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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儿……你要好好利用。”
埃里克想起昨晚桑佛森国王对自己说过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知道父王是看出来只要和爱丽儿有关,不管大小,乌苏拉都很难做到静观其变。可是他并不想这样做。爱丽儿是他所爱之人,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任何原因变得不再单纯。
爱丽儿看见埃里克忽然变得非常严峻的脸色,正在猜想他在想什么,一名侍卫忽然靠近凉亭,在不远处停下后致礼道:“王子殿下。”
“嗯。”埃里克应了一声,算是允许那名侍卫的接近。
侍卫又往前走了几步汇报道:“娜塔莉公主求见。”
埃里克和乌苏拉一听,立刻就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乌苏拉对埃里克点了点头,埃里克见状便对侍卫吩咐道:“带她过来吧。”
“是。”
侍卫接到命令转身离去。没一会儿就领着娜塔莉往凉亭走来。
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但是凉亭里的三个人还是看到了娜塔莉的情况,她的腿上还没好,必须让人左右搀扶着,脸上的伤也还在恢复中,所以带了一顶黑色的礼帽,前面挂着一面蕾丝的黑色面纱。
娜塔莉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进凉亭,脸色有些难看,但看起来并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在着急什么事。
埃里克挥手让闲杂人等全部离开后才对娜塔莉道:“娜塔莉公主,你正在养伤,为什么忽然出来了?”语气十分的亲和,完全看不出他前一秒还在怀疑娜塔莉。
娜塔莉挂在胸前那只脱臼的右手微微的握成拳,她一脸焦急的对埃里克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国王陛下,只能先找埃里克王子您先商量一下了。”
埃里克心里闪过一丝狐疑,脸上却依旧是温和的道:“怎么了?”
娜塔莉抿着嘴唇,藏在面纱后的双眼似乎带着些许水光,她声线不稳的道:“我接到消息,父王……父王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了。”
“……”
“……”
埃里克和乌苏拉均是一怔。
在权术上的事,相较于乌苏拉,埃里克还是比较在行一些,他很快控制住内心的惊讶,跟着皱起了眉,好像是才知晓这件事一般的疑道:“怎么会这样?”
娜塔莉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明明在前几天还收到了父王的信函。”娜塔莉的右手轻微的颤抖着,看起来十分的担忧和紧张,“现在我克里比与桑佛森的关系正在紧要关头,我无法预测如果将这件事告诉国王陛下会有什么后果。”娜塔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埃里克:“埃里克王子认为,我,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啊?”
“这……”埃里克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乌苏拉。
两人严重的想法都很好的传达给了对方:太巧合了。刚刚才探到了克里比的情况,娜塔莉后脚就过来将他们悄悄探得的消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而且还请求得到一些明示,这实在是太巧了。
埃里克的心思飞快转了一圈,继而便对娜塔莉道:“这件事,我实在不方便参言。但我认为,这件事的确不应该瞒着父王。”
“那么?您的意思是,要告诉国王陛下吗?”娜塔莉小心翼翼的问。
“父王是明事理的人,汇报给父王,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处理的。”顿了顿又道:“可是这样说起来,你是要马上回国了吗?”
娜塔莉沉吟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叹息了一声,视线往旁边一转,在看到乌苏拉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倒抽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喜之色:“我怎么了忘了!我们还有祭司长在啊!”
乌苏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娜塔莉带着期盼的目光对乌苏拉道:“祭司长,您能帮我占卜一下克里比现在的情况吗?”
“好啊。”
“呃?”娜塔莉脸上的肌肉瞬间没控制的住,露出一丝惊诧,但她极快的就调整回来道:“啊,那太好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和预料的不一样?娜塔莉放在桌下的左手手指狠狠地掐进了肉里:她不是应该拒绝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第45章 未参与的那些时光
乌苏拉不知道这种直觉来源于什么。以前她从来不会有这种所谓的直觉,但自从去了一趟诺日格,又梦到那些让她已经当做是伊利札除了留在水晶球之外的另一种记忆的梦境之后,这种直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昨晚她做的梦里,梦到有她自己参与的梦境。就是在那个深夜里,她到神殿去找生气离开的伊利札,撞见伊利札和赫瑟尔在一起之前的事。
——伊利札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浅笑,用眼角看着道路两边的其中一棵大树,“出来。”
听到伊利札的吩咐声,树后的赫瑟尔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跑了出来,月光透过树冠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赫瑟尔咬着嘴唇,脸上带着娇羞的神情,却坚持要看着伊利札的脸,她见伊利札半天没有说话,就主动道:“你不是说,不准我来找你吗?为什么今天……”
伊利札没有做出回应,只是满含深意的看了赫瑟尔一眼,就往神殿里走去,树下的赫瑟尔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面带喜色的就跟了上去。
乌苏拉的梦到了这里就停止了。但她记得自己在梦里是想要穿过神殿紧闭的大门进去的,却好像被结界一样的东西挡住了一般无法入内。
乌苏拉在醒来之后将那天的事前后想了一下,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乌苏拉在白天被奥塞斯动摇的心情受到了转移,不禁像伊利札吐露了心声,并且也暂时性的打消了对伊利札的怀疑。
当时她进去神殿时,虽然赫瑟尔衣冠不整,伊利札的外套也被脱下,但是他的底裤却没有动过,甚至没有动过的痕迹,由于这个原因,所以乌苏拉完全不认为伊利札和赫瑟尔有过更深入的接触。
乌苏拉反复的咀嚼梦里赫瑟尔说的那句话:“为什么今天”。意思是说,因为伊利札不允许赫瑟尔去找他,所以她以往她这样躲在暗地里跟踪或是偷看伊利札,伊利札都会装作不知道,但那天伊利札却把她叫了出来?
这个梦结束之后,那种“直觉”再次出现,那种直觉告诉乌苏拉,伊利札当时会特地把赫瑟尔叫出来,就是料到了乌苏拉会去找他,故意用这种方法转移乌苏拉受到奥塞斯影响的心。
对感情之事非常生涩的乌苏拉没办法去准确理解为什么自己看到伊利札和赫瑟尔在一起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但事实就是她的确暂时性的选择了完全向伊利札靠拢。
“直觉”频繁的出现,再与现实连接一起,乌苏拉越发的认为这种“直觉”是真实的。
当乌苏拉下意识的承认了这种“直觉”的真实性后,她为自己的猜测有些高兴。尽管她一开始就否定了自己看到的事,但经过梦境里的画面重新归纳之后,当时的那种否定似乎更加准确。
而这种“直觉”也给她带来了另一个暂时不知好坏的作用,就好像,自己在观看其他人的经历时,自己也从中汲取到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习得的东西。
乌苏拉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好像多长出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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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儿不知道乌苏拉要和埃里克谈什么,但她猜想大概是和娜塔莉有关。刚才在娜塔莉房间里的乌苏拉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和这次初见到乌苏拉时的那种“改变”不同,是真的有些陌生。乌苏拉的思考方式好像不再和以前一样是一条线了,她可以从一件事、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延伸开来想到很多方面的事。这让她想起从前在人鱼王国时,父王对她还有几个姐姐说过的话:这世间的事,都是有很多面的,等你们能充分的看到一件事的多面性,你们就长大了。
“还没吃早餐?”乌苏拉推门进来,见爱丽儿面前摆着的早点还扣着盖子一动没动,奇怪的问道。
爱丽儿回过神来对乌苏拉笑了笑:“嗯,等你一起吃。”
“哦。”乌苏拉应了一声,便坐到了爱丽儿的对面。
两人到齐之后,女佣便揭开盖子布餐,爱丽儿打算和乌苏拉谈谈,便让女佣先下去,等佣人一走,爱丽儿就直接问道:“你和埃里克王子是在谈娜塔莉公主的事吗?”
“嗯。”乌苏拉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回答。看起来似乎并没打算瞒着爱丽儿。
见乌苏拉愿意跟自己说,爱丽儿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乖巧的没再追问他们谈了什么,只是将话题转到了刚才的问题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娜塔莉公主?”
乌苏拉拿着刀叉耸了耸肩:“刚才我也和埃里克王子聊过这个问题,不过看样子,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爱丽儿沉默了一瞬,思忖着缓缓道:“其实,我刚才在房间里,也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虽然乌苏拉你有些反常,可当时的娜塔莉公主也有些奇怪,好像和平时的她有些不同。”
“……”乌苏拉刚刚才打消了一点的警惕感又重新竖了起来,他用埃里克问自己的话问爱丽儿:“这种感觉的依据是什么呢?”
“唔……”爱丽儿之认真的思量了一番,然后道:“就是眼底眉间的交汇吧,总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顿了顿又道:“而且我总觉得当时娜塔莉公主好像一直在用受伤的事提醒我什么。”
乌苏拉心下一松:看来自己当时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爱丽儿说完自己的感受,又好奇的问乌苏拉:“埃里克王子怎么说?说你想太多了?”
于是乌苏拉又将自己和埃里克谈话的内容向爱丽儿复述了一遍,爱丽儿听后表情显得很纠结,和刚才的乌苏拉一样开始怀疑自己,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乌苏拉闻言哑然失笑道:“既然我们俩都有这种感觉,那就不是我们太敏感了。”说完这话,乌苏拉的目光沉了下来:“不管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把你牵扯进去就好。”
爱丽儿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暖,刚才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她托着腮,手里还拿着刀叉,喜笑颜开的对乌苏拉道:“乌苏拉,你真好!”
乌苏拉的脸红了红,轻咳了一声:“用餐吧。”
“嗯!”
爱丽儿心里没了郁结,也来了食欲,刀叉并用的用起餐来。她一边含着笑吃东西一边看着对面的乌苏拉:初心没变,乌苏拉还是那个乌苏拉。
两人用晚餐,爱丽儿照旧去找埃里克王子。他们两个人现在是一天不见面都受不了,乌苏拉也不想看到爱丽儿那种不见上埃里克王子一面就站立不安的样子,没等她发作就主动催着她赶紧走。
对与乌苏拉而言,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时间过得非常的缓慢。爱丽儿也在学习人类的文字,屋里摆了一些书,但充满了人生哲学的书乌苏拉根本不感兴趣,相比较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看伊利札房间内放的那些和魔法有关的典籍。
伊利札……
乌苏拉现在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伊利札。对于伊利札利用她的水晶球这件事,乌苏拉好像并没有一开始那么生气了,现在遗留在心里的情绪满满都是好奇。
伊利札留在水晶球的记忆非常零散,从小时候到少年时期,断断续续的,但乌苏拉凭借着夜间的梦境拼凑出来很多没有自己参与的伊利札的人生。
伊利札现在被软禁在自己的偏殿里,人进不去,他也不出来,或者说他不打算出来,凭借着水晶球的画面,乌苏拉也无法得知伊利札被软禁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人继续送餐,能不能和人接触,这些乌苏拉都一无所知。
乌苏拉心里担心好像每一秒都在增长,她叹息了一声开启了水晶球,按照之前以诺日格祭司长的身份搜索城堡内部的方式,将画面定格道了伊利札的偏殿前。
画面一张一张的切换,似乎都是同一张,什么都没变,唯一变了的就是那些驻守在伊利札偏殿外的侍卫的脸孔。
乌苏拉看着那些没有任何线索和提示的画面,有些恼怒的暗道:伊利札这家伙,到底要防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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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拉再次陷入了梦境之中。
这种梦魇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只要她一入睡就会进入那个虚空的景象中。但现在的乌苏拉因为接受了这是伊利札的记忆这个想法,也没有之前那么困扰,反而有些期待今天会梦到什么。
是夜,她再次陷入了梦境之中。
“哥哥!”弗里恩童稚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扑进和自己一般高的伊利札怀里:“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能告诉母后哦。”
伊利札和弗里恩的年纪差不多大,虽然被唤作哥哥,却还是有着小孩子的童心,被弗里恩这样一撩动,马上就来了兴趣,扔开手里的魔法书,湛蓝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什么秘密?”
弗里恩搂着伊利札的脖子,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道:“我刚刚使用了你昨天交给我的魔法!”
“诶?守护契约?”伊利札挑着眉:“你和谁?父王吗?”
弗里恩摆了摆手:“才不是呢,你不是说还没有尝试过,不知道稳不稳定吗,所以我找了叔父做试验,很成功呢!”
“叔父?”对于魔法上的事,伊利札一向比弗里恩上心很多,但由于他的年纪过小,有的时候也不是完全吃的住,“嗯……也不告诉父王吗?”
弗里恩嘟了嘟嘴:“不要!就是因为他,过两天我们就不能和母亲住在一起,要搬到那个什么破神殿去了。”
第44章 乌苏拉的第六感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微亮,爱丽儿就起了床,急冲冲的拉着乌苏拉要去看娜塔莉。乌苏拉头一天晚上又是在梦境中度过,迷迷糊糊的好像没睡过一般疲惫,可她又不放心让爱丽儿一个人去看娜塔莉,只能跟着起来洗漱好,和爱丽儿一起去探病。
爱丽儿事先问过乌苏拉,乌苏拉跟她说了这个时间差不多是醒了,所以爱丽儿估计娜塔莉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脸上会留疤的事了,在路上,爱丽儿已经将安慰的话都想好了,也做好了一进门就会看到娜塔莉哭得红肿的眼睛。
乌苏拉光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便对她道:“娜塔莉公主没你想得那么较弱。”
“叩叩叩。”
爱丽儿把门敲响,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和娜塔莉交谈的事,嘴里随口对乌苏拉道:“女人是很在意自己容貌的,这种事乌苏拉你不懂的。”说爱丽儿这话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胡了,她咬着舌头战战兢兢的转过头:“乌、乌苏拉我不是这个意思……”
爱丽儿原本想解释一下,门却被女佣打开来,对方施礼邀请道:“请进。”爱丽儿见状也只得懊恼不已,好在乌苏拉并没有什么反应。
两人一走进卧室,就发现娜塔莉完全不像爱丽儿想的那样以泪洗面,而是非常祥和恬静的坐在床上用左手拿着餐具吃早餐。
见到爱丽儿和乌苏拉,娜塔莉放下汤勺展颜一笑:“早上好,祭司长,爱丽儿小姐。”
乌苏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爱丽儿则是讪笑着对乌苏拉小声的说着:“乌苏拉,你帮我问问娜塔莉公主怎么样了吧。”
乌苏拉听后便张嘴想问,但娜塔莉却好想像出爱丽儿想说的话,含笑打断道:“真是抱歉爱丽儿小姐,让你受惊了。原本还想带你出去散散心,却没想到差点让你受伤,万分抱歉。”
爱丽儿一愣,心想自己像道歉的话还没说出来,对方反倒先开口道歉了……回过神来后爱丽儿更加歉疚,忐忑的戳着手指,不敢看娜塔莉宽容的目光。
乌苏拉在一边看着脸色各异的两个人,在心里喟叹一声。娜塔莉毕竟不是埃里克,完全不能沟通,而且爱丽儿的性格软,话头很容易就被对方带走了。
“医生什么时候走的?”所以最后还是得自己出面。
娜塔莉一脸淡定自若的浅笑,“我醒来以后复查了一边之后才走的。他说了一些关于我伤势的事,没怎么隐瞒。”她知道乌苏拉为什么问这个,也很主动的把乌苏拉想说的事一并回答了。
爱丽儿一听这话,脸上的内疚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她十分想跟娜塔莉道歉,更想跟她道谢,可是偏偏自己不能说话,这让爱丽儿再次深深地感慨语言的沟通有多重要。
娜塔莉似乎并不打算将注意力放在乌苏拉身上,在回答完乌苏拉的话之后就立刻转向爱丽儿道:“爱丽儿小姐不必歉疚,是我自己不小心才缠住缰绳的,和你没关系。”她抬手轻抚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脸,眼里划过一丝落寞强笑着道:“虽然毁了容,但还好我的长相原本就很普通,所以更加感到幸运,脸受伤的人不是美丽的爱丽儿小姐。”
“……”爱丽儿急得不行,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一张俏丽的脸憋得通红。
“您不会毁容的。”乌苏拉在一边陡然的清冷道:“您可以放心。”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娜塔莉脸上的笑容不改,语气里并没带着惊喜,更没带着意外。没等乌苏拉回答,娜塔莉就忽然恍然大悟了一般道:“啊,您是说您可以用魔法帮我吗?”
乌苏拉不回答,静静的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是听说过,魔法师可以用一种障眼法修改其他人所看到的东西。”娜塔莉苦笑着的继续道:“可是,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