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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漩张了张嘴,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三人就统统亮起了手中的大刀。
叶漩瞪瞪眼,这才明白,自己遇上危险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就问“你们是来打劫的?”
难怪她要这么问,因为她包里的东西可值不少钱呢。
“一起上。”诸位杀手显然没兴致跟她多话,齐齐冲了过来。
叶漩知道自己是真的危险了,眼睛一闭,就鬼哭狼嚎道“天啦,求您下石头,砸死他们吧。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跟包大人,展昭,爹爹等人告别呢……”
☆、真真实实的杀手;白颖
眼看剑要刺中自己。叶漩灵活地蹲下;害怕之下;脱口喊“师父,你来救我了。”
三个杀手立时警觉地四处看看,发现四下并无人影,料知被耍了;就又都齐齐回过头来,杀气滕滕地又要冲去。
可眼前哪还有人。
原来,叶漩趁他们分神时;动作灵活地跑开了。虽是封住了穴道,但好歹根底深;跑起来还算麻利。
叶漩抱着包袱往林子方向跑。
杀手很快追了来。
“别跑。”
叶漩边跑边回头,冲几人咧咧嘴,说道“我不跑。”
脚下却卯足了劲;跑得更远。后面三人同时黑线。
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跑进了树林里。叶漩找了个树身藏着。心里盼望着他们看不见自己。她很郁闷,怎么无缘无故走着,就被追杀了。看情形,不像是劫财的,而是专门来取她命的。可她在登州并无结仇,也未结怨。谁会杀她?
想着郁闷。她就拿拳头敲了下自己的脑门。
提了提手里的包袱,脑中乍然一道光闪过。对了,她临走前,捞了陈诗的财物。难道,要她的命的人就是他?
“啊,捞错地方了,果然,人不能贪财的么?”叶漩没什么劲的感慨。
她张开双手,想舒服地伸个懒腰,只觉脖子上一丝透亮。有什么东西靠了上来。
“小丫头,看你还往哪跑?”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锋利的刀刃跟着贴了贴。
叶漩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嘴里说道“我把财物给你们就行了,我又不是故意偷的。”
那杀手听不明白,眉头皱了皱“少废话,看在你是弱女子的份上,给你个痛快。”
虽说已经死过一次,但那次是因为心中甚为悲痛。再说,那次是喝的毒药,一点不痛。被刀砍,血淋淋的,想着就很害怕。
“放心,一刀下去,很快就结束,你用不着这么害怕。”见她身子不住颤抖,那人好心安慰。
没想到叶漩抖得更加厉害。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此刻最大的心愿不是求生,而是跟展昭和爹爹说声,对不起,叶漩负了你们。跟包大人说声,我好想你。
雪亮的刀片缓缓举起,叶漩闭上眼,等待沉静的来临。
她想,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大人,大人,爱如果顾虑太多,迎来的只是悲哀。
静待半刻,没有疼痛。
叶漩又慢慢睁开眼,就见白颖正好笑地蹲在地上看她。
从死迈到生,她此刻心情悲喜交杂。忍不住哭起来。
白颖张张嘴,对她的反映甚为不解。这算什么,乐极生悲么?
“我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白颖伸手,无奈摸她的头“你是死了好。”
叶漩愣住,不哭了。
“你死了,天下所有男人都会放鞭炮庆祝。”
叶漩嘴一鼓,就要打他。
白颖握住她的手,拉她起来。
叶漩在他面前站定,白颖拿揶揄的眼神看她“展昭是你丈夫,可是,你跟包大人又是什么关系?”
这其中,还真是复杂。作为组织中最有力的杀手,他很少对外界的事感兴趣。包拯向有青天之誉,白颖是从心底佩服他的。可是很难想象,他和哪个女子纠葛在一起的场景。每每听叶漩提到包拯时,他总觉得,她从心底散发出阵阵悲哀,那股悲哀有渗透心处的力量。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
叶漩对展昭,说是半点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谁待她好,她就待谁真。所以她对展昭,很喜欢。但那也只是,她把他看作自己的亲人。却不是爱人。
成亲之后,她发现,她每天,基本都在愧疚与懊悔中度过。她愧疚,和展昭在一起时,想的是包拯,恋的也是包拯。她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求爹爹成全,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说服包拯。那样,就不会连累到展昭。
是努力了这么久,心里始终认为这份感情,从开始,就注定了失望。是明白包拯那颗悲天悯人,心怀天下的心,还是不敢去看爹爹满怀忧心的脸……抑或是,不忍拒绝展昭真挚的情……
应该都有吧……
因为太珍惜亲情,友情,爱情,所以她不再淡漠,不再勇敢……
选择了把自己交给命运。
在床上翻了个身,叶漩面向窗子。透过窗子,她看到几点星光。在这浓郁的夜中;显得孤寂非常。
盯着那几点星光,她看了好久,直到真的闭上眼,睡着。
快要天亮时,她听到一阵刀剑相碰声,和人的说话声,其中提到了白颖两个字。
叶漩忙匆匆穿好衣裳,出到门外。
有些亮的天,几个黑衣人和白颖对峙着。
其中一个道“白颖,就算你武功再高,再厉害,能一下子打败我们几个人的联手么?”
“不能”白颖如实答“不过很庆幸,我白颖何德何能,能让组织各堂最强的杀手亲自出马。”
“白颖,你跟这丫头非亲非故,犯不着为她送命。”
白颖摆摆手,说道“这丫头跟我不是非亲非故,她坏了我的名节。也算半个仇人吧,还是我亲自动手的好。”
叶漩张张嘴,已经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了。
白颖一把搂过她,轻声问“是吧,女色魔?”
叶漩无语。
好在穴道已解,功力恢复,不然,今天就成累赘了。这真是感谢白颖了。
叶漩抬头去看白颖,却被吓了一跳。
白颖眼中的杀气忽然好凝重,让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杀手。几天的相处,让她差点忘记他的身份。
杀手,杀手,出手毫不留情,狠戾;又不拖泥带水……
后来,叶漩问起,他为什么要帮着她;跟自己的组织过不去时。他像摸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轻道“不要太感动,免得恋上我,你太色了,我受不起。其实也不是帮你,而是早就看头领不顺眼了。成天一副死人脸,跟吃了苍蝇似的。”
于是,某女嘴角极度抽搐……
☆、叶漩的爱,无怨无悔
刚抵住一个;侧身又来一个。叶漩此时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江湖的凶险。也明白;当初展昭听说她要出来闯荡时,极力反对是对的。
不得不说,这些杀手真的很厉害,和前几次的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跳跃着翻了个身,叶漩靠到白颖身边,建议道“我看;还是逃的好。”
白颖侧目看她,好看的脸若有所思了阵;问“怎么逃?”
叶漩手托下巴,翻眼想了想,问“有烟雾弹么?”
白颖点点头;伸手摸去怀中,一摸就是一大把。叶漩惊奇地凑过脑袋,张大嘴喊“哇,这么多。”
几把刀砍来,白颖拉叶漩努力躲过,顺脚踢中了其中的一个腰部。
“我还有,因为经常性的逃跑,所以每次出门前,都会准备很多。”
叶漩翻了个白眼。
眼看那群人又要追上来,叶漩抓起几个就扔了出去,结果,其中一个不偏不倚地砸中黑衣人的脑袋。烟雾弹在那人脑袋上炸开。叶漩咧咧嘴,刚想开口道歉。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白颖带飞了出去。
浓浓烟雾中,他们辩不清方向。只一个劲的往前飞去。等飞累了,停下时。才知道,他们居然快到了城门。
终于可以进城,回到驿站,叶漩很兴奋。拉起白颖的手臂就要进去。
白颖却不动。
叶漩回头,疑惑地看他。
白颖瞪眼问“你死命拉我干吗,我得回去了,你也回去找展昭吧。”
叶漩急问“你去哪?”
“去住草屋。”白颖说得理所当然。
叶漩摇摇头。她平时再怎么糊涂,也知道,白颖此去,定时凶险。他违背组织的命令,头领自然不会放过他。
“放手,我知道我玉树临风,你就算再怎么色,也得学会自重点。”白颖把她的手指一个个往外掰。
叶漩死命撑住,这只手被掰下,另一只再上。最后,心急了,就直接死死抱住他不放。说什么,她也不能让他走。他为了她,把自己陷入火坑。她又怎么忍心睁眼看着他去送死。白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用力想要推开她,却在抬眼时,看到城门口站出一堆官兵。为首的是,红衣官服。他认得他,开封府的展昭。
他怔怔地望着他们。
低头再看看叶漩,她还使命抱着自己不放。不禁有些坏坏地笑了。伸手轻轻拍她的脑袋,白颖轻轻一笑“乖,我哪也不去,以后我们浪迹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只要他不回去,叶漩现在是什么都肯答应。也没去理会,他说话的内容,当下开心地点头。
于是白颖笑得更坏了,抬头对展昭道“早闻南侠展昭,武功盖世,白某有心一会,不知肯赏脸否?”
叶漩愣了愣,回头看去。
展昭果然就在城门外。
他走上前来,先是对白颖抱了抱拳“白兄盛情如斯,展某岂有拒绝之理。”
然后,一把扯过叶漩,再道“暂且告辞,多谢白兄多天来,对叶漩的照顾。”
“白某也告辞了。”说着,白颖转身要走。
叶漩赶紧要追。
不明其中缘由的展昭,自是拉住她不让她胡来。
叶漩挣脱不了,急得想哭“展昭,求求你,帮我拦住他,我不能让他走,我不能。”
“叶漩。”展昭不让“不要任性,他总归要回去的。”
“他会死的,我求求你,帮我拦住他。”叶漩拼命摇晃他,就差跪下来求他。
展昭顿了顿,看看白颖转瞬间,消失的地方。转头对张龙,赵虎道“你们送叶漩回去,我去看看。”
叶漩拉住他“我也去。”
展昭拍拍她的脸,劝道“你乖乖回去,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
叶漩还是不放心。
“相信我。”展昭说着,纵身一跃,轻功飞了出去。
叶漩在下面看着他飞远。
天近午时,叶漩骑马跟在张龙和赵虎身后,回到驿站。先是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沐完浴后,她坐在桌子旁,抱着茶杯发呆。整个人看上去,明显清爽了不少。
独个坐了一会后,包拯派人来叫她。叶漩猜是跟陈家有关。就猛喝完杯里的茶,就去了。快要到书房门口时,她脚下犹豫了阵。
心口窒得厉害。自从和展昭成亲后,她从未和他正面处过。很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她出府,总会挑在他上朝后,回来,也是直接进屋,或在自己的院子转转。现在,要去见他了,突然感觉好害怕。
叶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明明很想见他的,可腿脚就是不怎么听使唤。
“庞小姐,是来找大人的?”一个声音突然冒出,吓得叶漩一跳。
公孙策看着她,微微点头。
叶漩低下头去。公孙策太过精明,她怕自己无意识下,会泄漏些不该存的情绪。
“大人,在吗?”她问。
公孙策答“大人一直在。”
说着,他让开身,让她进去。
叶漩张张嘴,这回,脚下再怎么犹豫,也不得不进了。否则明明没事,也会被误会成有事。硬着头皮走进,叶漩手在门板上用力抓了抓。
包拯没有坐在案后,而是面窗而立。
他可能听到了公孙策和她说话的声音,在叶漩进来后,就道“叶漩,过来。”
叶漩只得缓缓走去,他身边站定。
“本府听展护卫说,你是被陈井的独子,陈诗捋去的?”
“是。”很官方的问话,叶漩心里平静了很多。
“本府明日升堂,你可愿意做证?”
叶漩点点头。
包拯终于转头看她,语重心长地问“叶漩,你怪本府吗?”
叶漩想也没想的,轻轻摇头苦笑“这才是你,倘若你真的可以不在乎一切,选择要我,那么,你也就不是叶漩心里,一直爱着,深深敬佩着的包大人。正因为你是包大人,百姓心中的一片天,所以叶漩的爱,无怨无悔。打从发现爱的那刻起,叶漩就知道,没有结果。只是不甘心,所以一直在苦苦挣扎。不但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展昭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大人不必感到内疚。”
从包拯的书房出来后,叶漩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在院子内,靠近荷塘边的假山后坐着。回想起以往的种种,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哗哗流下。
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你,我只怪命运,半点不由人。
☆、我好心疼
展昭一个人去找白颖;叶漩着实不放心。她晚上搬张凳子坐在门口捧着脑袋干等。有丫鬟劝了多次。她就不听。
天越来越黑。丫鬟们劝不动;也只好站着陪她。
展昭很晚才回来。他面上平静。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叶漩才稍稍放了心。展昭一走近,叶漩就急忙忙站了起来。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展昭半拥着她进屋,说是;没事,他已经把白颖带回了城,安置在附近的一个客栈里。
叶漩又问;他是怎么办到的。
展昭一笑,道;男人惯用的解决方式。
男人惯用的解决方式。叶漩眨眨眼,有些迷惑。这时,有丫鬟送来饭菜。在桌上摆好;就出去把门关上。
烛火静静燃烧,空气很安静。叶漩突然感觉很尴尬。她很少这般和展昭相处过。成婚后,展昭因为差事多,基本都很晚才回来。那时,她已经快要睡着或已经睡着了。
手指不自觉地扣住杯壁,无意识地转动着。展昭换好衣裳,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他不急着吃饭。而是轻轻搂过她。
叶漩微微一笑,头窝进他怀里。心里跟着一阵暖,有种被甜蜜包围的温馨。展昭是真心诚意喜欢着她的啊。叶漩闭上眼。
“这几天,没吃苦吧?”展昭问,同时一脸责备“都怪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叶漩摇摇头,抬起来看他。这么细着一看,才发现,展昭短短几天,消瘦了不少。想到自己,刚进驿站,心里念着的,却是别人。愧疚顿时翻涌而上,浸湿了眼眶。
为掩饰愧意,她急急忙忙夹菜,往他碗里放。
展昭看着不说话。
拿起筷子,把她夹来的菜,放进嘴里慢慢吃掉。
“早点吃完,休息吧。”夹好菜后,叶漩又去给他倒茶。
见她如此,展昭一阵猛的心疼。
他还是喜欢以前的她。面上总是淡漠,走起路来,漫不经心。什么事都不太放在心上,好像即使天塌下来,也能当被子盖。偶尔,抬头望望天,吐出句,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话。到底是什么,把她变成这样?非要用坚强来掩饰内心的痛苦。
是他吗,给了她过多的压力?
展昭放下筷子,一把扯住她,让他坐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他把头埋进她颈窝,很小声,很小声道“对不起,叶漩,我知道,你不喜欢,面对我,你会有很大的压力。但是,我怕失去你。你心里有什么苦,就说出来。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好心疼。”
展昭这番话,说得叶漩又是感动,又是心痛。她是个心灵很脆弱的人,淡漠的外表只是习惯性的伪装。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只是不愿意去接触。她什么也没有,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穿越到这个时空,到底还是福。认识这么多真诚的朋友,和爱护自己的家人。
这一刻,叶漩心灵平静。她抬手,抱住展昭的脖子。
展昭按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心口滚烫。
夜已深。
他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第二天,包拯传话,要接见白颖。叶漩知道后,怕他说漏嘴。他身份特殊,若包拯知道后,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立即吩咐丫鬟到厨房备了几盘点心,用方盘托着,就去了。她走到门口时,白颖刚坐定,包拯还没来得及问话。叶漩明显松了口气。开始忧心,让展昭追他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白颖转眼就看到叶漩站在外面,抬手招呼“呦,女色魔……”
叶漩嘴角抽了抽,眼睛冲他一瞪,说了句众位谁也听不懂的话“香蕉永远都是弯曲的。”
他这一声招呼。
展昭,包拯,公孙策立时向她看去。
叶漩托着方盘走进。
走到几案旁,将点心一一摆好。
她靠近白颖时,偷偷神手掐了他一下。白颖立即嚎叫起来“啊,天,大白天的,你摸哪?”
叶漩张张嘴。
诸位的视线再次投来。打从她进门,空气一下子变了味般,很不自在。但叶漩不想走,担心白颖这张嘴,没个把门的,把自己给害了。杀手,他是杀手,再怎么不济,也杀过一个人吧。江湖上的事,包大人管不了,但到了衙门,他就不得不管。
“别顾瞪我,我知道,我很俊美。”
叶漩咧咧嘴,龇龇牙。
白颖笑着,没看她,却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展昭和包大人。叶漩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笑有坏坏的味道。
她也转头看向了展昭和包拯。
他们各怀心思。猜不出在想什么。但眼神都很不寻常。
叶漩想着,自己要不要退下。
包拯却在这时开了口,免去了她的无措。
“白公子救了叶漩,本府很感激。”
“应该的,应该的,好歹也算有两面之缘……”白颖无所谓地笑笑,还想说下去。立即被叶漩打断。
“他是陈家厨房里打杂的。因为平日懒惰,经常姓的偷懒,总被总管追着打。”
白颖一口茶没咽下去,吐了出来。
包拯愣了愣。
展昭投来探寻的目光。
“哦,此话当真。”
白颖总算咽下口茶,瞥眼看叶漩,嘴角漾起抹和平日的无赖极不相称的笑,这笑意味深长。接着,他的头点了点。
叶漩在旁边坐下,脚站着有些酸。心道,这小子,还没蠢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地步。
谈话继续中,与其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包拯变法的问讯。
情况基本是白颖说半句,叶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