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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月二十八上午,距离殿试还有一天时间,朱厚照终于拿到张氏兄弟找人出的殿试题目。
朱厚照捧在手上看着,连连称赞:“写得好写得好,这笔字就不说了,题目出得尤其好,两位舅舅你们劳苦功高,等这次殿试结束后,朕会好好赏赐你们!”
张延龄道:“不敢奢求陛下您的赏赐,只要陛下您看这题目出得尚可便妥,陛下切不可对外说出是我兄弟出的殿试题目!”
朱厚照其实没太看懂题目,但他没表现出来,像模像样地将卷子放下:“知道了,朕不会对人说,你们也不可将此事泄露,尤其不能对外泄题……不过想来只有一天便要殿试,你们想泄露也来不及了。”
“就这样,回头朕再找两位舅舅说事,退下吧!”
张氏兄弟心中不由涌现几分不爽,这才刚献上殿试考题,只被许诺个空头赏赐,就这么轻松打发掉了,二人几乎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但二人没争论什么,他们得赶回家抓紧时间安排,看看找什么人就这考题做几篇好文章。
不过出题目容易,想写几篇让那些饱学的阁老、翰林学士都赞赏的文章,就有些困难了,这必须要花大价钱不可,但收益同样非常丰厚,本身二人在詹事府就收买不少翰林,完全可以靠这些博学之士为他们做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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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氏兄弟离开,朱厚照将题目放到桌上,此时他已高枕无忧,就等着来日去出席殿试。
“张苑,为朕安排一下,朕今日高兴,想出宫走走,知道该怎么办吧?”
朱厚照想到自己可以在刘健等人面前争脸,显得很开心,不由想出宫去跟李兴找来的女子厮混。
张苑道:“陛下,如今都已快晌午了,您这会儿出去……怕是来不及吧!”
“什么来不及,时间早得很,出去还能吃午饭。朕在天黑前赶回来,快按照朕吩咐的做,切不可对外泄露朕的行踪!”
朱厚照说完便回寝殿换上太监服。
这才刚将衣服穿好,便听到门口传来张苑的声音:“太后娘娘?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
朱厚照想再将衣服换下来时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皇后进入自己寝殿。
“母后,您来作何?这里好像是儿的寝宫,您不请自入,可有僭越之嫌?”朱厚照学会了耀武扬威,拿自己皇帝的身份对母亲施压。
等朱厚照看清楚张皇后身后跟着的萧敬,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用说便知道是萧敬将他昨日穿着太监服回来的事情告知他老娘,他出宫之事随之暴露。
张皇后生气地说:“皇儿,你这是要作何?你身为九五之尊,为何要穿那些贱婢的衣服?”
朱厚照这会儿也知道事情隐藏不住,直接说明:“朕想出宫,难道不行吗?”
“胡闹!”张皇后厉声喝斥,“你身为皇帝,应该守在宫中,轻易出宫门还换上下人的衣服,可知将自己置于何等危险的境地……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大明的江山由谁来继承?”
朱厚照将头一撇,不屑地道:“朕的江山,谁敢害朕?朕出去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宫外的情况了若指掌,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者说了,朕出去都会带着人,即便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会舍命保护朕的安全!你说是不是,张公公?”
张苑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1588章 刘瑾回京()
张皇后最大的缺点,就是她没有多少见识,深信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理。
她以前过分倚重丈夫,什么事都由朱祐樘在她身前遮风挡雨,现在朱祐樘病逝,自然希望儿子来守护她安稳的生活。
张皇后在朝廷大事上没有主见,在丈夫死后无法震慑尚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朱厚照。
朱厚照道:“母后,朕就是要出宫,您看着办吧……您不同意朕也要出去,朕以后的事情不需要母后您操心!”
张皇后气得浑身直哆嗦,两眼含泪,指着朱厚照半天说不出话来。萧敬道:“太后娘娘,您消消气,陛下并非要气您,或许陛下只是一时糊……”
“你个老阉人,到现在居然还敢在朕和母后面前挑拨离间,你想让太后和朕母子不合是吧?信不信朕现在杀了你?”
朱厚照冲着萧敬怒吼。
萧敬直接跪倒在地,磕头不已:“太后娘娘,老奴绝无此意!”
此时他顾不上跟朱厚照辩解什么,他以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身份,完全站在张皇后的立场上想问题,被朱厚照记恨在所难免。
朱厚照愤愤不平:“你是朕的臣子,居然朕的话一概不听……哼,朕一定要将你司礼监的差事给剥夺,让你告老还乡!”
张皇后见萧敬连连磕头,额头都乌黑一大块,于心不忍,连忙上前搀扶:“萧公公,你不必担心,有本宫在一天,这孽子不能对你做什么!”
萧敬心中无比悲苦,感觉自己难以做人。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是朱祐樘夫妇身边的人,不管朱厚照是太子还是皇帝,但凡有一点过错他都会告状,这是站在为人父母的立场上。他从未考虑过,即便眼前的朱厚照喜欢胡闹,甚至行事乖张,但毕竟已登基为帝,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必须以朱厚照的利益为先,但萧敬很难把心态扭转过来。
这也是萧敬被朱厚照厌弃的根本原因。
朱厚照厉声道:“张公公,你现在跟朕一起出宫,看谁能阻拦你!谁若是阻拦,朕杀无赦!”
张苑这下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犯了错,已经在张皇后那里记下一笔,如果再跟朱厚照出宫,那就是错上加错,张皇后杀了他也不为过。
张苑心中迅速权衡:“太后现在无法惩罚陛下,定会拿我开刀,我到底跟不跟陛下出去?跟的话,现在没事但回头太后娘娘就会寻找个机会杀掉我,如果不跟,陛下只是打我一顿出出气……如此看来,我还是不跟着陛下出去为宜!”
张苑一味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懂得关键时刻站队的道理。
如果在抉择关头站对了方向,张苑获得大权指日可待,但因他喜欢耍小聪明,没有破釜沉舟赌一把的决心和勇气,这令他失去朱厚照宠信的最佳机会。
张苑上去抱着朱厚照的腿,苦苦哀求:“陛下,太后娘娘说的是,您出宫太危险了,奴婢一向不支持您出宫,可是您……”为了在张皇后面前表现自己是被逼的,张苑把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朱厚照正在盛怒中,见张苑如此模样,如同火上浇油,一脚踹在张苑脸上,将张苑踢出去几尺远。
张苑就势倒地,连续滚了几圈,然后抱着脑袋在那儿直哼哼。
朱厚照瞪了母亲和萧敬、张苑一眼,愤怒地甩袖而去,张皇后想派人去追,却又怕惊动宫中太多人,影响儿子的声名和威信,只能暂时将事情放下。
……
……
朱厚照离宫,当天没有回去的打算。
与寻常跟父母赌气的孩子别无二致,朱厚照出宫后便一头扎进温柔乡,宫外小院这边美女环绕,美酒、美食享用不尽,再加上仆婢精心侍候,完全是神仙般的享受。
朱厚照以为自己出宫后的去处没人知晓,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东厂和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下,为了保证朱厚照的安全,张皇后还派萧敬出宫,带着大批宫廷侍卫保护朱厚照的安全。
等朱厚照知道有侍卫身着便服在外守护宅院时,火冒三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门,瞪着站在门口的萧敬,喝问:“萧公公,你不想活了是吗?”
萧敬跪下来道:“陛下,老奴担心您的安危!”
朱厚照不由分说,上去就对萧敬一顿拳打脚踢,不顾旁边那么多侍卫看着,他就是要借打人来出气,他此时根本不考虑萧敬是什么先皇托孤重臣,对皇室有多大贡献,每一脚都很狠,没有考虑后果。
待发泄一通,萧敬已经是遍体鳞伤,朱厚照怒吼道:“滚!再不滚,朕当场砍了你的脑袋!”
萧敬满脸淤青,泪流满面,跪卧地上,哽咽道:“陛下,您不能……不能啊!”
话还没说完,又被朱厚照一通毒打。
到最后,萧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边侍卫眼里全都是不忍。
朱厚照叉着腰站萧敬身边,向那些战战兢兢的侍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拖走,我一看到他就烦!”
周边一众侍卫如蒙大敕,赶紧抬着萧敬往皇宫去了。
不过远处街口,依然有许多宫廷侍卫的身影在晃悠,这下朱厚照没辙了,他欺软怕恶,认定萧敬是自己的奴婢,所以才喊打喊杀,但这些宫廷侍卫他却吃不准,万一反抗绝对是他的小身板倒霉。
朱厚照大声道:“你们都不听朕的话,是吧?朕自己走便是,你们喜欢守在这儿就守吧……”
他原本想在院中留宿,但现在有人监视,他浑身不自在,拔腿就走,连续拐过五六个街口,终于甩开尾随的宫廷侍卫以及东厂和锦衣卫的密探,躲在靠近南城墙河岸的一处草丛中,瘫坐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哼哼,我当了皇帝,依然被母后管得死死的,还被刘少傅和李大学士他们限制……朝堂上什么事都轮不到我来管,选妃选后的事情也都是母后决定,不让我插手。现在连我出宫玩都要约束,真是可恨,什么时候我才能当一个真正的皇帝?”
觉得这皇帝做得忒无趣,熊孩子便不想回宫,于是一个人在外面转悠。在此期间,他想到许多人,包括沈溪、刘瑾、张苑,甚至是张氏兄弟,他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方法能帮自己获得权力,让自己控制朝廷,随心所欲。
但思来想去,他都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这些人中间,最有本事也最能帮到我的应该是沈先生,但他人在南方,刘少傅他们肯定不允许他回来,而且就算他回来也未必能事事都跟我商议,毕竟他不是太监,不能留在宫里……”
“要是刘瑾能回到我身边就好了,这老家伙别看平日笑呵呵的,但肚子里坏水贼多,如果他在的话,或许能帮我解决眼前的麻烦!”
朱厚照心里单纯只是想想,却不知此时刘瑾已经回京,很快二人就会相会。
……
……
三月二十九,弘治十八年乙丑科殿试在奉天殿外举行。
朱厚照昨晚终于还是耐不住只身在外无依无靠的恐惧,返回宫外小院歇息,天亮宫门开启后赶回乾清宫,拿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代出的题目到了奉天殿,亲自参加由他主持的第一次殿试。
三百名贡士都已经到位,只等接受新皇的考核。
朱厚照拿出考题,刘健和李东阳先行看过,此次殿试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三位阁老都是读卷官,虽然谢迁一再表示要避嫌,但刘健坚决不允,半推半让之下,谢迁最终参加今日殿试。
不过,因朝事忙碌,三人只会留下来监考一段时间,而朱厚照也只是在奉天殿外停留半个时辰。
刘健和李东阳仔细看过,神色有些诧异,毕竟他们以为朱厚照不可能完成任务,已经提前准备好应急的备考题。
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刘健和李东阳点头示意可以取用。
但因朱厚照是临时拿出的题目,没法提前誊录,考题只能尽快摘抄到考生考卷上。
虽然显得很麻烦,不过刘健和李东阳早就知道会有这麻烦,二人已安排妥当,从翰林院和国子监抽调了不少人手,等候在文华殿,只要考题到位,很快就会摘抄好。
在场贡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皇帝都来了,题目却迟迟不出,连考卷也不下发,好像在等什么。
刘健和李东阳在所有人当中最是气定神闲,因为他们经历这种事多了,临场应变能力很强,这次朱厚照赌气要亲自出考题,他们接受了,现在再苛求无济于事。
等考题摘抄完毕,送到奉天殿前,此番殿试的题目才公布,而此时朱厚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先行回乾清宫休息。
“哼,我就知道这些大臣喜欢为难朕,明明他们可以自己出考题,非让朕来出,还要等考试当天誊录试卷,存心看朕的笑话,是吧?”
朱厚照回到乾清宫寝殿,一屁股坐下,拿起杯茶水直接灌下肚,嘴里全都是埋怨。
张苑跟在朱厚照身后,不知道该怎么接嘴,他知道自己昨日拙劣的表现在皇帝心中失分不少,正在想该如何补救。
恰在此时,一名太监进来通禀:“陛下,乾清宫外有人求见!”
“不见,朕什么人都不想见!”朱厚照恼怒地说了一句,想了想又问,“谁啊?”
那太监回道:“是刘瑾刘公公!”
第1589章 掌握帝王心()
刘瑾被太监带进乾清宫。
朱厚照见到刘瑾,差点儿没认出来,跟之前陪同他南下非常注重外表、衣着光鲜的形象相比,眼前的刘瑾可说是非常的落魄,身上邋里邋遢的,朱厚照见到后不由皱起了眉头。
刘瑾一看见朱厚照,立即跪下来磕头:“老奴刘瑾,参见陛下……呜呜,陛下,老奴终于看到您的面了!”
朱厚照咧了咧嘴,他不明白刘瑾为什么会混成这般凄惨的模样,皱眉问道:“刘公公起来说话吧……你不是在南方陪沈尚书打仗吗?你是监军,怎么会无声无息回京城来了?难道南方打了败仗,消息被封锁,你是回京为朕通报消息的?”
刘瑾没有起身,继续跪在地上哭诉:“陛下,老奴奉了沈尚书之命,将南方战报详细奏禀呈送京城……南方并未出现败仗,反而沈尚书取得几场战事的胜利,如今已准备班师回湖广了……”
“老奴在军中,有人想要加害,沈尚书见势不妙,让老奴先一步回京城……陛下,这一路老奴历经劫难,可说是九死一生才回来……老奴想念陛下啊!”
刘瑾涕泪俱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朱厚照听到后不由带着几分反感,不过听说南方打了胜仗,朱厚照总算有几分耐心,当下不屑道:
“你不过是个没卵子的老太监而已,做的事情又不危害国家社稷,谁闲得没事会杀你?是不是你在地方上招惹了什么厉害的仇家?”
“哦对了,不会是南宁知府高集干的吧?听说他连沈尚书都敢诬陷,要杀你也不是不可能!”
刘瑾之前还准备告刁状,说一下沈溪在南宁府强抢民女的事情,但他一听朱厚照的口风,便知道这么做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陛下,老奴也不知到底得罪何人,返京这一路总有人跟踪和追杀,若非沈大人派出的人沿途保护,老奴估摸已经死了好几回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人要加害,老奴也是一头雾水,如今能安然回到陛下身边,老奴不想过多计较,一心想留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
朱厚照虽然以前很倚重刘瑾,但受沈溪影响,中间一度对刘瑾生出反感,将其驱逐出东宫。虽然后来刘瑾凭借帮朱厚照出宫和带他南下两件事重获信任,但朱厚照依然没把刘瑾看得多高明,认为其充其量和张苑一样,不能真正帮到自己。
朱厚照现在更信任李兴这样既会做事,还能帮他找女人的太监,而且熊孩子心里一直有根刺,觉得刘瑾回京要留在他身边动机不纯,是在要挟他兑现当初的承诺。
朱厚照显得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你既然回来,就先安心休养一段时间。沈尚书让你奏报事情,你都呈递兵部了?”
“未曾!”
刘瑾战战兢兢道,“老奴回到京城后,一心惦念陛下,第一时间便回宫来觐见陛下了!”
朱厚照摆摆手:“好了,朕知道你忠心,但就算再忠心也别老挂在嘴上,要落实在行动中,你先回去换过衣服,之后跟朕去见母后,让母后安排一下你在宫里的差事……真是麻烦,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坟墓里被挖出来的……”
朱厚照语气中满是嘲讽,主要是他觉得刘瑾回来得不是时候,由于戴义、张苑等人的拙劣变现,他对身边的太监正失去信任。
此时殿试尚在进行,朱厚照带着刘瑾去见张皇后,说是帮刘瑾讨个差事,但其实是想看看自己的老娘是否还在生气。
昨日折腾得太过分,熊孩子知道得罪了老娘,早晨醒来担心老娘把他的劣迹告知刘健和李东阳等人,心中惶恐。虽然朱厚照正值青春叛逆期,但依然是孩子心性,一时冲动做错事,担心影响自己皇位稳固,回来后便想去老娘那里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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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张皇后见到朱厚照,黑着脸一声不吭……张皇后依然在生儿子的气,不仅仅是气她派去保护朱厚照的萧敬被毒打,还有就是身为皇帝昨日竟夜不归宿。
刘瑾战战兢兢站在旁边,听了一下大概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朱厚照在出宫这件事上,没有刻意隐瞒,就是想让刘瑾知道,他会经常出宫游玩。
他想的是李兴既然不在,身边总需要有人帮忙打点,之前张苑在张皇后跟他发生矛盾后选择“中立”,让朱厚照对张苑的信任降到最低点,此时刘瑾归来,朱厚照便想好好利用一下这位老的东宫常侍。
“……太后娘娘,您别生气了,陛下如今不平安归来了吗?”脸上满是青黑色淤痕的萧敬,苦苦劝说张皇后。
朱厚照一听,忍不住瞪了萧敬一眼,眼神中带着厌烦和敌视,坤宁宫内气氛的变化,逃不过心思敏锐的刘瑾的双眼。
刘瑾大概知道,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已失去皇帝的信任,因为萧敬在皇帝和太后中间,选择站队太后一边。
张皇后道:“皇帝出宫,你们都不阻拦,说是出去保护,有何用?皇帝就应该留在宫门,出宫后有何危险,谁来担当责任?”
萧敬唯唯诺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平衡这对大明权力最高的母子的关系,作为皇家的奴婢,他只想当个息事宁人的老好人,压根儿就没去想怎么解决问题,只是一味苦劝。
朱厚照不屑一顾:“母后,以后儿臣出宫,请您不要干涉,儿臣想去何处便去何处,如果您横加阻拦的话,那就是后宫干政。现在朕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