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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1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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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一听马上拉下脸来:“真人,您这么说有些失礼吧?既然是贵人,自然不方便从行宫里出来……如果不把你带回去,咱家如何交差?”

    司马真人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贵人是谁了,暗忖:“丽妃这女人可真不简单,我进城她就知道了,还派人到客栈来堵我,或许我觐见陛下受阻便跟她有关。”

    司马真人笑道:“如果是进行宫的话,那自然不同,公公请带路吧。”

    ……

    ……

    过了半个时辰,司马真人终于见到人。

    “娘娘,贫道这厢有礼了。”

    司马真人笑呵呵看着前面纱帐后端坐的丽妃,心里异常得意,皇帝身边得宠的妃嫔都试图拉拢他,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有所提高。

    至于之前连请见皇帝一面都没法如愿的现实,被他自然而然忽略。

    丽妃点了点头,纤手一指:“真人请坐。”

    司马真人没有客气,在房屋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丽妃再一摆手,马上有人给司马真人奉上香茗。

    丽妃道:“真人路途辛苦……听说从京城到宣府,沿途城池都戒严了,真人何必冒着生命危险,亲自为陛下送丹药呢?”

    司马真人心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把我送给陛下的丹药截住,她自己去请功?还是说她打算请我帮忙炼丹?亦或者是她不能固宠,想玩些旁门左道,比如下降头什么的?”

    司马真人以为丽妃有求于他,态度变得越发傲慢无礼,捻着颌下的胡须道:“为陛下效命,谈何辛苦?这次炼制的丹药药性特殊,需要贫道亲自跟陛下解释用法和用量,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丽妃淡淡一笑,她心里很清楚对方做的事情根本是欺世盗名,什么灵丹妙药就是市面上常见的大力丸,可是此人连皇帝都敢蒙骗,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没有跟司马真人较劲儿。

    丽妃道:“真人有心了,回头本宫会向陛下为真人表功,请陛下嘉奖……真人忠君体国之心,本宫甚是佩服,想来真人之前面圣时,也为陛下所欣赏,是吧?”

    司马真人本来高傲的神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他到现在都没见到皇帝的面,丽妃故意这么说,跟故意讽刺没多少区别。

    不过司马真人很有眼力劲儿,明白丽妃找他来,其实早就清楚他的实际情况,现在丽妃是在暗示他,彼此间可以选择合作,这样他就能多一条随时面圣的途经,而且还有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司马真人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娘娘,实不相瞒,贫道入城后,至今尚未有机会面圣。”

    “怎么会这样呢?”丽妃故作不解地问道。

    司马真人苦笑道:“陛下为国事操劳,无暇赐见贫道,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见不见陛下无关紧要,可惜那些丹药……”

    丽妃笑着打断他的话:“本宫或许能帮到真人?”

    “这个……”

    司马真人露出一副惊喜若狂的模样,“如此贫道这里先谢过娘娘。”

    丽妃摇头:“真人别急着道谢,做什么事,都是要讲规矩,真人通过本宫的渠道面圣,难道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本来司马真人不太看得起朱厚照身边这些女人,因为这个贪玩好耍的少年天子跟大明历代君主都有不同,皇帝的女人本来都拥有妃嫔的名号,获得朝廷正式册封,但现在朱厚照完全是白玩女人还不肯给名分,身边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这些女人所谓的地位尊崇都是极为短暂的,好不容易巴结上一个,明天却失宠了,等于白白做无用功,甚至可能会受到牵累。

    朱厚照跟前那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宠妃,还不如他一个道士有地位。

    但现在情况不同,司马真人面前是张苑这座大山,钱宁又不知去向,他不得不作出一些妥协。

    司马真人道:“若娘娘有吩咐,贫道愿受驱驰!”

    ……

    ……

    丽妃不会相信司马真人的鬼话,不过现在正是她扩张势力的关键时刻。

    张苑就算愿意跟她合作,她也要考虑双方背后存在的利益冲突,只能虚以委蛇,反而是小拧子和司马真人这样本来就没有进入核心权力的人,才更值得她拉拢。

    钱宁虽然没有在朝堂立足的资本,不过却得到朱厚照的赏识,再加上其在豹房的地位无人能撼动,促使丽妃不得不另觅合作伙伴。

    在丽妃牵线搭桥下,司马真人终于见到朱厚照,奉上丹药讨得帝王欢心,得到大量赏赐不说,还领到了自由出入行宫的令牌。

    因为朱厚照的赐见,司马真人就此获得面圣的途径,继而就不再把之前跟丽妃的约定当回事。

    不过好像丽妃也没太过苛求,这让小拧子心里非常不舒服。

    本来朱厚照身边只需要算计张苑和钱宁两个竞争对手便可,现在突然多了个非敌非友的司马真人,让他在皇帝身边的存在感进一步降低。

    小拧子消息灵通,他知道这件事是丽妃促成,便去找丽妃诉苦,其实是变相表达他心中的不满。

    “……娘娘,这个司马真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奴婢曾尝试收买他,他当时满口承诺卖身投靠,没过多久就见异思迁,跟钱宁混在了一起。他做事根本不讲原则,炼的那些丹药在奴婢看来也都是糊弄人的……”

    小拧子倒苦水一般,滔滔不绝,也是因为近来他受气太多,急需找人倾述。

    丽妃怀中抱着一只猫,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猫身,一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多一个合作对象,难道不好吗?”

    “但也要看是跟什么人合作啊。”小拧子摇头道,“像司马真人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不值得拉拢。”

    丽妃把猫放下来,抬起头看着小拧子:“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被敌人厌恶,就值得我们收买拉拢。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或许现在司马真人不能为我们所用,可接下来当他被我们的敌人针对后,无从选择,就会想到我们能帮到他,进而找我们寻求帮助……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将来做铺垫罢了!”

    小拧子惊讶地问道:“娘娘从未打算收买他?”

    丽妃道:“拧公公,你要知道,本宫从来都没去收买谁,收买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当开出的价钱不能让一个人满足时,那他就会背叛……本宫跟拧公公的合作也一样,没有谁为谁做事的说法,各自趋利,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小拧子不太能理解,在他所处的环境和体制中,结盟其实是非常不靠谱的事情,远不如多收买几个手下稳当。

    丽妃再道:“关于司马真人,本宫不过是给他多一条路选择,这次他能成功面圣,并得到陛下赏赐,张公公必然着恼,等他对司马真人出手时,司马真人无从选择,只能跟我们合作!”

    

第二一六六章 丧心病狂() 
沈溪自打领兵出塞后便销声匿迹,连同他统率的一万多兵马也都脱离了大明严密的情报系统的监控。

    朱厚照暂时没有出兵的打算,在他看来,沈溪所部踏上征程的时间是五月十五,而让他出兵呼应的时间是五月三十,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根本不需要质疑,等日期到来后领兵出发便可。

    在此期间,胡琏和王守仁多次前去行宫申请面圣,跟朱厚照说明事情真相,但奈何根本无法获得m觐见的机会。

    张苑已有了防备心理,行宫各门均安排眼线盯着,而且他对值守官兵下了死命令,谁让外臣打扰皇帝清静,就让谁脑袋搬家。

    如此一来,就连小拧子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直到五月十五,行宫戒备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胡琏和王守仁急了。

    在二人想来,就算五月十一宫里没人关注沈溪出兵的消息,但五月十五是皇帝认准的沈溪出兵的日子,多少应该表示关心一下,可一直到入夜,也不见行宫那边派任何人问询大同的情况,好像沈溪及他统率的军队的死活,完全不为朝廷关注。

    无奈之下,胡琏到总督府拜访王守仁,路上发现不少人尾随身后,当即摇头苦笑……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些是张苑派来的人。

    胡琏没有计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径直进了总督府大门。

    总督府后堂,王守仁挥退下人,与胡琏相对坐下,胡琏立即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跟王守仁说了一遍,着重强调行宫内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王守仁面色中带着几分哀叹:“陛下入城眼看快一个月了,几时询问过军情?这次御驾亲征几近儿戏……”

    胡琏道:“伯安,陛下对沈尚书出兵之事不闻不问,如今九边各路人马没一处调动,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啊。”

    王守仁默默点头,随即问道:“重器兄可给沈尚书去过书函,请他重新给陛下上疏?”

    胡琏苦笑:“确实致函过,可到现在也没得到回音,也不知是不是信息传递的途经已被人阻断……哎,该阻止的没能阻止,如今塞外发生什么无人知晓,下一步怕就是得到沈尚书兵败的消息。”

    王守仁非常难以理解:“以沈尚书用兵之能,断不会进退失据至斯,为何此番他竟如此不察?或者说他另有安排,且早已跟陛下提前商议好,只是我们暂时不知?”

    “这……”

    胡琏被王守仁的大胆假设给说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王守仁又问:“三边可有消息传来?诸如粮草和兵马调动?”

    胡琏稍微明白了些,道:“伯安你是想说,沈尚书故意跟陛下演了一出戏,陛下所部根本不会出塞,主要以三边以及偏关兵马配合作战,沈尚书跟谢阁老之前的矛盾也都是演出来的?”

    “嗯!”

    王守仁点了点头。

    胡琏皱眉道:“可为何我听说,谢阁老到三边后,严令一切都要遵照陛下颁发的圣旨行事,不接纳包括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在内的任何调令……这分明是要阻断沈尚书调兵的途径。再者,如今三边风平浪静,以前鞑靼入侵时,总以三边为主要区域,如果擅自从三边调兵的话,要是出了什么状况,罪过可就大了……”

    王守仁看了胡琏一眼,随即低下头闭目苦思。

    虽然二人都支持沈溪出兵,但有一点却是共识,那就是这场战争一定要建立在大明获胜的基础上,如果到最后大明不幸战败,也要确保烽火不在长城内燃起。

    若沈溪一路兵马的败北可以换来大明的安稳,这个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王守仁叹道:“为今之计,还是希望你我能找到途径前去面圣,跟陛下陈述其中利害干系,同时去信三边,跟谢阁老商议,看看如何解决当前面临的麻烦。”

    胡琏继续苦笑,显然是对此战前景不看好。

    现在的问题是做什么都是空谈,根本无法换得皇帝回心转意,把注意力放到军队事务上。

    过了一会儿,胡琏问道:“伯安,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尽快跟沈尚书取得联系,他都比我们都有远见,或许正如你所言,沈尚书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们暂时无法得悉罢了!”

    王守仁和胡琏相视一叹,目光中满是无奈和忧愁。

    ……

    ……

    延绥,三边总督衙门,谢迁对宣府和大同发生的事情非常关心。

    这段时间,但凡遇到事情,王琼都会先去问谢迁的意见,如此一来,谢迁这个被皇帝发配到三边治理军饷的老臣,地位突然彰显。

    日常小事,谢迁不会理会,但若是有重大决策,则必然出自他口。

    王琼似乎习惯受人驱使,哪怕根据圣旨他并不需要处处请示,但依然还是选择跟谢迁合作,因为他感到这次战事牵连甚广,有很大的可能会因为朱厚照荒驰军政事务而产生恶劣的后果。

    作为三边总制,名义上节制三边、偏关、宣大各处兵马,但他并不想背负责任,在他看来,自己任上无过便是功,只要熬上几年,回朝当个部堂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根本没必要冒险去建立什么不世功业。

    机遇和风险并存,想得到功劳,却有可能把这些年的努力葬送。

    而跟谢迁这样的三朝元老交好,且是在其落难时,意义更加重大,就算日后谢迁下台,致仕归乡,朝中文官集团还是会牢牢地把握话语权,一个失势的谢迁同样可以为他争取到官职和声望。

    “……陛下那边还是杳无音讯?沈之厚已从大同发兵三四天了?”

    谢迁听到这消息,眉头紧皱,意识到沈溪有了大麻烦,很可能孤军深入草原,最后为鞑靼所乘。

    王琼道:“陛下至今未向三边下发调兵谕令,恐怕宣府那边确实出了问题,沈之厚辛苦制定的诱敌深入打歼灭战的计划很可能就此落空……”

    谢迁听到后神色间满是不屑,摆手道:“沈之厚几时成了纸上谈兵的赵括?他制定的那些计划,在老夫看来,根本就是无用功,鞑靼人怎么可能会按照他的想法用兵?德华,你不用管其他地方的事情,只需把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好便可!”

    ……

    ……

    此时京城一切太平无事。

    因为朱厚照离京后,京城未设监国,使得什么事都以六部为主,如此一来,战争对朝廷的影响降到最低点,六部九卿基本没人征调伴驾,六部衙门运转一切正常,唯一不好的是奏疏经通政司、内阁流程后会送到宣府交皇帝审阅,大大延长了政令施行的时间。

    好在刘瑾倒台后六部自主权获得提升,使得很多事可以不经朱厚照批准便得以执行,尤其是各部预算已在年初审核批阅后更是如此。

    六部中只有户部相对麻烦些,虽然此战粮食基本是由兵部自行筹措,但大战在即,户部不得不抽调京城粮食送往前线,杨一清面对张苑的催促没有勇气硬顶,毕竟谢迁走后,朝中没人为他撑腰,就算胆子再大也没法跟张苑这样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作对。

    紫禁城内,张太后的注意力全放在儿子身上。她获知消息的渠道极为有限,只能让近侍每天去五军都督府打探消息,再就是不时把两个弟弟召进宫问询,也有督促张氏兄弟镇守好京城的意思。

    五月十六这天,张太后再次找来张氏兄弟问讯情况,得知没有新消息后,担心溢于言表,皱眉道:

    “……不说别的,自打先皇时,你兄弟二人就备受器重,因为你们不但是皇室姻亲,能力也明摆着,当初京城保卫战,你们俩就出力甚多。这不,就算你们做了错事,皇上也给你们降罪了,但在紧急关头,还是受到重用,因为皇上知道,朝中除了你们兄弟,旁人难以担负起镇守京城的重任。”

    张鹤龄感同身受:“我兄弟二人一定不辜负太后娘娘的期望。”

    张延龄着急地道:“可是姐姐,现在五军都督府那边我们兄弟俩话语权很少,英国公等老家伙,一直排挤我们,做什么都受其制约,好像我们兄弟所作所为会危害京城安危一样!姐姐就不出面说说?”

    张太后摇头:“哀家可不会管这些,这大明天下是皇上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如果你们有困难就该自个儿想办法解决,或者上奏皇帝,现在圣驾不是在宣府么?要到月底,皇上才会领兵出征。”

    “太后娘娘请放心,我兄弟定能顺利解决眼前的困难。”张鹤龄表态。

    “嗯。”

    张太后颔首,“你们也要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促成皇儿长驻宣府,不出塞去冒险……不过这会儿沈卿家已出兵,似乎让他独自统兵在草原上对抗鞑靼铁骑也不好……”

    张太后犹豫不决,一边是大明王朝的整体利益,一边是儿子的安危,很难做出取舍。

    张延龄笑道:“只要皇上留在宣府,一切都有转机……可以想办法请人代替陛下领军出塞……”

    张太后眼前一亮:“哀家之前便有这想法,你们兄弟赶紧去合计一下,找人上疏,请皇上留在宣府坐镇……作为皇帝只需治理好江山便可,哪里有九五之尊亲自上前线打仗的道理?当初太祖不也是派麾下文臣武将攻灭元朝?”

    张延龄想说什么,却被张鹤龄一眼瞪了回去。

    张鹤龄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这些事我兄弟二人定会尽力去做,力保陛下安然无恙。”

    ……

    ……

    张氏兄弟从皇宫出来,张延龄脸上带着讪笑:“大哥怎么了,我在姐姐面前说句话都不行?”

    张鹤龄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张延龄小心翼翼地道:“大哥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对我有意见吧?觉得我说话做事都不靠谱,所以尽量避免我在姐姐面前出丑?”

    还是没人回答。

    兄弟二人好像在怄气,出了大明门,二人又往前走一段路,看到各自的轿子停在前面道路旁,这时张鹤龄才用严厉的语气道:“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兄长不知!你现在还属于戴罪之身,如果能安分守己,自然有个好的结果,但若知错犯错累教不改,看你怎么跟陛下交待!到时候就算有姐姐保你,怕是你也要在牢房中过下半生!”

    说完后张鹤龄直接上轿离开。

    张延龄心有不甘,站在那儿半晌没动弹,侍立轿旁的黄玉有些奇怪,过来行礼:“侯爷。”

    张延龄一脚踹在黄玉的身上,骂道:“是不是你把我做的事情,告诉了大老爷?”

    “没有啊!”

    黄玉在张延龄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被踹了也只能默默忍受,跪下来道,“小人平时做事谨慎,莫说大老爷,就算咱府上一些不相干的下人,都不知小人在干什么。”

    张延龄喝问:“那是谁在暗中通风报信?”

    黄玉分析道:“侯爷,其实无论小人做什么,都会在城防衙门留下案底,若大老爷有心过问,实在是瞒不住,除非他完全不管……可小人听说最近大侯爷每天晚上都会上城头视察,或许恰好被他看到咱们晚上送货进城也说不定。”

    张延龄一摆手:“这些事,回去再说,本候可不想招惹麻烦。”说完他还jǐng惕地四下看了一圈,也是被沈溪治了一回后胆怯了,这次未将走私之事告知张鹤龄,就是怕走漏风声。

    等回到建昌侯府,张延龄把黄玉叫到自己房中,详细问询近来赚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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