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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尹俊熙不可置信地问崔钟哲,“恩熙明明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不是我妹妹呢?”
崔钟哲沉默地看着他。
尹俊熙想到妹妹恩熙,她的性格开朗活泼,出生之后就受到全家人的宠爱,是家里的开心果,他们一家人一起亲密地生活了二十几年,却突然遭受了这样的变故,尹俊熙突然又想到妹妹上初中的时候,还开玩笑说全家人都那么聪明自己那么笨功课那么差,肯定不是亲生的,他那时听着当玩笑话,还打击恩熙说是啊你看你和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像肯定不是亲生的,却没有想到,那时的玩笑话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心惊心凉。
他又想起回国之前妹妹不舍的笑脸,那么大的姑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他那时候只觉得妹妹一直都长不大,他陷入混乱的思绪胡思乱想着,脸上变幻了许多神色,一旁崔钟哲本来是平静的面色,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白血病,抱错,灰姑娘,这几个词连贯起来在崔钟哲脑海中逐渐清晰,崔钟哲眸子几番闪动,看向尹俊熙的目光也带着深思。
两人沉默地陷入自己的想象,好一会儿,才听到尹俊熙无力的声音,“阿哲,我明天坐飞机回美国,我们去海滩边上散散步,好不好?”
他仍旧习惯性地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就去海边寻找答案。
崔钟哲沉默了几秒钟,才握住他的手,拿上车钥匙,两人一路沉默地抵达海滩。
今天并不是适合散步的天气,尤其是温差很大的晚上,海风吹过来仿佛用刀割在了人的脸上,天空上也并没有月亮的影子,倒是乌云许多,崔钟哲将风衣拉好遮住脖子,又回头将尹俊熙的围巾系好,尹俊熙紧紧依偎在崔钟哲身边,看着崔钟哲蹙着眉头的神色,混乱的心思被冰冷的海风渐渐地吹散了。
自己真是任性,还害得阿哲陪他挨冻,尹俊熙十分自责。
仿佛感受到他的心思,崔钟哲本是看向大海的目光收了回来,投注在他的身上,声线仍旧是平静的:“想清楚了?”
尹俊熙点了点头,露出崔钟哲熟悉的温柔笑容:“嗯,不管结果怎么样,恩熙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我看着她成长,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她仍旧是我的妹妹。”
想通了这一点,他又开始担忧恩熙的白血病,但想着美国的医学这么发达,又稍微放下心来,这时才感觉到身体被海风吹的都快僵硬住了,便拉着崔钟哲往回走。
两人驱车返家,公寓楼下并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崔钟哲将车子停到了公寓附近,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周围黑漆漆静悄悄的,他心情放送下来,便大着胆子拉住崔钟哲的手,他看着路灯下崔钟哲的侧面,想到明天要回美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心中十分不舍,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就将脸凑到崔钟哲面前亲了他一口。
他在外面从来都是克己受礼的,这时虽然天黑没人,但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崔钟哲转头看着耳尖微红的俊雅男子,突然感受到什么似的,转头望了望,小区不远处的马路上有车子疾驰而去,尹俊熙也转头去望,不以为意:“可能是经过这里的车子吧。”
两人返回家中,第二日尹俊熙要回美国,他今日情绪起落太大,又去海边冻了一会,身体早就疲惫不堪,抱着崔钟哲很快就入了梦乡,崔钟哲待他睡着,才从床头桌上打开之前并没有随身带着的手机,上面显示着韩泰锡的两个未接来电,以及他发的一条信息。
信息上写着:你这家伙,怎么不带手机,我现在开车去你家,看到信息给我打电话。
他想起那时疾驰而去的车子,又低头看了看在他怀中展现着无邪睡颜的尹俊熙,他十分依赖崔钟哲,又没有安全感,和他睡在一起常常要握住他的手或者是搂住他的腰才能安睡一夜,好几次他夜里醒了悄悄起床,时间久了尹俊熙就会自动醒过来找寻他,他凝视着怀中的俊秀男子,想着从十七岁开始自己就抱着不为人知的念头闯进这个男人的人生,他低头在男人的面颊上印上了轻柔的一吻,张了张唇,似乎说了句,对不起,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怀中搂着温暖的躯体,却仍旧好似孤单一个人地枯坐了半宿,最终也只是疲倦似的合上双目,神色不明。
第23章 蓝色生死恋(完)
尹俊熙到美国后很快就忙碌了起来,妹妹恩熙的白血病发现的早,虽说美国医疗发达,但尹教授和尹母还是十分紧张,尤其是尹母,她性格温善,小女儿几乎倾注了她所有的疼爱,当作宝贝养到二十几岁,却被告知并非亲生,犹如晴天霹雳,虽然对待恩熙态度仍和从前一样,但有时仍旧陷入纠结,尹教授十分理性,知道当务之急首先让恩熙接受治疗,得知自己并非亲生女儿之后,恩熙消沉了好一阵子,直到俊熙回来,一家四口开诚布公地谈了次话,谈到最后恩熙和尹母抱头痛哭,才总算振作下来接受治疗。
白血病在当今时代已经并非难以治愈的疾病,但治疗过程仍旧十分痛苦,恩熙从小到大都是被精心呵护着,从未吃过苦,但经历了这一变故后,坚强许多,化疗的时候十分痛苦,到最后头发常常掉头发不说,还吃不下饭恶心呕吐,但怕尹母担心,一声不吭的,倒看得尹母时常眼泪连连,心疼不已。
尹俊熙作为家中长子,一方面要常常劝解时常陷入纠结和忧愁的尹母,一方面又要安慰因为治疗而十分痛苦的妹妹,整日里忙忙碌碌的,虽然心中思念崔钟哲,但却无暇打电话,只小心地陪着家人身边。
恩熙第二个疗程结束之后,情况看起来十分不错,她现在性子坚强乐观,家里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反而更加紧密,那天恩熙出院,尹母十分高兴,在家里烹制了许多菜,又邀请了幼美来家里吃饭,尹母本就喜欢幼美,又因恩熙治疗过程中幼美常常陪在身边安慰,更觉得她适合俊熙,饭桌上,尹母就跟俊熙提了提和幼美的事情,尹俊熙看着尹母对幼美十分亲热的目光,作为长子,他承载了父母太多的期望目光,这目光压得他心头沉重,想到崔钟哲,几乎喘不过气,恩熙仍在治疗,现在如果告诉父母他和崔钟哲的事情,可想而知在这个传统保守的家庭,会造成多么大的伤痛,他只勉强地笑了笑,沉默以对。
那天晚上他就给崔钟哲打了电话,拨了很多次,却始终无人接听,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直到夜深,电话才被人接听,却是另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那是韩泰锡的声音。
他说:“是俊熙吧?崔钟哲走了。”
尹俊熙几乎站立不稳,他匆匆地收拾好行李,坐着夜间航班,赶回了小渔镇。
他回到两人同居的公寓,那里仍旧是他走之前的摆设,很久每人打扫,桌面上都落了灰尘,他不可置信,但仍旧抱着信念,去韩泰锡工作的酒店,找到了他。
韩泰锡见到他,仍旧对他露出他从前常常见到的笑容,从前那么讲究精致的一个男人,却将头发剪成了寸头,五官虽仍旧是耀眼夺目的,但那双眸子,却已经带了沧桑的色彩,因此他对尹俊熙笑,尹俊熙只觉得笑容中满满的苦涩,尹俊熙觉得,韩泰锡如今仿佛变了一个人。
尹俊熙只关心崔钟哲的下落,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怎么会知道阿哲的?”
韩泰锡毫不意外尹俊熙会做此问,他坦言道:“我之前同你提过我有想要认真对待的人,那个人就是崔钟哲。”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尹俊熙露出不可置信的受伤表情,苦笑起来:“我并不知道你和崔钟哲的事情,当时我也很难接受。”
他又问:“你和崔钟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阿哲。。。。。。就是我的初恋,”尹俊熙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表情,“我同阿哲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就已经。。。。。。就已经。。。。。。”
他心中疼痛难忍,几乎喘不过气了,不禁捂着胸口,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韩泰锡,你真的不知道吗?在美国的时候,你明明见过我画的素描。”他捂着双眼,不去看韩泰锡,声音低低的,带着几乎要破碎的声调。
韩泰锡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久远的记忆,那时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他与尹俊熙熟悉之后,便去他画室做客,有次他一个人在画室,不小心在隐秘角落翻出了一副画作,那幅画被精心地装裱着,盖着布遮挡灰尘,他掀开盖住的布,看见了一个少年的半身素描,素描的笔法线条和尹俊熙当时的水平没法相比,他猜测这是尹俊熙好早之前的作品,被当作素材的少年被定格成沉静看书的神态,他正端详着,尹俊熙回来了,他问这少年是谁,尹俊熙笑而不答,从他手中拿过了画就小心地收了起来,韩泰锡也就并未放在心上,他此刻脑海中突然涌出了这段回忆,一时也怔住了。
原来那个时候在医院,并非是他第一次见到崔钟哲,他还对他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捏紧拳头,看着好友,心中又疼痛又歉疚,他捏紧拳头,沉声开口:“对不起,但是俊熙,崔钟哲最后选了我。”
他想起那时崔钟哲对他说韩泰锡你对我很重要,身上又涌起了力量,正想开口,尹俊熙已经抬起头来,俊雅的脸上浮现又哀又痛的表情:“我和阿哲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我还说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羁绊,让我等他回来。。。。。。”
他啊的一声,怔住了,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羁绊,他回想那时崔钟哲温柔的神色,那个时候,崔钟哲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同他说出这句话的?
他几乎要将手心掐烂了,凄惶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庞上,他仍旧不敢相信,带着一丝希冀地望向韩泰锡。
韩泰锡低垂着双眸,沉默以对。
两人陷入令人绝望的沉默之中,良久之后,韩泰锡才开口说道:“俊熙,你和我不同,你在充满爱和希望的家里长大,你有对你呵护关爱的父母,有对你尊敬崇拜的妹妹,还有许多志同道合的好友,对了,你还有坚定的爱慕者。”
韩泰锡顿了顿,抚摸着食指的银色戒指,仿佛在汲取力量:“我和你不一样,我母亲死的太早了,我几乎都要忘了她的脸了,父亲对我不管不问,将我当作联姻的工具,我从前虽然呼朋唤友,但那些人没有一个真心对我的,我都清楚,就连如今这份工作,也全看在了那个没有将我看作儿子的父亲的面子上。”
韩泰锡低着头,抿了抿唇,他此刻仿佛在亲手接掉心中的伤疤,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出来:“我没遇到崔钟哲之前,觉得这个世界又悲哀又绝望,我拥有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总觉得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但遇到他之后,我却觉得,我只要有他就够了——我拥有的也只有他。”
他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尹俊熙,站起身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尹俊熙只听到了他最后的那句话:“俊熙,我要去找崔钟哲,我要问个清楚,叫他后悔离开我,你多保重。”
尹俊熙扶着沙发边,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他捂着胸口,那里有一把大锤正狠狠地砸着,砸得他的眼泪急急地冒了出来,这难道就是他懦弱的后果么?
他将眼遮住,脑中浮现出两人从十七岁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朦胧之中,仿佛又看到崔钟哲沉静的侧脸,他伸出手去,却只触摸到了冰冷的空气,阿哲说过他会在这里等他,他将自己抱紧,将头埋在了膝盖里,就让他在回忆中腐烂吧。
即便他深爱的那个人,从始自终,都不曾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第24章 继承者们
苏修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有着简单装修却现代化十足的房间里,雪白的天花板上花瓣性状的吊灯还有流苏,窗户并未关紧,风吹过时流苏微微荡漾着,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静默地看着荡漾着水色的流苏,脑海中的记忆翻滚起来,让他蹙起了眉头,他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床头的闹钟嘀嘀地响了起来。
他伸出手去按掉了闹钟,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走到衣柜前,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但件件做工精良品质不俗,他对穿衣并不讲究,从里面挑了件简单的白衬衫穿上之后,又从冰箱里翻出了面包和牛奶吃了一些,才提起书包,离开房间。
他现在的名字,叫做金元,身份是韩国大财阀帝国企业的长子,现年二十四岁。
但是这里却并不是韩国。
但凡大企业的家长们都有将孩子送往欧美国家留学的习惯,很多富豪二代们来了之后便夜夜笙歌乐不思蜀,但作为真正豪门即将继承庞大家业的继承者们,还是会付出十分的努力静心学习,金元便是其中之一。
留学生活并非苏修所陌生的,他安然地接收了金元如今的一切,简单忙碌的学生生活,即将毕业,关于社会实践的课题也随着增多,他抛开帝国集团长子的身份,凭借他的学识和本事在华尔街找到了一家公司实习着,作为美国资本市场和经济实力象征的华尔街,整日都是看不到硝烟的商场厮杀,华尔街附近有家小小的教堂,金元常常中午休息时去小坐,许多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商场大亨们也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常常在教堂里祷告完再回到华尔街继续攫取财富,一夜暴富和一夜破产在这里是很平常的场景,这里遵循着残酷的丛林法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便是残酷的商场,金元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偶尔和远在韩国的父亲视频通话,作为帝国集团的社长,那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有着金元在华尔街那些大亨们身上感受到的气质,枭雄一样的上位者,他说出的话常常很不客气,他将大儿子当作继承人培养,是故常常交给金元商场案例让他分析提出意见,两个人的视频通话,很少有温情的气氛,仿佛上级与下级,有时视频结束,那个面庞已经显出苍老的男人会一笔带过地说上一句,你弟弟很想你。
金元常常沉默以对,鼠标轻点就关掉了通话窗口。
是了,他还有个叫做金叹的弟弟,那本来是个并不光彩的私生子,被抱来家之后,为了能够让孩子入户籍,母亲被迫以同居女人的身份活着,怕被外人知道身份而十几年不敢出家门,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喊别的女人母亲,实际上,这个被两个孩子喊做母亲的女人,却一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金元的母亲早在六岁的时候就抑郁离世,他看着父亲带别的女人入了家门,又看父亲领了陌生的女人和孩子回家,前二十二年的性格实在算不得好。
他这样波澜不惊地修着学业,凭借着天生对商场的嗅觉,实习期间出色地完成了许多任务,渐渐在实习的公司崭露头角,被公司的老总邀请实习结束就可以直接留下来上班,他微笑以对,但心里却清楚,这样自由的日子并不会过的很久。
二十四岁生日来临前一个月,他接到了父亲心肌梗塞发作昏倒的消息,匆匆赶回了国内。
躺在病房里的男人不过一场病就显露出了不可阻挡的岁月衰老的姿态,额上面上已经有了皱纹,脸色是不正常的蜡黄色,他合着双眼,人事不知的昏迷着,呼吸浅弱,鼻子插着氧气管子,他名义上的妻子郑迟淑冷漠着一张脸,见金元来了,很快就离开了医院,金元则坐在病床前,沉默地看着男人起伏的胸廓,直到夜深才返家。
位于平仓洞的金家仍旧是走之前的模样,光鲜豪华的大门,进入里面是规划很好种满绿色植物的庭院,庭院中心还有喷泉,此时天冷,喷泉并没有开,整个庭院的植物仿佛感受到主人生病的事实,显露出萧瑟郁郁的景象,金元跨过庭院,迈入客厅,时候并不早了,但客厅还灯火通明着,有着娇艳面庞的女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捂着脸呜呜哭泣,过了这么多年,她的身段一如刚来那个时候的姣好,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脱离了从前的寒酸而显得越发娇艳,有了成熟女人的风情,这便是金叹的母亲韩琦爱。
她见金元来了,立刻就止了哭,脸上的妆容都被哭花了,黑色的眼影顺着面颊流淌下来,金元叹皱了皱眉头:“阿姨,你哭什么?”
他从来都是唤她阿姨的,很多年没见,但这个女人在金元印象中是一贯的简单娇蛮,她见金叹皱着眉头,悲从心来,眼泪又冒了出来:“你爸爸还好吗?我连医院都去不了。。。。。。”
唯有此刻她才怜惜自己可怜的身世,平日里穿戴着满身奢侈品露出满足神色的时候也不见她这样,金元摇摇头,不去管她,抬脚走上了楼梯:“你要想去大可以去,就看你敢不敢。”
这话听得韩琦爱愣住了,这个家的大少爷从前对她横眉冷对从来没好脸色,留学走的时候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听到他回来的消息,自己早就做好了要小心翼翼活着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今天见到他,他的语气脸色却并不如她所料,甚至还不如留学前的那么尖刻,她胡思乱想,又想到作为依靠的男人昏迷医院生死未卜,而她的儿子又还小尚在不懂事的年纪,想着想着,又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走在走廊上,他的房间门口却已经有了抱膝坐着的孩童,即便是走廊,也铺了厚厚的地毯,因此他的脚步声音被地毯吸收,那将头埋在膝盖里的孩童并没有听见,仍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着。
他抿了抿唇,脑海中搜寻起从前金元对这个孩子的态度,这么多年的记忆中,没有一个画面是他与这个孩子亲近的,他甚至从来没有对这个孩子笑过,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金元将所有的怨恨不满全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他站了一会,孩童似有所觉,抬起头来,露出羊脂白玉般的精致面颊,惺忪的双眼见到他一下子就亮了,见他面无表情,又怯怯地暗了下去,连忙站起身来,嗫嚅着唤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