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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啪”
刘芒立刻举起手臂粗的军棍,再次狠狠的打下去。
刘仁初顿时又杀猪似的叫起来,惨叫声一声接一声。随着军棍的落下,他的屁股已经完全被打得血肉模糊,棍子每次提起来的时候,都要带起大量的鲜血。然而,刘仁初痛苦归痛苦,却始终没有断气,也没有昏迷过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身上的肥肉太多。
其实,刘芒是想直接用军棍将对方打死的,他隐约能感觉到张准的杀意。杀了这个死胖子,张准肯定不会怪罪的。因此,他下手是绝对不留情。只可惜,刘仁初身上的肥肉,实在是太多了。手臂粗的军棍,都根本打不到要害,全部都打在了肥肉上。除非是照着脑袋来一棍,直接将西瓜开瓢。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又太残暴了。
十棍打完,刘仁初趴在地上不会动了。只有入气没有出气了。他在鲁王府也算是养尊处优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责打?能保住一条小命,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现在的他,终于是醒悟过来了,张准要针对的,根本不是他,而是鲁王
换言之,就算有一百个鲁王在这里,他都只有被打死的份。因为,张准就是要借他向鲁王发出警告:你鲁王不要插手青州府的任何事情,否则,我直接杀上门来我能驱逐衡王,就能驱逐你甚至,直接一刀砍了你他之所以还活着,全赖身上的肥肉,和鲁王却是没有丝毫关系了。
张准冷冷的问道:“你是鲁王府的管家?”
刘仁初哪里还敢说自己和鲁王府有关系?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竭尽全力叫道:“不是……我不是鲁王府的管家……我和鲁王府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冒充的……我是冒充的……”
张准冷冷的说道:“不法刁民,居然敢冒充鲁王府的管家罪不可赦念你是初犯,饶你一命要是下次让我看到你,再打五十军棍”
说罢,挥挥手,刘芒和魏大哥才放开手。
捡回一条小命的刘仁初,趴在地上,屁股上血肉模糊的,感觉就要断气的样子。但是,他的一颗心,却是放下来了。看来,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早知道招惹了虎贲军,会有这样的下场,他是何苦由来?这个张准,真的是狠人啊
张准根本是无动于衷,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刘仁初无论是死是活,现在都不重要了。他要传递给鲁王府的信息,已经传递出去。至于鲁王府能不能理解,在理解以后,又能不能接受,就是鲁王府的事情了。反正他是不怕事的,无论鲁王府怎么出招,他都会接下来的。
“大人,倪宠来了。”
忽然间,陆伊典前来报告。
张准悄悄的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说道:“请他过来”
陆伊典出去。片刻之后,一个身材瘦瘦小小的军官,来到张准的面前。正是山东总兵倪宠。他和刘仁初刚好是两个极端。刘仁初高高大大的,全身都是肥肉。他这个总兵,却是又黑又瘦又矮,感觉好像是哪里钻出来的地老鼠。要是凭借战功,他这样的人,要是能混到总兵官的职衔,绝对是天下奇迹。
倪宠当然不是自己来的。他将自己麾下的全部三千战兵,都全部带来了。明军战兵驻扎的位置,距离虎贲军只有五十丈不到。这些明军战兵也是全副武装的,明显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正是有三千的战兵撑腰,倪宠才没有将张准放在眼里。
张准冷冷的说:“倪总兵?稀客,稀客。”
倪宠冷冷的说道:“你我同为总兵,就不要客套了。”
张准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倪总兵到这里来做什么?”
倪宠直截了当的说道:“张准,你是东江镇的总兵,安东卫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张准随口说道:“墨煜,跟他说说,我身上有几个挂衔?”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墨煜,立刻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倪总兵,我家大人是后军都督府大都督,东江镇总兵官,兼管莱州府、登州府军务,提督登州水师……”
倪宠有点恼怒的说道:“那又如何?张准,我告诉你,你的手管不到青州府诏书里面,可没有提到要你兼管青州府的军务”
张准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冷冷的说道:“墨煜,跟他说说,后军都督府是做什么?”
墨煜马上倒背如流的说道:“倪总兵,后军都督府的职责,你听好了五军都督府分领在京除亲军指挥使司外的各卫所和在外各都司卫所。凡武职世官、流官、土官之袭替、优养、优给等项,所属皆上报于府,府再转送兵部请选。选定后,经府下达都司卫所。首领官之选授和给由,皆由吏部。”
“其它如武官诰敕、水陆步骑之操练,军伍之清勾替补、俸粮、屯费与屯种之器械、舟车,军情声息,边腹地图文册,薪炭荆苇诸事,移与相关机构会同处理。各府只有统兵权,调兵之权在兵部。每逢战事发生,由皇帝命将为帅,调领五军都督府所辖卫所之兵佩印出征。军还即归印于朝,兵回卫所……”
倪宠打断墨煜的说话,恼羞成怒的说道:“张准,你不要跟我废话青州府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你出现在这里,乃是逾越我有权向兵部控诉你兵部会追究你的责任安东卫的叛乱,已经严重的危害到鲁王府的利益,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
张准微微一笑,斜眼看了倪宠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倪宠,你说我兴兵越界,要追究我的责任。那么,我问你,你擅自调兵,得到朱大典的批准了吗?”
倪宠微微一窒,目光中有些恼怒,随即外强中干的说道:“我……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张准冷冷的说道:“你越过山东巡抚,擅自调兵,这是死罪”
倪宠阴沉的说道:“我接受的乃是兖州府知府的命令,有鲁王府的管家随行,你能奈我何?朱大典要追究我的责任,先问问王爷肯不肯吧”
张准的脸色有些古怪,慢条斯理的说道:“倪宠,要是我现在杀了你,朱大典再补上一道程序,我包你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你以为李懋芳能救你?他一个小小的兖州府知府,居然想要指挥山东总兵?这是什么行为?是要架空朱大典吗?你以为鲁王府能救你?藩王勾结外官,本身就是死罪事情曝光,他撇清都来不及,还救你?”
倪宠哈哈一笑,脸色阴鹫,毫不畏惧的说:“张准,你想用朱大典来压我?我告诉你,朱大典就要下台了他挪用银子,大量的购买战马,试图重新组建骑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弹劾他的奏章,现在已经到了内阁了”
张准很怜悯的看着眼前的倪宠。
得要多么的脑残,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居然以为自己是靠着朱大典的庇护,才混到现在的位置的。你要说他长的是人脑,张准真的很想扒开他的脑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脑,才会糊涂到这样的地步。不过,对于倪宠透露的消息,张准是很感兴趣的。朱大典居然又开始组建骑营了……这是又要准备送战马给虎贲军吗?真是太客气了
倪宠看到张准不吭声,还以为张准被镇住了,神色顿时得意起来,冷冷的说道:“张准,我要你立刻离开安东卫现在马上立刻”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么说,你要和我刀兵相见了?”
倪宠狂妄的说道:“没错……”
张准突然抽出鹰眼铳,对着倪宠的脑门就是一枪。
“砰”
一声枪响传来,响彻整个港口。
倪宠闷哼一声,脑袋顿时开了瓢。鲜血飞溅,红的白的,都全部飞出来。张准开枪以后,利索的向后退开两步,以免被对方脑壳里飞溅出来的脏东西砸到。倪宠的尸体,随即向后缓缓的倒下。他的双眼,还睁得大大的,好像不相信,张准真的会杀了自己。
张准伸手将倪宠的尸身一推。倪宠的尸身,就歪倒在地上了。他的双眼,还是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张准。旁边的刘芒上去,在他的脸上踩了一脚,将他的眼睛用脚底抹上。张准收回鹰眼铳,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能奈你何?你说我们奈你何?”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连串的枪声响起来。
张准既然都开枪了,其他的虎贲军当然不会客气了。
一时间,战场上枪声不断。倪宠带来的三千战兵,前排的纷纷倒下。要说打仗,这三千明军,哪里是七百虎贲军的对手?尹风毅他们,一早就想动手了,这时候自然不会客气。
双方的军队,相隔大约三十丈,正是虎贲铳发挥威力的最佳距离。相反的,明军的火铳,射程就没有这么远了。在噼噼啪啪的枪声中,明军的伤亡数字,不断的上升。很快,明军被丢下几百具的尸体,向西面仓皇的撤退,
“大人,官军都全部撤退了。”
片刻之后,枪声逐渐的平息,尹风毅上来报告。
“走”
“我们进入安东城”
张准微微冷笑,毫不迟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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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1章 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
第521章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
(0521)
“大人,前面就是安东城。”
“城门前的三个人,就是这次在安东卫发动叛乱的骨干。左边的那个,叫做陈展,原来是安东卫后千户所的百户。中间的那个,叫做赵三明,是安东卫前千户所的总旗。右边的那个,叫做刘兴,是安东卫中千户所的普通军户。”
在靠近安东城的时候,尹风毅低声的介绍说道。
听说张准到来,在安东卫发动叛乱的三个骨干,陈展、刘兴、赵三明,都站在城门口迎接张准的到来。在他们的后面,还有其他几百个军户。这些军户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身上的衣衫更是褴褛,不少人还身带残疾。显然,他们应该是安东卫日子过得最穷苦的一群人。
安东卫有十几万的军户,现在只有几百人欢迎张准的到来,说明这里的军户,对于张准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又或者说是存在某方面的很深的忌讳,不敢出来欢迎张准的到来。嗯,张准仿佛又有点嗅到当初灵山卫的感觉了。看来,这次的安东卫之行,自己又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都督大人”
“都督大人”
“都督大人”
三人先后向张准行礼问好。
“嗯。”
张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跳下马。
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感觉好像有点冷淡的样子。这个表情,是专门给这三个人看的,他要给这三个人一点压力。在路上,张准已经听尹风毅详细的介绍了安东卫的基本情况。安东卫出现的状况比较多,面前的三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各位我就是张准”
“听说安东卫出了一点事情,我专门过来看看”
“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撑腰无论是谁,都不能使用武力对付你们鲁王府的管家,还有倪宠带领的战兵,都已经被我撵走了只要我在这里,只要虎贲军在这里,我绝对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
张准对陈展、刘兴、赵三明等人的态度很冷淡,对他们背后的军户却是非常的热情,开门见山的就说明自己的来意,还大派定心丸。他知道这些军户,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果然,后面的几百军户,听到张准的声音,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鲁王府压在他们心灵上的阴影,还是非常的沉重的。毕竟,鲁王府不是别人,乃是皇帝的亲戚。得罪了皇帝的亲戚,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要是没有虎贲军撑腰,他们这些人的人头,早就被吊起来示众了。
张准随便挑选一个军户,沉声问道:“你怕不怕鲁王府?”
那个军户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怕……有点怕……”
张准朗声一笑,豪气干云的说道:“不要怕只要虎贲军在这里,你们绝对不用怕我已经驱逐过衡王,再驱逐一位鲁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是将我惹急了,我带着你们直接杀到兖州府去,让他在兖州府都呆不下去”
那个军户顿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张准。
驱逐鲁王?
实在是太恐怖了
张准却已经哈哈一笑,朝城里头进去了。
作为青州府最大的卫所,安东城的规模是相当大的。张准粗略的估算一下,城内的面积,至少有二十平方公里左右。在当时,这样的城,算得上是比较大的城了。因此,城内有充足的空间,布置民居、商铺、仓库、军营、马厩、官邸等地方。有部分区域看起来甚至有点空荡荡的。
大部分的建筑物,包括城门和城墙在内,都有点年久失修。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卫所制严重衰落,自然会严重的影响到卫城的建设。张准仔细的看看四周的城墙,没有看到大炮的影子,想必又是被拆走去卖钱了。安东城内的街道,也是坑坑洼洼的,全部都是泥路。上面铺设的青石板,好像都不翼而飞了。
安东卫的卫指挥使官邸,位于城北,占据了很大一片地方。官邸是典型的庭院式结构,外面的围墙,都是红墙碧瓦,森严肃穆,极有气势。这座卫指挥使官邸,安东卫的军户在背后称之为“小紫禁城”,据说是仿制京师紫禁城而建造的。严格来说,这样的建筑,是违禁的。只不过在这个年头,事情太多,没有谁有精力来管这事了。
张准到来安东城以后,自然是住在小紫禁城里面。小紫禁城原来的主人,自然是被驱逐一空了。在小紫禁城的议事厅里面,张准将陈展、刘兴、赵三明三人叫来,商讨有关土地改革的问题。安东卫的一切问题的源头,还在于土地。只要土地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根据尹风毅的报告,安东卫最大的问题,就是部分军户的积极性不够。尤其是那些有田地耕种的佃户。偏偏这部分的佃户,在安东卫的地位又是最高的,是安东卫的核心骨干所在。他们不支持土地改革,陈展、刘兴、赵三明他们,根本无法完整的推行《均田令》。
当然,惧怕鲁王府的报复,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毕竟,霸占安东卫最多田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山东拥有极强实力的鲁王府。分到属于自己的田地,自然是好事。然而,要是鲁王府反扑过来,反攻倒算,那就未必是好事了。鲁王可是皇帝的亲戚,和一般的官员,是完全不同的,要是得罪了鲁王,官兵的反扑,一定会非常的猛烈。能不能挡住官军的反扑,说实在话,很多军户都没有信心。
鲁王府在安东卫的这四万亩田地,都是最好的,粮食的产量也是最高的。大部分的田地,都是安东卫的军户在耕种。他们已经从军户变为了纯粹的佃户。这部分军户,算是既得利益者,所以,对于三人发起的叛乱,并不是很积极的支持。他们担心万一叛乱不成功,反而丢失了自己的活计,得不偿失。
人都是自私的,这部分佃户有这样的顾虑,一点都不奇怪。当初张准在浮山所造反的时候,部分佃户的积极性同样不是很高。但是,张准完全不要这部分佃户出手,就直接的拿下了浮山城。事成定局,生米煮成熟饭,这部分的佃户,也只有跟着张准走了。
现在的安东卫,叛乱有点不汤不水的感觉,想要推行均田令,却又没有推行到底。但是,要是不推行均田令,他们发动的叛乱,又要很快被镇压下去。就算不被镇压下去,一切都很快又要回复原样。部分的军户想要保持原样,部分的军户想要改变现状,这就是矛盾的焦点所在。
从地形上来说,安东卫距离兖州府,实在是太近了。朝廷在兖州府一直都驻扎有重兵。安东卫有什么风吹草动,官兵的行动都很迅速。比如说,这次安东卫闹叛乱,官兵的反应就非常的迅速。如果不是虎贲军及时赶到,震住明军官兵,现在的安东卫,早就被清洗一遍了。
安东卫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土地不够。安东卫有十几万的人口,田地却只有四十万亩左右。换言之,要在安东卫推行《均田令》,每个人分不到五亩田地,除非将山地都包含在里面。偏偏安东卫的西北面,都是五莲山山区,山高林密,贼匪出没,就算要垦荒,也没有多少可以开垦的田地,这使得军户们垦荒的积极性也不是很高。
因为没有强有力的组织,军户们对于田地的分配方案,分歧很大。有的人要立刻分田分地,有的人却是想要继续观望。陈展、刘兴、赵三明他们三个人的意见,就不同样。大家既然不能凝成一条心,事情当然很麻烦。
尹风毅要请张准到来,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要将三人的分歧压下去。三人各有各的支持者,要是不能将他们团结起来,安东卫依然是一盘散沙。这是不符合虎贲军利益的。安东卫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张准是一定会想办法将安东卫控制在自己的手上的。
坐在议事厅里面,陈展、刘兴、赵三明三人,都沉默不语。自从张准到来,三人就很明显的感觉到张准给予他们的压力。甚至,他们能够感觉到,张准对他们三个,有些不满。这种不满,不是来自否定他们的能力,而是来自他们的分歧。相信尹风毅一定将他们三个的分歧告诉张准了。
张准扫了三人一眼,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叛乱的目的,是为什么?”
三人都保持沉默,不说话。
张准目光熠熠的盯着陈展,深沉的说道:“陈展,你先说。”
陈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