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子经过第三根柱子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这里离他刚刚停车的位置并不远。停车场里有人其实也并不奇怪,人们都是来取车的,他们的动作无非是走过去,打开车门,然后打开车灯。可这个人,竟然只是站在那儿望着谢雷的车子,然后他突然无影无踪了,似乎是躲到了柱子后面。
那个人的衣装不会是酒鬼也不会是流浪汉。
谢雷的心中一动,一个想法跳到他的脑子中。他在那柱子前停下车子。“喂!”他一声断喝!同时转头向四周看,把那把意大利刀握在手里。
一个人像一颗子弹一样从黑暗中扑向他的车子。从没有玻璃的后车窗钻进半个身子。谢雷看清这绝不是刚才柱子旁边的那个人。这个确实是个酒鬼。“先生给我十块钱。”酒鬼的嘴里喷出一股臭气。
“给我滚下去。”谢雷吼道。他抓着方向盘,向左侧一转,同时猛踩油门。车子向一侧急速滑行,把那酒鬼甩了出去。
谢雷将车子开出去两米,又停下来,他拿着刀子下车,走到那个摔在地上的流浪汉面前。
那酒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尖叫,头发像一团乱麻,眼睛鼓的老大。那酒鬼看着谢雷靠近,用充血的眼睛瞪着他:“你是个好小伙子,给我五块钱也行。”
谢雷蹲下来查看酒鬼,发现他并没受什么伤。“这个停车场难道没有管理员吗?”
“啊……管理员?去看脱衣舞了。”酒鬼说。
“你今晚一直在这儿吗?看到是谁砸碎了我的车玻璃?”
“给我五块钱。”酒鬼的思想只集中在这件事上。
谢雷返回他的车子,发动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在路上,他几次回头看车子的后座,风从没有玻璃的后车窗吹进来,吹的他混身发冷。幸好车后座上并没有藏着什么人。他将车子飞速地开到佟阵的公寓楼下的露天停车场。在那里开始检查他的车子。
他扔在车后座上的一些凶案教材和讲座笔记已经被翻的很凌乱,但是一份也不少;一些广告邮件也被打开;之前购物用的食品袋也被扔得到处是。他的车里只有这些东西,都被搞乱了。
可是应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丢。
谢雷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确定这是停车场里的流浪汉干的,那个家伙应该敲碎了不只一辆车的玻璃,每辆车都敲碎,寻找值钱的东西。这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
然后他想到另一个让他头痛的问题,今晚,他只能去求助佟阵了。
内务处警官之死(十二)
谢雷犹豫再三,乘了电梯上楼去了佟阵的公寓。
他那辆少了两个后窗的萨杜恩汽车在露天停车场里非常容易被偷走。他离开停车场时,几次回头看。他安慰自己那么破烂的车子有谁偷呢?连车里的CD箱都是老款的。
已经接近晚上十点,谢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时间耗到这么晚。
也许他故意磨蹭,或许他一直觉得他该在那个露风汽车上过一夜也不该去找佟阵。
或者他也没有必要非得去找佟阵不可,他更想有人交流一下。
总之有许多复杂的原因。
谢雷不去推敲自己真实的原因,他知道他最后还是要走向那扇门。
门铃响过很久,佟阵端着酒杯来开门,看到门前的谢雷,他惊异的表情中闪过一丝嘲笑,他倚在门口就用这副表情悠然自得地望了谢雷几秒钟。
而谢雷为了不使自己看起来不自然,则是将他的目光定格在佟阵的胸口。那敞开的睡袍下宽阔健美的胸膛,是佟阵身上最完美的地方。
谢雷猛然间明白,他一直在被潜意识左右,他让自己觉得无路可走,必须求助佟阵,其实这只是一种内在的隐性心理。
实际上是因为他被这个人吸引,又不想正视这个问题,他给自己找各种正当的理由,把自己理所当然地送到佟阵面前来。
谢雷后退一步,决定战胜自己的内心。“也许……我不该来。”他转身便走。
这个举动倒把佟阵弄糊涂了:“喂!你是什么怪人!”佟阵追出来,把谢雷拉进他的房间。“今晚你可以留在我这儿。”佟阵显然很自信自己在谢雷这儿的作用,就好像他知道谢雷需要他一样。
这让谢雷心中更加觉得恼火,好像是他的秘密他自己不知道,反而别人都清楚似的。
谢雷的表情没有领情的意思,倒好像是佟阵欠他很多钱,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确实累极了。“你想的真周到,我只是因为暂时没地儿住。明天我会找旅馆。”
佟阵审视了谢雷几秒说:“你这副样子真像被抢劫了。需要喝一杯吗?”
“我想现在就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谢雷眼睛直视面前的电视机。他很想再加上一句——不要再和你同床共枕。但是这句话会让他们之间又变得敏感,他强忍着没说出来。
“为什么要睡这么早。”佟阵说,“你还想谈谈那件事吗?”
“我们什么时候谈过什么事?”谢雷说。但他能预感到佟阵要问什么。可是佟阵完全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缠,这跟迪瑟尔之死没有关系。——我从来没和男人干过那事!为什么我要承认我是同性恋!——谢雷在心中怒吼。
“就从今晚开始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佟阵瞟了谢雷一眼,他悠哉地坐到谢雷身边,目光灼热。
谢雷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及听到佟阵的笑声:“连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都让你不自在?”
谢雷愤怒地跳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自在!你那种性骚扰的方法,任何男人都可以被鉴定成同性恋!”
“因为你的家伙被我摸了一下,立即就硬了。在我怀里脸红气喘,你的反应很快呢。”佟阵嘴角上扬,样子即沉着又得意。谢雷的眼前又出现白天的一幕,更加的恼羞不已。而且让他想不到的是,佟阵竟然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真是可恶极了。
“那是自然反应。任何男人被摸到都会硬的!”谢雷吼道。
佟阵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脱掉披在身上的浴袍,赤/裸着上身站到谢雷眼前,谢雷的心跳加快,他很欣赏佟阵的身体,强壮的胸肌,扁平结实的腹部,胳膊上的肌肉也恰到好处地显出雄性的性感。谢雷向后退,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你要做什么,好可笑!以为我看到男人的身体就会怎么样……可笑!”
佟阵望住谢雷观察他的表情,谢雷连连后退时撞到了墙上,撞的很重。佟阵的脸上闪过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他站到无路可退的谢雷面前,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腰:“我可不是要用男人的身体来诱惑你,我的意思是让你像我对你那样对我一次,这样就可以扯平了。”
什么?用这种方式扯平?!谢雷一阵气恼,可是他已不能表达他的愤怒了。这个赤/裸的散发着男性诱惑的身体把他环在怀里,让他头脑轰鸣,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倒灌进了脑子中。他想开口反击,可张口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说让你也摸我一次。让你知道正常男人会是怎么反应。”佟阵竟然很直白地重复了一次。并且拉着谢雷的右手放到他的身上去。当谢雷的手碰到佟阵的胸膛,他立即像碰到烙铁那样缩了回来,佟阵又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不敢摸吗,你怕什么!”
“我摸你……你也会硬的,男人都会这样……”谢雷讲话时好象缺氧一样的微弱。
佟阵压低声音说:“那来试试好了。”那声音是这样性感,谢雷感觉他的心跳比在停车场中受了惊吓时还要快。他的脑子不好用了。他的手沿着佟阵的腹部向下去,脑子里越发轰鸣……
他的鼻子敏感地能嗅到佟阵皮肤上的那种诱人的味道,吸引他去靠上去,他好想能找个什么借口可以靠上去。他的下面已经胀的难受。在他还没有摸到佟阵的家伙时,他感觉他的那里已经硬的像要炸开。
“你的裤子好像不太合身了,是不是好紧。那里支起了好高。”佟阵得意地笑,“这一次我可没有摸你呢。”
谢雷猛然清醒,佟阵不过还是试探他,他比哪一次都恼羞愤怒:“因为……你在对我做性的暗示!正常人都会有反应……”
“一个男人对你的性的暗示?”
“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比如你和一个男人一起看色/情影片,你会不会有欲/望,那是因为色/情影碟,不是因为你身边的男人!”谢雷一股脑地讲出道理,然后愤怒地将佟阵推开。
“别再搞这一套了。今晚我什么也不想谈。”谢雷怒气冲冲地坐回沙发上,他尽量把火气发的很大,好让佟阵无计可施。谢雷转移话题,呜里哇拉地开始讲他晚上的经历,丢了皮箱,以及碰到酒鬼,“……我已经很烦了了!你不要再来烦我!……我的汽车也跟着遭了秧!在停车场被敲碎了后面的玻璃,四处露风的车在街上跑起来,被冷风吹着……那滋味很难受的!”
佟阵皱了下眉头,这件事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也有效地转移了他对前一个问题的关注:“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
“他们仅仅是为了打碎玻璃?”
“什么也没拿走,还用刀子划破了我的后座椅背。”
“这可不是好兆头。”佟阵摸着下巴思考着,把酒杯放在电视前的柜子上。“或许是,有人……在找什么。”
这句话提醒了谢雷,谢雷猛然从沙发站起来,他的脑袋中忽然产生一个想法,有人在找什么?为什么要在他的车里找,为什么他会忽然被抢了皮箱。“他们还抢了我的皮箱。”谢雷把这个也告诉佟阵。“或许他们确实在找什么?这是杀死迪瑟尔的原因吗!”
“什么可能性都有。”佟阵说,“我们一直也找不到迪瑟尔被谋杀的原因,一个年青小伙子会和什么人结仇呢?如果我们能知道他们找什么,就能知道迪瑟尔的死因。不过……这说明谢雷你很危险,他们正在跟踪你。”
“或许不只我一个。”谢雷忽然想到泰迪曾经在迪瑟尔死亡的当晚,和一个陌生的警察打架。“也许迪瑟尔身边的人都是目标。这说明凶手杀死了迪瑟尔,可还是没找到他要的东西。”
“所以他要在迪瑟尔身边的人中继续寻找。”佟阵说。
谢雷点头:“他要找什么呢?一个能放在车里或是衣箱里的东西。他翻动我的信件和笔记。说明这个东西可能只是一份文件之类的东西。”
佟阵的眼睛停滞了几秒,仿佛在回忆什么:“一份调查报告。迪瑟尔是内务处警官,他的职责是调查所有警察。这个小子还不懂警界的规则,他太认真,有可能……查出了什么东西。”
“是的!”谢雷恍然大悟的表情,“和泰迪打架的正是一个警察!”
佟阵转身去拿外套:“我们现在就走。”
“去哪里。”
“去你和迪瑟尔的房子。如果他能在你的车里找,又会去翻你的皮箱,那他一定也会去房子里找。今晚那个房子已经脱离了警察的控制,他一定会在今晚动手的。”
……
不到半个小时,谢雷和佟阵便赶到了迪瑟尔死亡的那幢房子。房子里依然黑着灯,应该还没有人进入过,唯一的一缕光线来自邻居家的门廊,那缕光线正好洒在警察围在房子四周的那条黄带子上。
谢雷用钥匙打开房门。整幢房子早被CSI警探们戡查过了。所有个人物品都被动过了。谢雷对这一点非常难过,就好象神圣的隐私权被玷污,被陌生人翻来覆去的查看,已没什么尊严。谢雷知道他不能抱怨这个。这属于非社会性的个人情绪,唯一的办法只有忍受。
他和佟阵从起居室开始寻找。他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具体是什么,只知道他们最好是能赶在别人找到它之前找到,就可以知道迪瑟尔到底为什么而丢了性命。
内务处警官之死(十三)
起居室里放着一株圣诞树——是一株弗雷泽冷杉树。
用小灯泡和红色花环装饰着。很漂亮的一株树,到现在都还能芨发着淡淡的松脂的清香。
谢雷和佟阵把松树上的小卡片都翻了一遍,以及上面摆放的那些装饰的礼物。咖啡桌上放着一个盛满装饰品的小筐里的东西也被佟阵翻了一遍。看着这些精美的装饰物,佟阵感受到房子里的主人是多么热爱生活来着,离圣诞节还有些日子,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如何庆祝了。佟阵望了一眼谢雷,谢雷正在翻装CD的柜子。似乎也是一无所获。
“你和迪瑟尔生活的很不错。”佟阵说。
谢雷点头,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个陷阱:“我们很合得来,想法也一致。”
他们又检查了餐厅和浴室。浴室里放着男人日常使用的各种用品。架子上放着几条大浴巾。佟阵想到既然迪瑟尔之死已经确定为谋杀,明天CSI警探会大举地重新在这里寻找痕迹的,他们会拿走这几条浴巾,采集上面留下的毛发、体/液和皮屑。甚至还会清理水池和下水道,寻找一些蛛丝马迹。那些CSI一定会锲而不舍的这样做,直到发现凶手的痕迹。估计即使那凶手只是在现场掉下微不足道的一根头发,也可能就成为他落网的关键。
佟阵在浴室内放药品的小柜子里发现了几种药,一瓶思诺思安眠药,一瓶纤维素缓泄剂,还有一瓶抗抑郁症的药。
“迪瑟尔有忧郁症吗?”佟阵问道。没有听到谢雷回答,佟阵转身,看到谢雷已经上楼去了。
…
在二楼离楼梯最近的就是迪瑟尔的卧室,那里死亡的气息依然很浓重。尽管窗台上的空气清洗剂努力地发挥着作用,依然盖不住死亡的味道。这种味道在谢雷的脑子里。
佟阵跟在谢雷之后走进迪瑟尔的卧室查看,CSI警探为了取得指纹,在房间里喷洒了许多白色的粉尘,床头柜上,镜子上到处都是。除此之外卧室里一尘不染。迪瑟尔看起来是个很整洁的人,房间里没有成堆的赃衣服和空酒瓶。他连内衣都叠的整整齐齐地和袜子一起规矩地放在衣橱下面的抽屉里。
床头柜上有几本很励志的书,例如荒野求生以及苦痛的年青人奋斗的故事。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他收集的印着拉斯维加斯各种赌场标志的打火机和一瓶性/爱用的Y…Y润滑剂,这是唯一和性/爱有关的东西,却是比很多人都正常和普通。
佟阵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从这些细节已能看出迪瑟尔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人——衣着讲究,不惹事生非,总是努力向上超过别人,同时又把让他苦恼的秘密藏在心底。镜子上有一张迪瑟尔的照片,和他祖父道尔。霍伦摔碎的那张一模一样,是一张警校的毕业照。那张照片旁边是一张旧照片,是迪瑟尔和他祖父的合影。尽管他们的关系紧张,但显然迪瑟尔还是会每天‘温习’一遍他的亲人。
佟阵转回身看向站在床边的谢雷,果然那个家伙已红了眼圈。佟阵想到,如果谢雷喜欢男人,他很难不爱上迪瑟尔。
悲伤像一阵细雨,飘下来,笼罩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个那样优秀的青年人死去,确实足够人们惋惜。佟阵走到谢雷面前去,他第一次对谢雷的悲伤有些感同身受,他拥抱了他。很自然地就想这样去做。
佟阵低声安慰着谢雷,同时也说出了他内心的感慨:“迪瑟尔让我想起我为什么要当警察来着,或许在当警察之前,我还有过其它的梦想。可是这个职业让我没有再想要变动过。通过这个职业,在短短的时间里,我看到过太多破碎的家庭和破碎的感情。罪魁祸首就是人们那些过多的期望和多余的要求,人类的本性或许就是不停地索取,不停地要得到那些本来不属于自己的、更多的、更好的东西。而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他们的家庭被他们的期望毁掉,像破布一样被撕的粉碎,无论怎么忏悔也拼不回当初。”
如果迪瑟尔的家庭不对他有太多完美的期待,或许他们应该是幸福的家庭。谢雷舒了一口气。他紧紧地依偎着佟阵。这一次不再只是为了接受对方的安慰,他们更像两个互相依托的伤心人。
“我爱迪瑟尔。”谢雷靠在佟阵的怀里,声音有点颤抖地说,他脑子中想到另外的事,他要对佟阵讲清楚。“可是……那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爱。”
佟阵的脑子里出现了各种画面,设想着谢雷和迪瑟尔两个年青的漂亮小伙,如何相安无事的相处这么多年。无法想像。至少在佟阵看来,即使是他现在要拿下谢雷,都不会很难办到。何况迪瑟尔和他认识了那么多年?
那瓶Y…Y润滑剂在佟阵的脑子中打转,他在想那上面会不会有谢雷的指纹。
除非有另一种可能性,迪瑟尔从来也不喜欢谢雷,谢雷不合他的胃口,只是好友却没有感觉?佟阵向怀里的谢雷瞥了一眼,谢雷的皮肤很不赖,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已是相当惊人的好,模样也不差。虽然没有西方人的深遂大眼,而且还明显是个单眼皮,眼睛却狭长而迷人,别有一番味道。迪瑟尔会不喜欢他吗?
“我们去你的卧室里看看。”佟阵说。他拥着谢雷离开迪瑟尔的房间。
“我的卧室没有什么搜索的必要,我很清楚了……”谢雷低声说,佟阵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搂在他的腰上,力量之大,似乎是要把他抱起来。
他们就这样进了隔壁谢雷的卧室。谢雷想去开灯,被佟阵抓住了他的手。黑暗中谢雷感觉到他的脸被捧了起来,然后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佟阵吻了他。那双唇封住了谢雷的唇,舌头随之探了进去,恰好从谢雷的舌尖上滑过去。谢雷一瞬间就傻掉了。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时候这个吻已经结束了。
空气在两个人之间凝结了。谢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或怎么说才好。心跳是最猛烈的反应,在他耳边震天的像敲鼓一样响。他张口嘴正在思索用哪一种声调质问时,佟阵猛然又把他抱紧了,并且再一次更霸道也更长久的吻了他。谢雷感觉他的身子变成了酥糖一样,要化掉了。他什么抵抗能力都消失了。那条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着他,好像把他圈在了一个电磁场里。
吻再次结束时,谢雷的耳中充满急促的呼吸声。
“和我做/爱好吗?”
谢雷听到黑暗中佟阵在他耳边的低语,像一枚情/欲的引线,他的身下顿时又胀的难受,可他的理智还没完全消失。
“难道凶案现场会让你兴奋?”谢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