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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人马都在有条不紊调往宣府。
朱厚照自九边抽调人马,再加上他带到张家口堡的卫戍京畿的部队,合计大概三十万之众。
以前朱厚照觉得开战就得动用百万雄兵,但沈溪解释鞑靼人把所有能上战场的壮丁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凑够十万,朱厚照便明白三十万规模的会战已经可以决定大明国运。
在朱厚照看来,以张家口堡为依托,自己统帅三十万大军跟鞑靼人交锋,基本可以保证十成胜算。
这些天朱厚照不再闭目塞听,也是因为张家口堡守备衙门实在太逼仄,就后院这么块巴掌大的地方,想不跟外界接触都难。
到这个地步,张苑也终于放弃阻止皇帝跟大臣接触,朱厚照除了晚上仍旧会跟一些女人厮混,平时也会抽出时间跟领兵的大臣见面,私下里还会研究沙盘和军事地图,找来丽妃商议战情。
朱厚照没带谋臣,或者说他跟那些谋臣有嫌隙,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对大臣不信任引起军中反弹,使得朱厚照只能从丽妃这里听到些许实话,其实连丽妃也不会真心给朱厚照出谋划策,因为朱厚照脾气古怪,只喜欢听一些称赞的话,又不相信沈溪的计划会成功,让丽妃无可奈何。
丽妃最终只是帮朱厚照参谋一下在张家口堡举行会战的可能性,没有过多掺和进具体战略的制定,主要是说一些浅显易懂的东西,把敌我双方的情况向皇帝进行分析。就算如此,对朱厚照来说也是受益颇多。
朱厚照成天嚷嚷御驾亲征,自以为有高人一筹的带兵和作战经验,但其实全都是纸上谈兵,在战略安排上难以面面俱到,甚至到前线他也从来不关心后勤补给以及粮道的问题,这些事全都由王守仁和胡琏等人负责。
到六月初十,朱厚照做好开战准备。
当天晚上,朱厚照把张苑、胡琏、王守仁叫来,同时让丽妃在屏风后旁听,终于忍不住要有一番作为。
当三人抵达时,朱厚照在守备衙门正堂案桌后坐下,简单的君臣之礼行过,朱厚照一摆手:“朕今日叫你们来,是询问一下当前的情况,并准备明天或者后天出兵跟关外的鞑子打一场,让鞑子知道朕的厉害!”
朱厚照突然没来由要出兵,让张苑、胡琏和王守仁不可思议。
张苑道:“陛下,现在各军镇兵马尚未调来,此时出兵……是否太过仓促了?还是等兵马齐全,再跟鞑子交战也不迟。”
胡琏和王守仁虽然没说什么,但大致意思也是如此。
你这个当皇帝的,兴师动众征调各路人马前来会战,结果大军还在路上,你就自作主张开战,这不是拿大明将士的生命开玩笑吗?
朱厚照道:“所以朕得先问清楚情况……现在张家口堡周边,大明有多少兵马?”
这个问题张苑可回答不出来,只能看向一旁的胡琏和王守仁。
王守仁作为宣大总督,只管本地军务,对全局不了解,这件事只能问名义上的宣府巡抚胡琏。
胡琏奏禀:“启奏陛下,张家口堡内原有士卒六千,若再加上民夫的话,有万人,加上陛下亲自带领以及后续抵达张家口堡的人马,一共有七万六千余,在保证城塞安稳的前提下,可以调集五万大军出击!”
朱厚照皱眉:“才五万人?”
显然皇帝对这个数字不是很满意,张苑察言观色,之前他不支持出兵,是怕冒风险。不过只要大军不入草原,朱厚照不离城塞,是否出兵对他没有多大影响,反正这次交战只是在张家口堡以北的旷野上展开。
张苑道:“胡大人,之前张家口堡驻兵不过六千,怎么现在轮到要出兵,就要留两万多人驻防?”
胡琏毫不客气,直接反驳:“六千人马是非战时的驻兵数量,若战时城中兵马数量必然倍增,这样的常识也需要跟张公公您介绍?”
张苑悻悻然,若说朱厚照对军事的理解属于一知半解,到他这里就属于一窍不通,张苑完全是外行,知道自己无法跟胡琏争辩。
朱厚照点了点头:“现在城外鞑靼兵马至少有五六万人之众,若只能动用五万大军,那出兵之事确实应该好好斟酌一下。”
胡琏忍不住要把城外鞑靼人的真实情况说明,王守仁察觉胡琏异动,先一步出面:“陛下,如今鞑靼兵马在关外骚扰,每日边塞烽火不断,扰得百姓不得安宁,的确到了我军出兵迎头痛击以振奋军民军心士气的时候……”
朱厚照显得很兴奋:“王卿家也认为朕的想法很好是吧?朕确实觉得不该让那些鞑子再撒野下去,朕几次到城头,都看到鞑子踪迹,他们就在城外五六里到十里左右的区域转悠,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朕好欺负!”
胡琏和王守仁都不由皱眉,皇帝这番话太像小孩子发脾气了,让人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
张苑道:“陛下出兵事关重大,得好好斟酌才是……”
之前张苑觉得出兵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王守仁主动提请出城作战,他便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总之是敌人赞成的事情就一定要反对,这便是张苑现在秉承的官场哲理。
朱厚照一摆手:“既然出动人马数量不多,就以机动性较强的骑兵为主吧……先出兵三万试试,如果鞑子把所有兵马调过来应战,朕再做安排,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朕不是好惹的!”
皇帝这话完全就是小孩子掐架,王守仁和胡琏都觉得太不靠谱了,但相视一眼后依然保持沉默。
胡琏本来意见很大,但王守仁主张出兵,作为盟友在没思量清楚前他也只好同意。
朱厚照晚上还有别的节目,摆手让几人退下,等人走后,丽妃在小拧子的陪伴下走出屏风。
“丽妃,你觉得朕刚才说得怎么样?朕要振奋将士军心士气,让他们跟朕一道取得一场辉煌的大捷!”
朱厚照非常兴奋,就像个孩子一般雀跃表功。
丽妃心里一阵哀叹:“这不就是个孩子吗?”
想到自己所托非人,居然向一个有着童心的少年求得宠信,以她成熟且野心勃勃的心态而言很难接受,不过她非常善于自我开解,随即想到,眼前可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更重要的是眼前之人的儿子能继承大明江山社稷,瞬间丽妃便感觉自己没那么大的抵触情绪。
丽妃笑道:“陛下运筹帷幄,深得兵法精髓,王大人对陛下策略也是十分认可,不过……张公公和胡大人却似乎保留意见。”
朱厚照稍微琢磨一下,点头道:“丽妃你不说朕还没记起来,张苑这狗东西的确想反对,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朕从来不会把他的意见当作参考……丽妃,后天一清早,你换上戎装,跟朕一起到城头观战如何?”
丽妃心里直打怵,很不想以身犯险,这场战事跟她本来就没多大关系,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陛下要亲自督战,妾身自然要陪伴陛下左右,护驾君侧。”
“呵呵,爱妃你可真是忠心耿耿,朕就喜欢你这样有见识的巾帼英雄,可惜你不是男儿身,不能陪朕疆场杀敌,不过陪朕一起看到一场胜利,也是你的荣幸了!”朱厚照覥着脸说道。
丽妃心里一阵厌恶,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恭敬行礼,领受朱厚照的好意。
朱厚照对旁边的小拧子道:“小拧子,你赶紧安排銮驾事宜,朕后天要上城头观战,不能出什么差错,至于前期情报工作务必做好,要把鞑子兵马动向调查清楚,朕不想打没准备的仗!”
朱厚照对军事本就一知半解,安排的差事更是让小拧子摸不着头脑。
“调查情报,不该由胡大人和王大人负责吗?怎么让我去做?我哪里有本事去调查鞑子动向?”
虽然小拧子觉得朱厚照的安排非常不靠谱,但还是老实领命:“是,陛下。”
朱厚照兴致很高,把丽妃揽在怀中,道:“丽妃,距离开战还有两天,朕要好好放松一下,等时间一到朕就会非常忙碌,这两天你把节目尽量安排得精彩一些,朕觉得你近来越来越会办事了……”
……
……
胡琏和王守仁离开守备衙门,赶往张家口堡城北的营地,直接到了胡琏的军帐前。
下马车进入帐中,把所有人屏退后,胡琏问道:“伯安你为何突然支持陛下出兵?你明知道现在城内准备不足,此时出兵一定会出现各种问题,各路人马间也缺乏配合……”
胡琏在军中很久,知道他手下带的都是什么兵。
本来就是从各地征调京城换戍的人马,其中湖广、江西、广东等地曾跟随沈溪打仗的精锐,现在已经跟着沈溪出征草原去了,剩下的被他带着到宣府来,各地官兵语言不通,再加上带兵将领分属不同布政使司,骤然糅合到一起,为了利益开始争夺不休。
如此一来胡琏便意识到,手下根本是一群酒囊饭袋,上不了台面,更别说是正面跟鞑靼人交战。
王守仁道:“重器兄之前不是查清楚了,其实关外的鞑靼兵马不过一万上下,甚至有可能连一万都不到?”
胡琏皱眉:“伯安你的意思,是让我军主动出击,试探敌人的虚实?”
王守仁摇头:“试探虚实就不必了,其实以在下这些天的观察来看,宣府周边鞑靼人马的数量跟重器兄查到的情况基本一致,而且这些人马并非鞑靼精锐,也就是说,其中很多人马都只是被达延部拉来壮声势的中小部落人马,根本不可能与我军五万兵马形成胶着之势。”
“所以呢?”
胡琏有些跟不上王守仁的思维。
王守仁显得很坚定:“在下就是想以这种方式让陛下意识到,其实当前的鞑靼兵马并没有多少,等鞑靼人溃败,陛下便会意识到,其实宣府一线鞑靼人马是鞑靼人用来牵制我中军,不让我们出兵的散兵游勇,真正的主战场在旁处!”
胡琏这才明白王守仁的良苦用心。
胡琏叹道:“倒是可行,不过如此是否太过冒险?要知道现在宣府周边鞑靼骑兵数量不少,就算不是达延部精锐,但鞑靼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个人战力毋庸置疑,若一战不下,怕是对陛下龙威有损。”
王守仁问道:“重器兄认为,是陛下的威严重要,还是最后的胜利重要?”
胡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仔细想了一下王守仁的话,现在皇帝被奸佞欺瞒利用,再加上鞑靼人牵制,宣府这边迟迟不出兵,使得沈溪一路人马陷入险地……
最后胡琏叹息:“既然陛下已做出决定,为人臣子,自然要听从陛下御旨办事,唉!希望这场战事能一切顺利,既能打退鞑靼人,又能让陛下看清楚局势……不过,我这心里还是很担心哪!”
王守仁笑道:“没什么可担心的,若重器兄实在不想领兵出征,后天战事就交给在下负责吧!”
第二一八九章 莫得罪小人()
张苑一头雾水,不明白王守仁为何要支持出兵,他在出了守备衙门后,头上的皱纹也未缓解。
因为已入夜,张苑除了要安排人通知出兵事宜,再就是把许泰和臧贤叫来商议。
本来没许泰什么事,不过现在涉及出兵事宜,张苑为了保证出兵受他的控制,于是把宣府副总兵许泰叫来商议一下。至于具体怎么作战,朱厚照基本不会管,所有安排全都要臣子来完成,张苑不懂这些,也只能假手于人。
许泰和臧贤得知具体情况后,也有些意外,因为此前种种迹象表明,朱厚照要等各路人马到齐后来一次规模空前的大会战,提前动手让人看不懂。
许泰道“张公公,后天出兵的话,若有差池,那可如何是好?北关外鞑靼兵马有五六万甚至十万,现在张家口堡的守军数量没到这个数吧?”
听到要出城,许泰先怯战了。
许泰出生于武职世家,曾祖父许成被封为永新伯,祖父许贵袭爵,任羽林军左卫指挥使,父亲许宁袭锦衣卫指挥使,最后担任署都指挥佥事。许泰承袭父职,为羽林前卫指挥使,后考取武状元,擢署都指挥同知。去年,以副总兵协守宣府。
这也就意味着,许泰升官快,一个是家世好,一当官就有爵位护身,另外便是考取武状元,但实际上他带兵作战的经验基本为零,再加上年纪轻资历浅,短时间内很难再有升迁的机会,于是便拼命巴结皇帝跟前近臣,希望另寻跷径加官进爵,而不是立功受赏。
张苑怒道“怎么,没打仗你就怕了?陛下对你可是寄予厚望。”
许泰多少有些尴尬,自己有多少本事,他很清楚,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充作先锋,最多是跟着大部队出城走一走,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
张苑到现在终于发现许泰不像是有能耐之人,转头看着臧贤问道“你且说,王伯安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何主张陛下出兵?”
臧贤有些迟疑,思索半响后试探地问道“或许王大人是想立下军功?”
张苑生气地道“王伯安是这样的人?此人做事滴水不漏,如果他觉得出战有危险,定会全盘考虑,岂能说出兵就出兵?咱家当时听他说话,便觉得有阴谋,可惜咱家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坏心眼。”
因为张家口堡外鞑靼兵马数量一直说不清道不明,连臧贤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云亦云下也认为城外鞑靼人有五六万之众,这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冥思苦想后不得要领,只好道“这个……请恕小人不知王大人到底有何用意,两天后可以着重观察一下,及时做出应对。”
张苑气恼地道“这王伯安,突然玩花样,让咱家不得安宁,难道是沈之厚那边跟他暗中联系上了?顺着这条线索查查,及时了解沈之厚在草原上的动静,这都一个月了,依然音讯全无,就算战败身死,也不该跟现在这般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臧贤满面难色“小人这就去,公公切莫动怒,小人顺着线索查,一定有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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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宣府发回的情报越来越多,不过却没一样涉及到开战。
延绥那边倒传来骑兵主动出击奏凯的消息,百姓知道是一场胜利,但具体如何却众说纷纭,民间对于这一战成果肆意夸大,有说杀敌五千的,也有说杀敌五万的,百姓对于皇帝出征后的情况非常热衷,以讹传讹之下,没人在乎真相。
只有朝廷少数人知道这场所谓的“大捷”只是杀了两百多鞑子,而知道大明损失比鞑靼人还要大许多的则更加稀少。
六月十一,中午,一个消息传到京城,让关注这场战事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朱厚照提出要在来日,也就是六月十二主动出击,跟鞑靼人在张家口堡外开战,跟之前朱厚照调集各路人马齐聚宣府的消息几乎前后脚传到京城,张鹤龄心怀忐忑,没有招来弟弟张延龄交待,直接入宫去见张太后,详细禀告,试图让张太后阻拦战事发生。
永慈宫内,张太后一副慵懒的模样,端坐于靠窗的凉席上,旁边几名宫女为她扇风。听说儿子要马上开战,张太后无奈地道“寿宁侯,难道哀家不想让皇上休战吗?可惜鞭长莫及,况且就算可以劝告,但皇上他会听从吗?既然选择了开战,那就由得他吧,只要不亲自上阵便可。”
张鹤龄紧张地道“太后,如果不阻止的话,或许陛下真会做出披挂上阵的事情……想当初京城保卫战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亲自上城头跟鞑靼人交战的往事,难道太后娘娘忘记了?”
张太后身体稍微颤抖,显然回想起当初的情况,脸上忧色更甚。
张鹤龄道“陛下任性起来,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劝不住,只能太后娘娘可以出面阻止……只有您的话,陛下才听得进去。”
张太后幽幽叹了口气“你实在高看哀家了,如果哀家有那本事的话,早就让皇上回来,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不过既然你来跟哀家提了,哀家自然会修书一封,提醒皇上小心行事,至于他是否会听,又另当别论。”
张鹤龄恭敬行礼,没过多争辩。
张太后马上让人为她起草劝说朱厚照不要冒险的懿旨,即便懿旨不需要张太后亲笔书写,不过最后还是盖上了张太后随身印信,随即张太后让人把懿旨交给张鹤龄。
张太后提醒道“寿宁侯,你派人去见皇上时,一定要跟他说一声,京城有人挂念他……不但哀家,还有坤宁宫主人……再就是京城防务,皇上不在你一定要严防死守,自先皇时朝廷就对咱张氏一门恩宠有加,你可不能辜负了前后两任皇帝的信任。”
张鹤龄跪下来磕头“臣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若京城有失,臣弟愿意自刎谢罪。”
张太后摆摆手“说那么严重干什么?只要有一颗赤胆忠心便可,回去对建昌侯也说明哀家的意思,旁人都可以出问题,唯独你们兄弟不行!”
“臣弟领命!”
张鹤龄继续磕头。
……
……
张鹤龄从皇宫里出来,时间未过未时,他匆忙回家,没等下脚便听过来帮他压轿的下人说张延龄来了。
“他消息倒是挺灵通。”
张鹤龄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丝不屑,进去正堂,只见张延龄正在那儿调戏寿宁侯府一名丫鬟,那丫鬟模样看起来倒也水灵,可惜此前张鹤龄从未留意过。
张鹤龄没去想丫鬟是谁,这次张氏一门经历大起大落,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发生很大变化,寿宁侯府内丫鬟更换一大批,概因之前他们兄弟犯错被罚,家产大半被抄没,重新恢复权力后,府上丫鬟数量比之全盛时少了一大截。
“咳咳。”
张鹤龄稍微清了清嗓子,张延龄听见后立即正襟危坐,没有再为难那小丫鬟,小丫鬟见老爷来了,霞飞双颊,连耳朵脖子都羞红了,赶紧行礼退下。
张鹤龄板着脸道“看你像什么样子?主人没个主人样,居然在堂上跟下人苟且?”
张延龄笑嘻嘻道“这算什么苟且?不过是逗弄一下罢了,大哥你还别说,这次寿宁侯府找的丫鬟,一个比一个质量好,回头有那看来赏心悦目的丫鬟,咱们兄弟换一换,正好建昌侯府还缺几个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