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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1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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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丫道:“陛下还没回京,大人就让咱出来护送那个小白脸,真让人不甘心……我早就想回去见见嫂子和侄女了,我记得出征时小侄女刚出生不久呢……”

    对于六丫来说,关心的并不是行军打仗本身,跟着马九出来就是混日子的,她在意的不是什么军功,只要能拿到银子回去充实嫁妆便可。因为她身份特殊,再加上假小子的模样和脾气,根本没人敢接近,更别说向她提亲或者怎样。

    马九没有听六丫的抱怨,下令道:“紧随其后,但不要惊动对方,查清楚路上的情况,从这里到蔚州也就一百多里路,最多再有两天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

    ……

    朱厚照策马扬鞭,此时他已非常疲惫,但好歹撑下去了,亲手选择的道路,就算再崎岖再难,他也要咬牙扛下去,在这点上朱厚照还算有毅力,没有没完没了的抱怨和扯后腿,更没拿出皇帝的派头欺压人。

    一直到子时,月黑风高,朱厚照已非常疲倦。

    “公子,前面就是孤山河,咱们过去喝点水休息一下?”江彬先快马加鞭到河边逛了一圈,才过来跟朱厚照汇报。

    朱厚照这会儿已是有气无力,一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一行到了水流平缓的小河边,朱厚照翻身下马,蹲下后捧起河水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等凉水灌了一肚子,江彬才凑过头来小声问道:“陛下,若您实在饥饿,不如杀一匹座驾,给您充饥如何?”

    朱厚照一愣,问道:“杀了马,咱们怎么到蔚州?”

    江彬道:“无妨,留下一两人,让他们步行回去便可……可以给他们留些肉,这段路走个一两天便可返回蔚州,陛下以为如何?”

    朱厚照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啊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何让朕一直挨饿?赶紧吧!”

    江彬没有解释说需要在河边给马匹开膛破肚清洗马肉,直接过去跟几丈外凑在一起喝水的士兵们说出这个计划。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最后士兵们却不敢对江彬有太大抱怨,因为江彬说了,谁把马贡献出来,回到蔚州后除了补上马匹,还会给官银五十两,这对普通士兵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江大人,咱们抓紧时间赶路,或许明日上午就能抵达蔚州,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杀马呢?再者马肉也不好吃啊。”还是有士兵埋怨道。

    江彬破口大骂:“你们懂什么?你们吃得了苦,朱公子是贵人,能挨饿受冻吗?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赶路,难道你们还怕我会赖你们的账不成?”

    士兵们这下没话可说了。

    于是一群人在河边生火做饭,接近二十人的队伍,围坐在篝火旁,好生热闹。

    此时远处三里外一处树林中,马九正用望远镜查看河边的情况,见夜色中篝火明亮,不由眉头紧皱。

    六丫瞪大凤目,难以理解地问道:“这群人莫不是疯了?大晚上的,在河边开阔地带生火,这不是告诉附近的贼寇,有人在这里长时间停留?”

    显然六丫的江湖经验比起江彬等人高多了,主要是因为江彬等人乃是世袭的军职,平时根本不会负责这种夜巡的小事,以前若有盗匪的话,看到官军都躲着走,没人敢跟官兵过不去。

    但非常时候,情况跟平时迥异,官道上一片萧索,贼寇的日子也不好过,迫切需要补充已经见底的粮仓。

    马九面带谨慎之色:“他们出营地时太过匆忙,队伍严重缺粮,这一路又没有补给的地方,杀马充饥乃是情理中的事情,只是这样有一定危险。你们把周边情况探查清楚,若生变,赶紧驰援!”

    朱厚照可没意识到在旷野中生火有多不安全。

    江彬等侍卫虽然有这方面的意识但始终警惕性不高,在他们看来身为官军就可以横行无忌,大半夜生火没什么不妥。

    在朱厚照不断催促中,过了许久,马肉终于烤好,朱厚照已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对于军中人来说,马肉膻腥味重且肉质粗糙,加上平日与战马为伍带来的心理上的不适,感觉每吞咽一口马肉都很难受。

    但对于朱厚照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好东西,而且他觉得马肉很有嚼劲儿,加上烤的时候放了孜然、花椒粉和十三香等调料,吃起来很是过瘾。

    “公子,您慢些吃,别噎着了。”

    江彬把所有马肉都留给朱厚照,此时他和手下都没有动嘴。但见朱厚照吃得开心,他这边不免带着一抹担心,生怕朱厚照饿久了此时吃得太快出问题。

    朱厚照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别啰嗦,跟个太监一样……本公子吃东西需要你来提点吗?真香!”

    腹中饥饿,朱厚照又吃到新鲜的肉食,觉得马肉是世间最好的美味。此时他却不知,河对岸几里开外一支盗匪队伍看到火光往这边赶了过来。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落店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支过路的队伍,被早就饿得嗷嗷叫的盗匪当作是自关内来的商队,迫切地希望从这路人身上有所收获。

    朱厚照浑然未觉,连江彬和他的士兵也没有发现即将到来的危险。

    倒是马九这边提前得到消息,毕竟在朱厚照周围十里范围内,至少有百多名斥候在调查情报。

    “大晚上在无遮无掩的旷野中点火,不招来盗匪才怪。”六丫神色间满是不屑,在她看来,这群穿戴军装的人,江湖经验还没她这个女人多。

    马九连忙道:“调集人手,随时准备前出,不能让盗匪靠近我们保护的对象。”

    旁边过来一名车马帮的老弟兄,问道:“九爷,咱们这么杀过去,不会被前面的官兵误会为盗匪吧?”

    马九为难道:“倒是不怎么担心误判……但若被前面那些人见到我,那我们尾随跟踪的事情就会暴露,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沈溪虽严令马九不能泄露行藏,但此时盗匪袭击皇帝一行,已无从遵守命令,只能优先维护朱厚照的人身安全。

    马九往周围弟兄看了一眼,没人穿戴官兵衣饰,毕竟是出来执行特殊任务,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算不得大明官兵,而是属于沈溪调遣的“雇佣兵”,只对沈溪一个人负责。

    “哥,要不让我去吧,他们不认识我。”六丫提议道。

    马九看了六丫一眼,有些不太放心,毕竟六丫从来没有上战场的经历,她只是广州地方官府送给沈溪的一个侍女,只因缘际会才有了今日的身份地位,六丫没有经过作战训练,在骑马和弓射上水平相当一般,再加上身子骨单薄,没有朱山那样的力气,很难让人看好。

    马九道:“打水战,你或许行,但现在……”

    六丫不满地道:“哥,你瞧不起人!我怎么就不行?看我的吧!”

    随后六丫不等马九下令,直接跳上马,干脆利落,一摆手道:“弟兄们,现在有贼寇出来闹事,待会儿只要贼寇一现身,咱们就杀出去,让所有人见识一下咱们的本事,咱们绝不是孬种!”

    ……

    ……

    六丫很自信,但奈何她的实战水平的确不高。

    马九为防万一,自己也骑上马,带着一部分人移动到河边,防止变生不测,可以随时杀出去增援。

    好在夜色凝重,没人留意附近的情况,哪怕此时马九距离朱厚照篝火的距离已不到半里,也没引起江彬和朱厚照的警惕。这跟马九所带都是一群经验丰富的斥候有关,这些人平时习惯于掩藏自己,此时躲过大而化之的官兵探查自然不在话下。

    河岸上,一直等对岸盗寇靠近,江彬的人才发现情况不对。

    “江大人,有贼人杀来!”

    士兵们胆战心惊,虽说他们平时耀武扬威惯了,但很少有跟盗寇正面交战的机会,盗贼见了他们向来都远远躲着,以前他们出城都是跟随大部队行动,现在落单,而且还保护一个不明身份的“朱公子”,底气先天就不足。

    江彬此时心惊不已,虽然他有打虎的经验,但现在可不是面对一只畜生,而是一群强盗。

    “保护朱公子!”

    江彬惊慌大喊,但见对面已亮起火把,大批骑兵往河边杀了过来。

    根据此前哨探调查,处于枯水期的孤山河宽约四五丈,深不到两尺,也就是水位只到大腿,盗匪随时都能过河。

    朱厚照此时没有惧怕,反而很兴奋,他从来没有遭遇过盗贼袭击,现在的经历让他觉得很新鲜,而且不觉得自己会有危险。

    朱厚照心道:“我连鞑子都不怕,眼前这群盗匪不过是未经受严格军事训练的乌合之众,我怕他们作何?”

    朱厚照翻身上马,但等他看清楚河对面的情况,不由稍微有些担心起来,因为敌人的数量超过想象,光是冲在前面的就有四五十骑,比自己这边所有人加起来还多了一倍不止,而且后续尚有步兵往这边靠近。

    “立即集结,列防御阵型,御敌!”江彬此时尽量保持一个领兵大将的风采,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本就不多,眼前这群盗寇是否能杀退他不知道,但心里清楚或许只要自己亮出身份来,对面的贼人很可能会被吓退。

    前提是自己的队伍不能乱。

    随即对面骑兵发现这边不是普通的商队,而是统一穿着军装,一看就是正规的边军,如此一来盗寇有些胆怯,没有直接掩杀过来,而是在河对岸驻足,不过两翼已有步兵举着旗子往这边突进。

    “守好河岸,准备好弓弩!”

    江彬多少有些指挥能力,毕竟是世袭武将出身,而他挑选来护送朱厚照的人,基本都算得上骁勇善战。

    倒不是说他不想重用亲信,而是这些有能力的士兵才能保护好皇帝的周全,同时他还得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他调来的这些人都带着远程攻击的弓箭,等拉满弓箭后,对面的盗寇更不敢上前了。

    “点子扎手!”

    有人大喊大叫,夜色里传得很远。

    江彬怒喝:“本官乃蔚州卫指挥佥事江彬,请前面来人报上来头,来日本官自会拜山,奉上程仪!”

    就算是官军,见了盗匪也不能太过强硬,除非是朝廷剿匪,不然平时官匪一家亲,江彬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而置皇帝于险地,所以他干脆用温和的外交手段来应付眼前的麻烦。

    对面有人大喊道:“管你们是谁,把银子和马匹留下!束手就擒,保你们活路!”

    如果换作以前,江彬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或许就此屈服,反正这群盗寇不敢杀官军,最后可保平安无事,但现在他要给皇帝保驾护航,根本就没有妥协的勇气。

    江彬喊道:“若再靠近的话,弓箭伺候,定杀你们片甲不留!”

    朱厚照听得热血澎湃,跟着大叫:“有本事就过河来试试,让你们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言语间,朱厚照也拿起弓箭,可惜平时围猎他都连动物都射不中,更别说这会儿要在战场上对敌,不过他的自信却自然而然,好像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冲!”

    对面显然不是吃素的,连家门都不报,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怕官军中有人逃脱,泄露风声,遭致官府进剿,干脆直接渡河冲杀。

    盗寇也要面子,你们不服软,那就打到你们口服心服,不然山寨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目睹对面下达冲锋命令,骑兵淌水过河,江彬一再隐忍,怕放箭后彻底收不了场,到时候可能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赶紧对朱厚照道:“公子,您赶紧骑马后撤,去找沈大人,小人在这里拼死护驾!”

    朱厚照仍旧很兴奋:“还没等开打就逃,实非英雄所为,准备应战吧!让这群草寇见识一下我大明官军的厉害!”

    江彬着急地解释:“陛下,这群人很可能以前也是官兵,不好对付啊!”

    在他着急说话时,双方已正式接战,江彬手下那些士兵不是吃素的,见敌人冲杀过来,直接放箭威慑,而且江彬手下这群人箭法了得,很快便射中几人,有马匹在河道中倾倒,更有贼寇落水,在水里扑腾,大声呼痛求救。

    “点子扎手!”

    对面还在喊,不过已经没有退缩的意思,冲到河边的步兵甚至举起盾牌,一看样式就来自军中。

    朱厚照这才感到,这群人很可能如江彬判断,的确是一群边军逃兵,落草为寇后还带着以前当兵的制式武器和装备。

    官军对曾经受过严格训练的逃兵,还是人数处于劣势的一方,明显吃亏,而且对方开始射箭,这边朱厚照眼睁睁看着挡在前面的一名骑手中箭坠马,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到危机临近。

    这不是什么演习,而是血肉横飞的战场,虽然只是官军跟盗寇间的一场对决,却也是你死我活,从开始就注定难以用和平谈判的方式结束。

    “江大人,贼人从侧面杀过来了!”有士兵提醒。

    江彬跟朱厚照转头望去,只见两翼有贼寇往这边靠近,且成批量,在正面贼寇举着火把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两翼已经有骑兵摸黑渡河,顺利地杀了过来,直到临近听到马蹄声他们才发现危险。

    就在此时,又有人喊:“后面也有!”

    连后方也有大批骑兵往这边靠近,不过这批骑兵动作更为矫捷迅速,一路狂奔而来。

    

    

第二二八九章 遭遇战() 
朱厚照由最初的兴奋到稍微不安,最后演变成一种莫名的恐惧。

    即便再无知的人,也能看出情况不对,自己这是被贼寇团团围住了。贼寇数量绝非几十骑,很可能上百甚至几百骑,这也是他们为何敢跟官军交战的原因,土匪中这样数量的存在可谓凤毛麟角,他们有自信可以以让官军一个都不逃不掉。

    “保护公子!”

    江彬大喊大叫,不过这会儿他基本上只能是空喊口号,因为黑夜中敌人的数量以及采用什么方法进攻都搞不清楚,自然无从去谈如何保护皇帝的问题。

    群敌环伺,江彬不知该迎战还是突围,或者该从哪个方向逃跑,这片河滩战场已乱成一片。

    “嗖嗖!”

    就在朱厚照等人陷入重围时,突然后方来的那股人马开始射箭。

    这次朱厚照私自潜逃,从未有过在途中开战的打算,所以他手下连块盾牌都没有,面对如水泼而来的箭雨信心不足。

    只听箭矢破空的声音密集传来,江彬迅速判断出,这根本不是普通箭矢,而是军中劲弩,如此“火力”绝非普通匪寇能拥有,恐怕自己今日要交待在这里。

    江彬此时充分表现出他的忠心,直接策马挡在了朱厚照身后,准备用身体去阻拦射过来的弩箭。

    但江彬担心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弩箭没有射到官兵身上,而是朝前方那些突袭而来的贼寇射了过去,随即从背后冲来的人马主动散开为两路,分别朝两翼的贼匪杀了过去。

    “保护公子!”

    江彬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除了高呼口号外,再无其他动作。

    战场上喊杀声响彻大地,那些贼寇怎么都没料到,这路看起来可以轻易吃掉的官军,居然有援军,这十多名官军更好像是诱饵,故意引诱他们出来,对方后续骑兵数量居然有上百,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冲杀时气势十足,那些贼匪凌厉的攻击势头明显被压制住了。

    “啊——”

    “杀——”

    惨叫声、厮杀声、马鸣声乱声一团。

    因月黑风高,朱厚照没法看清楚战场上的情况,只知道自己被几名卫兵死死地守护在中间,专门替他挡箭,而周围五十步到一百步开外,已短兵相接,朱厚照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是什么个状况。

    朱厚照心想:“不对啊,明明是贼匪袭击朕,怎么突然杀出一路人马来?这伙人到底哪儿来的?难道是贼匪分赃不均,发生内讧?”

    朱厚照从未想过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他觉得自己亲手制定的潜逃计划非常完美,这一路下来追兵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在这种自大与自负下,突然杀出来的这路人马被朱厚照当作“黑吃黑”。

    “公子,咱们突围吧,战场上太凶险了。”江彬小声向朱厚照劝谏。

    战场上声音嘈杂繁复,零星有弓箭射过来。

    黑夜中爆发混战,乱放的弓矢很容易伤到自己人,所以纠缠在一起后交战两方基本没有再乱射箭,只有江彬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四下射击,反正在他们眼里周边都是敌人。

    朱厚照瞪圆眼睛,大喝道:“怕什么怕,鼓起勇气跟敌人交战,有本公子坐镇指挥,胜面很大啊!”

    江彬对眼前狂妄自大的小皇帝简直无语,之前不逃可以解释为没有退路,但现在明显两方混在了一起,包围网处处都是破绽,可以随便逃跑。若等分出结果,这两股敌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这支不到二十人的队伍。

    江彬苦口婆心劝道:“若现在不撤,可能再没机会逃走了!”

    朱厚照根本就没理会江彬的话,骑在马上到处观望,留意交战双方的情况。

    因夜色浓重,朱厚照看不太清楚,只发现河对岸三四十骑好像被更远处冲来的一批骑手偷袭,不由发出感慨:“这明显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不知这黄雀从何而来?”

    “公子!”

    江彬高声提醒,大概意思是现在的重点是想怎么逃走,怎么您还有心思在意敌人是谁?

    就在朱厚照尚未做出决定时,机会稍纵即逝,最先出现的那股贼匪已呈现溃败的迹象,尤其是过河强击的十多个贼匪,已溃不成军,少部分残兵勒转马头淌水过河,被最后出现的那批人逐一用硬弩射死在河中。

    江彬手下一名官兵大声喊道:“好像是官军!”

    江彬听到这话,稍微松了口气,他也奇怪贼匪之间怎么会出现内斗的情况,如果是官军前来剿匪,那问题就能解释通了,只是为何事情这么巧,贼匪现身进攻的关键时刻,官军就出现?

    因为不能确定身份,江彬还是有些犹豫。

    朱厚照却眼前一亮,大声说道:“既然是官军,那还等什么?跟着杀过去,一举奏功!冲啊,杀贼!”

    说着,朱厚照抽出马刀高高举起,在空中抡了个漂亮的刀花,就像个英勇无畏的将军,但在周围士兵看来,这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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