡,旋转如风。 

  好!好! 

  众人看得心醉神迷,叫好声儿连连,她却顾不得看,她来找他。他长得高大,人群里,一眼可见。 

  她欢喜地走至他的身边,唤,温先生! 

  他没有听见。他的眼光全部凝结在那胡姬的身上。只见那女子越舞越急,至最后成了一片流光。音乐湍急,急到极处,嘎然而止,而那女子的身子也随着音乐猛地一停,娇躯花颤,众人这才看清她的容颜。 

  那是一张真正的女人的脸。 

  是小蛮! 

  怪不得他一跟至此,原来他是来看小蛮! 

  小蛮的美艳同样刺着了她,她的心冷了下去,她比不起,自惭形秽。小蛮是个女人,她只是女孩子;小蛮是上好瓷器,她只是个毛胚;小蛮是块玉,她只是一片碎玻璃。她怀里的胡笳坠地,她也没觉得,只听见人声鼎沸,掌声雷起,再跳一个,再跳一个。 

  薇儿,你也来看了? 

  他没注意到她的表情,他看到她来,只是问了一声。 

  她让他惊醒了,双手一捧,温先生,给你! 

  给我什么?他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不知道她要给他什么。 

第一章
秘密的爱情也莺飞草长

  她也看着自己的手,猛然明白胡笳不见了,忙向脚下看去,它掉在了地。她顾不得人们纷乱的脚步,顾不得危机,俯身下去就要拾。可一只大脚踩了过来,义不容辞,刻不容缓地踩了过来—— 
  她伸出了手,虎口夺食,刀下留人。她喊:不要—— 

  “啪”的一声,那胡笳受了刑,死罪,大卸八块,支离破碎。 

  她的心支离破碎。 

  她的手被踩,踩得红肿,她都不知道。她痛的是心! 

  他一手快速地把她拥在怀里,怕别人再伤着她,另一手却攥住那踩她的男子的衣领,大喝一声,你眼睛长哪里了?也不看看脚下有人没人? 

  他相貌凶,那被抓住的男子,看他目瞪如铜铃,吓着了,颤颤惊惊,她——她——我——我—— 

  她依在他的怀里,眼里流的是泪,唇角含的却是笑。第一次,他清醒的时候这样把她紧紧相拥,她都想谢这个踩她的男人。温先生,放了他,不怪他,是我不小心。 

  他放开那男人,拥着她,挤出人群。 

  又一段柘枝舞开始了。 

  薇儿,痛不痛?酒桌前,他揉着她那红肿的手背,十分爱怜。 

  痛?怎么会痛?只要他的手掌揉过她的痛处,她就不会疼痛。她的心里装满了秘密的不可告人的幸福。 

  可她轻轻地回道,痛! 

  她要这样说,她突然发现留住他的秘密,这个发现是邪恶的。她知道他是怜爱她的,她要利用。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悄悄地说,温先生,请你给我时间,等我长大,成为一个女人。 

  是的,等她长成一个女人。他会来爱她吗?一如爱小蛮那样。会的,一定会的,她要他来爱她,一定! 

  第二日,他就离开了长安城。 

  春去秋来。 

  星转斗移,又是一年。 

  又到春天。 

  她的腿在长,腰在细,胸在大,身体丰满起来。秘密的爱情也莺飞草长。思念一如平康里溪边的草,渐行渐远,长至天涯。 

  这一株姓温,那一株唤飞,余下一株叫卿。 

  温——飞——卿。 

  期待长到有一日可以这样亲热地叫他。 

  鱼幼薇的诗名,在长安更盛,上门求诗,买诗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和娘不用再给妓女们洗衣缝衣了。 

  她给温先生写诗,温先生亦给她写诗,鱼雁往来。她的诗爱意潜长,他的词浓艳依旧,只是只是,他对她,字里行间,独独见一个字——怜。 

  爱字隐形。 

  难道他,不肯去明白她的心? 

  桃花在落,她提着一蓝的桃花花瓣,去东市的浣溪纸坊,想订制些桃花笺。那些花瓣是她在平康里的桃花林里,一瓣瓣收集而来的。少女的心事,总是那么浪漫,她在桃花里遇到他,她便想把那相遇的芬芳留下,她想把诗歌写在桃花笺上寄给他。走进纸坊,那老板先还笑脸相迎,可一看她手里的碎银,摇着头,走吧,走吧,姑娘,我们店不做这么小的生意。 

  小生意? 

  她呆在柜前,她明白,她手掌里省吃俭用而来的银两,瘦小枯干,势单力薄,在这老板的眼里,入不得钱堂。他看不上。 

  如果没有金银,风花雪月,最终都逃离不了泥狗土猪的危险。 

  她提着花篮哀哀地走出纸坊。东市的繁华,喧闹的市声,没有一点属于她。 

  她在这个世界之外,这个世界不属于她。 

  有人在身后大声地喊,姑娘,提花篮的姑娘,停一停! 

  她转过了身,是浣溪纸坊里的伙计,一身青色染布衣裳,十五六岁模样。刚她和他们老板说话,他一直偷偷看她。 

  那伙计喘着气,显是一路猛跑地追来。她明亮的眼光,射伤了他,他低头直接去拿她的花篮。 

  姑娘要制桃花笺,把这些桃花交给我好吗? 

  你们老板答应给我制了? 

  我给你制,不让他知道,你可不要说出去啊!那伙计吐了吐舌头,提着篮子就走,十分慌张,似乎害怕和她说话。刚走两步,又回了头,过两天你到市口来取啊,我叫温璋。 

  温璋?你也姓温吗? 

  是啊,温暖的温,美玉璋的璋。 

第一章
为自己的将来谋划

  莫名地,天然地喜欢他,只因他和温先生姓得一样。她甜甜一笑,点头,我叫鱼幼薇,谢谢你啊! 
  那一笑,柔情似昙花一放。 

  花样年华。 

  他看得呆了,那么好看的笑,是她笑给他!这笑如太大的恩赏,来得突然,使他晕头转向。他猛地转身,鹘起兔落地跑,跑进就近的一条小巷,气喘吁吁,抱着花篮,满耳里都是她的话。 

  温璋?你也姓温吗?我叫鱼薇儿,谢谢你啊! 

  鱼幼薇,鱼幼薇,他读到过她的诗啊。 

  过两天她到东市口等他,他来了。他递给她几叠厚厚的桃花笺,粉红色的纸张,桃花一样芬芳。纸上花瓣隐约,一页页地看去,纹路天然,好似每张纸上都是一个凝固住的三月天,制得实在太好了。她要给他银两,他慌张地推开,不要,不要。鱼姑娘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些纸,这些纸……鱼姑娘先拿去用,用完了,明年我再给你制些。只是,只是…… 

  话语夹缠,他有事求她? 

  只是怎么了?她抬头问他。 

  只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鱼姑娘能不能答应我? 

  什么事?你说出来,我看能不能答应啊! 

  我早就听说过鱼姑娘的诗名,不知道姑娘可不可以教我做诗啊…… 

  他窘迫的脸都红成喜贴一张,低着头一口气把话说下。 

  教他做诗? 

  好啊!她一口应了。她真愁没回报他的方法,现在好了。她教他做诗,当真是最好的报答。 

  她取出一张纸来,真心地夸他,温璋,你制的纸真好,怎么制的啊,能把花瓣丝毫未损地制了进去? 

  制桃花笺讲究的是火候,就是煮桃花花瓣的时候,火候要适宜,火太大,煮烂了,火太小,花瓣的颜色和清香又煮不出来。煮得恰到好处的时候,把煮好的花瓣加进纸浆,就好了…… 

  他一谈起制纸来,就羞涩顿失,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不再慌张。 

  回至家,她忙忙给温先生写信,都写在桃花笺上,她那芳芬的心事,都隐在笺香,墨香,一笔一画的字香里。 

  ——他可读懂了它? 

  她教温璋做诗,温璋和她一起采桃花,给她制花笺。如此一来二往,两颗年少的心,不久就捻熟起来,青梅竹马。 

  又是一春,他和她一起去翠华山上采鲜花。 

  他试着叫她,走在她的身后,年少的嗓门,半成熟的嘶哑。薇儿。 

  薇儿? 

  温先生回来了吗? 

  她手里的花篮落地,她太想他!梦里梦外皆是他。软软地回首,满目柔光,温—— 

  错了!是温璋。 

  她弯腰去捡篮子,失望满怀,却不带在脸上。温哥哥,你叫我干什么? 

  温哥哥?她叫他温哥哥? 

  温璋提着花篮,对着满山的青翠和鲜花,欢喜太大,无法释放,他疯狂地喊,薇儿,薇儿,薇儿…… 

  她愕然,温哥哥,你疯了吗? 

  他不肯停歇地喊,薇儿,薇儿,薇儿…… 

  群山回应,薇儿,薇儿,薇儿…… 

  她亦孩子气,学着他应答,薇儿在这里,薇儿在这里…… 

  群山回应,薇儿在这里,薇儿在这里…… 

  好久,他才停住,她也停住,互相打量,傻傻地打量。他说,薇儿,我还会制别的花笺。梨花笺,紫藤笺,海棠笺,牡丹笺。薇儿,你要不要啊? 

  她歪头看他,要,当然要,只要是温哥哥做的花笺,我都要。 

  于是,他为她制花笺。梨花开了采梨花,海棠开了采海棠。 

  店里若忙,他和她便借了月色去采花。那夜,月色溶溶,他和她走在山上。她看到崖畔上几株亭亭的兰花。叹了口气,指给他,温哥哥,你看,真美呀。 

  他想也没想,就探出了身子,为她去采它。 

  骨碌碌一声,他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月色茫茫。 

  她趴在崖顶,吓得大哭,温哥哥,你在哪儿?温哥哥,你在哪儿? 

  回声悠扬。 

  他在山下大喊,薇儿,别哭,别哭,我在这里啊! 

  她探头看他,他在山下,他活生生地站在山下。 

  她一口气跑了下去,去找他。他满身泥土,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汩汩地流。她一边撕了衣裳的一角包扎,一边泪水满眶,温哥哥—— 

  他笑,年少逞强。别哭,薇儿,没事。过不了几天,这伤就会好了的呀! 

  那伤是好了,只是留下一道长长的疤,像弯弯的月亮。他为了她而留在身体上的月亮。 

  日子箭般飞过,年少是快乐的,有温璋陪她。只是她的心事,从不告诉她的温哥哥,只是写在各种花笺上,写给温先生,让温先生读懂它。 

  有秋日写的《寄飞卿》: 

  阶砌乱蛩鸣,庭柯烟露清。 

  月中邻乐响,楼上远山明。 

  珍簟凉风著,瑶琴寄恨生。 

  嵇君懒书札,底物慰秋情。 

  有冬日写的《冬夜寄温飞卿》: 

  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寒衾。 

  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沈。 

  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 

  幽栖莫定梧桐处,暮雀啾啾空绕林。 

  …… 

  山高水阔,不可丈量。温先生很少回信。温先生忘了她吗? 

  娘给她梳着发髻,蘸着清凉的溪水,梳得油黑发亮。娘说,薇儿,你十六岁了,该找一户好人家了。娘停了一停,又说,薇儿,温庭筠浪迹天涯,你不要对浪迹天涯的人抱太大的期望。她咬了咬嘴唇,说,娘,你揪痛了我。娘松了松手,又说,薇儿,温璋只是个店伙计,不要和他多来往。昨儿隔壁的王婆婆要给你说一门好人家—— 

  她挣脱了娘的怀,发髻散开,泼了她一肩的墨。她苍白的小脸,镶在那墨的中央。她说,娘,你是不是不想要薇儿了?这么早就想把薇儿嫁了? 

  娘看着她,娘的手势,无奈而苍凉地搁在半中央。娘说,薇儿,不要怪娘。女人,得学会为自己的将来谋划啊。 

第二章
年貌相当,天赐一双

  温先生来信了,温先生在信里说,他要回来了。宣宗驾崩,懿宗即位,他想回长安城,回来,看看可有新的机会;适合他。 
  收信的那一天,她欣喜若狂。她出去买了胡装。轻纱,裸脐的胡装。她记得,温先生就喜欢小蛮这个摸样。 

  她学过胡舞,胡旋舞,柘枝舞,舞起来团团地流光。三年间她都学过了。为了他。 

  那是个夏日的早上,她站在窗口,看着他走近,担了一肩的夏阳。她欢喜地奔向门口,奔向他,奔向三年的相思地,温柔乡。她含泪地叫他,温先生,温先生…… 

  飞鸟投林。 

  林不接纳。 

  温先生的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男子。 

  他带这陌生男子来,干什么? 

  那男子宽衣博带,面白如玉,丰神俊朗。她轻轻地扫了那男子一眼,因了礼貌,柔声地问他,温先生,这位公子是…… 

  有人在远处飞奔,喜欢叫她。薇儿,我给你拿些十二花笺来,你看看好不好看啊…… 

  是温璋。他提了一叠新制的鲜花笺,香味不同,颜色各异,粉红、嫩紫、靛青、酥黄,一片片,一叶叶,是他年少的心事,碾平、压扁、晾干;拿来送她。 

  只是,他来迟了。欢颜博不得,心事偏偏要成干花。 

  她满心满耳的眼前人,哪里听得见他在唤她?羞涩令她心慌,三年了,她等了温先生三年了,他终于回来看她。 

  薇儿,你都长这么大了?越长越漂亮,我老了。温庭筠笑看着她,看看她的如酡红颜,看看李亿的丰神俊郎,心底可是想,他们二人,年貌相当,天赐一双。 

  他笑说,薇儿,这位是李亿李公子,他父亲李渔和我是八拜之交。李公子读过你的诗,一见倾心,专央我带他来,拜访你的。 

  不远处,温璋抱着鲜花笺呆立在小路上,石像一样。那两位男子,一位风流富贵,一位身形高大,显然其中之一就是温庭筠了。前几日,她就说她的温先生要回来了。她那么虔诚地赞扬她的温先生,好似温先生就是她的整个大唐。 

  那倜傥的男子早长身而鞠,含笑递上一片爵里刺,鱼姑娘,请笑纳。 

  …… 

  从此她真的笑纳了他。 

  一如我笑纳了林廊。 

  林廊喜欢穿名牌衣物,喜欢坐我的车子,他是个虚荣的孩子,他喜欢享受一切现成的好,好衣,好食,好行,好住,好女人,好模样,所有的好,他都要。他懒,他懒得动弹,包括莋爱,他也只喜欢男下女上这一种方式。 

  他说,懒散,是一种别致得风格。 

  确实,他别致得令人爱惜。 

  晚上,我在电脑前码字,林廊在巴格尼尼演奏的小提琴《浪漫曲》里,给那尾鱼换水,喂食。 

  我写字累了,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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