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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我有什么病?”缪米愣了一愣,扬起眉毛问道。
莫漠伸出一只手指向他的眼睛: “当然是眼疾啦,要不然怎么会一大早就往别人面前乱窜,一双眼睛就像不好使似的。缪米公子,您说是不是?”
好嘛,原来这小丫头是故意算计着损他呢。缪米也不生气,只是抱起了手,微笑着看着她: “我的眼睛好得很,不劳姑娘挂心。”
“呀?”莫漠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不是眼疾吗?那可就麻烦了,莫不是脑子里出了什么小岔子吧,这可比眼疾还要难治多了啊。”
“在下的脑子也很正常,多谢姑娘关心了。”缪米又做了一揖,做出一副很认真、很抱歉的表情,“都是我的不是,一大早就吓到了姑娘,难怪姑娘心里会有所不快呢。我道歉,希望莫漠姑娘莫要见怪才是。”
“啊?”莫漠呆了一呆,没想到缪米这次居然认输了。心里虽然疑惑,可是一看对方那真诚的眼眸,她又呆了一呆,半晌后才说道,“呃,没什么事情啦,不过是被你吓了一跳罢了。缪米公子你言重了。”
“哦,只是吓一跳吗?没事情就好。”缪米认真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的样子,随即又露出担心的神色,“不过,说起来,莫漠姑娘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呃,那个……呃……”
“什么?”见到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莫漠急急地问道。
“那个,所谓‘自问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缪米轻轻扬起唇角,勾勒起戏谑的弧度,“这么容易就被吓到,莫大小姐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莫漠这才明白过来,他是给她设计了个套儿等着她钻呢。紧握了拳头,她盯着他,眸子里像是燃烧了两簇小小的火焰。
“这是什么?”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对方手上的传单,缪米伸手想去拿一张,却被莫漠躲开了。他也不恼,只是笑得更加灿烂,“莫非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指的就是这个?”
“去你的见不得人!这是传单,传单你懂不懂!”在缪米的激将法之下,莫漠果然中计,扬起手将传单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缪米顺手抽出一张,迅速扫过几眼之后,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夸张:
“莫漠姑娘果然文采见长啊,在下佩服,佩服。”他不怎么真心地赞叹道,不过随即,笑容逐渐敛去,表情变得难得地认真起来,他摸了摸下巴: “不过传单倒的确是个好主意,莫姑娘果然是聪颖过人。”
起先还被他阴阳怪气的一句“文采见长”弄得心里怪不舒服的,不过后来当听见他真心地赞叹“好主意”的时候,莫漠不禁觉得心里甜丝丝的,那是一种混合着自豪和骄傲的因子: “看见了吧,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们‘枸舒堂’一定会超越你们白云堂的,这就是竞争计划的第一次出击!”
“哦?竞争?”缪米扬了扬眉毛,随即笑得灿烂,“哈哈,也好。既然这样,‘白云堂’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当然!”莫漠抬起了眼,黑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缪米见了,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既然这样,莫漠姑娘,我就先失陪了,总得回去想点对策呀。改日再见了。”
“嗯,再会。”望着缪米离去的背影,莫漠“嘿嘿”地一笑: 谅你也想不出什么所谓的对策,这场竞争绝对是我赢定了!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莫漠被贾琅拖了起来。正当她迷迷糊糊还在嘀咕着“干什么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再睡一会啦”的时候,突然觉得脸上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伸手一摸,竟然是一个竹编的篮子。莫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看那青绿色的竹篮,登时就傻了眼:
青翠的竹篾上,雕刻着苍翠挺拔的竹子,旁边配着一首诗:
云海茫茫轻风崖,
南山苍苍翠竹峡;
白云深处苦采撷,
药灵福泽千万家。
诗句的旁边赫然印着白云堂的朱色大印。当看见这熟悉的印记时,莫漠差点没恨断了肠子: 那该死的缪米,竟然盗用她们的创意!
“那白云堂的少东家必定是个聪明人,竟能想到这样的主意。”贾琅坐在床沿,端着茶杯泯了一口香茶后如此说道,语气中有着感慨的味道。
“聪明个鬼!他明明就是盗用了我们的创意!”莫漠气得咬牙切齿,一个挺身从床上翻下来,也不披件外裳,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踱着步子。
“不过,我们的传单就没有竹篮实用呀,”贾琅轻轻摇了摇头,“可是成本想必也相当可观就是了,不是我们做得起的。”
听了贾琅的话,莫漠更是觉得心烦。再转了个七八圈之后,猛地一个跳脚: “我去找他算账!”说着便往外冲。
“喂,衣服!你就这么出去?!”贾琅拉住了她,莫漠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低头一瞧只见自己仅着一件单衣,不好意思地一摸后脑勺:“你看我都给气糊涂了……”
“真的是气的吗?”这句话贾琅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微笑着看莫漠穿好了衣服,那眯着眼睛的笑模样竟是出奇地像狐狸。
急急地冲出家门,匆匆地往白云堂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的景象,看得莫漠不禁捏紧了拳头: 只见街道上,竟是有八成的人都提着白云堂的竹篮子,尤其是中年大婶喜笑颜开地提着篮子买菜。这让莫漠心头火起,更是加快了脚步,匆匆赶路,不料一不留神,在街道的转角处撞上了个人。
“对不起。”莫漠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朝刚才撞上的胸膛看过去,“啊!姓缪的,是你!你……你你竟然还敢出现!”
“我为什么不敢出现?”缪米轻轻扬着唇角,微笑,“撞疼了没?这么急着是赶去哪儿呢?”
“我正要找你算账!”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莫漠点上他的胸膛,“你这家伙,抄袭别人的点子算什么本事!”
“抄袭,我有吗?”缪米状似无奈地摊开手掌,“这不过是借鉴罢了,我们做得又不是一样的东西呀。”
“你……你你!”莫漠无从反驳,只是恨恨地盯着他。
“莫姑娘何必生气,借鉴姑娘的点子,正表明这点子着实让人瞩目,更说明了姑娘是聪慧过人啊!”缪米笑得更加灿烂,“再说了,姑娘做的是传单,我们这个是传篮,根本不是一样的东西嘛,你说是可不是?”
面对缪米灿烂的微笑,莫漠的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有人高喊: “莫大妹子——”
缪米和莫漠双双转过头去,只见那卖菜的张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莫大妹子,昨天你给我的纸还有吗?”
“什么纸?”莫漠问。
“就是那个什么传……传……”张伯抓抓脑袋,努力回忆并做思考状。
“传单?”缪米好心地提醒。
“对!就是那个传单!”张伯猛点头,“能不能多给我几张,最近两天我家小虎子闹肚子,把家里的黄草纸都用光了,你看这不是正急着吗,你多给我点回去好给他擦呀……”
“哈……哈哈……那传单……竟然是这么用的啊……”缪米毫不顾及形象地大笑起来,笑得蹲到了地上。莫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趁势“砰”地一脚踹上了他的背,扭头绝尘而去。
“喂,别忘了,比试还没完呢!”在她的身后,那个被踹了也没有痛呼,只是依然笑得直捂肚子的人大声宣告道。
总而言之,莫漠的竞争计划,在第一回合,宣告败阵。
虽然不情不愿,可是莫漠还是不得不客观地承认这个事实: 缪米的确是一个聪明人。在竹篮子的策略之后,他并没有收手,而是趁热打铁,接着进行了第二步行动。此时的莫漠,正站在白云堂对面的街角上,在墙壁的掩护下,伸出半个身子在阴影之外,观察着对面的动静。虽然说白云堂生意一直不错,但这两天却是人来人往得让人觉得奇怪。侦察了一天之后,莫漠终于发现了其中奥秘: 有托儿。
“莫姑娘,站了一天了,不累吗?”耳后突然传来充满着笑意的声音,莫漠吃了一惊,转而回头,果然看见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带着邪气的笑容。他右手拿着一只茶杯,在她的面前晃了一晃,笑得似乎很友好:
“看了一天了,不累吗?来,喝口茶润润喉咙。”
原来早就被他发现了。这个结果让莫漠很是气愤。可是,看着他端来的茶水,她又气不起来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本想很有气势地拒绝他送来的茶水,可是当目光触及那热气袅娜的清茶,看见其中碧绿的叶片上下浮动,她才感觉到喉咙干涩。不喝白不喝,先润润喉咙才有劲和他吵架。如此思忖之后,莫漠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看她一口气喝下几大口的牛饮模样,缪米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种别样的弧度。他本想开口说几句嘲弄的话,可是看见她喝完了茶后呼了好大一口气露出满足的表情时,他又忍住了“毒舌”的念头,只是顺手从她的手中接过了茶杯。
“喂,”喝过茶顺了气,莫漠抬头对上那充满笑意的眸子,开始准备理论一番,“我当你的计策有多厉害呢,谁知道没有别人的点子借鉴,你也只能想出找‘托儿’这样的下三滥招术来啊。”
“什么?我有吗?是莫姑娘你多心了吧。”缪米以无辜的眼神看向她,典型的准备装傻到底不认账的样子。
“少来。”莫漠伸出手,指着对面白云堂,“那个穿灰袍子的家伙,今个儿是第十一次进你们铺子了。想靠托儿来带动店铺的人气,你这计策也忒没水准了吧。”
的确,这是他的计策。不知怎的,他对这次莫大小姐所下的挑战出奇的有兴致,竟难得认真地想起对策来了。缪米轻轻一笑: “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呢。所谓计策,不在乎高明与否,只要奏效就行。更何况这找托儿的计策,可是跟姑娘你家的祖先学来的呢。”
“什么?”她不明白,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看着她那眼神,缪米心头暗喜,这丫头真是好骗,这么容易就中了计了。唇边咧开浅浅的弧度,他以真诚无比的语气说道:
“这都是姑娘你祖上所流传下来的好计策呢。你想,那狗皮膏药的地摊儿,不都是找几个托儿,假装去买药,一边说这药‘灵啊灵啊’,哄得不知情的人信以为真乖乖掏了腰包吗?”缪米趁势作了一揖,做出感谢状,“姑娘您的祖先真是睿智呢,不得不让人佩服,佩服啊。”
听了他的话,莫漠捏紧了拳头。这个可恶的男人再次提到她最厌恶的说法,将她家“枸舒堂”和摆地摊的江湖骗子混为一谈。可她并没有直接反驳对方的话,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白云堂”的大门,拎起灰袍人的衣领,向着其他客人大声说道:
“大家别被骗了,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顾客,而是托儿。想不到‘白云堂’百年的老店,竟然和那些摆地摊的江湖骗子一样,要用托儿来骗取客人的信任!”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了吧,否则‘白云堂’这样的老字号,何苦要使些地摊招术?”“就是就是,我就觉得最近‘白云堂’有点不对劲,前两天还送了竹篮子,若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用得着这样吗?”这样的对话在周围传递,怀疑和不安正在扩大中。
缪米不禁苦笑。没想到促销反而会带来这样的效果,难不成老字号就必须一副龙头老大
的样子等着别人上门而不做任何宣传吗?他望向那一边的莫漠,只见她轻视地摆了摆手,做出“你不行”的样子,缪米的苦笑不禁更加无奈。
第二回合交锋,缪米的计策,以失败而告终。
虽然上次当众拆穿了缪米的诡计,但是事情远远没有就此完结。在冥思苦想了一夜之后,莫漠决定用赠药的方式,使得自己在这次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免费赠送少量狗皮膏药,这项举措果然受到了邻里们的好评。然而,当莫漠面对前来领药的人潮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却隐约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儿: 按理说,一般前来领药的多半都是大妈大婶,可是最近几天来的全都是一些青壮年小伙,而他们往往一开店门就来领药,不一会儿就将赠药全部领光,接着便成群结队地走了,而排在后面的大婶们只有失望地吵吵的份儿。这让莫漠觉得有点奇怪。
于是,莫漠便硬拉了贾琅,偷偷地跟着那一群领药的青年。让她震惊的是,那些青年竟然径直走进了“白云堂”!这下事情可就明朗了。莫漠紧咬着唇,直冲到“白云堂”大门口:
“姓缪的,你给我出来!”
“莫姑娘,早啊,怎么今天有空光顾鄙店呢?”缪米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唇边挂着一抹灿烂的笑。而在莫漠看来,这笑容却显得那样扎眼。
“姓缪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派人把我家的赠药领走,卑鄙!”
面对莫漠的指责,缪米不怒反笑: “莫姑娘此言差矣。首先,贵店的药就是赠送给客人的,若是说领走赠药的人就是卑鄙,那贵店的药还能送得出去吗?”
面对他的诡辩,莫漠的眸子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别人都可以领,就你家的人领不行!”
“莫姑娘,这话又说错了。”缪米笑得优雅,“为什么别人都可以领,我家的人就不能呢?贵店在赠药之时,又没有说明什么样的人不能领取,难道我家的人在贵店眼里就不算是客人吗?莫姑娘,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岂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你!”莫漠急得结了舌,捏紧了拳头,让指甲掐进了肉里,好不容易才使得自己平静下来。随即,她冷笑一声,“缪公子诡辩的本领确实了得。不过,贵店的这种行径,说穿了就是挖别家墙脚,这种行为岂是一个百年老店应有的姿态?原来贵店这多年的声望,不过是通过这些挖墙脚拆台的小伎俩获得的!”
“拆台?”缪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扬起了眉,冷冷地望着莫漠,“论起拆台,我哪里比得上莫姑娘你。上次,不知道是谁当街拆了别人的场子,也不怕当街吆喝丢了自己的脸面。”
“谁说我丢了脸面?我那叫伸张正义!”
“正义?无非是害怕自己利益受到损失而恼羞成怒吧。”缪米冷哼,随即突然又浅笑了起来,“哎呀,我说错了,不是姑娘你丢了脸面,而是,面子那玩意儿也不知道你从娘胎里带出来没呢。”
莫漠嘴上说不过人,只得用那双喷火的眸子死命盯着对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缪米早已经被千刀万剐。而他也不示弱,虽然唇上有笑,可是眸子里却是冰寒,同样盯着莫漠不放。登时间,天地一片漆黑,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狠狠地望着对方,谁先移了眼谁就输了一般。
被莫漠拉来之后便一直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好戏的贾琅,眼见着莫漠和缪米胶着的眼神中所传送出的电流激战不断,那一股股强大的电流在四只眼睛中穿越,激起“噼里啪啦”火光一片。贾琅心中一乐,可表面上却板起了一张脸,做出认真无比的钻研神色,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探进莫漠与缪米胶着的视线之中——
“哇,着了。”
望着手中树枝前端燃烧着的火焰,贾琅心里笑得恨不得在地上乱翻乱滚,可是表面上依然维持着认真而专注的神气。
桌上的蜡烛摇曳着光芒,将趴在桌子上的莫漠的脸映照得阴晴不定。此时的她,因为白
天用眼过度,正闭目养神。
“琅,帮我……”莫漠的声音闷闷的,贾琅听了心里直乐,可是表面上依旧装傻,淡淡地问: “什么?”
“那个缪米啦!”莫漠气得猛张开眼睛,可一见光眼睛就酸得直流眼泪,只好不甘心地再次闭上眼睛,“都是那个家伙害的。”
“呀,你怎么流泪了?”将莫漠刚才的状况看在眼里,贾琅却故作惊讶状,“遇到什么伤心事情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一定帮你支招儿。”
“那,帮我整他!狠狠地整!往死里整!”眼睛不能睁开,莫漠只有狠狠地皱起了眉头,立刻在额上刻画出纵横山川。
“好啊,”贾琅浅笑起来,笑得轻描淡写,看上去甚是柔和,可是嘴里却说着和“柔和”这个词背道而驰的话,“咱家特产,一包老鼠药,包准将他整到地底下去。”
“不行不行!”莫漠急忙睁开了眼,酸疼得泪水流了满面也顾不上,瞪大了眼望向自己的堂妹,“会害死他的!”
“啊?”贾琅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不是你说了,要往死里整吗?”
“那个……我一时气话,你别当真。”莫漠拿衣袖抹了把脸,“只要稍微整整他就行了,小施惩戒,不能伤害他的性命。”
“哦,这样啊。”贾琅的眼珠子转了转,将莫漠宁可眼睛酸痛流泪,也不曾闭上眼的动作收进眼里,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先说,你所谓‘小施惩戒’是什么样的,举个例子给我听听。”
“比如说,”莫漠的脑子迅速运转,“扔块西瓜皮,让他滑一跤,摔一个嘴啃泥!”说到这里,莫漠的脑海中都已经勾勒出那缪米踩上西瓜皮跌了一个四仰八叉的场景。一定很傻!莫漠不禁“扑哧”一下,轻轻笑出了声。
将莫漠的表情尽收眼底,贾琅继续不动声色,以平淡的语气道: “不行。这办法太俗。”
“啊?俗了啊?那……香蕉皮如何?”
贾琅冲天上翻了一个白眼,做出“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你觉得绊他一跤,就能解你心头之气了吗?他可是说咱们‘枸舒堂’是‘狗鼠堂’唉!而且你看他拆我们台子干得多缺德!”
经贾琅这么一说,又将莫漠心头的火气给提了上来,狠狠道: “没错!的确不解气!不过……”莫漠的语气又软化了下来,并加上了犹豫的味道,“也不能做伤了人的事啊。”
“啊!有了!”没等贾琅开口说话,莫漠想出了好点子,兴奋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跳了一下,又落回原处,酸痛的眼睛也似乎好了很多。“我有个好点子!这样,咱们把他抓起来,然后埋在沙子里,就留个头。不给他吃喝,放在太阳下曝晒个三天。然后,咱们再悠悠闲闲地坐在他面前,喝着冰镇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