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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原来她也可以和手塚的配合的如此默契……
旋转,她笑颜如花,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手掌传来的温度……
旋转,她仿佛看到他笑了……
旋转,她希望这音乐不要停止……
旋转,她有点头晕,像醉酒的感觉……
旋转,她听见自己说:“手塚,你喜欢我吗?”
校园祭(二)
旋转,丝巾随风轻轻舞动……
旋转,她与他四目相接……
旋转,原来她也可以和手塚的配合的如此默契……
旋转,她笑颜如花,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手掌传来的温度……
旋转,她仿佛看到他笑了……
旋转,她希望这音乐不要停止……
旋转,她有点头晕,像醉酒的感觉……
旋转,她听见自己说:“手塚,你喜欢我吗?”
手塚脚步一滞,她在下一秒踩到了手塚,脚一扭,没有站稳,她向一旁倒去,手塚伸手拦腰抱住了她……
音乐结束了……
突然,灯光熄灭,全场陷入了黑暗中。
她被手塚扶起来,然后无比清楚的听见了,他的回答:“不,我只要实现我的网球梦想,不会为别的分心。……我……不能喜欢你!”
四周一下子安静,时间停止了吗?不,不对,似乎有人在台上说话,她的头有点晕,听不清楚,似乎有一束光在四处乱照,她有点晕,看不清楚……
一束强光照到她的身上,她倏然清醒,抬头看向手塚。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冷,她盯着他的眼睛却感觉不到一丝往日的温度。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束光只照着他们。她茫然的眼神看向四周,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渐渐走来围成一圈包围住她。
她看见不二在看到她的脸时凝固的笑颜;看见幸村皱紧的眉头,担忧的表情;看到月野部长带着妒忌和嘲讽的眼神盯着她,……
“幸运儿已经选出来了,就是我们灯光师选中的这位可爱的美女。美女看来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在重复一遍游戏规则。被选中的一对,女生要表演一个节目,或者主动亲吻她的舞伴一分钟。呵呵,这位美女,你的舞伴这么帅应该会选择热吻吧。”
“热吻,热吻,热吻……”旁边有人起哄,声音越来越大。
她的胃缩成一团。很痛,双手按在肚子上,她强迫自己支撑着,不准倒下。她痛苦的看着周围的人墙,可是谁又能看出她在痛苦。
“热吻,热吻,热吻……”
她高高的举起手。亲吻吗?这似乎一个不错的选择……
“安静,安静,美女要做出答案了。”台上的主持人示意大家安静。
“我选择表演节目。”
“唉……”没有满足大众的要求,人群渐渐散开……强光撤掉,全场灯光再次亮起……
她在那一霎那,点起脚尖,抬头,嘴唇微微碰到手塚的侧脸。她莞尔,眼中却含着泪。
“对不起啦,这算是作为你邀请我做舞伴的回报吧。刚刚开个玩笑。就是想想看看冰山的反应呢,呵呵,还是那张冰山脸。一点都不好玩。”她笑嘻嘻的登上了舞台。手塚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我实在不敢非礼我们网球部的部长,我会被周围的女生妒忌的眼神杀死的。所以我只好选择表演节目了。唱一首我很喜欢的歌吧,日文版的《情歌》,如果伴奏听过的话,可以来点音乐。”
她微笑着面对台下的人,心情竟然是平静的,一点都不紧张。她很满意,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
一段钢琴响起……
“对,就是这首。”她示意伴奏可以开始了。
时光是琥珀 泪一滴滴被反锁
情书再不朽 也磨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 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
闪过的念头 潺潺的溜走
命运好幽默 让爱的人都沉默
一整个宇宙 换一颗红豆
回忆如困兽 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放开了拳头 反而更自由
慢动作 缱绻胶卷 重播默片 定格一瞬间
我们在 告别的演唱会 说好不再见
你写给我 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 十指紧扣 默写前奏
可是那然后呢
还好我有 我这一首情歌
轻轻的 轻轻哼着 哭着笑着
我的 天长地久
长镜头 越拉越远 越来越远 事隔好几年
我们在 怀念的演唱会 礼貌的吻别
陪我唱歌 清唱你的情歌
舍不得 短短副歌 心还热着
也该告一段落
还好我有 我下一首情歌
生命宛如 静静的 相拥的河
永远 天长地久
她站在台上,很用心的唱,很用心,怎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这首歌就像他们的写照……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眨眼,努力地微笑。
“我们在告别的演唱会说好不再见……”
不敢看台下的手塚,即使她知道,他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可是那然后呢,还好我有我这一首情歌,轻轻的轻轻哼着哭着笑着,我的天长地久……”
不二看着在台上微笑的小羽,有些心疼。明明在微笑,为什么却让人看了那么难过呢?
“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礼貌的吻别……”
一滴眼泪黯然垂下,忍住,你要忍住,小羽。
“舍不得短短副歌,心还热着,也该告一段落……”
幸村看着台上的小羽,随即侧首,望向手塚,是他吗?你是为了他在流泪吗?
“生命宛如静静的相拥的河,永远天长地久……”
她把话筒交还主持人,优雅的走下舞台。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她微笑着穿过拥挤的人群,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她需要冷静,有人伸手要拉住她,她挣脱开,向门口逃走。
在这个愉快的夜晚,空荡荡的校园,开心的人都去参加舞会了。一个人,在冰帝的校园里四处游走,她终于累的走不动,找到一张长椅,踢掉鞋子,她抱膝坐在上面。
刚才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又在眼前重新播放。她到底在做什么?以后要怎么面对手塚啊?拍着自己的脑袋,她讨厌自己,讨厌华尔兹,都是那支舞把她转晕了,才会说出那些话。都怪那闪烁的灯光,怪那几杯含有酒精的饮料。要怎样补救?要怎样……只是无论怎么补救,手塚的那些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不,我只要实现我的网球梦想,不会为别的分心。……我……不能喜欢你!”手塚在她耳边清楚的拒绝。
她可能是穿越的人里最失败的那个。傻兮兮的向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告白,竟然还被拒绝。她真是够丢穿越人的脸的。她到底怎么了?身体缩水,年龄缩水,难道连IQ,EQ也缩水了吗?只是,只是……遇见你才知道你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冰山啊,在寿司店,我确定自己看到了你浅浅的笑意,在受伤那次,在合宿那晚,我清楚的看到了你微微皱起的眉头……
手塚国光,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那么温柔的对我。为什么你要比漫画中还要好,还要优秀,为什么你要比动画里多那么几分温柔……让我义无反顾的沉沦……
只是,一切都结束了,就这样结束吧,去为你的网球拼搏吧,我只要还在这里还是会看着你,直到你实现自己的梦想。也许这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靠着椅背,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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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还在继续,冰帝的学生们正沉浸在热闹的气氛中,依然没人会注意,有几个人离开了会场。
月野部长朝手塚走过来,
“手塚,舞伴离开了吗?那么不介意邀请我跳一支舞吧?”
“抱歉。”
“手塚,你不用这么直白的拒绝我吧?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吗?”月野有点恼怒。
“真的很抱歉。”刚才的拒绝才更加残忍吧?手塚向不二周助的方向走去。
“手塚……”不二见到他开口就问,要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手塚只是说了一句:
“不二,去找找她吧。”
不二周助在会场外寻找,可是毫无头绪,他的手心隐隐有些出汗,小羽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二周助,在找人吗?”一个声音叫住了不二,他一回头看见了冰帝的忍足侑士。
他点点头。
“你们怎么能够放任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呢?前面的喷水池的右面有一条小径,你往那边走就看到了。”
忍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迹部不亏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总是能察觉到别人不容易发现的细节。大概这女孩一上台,他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见她离开会场,迹部就派他出来跟着。这女孩也真能逛啊,走了那么久,终于找个地方安静下来了。他可以向迹部交差了。
“谢谢了。”
“快去吧,她要是一会再接着瞎逛,就难找了。”忍足挥挥手,向会场走去,还有无数的美女等待他的邀舞呢。
不二向忍足指的方向跑去。
不二找到了已经在长椅上入睡的小羽。把外套脱下披着她的肩上,弯腰捡起踢到一旁的鞋子,他温柔的拾起她的小脚帮她穿好鞋子。
她皱皱眉头,被吵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只是眯了一条缝,看看来人。
“是周助啊?你吵醒我了。”
“怎么睡在这里?”不二竟然没有笑,睁开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
小羽彻底清醒了。
“我好像喝那个含酒精的饮料喝多了。睡一觉好多了。”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让不二放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二不依不饶的追问,这样的不二真的很少见。
“没什么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她微笑的拍拍不二,一滴泪却躲过她坚强的防守悄然落下。不二伸手接住,灼伤了他的手心。
“周助,把你的肩借我一下,好不好?”
她和手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不二没有再追问,点点头。
小羽把自己埋进不二的怀抱。闷闷的声音不清楚的传出来。
“矫情的女人啊,你就矫情的哭吧,明摆着要占不二的便宜嘛……”
她听到不二轻声笑了。
无声的哭泣,泪水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泄了,浸湿了不二肩上的衬衣。
不二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小羽微微颤抖的身体。
“部长,看来我们找到她了,原来是跑到出来和人约会啊,真是白担心了。”仁王恨恨的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个人。
“我们走吧!”幸村转身离开。
“我们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吗?难道不过去吗?”丸井不甘心的说。
“走吧。”真田和其他人随着幸村离开了……
平静的生活(一)
就像发生了一场闹剧,无论什么结局,都是要落幕的,
而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日子一下子又恢复到往常的平静,舞会前的狂喜,舞会后的痛苦,似乎都像一场梦。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上课,训练,医院……几天后,父亲做了手术,很顺利,再之后就出院回神奈川了。她有时间依然常常去医院看幸村。都大赛已经开始了,周末她依然会和白浩相约去看比赛。
只是,平静的生活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周……
极其普通的一天,中午她正在餐厅和樱乃吃午饭,朋香又一次用高分贝的嗓门出现在她们面前,
“小羽,你又出名了,快跟我走……”朋香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已经拉着她跑出去了。樱乃也同样一头雾水的跟了出去。
又是宣传栏,只不过此刻的宣传栏上被一张大大的白纸和两张照片占据,白纸上有一行醒目的大字。
围观的人看到她都小声议论起来,并且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通往宣传栏前的路,她已经猜到了这次事件的女主角很荣幸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字很大,红色,比照片还耀眼。
“一年级的杉田羽月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网球部部长手塚国光不成功后,又勾引天才不二周助……”
先看到了这些字,皱皱眉头,才注意到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在冰帝舞会上,她正掂起脚尖亲吻手塚国光。
第二张照片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正靠在不二周助的肩膀上,两个人轻轻相拥在一起。
多好的八卦题材啊,如果照片上换成一个大美女,拿到过去那个世界去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这竟然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照片拍的好美,无论是在光线明亮的会场还是在昏暗的户外,都拍的那么唯美梦幻,她从来没有过把自己拍的这么好看的照片呢,好想摘下来收藏起来。那个拍摄下来的人一定摄影水平很高吧? ……这竟然是第二个想法。
她一挑眉,转身准备离开。
“切,Madamada dane!”她一回头就看见越前龙马悠闲的走过来,一把扯掉了那张写字的白纸,只剩下孤零零的两张照片贴在上面。龙马小鬼?这家伙此时不是应该在天台上睡觉吗?
环视四周,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不应该在此时同时出现的网球部那伙人。好像感知到她的疑惑一样,乾开口说了句“我们刚刚开完网球部的作战会议。”
青学的部长也会开这种会议吗?在漫画中真是没有看到过呢。她耸耸肩,再次转身离开了。
对于绯闻,她以为不理会不响应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其实,她知道自己还缺乏了一点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勇气。
整个下午,都在想那两张照片。即使走在楼道里,坐在教室里,或者是在社团训练时,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都不能影响她。她真的好想摘下来给自己做为纪念,知道已经是一个无果的结局,她只想留下那张亲吻的照片,要去摘吗?要摘吗?……
结束了下午的社团训练,她在社团冲完澡准备换好衣服直接去医院陪幸村。结果,刚打开衣柜就发现有人翻过她的东西。她拿出准备的裙子竟然被人剪了很多洞。有人在报复吗?还是警告呢?看来照片的事情只是一个前奏啊……
她生气的握紧拳头,一拳砸在衣柜上。想要找出一个模糊的线索,却又毫无头绪。握住疼痛的手,今天这个样子看来不能去医院了。她拿出手机给幸村打电话。
“小羽,……”幸村的语气充满了压抑和痛苦。
“幸村,你怎么了?”
“……”
“幸村……”
“……”
“我马上到,你等我。”
她直觉幸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换上运动服,把裙子放衣柜里一扔,往医院赶去。
“真田,发生了什么事?”她刚跑上医院二楼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真田弦一郎。
“啊……”房间内传出幸村痛苦的发泄出来的叫声。
“幸村,……”她拍着房门要冲进去。真田伸出手把她拦在外面。
“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隐隐猜到了,可是不能确定。
“医生说,幸村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够再打网球了。”真田背过身,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了墙壁。
她怔住,他已经知道不能再打网球的事了。
幸村电话里压抑着痛苦的那声“小羽”,幸村在病房里痛苦的咆哮,幸村精市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想要进去,告诉幸村一切,告诉他,他会好的……告诉他,他会继续打网球……然后再告诉他,他们也会输掉全国大赛……她没有办法把最残酷的事情提前说出口。
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来激动的情绪,她推开门,走进黑暗的病房。
“幸村精市,天使听到你难过的声音,她来看你了。”
“……”
“医生还没有给你下判定书,你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吗?”
“……”
“幸村精市,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天使说了什么吗?”
“……”
“你忘了吗?她说你一定会好的。你的梦想并不会因此止步。你忘了吗?你不相信了吗?”
“……”
“幸村精市,不要放弃,好不好?永远的都不要放弃你的梦想。”
能够说的已经都说了。而痛苦是必须经历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笨,不会安慰别人,不知道要怎样去劝解幸村,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却毫无办法。
站立了许久,幸村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羽……谢谢你。”
“幸村,你要早日康复啊,我也会努力变强。我们都要加油哦!”
除了爱情,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还有其他的梦想要实现。幸村的振作深深激励了她。
“也谢谢你,幸村。……真田他们都在外面担心你,可以让他们进来了吗?”
得到幸村的同意,她打开了房门。立海大的王子围在自己队长的周围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赢得全国大赛的三连冠。病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她拉开窗帘,阳光再次洒满病房,一片明净。
“谢谢你。”回头,是真田,真诚的道谢。
“不用谢我,要谢谢幸村的坚强。其实他现在心里未必好过起来。只是不想再沉浸在悲伤中让你们担心了。所以不要让他失望,你们要努力哦。”
“我们会加倍努力的,以后忙于训练可能不能常常过来看他,杉田,平时就麻烦你常来陪陪他吧,拜托了。”
“真田,不要这样说。他也是我的朋友啊!”看着窗外的夕阳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心底那丝灰色的情绪还在潜伏,越熟悉他们越不想看到最后的结局,这也是一群为了梦想而努力拼搏的王子们啊……
最近她都忙于应付老师,应付社团活动,然后课余的更多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与照片事件,裙子事件相比,她更担心幸村。她了解幸村此时的担忧,痛苦和孤独。所以,她总是很晚才离开,想要多陪陪他。等她突然想到照片的事情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晚上从医院回来,在回寝室的路上突然想起此时风黑月高,正是偷照片的好时机,她美滋滋的折返回宣传栏前,照片竟然已经不见了。懊恼啊,后悔啊,照片到底被谁摘走了?回想这几天又恢复之前的平静,那么照片是不是被贴上去的人拿走了呢,除了仍有流言蜚语在议论,但是女子网球部也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么这是否表示一切又恢复平常了呢?她暗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