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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三色猫杀人音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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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理不禁羞红了脸。充子从防盗眼望了一下,最后才放心的拉下锁链,打开大门。
                 「早安!」一个身穿慢跑装的大个子站在那里。麻理睁大眼睛,惊奇不已。
                 「怎么这副打扮?」充子惊愕地问。
                 「我想,为著保护令千金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最好的办法是陪她一起晨跑!」
                 刑警说。
                 「你──不是石津先生么?」麻理说。
                 「上次真是多谢了!」石津跟她打个招呼。「准备好了没?」在充子楞然不知怎么回事时,麻理已经迅速走到门外,跟著石津一块儿跑开了。
                 「听说片山兄负责保护你们!」石津边跑边说。
                 「嗯。麻烦了大家,真不好意思。母亲太噜苏……」
                 「片山兄一定喜欢这份差事!一发生凶杀案他就会晕倒的!」石津夸张地说。
                 「他是上次代我听电话那位小姐的哥哥?」
                 「是的。他比妹妹难看多了,不过人很好。」
                 麻理噗嗤一笑。「你真好玩!」
                 二人走上缓坡。石津问:「对了,几时决赛?」
                 「一个星期以后。」
                 「很累吧!」
                 「没法子。就是为了决赛才每天这么卖命的!」
                 「跑几公尺的决赛?一定是长途比赛吧!」石津说。「上次见你带著小提琴。你也拉小提琴吗?」
                 麻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忍住笑意说:「唔,会拉一点!」
                 他们并肩走完斜坡,经过公园旁边。
                 「就在那个转角的地方。」麻理说。「如果攻击目标真的是我,我觉得很对不起那位朋友……」
                 「不关你的事。世界上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怪人啊!」
                

 怪人。麻理心想,在世人眼中,我们何尝不是怪人?一生投注在小提琴身上,为著那一日的比赛不知浪费多少青春岁月,目标只为求胜利!也许有人蓄意伤害自己的竞争对手。这种人可能是参赛者的亲友或教师!对他们而言,贝多芬和莫札特根本毫无意义!
                 一切只是为了求胜利……
                 见到那人的手臂被割伤而流血的冲击,在麻理心里久久不能散去。她突然产生怀疑:何必拚著老命竞争得如此剧烈?音乐不是原本使人喜悦的事吗?
                 现在不能放弃比赛了。她必须为母亲尽最大的努力。如果没有发生凶手为这次比赛而狙击自己的事,何等轻松愉快啊!
                 「第一乐章:不太快的快板 5」
                 「麻理,时间到了。」充子走进房间时,吓了一跳。麻理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台前面等候。
                 「早安。」麻理微笑著。「我有点紧张。」
                 「怎么啦?还有一个礼拜才正式比赛,现在就这么紧张的话不行的呀。」
                 「妈咪的要求好难应付。又要我早起,现在又……」
                 「算了算了……身体情况怎样?」充子担心地问。
                 「嗯。没甚么不对劲。」
                 「车子十点钟来接你。行李箱呢?」
                 「昨天妈咪你不是替我拿到楼下去了吗?看,你比我更紧张呢?」麻理笑了。
                 「拿好小提琴。吃过早饭才去吧!」
                 「妈咪呀!我又不是出国去!」麻理边下楼梯边说。
                 「出国的话还可以通电话,这次连电话都不能打呀!记得尽量好好表现哦!」
                 「真是的!」麻理说。「会有人带那么大的行李箱么?」
                 「装的全是有用的东西啊。」充子为麻理倒咖啡。「换洗的衣服、毛巾、盥洗用具、化妆品。还有……你那个不要紧吧!」
                 「没问题,刚好中间期。」
                 「一紧张就可能不准期的。还是带著比较好。」
                 「那就替我放进皮箱吧!」麻理说。充子急忙冲上楼去。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动手做,让妈妈去做她会比较高兴。
                

 麻理慢慢喝咖啡,体内涨满紧张的情绪。迄今参加过无数的比赛,麻理并不讨厌当天的气氛。由于天性悠闲散漫,偶尔体验一下瞬间的紧张也是好事。可是这次不能随便了。这种紧张将要持续一个礼拜。她不能想像,那一星期会有甚么事情发生……
                 「真知子还在练琴?」父亲担心地问。
                 「嗯。」母亲望望时钟。「我再去催催。」
                 植田克洋是T音乐大学教授。他的女儿真知子进入史丹威比赛的决赛,使他在大学的同事面前十分自豪。若是优胜就更体面了。植田希望她得冠军。
                 「她一定做得到。」植田喃喃自语。实际上,真知子的实力也到达优胜的程度。
                 唯一的问题是新曲的诠释。真知子并不擅于演奏新接触的乐章,当然可以照样弹得很娴熟,至于快速地理解诠释的能力还嫌不到家。
                 若是预先让她知道曲子就好了。即使仅仅知道作曲者的名字,起码可以猜到乐曲的倾向。植田曾经向熟悉的音乐界朋友和作曲家打听过,毫无结果。这种事是第一次。
                 植田只能暗自祈祷,希望新曲不会太难解。
                 植田路子走到地下室时,真知子正在MMO唱片的伴奏下,演奏孟德尔颂协奏曲的第三乐章。已经到了最后的终曲部份,路子沉默著等候。
                 演奏完毕,真知子终于发现母亲。
                 「情形不错吧!」路子微笑著说:「时间差不多了。快去准备吧!」
                 「知道了。」真知子扶好眼镜,把小提琴的弦放松一点,收进箱子里。
                 「若以练琴时间来说,你一定第一。」路子说。
                 「问题是到正式比赛的时候!」
                

 「虽然这样说,有自信的人毕竟不同些!」路子说著,环视地下室一周。大约四十平方米大的空间,一个没有窗口的地下室,是特为真知子练琴而造的。没有人知道地下室的存在,包括真知子的好朋友。
                 当真知子念中学的时候,路子说服了丈夫,建造了这个地下室。理由是练琴的声音不让邻居听到。不是怕琴声干扰别人,而是不愿给人知道真知子练多少时间。
                 「你家的孩子一定花很多时间练琴吧!」
                 「哪里,我家孩子才懒得练哪……」
                 这套打官腔似的对话后面,表示谁家的孩子每天都花不少时间练琴,唯独真知子好像真的没有练,由于外面完全听不见她家传出小提琴的声音。
                 可是真知子经常名列前茅。这使其他家长信心动摇了。
                 其实真知子每天花上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在这个完全隔音的地下室里面不停的练琴。
                 「那边的练琴室不知怎么样?」从地下室走上来时,路子说道。
                 「听说全是单人房,每个房间的门都有隔音。」
                 「哦。若是这样的话……」
                 「不行哟。每个人都拚了命的,不能耍花招!」
                 「不是这个意思。」路子说。「我是说,到时大家都很紧张。你大可故意岔开练习时间,假装不大练习!」
                 「看著办吧!」真知子对这件事的反应一不太热衷。
                 进到客厅时,但见父亲不安地坐在那里。
                 「准备好啦?」
                 「嗯。没问题的。」
                 「好好加油啊。决赛那天我会出席!」
                 「你若替她打听出来,准得第一啦。」路子说。
                 「我已尽人事了,还是打听不到,一定是起用无名作曲家的作品。」植田愁眉苦脸地说。
                 「这个没甚么重要。」真知子打了个大哈欠。
                 「怎么不重要!决赛时不能胜出就完了。」路子说。
                 「我知道。我会赢的!」
                 「拜托。你若得胜,要去维也纳也可以。」
                 「我想去别的地方。」
                 「哪里?巴黎?伦敦?」
                 「狄士尼乐园!」真知子一本正经地说。
                 大久保靖人在七点钟准时醒来。张开眼时,闹钟响起,就跟往常一样。他伸手把响铃按掉。
                 这是二十平方米左右的廉价公寓房间,隔音不良,有时会被隔壁房间的闹撞吵醒。
                 「终于来了……」大久保坐起来自言自语。但不知道自己紧不紧张,也许这就是紧张的证据吧!最好是照平日一样生活起居。
                

 盥洗之后立刻收拾房间。他要离开一个星期,不能不先打扫一番。不过七点钟,邻居还在睡觉。他怕吸尘机的声音干扰别人。车子在九点钟来迎接。还是吃过早餐才回来打扫吧!
                 他拿著钱包离开公寓,走下楼梯到走路五分钟就到的咖啡室去。从七点开始有特价早餐,为早起的上班族供应。
                 「早哇。」相熟的女侍应端水过来。
                 「我这个星期都不在家。」大久保说。
                 「出去旅行?」
                 「差不多是吧!」
                 「做学生真好啊!」
                 大久保慢慢啜著美国咖啡──一个礼拜,七个年轻人为决赛而竞争。他想,七人之中,大概只有自己是靠自己的能力赚取生活费和学费的吧!
                

 在预赛时遇到的全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和少爷,无拘无束的聊天,畅怀大笑。他们在家拉小提琴时,一定不会顾虑到琴声会吵到邻居。他们用父母的钱买昂贵的小提琴,演奏死于贫困中的天才音乐家的作品。真是不公平啊!当然他也知道,他们之中也有真正的天才。
                 不要再想别人的事吧!我就是我。这个星期,我要向我自己挑战。
                 对大久保靖人而言,这是最后的机会。家里没有多余的钱栽培儿子成为音乐家。
                 他是长子,必须照顾父母。如果比赛失败,也决定从此放弃小提琴!
                 他一边吃著多士一边想,下次再到这里来时,自己的命运已经有所决定了。这么一想,居然没有感慨。对他来说,其实每天都生活在战斗状态之中啊!
                 「怎么啦?」女侍应走过来问道。「你的样子好可怕。是不是想自杀?」
                 「明白吗?」透过电话传来的男声十分冷淡。
                 「明白了。」她回答。
                 「这件事被人知道了,我和你都会完蛋!」
                 「嗯。」
                 「你要假装甚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
                 「我知道了。」
                 「好。我们在那边见。」
                 电话挂断了。她握著话筒站了片刻,然后慢慢放回电话机上。那个锵一声的巨响,使她的心脏紧摇不已。
                 「车子来了。」听到充子的声音,樱井麻理站起身。出到门外,一部小型巴士停在那里。
                 「那我去啦。」
                 「小心一点。其实不必巴士,我们用车载你去不是更好?」充子埋怨著。「来,拿好行李箱。」
                 司机下来,把麻理的行李箱搬上车去。
                 「别忘了小提琴哦!」
                 「那还用说!」麻理难为情地羞红了脸。
                 「早安!」朝仓宗和从巴士探出脸来。
                 「啊,朝仓老师!早安!」麻理慌忙鞠躬致敬。
                 「我把令千金带走啦!」朝仓对充子微笑著说。
                 「请多多指教!」充子深深鞠躬。
                 「麻理!」麻理坐上车时,真知子从后面的位子向她招手。
                 「真知子!」麻理如逢救星似的在她旁边坐下。
                 巴士开动了。
                 「我的行李真多!」麻理不好意思地说。
                 「就那么一个?」真知子一点也不惊奇。「同样大的行李箱,我带了两个哪!」
                 麻理睁大眼睛。
                

 「大家早安!」坐在前面的朝仓站起来,扶著椅背说:「从现在开始的一个礼拜,是你们的紧要关头。详细情形到了那边再说。总之,希望你们以集训的方式轻轻松松的过生活。当然不是去渡假,这么说也许不容易做到。」
                 麻理回望巴士内部。一、二、三……总共七个,都到齐了。有些在其他比赛中见过,脸孔有点面善。大家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来看去。
                 「刚刚上来的是樱井麻理,参加决赛的七个人全体到齐了。」朝仓说。「不过,还有一个人要跟你们一起去。我想大家都知道的,他是警视厅的刑警先生,负责保护你们!」
                 真知子悄悄对麻理说:「不知长得甚么样?」
                 「听说很有趣。」
                 「有趣?不如帅气的好!」
                 二人相视而笑。
                

 说实在话,麻理和真知子并不是知心朋友。传说真知子与人之间有一道墙,外人很难接近,因此她没有真正的知心朋友。只是到了这种场合,她们自然而然的彼此信赖对方起来。
                 「他虽然是警探,却不是来监视你们的。」朝仓继续说。「因此你们不必挂在心上。」
                

 麻理觉得心情沉重起来。因著自己差点受到狙击,这才出动警探前来护卫的。一听到警察,立即使她想起那只血淋淋的手臂!虽然这件事不是自己造成的,可是刑警的存在会令他们的生活受到拘束,使她觉得对不起大家……
                 「快到指定的地点了。」司机说。
                 「哦。他说他会在那个十字路口等候的……」
                 「我们早到了些。停在路边等他一下好吗?」
                 「好的──咦,那个跑著来的就是吧!」
                 「那是一只猫啊!」
                 「后面跟著的是人呀!」
                 全体望向窗外。轻盈地奔过来的是一只三色猫,后面有个人抱著手提箱和大衣,气喘喘地呱嗒呱塔走过来。
                 「他是刑警?」真知子露出不相信的失望神情。「我觉得那只猫还比较像刑警些!」
                 「我忘了说……」朝仓的话还没说完,三色猫已从打开的车门轻巧地跳上来。
                 「这只花猫也是警方的一份子!」
                 「好可爱!」「来这儿!」「好漂亮的猫咪!」
                 女孩子们喊起来。三色猫轻轻吸气,穿过走道,来到樱井麻理的脚畔坐下。
                 「好像是麻理个人专用保镳嘛!」真知子说。
                 那时,巴士外边传来一声巨响。原来那个跑来的刑警跌了一跤,手提箱撞开了,里面的东西洒了满地都是。
                 刑警慌忙把牙刷、肥皂、毛巾、内衣裤等捡起来,塞回手提箱里去。
                 「看!他的及膝衬裤有个破洞!」
                 「还带了朱古力,好像是去郊游!」
                 「连罐头也带来了!」
                 巴士里面发生大骚动。那位刑警好不容易才把东西收进箱子里,红著脸跑上巴士来。
                 「我……我是警视厅的片山!」
                 「请。辛苦你啦。」朝仓笑脸迎人。「果然如栗原警长说的。你真是位特别的刑警!」
                 片山以为这番话是赞扬呢!他笑嘻嘻地打招呼,然后望到三色猫。
                 「福尔摩斯!过来这边!」
                 三色猫完全漠视主人的命令,跳上一张空位子,舒舒服服地躺下来。
                 「它有点特别!」片山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
                 「没关系!」朝仓在片山的旁边坐下,对司机说:「可以了,开车吧!」
                 「还有人跑过来。」麻理望见窗外的人影。「咦,她不是上次那位……」
                 来者是晴美。她气咻咻地奔过来。
                 「喂!怎么啦?」片山起身问道。
                 「你忘了带手帕!」晴美将一个塑胶袋递给片山。「记得把穿过的内衣裤放在这个袋子里面。」
                 麻理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第二乐章:优美如歌的慢板 1」
                 走到客厅时,全体一同屏息赞叹。
                 「好漂亮!」麻理看得眼眸发亮。跟著进来的朝仓,满意地环视室内情形。这里几乎没维修过甚么,只是彻底清扫过,把椅子的布垫换新,桌子擦亮而已。
                 从天花板高挂著一盏全新的水晶吊灯。朝仓惊讶于吝啬惯了的须田有此一手,问他钱从哪里榨出来的,须田但笑不语。当然朝仓不会反对也不追问。
                 「大家到钢琴前面集合一下,我要把新曲的乐谱分派给你们!」朝仓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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