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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第2部蓝莲花----每秒开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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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这一声宣布,这场辩论一锤定音。佛教一方皆是欢欣雀跃,我兴奋地差点显形。藏传佛教一向重视因明逻辑,藏传佛教的高僧往往都是出色的雄辩家,八思巴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没有他缜密的思辩,这场论战谁胜谁负便难说了。
  八思巴依旧谦虚,双手合十向着佛台上的文殊菩萨像,口中虔诚地念偈:“天上天下无如佛,十方世界亦无比,世间所有我尽见,一切无有如佛者。”
  忽必烈命令道教如约行罚,十七名参加辩论的道士削发为僧,被忽必烈留在了五台山的佛寺里修行。
  躲在帏幕后的我,痴痴看着从容的他。那自信的气度,圣洁的面容,澄澈的眼神,令我的心越来越沉沦。我是如此期盼自己能拥有人形,这个隐秘的渴望如山一般压在心口,越来越沉。
  从那天夜里起,我很少睡觉,所有时间皆用来修习。感觉累时,脑中便有个面目模糊的少女浅笑盈盈,浑身便又能充满干劲。
  那时候,塞满我全身心的愿望唯有一个:在他受戒之前,我要修成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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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思巴虽在藏地享有盛名,但中原佛教界却知之甚少。这一战,年仅二十的八思巴声名远播。虽然他只是佛教这方的十七辩士之一,却起到了关键作用。自那以后,连中原佛教界都对他顶礼膜拜。”
  年轻人听着我讲述那场激烈的辩论,敏锐地指出:“佛道之争无可避免。佛教是外来宗教,从东汉年间进入中国起,便与本土的道教发生了激烈冲突。”
  我唏嘘感慨:“是啊,自这本书出现后,佛道两教争论得更加激烈残酷,连历朝历代的帝王们也参与进了佛道之争。有了国家机器的镇压,佛和道经常一面倒地被宠信或被屠戮,历史上几次三番灭佛灭道,皆是付出鲜血淋淋的惨痛代价。”
  此时正值中国历史上的大动乱时期。契丹人,女真人,党项人,蒙古人轮番执掌中国北方。社会危机,民族矛盾,重重压迫着苦难的中国人,无力改变命运的人们更需要宗教的慰藉。可资源有限,教众有限。所以,原本在北宋已基本平息的佛道之争,又以燎原之势燃起熊熊战火。
  我抱着膝头靠上卡垫:“那时,最强大的政治势力是蒙古人。蒙古人自己的宗教是原始的萨满教。但自成吉思汗开始,蒙古王室对外来宗教一概兼容并蓄,让各教人士都为己所用。所以无论佛道,都在争取蒙古人的独宠,诟病它教,绝不相让。”
  年轻人老气横秋地下结论:“是的。所以,这场辩论在所难免。”
  第23章 恰那的愤怒(上)
  第十五章:恰那的愤怒(上)
  圣人所在的地方,
  有谁重视其它学者
  天空太阳升起的时候,
  有谁会看见星星的光芒
  ——《萨迦格言》
  公元1255年藏历阴木鼠年(乙卯)南宋宝佑三年蒙古蒙哥汗五年
  八思巴21岁,恰那17岁,忽必烈40岁
  我本蜷着身子缩在恰那床上那处为我准备的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不知睡了多久,被激烈的争执声吵醒了。
  “你昨日刚从你哥哥府上要来服侍的那个丫鬟,她犯了什么不得了的重罪,你为何命人砍了她的右手?”
  愤怒至极的年轻男子声音,是恰那。我睡意顿时全消,将头从毯子中钻出张望。恰那正站在书房中间与他的妻子墨卡顿说话。他身着玄青色蒙古长袍,柔顺的黑亮长发披在肩头,五官俊逸出众,端的是玉树临风,丰神俊秀。这些年里恰那猛窜个子,十七岁就已窜到了一米八。只是个子虽高,却仍是瘦削单薄,站在人高马大的墨卡顿身旁,被生生压着好似矮了几分。
  墨卡顿这年二十五岁。汉地亲王的女儿一般只能称为郡主,蒙古人却一概都叫公主。墨卡顿虽是公主,行为举止跟受过严格皇家礼仪的汉家公主实在无法相提并论。大漠里骑着马儿吃牛羊肉长大的女子,与汉地女子相比,举止粗犷,皮肤粗糙,也更显老态。这些年她的食量越来越大,高大健硕的身体如气球般膨胀成一座铁塔,怕是几个草原汉子都扛不动。
  “怎么,你不知道为何?你真以为我是喜欢这丫鬟服侍才向哥哥要来她吧?”墨卡顿还是一贯的颐指气使,大咧咧地往桌旁坐下,椅子发出痛苦的吱吱声。肥硕的手把玩着垂在前胸的头饰珠串,她冷冷地瞥着恰那,“你怎可能不知道?昨日在哥哥家的宴席上,她给你送羊肉时,你一直低头盯着她的手,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是不是觉得那手很白嫩很漂亮啊?那丫鬟还拼命朝你抛媚眼,你居然回她一个笑脸。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这对狗男女也敢这么猖狂,当本公主是瞎了么!”
  恰那气得猛一拍桌子,吓了墨卡顿一跳。不等恰那出声,墨卡顿跳起来指着恰那的鼻子吼道:“你拍桌子干什么?气我搅了你的好事,还是心痛那丫鬟的手啊?”
  恰那一巴掌挥开墨卡顿点在他鼻子前的手,力气稍重了些,墨卡顿便撒泼大叫。恰那退开几步,嫌恶地看着一脸横肉的墨卡顿,胸口不停起伏着:“你简直莫名其妙!我昨日在你哥哥府上何时盯着什么丫鬟的手了?”突然忆起了什么,恰那紧接着低呼一声,“我想起来了!莫不是我的佛珠被嵌进桌缝时?”
  “我哪是在看丫鬟的手!我将割肉刀碰落在地,弯腰去捡时不小心将挂在脖子上的一串佛珠嵌进了桌缝。为了不扯断佛珠,我只得弯着腰一点点往外拉。正巧有个丫鬟往我几案上送羊肉,我直不起身来,只能尴尬地冲她苦笑一下。你坐在我身后,所以看不到佛珠,只看到我一直低头弯着腰,便以为我在盯着她的手。”解释完了事情始末,恰那连连后退,如看怪物般瞪着墨卡顿,悲恸的声音变了调子,“我根本就不记得那丫鬟长什么模样。就因为我无意中看了她手臂几眼,你就置人伤残,你真的太可怕了!”
  “今天你朝她瞥了一眼,明天这些不要脸的妖精们就会爬上你的床了!”墨卡顿自知理亏,却在恰那面前向来不肯退让半步,挤满肥肉的圆脸上更添狰狞,走到恰那面前恶声恶气地双手叉腰,“你们男人天性好色。见了身材妖娆的,脸盘子漂亮的,都跟苍蝇一样。我哥哥房里塞了多少妙龄女子,他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看得过眼的。”
  恰那赶紧退后几步,抚着额连连摇头,苦涩地纵声大笑:“公主,我能跟你哥哥比么?这驸马府里里外外服侍的全是男人,我哪里有什么机会接触女子?这屋里,连雌苍蝇都飞不进来!”
  墨卡顿恨恨地跺脚,寻常女子的撒娇动作被她使起来连大地都似乎震颤了一下:“可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们成婚这么多年,我的房间你从不肯踏足半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不就是想要个比我身材苗条,脸盘子能拧出水来,说话声音娇滴滴的!”
  “你——”恰那欲哭无泪,掩面挥手,声音疲惫不堪,“公主,请你走,我今天不想再见到你!”
  墨卡顿在恰那面前横行霸道惯了,哪受得了恰那如此直白的回绝,气冲冲上前欲拧恰那的耳朵:“臭小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十七岁的恰那早已不再是几年前任由墨卡顿打骂的委屈小男孩,在墨卡顿伸手之前便一弓身,从她身侧灵巧避过。不想再跟她纠缠,恰那扭头往屋外走,墨卡顿又扑上前欲抓他的脖领。恰那回头迅速钳住她的手臂,眼里的愤怒越烧越烈,另一只手已举在半空。
  墨卡顿自持身份,谅恰那不敢对她怎样,嘴里犹不停地嚷:“你至于这么生气吗?不过是个下贱的党项奴隶罢了。他们命如蝼蚁,死不足惜——啊!”
  墨卡顿惊恐地捂住脸,小眼瞪得差点掉出来。恰那愣住了,将举在半空的手收回,看了看掌心,确定自己的确还未及打下去。墨卡顿的脸似发酵的馒头迅速膨胀,本来就胖的圆脸更是胀得快要撑破皮肤。她尖叫着迅速冲出去,粗壮的身体差点撞倒房门。
  恰那盯着墨卡顿的身体消失在院门外,吐出口闷气,扭头朝床走来,将我头顶的毯子掀开:“小蓝,是你搞的鬼?”
  我吐了吐舌头:“我实在气不过,小小惩罚她一下。比起她动不动打骂人,这点子惩罚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脸红肿几个月,让她出不了门,省得害人。”我愤愤不平地说着,却瞥见恰那疲惫的脸,有些惴惴地伸爪子挠他的袍子,“恰那,你不高兴了?”
  他一声不吭地坐下,将我抱进怀。我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气糊涂了,一时忘了她的身份。我这么做,她会算到你头上,你又有苦头吃了。”
  恰那苦笑着摇了摇头,埋头贴在我背上:“怎么会怪你呢?你这么做,我很解气啊。”他撸了撸我的小脑袋,柔和地轻语,“谢谢你,小蓝。”
  我又感动又难过。他才十七岁,别的男孩在他这个年龄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对着如花似玉的女孩朝思暮想。他却被迫守着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悍妇,过着轻心寡欲的清道夫日子。心中凄然,伸舌舔了舔他削瘦的脸颊。
  他默默地抱着我,过一会儿问道:“你已昏睡了两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哥哥有什么消息。”
  第24章 恰那的愤怒(下)
  第十五章:恰那的愤怒(下)
  我这才想到此行的目的,神色黯淡下来:“娄吉让我告诉你,他已定在今年五月在河州(今甘肃临夏)崇圣寺受比丘戒。他向藏地诸多有名望的僧人发出邀请,请他们前来为他授戒。”
  他突然两眼发亮神情振奋,蓦地站起:“太好了,我即刻出发,去参加哥哥的受戒礼。小蓝,你就跟着我一起走吧,一路陪着我。”不等我回答,他又冲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喊,“贡嘎桑布,旺错,立刻收拾东西,我们出发去河州。”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忙碌收拾的身影:“恰那,不用那么急呀。从凉州到河州只需走十天,现在才四月初,还有一个月时间呢。”
  他身体僵了一下,回头看我,墨云般漂亮的眸子里流淌着令人心碎的哀凄:“小蓝,这冰冷的牢笼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我立刻心软了。
  当日我们便急匆匆离开了凉州。我曾问恰那,需不需要跟墨卡顿知会一声。他在马车里摇了摇头:“只怕我还没出驸马府门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幸好你让她出不了门,否则这会儿早就追来吵闹了。我可以断定,这一路上她必会派人跟踪,我在河州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她耳目。”
  我默然。这种貌似优越实则跟被拘禁没两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往河州行进的途中,恰那不骑马,只在马车里与我悄声说说话儿。他鲜少在人群里露面,只在吃饭住店时不得已才出现在市井。可即便如此,俊朗轩昂的恰那还是引来许多女子驻足观望,胆大的女子还朝他丢花儿手帕什么的。可恰那却眼观鼻鼻观心,敛颜肃穆,从不朝女子投去哪怕一分惹人遐想的眼神。
  我蹲在窗口,陪恰那看天上一轮半月。丝绒般的夜幕点缀着点点星光,拂面而来的夜风带着微熏的气息,吹在脸上有些温热。恰那倚靠在窗台上,身姿轩昂如松,柔和的面容如洗净后的水晶,清灵剔透。
  我看着他的俊脸,回想刚才的一幕,不禁有些好笑:“恰那,你有没有发现,一路上有好多女孩在看你呢。刚刚吃饭时,那个女店家都不用伙计,自己亲自端盘送菜。她只顾殷勤伺候你,把别人全当空气了,惹得旺错和贡嘎桑布他们很不高兴呢。”
  恰那却没有笑,弯腰凑近我,用鼻子轻轻顶着我的小鼻尖:“小蓝,你觉得我长得好看么?”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濯濯如山泉的眼,丰沛神俊的脸上隐隐现出令人心醉的梨涡,我用力点头:“好看啊。论五官和肤色,你比你哥哥还要好看许多呢。我活了三百年,见过那么多人类,什么藏族,党项族,蒙古族,汉族都有,长得最好看的就是你。”
  只是,我心下遗憾。这张脸虽越长越俊,却是再难看到这个年龄该有的清朗笑容。
  我这么夸他,却得来他凄清一笑:“小蓝,你知道么,女孩觉得我好看时,我很害怕。我有时甚至恨自己这张脸,恨不得用刀子剜出几道永远好不了的伤疤。”
  我惊呼:“恰那,这是为何?”
  “因为若没有盯着我这张脸看,凉州城内的不少女孩便不会因我而遭殃。”他直起身凝神望月,消瘦的背影却在微微颤抖,“她们会莫名其妙地被栽赃偷盗,然后投入牢中吃几天苦头。还有女孩在街上走着突然被暴打一顿,鼻青脸肿难以见人。”
  他哽咽一下,双目微红:“最惨的是个党项女孩,父亲是个屠户,她经常守在驸马府门口偷看我。不多久驸马府的亲随来提亲,她父亲贪图富贵便把她嫁了。女孩成婚后天天被丈夫打骂,折磨得不成人样也不敢离家出走。她拼死来见我,告诉我这都是公主指使人干的,我这才知道她的冤屈。”他咽了咽嗓子,颤抖着嘴角说出,“后来,她实在不堪丈夫的凌辱,悬梁自尽了。”
  我掩嘴惊呼:“公主为何如此心狠手辣?”那时的我,对于人类复杂的情感只是初识皮毛,实在无法理解墨卡顿的行为。
  “我明白她的心思。她要的,无非是我的心罢了。只要她不如此暴戾伤人,我愿意跟她相敬如宾到老到死。可惟独我的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她。”恰那眸色黯淡沉郁,将掌心握得死死,一拳砸在窗框上,语带恨意,“小蓝,你知道我从小是怎么过来的。小时候我受她太多羞辱漫骂,听到她的声音我便不由自主想逃。虽然这几年她不再打骂甚至会温柔相待,可我依旧畏她惧她。而且,她只温顺了不长一段时间,后来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实在可怕得令人难以忍受!”
  我叹了口气,为他舔去眼角的泪痕:“恰那,班智达大师圆寂前曾经叮嘱过你,如果公主无法与你和美,以后你可另寻其他身份高贵的女子。”
  “我还能有么?我现在连上街都不敢。我怕我走到哪里,又会有我不认识的女孩遭受劫难。”他将我搂在胸口,凝神望向遥远的星空,哀婉的神情百转千绕,“小蓝,我没有可能遇见自己所爱的人了。这辈子,我怕是都无法拥有常人的男女情爱。”
  我永远都忘不了,恰那的眼神里有一种认命的绝望。他清瘦的背影在那一刻显得如此寥落孤寂,如一棵被遗忘的孤木,无声沐浴在寂静的冷白月光下。
  “真是孽缘。”年轻人不住唏嘘感慨,“若班智达大师在天有灵,会不会后悔剥夺了侄儿一生的幸福?”
  “政治婚姻本来就难有幸福。无论多么貌不合神也离,这种政治婚姻双方都没有离婚的权利。可如果能够互不干涉只维系表面关系,两人倒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墨卡顿的悲剧在于:她爱上了永远都不可能爱她的男人。”想起恰那郁郁眼神和落寞神情,我的心里再度涌起绞痛。咽了咽嗓子才继续说下去,“恰那长得越俊,墨卡顿越是喜爱。可得不到恰那的回应,她便越来越走极端,以为是自己相貌的不足和外界的诱惑让恰那不肯爱她。”
  年轻人皱眉:“没有男人会爱上狠毒暴戾的女人,这跟相貌身材没有丝毫关系。”他叹了口气望向我,“恰那真是个让人怜惜的孩子,我真心希望他能够幸福。”
  我苦涩地摇头:“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恰那真正的苦难,还远未开始……”
  ……
  以下接出书版
  ……
  第十六章 斗法
  智者如受挫折,也能更加奋力;雄狮一旦饥饿,也能杀死大象。
  《萨迦格言》
  “你总算回来了。”
  我和恰那前脚刚到抚州,就收到了察必给我的狐狸一族特有的气味暗号。我追随着气味找到察必,跟她在一处小山丘上假装散步。她命侍从远远跟着,不得上前打扰。我看着察必写满担忧的脸,不由得紧张起来,赶紧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蹙着秀眉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来了个藏地噶玛噶举派的法王,叫噶玛拔希。”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呼出一口气,我疑惑地看着察必。忽必烈的王府里不是经常会有这派那派的人前来投靠吗?这个叫噶玛什么的人,至于让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察必王妃紧张到这般地步吗?
  “哎哟,你还不知道厉害!”一个栗暴敲在我的脑门上,我立刻龇牙咧嘴地喊疼。察必冷冷地哼道,“此人跟那些故弄玄虚骗吃骗喝的神棍可大不相同。他也是出身名门,幼年时便以早慧名扬天下。他被选为噶玛噶举派创始人的转世灵童,在藏区已成名四十多年。没有那场佛道之间的辩论,八思巴不过是在贫瘠的后藏闻名,而这个噶玛拔希却是在更为繁荣的前藏家喻户晓!”
  经察必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忆起了此事。40年前,这个噶玛噶举派没有像其他教派那样选择弟子或者儿子传承法统,反而找了个幼童说是前一任法王的灵魂转世。这在藏地可是第一次,所以这八卦甚是喧闹过一阵子,连我在昆仑山的山洞里都听闻了。原来正是此人来到了忽必烈的王府。
  我揉着额头歪头问:“他来了之后对八思巴会有什么威胁吗?”
  “当然有!自他来了之后,在大王面前使了好几次神通,让大王见到了海市蜃楼和天阙幻影。许多见识过他幻术的大臣和妃子都啧啧称奇。他们纷纷议论,说这个老喇嘛比年轻的上师更厉害、更有神通,说明姜还是老的辣。”
  我嗤之以鼻:“八思巴最反感以神神道道的幻术迷惑人,肯定对这些议论毫不在意。”
  察必随手摘了片树叶在手心里搓揉,蹙着秀眉幽幽叹息:“确实如此。我去劝过八思巴,他只是一笑了之。大王对八思巴的信任非一般人可比,但听多了这种无稽的议论,我只怕大王心里万一有动摇,会影响八思巴现在的地位。”
  想起他风轻云淡的性子,我摇了摇头:“可即便如此,八思巴也不会在意的。个人的荣辱与得失,他最不放在心上。”
  察必丢掉手心里搓烂的树叶,双手叉腰冷冷说道:“现在最棘手的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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