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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救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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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漠这才想起,刚才醒来的时候,他的右手一直盖在她的后脑勺上,直到她起身的时候才滑了下去。 
  刹那间,莫漠觉得心里有一种酸痛在肆意冲撞,心好像是被揪起来一样,酸得上了鼻上了眼: 
  “喂,你没事吧?”她伸出手,轻轻地拍打他的脸庞。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嘴唇却掀了一掀,溢出低低的一声哼。眼见他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莫漠心下大急,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猛然想到了他身上常备着的云南白药,那可是可以止血愈伤、活血散瘀的。便顾不上其他的什么,在他身上四下搜了起来。她边摸索着药盒边看见他的手臂上有着不少处青青紫紫的瘀伤,心里一时间也闹不清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只是酸痛酸痛的,比她手臂上和腿上任何一块伤处都要来得酸,来得痛。 
  从他的衣襟掏出了雕花的小木盒,她小心地用食指沾上白色的药粉,再轻轻地抹在他脸上,盖住那些流血的伤口。随即,她又执起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那乌青的肿块上,缓缓揉匀并慢慢地推拿两下。然后,她又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衣裳,将他手臂上、腿上和背部的瘀伤都用自家的狗皮膏药贴好。 
  当处理完这一切,她伸手想抹一把汗,没料到手臂竟然酸痛得抬不起来。莫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上也有好几处瘀伤,于是卷起了袖口和裙摆,为瘀血处贴上了狗皮膏药。一边贴着,她却一边想着: 自己身上的淤血处和他相比,几乎是少得可怜了。这么一思量,鼻头又是猛地一酸。 
  莫漠靠着一块石头,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开始往下掉。她用力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不过没有多久,终究还是经不住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              
  当莫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缪米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用那张虽然满是伤口可依然笑得灿烂的脸对着她。 
  “笑,还笑!不怕嘴角牵动伤口吗?”莫漠没想到,自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本想说一些感激他的话,可是一睁眼,看见那家伙扬着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她就忍不住想要骂他。       
  他也不生气,只是将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些,不过这个举动显然是验证了她的话: 刚咧开嘴,他就觉得脸上辣辣地疼,那笑容尚未绽放,就因为面部肌肉的抽搐而中途作废,让他龇着牙“嘶嘶”地直抽冷气。 
  她轻声笑出来,本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呆了半晌,她又将嘴闭上,只是看着他。可这一看,又看见他脸上那些长长短短的伤口,再望向他那只虽已消肿可是依旧乌青得厉害的右手,莫漠心中一阵歉疚: 
  “对……对不起。” 
  “什么?”因为脸上的伤口,所以缪米不能笑,他用那双黑亮的眸子注视着她。 
  “对不起!”声音提高了八度,她站起身来,冲他大幅度地鞠了一躬。 
  顾不得脸上的伤,他忍着疼牵动着唇角,勾勒出虽然稍有不自然但是依然灿烂的微笑: “我没有听错吧,莫姑娘,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客气起来了?” 
  “不是客气,”她抬起头,以那双晶亮亮的眸子注视着他,满是认真,“我是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这次我还指不定摔出个什么毛病来呢。其实,我们曾经有那么多的过节,就是现在也还是在竞争中,你大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可是你……呃,总之,谢谢你啦!” 
  若不是一抽动嘴角伤口就发疼,缪米一定夸张地大笑出来。然而此时,他只是淡淡地笑: “莫姑娘你太高估我了。我是因为那恶狗追得厉害,逃跑的时候踏上青苔,这才摔下来的。至于为什么我伤得比较严重,纯粹是因为我比较重,所以摔得比你狠而已。” 
  ……莫漠没有说话,只是在心底浅浅地笑起来: 这个男人,表面上说起话来从不待见人,可是行动上却颇为人着想呢。 
  “啊!不对!”缪米突然大叫起来,她闻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不解,等待他说出下文: 
  “怎么?什么不对?” 
  “呃,那个,莫姑娘,我收回前言好不好?那个……”他抽搐着嘴角笑起来,笑得贼兮兮的,“一不小心刚才说溜嘴了,尽把实话说出来了。其实,我应该这么说: ‘莫姑娘,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为了莫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就可以笼络人心啦,你一个感动,说不定就不和我比试,直接认输了!哈哈哈哈……哎哟哎哟……”他越说越得意,到最后竟然夸张地大笑起来,却牵扯了脸上的伤口,结果疼得龇牙咧嘴。 
  这男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呢?莫漠心中原本对他产生的那许多好感,在此时都打上了大大的问号。她看着他龇着牙吸着气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一个端倪。 
  “对了,”他一边捂着脸一边道,“说起来,莫姑娘你家可真是会做生意啊,我今个儿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意思?”她敛起眉,问道。 
  “看这个就知道啦,”他苦起了脸,一副委屈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咱家做生意就不会一个讨巧。这云南白药敷在伤口上,见不见效是大伙儿都能看明白的。万一药力差点,那可就立刻砸了牌子,逮了个现行的。”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扬起嘴角,笑得贼贼的: “可是贵店就不一样啦,这狗皮膏药对付跌打扭伤什么的,没法来个立竿见影的效果。再说了,贴在膏药底下,究竟愈合了没有,这谁也看不见啊。有效没效,谁又说得准?时间拖长一些,说不定自然伤愈就会变成这狗皮膏药的功劳啦!贵店不愧是江湖上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老店,手段就是高明啊!” 
  说到末了,他还故做一副佩服至极的模样,对着莫漠作了一揖。这一段话,听得莫漠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这家伙,竟然侮蔑她家的狗皮膏药没有效果!她刚刚算是看走了眼,竟然把这等小人看成了君子!她的眼光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长到脚板底了吗?              
  “哼,”她瞥他一眼,冷笑道,“是啊,贵店的灵药有奇效。若是真有奇效,你还至于疼得这么龇牙咧嘴吗?” 
  “那是上药的人技术不到家啊。”他立刻回击,嘴里不饶人,可是面子上却展现出温文的笑,“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开药店的竟然不擅长上药,莫姑娘你也忒不重视专业知识的培养了吧?哦,我明白了,贵店的狗皮膏药都是让客人自己回家贴上的,需要学会上药的不是     
你,而是客人们吧。莫姑娘真乃神人也,我们都是去迁就顾客,贵店却是让客人迁就你们啊。” 
  莫漠咬了牙,狠狠地瞪住他。面对她恨不得咬他一口的表情,他不禁失笑,随即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两人大眼对小眼,谁也不愿退让,似乎非要分出一个胜负来一样。就在两人的目光波涛汹涌,似乎能激起电流噼里啪啦一片的时候,一只小蠓虫飞进了莫漠眼里。 
  糟糕,有虫子飞到眼睛里去了!虽然大脑中很清晰地做出了事实判定,但是莫漠却拼命忍住去揉眼睛的冲动。眼睛一凉,随即便是酸痛酸痛的,再然后就能感觉到那小虫在眼里死命拍翅膀挣扎。泪腺自动地分泌出眼泪,想要以此清洗眼球。 
  生性倔强、好胜、绝对不认输的莫漠,纵使眼已经疼得睁不开,但是却还是记挂着和缪米的斗眼比赛,于是强忍着酸疼,冲他死命瞪着眼。然而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地眨了下眼睛,扑簌扑簌地,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 
  而这边的缪米却看傻了眼。本来两人正毫不退让瞪眼对视,可没想到没多久,她的左眼眶就红了起来,再然后,红晕逐渐加深,眼中竟然孕出了泪水。他瞬间呆住,正在大脑尚未能做出反应的时候,她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眼泪既而决堤,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喂,喂,你没事吧?”唇边惯有的弧度消失不见,他敛起眉,急急地走近她,“怎么了?伤口痛?” 
  “哈,你输了!”她得意地笑起来,不过眯眼微笑的动作使得那小虫被眨进了眼睑之内,眼泪流得更凶了。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认输,她也没有必要强忍着了,随即伸手狠狠去揉眼睛,想把那小虫从眼睛里揉出来: 
  “糟糕,揉不出来了……”一边说着,她一边更加使劲。这时,缪米却一个箭步冲上来,急急地把她的手拉了下来: 
  “别揉!”他皱着眉,轻轻拉下她的眼睑,“是什么东西?” 
  “虫子。”眼睛疼得厉害,她也没心情和他较真,所以老实地回答道。 
  “哦,看见了……等下。” 
  莫漠感觉到一阵清凉的风拂在眼睛上,没有问题的右眼看见他俯下身体,轻轻向她的左眼吹气。望着他过于贴近的放大面孔,她骤然傻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轻启的唇,形状美好的俊秀下巴和上面微微泛着青色的胡碴,还有白皙而修长的脖子。 
  “你有点医学常识没有?!”一边观察着她的眼睛状况,他忍不住吼她,“亏你还是个开药店的呢!‘眼不揉不瞎’,就算是不懂医术的人,这点民间俗语也该听过吧……好了,没问题了。”他用指尖挑出一小团黑色的东西,举在她面前,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唇边绽开了一丝淡淡的弧度: “看你,又谋害了一条生命啊。” 
  面对他的嘲讽,她半晌做不出反应。好容易回过了神,眼见他那沾着蠓虫尸体的手指放在她鼻前,她忍不住“啪”一下扇开他的手。只听他“哎哟”一声,捂着手背疼得直吸冷气,她这才发现,她打到了他那满是淤青的右手。心里猛一揪,她刚想道歉,可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它已经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天!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害得她现在心乱如麻的。自从看见他身体受的伤,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什么。想起来,这都是那只黑狗惹的好事情!没它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吗?! 
  思及此处,莫漠不禁咬了牙。缪米见她这副样子,登时忘了手上的伤疼,只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又一步:              
  “你想干什么?”不是想到什么方法对付他了吧?他打了个寒战。 
  她朱唇微启,字正腔圆,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杀,狗。”       
  相较于人类,动物的感觉是十分敏锐的。而在它们之中,狗的敏感程度又属于比较高的那一类,它们可以分辨出哪些事物对它们具有威胁,哪些不具威胁因而可以任意欺负。也正因此,在街上行走的时候,人们往往发现,狗会对那些老弱病残、或者是衣衫褴褛的乞丐狂吠不止,而衣着光鲜体面的人经过的时候,它则夹了尾巴连屁也不放一个。狗的确可以根据感觉分辨出哪些人好惹,哪些人惹不起。 
  现在,面对眼前那个杀气腾腾的女人,大黑狗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说先前看见他们时,那二人还如普通人一般好欺负的话,现在的二人则显得有如地狱的修罗和罗刹一般,透露出一种浓浓的杀气来。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二人仅用半天的时间,就将自己的小宇宙提升到如此高超的境界,实在是难能可贵。 
  大黑狗的喉咙中“呜咽”了一声,虽然依旧龇牙咧嘴看上去很凶悍,可是面对那两个一步一步稳稳地踏上台阶、拥有着如山一般巨大压迫感的人,它也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再一步。 
  虽然有过两次惨痛的失败经验,但是这次,由于某人的怒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骤然爆发开来,缪米觉得结局很有可能会与前次不一样。望着那恶犬稍有退后的样子,跟在莫漠身后的他突然觉得信心大增,也忍不住和她一样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刚那样趾高气扬地踏了几步,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戳了戳前面的她: 
  “喂,你带刀没?” 
  “没。”她答得干干脆脆,目不斜视,只狠狠盯着眼前的大黑狗,恨不得用眼神将它千刀万剐。 
  “那怎么杀?”难道就靠这股杀气吗?天,这又不是武侠小说。他撇过头望着她,干瞪眼。 
  “没想好。”这次的回答更加干净利落。 
  信心在瞬间化为烟云散去。缪米向四周张望,开始考察地形,并且研究哪一条逃跑路线没有碍事的树枝和害人的青苔石阶。 
  或许是察觉到对方之一有了退缩的意向,大黑狗停止了退缩,站在原地冲莫漠低声咆哮。然而莫漠却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只是横眉怒目瞪着它,气势惊人。 
  “吼……”某兵法理论说: 最有效的防守就是进攻。虽然那大黑狗没有读过兵法,然而对于此种理论的实践,它却是天生的高手。喉咙里低低地咆哮着,它龇着尖锐的牙,慢慢地向莫漠移动了一小步,再一小步。刹那间,它突然发难,跳起来直冲她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莫漠猛一抖袖子,一种不知名的白粉散落开来,登时漫起一片白雾。那狗何时见过这等阵势,纵使鼻子灵敏,可是突然间失去视物能力让它的行动慢下了一拍。就在这个当口,莫漠一翻手,一张狗皮膏药狠狠地贴上那狗儿的一只眼。可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原来她的手心藏了不只一张膏药,只见她狠狠地在那黑狗的脸上连拍两巴掌,硬是将它另一只眼以及鼻子全都封住了。 
  这下,那大黑狗立刻威猛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乱转,这一刻撞上了树,下一刻又磕上了石头。就这么磕磕碰碰了好多次之后,它终于耗尽了力气,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直喘气。 
  这一系列的变故看得缪米傻了眼,好半天之后才讷讷地低低说了一句: “好厉害。”莫漠听得立刻得意起来,昂了头瞥过去一眼,很是神气的样子。然而她忘了,他是从来不会让她那么容易神气起来的。虽然一开始呆愣了半晌,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唇边扬起了浅浅的弧度,不痛不痒地戳了一句: 
  “莫姑娘好厉害的身手,佩服佩服。这就是传说中的‘熟能生巧’啊。” 
  这一句听得她立刻得意不起来了,他话里有话: 你不就是每天杀狗的吗?她狠狠瞪他,回击道: “不敢当,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过有这小技总比没有好,否则还不得像某人一样被狗追得灰头土脸。”     听出她话里的刺儿,他笑得更加灿烂: “是啊,不过就是不知道,有人明明有这手本事,为什么还给狗追得满山蹿,最后像个陀螺一样骨碌骨碌滚下台阶,差点没摔断了脖子。” 
  “那不是因为上次没材料嘛。谁会没事情带上迷狗的药在身边?不过,幸好后来找到了替代品。”他戳中了她的痛处,她不怒反笑,笑得灿烂明亮,眼睛里似乎有光芒在闪耀。看     
这个笑容,他就知道她下面肯定没有什么好话,定是又设计好了一个套儿等着他钻呢。不过,人始终是有好奇心的,他还是禁不住地问: 
  “什么替代品?” 
  面对他的疑问,她笑得格外灿烂,伸手指了指他的胸膛: “自然是你家最拿手的东西啊。说起来,治人的效果我倒是没看见,对付这狗的效用,我今儿倒是真见识到了,不比石灰差呢。” 
  “什么?你拿了我家云南白药当石灰?!还去对付这狗?!”笑容瞬间僵硬,他吼起来。 
  缪米只觉得莫漠杀鸡用牛刀,拿自家医人救命的药材去对付一条狗,这是藐视他家的药材,因此感情上实在是难以接受。可他哪里知道,她这做法正是最有效的途径,正是因为云南白药药力出众,所以在那黑狗扑过来的瞬间,当它闻到一种奇怪的药味,自然会进行自我保护,而莫漠就趁这岔儿偷袭得手。如果换成别的沙土什么的,没有那种药味,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见他敛起眉,脸上没有那惯有的笑容,莫漠觉得心里猛然一紧。张了张口,她有些想向他解释,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凭什么向他解释?心里别扭地产生这个疑问,可是看见他那沉着一张脸的样子,她又觉得心里沉沉的。然而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踏上了继续上山的石阶。而他,亦是沉着一张脸,跟着走了上去,随即便三步两步超过了她,走到了前面。 
  望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在她的身前开路,刹那间,她的心头涌起一丝甜味: 这个别扭的男人啊。刚上山时,原本一直分头行动的二人,在经历了先前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这次倒是出奇地默契,统一步调地前后行进,谁也没说出个“单飞”之类的话来。 
  苍山并不是非常高大奇峻,但是因为人迹罕至,没有一条修缮好的道路,所以对于徒步而行的二人来说,这山路着实让他们好受。再加上这里植被众多,枝叉盘根错节,脚下的路便又多了很多障碍。在这种没路可走的地方,两个人的前进速度奇慢无比,时不时还得手脚并用,实现从人到猿的转变。 
  天色渐渐暗下来,树木本就枝繁叶茂遮蔽了天空,天色渐晚,林子里就更显得昏暗。看了看天色,两人决定就此露宿,于是便搜寻了一棵比较茂盛的树,收拾出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放下铺盖来。 
  一边解开随身背着的行李包袱,莫漠向缪米瞥去一眼,见他用树叶草草地铺了一下地面便坐了上去。她微微摇了摇头,从包袱里掏出一条粗布来,递了过去: “喏,铺上吧。” 
  “谢谢。”他冲她轻笑,接过了布。她则又掏出了一条,垫上,给自己收拾起地铺来。一边收拾着,她忍不住说他: “要不是你丢了包袱,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 
  “莫姑娘,”他轻轻扬起唇角,然而这次的笑容中却满是苦涩而无奈的味道,“你都唠叨了一千八百遍了。能不能换点别的词儿说说?” 
  她登时没了言语,只是斜了眼瞥他。半晌之后,才做出后续反应,冲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好啊,你还嫌我嗦是吧?” 
  “不敢不敢,莫姑娘您多心了。”他抬起手作势轻咳了一下,掩去脸上不断扩大的笑容,然后露骨地转移话题,“咳,那个,我正觉得腹中空空,不知莫姑娘是否可以感同身受。” 
  她瞥他: “不要一有求于人,就开始说话这么正经八百文绉绉的。我也饿了,不过没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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