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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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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婴说道:“那也好过那赵盛,好过沦为金帐汗国之奴!”他见苍鹰目光冰冷,全不为所动,奋起余力,一股内劲直冲心脉,乃是自绝经络,以死相托之意,苍鹰登时察觉,知其心意不假,低声叹息,点中九婴穴道。

    就在此时,许多元兵一齐赶来,那烈武一马当先,快步而至,见藏剑冢四人横尸就地,九婴身子僵硬,不禁惊惧万分,停下脚步,喊道:“快将这刺客杀了,他行刺驸马,罪大恶极!”自己却往后缩身。苍鹰曾在云南与这缩头乌龟打过交道,知他性子,微微一笑,说道:“我若真要杀驸马爷,他可就当真活不成了。”

    烈武“啊”了一声,问道:“那。。。。那你是将驸马爷当做人质了?好你个奸贼,果然残忍至极,公主已有身孕在身,你。。。你怎能忍心下此毒手?”他知敌人武功太强,眼前区区百人,定然阻他不住,心生怯意,便苦口婆心的相劝,以图不战而胜。

    苍鹰暗自心惊,想道:“九和已有孩儿了?那。。。那九婴为何不对我说?是了,他也有几分骨气。不想以孩儿妻子向我摇尾乞怜。”这九婴屡次三番陷害自己,但却始终没能害成,仔细想来,两人仇怨却也不深。反倒是他那姐姐九狐与苍鹰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他沦落到这般境地。苍鹰便再铁石心肠,也不能无动于衷。

    他低声道:“我去找那镜蟾,却不知来不来得及。”

    九婴心头一宽,真气迷乱,立时晕了过去。苍鹰将他放落。说道:“忽必烈的孙子有难,快告诉我他眼下何处。”他料定铁穆耳未必仍在书房,与其自己去找,不如从敌人口中问询出来。

    烈武躲在人群之后,大声喊道:“好奸贼,害了驸马,还想害咱们小王爷!”忽然间又来了数十人,各个儿步伐勇猛,行走迅速,武功甚是精强。烈武大喜,叫道:“诸位好汉,替我擒下此贼!”

    苍鹰哭笑不得,说道:“好,我便陪你们周旋一番,我有一同伴已去找那铁穆耳,不多时便有所获。”众人闻言大惊,一时阵脚松动,进退两难,苍鹰身子一晃。飞身而起,从众人头上跃过。众高手腾空拦截,被苍鹰随手抓住,朝下扔出。砰砰几声,撞得人仰马翻。

    这般缓了一缓,元军大援赶到,张弓架弩,嗖嗖齐射,蒙人箭术之精。世上无敌,各个儿有劲弓射雕的本事,苍鹰武功虽高,但一来人数太多,二来也不想伤人,三来有武林好手来扰,一时被困在其中,难以脱身。

    。。。。。。。。

    苍鹰离去之后,香儿与若施也落下树来,避开守军,绕向另外一侧。见那一处防备不及此地严密,两人翻过围墙,落地无声,若施笑道:“小侄女,你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武艺,比我当年可强的多啦。”

    香儿脸上一红,又觉自豪,说道:“姑姑夸我太过,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目光一转,见有几个元兵架着一人,走过院子,两人躲在栏杆之后,偷眼张看,香儿瞬间认出那当中囚徒,正是那失踪不见的李麟洪。他此刻面目受损,脸上满是疤痕,带着可怖僵硬的笑容。

    香儿切齿想道:“就是这叛徒害了大伙儿的亲友,此人不可不除,我且悄悄跟着,找到他藏身之处,趁敌人不备,将他一刀杀了,以解心腹大患。”她朝若施打了个手势,若施会意,紧跟着她。两人身轻如燕,天色又暗,元军毫无察觉。

    又穿过几处院落,来到一雅宅前头,院中又有大群侍卫,围在一青年身旁。香儿心想:“铁穆耳?他怎会来此?师父他人呢?”

    那几个押送的元兵将李麟洪掼在地上,李麟洪笑容依旧,看来十分虚假。铁穆耳肃然问道:“李麟洪,我来问你,你与那宋王赵盛有何关联?”

    李麟洪一张口,嘴里吐出几只苍蝇来,众人脸上皆露出恶心神色,铁穆耳眉头一皱,示意众人将此人拉远一些。李麟洪说道:“禀告小王爷,那赵盛乃是我幕后主使之人,自称是前朝皇室后裔,实则全是假话。”

    铁穆耳已审过幸存百姓,喝道:“今晨在那昆鸡铺中,有许多蒙人残杀百姓,我来问你,那赵盛与其余汗国之间是否有勾结?”

    香儿心头大震,与若施互望一眼,寻思:“早上那些汉人。。。。不是铁穆耳哥哥杀的?嗯,那些蒙人自称遇上了‘宋王赵盛’的兵马,随后落荒而逃,莫非是咱们小皇帝派人假冒的?”想到此处,登时倍感沮丧,又觉难以置信。可她想起昔日赵盛屠灭石豪派与南蛮部落之事,却不由得不信。

    李麟洪说道:“小王爷料事如神,果然不错,数个月前,赵盛曾命我接引许多金帐汗国的援军潜入中原,约莫七百余人人。”他说话时声调几无变化,嗓门干哑,半点不似活人。

    赵盛冷笑一声,点头道:“那赵盛自作聪明,想要污我名誉,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要我将此事传扬天下,他还有何面目自称宋王?”

    李麟洪匍匐在地,大喊道:“小王爷英明神武,小王爷天下第一!”身子缓缓蠕动,腹中咕噜咕噜直响。赵盛身边一少林僧人喝道:“给我住了!莫再往前,不然格杀勿论!”

    李麟洪身子陡然膨胀成球,噗噗之声大作,恶臭弥漫,众人大骇,拉住铁穆耳便往后退开。只听“轰隆”一声,李麟洪粉身碎骨,无数苍蝇从他体内涌出。众侍卫连忙举盾抵挡,但那苍蝇叮上人身,从铁甲缝隙间钻入,咬的侍卫哇哇大叫,四处翻滚。

    铁穆耳面露惧意,但也并不退缩,指挥众侍卫挥火把驱散,那些苍蝇登时乱作一团,往后退开,铁穆耳松了口气,说道:“大伙儿加把劲儿,将这些恶虫杀了。”话音未落,香儿惊呼一声,从墙后跃出,一道无形剑气飞射过去,空中嗡地声响,一大团苍蝇掉落在地。原来这些苍蝇十分奸猾,察觉铁穆耳乃是人群首领,便趁着天黑,悄悄飞来,想要先将铁穆耳杀死。香儿目光敏锐,方能知觉。

    众侍卫又是大惊,朝香儿围来,若施见状,也现身出来相助,香儿见自己踪迹暴露,毫不介怀,面带微笑,任由火把照亮自己面容,说道:“铁穆耳哥哥,又是许久不见啦。”

    铁穆耳看清来人是谁,心脏狂跳,满脸涨红,大声道:“你是。。。。你是香儿妹妹?”

    香儿指了指两旁侍卫,笑道:“喂,铁穆耳哥哥,咱俩好不容易见面,你便让他们如此对我吗?”

    铁穆耳喝退侍卫,快步上前,握住香儿双手,众侍卫倍感紧张,若施也惊异至极。铁穆耳喜道:“香儿妹妹,自上次一别,我每天都在想念着你,你娘亲也对你念念不忘,今夜你又救我性命。。。。你随我回开平吧,我。。。。我定大设盛宴,为你接风。”

    香儿叹道:“铁穆耳哥哥,你。。。。。你何苦如此?你不知我眼下身份么?”

    铁穆耳身子一震,暗想:“听姨夫说过,她眼下是叛党首脑之一,她本是咱们蒙人亲王之女,为何她要这么做?”但他对香儿钟情刻骨,非但不惧,反而深信她不会加害。他说道:“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可好生糊涂,是那鹏远将你拐走了么?他。。。他对你说了些什么?这可恶的混账。。。。”

    香儿将他缓缓推开,摇头道:“师父他待我恩同再造,你不许说他坏话。”

    铁穆耳舌头打结,虽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说出口来。若施见状暗觉好笑,她不明原委,说道:“这位小王爷,你若没有话说,咱们俩可要走啦。”

    铁穆耳急道:“不,不,你们可别就这样走了。这位。。。。这位姑姑,可是香儿妹妹的长辈么?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尽管开口,我定竭力相助。”

    香儿心想:“他捉住咱们江龙帮的人质,咱们本要将他劫走,反过来要挟他们放人,但若能劝他收手,自是大大的上策。”她虽江湖阅历丰富,但毕竟见识太浅,以为这汉蒙之争与江湖纷争并无分别,不过是颜面交情而已,正要开口,眼前一花,见到一黑袍人站在铁穆耳身后,此人何时到来,她竟全然不觉。她心中突地一跳,将铁穆耳拉开,指着那黑袍人道:“你是什么人?”

    黑袍人鼻子嗅了嗅,凝视香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喜悦,他说道:“小姑娘,你香的很哪。”

    铁穆耳辨明此人是谁,心中惊慌,直是非同小可,暗想:“姨夫他携藏剑冢四大剑客去擒拿此人,怎会被他走脱,那姨夫他。。。。”(。)

    。。。

三十 平心静气() 
铁穆耳惶恐不安,但不由得厉声问道:“镜先生,驸马人在何处?”

    若施心中一紧,暗想:“他姓镜?莫非是我丈夫?”朝他脸上瞧去,却半点不像,不禁大失所望。

    那黑袍人道:“只怕已然死了,小王爷,你且随我走上一遭。”

    铁穆耳心头震怒,一时不觉害怕,喊道:“快将此贼拿下。”话刚出口,有五人一齐扑向黑袍人,各出拳、掌、指、爪、腿,身骨如铁似钢,速度追风逐火,香儿暗暗点头:“这五人又是何方高手?若一拥而上,我也只能暂避锋芒。”

    只听扑扑声响,五人招式一齐击中那镜先生,但又当即惊声吼叫,五大高手一齐翻身倒地,脸色发红,抽搐而死。香儿与若施低呼一声,各自眼中流露极大惊惧,知道这五人外门功夫虽强,又击中敌人要害,却被那镜先生以护体真气反震回来,脏腑碎裂而死。此人武功之高,直是远超意料。镜先生忽然闪动,铁穆耳大叫一声,已然晕去,被镜先生抓在手上。

    香儿叱道:“放下!”长剑出鞘,银光犹如飞蛇,虚晃数招,使一招“众鬼开门”,剑锋覆往那镜先生六、七处要穴,她见敌人武艺太强,遂以毕生功力袭去。那镜先生飘身退后,竟浑若无事的躲开,单足一转,又踢飞数个侍卫手上兵刃。香儿紧迫不放,呼呼声中,剑气飞扬,镜先生肩负一人,行动稍有不便,取出那暗雷剑,一挑一压,一振一抹,将四道剑气挡开。

    若施本想上前夹攻,见到暗雷剑,瞪大美目,厉声叫道:“这是暗雷剑。你。。。。你怎会有我夫君的爱剑?”刹那间,她心神巨震,以为她失散的丈夫被此人所害后夺剑。

    镜先生转而面向若施,凝目片刻。脸色剧变,不复先前麻木,他颤声道:“你是。。。你是若若?你为何会在此处?”

    若施听他叫自己小名,心头骤乱,喊道:“你凭什么这般叫我?我夫君呢?他人在何处?”

    镜先生大吼一声。身子如陀螺般圈转,忽上忽下,忽东忽西,众侍卫顷刻间死伤惨重。而他们投鼠忌器,也不敢发矢射箭,以免伤了王孙。他落在地上,手指抓着脑袋,大声道:“你为何要找来?为何要找我?他会杀了你!蟊会杀了你!啊!啊!”他声音嘶哑凄惨,令人听得无比胆寒。

    若施怒道:“你杀了我夫君么?”形影晃动,紫檀剑化作紫电。疾刺镜先生腹部,她见此人样似发疯,全无防备,想将此人捉住,细细审问丈夫下落,故而这一剑并非刺向要害。但镜先生蓦然抬头,皮肤溃烂零落,若施看得明白,那皮肤之后,正是她丈夫的面貌。她“啊”地一声。想要收剑,但镜先生面貌再变,双目瞪大,几乎弹出眼眶。似是苍蝇的一对巨眼。他迎向若施,挥出一剑。

    听得铿地一声,若施长剑脱手,暗雷剑朝她心脏刺去,若施心下一痛,想到:“我竟死在我丈夫手里?他为何这般对我?”

    猛然背后一紧。她被人提起,朝后抛开,随后那人握住她那紫檀剑,与镜蟾暗雷剑一碰,两人身子登时凝住,僵持不下,四周真气震颤,当者不支,纷纷倒地,唯有香儿全力抵挡,瞧见来人正是苍鹰,她喊道:“师父小心,这人竟是个妖怪!”

    苍鹰也已看清镜先生面容,他一颗心渐渐下沉,喉头苦涩,遍体恶寒,如坠地狱一般,他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要杀你妻子?”

    镜蟾大声道:“我不想杀她,是蟊要杀她!我求你将我逐走,我求你将我逐走!不然蟊破体而出,非杀了她不可!”

    苍鹰感到心中似有万虫咬啮,生出极大的恐惧,他沉不住气,他忍耐不住,他暴跳如雷,他想要发泄,但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他怒道:“那我便杀了你!”鼓足内力,一股脑的猛攻过去,镜蟾与苍鹰内力一拼,微觉异样,细细辨别,登时目瞪口呆。砰地一声巨响,镜蟾退开数步,口鼻冒血,惨声道:“你是祖先?你。。。。。你竟然还活着?而且。。。。而且与我一般,已然快化蝇了?”

    苍鹰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怒道:“谁是祖先?你胡说些什么?”只听脑中乌鸦低声笑道:“他是疯子,岂能以常理揣度?他说的话做不得数。”苍鹰高声道:“闭嘴!你闭嘴!”刹那间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光,不久又一片漆黑。他也捂住脑袋,往地上狠狠一撞,香儿吓了一跳,忙道:“师父,你与他说什么鬼话?你可是中了他的邪法?”

    苍鹰大叫一声,纵身入空,如雄鹰般远去,不久便失了踪影。

    香儿大急,遥遥喊道:“师父,师父!”想要追出,但念及铁穆耳安危,又回过身来,面对镜蟾,眼神戒备,不敢片刻轻忽。

    镜蟾也遥望苍鹰,喃喃低语,又朝若施看了一眼,双目缩回原样,香儿仔细一瞧,见他五官果然与苍鹰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脸上坑坑洼洼,不成模样,但那是易容膏药残余之物。

    众侍卫包围此人,剑拔弩张,各自思索营救之策,镜蟾转向香儿,说道:“小姑娘,你香的很。”

    香儿娇躯一颤,毛骨悚然,大声道:“你待怎样?”

    镜蟾又道:“你身上香气,似能稍稍遏制那‘蟊’,我要将你也带走,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害你。咱们要去找白面禅师。他能帮我,帮我解脱这咒法。”

    香儿问道:“谁是白面禅师?”

    镜蟾笑道:“你不必多问,只需随我走了便是。我保管不伤你,若你乖乖听话,我还会传你一身精妙绝伦的功夫。”

    香儿大声道:“你这恶贼,当真痴心妄想!”

    镜蟾踏了一步,已转到香儿身后,香儿长剑往后刺去,那镜蟾将铁穆耳往她身上一送,香儿大惊,连忙避开,但已失了先机。那镜蟾功夫巧妙至极,动静遽换,轻重难测,香儿奋力抵挡,但仍束手束脚,十招之后,镜蟾将铁穆耳当大盾牌般一转,香儿叱骂一声,只得停手,却被镜蟾拍中额头,立刻晕倒。

    若施本魂不守舍,斗志涣散,但见此情景,大感心急,喊道:“镜哥哥,你快放下这姑娘!”

    镜蟾肩负两人,但仍折转迅捷,宛若无物。他说道:“若若,你莫要跟来。我若当真找到驱咒之法,我定回来找你。我答应你,决不让这丫头有半点损伤。”

    若施急道:“你胡说些什么?镜哥哥,你。。。。你身上有病,确需医治,但何必出此下策?我已找到咱俩的孩儿啦。。。。。”

    突然间,镜蟾脸上露出极痛苦、极扭曲的神情,他低声道:“你。。。你找到了我的孩儿?那。。。。那可如何是好?”

    若施道:“怎么叫如何是好?你难道不想去见见孩儿么?他长得很是可爱,侠义心肠,有勇有谋,你瞧见他,定会打从心眼里欢喜。”

    镜蟾低头道:“我若再见到他,蟊又岂会无动于衷?不成,不成,万万不可!”

    人群中一千户高呼道:“莫要放跑了贼人,将这刺客拿下!”他出令如山,众将手持铁网,拉弓瞄准,又有许多高手涌来,当真是天罗地网,几无路可走,到此地步,若非他劫持了王孙,否则武功再强,几乎也难逃脱。

    镜蟾往四周一望,忽然仰天长啸,那啸声宛如鬼吼,直入人心,周围众人脸色惨白,眼前仿佛有无数苍蝇扰扰狂动,纷纷心惊胆颤,舞动兵刃去挡。镜蟾趁势一跃,掠过十丈之远,远处射来箭矢,他身子拔高,在一箭上一踏,须臾间已落在墙头,他再一借力,腾空闪过,身法之快,运劲之巧,当真闻所未闻。

    若施叫道:“相公!”也几个起落,追了过去,众侍卫知道她与己方是一路,并不阻拦,那千户大声吆喝,指派众高手一齐追去。但那两人轻功太高,翻墙踏树,如家常便饭一般,众高手不得不绕路穿院,不多时已不见两人去向。

    。。。。。

    数个时辰之前,赤蝇与海飞凌两人听苍鹰之命,牵了马儿,往北行二十里地,来到一桃花镇上,此镇以桃花桃木闻名,值此时节,花茂绿兴,风景幽然,海飞凌瞧得满心欢喜,笑道:“师弟,你看看这地方美不美?”

    赤蝇叹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你只知此地美景,却不知国难当头,不关心师父母亲安危。”

    海飞凌平素装的柔媚可人,对谁都极为亲切,但陡闻这飞来责难,不禁恼恨,怒道:“你小子好生欠揍!我随口说一句话,你对我胡说八道些什么?”

    赤蝇神情高深,自得其乐,嘀咕道:“罢了,罢了,女子无知,比香儿师姐尚要逊色,我岂能与她这等小娘一般见识?她愿说此地好,那我便随口应承几句,又能怎样?”当即说道:“师姐所言不错,这地方很是漂亮。”

    他前一句话说的虽轻,但海飞凌却已听到,后一句话有所改观,但当真是火上浇油,反令人更怒,海飞凌一把捏住赤蝇脸皮,叫道:“你口是心非,两面三刀,哼,我要向师父告状,说你对我无礼。”

    赤蝇嗷嗷痛呼,他求饶本事登峰造极,反应神速,当即喊道:“师姐手下留情,师姐嘴下积德。”海飞凌嘻嘻一笑,松开了他,两人牵着马儿在桃林中穿行,赏花观景,倒也惬意。(。)

    。。。

三十一 桃晕柳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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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风急,吹得树枝桃花翻翻如涛,原来这桃花镇上气候特异,此季桃花不谢,似与世隔绝,有那山中隐寺之雅。

    海飞凌微觉寒意,朝赤蝇斜望,有心惹他为自己倾倒,小声道:“师弟,林间风大,师姐可真有些冷啦。”

    赤蝇不解风情,说道:“你内力低微,自然有这苦恼。怎比得上我内力深湛,阳气充沛,有若朝阳初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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