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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鲜血流千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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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鼻涕泗流,对不起,林廊,是姐姐不好。 

  他摇了摇头,想要伸手,但无力可支,他说,你不要自责了……吻一下我……姐姐…… 

  我吻了吻他的唇,这是个血腥的吻,因我的唇上沾满了血渍。他笑看着我,姐姐……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在我的怀里闭住了眼睛。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林廊,林廊你醒醒……你醒醒啊…… 

  门外有人拼命地拍门,喊,鱼小姐,开开门,里面怎么了?快开开门! 

  我放下林廊,我满身血渍,我把门打开了。是那男子,他抢身而进,他背起他的儿子,就朝门外跑。 

  我软软地坐在地上,喃喃地道,林廊,林廊,你醒醒…… 

第五章
鱼玄机,你可知罪?

  你这样呼唤过一个人吗?呼唤他醒,为了即将的丧失,为了生存本身。千年之前,有人这样呼唤过鱼玄机,在暗黑的夜,摇着我,薇儿,薇儿,你醒醒。 
  我永能看得到,我历历在目地看得到,我不明我自身。我看得到千年前那个我,睡在根根木桩的囚室里,穿着灰色的囚服,蜷缩如婴,鼻息轻轻,安然地睡着了。那一夜,是她睡得最平静的一次,自从打死绿翘之后。 

  她梦到了她的母亲,那坐在小矮屋前,笑得妥帖而愁苦的妇人。她也梦到了童年。她更梦到了平康里,如林的妓院,以及妓院里女人的笑声。她梦到了桃花,溪水,溪水上影子漂浮不定的那个男子。她在捞,她的两只手都在捞,她捞了起来,捞起了那白衣长身的影子,她抱紧,她说,温先生,我终于找到你了,温先生…… 

  梦若成真多好。 

  若能回去多好。 

  可她回不去了,她已经老了,她只喜欢他身体的那个男子这样宣布了。 

  薇儿,薇儿,你醒醒。 

  有人摇她,她睁开眼睛,她把那人一抱,紧紧。她喊,温先生。 

  那人一听,把她一推,语音马上冰冷。鱼玄机,是我,不是你的温先生。 

  她这才清醒,借着油灯,她才看清,是温璋,京兆伊温璋,白日里在龙虎大堂上,着了官袍,双目炯炯,气势汹汹审她的男人。 

  两边的衙役,个个魁梧,表情刚硬。 

  法不容情。 

  温璋当京兆伊,以执法如山,疾恶如仇,严刑酷法闻名京城。 

  终于,她沦落在这个四方脸的男人手中。 

  他一丝不苟的脸,毫无表情。鱼玄机,你可知罪? 

  知罪。 

  你真的杀了人? 

  是。 

  所杀何人? 

  婢女绿翘。 

  尸首藏于何处? 

  咸宜观后花园紫藤架下。 

  你可知递状者何人? 

  乐师陈韪。 

  哦?这四方脸的男人,脸上有了一丝讥讽。 

  听说他是你的情夫? 

  她抬眼看这个男人,他明明知道,还要再问?无非是想强调,他,不就是你鱼玄机弃我而留的男人吗? 

  她答,是。 

  你养一个下贱的乐师做什么? 

  她拒答。 

  惊堂木一响,他大喊一声,鱼玄机,你说话。 

  她还是拒答。快要死了,她不要任何人,嘲笑她的过往。 

  他恼羞成怒,妇德败坏的女人,击杖二十。 

  他要在她的面前,证明他的威风。 

  她被扣地上,一阵乱打,棍杖重重,疼痛钻心。她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自杀?为什么?只因为打死了绿翘,就要拿这种方式还她? 

  不是侮辱过了吗?半夜三更,他还来此做甚? 

  一阵夜风,吹进牢中,油灯摇曳,照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表情也摇摆不定,一阴一晴,面目鬼蜮,令人恶心。 

  他靠近,鼻息直吹她脸,她的身子后退。他直逼过来,要抱,她被逼到墙壁,无地可遁。 

  他今夜来,不是以京兆伊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一个一直没有得到她的男人的身份。 

  可她现在讨厌男人。 

  更讨厌白天刑堂上见过的这个男人。 

  她已不是咸宜观里的那个解风解月的女人,她已老。 

  陈韪令她刹那就老,老到对所有的男人都丧失信心。打死绿翘,更令她脾气暴躁。 

  薇儿,你还有机会——他又突然温柔。 

  “啪”的一声,她打了他一个耳光。 

  那是她赏给他的耳光,为他白日的逼供。 

  他一呆,她打他?他来给她机会的,她居然打他?这个娼妇! 

第五章
长安城的因情杀婢的荡妇

  他暴怒,她凭什么这样对他?他现在是京兆伊,她还这样侮辱他。他猛地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地往墙上撞。他诅咒,你这个娼妇,人尽可夫,假正经什么? 
  她发丝凌乱,额角青肿,嘴唇咬住了衣袖。她不叫喊,也不求饶。他停了,她那让他死死地按在墙上的头,正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他不知她为何此时此刻,还妖媚至此。正不知如何处置,她却轻轻地招手。 

  他不由俯耳过去。 

  我是个娼妇。温璋,我是人尽可夫。可是就是这娼妇不喜欢你呀,温璋!她在他的耳边,字字清晰,一如戏台道白般,咬着牙,念着台词。 

  这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她在告诉他,她即若鄙贱为妓,也不要他! 

  是她不要他,而不是他! 

  他举起脚来,没头没脑地,狠狠踢她,踩她,骂她。 

  娼妇,你以为你写两句诗就了不得了吗?你和婊子有什么两样?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娼妇! 

  她不挣扎,她等他打完了。缩在墙角,神经质地,甜美地笑了。她说,没有长大多好啊!温哥哥,我还记得,遇到你的那一天,你穿着一身青色染布衣裳,皂白靴子,十五六岁模样…… 

  他的眼睛一湿,一个踉跄。 

  她还记得,只是一直不肯说吧? 

  温璋,打得好!谢谢你打我。我终于可以安心地离开了。这个世上,我曾把温庭筠当了爹爹,可他骗我。我曾把李亿当了夫君,他也骗我。我曾把绿翘当了女儿,她也骗我,背着我,和我抢男人。我曾把陈韪当了情人,他更骗我,他嫌我老了,他和我在一起,只是想有银子花。哈哈——我怎么总是错啊!你知道吗?温璋,我曾把你当了兄长,你竟然这般打我。哈哈——打得好!我要这人世干什么—— 

  她要这人世干什么? 

  他忙忙转身,大踏步地逃出牢房。她爱过他,以亲情之方。他要逃开她,也要逃开他自己。他们都无法回头了,十多年过去了,他已不是他,她也不是她。他更无法面对自己那个时候的纯良。 

  目前,当下,他只是京兆伊温璋。宦海浮沉,勾心斗角,早就炼就他一副铁石心肠。 

  他早已不是那个梳着双环髻,上着半旧的水红衫子,下穿绿色沉香罗裙,提着一篮子桃花瓣的漂亮女孩子眼里善良的温哥哥啦。 

  十年,让她从可爱单纯的小姑娘,变成闻名长安城的因情杀婢的荡妇。 

  十年,让他从仁厚善良的少年郎,变成以暴戾酷刑出名的京兆伊温璋。 

  十年是什么? 

  时间又是什么? 

  十年后,他坐在监斩台上,官服华丽,亲手执斩他多年的爱情,他的过往。他听着她断头的血,咝咝地响,直射向蓝天,似乎要射杀太阳一样。他无奈地掩住了脸。流金的岁月,箭般回放,定在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阳光若金,天空瓦蓝,空气里都是春天骚动的花香。两个年少而单纯的人,站在大唐富丽繁华的东市大街上,一个喊,姑娘,姑娘,你停一下…… 

  一个问,你也姓温吗? 

  你也姓温吗?我这样问站在我身边的保安。 

  我满身血渍地奔下了楼,我要跟着去看林廊怎么样了,可等我下去,林廊的爸爸早开车走了,我不知道他到哪家医院去了,我呆呆地站住,嘴里叫,林廊,林廊…… 

  很多人奇怪地打量我,因为我狼狈不堪的模样。那方脸保安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鱼小姐,鱼小姐,你怎么了?没受伤吧?怎么浑身是血啊? 

  我说,我杀了他。 

  杀了谁?不——不会吧!憨厚的他不相信,鱼小姐,你又开玩笑了吧? 

  另一名保安推开了他,显然是保安里的头目。温璋,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璋??? 

  我一愣,我回问那方脸保安,你也姓温吗? 

  他回答,是的,我姓温,温州的温,美玉璋的璋—— 

  说着,他比画,半裸露的胳膊上有一道白白的疤,一勾弯弯的月亮。 

  我捂住了脸,转身疯狂地跑上了楼,太可怕。前世今生,我又遇到一个鱼玄机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男人,而他,一直生活在我的身旁。 

  那么林廊是谁?我爱之恨之的林廊是谁?一千年前,他是谁啊? 

  谁来告诉我? 

  房子的地板上,血渍斑斑,玻璃的碎片撒了一地。巴格尼尼的琴声在鬼魅地响。是谁开了音乐?是谁?我一眼望去,碎玻璃里没有那尾鱼的尸体,它在哪儿?那个女孩子,她又去了哪儿? 

  我倾了耳朵,有细细的水声,在音乐里碎碎地响。水声是浴室传过来的。我走了过去,我轻轻地推开了浴室的门,我目瞪口呆。 

  那女孩子,她待在贝形的浴缸,洁白的身子,闪着亮光,长长而飘逸的鳍,搭在浴缸外,铺在地板上,俏薄若纱。她正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瓶一千零一夜香水,轻轻地洒。 

  原来,那尾鹤顶红是一只妖精,而林廊一直养着它! 

第五章
她知道鱼玄机笑里藏刀

  原来,一直是她在偷偷地用我收藏的香水,好掩盖了自己的鱼腥味,好似一千年前,她就一直喜欢用鱼玄机的胭脂膏子,喜欢用鱼玄机的画眉碳笔,把自个的脸涂得烟熏春光,眼波渺茫,雾山雾海地诱惑男人去了。 
  她忘乎所以,她太得意。她没想到我会回来吧? 

  一千年了,我们彼此,我和绿翘,还在低估着对方的智慧吗? 

  而目前,我是人,她是妖。我没时间忆旧,我得为自己打算。我猛地扑了过去,一手攥住她的脖子,一手拔下自己头上盘发用的那根银制镶玉桃枝簪子,狠狠地抵向她的下巴。 

  自从林廊送我这根簪子,我的长发,就一直为他循规蹈矩。我愿意我的发丝,为他,为我喜欢的林廊,在床上,刹那,由含苞的欲望之花,绽放成千上万瓣的黑菊花。 

  ——缠住他,绕住他。 

  发丝是上天赐予女人天生的足,千丝万缕,用来缠住男人这种生物。 

  镜里的我披头散发,嘴角有一丝五味纷呈的笑。一千年前,我打绿翘的时候,也曾这样笑过。 

  笑未必比哭好,镜中的我,笑得好生尴尬。 

  翘儿,一千零一夜香吗?我问她。 

  香。 

  她回答。她的脖子一僵,她的眼里有一丝被人识破的慌张。闪了一下,而又不见了。 

  一千年前,我端住她递过来的茶。我说,翘儿,后园的紫藤花开了吗? 

  开了,师父。 

  好看吗? 

  好看,师父。 

  花好看,还是陈乐师好看呢? 

  师——师父,花好看。 

  当时,她的眼里也有这么一丝慌张。 

  我永无法遗忘。 

  翘儿,师父怎么觉得今日你和陈乐师都比花好看呢? 

  师父,陈——陈乐师今日没——没有来呀! 

  乖翘儿,别扯谎。告诉师父,师父让陈乐师娶了你,好不好啊? 

  她看着我,她不相信我,她最是懂我。她知道鱼玄机笑里藏刀,蜜里调了砒霜。 

  师父,陈乐师真的没来。不信你问绿腰她们好了。 

  “咣当”一声,我摔了手里的茶。我不能容忍她骗我,她是我养大的。绿腰,拿藤鞭来。 

  她的身子一颤,慌张不见了。知道了,那又怎么着?她早在那个男人那里赢了我。她讥讽地笑,打我有什么用?鱼玄机,他说你老了…… 

  我老了吗?我看着浴室镜子里的我和她。 

  我是老了,她看上去很年轻。 

  镜子里的她,轻颤一下。 

  手里的簪子,往进深扎。翘儿,不要动,这簪子很尖的,会扎破鱼儿好看的脖子。 

  师父——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你师父。绿翘,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是。 

  裴非衣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是你专门为了欺哄我,而制造的幻象? 

  是。 

  是你施幻术要我觉得林廊要杀我? 

  是。 

  那么,林廊和你上床……也是幻象吗? 

  她咯咯地笑,她听出了我的紧张。她的眼睛瞪着镜子里的我,意味深长。 

  鱼玄机,你说呢? 

  鱼的眼睛,我读不懂它。 

  回答我!我把簪子更深地扎。 

  是,是幻象。林廊不知道有我。 

  我手里的簪子松了一下。 

  可他知道梦里的我。她花枝乱颤地笑,鱼的尾巴,拍着地板,啪啪地响。鱼玄机,他会记住梦里的我。 

  这会给他留下什么影响?我一颤,簪子一紧,扎进了她的肌肤,有一滴血慢慢地流出来,似死亡之花。 

  镜里的她,眼睛分泌出两粒乳白的液体,越来越浓,成了银白色,滚出了眼眶,滚到地上,丁丁地响。 

  那是什么? 

  眼泪。 

  鱼还会哭吗? 

第五章
一千年前我错杀了她

  会。师父,一千年了,你又为了个男人杀我,你好没进步。 
  她挖苦我。 

  我喜欢男人这种生物。他们的好,岂是你一条鱼能明白的吗? 

  我反唇相讥。 

  我怎么不明白?她哧哧地笑,我就是太明白了,你才杀了我。我就是太明白了,才不想做人了。我就是太明白了,才在一千年前,投往赤水河的路上,诱惑了鬼差,让他放我做鱼去了。 

  鬼差你都能诱惑? 

  她花枝乱颤地笑,鬼差怎么就不能诱惑了?师父,一个人,学会了一样技艺,不用上一用,你说可惜不可惜啊?师父,这可都是你教我的。 

  她眼波乱转地说。 

  她都是一条千年的鱼了?我怎么斗得过她? 

  生死关头,我更紧地扎了。 

  做人有什么好?师父?你还记得吗?你在敦煌救了我,你要我跟着你。我跟了你,你却把自己的心全数押在男人的身上。男人,有什么好?你看看陈韪,他是你提携的男人呀,我只用了从你那里学的一点点手段,就诱惑到他。男人如此经不起考验,你要他们做什么?…… 

  是呀,我要他们做什么? 

  她的眼里,又有两粒银白的液体,滚到地上。 

  她旧事重提,我不忍伤她。 

  她难道嫌我爱她爱得不够吗? 

  绿翘,你走吧—— 

  我的手一软,放开了手里的簪子。 

  她是我养大的孩子,一千年前我错杀了她,一千年后,我更不能再伤她。 

  她的脖子一滑。她本来就是一条鱼,我根本握不住她。刹那,她跃离了浴缸。她站在我的对面,簪子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她的脖子完美无缺,她拿着簪子抵我的下巴。 

  她根本没有受伤,她又在骗我。 

  我浑身湿透,她溅了我一身的水,水珠顺着我长长的发丝流下。 

  顺着我那要缠住林廊的千万只黑色的足流下。 

  我的发丝都出汗了。 

  片刻,乾坤颠倒,我又输了。输给自己对她既悔又恨,未泯的善良。 

  她的眼睛骄傲而凌厉地瞪着我,鱼玄机,你去死吧! 

  翘儿,你就那么恨我? 

  我放低语气。人在屋檐下。 

  是的。我恨你!我恨林廊!我恨温庭韵!她咬着牙,咯咯地响。 

  你恨温先生干什么?我大吃一惊。绿翘从未见过温庭韵呀!难道……难道……这善解人意的女孩儿,一千年前,就窥破我一直不肯告诉她的一个秘密吗? 

  你死了没半年,那温庭韵也跟着病死了。你可知他怎么死的吗?他是后悔死的。我在曲江池里,日日看到他在曲江畔边忏悔。他后悔没救了你。他后悔爱小蛮的时候,你还没有长大。他后悔你长大了,他却又老了。他后悔不敢来爱你,又错误地把你许给李亿。他更后悔李亿走了,他还没勇气来娶他的女徒弟。他有许许多多的后悔。他后悔自己的一生,他是后悔死的。哈哈,一个后悔死的男人呀—— 

  ——温……温先生真是这么死的吗?我喃喃反问,我不相信温先生爱过我。他不爱我,才会令我,碾转风尘,沦落在别的男人的手掌。 

  是的!她把簪子猛地戳进我的脖子里,我的脖子一痛,有热的液体,顺着肌肤流下。 

  翘儿,不要这样! 

  我求她。 

  她恨恨地看我,晃着她鱼的尾巴。为什么不这样,鱼玄机?我就要这样!就是因为你,因为温庭韵,此生,陈韪又要错过我,你明白吗?鱼玄机,你明白等待的痛苦吗?时间,等待的时间,那么长那么长—— 

  她的眼里,又开始分泌那白色的眼泪。她真的心伤。 

  这和温先生有什么关系?翘儿,林廊可是陈韪转世而来的? 

  哈哈,那个负心人,你高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他才不肯为谁念念不忘。林廊是温庭韵转世而来的,你知道吗?这个后悔死了的男人,他等了又等,历了数世,好不容易等到此生能遇到你的。又怕自己此生不够美,无法讨你欢喜,于是在孟婆店前,鬼魂堆里,他拿他此生八十年的命数和陈韪达成一笔交易。他要陈韪的容貌,陈韪要他的命数。为只为你鱼玄机喜欢美,索要美,耽于美色,沉溺肉欲,荒淫无度,贪婪无耻,行止如娼…… 

  她又开始历数我的罪状。 

  而我顾不得反驳一语。 

第五章
生命里那些伤害过你的男人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一切,对我来说,来得太迟,知道得太迟。 
  林廊就是温庭韵转世而来的呀,怪不得我对他那么难分难舍,难离难弃。我爱了他那么久,那么久,今生遇到,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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