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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不按常理出牌,来广州府不到一个月,就把临时督抚衙门办得有声有色,接连做了几件大事,奠定在城中如日中天的声望,如今都指挥使李彻对沈溪言听计从,导致其他衙门处于极大的被动。
督抚衙门卖盐引,布政使司和府县衙门利用权威不让士绅和盐商去碰盐引,督抚衙门就反其道而行,把盐引卖给老百姓,在官府中人看来,这些百姓都是刁民,跟他们没道理可讲,人数众多,一旦得不到盐随时会演变为一场民乱。
知府衙门和知县衙门眼见事情失去控制,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求助于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按察使司又非广东负责地方行政的衙门,不好出面。此事暂时不涉及刑狱,就算涉及刑狱,很可能会被督抚衙门那边来一句“涉及匪寇”,就把人给押走。
这会儿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广东承宣布政使司衙门。
可惜广东左布政使周孟中死在任上,右布政使在经过南海县衙的事情之后名声大损,这会儿他几无跟沈溪抗衡的勇气,别人指望布政使司出来主持大局,而章元应则希望通过林廷选的威望出来号令各方。
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暂时无决策之前,番禺县兴盛场盐场内外依然如临大敌。
……
……
经过两天的盐引散卖,督抚衙门一共卖出去四千多小引盐引,看起来是被城中居民所买,其实有半数落在一些准备低买高卖的商贾手中。
这些商贾并非那些财大气粗的大盐商,属于小商贩,他们更多地是在堵运气……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督抚衙门如今在与地方衙门的对局中逐渐扭转颓势,占据上风,若是手上的盐引最后能提出盐来,就等于是几倍的利润,即便提不出盐来,也可以通过私盐和官盐之间的转换,不会蚀本。
两天卖四千多小引盐引,沈溪手头上有一万多贯钱,其中以碎银子和铜钱居多,大大小小的箱子摆满后堂,入夜之后清点核算工作尚未结束。
唐寅眉飞色舞地说道:“沈中丞今日已售出四千多盐引,看来距离全数售出,不远矣。”
沈溪没好气地说道:“伯虎兄难道忘了,从明日开始便不再散卖?”
唐寅惊讶地问道:“卖的如此之好,为何不再散卖?就算时日耗费日久,总算也用不了两三月。”
唐寅有一定智计,可他并未有太多经济头脑。
这两天盐引之所以卖的这么好,是因为广州城的百姓对盐有直接需求,可一个广州城有多少人口?
这十六万小引的盐引,是涵盖半个东南地区的盐引,广州城消化不下,别处的平民百姓不可能为了几引盐跋山涉水而来。
若无大盐商兜底,沈溪手头上的盐引最多只能卖出去一两万引,剩下十四五万引卖不出去,事情还是要办砸。
沈溪道:“回头再跟伯虎兄解释吧,总之明日开始,我们只接待大商贾,一次必须要进购一千盐引之上,否则免谈。”
唐寅以为沈溪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刚卖出一些散货,就想做大买卖,但他无权干涉的决定,无奈地摇摇头,便出去继续帮忙清点盐引。
沈溪简单对朱山交代两句,然后出了官驿后门,趁着夜色往惠娘和李衿处去,他已把城中的局势搞乱,下一步计划中,惠娘和李衿经营的商号该出场了。
别人都不敢大单购买盐引,总需要有人出来挑头,他不会让惠娘和李衿直接出面,而是让她们以幕后东主的身份,遥控指挥别人出来购买盐引。
到了二女居所,依然是李衿开的院门,见到沈溪受伤非常惊讶,沈溪没有声张,来到堂屋。正在厨房忙碌的惠娘听到沈溪来了,赶紧解下围裙,刚回到堂屋,见到沈溪脖子上挂着的受伤的左臂,顿时流下眼泪,哽咽道:“老爷,您这是……”
看到惠娘的热泪,沈溪心中感觉就算是受伤也值得了,他总是想惠娘是为势所迫才委身于他,对他没什么感情,可女人的眼泪是最真实的。就好像李衿,虽然李衿也惊吓得花容惨淡,但她却没有流泪。
“没事,只是装个样子给别人看。”
沈溪笑着还特意扬了扬左臂,“还好受伤的是左手,不会影响太多事情。”随后,沈溪伸出右手,想将惠娘揽入怀中,惠娘稍微挣扎了一下,脱离他的掌控,然后搀扶沈溪坐下,问道:“老爷可是有事情安排?”
“嗯。”
沈溪点头,“明日督抚衙门便要开始大批出售盐引,有了今天的热销,明日盐商和士绅必定会紧盯着督抚衙门,我会卡好时间点,派人给你们信号,不可操之过急,也不能耽误火候。必须要跟下面的人交待好。”
惠娘点头,随即起身:“老爷,妾身找了几个人在身边帮忙,您看看是否合适!”
她说着,起身来到门口,一招手,从隔壁厢房过来四名身穿男装的女子,这些女子长相只能算是清秀,身材普遍较高,大约十五六岁的年龄,与秀儿、小玉她们入门做丫头时的年岁相仿,不用说是惠娘在广州城刚买回到身边调aa教的。
惠娘道:“这几日妾身与衿儿对她们多有教导,以后出门办事,会由她们跟几位掌柜的协同,老爷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惠娘的意思,既然她和李衿作为沈溪的外宅,不但不能抛头露面,连见外面的男掌柜都要尽量避免,如此一来,那就找几个丫头来作为内外通气的传声筒,让她们把惠娘和李衿的意思传递出去,同时用她们来监督下面掌柜和伙计的一举一动。
“也好。”
沈溪点头,“总之要避忌一些,免得被官府追查到你们的下落。”
如果玉娘和江栎唯已经离开闽粤地区,沈溪倒不用太过担心,惠娘和李衿算不上逃犯,但被识破行藏后问题很严重。
可如今最让沈溪发愁的,是他并不知玉娘和江栎唯到闽粤来有何目的,为惠娘和李衿的安全着想,必须要二女尽可能保持低调。
沈溪道:“事情便按照我之前对你们说的做吧。我有些累了。”
到惠娘这里来,沈溪就是为了感受惠娘的关怀,这是一个粉丝拥有自己的偶像之后,所产生的迷恋,他每次过来,心里都会怀着一种憧憬,这是他与家中女眷在一起时不曾有过的特殊情感。
惠娘明白沈溪的意思,但她还是将沈溪轻轻推开,道:“老爷,妾身身子有所不便……不若让衿儿服侍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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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一章 矛盾结合体()
惠娘从来都是一个喜欢为了成全别人而牺牲自己的傻女人,只有在沈溪考中状元,她跟沈家若即若离感觉到无助和彷徨时,她才真正为自己考虑过,可在委身给沈溪后,她又恢复了“本性”,居然想把沈溪往李衿怀里推。
听到惠娘的话,李衿神态顿时变得扭捏起来,明显惠娘提前跟她提及此事,心里已有准备。
沈溪对李衿的态度一直是明确的……二人间缺少感情基础,没有形成默契,他不怎么喜欢一个死板而被迫委曲求全的女人,他占有惠娘完全是因为爱慕,可对于李衿,他没有占有的**。
沈溪抱了抱惠娘,笑道:“既然你身体不适,我过几日再来。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惠娘察觉到沈溪生气了,赶紧跪倒在地上,连李衿也跟着跪地磕头。惠娘诚惶诚恐道:“妾身安排的不妥,请老爷责罚。”
李衿是聪明人,惠娘比她还聪明,就算惠娘以前有点儿愚笨,但经过这些年沈溪对她潜移默化的调aa教,这会儿的惠娘无论是在人情世故,还是在生意头脑上,都不是平常女子所能企及。
不然惠娘怎么能做得了汀州商会大当家?
沈溪将惠娘搀扶起来,笑道:“毋庸多心,有些事现在谈为时尚早,以后再说吧。我要回衙所去……”
沈溪起身欲走,惠娘却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惠娘感觉到,虽然沈溪出言安慰她,但若说沈溪心里没有一点儿疙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沈溪忍住没有发作而已。
惠娘道:“老爷,是妾身思虑不周,妾身这就让丫头去备水,老爷进房,妾身收拾过就来。”
沈溪面带疑问:“你不是……身体不适?”
惠娘神情略带羞赧,道:“老爷连日劳累,妾身服侍您是应该的。”
原来惠娘身体无恙,只是她善解人意,总是喜欢委屈自己来成全别人。沈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次惠娘成全的并非李衿而是他,因为惠娘主要是想跟他找个事业上可以完全值得信任和托付的帮手,李衿显然是个最好的选择。
事不关己时,沈溪或许会对惠娘带着几分生气,当有切身体会时他实在难以抗拒这傻女人的无私情怀。沈溪叹了口气:“你来安排。今晚我就留下来,不回去了……”
惠娘毕竟不是小姑娘,一个女人到了一定年岁,尤其是在经历过狂风骤雨后,自然会变得温婉而多情,懂得如何去讨好男人。
少女有少女的羞涩可人,而妇人则有妇人的独特风韵,沈溪深切体会到这一点,如果他身边尽是一群没开窍的小丫头等着他去疼惜和照顾,最后只会闹得心身俱疲,无以为继,进而对家庭充满恐惧。
好在如今家里有谢韵儿为他主持家务,外面有惠娘来为他排忧解难,人生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了。
……
……
一夜秋雨,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卧房内则是一片暖意融融。
经过近一年的相处,惠娘已经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份,离开京城后,她的心结逐渐解开……京城既给她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但也是她的伤心之地。
京城让她明白什么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那些打架的神仙面前,她不过是个无助的小人物,但若非落难,她也不会跟沈溪走到一起。
更换身份后,一些心理上的包袱放了下来,如今生活平静,丈夫在外偶尔回来,有见识不凡的姐妹可以谈天说地,还可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用经商来为丈夫赚钱。
这些都是她想要的。
她很清楚,如今平静的生活是沈溪赐予,从最初对沈溪抗拒,到慢慢接受,再到感恩回报,床第之间她将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甚至不惜让沈溪把李衿收进房中,除了对朝夕相处的姐妹的一种馈赠,也是想让外宅有更多值得沈溪眷恋的地方,让沈溪能想着念着,不自觉地多过来。
说到底,惠娘对自己没有太多自信。
她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生怕眼前得到的平静生活,会因为自己年老色衰,以及沈溪的新鲜感过去而逐渐失去。
女人要固宠,本来最好的方式是为男人生儿育女,惠娘也明白这一点,但她却不想为沈溪生儿育女,主要是有陆曦儿的感情牵绊在里面。
她不想让女儿受到伤害,也不想让自己错得更离谱。
但有些事却容不得她自己作出选择,因为她不过是个三十岁的女人,风华正茂,正是沈溪欣赏的年岁,脱去青涩,窈窕而多情。
到了清晨,沈溪仍旧感受着温香满怀而不想起身,倒是惠娘老早便要起来,她可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就算昨夜并未休息好,她也要强撑着起来操持事业。
昨天沈溪对她交待的事情非常重要,这是她委身沈溪后再一次体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机会。
同时今天要做的事,对她来说也是意义非凡。一旦成功,她将不再只是沈溪养在外面的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而是要为沈溪创造财富的贤内助,这让她心理上的负罪感减轻许多。
沈溪却一点儿都不想这么早让惠娘起来,难得这种秋雨过后稍显寒冷的早晨,他想多一点温存。
惠娘刚把亵衣系好,就被沈溪一把撩开,惠娘推了他的手一下,道:“老爷,妾身该起来准备了。”
“今天的事毋须操之过急,要准备也等我走之后再说吧。”
沈溪霸道地将惠娘重新揽入怀中,看着那张让自己迷恋不已的明媚俏脸,心中有诸多的感慨,自初次见到惠娘,已经过去九年,用九年的时间去见证一段感情,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他很懂得珍惜,“陪我再躺一会儿。”
惠娘被沈溪重新拽回被窝,心里有些着急,她是个不安于清闲的女人,在京城没有任何事情让她做时她都会没日没夜做绣活,非要证明自己能创造财富,现在外面天都亮了还跟沈溪躺在被窝里,这让她有很大的负罪感。
在惠娘看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亮就应该做事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下有些为难地说道:“老爷,妾身……”
沈溪板起脸:“我不许你起来,这是命令,躺下!”
一句话,就让惠娘连话都没有,老老实实地躺下来,重新被沈溪揽在怀中,等她闭上眼时,却感觉到一种安详。
惠娘是这世间矛盾的结合体,有能力有见识有胆略,也会有小女人的心态,可她太过善良和正直,以至于有一定的自虐倾向,当沈溪拿出权势来威吓她时,她就会心安理得享受沈溪带给她的这种依靠感。
当沈溪微微的鼾声传来时,她侧目看着这个让她纠结的小男人。
人生只如初见,沈溪留给她最大的印象,是那个躲雨的稚子,当时她想的是……谁家的孩子如此乖巧聪慧?
可在之后九年的相处中,她逐渐为沈溪的远见卓识折服,想得更多的是,难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恩泽,是上天派来指引我的么?她无数次想过,若沈溪不是个少年,而是个成年人,自己是否应该委身下嫁以报恩情?
每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心中的负罪感便涌现,只能去对菩萨像念经赎罪,她从不敢奢求会跟沈溪有什么。若非沈溪当官,舍命营救她并且主动占有她的话,就算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她也不会越雷池一步。
在对沈溪的感情上,她宁可由始至终都是被动的一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沈溪才醒来,当看到惠娘正望着自己出神时,沈溪知道惠娘又习惯性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在跟了他之后,惠娘走神的时候多了,而且经常一走神就是一刻钟乃至小半天,而走神的惠娘,除了傻,还有一点呆萌可爱。
“惠儿,起来帮为夫穿衣。”沈溪说了一句。
惠娘回过神来,等她意识到沈溪称呼的是“惠儿”时,神色马上又变得拘谨起来,但她还是乖乖起身,尽妻子的本分。
沈溪没好气地说道:“也不怕挨冻,先自己穿好,免得着凉说为夫刻薄你。”
惠娘“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这才过来帮一只手臂无法用力的沈溪穿衣。
等二人从房间里出来,早饭已经备好,用瓷碗扣着,李衿恭敬立在一边,如同沈溪跟惠娘的贴身婢女。
李衿的眼圈有些红,一看便知她昨晚哭过,想她都已经做好了委身的准备,最后却被沈溪无情拒绝,这让李衿对未来充满绝望。
因为牵扯到行贿案,李家如今分崩离析,李衿也不知自己的亲族都在何处,她一个女人离开沈溪的庇护,只能沦为乞丐,或者是沦落风尘。
惠娘看到李衿的模样,一阵心疼,坐在沈溪身边后,凑过头来,低声说道:“老爷,衿儿很乖巧的……”
沈溪没回话,只是朝李衿一摆手:“坐下,一起用饭。”
李衿颔首走过来,等她坐下来后,神色仍旧带着回避,连筷子都不敢拿。
沈溪道:“好好帮你姐姐做事,此番生意做完,我会考虑纳你进门,给你,和你姐姐一个名分。”
李衿闻言,赶紧起身,后退一步,跪倒在地,磕头道:“谢谢老爷,谢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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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二章 私盐也是盐()
驿馆内,一大清早便开始准备当天大批卖盐引之事。
一些从远地方闻讯赶来要买盐引的百姓,等到了地头却得知这边已经不卖了,聚拢在驿馆门前久久不肯离去。
沈溪刚回来,朱起便上来禀报:“老爷,盐场昨天夜里依然没有开门,如今盐场外起码云集了三四千百姓,今日过去的人会更多……老爷,是否需要找人捣乱,趁机闹事?”
沈溪断然摇头:“切不可闹事。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衙门,恐怕正巴望百姓闹事,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拿人,一旦演变成民变,主要罪责在我身上。今天暂且不理会此事,百姓要闹事,也要等到明日或者后天耐心告罄之时……让人小心盯着。”
“是,老爷。”
朱起领命后匆忙离去,之前的分工中,他今天主要负责城外盐场一片,马九则负责盐仓,唐寅留在驿馆内接待当日可能会到来大笔购买盐引的盐商。
唐寅坐在空荡荡的官驿前堂饮茶,见沈溪身形出现在照壁前方,他也懒得起身行礼,只是嘴上打了个招呼:
“沈中丞,这都日上三竿了,为何您这时才回来?马当家早晨过来说,昨日雨下得不小,盐仓内许多盐受潮,跟您请示如何应对。”
沈溪略微思索,不由灿烂一笑,难道这场雨是老天爷下来帮他的?
沈溪招呼亲卫进来,吩咐道:“去城外盐仓通知一声,若有受潮的盐包,一律拿出来放在空旷处,打开袋口,于日头下曝晒。另派官兵守护好,不得发生哄抢盐之事。”
亲卫领命去了,唐寅有些惊讶地问道:“沈中丞这是想作出有盐的假象?”
沈溪笑道:“本来就有盐,谈不上是假象,这次不过是因势利导晒晒盐而已。”
唐寅撇撇嘴,心想这是把我当傻子?你早不晒晚不晒,偏偏大批卖盐引的时候晒,这是让那些盐商知道货栈里有大批盐存在。
既然这些盐被督抚衙门查封,随时可以按照之前告示中说的,私盐变官盐。唐寅问道:“沈中丞不怕城外守在盐场外的百姓,蜂拥而至,到盐仓提盐?”
沈溪道:“历来的规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