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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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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游船靠上城中央的码头,此时周围已经泊靠了不少船只,但除了几艘比较赶时间而且不怕淋雨的货船还在卸货,别的船只都在等待雨停。

    “看来还是要等等才能走,船上没有雨伞,我们冒雨回去不太合适。”郑谦本想下船,但刚走出船舱,大雨瓢泼而下,半边衣襟很快湿了,吓得赶紧退了回去……这么密的雨,估计打雨伞都够呛。冒雨回去根本不现实。

    旁边有人指着不远处一条船,惊讶地问道:“那不是上午见过的官船?”

    这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果然是在游船河途中遇到的那艘官船。由于风大雨大,甲板上不见一个人影。

    “苏兄。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郑谦突然问了一句。

    苏通瞥他一眼:“既是官船,我们与他们打招呼作甚?莫不是自找麻烦?”

    郑谦却笑道:“我看,这船上好像是女眷,估摸是中午在汀州府城停靠,暂时歇息,没想到遭遇这场雨,令他们只能停在这儿等风雨小些再上路。不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苏通气不过刚才官船上的人无礼,更没兴致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因此断然拒绝:“既然是萍水相逢,以后都不可能有交集,何必相见呢?”

    郑谦住口不语,沈溪看了看天色,问道:“船家,是否有斗笠?我想下船,等天晴后我把斗笠送回来。”

    船家连忙帮沈溪找斗笠,苏通不解地问道:“沈老弟,这都进了城,码头上也安全。要回去也不用急于一时……我看还是等风雨小一些再走吧!”

    沈溪叹道:“苏兄,你不了解我这等年岁的苦,出来时间稍微久一些。家里就担心,这下雨天,若我还在外面,他们怕我失足落河,指不定会怎样……麻烦!”

    “这样啊……”

    苏通笑了笑,“那在下没法相送了。”

    沈溪赶紧摆摆手:“不用送了,我认得回家的路,这里距离我家不远。”

    与苏通等人告辞,沈溪戴着个大斗笠。在船家搀扶下,小心翼翼踏上船板走了下去。等脚踏实地,回头向目送的苏通等人摇了摇手。随后一路小跑往自家而去。

    但风雨实在太大,沈溪只能用斗笠盖着脸,跑了才一小会儿,身上就已经全被淋湿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跑,这时旁边有声音传来:“过来!过来!”

    沈溪侧目一看,只见路边有家酒肆,一个老者坐在靠门的座位喝酒,面前摆着两盘小菜,正是之前在码头边见到的老许头。

    难得有避雨的地方,沈溪不假思索冲了进去。人刚进门,他把斗笠取了下来,整个身子都湿透了,冻得他一阵哆嗦。

    “看你这样子,倒好像是从河里捞出来的。”

    老许头打量沈溪,他装瞎子用的白色东西,已经从眼睛里取了出来,一对眸子铮亮,哪里有一点瞎子的模样?

    沈溪甩了甩身上的水,好奇地问道:“你怎在此?”

    “过来避避雨,顺带吃个午饭,呵,我也难得坐下来当一回客人。”老许头显得意气风发。以其满身补丁的衣服,却坐在酒肆里堂而皇之就着小菜吃酒,小日子过得倒是不错。但以沈溪之前所见老许头的寒酸落魄,他哪里来的钱?

    “不用惊讶,老朽今天运气好,遇到个大主顾。要不然,也没胆量进来喝酒,早就被人赶出去了。”

    老许头说着,摆手示意让沈溪坐下说话。

    沈溪跟老许头坐在一桌,这酒肆一看地方就很偏僻,生意不怎么好,一层的店面,加起来也就六七张桌子,连店家和小二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是你的地方?”沈溪问道。

    “老朽若有那本事,还用出去厚着脸皮讨生活?”老许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竹筒里的筷子递给沈溪,“一起吃?”

    沈溪可不想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进食,一则不知道碗碟和吃食是否干净,二则抱着一丝警惕:“我在船上已经吃过了。”

    老许头看出沈溪心中所虑,把筷子收回去,微微一笑:“小兄弟,老朽从开始就看出来了,你与众不同……老朽装瞎那么多年,能一眼就察觉出不妥的,也就小兄弟你一人。”

    沈溪皱眉道:“你怎知我看出来了?”

    老许头脸上带着几分自得:“出来走江湖,若是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做不到,绝对混不下去。你沈七公子,年纪轻轻就得了府试案首,以后那真是中举人取进士的命……我那天所言,不过是正常的推断,能得来几文钱赏钱就好。你莫介意。”

    沈溪瞅了老许头一眼,他没想到一个江湖老骗子会对他解释这些。

    他看了看外面的狂风骤雨,一时间有些发愁。

    “小兄弟。难得我们有缘,老朽给你看看面相如何?不收钱。只是随口一说,你若是信,随便赏点儿,不信……呵呵,就当老朽胡说八道。”

    人家客气,沈溪也不能太过无礼。但就这么被一个令人生厌的糟老头盯着,也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沈溪道:“我的面相不用你看,你说会算卦。我倒有个字,想让你测一下。”

    “好。”

    老许头直接伸出手,用食指在酒杯里沾了一点酒,问道,“你说,什么字?”

    沈溪道:“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黛。”

    老许头把字写在桌面上,因为笔画多,他光是写这字就用了小半天,随后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就要你猜了,若能算出一二。我倒不介意给你几文钱,正好身上有。”沈溪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都是周氏平日给他的零花钱。

    老许头盯着字看了半晌。幽幽一叹:“若老朽所料不差,沈大公子与今日老朽所遇到的那位大主顾一样,来找老夫算卦,都是为同一目的。”

    “哦?”沈溪打量老许头。

    老许头肯定地道:“找人。沈公子,不知老朽说的可对?”

    沈溪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老头子,在沈溪印象里,这就是个跑江湖坑蒙拐骗样样都来的老骗子,可能到这把年岁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花甲之年还要自己出来讨生活。他的人生阅历的确要比一般人丰富许多。只有饱经风霜之人,才更懂得揣度别人的心思。理解一些道理。

    “嗯。”沈溪没有隐瞒,把几个铜板递上。“人在何处?”

    老许头叹道:“不好说,不好说啊。就好像今天那大主顾问的一样,她要找她父亲,但她父亲为官多年,突然失踪,你说这事情不蹊跷?有人让她一路往南找,她还真找来了,我对她的意见只有一个,就是往北。哈哈,沈公子,你知道这是为何?”

    沈溪这一听,突然想起什么。

    中午那官船,是从北方沿江而下,可能就是老许头口中的“大主顾”。

    如果官员突然失踪,在这大明朝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被秘密拘捕,再或者是遭人刺杀。若人已死,尸体肯定转移掩埋,想找到非常困难,但这种可能性不高,毕竟民不与官斗,什么时候杀官都是死罪,最大的可能还是被有司秘密拘捕,所去方向无非是南北两京。

    沈溪想得很透彻,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老许头笑了笑,接着道:“沈公子要找的这位,我从字面上推算,应该也与官家有关,官家的事……的确不好测,会招祸的。就好像沈公子已经明白什么,但却藏在肚子里不说,是同样的道理。”

    沈溪一听立马把铜板收了回去,冷声道:“卖关子可得不到赏钱。你说出来,我谁人都不提,如何会给你招祸?”

    老许头摇头:“这几文钱,不赚也罢。既然沈公子想知道,那我不妨提醒你一句,有些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人生很多时候都是如此,你刻意去找,反而找不到,若无心时,他却偏偏出现在你面前。”

    沈溪心想,这老滑头,说了等于没说,真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不说算了。”

    沈溪看看外面的风雨小了些,拿起斗笠就走。

    刚出门口,就见码头方向有人匆忙过来,却是一名女子举着摇摇晃晃的雨伞,匆忙往这面一路小跑过来。

    女子好像在找什么人,一直到酒肆外,脸上突然涌现惊喜之色,顾不上整理被风吹乱又遭雨水浸湿的头发,匆忙进到里面。

    与沈溪正好擦身而过。

    “老先生,可算找到你了。”

    女子走到老许头面前,脸色带着几分急切和渴盼,“小女子回去仔细考虑过您说的话,思来想去,却不知到底该往何处,这天大地大,若只往北走,又如何能找到家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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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大雨成灾() 
这女子算不上美貌,身上有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进到酒肆里面,尽管她想收敛一下,但仍旧掩不住她脸上的焦虑之色。

    女子忙乱无措,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不认识的江湖术士身上,就算冒雨,也要从船上下来,找到人把事情问清楚。

    “往北去,这是个大概的方向,其实……还是往京城去好,小姐在京城是否有亲眷?让他们帮忙打探一下,或许有消息……”

    老许头的话并未有太多建设性,但对于这找寻父亲的女子来说,却无异于指路明灯。

    沈溪摇了摇头,继续往城西自家药铺方向而去。

    路上他也在想那女子的事情:“这女子的父亲或已为朝廷秘密拘捕,就算她能找到又如何,生死都未可知,岂不是让她空欢喜一场?”

    终于回到家中,沈溪进到药铺,因为外面下雨,药铺里没一个客人。

    谢韵儿正在跟周氏交谈,见到沈溪进来,周氏的骂声先至:“越来越没规矩了,以前出去还知道先跟老娘打个招呼,现在倒好,找个人回来知会一声就跑了?”

    沈溪一脸无奈:“娘,不是我主动要去的,是苏公子那些人非要拉我去游船河。”

    周氏本来还要骂,但突然想起什么,好奇问道:“憨娃儿,你先给娘说清楚,啥是游船河?”

    谢韵儿抿嘴一笑,主动跟周氏解释。

    等周氏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屑地摆摆手:“游船河有甚趣味?在船上晃晃荡荡的,还真不如站在地上来得安稳。憨娃儿,。这次考试完,就等明年考秀才了,知道吗?”

    沈溪拿起后堂的伞。冒着小雨回到家中,兀自在想关于那寻找父亲的官家女子的事。

    这女子的父亲。就算被拘捕也应该尚未定罪,否则其家眷会被发配流放,亦或者本身这官员身后有些背景,朝廷不想把事情张扬开。

    林黛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她的父亲被锦衣卫拘捕,连家眷也要跟着颠沛流离。

    大雨一连下了几日。

    这几天时间,沈溪最初还去学塾上课,但后面雨水太多学塾屋顶开始漏雨。冯话齐只能让学生回家自习。

    因为大雨连绵不绝,府城沿街的店面基本关门歇业,药铺虽然半开门营业,但生意很清淡,偶尔患了急病的人才会前来问药,周氏和谢韵儿更多时候是坐下来唠嗑。

    但惠娘仍旧不得清闲,既要处理商会的事情,又要跟官府接洽,商讨在周边府县开银号和商会分馆的细节。

    随着降雨连绵不绝,汀江水位暴涨。沿江下游已有府县遭灾。

    本来汀州府城周围的河段还算太平,可大雨一直下,官府那边开始召集人手去河边抗洪救灾。连带商会也跟着出钱出力。

    以前官府有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向士绅纳捐,可随着汀州府商会崛起,官府好像找到一条更为便捷的门路。

    官府找人加修堤坝,需要用到大批沙土包,还要找人挖掘搬运,商会这边有闲着的力夫,官府就直接调用人手,也不给工钱。直接让商会自理。

    府衙为抗洪,狮子大开口一下子便向商会索要两千两银子。同时还从城中士绅手中敲诈了一千多两,合计三千多两银子。

    商会盈利虽然丰厚。但突然要拿两千两银子出来,还是有些吃不消。

    惠娘几天都焦头烂额,一方面是为连降暴雨水旱两路交通基本陷入停滞而着急,更主要的,她要筹措这笔两千两银子的额外支出。

    “……官府这是要我们的命啊。要不……咱干脆把商会解散得了,成天受气都不够,这些官老爷只要张张嘴,我们就要东奔西跑,却没见官差有几个到河堤上去的,倒是走各家催捐走得勤快。”

    周氏脸上带着愠色。

    商会要出两千两,但由于购买地产和办学塾、船行和车马行,商会账上的活动资金如今只有两千多两,接下来要支付沙土袋的费用和发下面力夫的工钱,再加上车马行和船行的日常运营,这笔银子不敢动太多。

    但若要向商会内部纳捐,各家商铺掌柜又百般推诿。

    本来城里出事,一家最多给个几钱或者一二两银子就行了,现在倒好,商会成立,在天灾**的时候反倒让商会出大头,许多人都愤愤不平。在他们看来,既然麻烦是惠娘这个商会会长惹出来的,就要惠娘自己承担,大头也应该由惠娘来出。

    这充分说明了商会的性质,可以共富贵但不可以共患难。有钱一起赚,有灾祸之时,一个比一个撇得清。

    谢韵儿倒没什么抱怨,毕竟她在商会尤其是银号没有股份。她轻声问道:“姐姐决定如何处理?”

    惠娘叹道:“我准备……从银号拿出一千二百两银子,暂时填补这空缺。到府城这两年,的确是赚了些钱,就当是回馈于民。”

    沈溪在旁边冷笑:“我看不是回馈于民,是回馈那些贪官污吏吧?”

    “算上我一份。”周氏嘴上抱怨,此时她却没含糊。

    眼前是天灾,官府没银子,要向民间纳捐是可以理解的,但问题在于官府却借此机会敛财。

    高明城虽然治理地方没有什么恶名,但他可不是什么清官,否则高明城哪里有银子去打点关系,为他继续当官铺路?

    从高崇的出手阔绰沈溪也能察觉端倪,一个知府,年俸不过百两,他孙子去一趟教坊司,随便出手就是十两,说他是清官那就有鬼了。

    这年头,官员要敛财,主要来自于受贿和下级的孝敬,以及地方士绅和商贾的进贡,再包括遇到事情后,一些有求于官府的人送出的礼金。

    若要从贪污上入手。基本是从库房开刀,官府每年从城中大小仓库贪墨的粮食和物资,那是一笔极为庞大的数字。朝廷为了应对灾荒布置在地方的仓库,成为蛀虫们重点蚕食的目标。

    眼下高明城借着天灾贪墨一笔。而后他要卸任,仓房要补库,他还会贪上一笔……到时候高明城会以这几年汀州府“天灾**不断”的名义,跟商会和城中士绅伸手要钱补库,这其中有很多潜规则和猫腻。

    上一任迁离后库房留下来的,根本就是笔烂账,要下一任去填补,而下一任会以此为理由。伸手跟地方要钱,再把朝廷拨下来的物资悉数变卖,随后又将留亏空给下一任。

    周而复始,就算朝廷知道下面有这么多弊端,想改革也很困难,主要是朝廷缺少改革的勇气和魄力。

    惠娘听到沈溪的话,脸上带着几分无助:“就算明知官府会中饱私囊又如何?商人处在社会的底层,官府就是天,只希望沿江的百姓不会有事……”

    惠娘宅心仁厚,明知道这次要被人宰。她也咬牙认了。

    这让沈溪深刻地认识到,在官本位社会中,家里有个当官的到底有多重要。若他将来真的可以科举进仕。哪怕只是个没有实权的虚官,地方官府也要忌惮几分,谁敢张嘴就跟商会要钱?

    最后惠娘自己认亏,从银号征调了一千多两银子,加上商会众家筹措出来的银子,一共是两千两。

    本来惠娘急着把银子送去官府,沈溪却有不同的意见:

    “……姨,你这么一次性就把银子交齐,官府那边一看咱出银子这么爽快。肯定会以各种理由继续讨要。我们即便要送,也只能分批送过去。最好每次数量都不统一,而且不是整数。其间既有散碎银子又有铜板,这样官府才会觉得,我们是东拼西凑拼了命才勉强凑齐银子,他们以后才不会再刁难。”

    惠娘觉得沈溪这话很有道理。

    其实官府虽然知道商会赚钱,但非经商之人,并不知各行各业盈利几何。

    在高明城那些人看来,就算商会再赚钱,能赚多少?估摸高明城的幕僚也给他仔细算过一笔账,商会能盈利多少,让他开口讨要,最好是将商会盈利的四五成捞到手,这样高明城既有治理洪水的“政绩”,还能捞到钱,可谓一举两得。

    但那些当官的人想不到,商会在这一年多时间里,盈利相当丰厚。光是银号,在放贷差不多一年后,总股本就从最初的三千两扩大到了一万两,而每一股,都能盈利十成以上。以惠娘和周氏在银号中的五成股份,这一年时间里就净赚五千多两银子。

    这还不算因为垄断而产生的印刷作坊和药厂的盈利。

    银号既是银钱和铜板兑换的钱铺,同样还拥有当铺以及现代银行的一些功能。

    在利滚利的情况下,银号所赚取的钱是非常丰厚的。若把下面放贷出去的银子都收回来,惠娘已经差不多可以算是汀州府的首富,而从她开始经营商会,到而今,前后不到三年时间。

    官府那边,如同沈溪所料想的一样,送去的银子,只有少部分被拿来修筑堤坝和赈济灾民,更多的部分是为官府中人贪墨。

    本来若这场雨就这么过去,高明城和他的那一众属官,的确可以皆大欢喜。

    偏偏天不遂人愿,就在汀州府城周边雨陆续停了之后,汀江上游的武夷山地区暴雨骤降,随着山洪暴发,汀江水位不降反升。

    又过了两三天,降雨再次光临汀州全境,河水在几天时间内就泛滥成灾,别说是城外的农田和村庄了,就连汀州府城也遭了灾,大水涌入城中,水位从最初的过膝,到后面过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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