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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少爷的意思他老人家很明白,无非就是让他暗地里克扣下一坛,如此,他老人家也能跟着少爷沾沾光。
随即又想到,那个外表看着安宁的少年性情真是不错,一直表现的不骄不燥,行事从从容容,难怪会引得少爷少有的重视亲近。
不管是因为两坛子老酒的缘故,还是曲晨的性子真对了老者的口味,总之,东方家的内宅大总管安伯对他的印像非常的好。
“前次我将原本的那副《李端端图》送给外公时,他很是高兴,直言不愧是唐寅的画,一阵子不短的时间天天临摹感叹。”知道曲晨喜欢清静的地方,程弘边带着他向一处角落走去,边说起他家老爷子的糗事,并不因曲晨与老爷子互不相识而有所顾忌,话音自然的仿佛理所应当般。
当然,两人也没有注意到,因程弘一改往日的行事引得所有人若有所思的凝视,纷纷猜测这陌生的少年是哪家的人物,竟能令这位少爷令眼相待,真是不简单。
“昨天,我又把后来你转给我的那副送给外公,没想见,他当时的表情真是绝,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未见过他也有这么一遭,”说着,程弘眼带笑意的侧头看了曲晨一眼,又道,“知道是自己被晃了,还非要嘴硬的说是我打了眼,他却又不好驳了我的面子,只在面上装着喜的不行,其实自己心里明白着。”
“嗯,”曲晨淡淡地应着,心里却有些微酸,倘若爷爷此时还在,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如东方老爷子这般老小孩的性情。想到此,曲晨的眼神一暗,如果不是为了自己……
身旁的程弘敏锐的察觉到曲晨心情的变化,心思一转当下又道,“听杨凡说你很喜欢会所里的环境,刚好过几天那里还有一个小型的古董拍卖会,到时去看看吧,顺便也小住些日子换换环境。”
“好。”也许是明白程弘转移话题的心思,曲晨也顺势应了下来。
这一刻,两人仿佛是关系极亲密的人,一个毫不掩饰的关心,另一个理所当然的接受。只是,两人各自都还懵懂的没有察觉心底的异样,只以为彼此感觉亲近,下意识将对方视为一个特别的存在。
不多时,杨凡和许意一前一后露面了,做为主人的程弘也忙着应酬来客,便将曲晨交给杨许二人,只道一会再来请他亲自去为老爷子祝寿。
三个人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被放置一旁用于装饰的植被隔开的空间倒也安静。直到今天,曲晨才弄清楚杨凡二人与程弘的关系。
程弘的母亲东方琴是东方老爷子唯一的子嗣,在六十多年前嫁进了程家。东方琴嫁给了长子程祖业后,两人育有五子一女。程家二子程祖云娶了杨凡的姑婆,也就是杨爷爷的妹妹杨岚凤,生有一子两女。
程家这一代共有六子三女,程弘排最末,与前面的哥哥姐姐年龄也相差悬殊。最长的同母大哥程玄天比他年长三十几岁,年纪相差最小的八姐程玄蓝嫁给了杨凡的二叔,一子一女也仅比程弘小了几岁。
由于自家亲姑婆和二婶程玄蓝都是程家人,杨凡与程弘的关系也比一般人亲近,在燕京的太子党里也算能排上号的。
至于许意与程弘的关系,那要从东方家这边论起。许意的奶奶与程弘的母亲东方琴是堂姐妹,因此,他管程弘叫小叔倒也名正言顺,反倒是杨凡并没有随堂弟他们叫小舅,而是自小便与许意一样的称呼程弘。
现在听杨凡他们说起,曲晨也终于知晓,程弘的年龄虽然不大,但辈份却摆在那里。无论是从政世家的程家,还是隐世的东方家,程弘都是实打实的太子爷,当然,也极少人才知道,程弘也是东方家默认的少主。
燕京的上层社交圈子总是大圈套小圈,一圈圈的标准下来,每个定位都交叉牵涉几个标准,而程弘却是处在中心圈子里的人物。因此,同辈人里熟悉的人亲切的叫他小九,其他人也尊敬的称他九少。但凡比他辈份低的却都叫他一声小叔。
当然,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明一些事实,但个人的实力却也是极为重要的,程弘为什么会让杨凡他们又是尊敬又是惧怕,两人都没有给曲晨明白的解释。
但以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对程弘直面气息的感知也能猜出其中一二,那种对个人气场的习惯掌控到自发性警觉近乎直觉的攻击,没有亲身的历练和长久磨砺的人是无从掌控甚至驾驭的,这也从侧面表明了,他极可能长期处在危险的环境里,从而才造就了那样敏感的直觉。
想来,都有些不可思议,程家的小少爷,东方家尊贵的少主,竟然会有这样的境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他的性情这样的冷清,那股冷硬到尖锐的气息仿佛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刺骨。
曲晨好奇了。
神的右手 拜寿(捉虫)
宴会早就已经开始了,曲晨和杨凡三人还是躲在安静的角落里,偶尔请路过的服务生帮忙端点吃喝。这里怎么也比到厅中享受那些明显透出端量称重的眼光来得自在,只是性子活泛的许意有些无聊,眼看着曲晨和杨凡两人一脸深沉状,只能自顾自地坐在一旁掰着手指。
这处的角落本就有些隐蔽,加上三人又都相顾无言,倒更显得此处安静。突然,一声女子不高的尖叫声打破了宁静的空间,紧接着便是玻璃杯摔到地上的声音,清脆的有些刺耳。
无聊的许意立刻跳起来趴在沙发背上寻声看过去,只见植被后面站着三个年轻的女子。从此时的情形可以看出其中的两位正合伙地欺负另一个。
之后再看过去,便见站在一处的两位女子当中,右侧之人披散着长发,一身洁白的露肩小晚礼裙,高高的鞋跟拉长腿部的线条,衬托着女子的腰身更显纤细,只可惜及膝的裙摆上被洒了大片的红酒渍,非常醒目。站在她身边的短发少女正苦恼地看着她身上被弄脏的裙子,目光狠狠地瞪向一旁明显的罪魁祸首,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晦气。
一旁的少女长发盘起,露出姣好的脸庞,此时正一脸歉意的看向披长发的女子,口中也不时的道着歉,在这样的宴会上穿着弄脏的衣服是很失礼的行为。只是着白礼服的少女根本没有心思听她的道歉,抬眼看向厅中的方向,片刻后,伸手拉住还在不停咒骂着的短发少女,示意她要一起离开。
单看白礼服少女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的沉静,丝毫没有生气或是恼怒的情绪,表现的非常理智,可见其教养品性不错。许意暗自点点头,不愧是大家闺秀。
短发少女似是着恼于同伴的隐忍,气极之下将盘发少女推搡倒地,惹得被她甩开的白礼服少女急急的上前,只是她拉住的对像却是短发少女,而非此时已倒地不起的人。随后,白礼服少女拉着短发少女离开,路过仍倒地不起的少女时,眼底一道暗光掠过,脚步微顿,低头短短说了几字后便匆匆离去。
此时那名女子方才缓缓起身,镇静的整理好身上的礼服,神态自若地从身边走过的服务生手中拿过一杯红酒,似不经易的向许意他们的角落走来。
许意看完了剧情,回味片刻后回身坐好,还不及向曲晨他们说起刚刚的事情,便听一道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感觉出来人的步伐沉稳却不失轻盈。
“咦,失礼了。”绕过沙发背面的女子惊疑之后连忙致谦,笑晏自若看向许意和杨凡两人,“许少,杨少,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打扰了。”
许意眼里笑的欣然,开口邀请道。“没有关系,要过来一起坐下吗?”
“啊,谢谢,”女子的举止顿时有些局促,神情也稍嫌激动,只那双折射内心的眼睛里却是平静的没有波澜。“不打扰各位少爷了,我还要去找一同来的女伴,先失陪了。”转身之际,眼角带过了对身边一切置若罔闻的曲晨,眼神闪动。
看着女子走远,许意心思不明的嘿嘿笑了两声,想跟杨凡和曲晨两人说些什么,却见这两人一个漠然处之,另一个漫不经心,倒是让他失了开头的兴趣。
鹤发童颜这四个字用在东方老爷子的身上,那是再适合不过了。打眼看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很有活力的小老头,年迈苍老的相貌有孩子般红润的面色,看出来气色非常的好。苍白稀疏的头发齐整贴服,一双精气神十足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浑浊之气,目光中透着慈祥和善。当然,没有人会认为他能有多么的和善。
但是,至少现在,曲晨看到的,这是一个看似平和又睿智深邃的老人。
老爷子看着被外孙亲自引领过来的少年,心思微转。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外孙这种放松的状态了,毕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又是他予以重望的继承人,没有人比自己更希望他能放下过去,活得轻松些,只是他总挂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拒绝所有人的亲近,即使亲人也不得越过那道分隔线。
所幸世事总有例外,有生之年他有眼福能够看到这一幕,他想,未来总是会变好的。
衣着大方笔挺,行进有度,这样的场合少年没有丝毫拘谨,神情沉着安闲。是的,安闲。似乎有太长时间,他都不曾想起这个词了,明明是一种清闲的生活姿态,此时用在眼前少年的身上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这个清秀的少年竟让他生出恬淡和静谧的感觉,看着少年从容的走到厅中,直面对上自己的目光,依然那么镇静沉着。老爷子心中感叹,这样的年岁便有如此的气度即使世家子弟也不过如此。
“小子曲晨见过老爷子,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目光对上上座的老人,曲晨恭敬的拱手贺道。
他并没有如之前其他人拜寿时那样鞠躬行礼,而是双手抱拳作揖礼。左手四指抱住右手,拇指插在右手的虎口当中,指尖抵着右手掌心,右手拇指自然压在左拇指之下,微微拱身致意。
如果不是这样公众的场合,以他做为晚辈对长辈的拜礼即使对老爷子行鞠躬礼也无不可。然而此时,他虽没有公开的表明身份,但却是曲氏真真正正的家主无疑,如果此时再对老爷子行鞠躬礼未免有将曲氏做为东方家附属的意味。
周围在场的很多人在曲晨行礼之时已经开始默默关注,只是他们毕竟大多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总不好如愣头青一样莽撞的出言指责,反而个个静待着事情的发展,按说以东方老爷子的性情,这样被当众打了老脸怎么样也不会沉默的揭过。
却说上座的东方老爷子因着曲晨的气度心里正不停的赞叹,眼含笑意的看着他拱手作揖拜寿之时神色一怔,顿时犀利的目光落在他拱起的手式上,神情骤然微变,太极抱拳礼。
尚不及众人对老爷子的神情有所反应,便见上座的老爷子起身上前一步,对着曲晨拱手回礼道,“小友客气,尊驾能光临舍下,吾实欣喜,怠慢之处尚请海涵。”这样的礼节显然是同辈之人,自己先前又托大坐着受礼,想到此他也脸上无光。
“老爷子严重了,今日是您老的期颐大喜,小子虽应贵孙之邀,但未明之身唐突到府,实属冒昧,还请您大人大谅,不予小子计较。”
曲晨说的明白,之前的行径并非他故意为之,此前接到程弘的请柬时他没有表明身份,是因为没想到会亲自来给老爷子拜寿。而现在,他因身负重责又实在不能疏忽轻视了礼节,所以,希望老爷子心里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我不是那等不知礼的狂悖之人。
“哈哈哈,小友过滤了,吾非心重之人。”老爷子爽朗大笑,看向曲晨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夸赞。想不到这个少年竟有不一般的身份呢。
时至今日,古武已经没有那些高科技的武器受人重视,也因此,古礼也早已随着古武的失传而渐渐凋落。即使是他们这样世代传承的隐世大族礼节重要却不重视,早已失了古礼要求的行德尊道的意味。
古时武林中人讲究地位尊长,一切依礼而始,依礼而动,着重长幼尊卑,礼节也大有差别。太极抱拳礼是道教的正礼,曲晨在此郑重的行太极礼一是表明双方地位持平,其二也有尊敬老爷子年长的意思。
神的右手 燕京曲家
却说,曲晨在给东方老爷子祝完寿后便托词要离开,程弘将他送出邸宅又看着他驱车离开,站在原地良久方才转身回宅。
当夜寿宴尚未散尽,程弘便来到老爷子的书房外,敲了两声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外公。”
“小弘,过来坐。”东方老爷子慈爱的看向进门的外孙,每当面对这个看着冷冰冰的孩子时,他那苍老如风化石般坚硬的心比什么时候都要柔软,也时常想起他小时候活泼开朗又聪慧可爱,只怪当年他们的疏忽,否则也不会眼见着这个孩子变成这样。
书房里爷孙两人默默的对坐着,程弘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发着愣,直到老爷子沉不住气开口询问他与曲晨相识的经过。
听了程弘的简单叙述,老爷子方才叹道,“原来那孩子竟然是曲如砚的嫡孙,难怪……”难怪什么,老爷子并没有接着说,只是他那花白的眉梢轻扬起了小小的弧度,神情间似喜似疑。
之后,东方老爷子沉思了许久,轻吐出一口气道,“原本有些话我也不该这么早便跟你说起,只是,一来,你早已经被认定是咱们东方家下任的家主,也就没有太严苛的限制,二来,如今也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一些事早早与你交待了也是便宜。”
程弘闻言神色微敛,心下却猜想着外公接下来的话是否与小晨的身份有关连。程弘也并非那些没有见识的人,以他的身份又处在这样的位置,经常会知晓并遇到许多人幸许一辈子都不会接触的事,从之前在寿宴上外公对待曲晨的态度便能猜到一二。
他此前虽然有些奇怪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以程弘的阅历自是能从曲晨平日的行事待人中看出,以他的清贵不俗的品性和涵养都非寻常人家所能比的。只是他并没有也不想去细究什么,毕竟能让他这般令眼相待的只是曲晨这个人而已。
至于他是谁家的什么人,以及他身后所连带的其他关系,今时今日,他都不在意也不会受其影响。他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自己从初见到的第一眼开始,便没有原因的喜欢那个清淡明净的少年,如水一样的清澈灵动让他想要去接近去亲近。
“说起曲如砚这个人,但凡在这四九城里稍有权势的人都曾想跟他攀上交情,为人博学通古,杂学兼并,相算卜卦无一不精,对于风水堪舆更有独到之处。不过,这些都也只是外在的身份掩饰,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是燕京曲家的家主,而且这个曲家更是传承了千年的大家氏族。”
说罢,老爷子看了眼表情丝毫不动的程弘,接着道。
“燕京曲家看着人丁单薄,却不知这其中也是有原故的。我们东方家说起来与曲家也实有渊源。咱们的先祖与曲家的某代祖辈交情甚好,后来也有几代为通好之家,只是后来有些变故两家慢慢开始了疏远。
家史中对曲家的一些前情因由有专门的记载,曲家千年来承传了多少代,因为一些原因其他旁系分支一一从族内迁出,最后也只留下嫡系这一脉留守族地。曲氏嫡系一脉也从未离开过燕京,这无数年来也一直很沉寂。燕京的曲家从来不着重家族势力发展,却将嫡系血脉的延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接而,老爷子又郑重地看着程弘。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家族内历来口耳相传于家主的秘事,你仔细听好,入你耳以后也莫要再轻易提起。
因着两家祖辈之间的交情,多多少少也从中知晓了一点痕迹。
曲家的先祖素有神卦之称,曾一度窥得天机,道,‘曲氏嫡系一脉终将断绝,然,千年功德破得机缘,是为曲氏之福,必将庇荫氏族’。
至于所谓的机缘是什么没有任何人知晓,只是我们先祖曾言及,燕京曲家存在的根本就是为了守候‘它’的到来,因此,但凡后辈不得与曲家嫡系为难,其若有难则必助之。
祖辈们也曾猜测话中的含义,当是曲家嫡系血脉断绝之时便是机缘来临之时,并且这个所谓的机缘应也会影响到东方家,因此,先祖方才会留下这样的言语。
现在这个机会刚好落在你身上,如果能和曲家双方修好,也未见得不是将来的福气。就我看着那孩子对你也比之一般人要亲近,你还是与他好好相处才好。”
说到这,老爷子看到程弘冷眉轻皱,笑了笑道,“外公也不要求你刻意做些什么,你还是依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再者,那孩子虽有着这样的背景,却是个可怜人,这么小小年纪就剩孤身一人,又是那般淡漠清冷的性子,想来他愿意接近的人也是极少。先不说我们有生之年能不能守到那什么机缘,只凭两家祖上曾有的渊源,也该对其关照一二。”
程弘一直听着外公的嘱咐,之中听到不如意的地方也没有打岔,心里也并没有因为这些话生出其他的念头,也没有因为这些在心里对曲晨的感情深一分或是浅一分,倒是想着,难为他这么小的年纪便负担着这样的重责,也不知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心下更是怜惜非常。
接下来的两日,燕京城的大圈子里都在私下议论着东方老爷子寿宴上见到的少年,也有人暗地着人调查却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只知道他是曾经颇具盛名的曲老居士的独孙,父母双亡,现在在燕大读书。
至于少数几个能从那位老爷子的举动中看出些门道的人,也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对于身边的各种猜想不予理会。
反倒是杨凡和许意两人从中看出点苗头。自从杨家二叔的那件凶宅的事之后,虽然曲晨再见到他们时仍会互相招呼,偶尔也在一起聊聊天聚一聚,但杨凡还是隐约能察觉出曲晨对他们的态度有了一点变化,看起来仍是清清淡淡的却令他感觉有些生疏。特别是前两天在东方老爷子的寿宴时,他已然感觉出与去长白山前后的那段时间相比,现在的曲晨的确与他们疏离了,相处时少了那时的随意。
杨凡也知道会有这样的原因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只因当时程家小叔阻止曲晨沾手那座凶宅时,他们表现出不赞同的想法。与程小叔对待曲晨的态度相比,他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