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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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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袖子中。

    刘大夏问道:“于乔这就准备进宫?”

    “倒也不急于一时,这会儿进宫怕也是无法面圣。”谢迁叹了一句,“这些日子,公事太忙。”

    刘大夏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弘治皇帝的身体状况,如今虽然是盛夏,但朱佑樘却染上了风寒,卧床几天了,连朝会都没开,政事荒怠,积累了很多公务。

    从内阁来说,刘健已经快七十岁,老迈不堪,李东阳又因为长子李兆先重病在身,大小事情都顾不上,如此一来,谢迁便成为了内阁的顶梁柱。

    这会儿谢迁能抽出时间见沈溪一面,整理沈溪的建议并准备好奏本,已属难能可贵。

    “近来陛下身体有恙,做臣子的,只能尽力为君分担。”刘大夏只得出言安慰。

    谢迁笑了笑:“朝中有时雍兄这般为国尽忠的老臣,我的工作倒还算轻省。陛下对时雍兄分外器重啊……”

    “陛下隆恩,理应为陛下分忧。”刘大夏轻叹,“可有些事,实在力不从心,到我这年岁,体力和精力早已不济,只能凭借经验做事。倒是沈溪,的确该好生提拔,若总在翰苑、詹事府当差,白费了他的才华。”

    从道理上来说,沈溪年岁小,就算能力卓著,教太子同样可以发挥才干,将来或者可以成为辅佐太子的肱股之臣。

    但在刘大夏心目中,朱祐樘春秋鼎盛,一时半会儿不会传位,太子登基可能要等个一二十年,与其让沈溪在詹事府这样清闲的衙门给太子教书上课,白白耗费光阴,还不如调到六部历练,丰富其履历。

    谢迁却不赞同,笑道:“沈溪那小子,还是留在翰苑好,若让他出来,指不定闹出怎样的风波。而且……我还用得着他。”

    这话让刘大夏哑然失笑。

    刘大夏希望能把沈溪从詹事府调出来到六部供职,而谢迁则希望沈溪继续留在翰林院体系中。

    二人虽然都是朝廷重臣,但却是两套体系下走出来的,刘大夏属于实干派,谢迁则是翰林体系内升迁,从未有过到地方和六部衙门任职的经历。

    谢迁比谁都清楚詹事府的工作,只有把沈溪留在翰林院,才能让沈溪有足够的时间帮他做事,因为沈溪这个东宫讲官每个月只需要六天讲课,另外再有六天去坐班写讲案,别的时候很清闲。

    但若沈溪去六部,那一个月最多就几天休沐的时间,到时候他再有事找沈溪,可能不去沈溪家里连人都找不到。

    而且谢迁希望沈溪能继承他的衣钵,翰林院入阁可以说是所有升迁体系中最轻省的,他不希望沈溪外派,因为谢迁觉得,六部职司衙门沾染俗务太多,而外派地方为官则会让沈溪变得心浮气躁,容易让沈溪的价值观扭曲,只有留在京城詹事府、翰林院,跟一群志向高洁的饱学之士待在一块,才能让沈溪更好地进步。

    刘大夏道:“那于乔的意思,不肯相让咯?”

    “这是自然。”

    谢迁回答得相当不客气,但言语间带着调侃的意味,“若是把人让了,那谁来替老夫代拟奏本?”

    本来是难以启齿的丢人之事,却被谢迁说得理所当然。

    既然你刘大夏已经知道我这些有见地的奏本都是沈溪那小子代拟,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人我必须要留在翰林院,不会让给你。谢迁最后又补充:“……这个倒不是我自私自利,陛下嘱咐,让我对沈溪多加提点,以便他将来更好地辅佐太子,我这可是奉旨行事。”

    刘大夏和谢迁,两个人心思一样,就是要充分发挥沈溪的才能。就算二人不能做到对沈溪有功必赏,但却不会埋没人才,他们想利用自己的人脉,多帮沈溪铺路,为朝廷增添一个栋梁。

    沈溪两世都没有从政的经验,在别人看来想都想不到的好事,他却认为是个负担,总想怎么才能跟两个老家伙疏远一点儿,免得被利用。但造化弄人,眼下看来他要想躲开这两位朝廷重臣非常困难。

    ……

    ……

    七月初九,沈溪为太子朱厚照上课。

    这会儿天仍旧很热,沈溪汗流浃背还必须要打起所有精神,生怕哪里出现错漏。

    熊孩子可不理解先生的苦心,旁边有专人给他扇风,加上跟沈溪熟稔,没事就喜欢打个哈哈问个刁钻古怪的问题,总是要跟沈溪就课堂外的内容胡扯一通,搞得沈溪苦不堪言。

    “五代十国的时候,为什么北方的国家强盛,却不厉兵秣马将全国统一?”

    “蹴鞠是宋朝才有的吗?”

    “马球好不好玩?沈先生,我已经在学骑马了,现在我可以牵着马走……”

    朱厚照没什么玩伴,身边近侍,年岁最小的也是小拧子这样大他四五岁的太监,对他从来都只有惧怕,平日在一块儿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是交朋友。

    但沈溪就不同了。

    就身份而言,沈溪是朱厚照的先生,就算朱厚照是太子,也要保持对先生基本的尊重,沈溪还是大明的状元,学问广博,最重要的是,沈溪懂得因材施教,不会刻板地教授书本中的内容,他授的课不枯燥乏味,而且允许朱厚照发问,对于启发和开阔朱厚照的视野,提高其逻辑思维能力帮助很大。

    对朱厚照来说,听沈溪讲课很有意思,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无论问什么都行,沈溪就算不回答,也不会板着面孔说一堆大道理。

    沈溪还有一些“金点子”,比如说帮他出宫、要挟两个舅舅送好东西给他玩、帮他治那些不听话的太监……在朱厚照心目中,沈溪跟他之间亦师亦友,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可以跟沈溪协商解决。

    沈溪道:“太子学骑马,就是为了牵着马走路?”

    “可……可我不敢骑上去啊,上了马背,如果马突然发疯失去控制,我从上面摔下来怎么办?”

    朱厚照小脸上有几分担心,他虽然顽劣,但知道什么是危险。

    “太子应不惧困难,如此才能有所成,若畏畏缩缩,难道以后太子出巡,总是牵着马或者乘坐马车?”沈溪用教唆的口吻道。

    朱厚照眼睛顿时瞪大了。

    沈溪说的太子出巡,在他想来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他想象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在无数人簇拥下走过大街的场景,实在太美妙了。

    “好,我这就学骑马,回头你教给我打马球。”朱厚照带着憧憬说道。

    沈溪很想说,恐怕等你在马上挥洒自如时,我这边还没学会呢……我骑马都不会,怎么教你打马球?

    但为了保持先生的威仪,他只是点头,未置可否。

    之后课堂上,朱厚照仍旧接连不断提出问题,有的涉及到廿一史,都是史书上语焉不详的,比如李世民玄武门之变是否真受父兄逼迫,又比如南宋与金国对峙多年,为何会在蒙古进攻后一败涂地,但更多的却是大明国史的问题。

    沈溪挑拣着回答了些,但不能尽数都说,那些敏感的地方一概笑而不答,但这已让朱厚照领略到不同于别人口中描述的大明。

    下午的课上完,沈溪心想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谁想还没走出撷芳殿,背后朱厚照便气喘吁吁跟了上来,道:“先生别急着走,有件事问你。”

    之前朱厚照已经忙着要去御马监的校场踢蹴鞠,这会儿突然过来,一看就知道是临时起意。

    “哦,什么事?”

    沈溪打量皱着眉头似乎有心事的熊孩子问道。

    朱厚照支支吾吾说:“是这样的,我一直让二舅带我出宫,可他老是找借口搪塞我,我都好久都没出宫城了,你再帮我一次行不行?就一次……我听说你很快要主持什么考试,可能有两个月不能给我上课,若你不来……我出宫就要等很久。”

    沈溪道:“之前教给你的那些,不管用?”

    “不是不管用,而是我二舅太过狡猾,以前我让他来,他总能过来,还会给我带好些礼物。可近来也不知怎的,他已经许久没进宫,我叫人去叫他,他回复说生病了,卧床不起……我却听那些太监说,我二舅好着呢,每天都呼朋唤友,家里的宴席就没停过……”朱厚照愤愤不平地说道。

    沈溪心想,应该是上次遭到绑架的事情对张延龄影响很深,令其对皇家产生了忌惮,才故意避不进宫。

    “我教你一个办法,你拿去一试,保管建昌伯听说后马上进宫来,听从你的调遣。”沈溪脸上带着几分戏谑道。

第七三四章 权谋是一门学问() 
要想让顽劣不堪但却地位尊崇的熊孩子佩服,就必须要拿出让太子朱厚照叹服的智慧和远见卓识,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偶尔“投其所好”是应该也是必须的。

    沈溪虽然知道教太子歪门邪道不妥,但他没办法,用那些循规蹈矩的东西治不了这熊孩子。

    只有让朱厚照觉得,能够从沈溪身上得到拥有不了的东西,他才会把沈溪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信服有加。

    眼下来看,效果不错,无论朱厚照有什么困难,都是找沈溪商量。

    先有依从,再设法改变,让朱厚照慢慢地纠正性格上的缺陷,不偏听偏信,彻底颠覆其顽劣不堪挥霍祖业的老路,做一个有为明君。

    “先生,你说的好复杂,能不能再说一遍?”朱厚照听沈溪讲解后,有些地方还是有些不懂,斜着头看向沈溪。

    沈溪笑道:“要挟的最高境界,在于把握对方的软肋,一击必中。太子一定要牢记,对方最怕什么,就要充分利用起来,对准这个地方猛攻,否则无法收获奇效。”

    朱厚照眉头皱了起来,道:“可我总觉得,我二舅好像并不是很担心这件事,我说的那些……他似乎没什么反应,还说,若是我去跟父皇和母后说,看看谁倒霉,最后被打屁股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是吗?那太子有跟陛下说及此事?”沈溪问道。

    “我疯了才去跟父皇说,那不是存心让我屁股开花吗?就算二舅也受罚,以后我照样出不了宫,二舅他同样不会帮我……先生,你刚才说的让我去跟父皇说……难道是让我去跟父皇坦白?”

    朱厚照此时考虑问题已会适当进行推理,把后果考虑得很清楚。

    沈溪道:“其实……还是要看太子怎么说。”

    顿了顿,沈溪才详细解释,“若太子直接跟陛下说,你在建昌伯的帮助之下出过宫,那你和建昌伯都要受罚。但若你说建昌伯想带你出去走走,那陛下就会斥责建昌伯……如果太子跟陛下说,想出去见识一下,让建昌伯带你到宫外走走,陛下会作何反应?”

    “当然不会同意啦。我以前就跟父皇说过我想出宫去看看,可父皇说我年岁小,再过几年才行。”

    朱厚照说完,想了想问道,“先生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沈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熊孩子要跟弘治皇帝说的内容,并不是坦诚,而是要挟张延龄……你不是觉得太子不敢把出宫的事情跟皇帝和皇后说吗?今天就让你知道,其实熊孩子也是有尊严的,为了出宫不惜挨打,或者说是鱼死网破,我出不了宫你也别想安生!

    “有些话,太子要斟酌一下。”沈溪道,“我这里倒是可以教给你几句,对陛下说过之后,若陛下依然不同意你出宫,建昌伯也会屈服,出宫的机会很大。”

    “好啊,快教我。”

    朱厚照高兴坏了,不单是出宫这件事,而是他觉得这种“狐假虎威”、“敲山震虎”的方式很有趣。之前他一直驾驭不了张延龄,自信心大受打击,但他对于沈溪却有盲目的信任,认为只要沈溪肯出手,张延龄只能乖乖帮他做事,因此非常享受那种算计别人的快感。

    沈溪现在教给朱厚照的,都是一些相对简单的权谋,其实这些东西教多了,熊孩子将来免不了要拿这些来对付他,但沈溪并不是很在意。

    作为东宫讲师,沈溪尚未到被朱厚照算计的地步,或者说,他的身份和地位远不够格。若他能牢牢掌控朱厚照,让朱厚照对他推心置腹,将来就可以平步青云,就算朝中的老臣也要靠边站。

    “如此……这般……”沈溪附在太子耳边,小声说道。

    “好,非常好,我二舅肯定会中招!”

    经过沈溪说明,朱厚照理解起来容易多了,“先生,你听我说一次,看看对不对……”

    朱厚照沉思了一下,才用他自己的语言说道:“我先找人给二舅捎话,让他进宫,二舅肯定会继续装病敷衍我,我就再找人去他府上警告他,如果他还不帮忙,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二舅肯定不信我会真的跟父皇说,所以他依然会装聋作哑不理会我,那我就去告诉父皇,说二舅总在我面前说宫外好玩,还说想带我出去见识一下,我就请求父皇让二舅带我出去逛逛。”

    “二舅收到消息,肯定会受到惊吓,在斟酌利弊得失后,不得不乖乖听话带我出去。我说得对吗?”

    沈溪点头:“过程没什么偏差,但有些细节你一定要注意。”

    “哦!?什么细节?”

    朱厚照觉得这计划很好,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沈溪道:“太子去见陛下,一定要提出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让陛下相信建昌伯的确对太子提过外面的事情……”

    “啊?怎么说?”

    “太子上次出宫,见到了什么?”沈溪眯着眼问道。

    “看到了……很多人,还有那个地方有有很多门……哦对了,不是门,先生说过,那里叫东四牌楼,对吧?那是牌楼……有很多人在买卖东西,还有穿着破烂衣服的人行乞,有个小姑娘头上插了根草,卖身葬父!”

    朱厚照想起上次出宫所见所闻,脸上涌现一抹神采,期待地看着沈溪道:“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沈溪颔首嘉许:“没错,不过你得把事情稍微归纳整理一下,以转述的方式说出这一切,肯定肯定会非常惊讶,会就你这番话进行诘问,然后怎么说你应该知晓,绝对不能出现丝毫偏差。”

    实战演练,而且给出了考题和情景设置,这是对朱厚照思维、言语能力的一次全方位考核。

    沈溪这次考试,考察的不是朱厚照学到的书本上的知识,而是他为人处世以及实际行动的能力,这次考题,就是如何算计张延龄,用一种敲山震虎的方法,让张延龄知道小外甥敢作敢为。

    等朱厚照把话按照他理解的方式说出来,沈溪点头:“这是第一步,然后就是要让建昌伯知晓,让他产生误会,令他觉得太子去见陛下其实是为了说出上次出宫的事情,但因为一些缘故,才令太子未把事情说完……”

    “啊!?”朱厚照再次皱起了眉头。

    沈溪解释:“打蛇打七寸,若建昌伯只是听说太子跟陛下说了一些宫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立即进宫见太子,更不会帮太子出宫。其实,要让建昌伯相信的最好办法,就是当着建昌伯的面,跟陛下说及……”

    有好的计划还不行,还要注意计划实施的时间和场合,这同样是权谋的重要组成部分。

    朱厚照细细琢磨,道:“可是……我没机会啊。”

    沈溪道:“机会准时留给有心人的……难道太子平日跟陛下、皇后一同见两位国舅的时候少了?”

    朱厚照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确如沈溪所言,宫里有什么节日,又或者弘治皇帝、张皇后还有张皇后母亲寿诞,甚至是一些赐宴,他都可以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见到张延龄。

    “所以太子一定要把握机会,还要懂得适可而止,太子当着陛下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坦诚,而是为了让建昌伯因为担心秘密泄露而妥协,很多话都要说得含而不露,适可而止。”沈溪之所以提醒这些,主要还是担心朱厚照把话说漏了,最后把他给供出来。

    “知道了,先生,我再好好揣摩一下……要不,你就临时充当一下我父皇,多演练几次吧。”

    朱厚照的提议沈溪那里敢答应?给太子当爹,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沈溪只能提议太子自己在心中好好揣度,只要做到准备充足就行了。

    ……

    ……

    “真是热死人不偿命。”

    安抚好太子,沈溪出宫后直接乘坐马车回到家中,浑身上下几乎都湿透了。在马车上时,他就脱下外面的朝服,到了家中,刚走进前院堂屋,他就把里面的白色中单解开,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相公……这不合适!”

    谢韵儿见沈溪这般模样,赶紧出言提醒,“丫头们会经常在这边走动,被她们见到不好。”

    沈溪摇头苦笑:“都回到自己家里了,还不能脱衣服凉快一下,不如一刀杀死我算了。”

    谢韵儿陪沈溪回到院子,拿出干爽的单衣为沈溪换上,这才出去通知丫鬟打水,让沈溪沐浴更衣。

    洗完澡一会儿,尹文就拿着蒲扇出现在沈溪的院子,小妮子就好像一台随身的风扇一样,只要沈溪回来,她就会自觉地为沈溪扇风。

    “相公,宁化那边来信了。”

    谢韵儿拿出一封信,交给沈溪,“妾身怕家里有什么急事,就先打开来看过,相公可别责怪妾身。”

    沈溪在临窗的书桌前坐下来,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展开信纸后看了起来,嘴里却随口道:“本来就是家信,有何不可看的?呃……没有分家?”

    沈溪早前已得知李氏患病。在他看来,老太太一倒下,有沈明文夫妇这样刻薄的大房,沈家必定分崩离析。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沈家继续生活在一起,只是主事者变成了周氏。

    “是啊。”谢韵儿点头道,“娘现在当起了家,说是暂时回不来,让我们好生照看十弟和亦儿。”

    沈溪不由摇头苦笑,他觉得沈家最不适合当家主的就是周氏,甚至王氏当家都比周氏强。周氏走的是老太太的老路,甚至在待人接物上周氏还不及老太太,周氏不懂得什么是以大局为重,全凭喜恶行事。

    “或许这就是命吧。”沈溪叹道,“沈家自祖父以下,一大家子一起生活已持续了二十多年,或许用不了一两年,就会土崩瓦解。”

    谢韵儿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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