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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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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轴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打开,大宋汴梁的景致逐渐呈现在众人眼前。

    要说这幅画,确实有些长,差不多两丈,但高度只有一尺,该画用长画卷的方式,展现了汴河两岸市集、建筑、行人和山水,人情风貌跃然纸中,这与普通山水画重在意境不同,可以说是为了忠实记录当时的市井风貌而作。

    就算不懂画之人,见到这样一幅画,也要感慨这幅画中描绘的景致,把自己想象成画中的一个小人物,穿梭于几百年前北宋都城的大街小巷。

    沈溪随朱希周上前,,目光在画面上逡巡一遍……要想在这匆匆一瞥中把画中修补处挑出来,根本就不现实,实际上就算是拿肉眼仔细瞧,也很难察觉端倪。

    这年头没有放大镜,要检查出沈溪之前修补之处,非要长年累月细致观察和比对才可,而沈溪自问对这幅画的了解,足够做到“以假乱真”,更何况补损的地方只是几个不起眼的角落,要注意到这些细节,谈何容易?

    “诸位,以为如何?”谢迁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捋着胡子问道。

    李东阳脸色稍显凝重,毕竟这是徐溥找人送给他的画,要是在别人府上,他早就找官府上门“拿赃”,可如今画诡异地出现在谢迁府上,二人同为辅政大学士,平日关系还很要好,刚才谢迁见到他后居然只字不提还画之事,让李东阳觉得谢迁有据为己有之意,但顾忌脸面,他不太好意思直接提出把画讨要回来。

    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程俞毫不客气,直接质问:“此画堪称国宝,不过下官听闻,此画为徐少师所藏,却不知为何……为谢阁老所得?”

    程俞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看向谢迁,心里均想,谢迁既然把人叫来,应该就是说还画之事,程俞如此诘责,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但在场大多数人都知道,程俞是李东阳的人,现在他分明是在替李东阳“讨画”,这话说出来,却让谢迁还画的义举变成被揭穿后不得不归还,分明是不给谢迁面子。

    未料谢迁并未见怪,哈哈笑道:“此画为徐老所藏,老夫怎从未听闻?何人有证据?”

    一句话把所有人问懵了!

    要说在场的人知悉事情,不过是源自近日京师的传言,说是徐溥自知年事已高所以派自己的孙子徐文灿带画到京城“赠画”,结果画被人盗了下落不明,徐文灿亲自到李东阳府上谢罪。随后李东阳出面,着顺天府捉拿贼人,一连数日都未有消息。

    此事是否当真暂且不知,但外间传得有鼻子有眼,不似虚构。但若说谁能找出证据,恐怕连徐文灿亲自来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凭什么说这幅画就是你们徐家所有?

    一句话,问得在场之人哑口无言。

    沈溪却觉得谢迁似乎并非无的放矢,其语句侧重上有些“蹊跷”。谢迁问在场人士“何人有证据?”,而不是“有何证据”,这似是在说,谁可以站出来拿出证据反驳我,这是让送画来的幕后元凶露出原形吗?

    可问题是就算盗画人本身,也不清楚这幅画到底是何人收藏,如何可做证明?又从哪里找来证据?那谢迁的提问似乎是多此一举?

    从开始,沈溪就没认为谢迁会将此画占为己有,若谢迁真这么做,拿到画后不动声色即可,把画藏起来,就算李东阳和顺天府,也不敢到他的府邸来搜,久而久之没人记得这件事,画自然就归了谢迁所有。

    既然谢大学士在得到画的当天就把画拿出来展示,要么是他想借机把幕后盗画之人找出来,要么是他想借着还画,达到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溪心想:“谢迁到底想做什么?”

    在场的人,要么在欣赏画,要么在思索,没一人应答。这时,李东阳终于开口了:“于乔兄,不知此画你从何而来?”

    李东阳没有称呼谢迁官职,而是以朋友间叙话的口吻说出这番话,其实是跟谢迁表示态度:把画还给我,咱俩还是好朋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同为辅政大学士,但在内阁中也是有排序的。

    如今内阁三人的排序,是刘健居首,李东阳居次,谢迁在三人中地位属于最末。

    从爵位和名衔上就能辨别,刘健是少傅兼太子太傅谨身殿大学士,少傅是“三孤”之一,列从一品,太子太傅是太子三师之一,也是从一品;在明朝文官体制中这两个文爵仅次于“太师、太傅、太保”三公,而整个大明朝,活着时就列于三公正一品的文臣屈指可数,可刘健如今已然位极人臣。

    再说李东阳和谢迁,他二人同一年入阁,如今都是太子少保,属于“太子三少”之一,官秩正二品,不过李东阳是文渊阁大学士,而谢迁是东阁大学士。

    在内阁大学士排序中,以华盖殿大学士居首,其后依次为谨身殿、文华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

    从这一点上来说,谢迁这个东阁大学士要居于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之后,在内阁议事时,刘健可以说是一言九鼎,其次是李东阳,而谢迁属于三人中话语权最低的那位。

    刚才程俞问谢迁画从何所得,谢迁可以全当没听见,理都不用理会,可现在问他的是李东阳,是他的“上官”,他就不能不给面子。当下谢迁回道:“此画乃是我因缘巧合而得,至于细节稍后再对宾之兄细说。”

    说了等于没说,一句“因缘巧合而得”,显然不能解除在场之人的疑惑,连李东阳听了后都不怎么满意。

    沈溪在旁仔细打量谢迁,想从谢迁脸上看到他心里真实的想法……不过这老家伙的确老奸巨猾,把心思掩藏得很好,沈溪丝毫不能从他神色中找到破绽。

    本来好端端受邀到阁老府上赏画,突然因这幅《清明上河图》令场面变得非常尴尬,画就摊在那儿,任谁也无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这幅画从谢府拿走,似乎李东阳注定要吃个哑巴亏。

    谢迁看出在场的人都很谨慎,看样子不敢多说话招惹祸端,只好由他来解开谜面。谢迁问道:“老夫今日请诸位前来赏画,是想问问你们当中,可有对书画有所涉猎的?”

    涉猎是假,精擅为真,谢迁突然问谁擅于书画,琴棋书画本就是文人墨客必备技能,但在这么一群进士出身,而且造诣深厚的人面前居大,那就真的不识相。你再精擅,能比得上李东阳和谢迁?

    朱希周此时硬着头皮出来行礼:“我等不过是对书画略知一二。”

    一句话,引来在场之人附和,不能说精擅,只能说略知一二,你总不该拿这个问题来为难我们。

    谢迁突然叹道:“老夫听闻本届会试中有江南唐姓举子一人,可说书画了得,可惜他……唉。”

    谢迁这一叹,好是在给人指点迷津,他口中“江南唐姓举子”,不用说就是如今被关押在镇抚司大牢里的唐寅,到此时礼部会试的鬻题案依然没有审结,唐寅能否活着出来尚且是个未知数。

    谢迁突然提到唐寅,似另有所指。

    翰林院中人便有意无意往沈溪身上瞄。

    若说唐寅书画了得,他沈溪在会试之前斗画赢了唐寅,到如今闵生茶楼还挂着二人的书画,每天都有人过去评断书画的好坏,到了现在差不多形成共识,沈溪的画要比唐寅的更胜一筹。

    沈溪心想:“谢迁的目标是我吗?他绝不可能知晓这幅画是我送来的,或者他想借着这件事表达什么?”

    朱希周笑道:“谢阁老不知是否有听闻,当日唐……姓举子,曾与一人比试山水画,结果惨败收场,要说此人,便是己未科殿试金榜第一名,今日也到场了呢。”

    沈溪可以理解为,朱希周是在帮他,但变相也是落进谢迁预先设好的“圈套”,祸福未知。

    听朱希周这一言,就算没听说这事的,也开始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沈溪,沈溪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沈溪被逼得无法,只好上前行礼:“学生有礼了。”

    李东阳好奇地打量沈溪。

    作为内阁大学士,朝臣基本都叫得上名字,但留下印象的人却不多,更别说是品秩低微的新科进士了,但沈溪却给李东阳留下不浅的印象,先是在镇抚司内背默文章只字无错,后来在殿试中出人意料一举夺魁,李东阳对沈溪早起了爱才之心。

    后来弘治皇帝有意提建文旧事,李东阳便听谢迁说及,那份奏本也是沈溪上呈……

    在翰林院这么多人中,谢迁不找别人,单找沈溪,除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外,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沈溪确实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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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三章 数米法() 
谢迁眯着眼,含笑望着沈溪,如同早就料到沈溪会站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顺着他的计划发展的。

    谢迁问道:“沈修撰是今科状元,未料还精于书画之道?”

    沈溪恭敬地道:“做学问者,不能死读书读死书,触类旁通或许有助于领悟经典。学生自幼接触琴棋书画,并有名师教导。”

    沈溪说有“名师教导”,在于圆谎,因为他跟唐寅斗画时,说他曾接受过“兰陵笑笑生”教导,如今在大明朝,“兰陵笑笑生”是颇具争议的人物,此人写出的《桃花庵诗》脍炙人口,传颂极广,有人将他当成大诗人看待。

    不过更多的人却认为“兰陵笑笑生”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一本《金瓶梅》就将他的秉性暴露无遗……这样披着斯文人外衣,却有一颗诲淫诲盗之心的人,又怎会是正经的学问人?

    这些人一边骂着“兰陵笑笑生”欺世盗名,一边认真研读《金瓶梅》里的内容,按照他们的说法,不是因为书精彩绝伦,而是要找出其中低俗下流的情节,作为抨击此人的有力证据。

    “名师?呵呵……”连谢迁也对兰陵笑笑生带着几分轻视,“想来你对字画有所研究咯?”

    沈溪再次行礼:“学生不敢妄自尊大。”

    谢迁摆摆手道:“年轻人还是应该有些血性和冲劲,行就是行,那么谦虚干嘛?况且,就算你说得不好,也没人会见怪……之前程郎中说,这幅画乃是失窃之物,为徐阁老送与李大学士的礼物,但据老夫所知,这世面上的《清明上河图》赝品多不胜数,如何能证明这幅画乃是徐阁老珍藏的那幅?”

    谢迁的问题一经出口,就让在场之人脸色微微一变,暗自庆幸不已……还好我刚才没主动走出去说自己对书画有几分研究,这问题简直是诚心刁难啊!

    众所周知的事情,《清明上河图》自打问世开始,单止两宋就有不少人根据原作内容进行模仿,又经过元和明初一段,市面上伪造之作更多,有很多被当作真迹传了几代人,这样的画单从年份上,已辨别不出真伪,只能从画面的内容来判断是否为真迹。

    可《清明上河图》毕竟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古画,谁见过真迹?

    这问题既是为难沈溪,其实也是在考李东阳和在场所有人。

    你们凭什么认定这是真迹,而不是临摹的,又或者干脆系伪作……你们想从我这里拿走这幅画,要先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

    书房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沉思。

    其实在场人中,李东阳本可以提出观点。

    李东阳完全可以用他的题名,来证明这的确是朱文徵送给徐溥的那副画,但他无法确定这画本身便是真迹。

    关于历史记录中,张择端《清明上河图》中应有的东西,包括宋徽宗的题名和题跋、双龙小印,金国人张著的题跋,赝品上同样有,凡是人所共知之事,那些作赝者都会考虑到,连李东阳都不能确定真伪。

    李东阳善于察言观色,此时谢迁询问的是沈溪,他没必要横生枝节。以他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当众跟谢迁讨画很不明智,即便要讨还,也得等赏画结束后私下里说,这样不至于在公开场合显露内阁大学士之间的矛盾。

    事件的当事人之一,也就是被谢迁问话的沈溪,神色平静。

    沈溪道:“回谢阁老,学生并不知这幅画是否为真迹,但学生听闻,宋人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共有人物八百一十五人。”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惊讶莫名。

    这样一幅场面宏大的画,观画之人注重的应该是人文风景,而不是其中有多少个人物这样细枝末节的事。

    其实关于这幅画中人物数量的断定,以前一直按照“五百余人”为基础,很多伪作在作赝时,有意将画中只画五百余人,而不敢多画。

    而至于“八百一十五”的数量,则是几百年后,用高倍显微镜下观察出来的结果。就算这幅画传到明朝时,尚未磨损到不能辨别的程度,但要在这时代数清楚上面的人物,也并不是件容易之事。

    谢迁惊讶地问道:“你从何得知?”

    沈溪当然不能说这是后世高科技的研究成果。他道:“学生偶然从一位老先生所著典籍中得知。”

    沈溪说什么“老先生”,自然是教他绘画技艺的“兰陵笑笑生”。谢迁不以为然,他才得到这幅画,自然没闲情逸致去数上面到底有多少人物,当即摇了摇头:“就算你说的准确,可这幅画中如此多行人百姓,却如何能数清楚?”

    沈溪道:“学生听老先生讲述如何清点这幅画中人物的数量,每有一人,便在此人头上放一粒米,待全画卷看过之后,将所有的米清点便可……是为数米法……”

    谢迁看了李东阳一眼,回过头道:“就算你说的这方法可行,可到底无法断定,这就是徐老所藏那幅。”

    沈溪行礼:“待数清楚画作中人物的数量,学生自会言明。”

    别说谢迁,就连李东阳听到后也颇有兴趣,他自己还从来没听说过《清明上河图》中具体有多少人物,这次赏画,可以看作是鉴定真迹。

    因为两宋和金、元四朝以及本朝前一百多年,这幅画的仿作太多,就算拿到真迹,也不会得到世人的肯定,若能通过一种方式,将眼前这幅画鉴定为真迹,不失为一件好事。

    眼看快要到黄昏,谢迁对家仆吩咐两句,叫人备好米粒,顺带用烛火将整个屋子点亮,方便清点画上人物的数量。

    谢迁道:“为了避免挡住光线,诸位不妨往后退一步,宾之兄、王学士,由你二人来协同老夫一同清点如何?”

    谢迁亲自点名让李东阳和王鏊上前一起数人。

    两位阁老,加上一名翰林学士来清点《清明上河图》中的人物,只因为一位小小的翰林修撰的一句话,说起来有些荒唐,不过谢迁却饶有兴致,李东阳和王鏊也都没提出反对。

    很多人都在留意沈溪,心想沈溪到底有什么本事,能编排几位高高在上的朝官做事?

    此时沈溪却是神情淡然,心里仍旧在琢磨谢迁的用意。

    谢迁没有问别人,单问他,看起来是在刁难他,其实却是在给他“机会”,一个在李东阳和众多上官面前表现才学、在同僚面前露脸树立威信的大好机会。

    以前就算沈溪斗画赢了唐寅,可毕竟只是在普通士子当中有一点名气,于他做官无丝毫助益。现在谢迁给了他一个表演的舞台,难道是为调他到詹事府做事做铺垫?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谢迁、李东阳、王鏊三人站在长长的画幅之前,终究显得力不从心。

    谢迁笑道:“这样吧,从翰林院找些人手过来帮忙,勿要弄乱,将米放好后,再由专人检查一遍,务求没有错漏……”

    李东阳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天还没黑,不过书房中已是灯火通明,旁观的人就好像是在经历一场画坛盛事,上前清点人数的,则蹑手蹑脚,把一粒粒米放在画中每个人物上,因为一人也就负责不大的一块区域,而且桌前桌后两边皆有人,在大家齐心合力之下,要把上面的人物清点清楚并非太过困难。

    沈溪提出上面有八百一十五人,为了避嫌,他没有靠近画,只是跟那些旁观的人一起等候。

    趁着空暇,朱希周笑着问道:“沈修撰对此画如此了解,莫不是以前曾见过这幅画?”

    沈溪摇了摇头,道:“我资历浅薄,仅仅是听闻而已。”

    朱希周笑而不语,但其实给沈溪敲响了警钟……如果清点完毕,人数与自己所说吻合,谢迁不会怀疑这幅画是自己送来的吧?但稍微一琢磨,沈溪又觉得未免杞人忧天,他不过是个从福建到京城赴考的普通考生,如今中了状元在翰林院做事,怎么可能跟江湖匪类扯上关系?

    前面数人还在继续,沈溪看了看书房外面,暮色浓重,忽然感觉一阵尿急,便过去问谢迁:“谢阁老,不知可否方便,出恭一下?”

    谢迁摆了摆手,叫来个家仆引路,带沈溪出门。

    谢家的院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其实占地不小。连续穿过两个院子,又走过一道月门,眼前出现了个小花园,比之前面几进的庭院稍微大些,中间还有个鱼池。

    谢迁毕竟是浙江人,家中庭院布局有些江南园林的风格,在京城之地,院子里修池子不多见,更难得的是,水池中还养着鱼。

    “沈修撰,茅房在对面的院子一角,您过去就能看到,小人在外面等候。”临近傍晚,那家仆显然有事要做,急急忙忙给沈溪指了路,然后就离开了。

    沈溪点了点头,穿过花园,站在另一个月门前往外看了一眼,里面是个小院子,应该是下人住的地方,但看不清楚茅房在哪儿。

    沈溪心想,谢迁也够豁达的,居然让人带他到下人院子如厕。

    此时天色已基本暗淡到看不清人,院子的水池边有假山挡着,沈溪干脆绕到假山后面,解开裤子对着水池。

    “你不是给我出难题,让我去下人房如厕吗?我就帮你好好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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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四章 恩将仇报() 
沈溪不是非要在谢迁的府邸撒野,他观察过谢府的格局,既然这个小花园连着的是下人的院子,下人院那边连通的却是府中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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