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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9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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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拧子低着头,怯生生道:“奴婢懂的事情不太多,不敢在陛下跟前胡言乱语。”

    朱厚照没好气地喝斥:“朕让你说,就是想听听你这般不懂事之人的意见,若是那些有心机之人,朕还不问了呢……你说吧,不管你觉得如何,朕都不会问罪。”

    小拧子道:“那奴婢……就直说了……奴婢觉得……沈尚书忠心耿耿,总不会危害大明江山社稷……”

    “嗯!?”

    朱厚照没想到小拧子居然会帮沈溪说话,“此话何解?”

    小拧子苦着脸回答:“奴婢不明白,若刘公公为人处世大公无私,沈尚书何必在陛下面前告他的状?我记得当初刘少傅、李大学士要对刘公公、张公公他们下狠手的时候,还是沈先生帮忙出的主意,陛下也借此机会独揽大权。”

    “沈尚书为朝廷建功立业,但为人却很低调,官声也好,没听说他跟谁结党营私,甚至听闻谢阁老经常骂他,说他冥顽不灵,不合群……”

    朱厚照皱眉:“这些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小拧子这会儿好像突然有了胆气,直接道:“奴婢是听其他人嘴里听来的……宫里的人闲着无聊,偶尔也会议论朝事,品鉴朝臣,这些都是私下里传的话,做不得准,奴婢到处听一点,很快便听满一耳朵……陛下说过不治罪的……”

    “嗯。”

    朱厚照皱眉,略微思索后再问,“那刘公公呢?”

    小拧子身体一颤,半晌之后,他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道:“刘公公在朝如何,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刘公公对宫里人非常严苛,动辄打杀,还喜欢把朝政托付给手下……其余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要说对朱厚照的了解,小拧子比之刘瑾差不到哪里去,他生性谨小慎微,在朱厚照身边多年,一步步成长为宫里最年轻的管事太监,做的每件事都好似跟豺狼争食。

    刘瑾和张苑等太监,都不好相与,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跟他的聪明才智有关。

    他想借助这次机会打击刘瑾,获得朱厚照器重。

    朱厚照道:“刘公公对宫里人严苛,总归不是错事,你说……他把朝政托付给手下?你怎么知道的?”

    “嗯?”

    小拧子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可是,如果不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头上刘瑾这座大山搬不动!现如今刘瑾对他已经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若他继续获得朱厚照宠信,感觉地位受到威胁的刘瑾下一步要针对的人便是他了。

    小拧子心想:“现在刘公公需要全力对付朝中那些大臣,等大臣们都对他俯首帖耳,能容得下我?”

    小拧子直接跪下,道:“请陛下恕奴婢无罪。”

    “说了你没罪,朕还会诓骗你不成?这里没外人,你只管说便可。”朱厚照道。

    小拧子没起身,跪在地上低着头禀奏:“奴婢听说,刘公公平时都把奏本带回家……就是他在宫外的居所,跟手下人商议……刘公公招募了一批幕僚,多为市井无赖,不学无术,却能通过批阅奏本掌控朝廷大权……”

    “混账!”

    朱厚照怒道,“这种话也能随便乱传?刘瑾再怎么狂妄,也不敢这么做!”

    小拧子低眉顺眼地道:“可是……奴婢不单是听说,还眼见为实,之前刘公公曾让奴婢帮他搬奏本到府上,见过他那些幕僚。”

    朱厚照突然不说话了,深吸口气,开始思索小拧子说的话是否属实。

    半晌后,朱厚照抬头问道:“而后呢?”

    小拧子道:“听说京城内当官的要获得升迁,必须到刘公公府宅送银子,官品不同有不同定价,外出公干的官员回京后必须向刘公公孝敬银子,给事中周钥外出办事归来无金银孝敬,以至于……自尽而亡……”

    这是近期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公案。

    海阳周钥,弘治十五年进士。为兵科给事中,勘事淮安,与知府赵俊善。俊许贷千金,既而不与。时奉使还者,瑾皆索重贿。钥计无所出,回京后草疏列瑾逆状,自刎。

    “嘶!”

    朱厚照吸了口凉气,问道,“小拧子,你听说的秘密可真不少。朝廷的事情,你怎么知晓的?”

    小拧子磕头道:“陛下,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朝中已见怪不怪,刘公公到宣府任监军前,就大肆收受贿赂,那时他给陛下的银子……都是这么得来的,他还当着宫里人说,私相授受不算什么,只要把银子用对地方,孝敬给陛下,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真是这么说的?”朱厚照越听越迷糊,不敢相信刘瑾居然是这样的人。

    小拧子道:“奴婢绝无欺瞒……刘公公权倾天下,宫里无人敢违背,至于他为何要这么做,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一件事,刘公公宫里宫外的人缘……都不好,朝中都把刘公公当作阉党魁首看待,估摸沈尚书说那些话,是觉得刘公公行事无法无天吧。”

    虽然朱厚照心底有诸多怀疑,却没有说什么,毕竟刘瑾带给他的是实打实的好处,他现在花钱如流水,全都建立在刘瑾的孝敬上。

    当然,文官和刘瑾相互攻讦,说的话他一个都不信,但小拧子站在第三者立场上发言,可信度却高许多。但同时朱厚照又觉得小拧子是另有所图,比如说被谢迁或者沈溪收买,或者平时对刘瑾有什么怨怼而故意说坏话。

    朱厚照明白,这种事只有多求证几人,才能得到答案。

    “陛下,奴婢绝对不敢欺瞒,只是把心底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有不对的地方,陛下请勿降罪,奴婢给您磕头了。”

    小拧子不断磕头,见朱厚照还不说话,小拧子很聪明,直接请求,“陛下,您不如放奴婢去守皇陵,奴婢思念先皇了,想尽些孝心。”

    听到这话朱厚照才放下所有心思,瞪着小拧子道:“朕都没去尽孝,你尽什么孝?起来,这些话不许对外人说,知道吗?”

    “是,是,陛下!”小拧子见朱厚照没有责怪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全身依然抖得厉害,显然怕得不轻。

    朱厚照嘀咕道:“说来奇怪,之前没谁说刘瑾怎样,现在沈尚书一说,怎么朕身边都在指责刘瑾……朕还是要查清楚为好,反正朕的江山很稳固,等朕派人查清楚,自然会对朝臣有个交待。”

    ……

    ……

    谢迁出宫后,匆忙往兵部衙门去了。

    他要去见沈溪。

    等到了地方才知,沈溪根本没来,他这才醒悟……沈溪既然说要离开朝堂,自然不会再去朝廷的衙门自讨没趣。

    谢迁心想:“这小子太不负责任了,说走就走,还得老夫帮忙擦屁股!”

    想到这里,谢迁内心多了几分忧虑,这次如果朱厚照要追究的话,那他和沈溪可能都要离开朝堂,如此一来朝中清流为之一空,刘瑾就会彻底掌握朝政,只手遮天,再没有谁能对他造成威胁。

    谢迁径直去了沈溪府邸,到了门前,面对过来行礼的朱起,谢迁毫不客气,直接往内闯。

    朱起想说什么,但见谢迁脸色不对,便把话收了回去。

    这位是谁,朱起很清楚,明白若自己阻拦的话,谢迁很可能会发火。

    朱起陪同谢迁到了沈溪书房门前。

    谢迁自门口看了进去,没见里面有人,探头仔细打量一番,回头看向朱起,问道:“你家老爷呢?”

    “谢大人,我家老爷回来后便往后院去了,是否进去帮您通传?”朱起苦着脸道。

    谢迁阴沉着脸,径直进入书房,坐到沈溪平时坐的椅子上,挥挥手:“去吧!”

    朱起匆忙而去,谁知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出来,谢迁不由站起身来,嘴上嘀咕:“这小子不会跟陛下置气,真的想就此离开朝堂吧?”

    恰在此时,沈溪在朱起陪同下出现在书房门前,谢迁稍稍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就是沈溪直接撂挑子,现在沈溪能够坦然面对他,这就意味着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议。

    沈溪进入书房前,对朱起挥了挥手,朱起识相退下。

    等书房内只剩下沈溪和谢迁后,沈溪连句见礼的话都没有,来到谢迁面前站定后一语不发。

    谢迁皱眉责备:“你小子,平时闷不出个屁来,这下倒好,朝堂上竟跟陛下吵起来,还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你这官不想当了吧?”

    沈溪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拍拍靴上的灰尘,道:“阁老不想说的话,我帮你说出来,阁老不想得罪的人我帮你得罪了,换来的不会只有如此消遣和讽刺的话语吧?”

    谢迁啧啧道:“你小子是记老夫的仇?”

    沈溪道:“学生岂敢?人的忍耐总有个极限,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今日刘瑾明摆着要针对朝中大臣,而陛下把组织朝堂议事的权力丢给刘瑾,阉党的屠刀已高高举起,若无人出来说话,恐怕现在朝廷已天翻地覆了吧?”

    谢迁没说什么,因为他设身处地想过,要是当时沈溪不挺身而出,王鉴之等朝臣就要从朝中退下,必然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沈溪叹道:“牺牲我一个,成全朝堂稳固,不是好事一桩?阁老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谢迁跟着坐下,哀叹道:“老夫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今日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陛下固执己见,始终认为刘瑾是忠臣,对于旁人的检举揭发根本没放到心里去。”

    “唉,今日朝堂上,刘瑾的嚣张跋扈谁都看到了,那又如何?朝局如此,不管哪个朝代,宦官当道,难道正直之士就不当官了?朝廷总需要有人出来伸张正义……”

    当谢迁对沈溪说这些劝慰之言时,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这边沈溪想撂挑子,谢迁自个儿撂挑子的决心更大,对于朝事他已心灰意冷。

    沈溪道:“朝堂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几时需要伸张正义?所谓正义又是什么?阁老请回吧,若我真的从朝中退下,朝廷需要阁老这样的中流砥柱做最后的坚守,若跟我一样退下……意味着我等自动认输,向阉党俯首称臣!”

    “呵呵!”

    谢迁摇头苦笑,“亏你小子还能想到这一茬,你可知,你走后陛下召见老夫,问及你和刘瑾的事情,你觉得老夫能说何?老夫自然站在你这边,但无奈陛下始终偏袒刘瑾,你所做的事情有何意义?”

    沈溪看着别处,没有与谢迁对视。

    关于朱厚照的事情,沈溪不想跟谢迁过多交谈,毕竟他跟谢迁的立场还是有所区别的。

    谢迁叹息:“老夫知道劝不了你,那你就在府中闭门谢客,看陛下做出如何安排吧……若陛下要你离开朝堂,等于说没有留任何情面,到那时,老夫留在朝中也没了意义,便一起回乡颐养天年罢!”om

第一八九三章 深居简出() 
    沈溪的失望流于表面。

    谢迁的失望则深深地镌刻在心里。

    不管谢迁对朝廷、对皇帝是否还有效忠的动力,沈溪这边都秉承中立的态度,认真审视这段历史。

    沈溪恨朱厚照不争,却知道历史走向如何,现在他这个皇帝学生做的事情看起来已经很过分,但比起历史上稀里糊涂当了十几年皇帝连子嗣都没留下的正德皇帝来说,现在基本上还处于可控范围之列。

    若就此离开朝堂,沈溪倒没有觉得有多舍不得,毕竟大明致仕的高官,在地方上依然享有各种特权,只要朱厚照不发话,谁也不敢拿他这个帝师如何,但依然难免有壮志未酬的遗憾。

    所以谢迁离开后,沈溪也在认真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去给朱厚照道个歉,挽回行将破裂的师生关系。

    沈溪回到后堂,谢韵儿以一种深沉的目光望着他,显然是嗅出了什么。

    沈溪这次回家首先时间点就不对,以前入宫哪次不是折腾到三更半夜才回家?而且今天沈溪才回来不久,谢迁立即追上门拜访,据说两人相处时气氛很凝重……

    种种迹象表明,沈溪应该是在朝中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沈溪坐下来,看着忧虑的谢韵儿,道:“韵儿,你说若是我现在请辞还乡,回宁化老家过平淡的日子,如何啊?”

    “什么!?”

    谢韵儿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当官的尤其是京官,除非年老体迈,否则没有谁主动请辞,这不单纯是一份工作,更是读书人的脸面,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很多官员老到走不动都舍不得退下,宁可死在任上,而沈溪年不过二十,心态就如此消极,居然说出辞官归隐的话来,这让谢韵儿怎么都料想不到。

    沈溪道:“怎么,很意外吗?不瞒你说,今日朝会上我跟陛下起了冲突,甚至当众出言顶撞,看来我这个官算是当到头了。”

    谢韵儿脸上满是苦涩的表情:“如今民间都在传阉党擅权之事,皇上不问朝事,把朝政大权交给阉党处置……又传皇上沉迷酒色,经常出宫寻花问柳不说,还强抢民女……相公是忍不下这口气,所以请辞?”

    沈溪摇了摇头:“很多因素促成,不能说具体原因是什么,总归是迫于形势……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之前我在朝中处世圆滑,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总想顺其自然,谁知最终还是被逼到风口浪尖上!”

    说到这里,沈溪非常无奈。

    他不想主动出来跟刘瑾刚正面,但很多事避无可避。

    自打他设计促成刘瑾被发配宣府,刘瑾便将他当作心腹大患,处处防备不说,甚至无时无刻不找机会加害。在这种情况下,沈溪如果继续保持忍让,无疑是把主动权拱手让人,殊为不智。

    所以今日朝堂上,眼见着刘瑾欲重演昔日在午门前逼迫百官向他赔罪的一幕,只能主动站出来跟刘瑾对抗,把矛盾揭开,彻底暴露于光天化日下,让朱厚照看到。

    与其说沈溪是在对朱厚照施压,不如说他是想表明一种态度……大家相安无事最好,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沈溪也知道要把刘瑾斗倒有多难。

    谢韵儿望着沈溪,一脸坚毅地道:“无论相公做出何决定,妾身都支持,不过相公离朝这件事,还是要以苍生福祉为先,朝野上下对相公可是寄予厚望!”

    沈溪笑了笑,道:“多谢娘子支持,为夫会认真考虑。你且放宽心,我不会主动求退,但若是陛下非要让我走,那我也不会留下,一切随缘吧!”

    ……

    ……

    沈溪跟朱厚照在朝堂上发生争执的事情,刚开始只是在中高层官员中流传。

    但没过多久,已是街知巷闻。

    就算朝中那些大臣不想传播,刘瑾也会努力把这消息散播开,他采纳谋士张文冕的建议,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朱厚照和沈溪交恶,如此君臣间的矛盾便会彻底公开……无论朱厚照是对是错,臣子跟君王对着干,那忠诚方面就一定有问题。

    这是刘瑾逼沈溪离朝的一种方法。

    此时沈溪选择闭门不出,就连他所负责的接待外邦使节的事情,也都交给胡琏等人处置。

    鞑靼、朝鲜等外邦使节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明白大明京师形势,他们来京城前,对大明朝廷的格局有所了解,知道现在大明最有名气和实力的大臣,除了司礼监掌印刘瑾外,就是兵部尚书沈溪。

    而沈溪跟外邦的联系更紧密一些,因为沈溪自打领兵以来从无败绩,尤其是对鞑靼人而言更是一场噩梦,连续几个大胜仗下来把鞑靼人的脾气都打没了。

    由于沈溪声名远播,就算跟大明一向保持友好的朝鲜,也怕大明突然找借口,派沈溪领兵将朝鲜纳入版图。

    沈溪丝毫不管外面的事情,在家娱妻弄子,完全不过问政务。

    由于沈溪的情况极为敏感,兵部那边没有人前来烦他,好在边关无战事,军事学堂也已步入正轨,不需要沈溪过问。

    朱厚照那儿没有任何消息,就像以前一样,皇帝不问朝事,朝臣各干各的事情。

    刘瑾还是像以前那样骄横跋扈,六部和地方上的事务没有任何变化。

    这件事好像被人彻底遗忘一般。

    可惜的是,朝中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朱厚照自己也没有把这件事忘记,但这会儿朱厚照羞于见人,知道自己得罪了朝臣,对于举行朝会没有任何兴趣。如此一来,刘瑾一手推动的王鉴之等跟与其有间隙的大臣被革职的事情,不得不暂时放下。

    刘瑾非常恼火,沈溪这个心腹大患没有离开朝堂,王鉴之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也还留在朝中继续跟他作对。

    谢迁经过这件事后,对司礼监更是严防死守,很多奏本进京后直接送往内阁,连通政使司都不经过。

    谢迁到处找官员串联,组织反刘联盟,京城内局势波诡云谲,刘瑾虽想方设法除掉谢迁和沈溪,却无从下手。

    自从沈溪和朱厚照闹翻,刘瑾也不再有资格面圣,按照朱厚照的意思,刘瑾受群臣攻讦,未必无因,这段时间需要闭门思过。

    但因朱厚照不问朝事,所以朝政还是牢牢地掌握在刘瑾手中,至于地方事务,则由内阁把控,内阁次辅焦芳也被谢迁架空,谢迁有什么事情,都是去跟王鉴之商议,如此一来就连杨廷和、梁储都有名无实。

    这会儿谢迁学着刘瑾,事必躬亲,把内阁大权死死地拽在自己手中。

    与此同时,朱厚照在豹房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朝廷处于杂乱无序的状态。

    ……

    ……

    沈溪留在府中不出门,转眼十天过去了。

    番邦使节被晾在会同馆,胡琏虽然负责接待,但在很多事上没有决定权。

    三方使节最想见的人,自然是正德皇帝,但若是见不到皇帝,见见沈溪也是可以的,尤其是鞑靼使节,他们希望挑唆沈溪跟朱厚照间的关系,要是沈溪被朱厚照疏远,这对他们而言最有利。

    不过这天沈溪终归还是出门了,目的地不是衙门,而是惠娘处。

    出门后,沈溪叫朱起先驾车在京城大街小巷转上一圈,他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跟踪自己。还没过多久,沈溪就知道自己有多受关注了,马车后人影幢幢,就算他到路旁茶楼喝茶,仍旧有许多眼线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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