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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你要将我囚禁为你的‘OK’是因为想要整我!可是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已经够了吧?”我的眼角余光飞快地瞟了一眼楚圣贤,心里一阵刺痛,“现在的我给很多人造成困扰……我并不想成为一个被讨厌的人……”
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我就要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真的很想大声质问楚圣贤这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待遇。所有的人都可以讨厌我,我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要是他!要是我最喜欢的那个人呢!
突然,一只手扣住了我的下颌,江少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我面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倾身下来,吻住了我……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白茫茫地游弋着一片白光,全身血液都仿佛被这个吻抽离了。
江少伦吻得很缓慢。两片如花瓣般芬芳柔软的唇不断厮磨着我的,于是我的唇齿之间,就全是馨香的气息。
我的眼睛里还流动着清晰的泪水,双手因为惊愕不自觉地抓紧了江少伦的衣角。
直到江少伦的唇瓣离开我的嘴唇,我仍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正在看着江少伦,又仿佛没有在看他。
空气里流动着诡异的气息。
好一会儿,安静的会议室里才响起江少伦嘶哑的声音:“一开始……的确是想要恶整她,”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爱恋:“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在意她的感受,害怕她会哭泣。”
他温暖厚实的大掌握住了我的手腕。
“等到他有所察觉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喜欢她了,没办法再放她走……”
我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焦距,眼珠子转了转,静静地朝楚圣贤看过去。
他依旧靠在墙上,呆呆地看着水晶吊灯,不说话也不动作。
江少伦伸手将我的脸扳正,让我只能看着他:“知道吗?他在她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在病人生病的时候要整夜握着他的手,他才会消除寂寞;比如,用笑容淹没泪水,用关爱感化敌恨;又比如,破碎的梦想是可以修复的,只要努力争取……”他的脸距离我好近好近,每说一句话都有温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可那些学会的东西,他都还来不及机会实践……”
他突然弯起嘴角,笑得很帅气的样子:“乡乡妹,你说他还有机会实践吗?”他明亮的眼瞳望着我,眼底就像盛满了仲夏的星光,一片璀璨。
我被他眼睛里的光逼得透不过气来,喉咙干干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水晶大吊灯投射着荧白的光。
楚圣贤、乔希琳和King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了。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我和江少伦面对面地站着,彼此对视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江少……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想爸爸妈妈了,我想他们了……”
“……”
“我真的不适合你的世界……”我静静地看着江少伦,静静地开口说道,“你知道丑小鸭为什么能变成天鹅吗?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我是丑小鸭,可我变不成天鹅,因为我只是一只长得丑的鸭子,真真正正的鸭子。”
我轻轻将江少伦握着我手腕的手抽开。原本他就没有太用力地握着,我这一抽,他的手心立即空落落地只剩空气。
“鸭子有鸭子的生活圈,如果强行把它放进天鹅的生活圈里的话,它会不适应,也会因为自己的丑陋而感到自卑。”
“就真的……那么想要离开?”
“……嗯……”
江少伦喉头滚动了一下,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好半晌,他才从我的身边经过。他经过的时候有轻微的风,夹杂着他的热气扑向我的面颊。
手扶上门把手,江少伦背对着我,声音低沉地说道:“‘OK斥退书’递交校方一个星期才有回复。一个星期后,你回来解除‘OK’项圈。”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他借着开门的姿势,飞快地伸手朝眼前一抹,然后甩门而出。
2,为什么你没有回头
圣诞舞会进行到一半我就中途退场回来了,收拾好行礼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边吃边喂“百事可乐”。那小东西,可能是因为出门之前忘记喂它,居然跟我闹脾气,不但不吃东西还把它的窝掀得乱七八糟!
窝掀翻的一刹那,我傻了眼……
只见地上垫满了花花绿绿的内衣裤!除了我的,还有许多陌生的内衣,我想那应该是江少伦以前的“OK”的吧!-_-#
这该死的偷衣贼!
把行李袋往肩上一甩,我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开门出了别墅。
李美丽,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新的。忘掉“十三家族”,忘掉江少伦楚圣贤那两个家伙以及一切的一切!
可我的笑容却在仰起头来的那一瞬间僵化了……
对面别墅的露天阳台上,月季花海洋里矗立着一棵大大的圣诞树。圣诞树灯火灿烂,挂满了各种漂亮的小饰物。而楚圣贤和陈旖蕾站在旁边,正在给圣诞树挂圣诞娃娃。
我的嘴角还是上扬着的,眼睛里却氤氲着闪亮的泪光。
咬紧唇,就在我准备移开视线那一刻,楚圣贤看到了我,若无其事地跟我打着招呼:“Hi,非常美丽小姐!”
我的心忽然一痛。低头,无视他,脚步匆匆地出了庭院。
可没走出多远,一只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带着我的身体一旋:“你……要走了吗?”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精致无瑕帅气无边。
“为什么不等到明天?”楚圣贤咖啡色的眼眸闪烁不定,不知道流露的感情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就这么急着走吗?”
不是楚圣贤你想让我走的吗?!千方百计地设计了这么多,现在我要走,为什么又要假惺惺地追来。
我真的很想这么说,可等我一开口却是:“楚圣贤,谢谢你这段时间来的照顾,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楚圣贤看着我,眼眸深邃。好半晌,他才沉吟道:“我送你。”
“不用了,陈旖蕾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拉得很长很长,“你回去吧,不要让她等太久。”
楚圣贤并没有理我,而是从我手里接过了行礼袋,率先走在前面。
我追上前,将行礼袋抢回来:“我说不用了你听不懂吗!”
楚圣贤皱眉:“很晚了,我送你。”
明明很想跟他呆在一起,却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这样连最后的尊严也会输掉。
“放心,我长成这样足够的安全,你回去!”
“……”
“回去呀!”我推了楚圣贤一把,“回去!女孩子是最讨厌等人了,她生气了的话怎么办?!”
楚圣贤被我推得退后了几步。他锁紧眉,眼神一黯,在刹那间我仿佛看见他眼底流动着汹涌的泪光。
我一愣,收回了手。
楚圣贤趁着我发愣的档儿将行礼袋从我手中夺走,眉头舒展,他又露出那种阳光又帅气的笑容:“就送到‘塔奇米’出入口,不会让她等太久。”
他的笑得恬淡自然,我怀疑我刚刚看到的他眼底的泪只是自己突生的幻觉。
嘴唇动了动,我还想再说点什么,楚圣贤却突然牵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又宽又大,手心软软的,那种灼人的温度透过指尖迅速传递进我的心脏里。就像被电麻痹了般,我脑子一片空白,傻傻地任由楚圣贤牵着走。
这是一条种满香樟和梧桐树的小道,缠满五彩灯光的枝杆灯火璀璨。风吹过的时候,树枝摇曳,挂在枝上的积雪纷扬而下,飘飘洒洒像是午夜中的精灵。
我头低低的,看着我和楚圣贤投射在雪地上的影子,身体不自觉地朝左边靠了靠。这样虽然我和楚圣贤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但影子却是紧挨在一起的。它们像一对甜蜜的情侣,相依相偎,仿佛就这样携着手一直走下去。
“对不起。”他突然说道。
“什么?”
“没什么……就是对不起。”
“……”
我咬紧唇,终于忍不住哭了。
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滚烫的瞬间就变成了冰凉。
可楚圣贤他看不到。即使我抬起头来,也只能面对他冰冷的背脊。我的泪流得越发汹涌,肩膀一耸一耸的,却拼命压抑将要逸出口的哭泣声。
我在等,等楚圣贤转过头来。这样他就会看见我的泪,就会问我为什么会哭。那么,我会诚实地告诉他,我不想离开,因为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已经好久好久了。
仿佛感应到我的难过般,楚圣贤握着我的手加紧了力道。可是他并没有回过头来,尽管我一直在等待……
前面十米远的地方就是“塔奇米”出入口了,随处可见拿着电棒巡逻的保安人员。
我赶紧抹掉眼睛下的泪水,并试着灿烂微笑。
“楚少爷好!”保安人员在见到楚圣贤那一刻,全都稍息立正站好,一只手抵住额头呈军礼姿势。
楚圣贤朝他们懒懒地一挥手,拉着我出了“塔奇米”。
他终于回头看我了,不知道是灯光太刺眼还是因为刚刚哭过所以视线模糊,我居然看见他眼睛红红的,咖啡色的漂亮双眸里也荡漾着一汪闪亮的水光。
“走之前,不介意和我合照一张相片吧?”
“嗯。”(。﹏。#)
“打起精神来啊,你现在的表情巨丑!”楚圣贤拽着我走到一盏明亮的路灯下,微微倾身,头紧挨着我的,“看着照相机。当我喊123的时候,你要微笑,尽最大努力微笑成你认为最漂亮的样子。”
我声音湿湿的:“嗯……”
该死,视线又模糊了。
努力睁大了眼睛,努力弯起嘴角,努力想让自己笑得漂亮一点。
“1……”
“2……”
“3……”
“咔嚓!”
“其实非常美丽小姐把眼睛瞪大的时候,居然有一点点让人觉得美的错觉。”
“撒谎!没有哭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丑!一定是因为你哭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丑!”
楚圣贤。在拍照的时候我有把眼睛睁得很大很大,尽管眼底有泪也拼命笑得很灿烂哦。这样的我,一定不丑了对不对?请记住这样的我,请记住永远微笑着的非常美丽小姐……
3,我流落街头
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父母!
我跋山涉水走回家,等去到爸爸妈妈住房的时候累得只剩半条命了。本以为自己可以享受到温热的饭菜,然后在妈妈亲切的唠叨声中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安稳沉睡……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支离破碎的泡影!
是的,我被赶出门了。在我说出我要搬回来住的那一瞬间,爸爸夺掉了我左手握的鸡腿,妈妈抢掉了我右手端的果汁,然后两个人架着我的胳膊,毫不犹豫地将我和我的行礼袋一起丢出了门去。
因为是半夜时分,街道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马路边白杨树的枝杆被积雪压弯了腰,时不时扑簌簌掉一些碎雪粒下来。
风怒吼着从我的袖孔里钻进,冷得我一阵哆嗦。我拼尽体内最后一点力气,脚步踉跄地回到了原来的家,却发现原本停在空地上的破旧客车居然不翼而飞了!
一定是因为太累太疲惫,所以视线出现了错觉。闭上眼睛,睁开……
没有。
深呼吸。闭上眼睛,再睁开……
还是没有!
我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发现以前我和李英俊栽的那些盆栽全都被霜打死了!而李英俊挂在桂花树之间的外套也落满了厚厚一层雪……
这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手一松,行礼袋从我手中滑落,我瘫软在雪地里。地是冷的,风很大,还裹着雪粒,打在我脸上让我痛得睁不开眼睛。
呜……
李英俊你在哪?我们家的客车又在哪?
雪越下越大,风呼呼地在耳边怒吼。我的手冻得没有了直觉,脑袋也胀痛得像是有人在用铁棍狠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猛地清醒,拼命朝冻僵的手拼命呵气,等终于可以弯曲着拖动行礼袋的时候,朝不远处的废铁场走去。虽然那儿的墙壁四处漏风,但总比这里要好多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出门了,因为我必须像以前一样,找到一份兼职才能将自己从现在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可是每当那些招工的老板看到我颈前的朱雀项圈时,就会脸色大变,仿佛我是瘟疫般唯恐避之不及。即使我用围巾遮住项圈侥幸蒙混过关,当杂志或电视里偶尔闪现我的“OK”介绍时,我的下场就是被老板扫地出门!
该死!也许除了“塔奇米”那儿的商店,再没地方敢招收我工作了,可是我才不要回去!
看着柜台里摆放的花花绿绿的漂亮蛋糕,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肚子也适时发出叫声,咕噜噜咕噜噜……好饿……
摸摸额头,好像吹了一晚上的冷风高烧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蛋糕店里的大荧屏上,闪现出一张帅气绝伦的脸……漂亮的杏眼,浓粗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线条弧度坚毅的美唇!虽然长相秀气俊帅,却透着一股桀骜的倔强和藐视一切的叛逆。
原来,此时正在重播前天下午,江少伦在罗阑市体育中心召开的“无可比伦……江少伦”记者招待会。
蛋糕店里的女员工尖叫着一哄而上,团团围在大荧屏旁边。
记者:“听说伦为了感谢生命中某个重要的人,这次的新专辑不但词曲方面都是由自己创作,连主题都已经想好了是吗?”
“嗯。”
记者:“可否透露一点相关讯息呢?这次的主题是什么?”
“OK,主人阁下。”
记者:“OK,主人阁下?很奇怪的主题,请问有什么特别含义吗?难道您所谓的重要的人,指的是您的‘OK’李美丽小姐?”
江少伦脸色一沉:“对不起,无可奉告。”
“请问关于您和您的‘OK’以及魔术大师楚圣贤的三角恋传闻是否具有真实性?”
“对于触犯‘OK’法则的李美丽小姐,您是否打算解除她的‘OK’身份?”
“伦少爷,传说‘OK’法则里还有一条规定……如果主人爱上了自己的‘OK’,解除‘OK’的那把钥匙就可以申请销毁,你们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对不对?”
“江先生……”
江少伦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在又一个问题将要问出口的时候无法忍受地拍桌而起:“谁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就给我滚出去……”
屏幕里,江少伦不知道是因为恼怒还是害羞而脸上泛起两抹淡淡红晕的样子,就像青春期未满的大男孩,纯真又帅气,引得蛋糕店里的女员工们全都掩嘴尖叫……
“哇,他居然在害羞耶?!好帅,好酷,好有个性!我爱死他了!”
“他唱的歌真的好棒哦,他的新专辑出来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跑去买!”
“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伦这么帅这么有型的男朋友!”
“嘁!你就准备成为修女吧!因为世界上再无第二个像江少伦这么完美的男人!”
一阵寒风刮过,呼啸着掩盖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声音。我呆呆地站在橱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江少伦。
这个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可爱了呢……
4,他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支撑着酸痛的身子,像抹幽魂似的在街道上飘来飘去,直到夜幕时分,都没有哪家店愿意招收我工作!
也许是饿得太久,胃在强烈的“咕噜咕噜”抗议声中停止了疼痛,我居然感受不到饿。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思索了一阵后我觉得应该算是好事,因为至少我不想再尝试肠胃被刀绞一样的痛苦了。
雪已经停了。路上的积雪足够厚,走上去像踩在软软的棉花上。
当我走到一个分叉路口的时候,突然从巷子里伸出一只爪子!还没等我来得及出声喊救命,已经被人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我被一群女孩强行拖进了一个昏暗的停车场。
此时我饿得头晕眼花,又加上生病高烧四肢无力,连睁开眼睛都感到疲惫。
一个重重地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因为重力侧偏了过去,可是已经被冻得麻木的脸让我感觉不到疼痛。
甩甩头,我努力想要看清扇我耳光的人是谁,可眼前的世界是扁的,一阵清晰一阵迷离。
“丑八怪,你最好是放聪明点,不要跟我们一殿抢男朋友!否则真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话音一落,又是两个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鼻血蜂拥而出的同时,我有了痛的知觉:“……我没有……”
“该死,你还敢狡辩?!”
我的反驳立即给我换来一连串的耳光。到底甩了多少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连串的耳光甩下去,我的脸火烧一般的痛!脑子也像有几千几万台轰炸机在里面“轰隆隆”驶过……
甩我耳光的那只手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每一掌都下手好重!
我原本干涩的嘴里瞬间涌出一股腥味,热流顺着嘴角流下。
“玫姐,算了,一殿说只是给个教训就好了,我们快事快办吧。”
“我见过丑的,可是没见过她这么丑的!居然用这样丑的脸去勾引圣贤哥,打这样的脸也只是脏了我的手……”
“嗯嗯……我们走吧……”
一行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
我坐在冰冷坚硬的地上,手抬了几次,想把嘴角和鼻子下的血擦拭干净,可是手却没有如愿抬到眼前。
好沉重……身体好沉重……力气在一点点地流失,身体也越来越冷,就像是快要死去一样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凝聚了一些力气。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我想要打求救电话,却发现屏幕是黑的!该死,已经没电了!
用衣袖擦掉鼻子下和嘴角边已经干涸血迹,我深呼吸了两口气,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