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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夏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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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椅子上,慢慢地转了个圈,背对着我,举起双臂,随着音乐从手到脚全身都在慢慢扭动。   

  〃嗨; 你再这么跳,我可要忍不住了。〃我说。   

  楼梯上噗噗地几声响,一个人走了上来。   

  她一声尖叫,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边忍不住地笑,回过头来向我作了个鬼脸。然后又回过头去,向着刚上来的人有些抱歉地说了声Hi。   

  上来的人是约翰。他比我刚才看到他时似乎清醒了些,但是现在他两眼直直地看着文佳,就象是个在海里抓着根木头已经漂流了几天的人,突然间眼前看到了陆地。他的前几辈的曾祖父母们当初乘船进纽约港看到自由女神像时大概也是这么个表情。   

  〃Hi。〃他也说了声。   

  文佳转身坐回到了座位上。约翰这才看到了我。   

  〃肖安,你在这。〃   

  〃对。〃   

  约翰走到桌前。   

  〃这是约翰。这是文佳。〃我说。   

  他们又说了声Hi。约翰还没恢复过来,带点恍忽的样子,只是看着文佳。   

  〃我跳得怎么样?〃她忽然笑着问约翰。   

  〃哦,哦,好极了。〃他吃了一惊,没想到文佳会问他。   

  〃你看,他说我跳得好。〃她转过头来,用中文对我说。   

  〃当然,我也觉得你跳得好。〃   

  〃我们跳舞去吧。〃文佳对我说,还是用中文,一边站起身来。   

  〃好。〃我站起了身,走到她身边,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对约翰说,〃我们跳舞去,回见。〃   

  〃好。〃他点了点头,还是带点恍忽。   

  我们走下了楼梯,〃你又多了个俘虏。〃我说。   

  〃他运气不好。〃她耸了耸肩,她嘴边又现出那条细纹。   

  一楼现在挤满了人,差不多一点钟,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我往舞场上看,肖河生他们还挤在一起跳,但是人太多,他们围不成个圈,全挤作一团。太拥挤,根本就没法作什么花哨的动作,只能在原地,跟着人群和音乐上下地跳。我和文佳在舞场的一角跳着,挤到肖河生他们那太麻烦,他们人多,也挤不过来   

  在舞场里久了,早已经习惯了巨大的音乐声,但是习惯了音乐声的耳朵也给人带了个新的感觉,这外面世界上的一切忽然间和这个挤满了人的小空间脱离开去,似乎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整个的世界,而在这个空间里的我们就是这世界的所有居民。爆炸的音乐声里,烟雾弥漫的空气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没有忧虑,永不死亡的神。我们的身体和这世界是一个不可分离的一体。这里就是天堂。   

  我们贴得很紧,一上一下跟着音乐的节拍跳跃。周围的人的身体随时和我们的身体碰撞着,每个人的身体的感觉都不同,有的坚硬,有的柔软。光滑纤薄的布料,让人几乎觉得旁边的是个裸体,坚硬粗糙的却象是边上竖了堵墙。我们象是被包裹在一个湿的,涩情的,一切都有些模糊的梦里。   

  在梦里作任何事都没有责任。   

  文佳紧紧贴着我,凑在我耳朵旁,说,   

  〃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声音象是呻吟。   

  我不想提醒她刚在楼上时还在说着她的传统。   

  〃好,怎么把你的朋友甩掉?〃   

  〃很容易啊。你的怎么办?〃   

  〃很容易。〃我说。我们都很能说谎。我们都会找到个让人不起疑心的借口。   

  〃那我直接到你家?〃   

  〃太麻烦,我先到过去两家的Felix等你。〃   

  〃给我半个钟头。〃   

  〃好,〃我说。   

  文佳往肖河生他们那挤去。我往凯特和苏珊那挤。我挤着,抬头看到二楼上,约翰正伏在栏杆上,看着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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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五章(4)         

  〃Poor bastard。〃我心里说了句。不过我知道他过两天就会忘了文佳。我没有见过会对个不能到手的女人日夜挂念的美国男人。我从来很赞赏他们轻松放下的态度。不知中国男人有哪根筋接错了线,我想。我只怕也包括在内,我一想,笑了笑。   

  〃人太多了。〃我挤到她们跟前说。   

  〃真是。〃苏珊点头。   

  〃真热。〃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可不是,真是热!〃她们都点头。她们都有些胖,在人堆里,头顶上几乎冒着气。脸上的妆还好大概是Cover Girl的新系列,倒没有融化的迹象。   

  〃过去两家的Felix听我个朋友说最近新来了个DJ,音乐特酷。你知道,华盛顿邮报说它现在是华盛顿最热的夜店。〃我心里想,华盛顿邮报是不是说过,我不知道,不过它经常登些垃圾一样的酒吧评论,我替它给个Felix最热的评论也不算是有违了它的办报宗旨。   

  〃是吗?〃她们都好奇。   

  〃当然。我过去看看,透透气。那里可比这舒服多了。一起过去看看怎么样?这真热,〃我说,一边又很强调地擦了擦头上的汗。今晚她们在天堂没碰上哪个对她们有兴趣,而她们也有兴趣的男人,去Felix这个华盛顿邮报评价这么高的夜店看看对她们一定很有吸引力。   

  她们想了想,都说好。   

  〃我和我的朋友打个招呼。〃我说。   

  我已经替文佳也留了个后路,就算是她等会儿找的借口不很高明,和她或是和我同来的人,看到我和凯特她们走了,也不会疑心到她是和我在一起。我可真是够周到仔细地让她能毫无把柄地和沃特结婚的了,我心里想,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   

  我挤到姚明成身旁,〃我得先走,有事。抱歉得很,只好你们找辆出租车回去了。〃我向他眨了眨眼,笑了笑。   

  〃好,没问题。〃姚明成也向我眨了眨眼,表示明白我的意思。姚明成碰到有关女人的事时会忽然间变得很理解,而且很有同情心,虽然等会儿他看到我和凯特和苏珊一齐走了,一定会惊讶我怎么会喜欢上了那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难免要怀疑我的品味。找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经常要付出代价。   

  肖河生正在维维安边上,靠得很紧,跳着,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副期待的模样,多了些快乐。我挤到肖河生身旁,在他的耳边说,〃我有事,得先走,跟姚明成说了,到时你们找出租回去。对不起。〃我顿了一顿,〃维维安不错吧?〃我知道现在只要一提维维安的名字,就算是我说他得从华盛顿一路走回他的公寓,他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向文佳她们喊了声,〃我先和几个朋友走了,有事。〃   

  她们一边跳着,一边都笑着向我点头,文佳的嘴边带着点笑,向我作了个〃Liar〃的口形。(英文:说谎者。)    

  我耸耸肩,向她们挥挥手,挤回到凯特和苏珊那,然后和她们一起往外挤。   

  外面还下着些小雨。我们走过两家酒吧,穿过了街,Felix就在街角上,它的舞场不在二楼,一进了黑玻璃门,就是地上铺了一层黑大理石砖的舞场。稍大一些的空间,四壁上挂了些黑色调的后现代派的装饰画。音乐是偏薄的高音,舞场上也挤了不少人,却不是天堂里人挨着人的局面。我们走到舞场上,跟着这不太相同的调子的音乐跳了一会,然后我说我的腿有些疼,就走到酒吧台旁,要了杯啤酒,站到了门口一个文佳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我的地方,看着舞场上跳舞的人。   

  舞场上跳舞的人和在天堂跳舞的人没什么大差别。他们看上去都很快乐,都有些醉,但是都不很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社会不再认为喝醉酒是件可以接受的事。吧台边上站了几个年轻的男人,往舞场上看着,希望发现一个既诱人又是单身的女人,虽然大家都明白在酒吧里碰到这样的女人的机会就象是在一个黄鼠狼窝里找一只活鸡一样的难。   

  我站着喝酒,心情却慢慢变的有些糟糕。一瓶啤酒喝了差不多,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我忽然觉得有人在看我,转头往门的方向看。文佳靠在进门后的墙边上,臂弯上挂着个短外套,正侧着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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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五章(5)         

  〃怎么不叫我?〃我说。   

  〃看你喝酒。我喜欢看你出神的样子。〃   

  〃走吧。〃我把啤酒瓶放在墙壁的架上,走到她身旁,搂住了她的腰,往外走。   

  外面雨已经停了,街道的石砖被雨洗的干净,在街灯下,砖面反射着闪闪烁烁的光。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带点凉意。街上很多人,音乐声从街道两旁的大小酒吧里泄到人行道上,每一个人都显得很快乐。我也觉得很愉快,刚才在酒吧里的糟糕心情早已消失。星期六的夜晚,这是一条为了快乐而存在的街,我们都不说话,我搂着她的腰,她很紧地靠着我,在街上走。   

  我们转过两个街角,走到我停车的街上。离十八街远了些,街道安静了许多。走在路面上,鞋底一声声的湿润的回音。路面上有些被雨打落的梧桐叶子,在路灯里闪着油亮的光。我们走到了车旁,我取出钥匙打开车门,她把外套拿在手里,进了门,我替她关上了门,从车头绕到驾驶座的门旁,打开门,进了车,打上火,开上了路。   

  〃你换了辆车。我记得你原先的那辆车。〃   

  〃那辆破尼桑?早卖了。〃   

  〃工作后买的?〃   

  〃对。〃   

  〃把车顶蓬打开吧,我想吹吹风。〃   

  〃你不冷吗?〃   

  〃不冷。〃   

  我也不冷,我的全身都发热,带点晕沉沉的感觉。我把车停到路旁,打开了车篷,然后又开上了路。潮湿的风吹在脸上身上,打得身上的衣服啪啪地作响。   

  文佳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脚踩油门时腿上的肌肉接触着她的手指。我们从卡尔特路转上了康涅狄格大道,往下直直地开。路上没什么车,一片的安静,除了耳旁的风声,路的两旁种了两排很高的树,树后是一栋栋有些古老的公寓搂,住宅,大使馆。路旁的饭馆都关了门,桌椅摆在门外,被雨淋了,闪着光。霓虹招牌熄了,只有路灯和住宅公寓搂前的行人灯亮着。   

  我转头看了看文佳。路灯的光从枝叶里透过,忽明忽暗地照在她脸上,她满脸都是泪水。   

  这是条我们熟悉的路。不过华盛顿西北这个区里几乎每一条的路我们都很熟,我想她要是为了这就流眼泪可就有些奇怪。不过我又想,我们分开了已经两年,她心在想些什么我是不知道了。其实她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每个人心里想的东西和说出来的总有些差别。说不定现在她正想着她以前的另一个情人,但是我如果问她的话,她不需要回答,只要用她的泪眼看着我,我就要不可救药地以为她是在为我流眼泪。   

  我当然不会问她。我不想问。   

  第六章   

  我们往下一直开,出了华盛顿的市区,街道上的红绿灯少了,路很直,车更少。雾气从路面上升起,盖住了我们的车和周围的一切。车灯的光在雾气里消散开去,却还保持一道向前的光柱,象是在雾气中开出了一条隧道。我们在隧道里向前,没有尽头,没有终点,也不在乎眼前是不是有终点或是尽头。偶尔一辆车从对面开来,车灯照着周围的雾一阵地旋转升腾,然后擦身又过去了。四面都很沉静,连车的发动机声都象是被雾给吸收去。我们都不说话,只是向前开。   

  开到贝瑟斯达,我们从康涅狄格路上下来,转了个弯,路旁停了辆大推土机,发动机发着大声响,顶棚上支着个五六米高的灯柱,顶上一盏很亮的白灯,照着周围几十米内一片的白。三个工人坐在推土机轮子的挡泥盖上,正在聊天,大概是工作了一晚上后休息。我们从他们身边开过,轮子溅起一片的水雾,他们抬头看了看,没有理会。开过了两个街口,向右一转,就上了威斯康辛大道。路的对面立着文佳住的Hyatt酒店,旅馆的门灯很亮,但是楼层上客房已经几乎都熄了灯。楼房并不显得黑,路灯很亮。   

  我心里想不知道文佳和沃特是住在哪一层。沃特现在是睡着了还是在等文佳?我转头看文佳,她脸上的眼泪已经擦去了,连带着抹去了一些的化妆。雾气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显得苍白,带着些水雾的湿润。她的手还放在我的大腿上,我还是一样可以感觉到她的手指。她离我不到一尺的座椅上,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伸出手去,可以一直穿过她的形体而不会接触到她。她只是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我也就一直地往下开过了Hyatt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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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六章(1)         

  我的公寓楼离Hyatt酒店不过十几个街口,不到两分钟的路。开进了公用停车库。文佳下了车,看着我上好了车的顶蓬,伸出手揽住我伸出的手臂。我们一起往楼里走。她的手臂从我的臂弯里穿过,手掌回过来抓住我的上臂。她的手指很用力,但是她的脸很平静,象是她知道她做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后悔。她作的事情,也确实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公寓楼里的灯亮着,看门的老太太从她柜台里的电视机屏幕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也很快地扫了文佳一眼,向我笑了笑,又低头去看她的从来不停在看的电视。我们进了电梯,到了我住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我们走出门,走到我的公寓门前,我取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我们一起进了门。我们一直没有说话。   

  我打开灯,把钥匙往桌上一扔,脱下外套扔在了椅子上,回过头去看文佳。她也正看着我。   

  〃到家了。这是我的家。〃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她的脸上还带着些水汽,头发闪着湿的光,她的眼睛很亮。然后她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抱住我的头,拉低了些,吻在我的额头上,然后鼻子上,然后我的嘴上。然后这世界的一切就离我远去,我抱住她的身体就象是个溺水的人抱住了根木头,这世界上没有东西能让我把她放开。   

  我俯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她下了床,拾起扔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慢慢地穿着。房间里的灯亮着,淡黄色的灯照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我就这么躺着,看着她穿好了衣服,理好了头发,从包里取出化妆合对着小镜子补齐了妆。   

  她伸手拉开对着街的窗,弯下腰,手肘托在窗台上,两只手托着脸,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夜。我知道从那面窗户看出去,一片的树林,远远的树林尽头,是华盛顿市中心的夜空,楼房的灯光把那一面的天从来都点亮着。深夜一个人的时候我有时也会这么看着外面的世界,从很高的楼上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向往,只是觉得那一片的灯是一个看着不会厌烦的东西。带点遥远的东西总是要比在眼前的看得太仔细的一切都好些。   

  我躺着,想大概我真是很愚蠢,我想要的总是遥远的东西,其实遥远的东西并不会比在眼前的东西好,只是远一些,不容易得到一些罢了。可是遥远的东西总是要让我心里多些向往,虽然向往的是什么我从来其实也不知道。我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想了会,不由的觉得有些象是要哭。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哭,我是男人,男人不应该哭,所以我也就不会哭。   

  文佳回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眼里带着点湿。女人哭的时候很多,她们愿意哭的时候就哭了。也许这世界上有不少可以哭的东西,不过女人们大概碰到个不知道怎么表示或者解决的难题时,就哭了。眼泪流完,很多难题大概也就用不着解决了。不过我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我如果知道女人怎么想的话,文佳可能也用不着离开我了。可是我也不能问女人为什么哭,除非很明显的比如说她们刚刚被男朋友甩了,否则实在问不出什么来。而她们刚被男朋友甩的时候,我当然也不能仔细地问,因为十九要被瞪上几十个眼。   

  文佳离开窗台,走到床前,伸出手抚了抚我的头发。   

  〃我该走了。〃这是她到了我的公寓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说话,躺着,扭头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侧身坐在了床上,左手放在我的后脑上,手指从我的头发里穿过,摩着我的头皮。   

  〃别这样看着我。〃她说。   

  我还是没说话。她抬起头,不看我,看着床对面的白墙。〃这样最好。我们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回去,结婚,生两个小孩,安安心心地知道每一天都会快乐地过去。你也过你想要过的生活,有一天买条帆船,驾着它到世界的港口。这样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都快乐些。〃   

  她的手从我的头发松开,站起身,走了几步,离我远了些。   

  〃我该走了。〃她吸了口气。   

  我从床上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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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六章(2)         

  〃Would you marry me?〃我说。   

  〃什么?〃   

  〃结婚。和我结婚。〃   

  〃和你结婚?〃她象是受了点惊吓。   

  〃和我。我娶你,Fuck,我再也不提帆船,喜马拉雅,非洲,亚马逊,他妈的这些东西我全不提了,就当我作了个梦。嫁给我,我也会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你想要的东西我也都能给你。你不是要稳定吗,我现在就有一个很稳定的工作。你要一个男人依靠,我给你依靠。我总有一天也会很成功,我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们在一起,我们会很快乐。你嫁给我。〃   

  她看着我,她脸上带着刚开始时有些受惊的样子,然后慢慢她的眼里又有些湿润。然后她笑了笑,走近床边,她用手捂着我的左脸,摇了摇头。   

  〃别。〃她又摇了摇头,用英文说,〃别这样。〃   

  〃你不爱我吗?〃我也用英文说。   

  她又侧身坐回到了床边上,脸对着我的脸。她的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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