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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兰叹道:“他们原先并非我玄夜教徒,但这一年来,他们对燕然忠爱有加,献上金银财宝,出人出力,功劳着实不小,眼下局面未定,燕然大仇未报,咱们也不便这么快便立严规矩,欺压新人。隋叔叔何必为这等小事怄气?”
隋姓老者等人听她如此偏袒,脸上皆有怒色,夺魂也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听见了么?教主侄女下令啦,你们今后不许如此,这就退下吧。”
隋姓老者低哼一声,低头便走。那闻姓女子性子最烈,朝李若兰瞪了一眼,神色无礼已极。李若兰心生恚怒,问道:“闻阿姨,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闻姓女子忍耐不住,说道:“教主娘娘,哼,真不知何德何能,敢以教主自居。”
归春、归夏、归冬同时呼叱道:“好大胆!你怎敢这般无礼!”
闻姓女子冷笑道:“我闻芝生来便是这副脾气,有话直说,从不隐瞒。归教主乃是玄夜魔神化身,本领高强,人人敬服,我闻芝更是五体投地,一心追随,但他早已死了,这李若兰也非精通教义,也非教中元老,不过陪教主睡了几年,便厚着脸皮,自封为教主娘娘,我可当真没眼瞧了。”
李若兰冷冷说道:“原来你早有忤逆之心,今天来此,便是劝华姑姑反我么?”
闻姓女子喊道:“我也没说要反你,只不过你这教主有名无实,又广纳异教俗人为教众,不传播教义,我便不想再为你卖命!”
李若兰道:“甚好!”蓦地一碰茶碗,哗啦一声,碗中茶水直飞出去,如水龙般撞在闻姓女子胸口,那女子只觉一股雄浑内力撞来,眼冒金星,胸腔剧痛,哇地惨叫,摔在一旁,咳嗽连连,呕出一口血来。这闻姓女子也是教中长老,武功颇为不弱,谁知李若兰不过抛洒茶水,便足以令她重伤,武功之高,当真惊世骇俗。隋姓老者、班姓老者与师姓汉子各自大惊,脸色惨白,而夺魂则神色黯然,缓缓摇头。
李若兰说道:“你对我无礼,乃是犯上作乱、目无教主之罪。本当将你送入大牢,杖刑伺候,但我宽宏大量,只稍稍惩戒,暂不与你计较。但若再有下次,我便废去你的功夫,将你逐出本教,你可明白?”
闻姓女子一口气转不过来,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勉力点头。隋姓老者等人将她搀扶起来,慌慌张张,唯唯诺诺,向李若兰谢罪道歉。李若兰笑道:“只要知错能改,大伙儿仍是好兄弟,你们这便下去吧。”那四人便飞也似的逃开了。
李若兰见他们离去,愣了片刻,又望向夺魂,见她也静静出神,问道:“华姑姑,他们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
夺魂俏脸上满是无奈,叹道:“他们所说之事,其实无关紧要。但教主侄女,我。。。。。我。。。。早已拿定主意了。”
李若兰心头一阵不安,问道:“你拿定主意?什么主意?”
夺魂道:“若兰侄女,我年岁大了,不堪重任,想就此离开此处。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了。”(。)
二 芳心款款()
李若兰惊怒交加,沉声道:“华姑姑,你可知单凭这几句话,便是背弃魔神的死罪?”
夺魂愁然道:“侄女,我夺魂入教数十年,向来虔诚,忠心无二,但。。。但我们的魔神已经死了,离我们而去,我。。。。我想去瞧瞧我的孩儿,与他们团聚。
归春等侍女齐声叱道:“夺魂长老,你还不快住嘴?”
李若兰瞪视夺魂,咬牙道:“你想要投奔雪莲派,去找那当了鞑子驸马的儿子?你非但想要叛教,还想做那武林公敌的帮凶?”
夺魂念及爱子爱女,一颗心似要飞出胸腔,飘去探望他们,惘然道:“我若在阿离身边,好生照顾,他怎会。。。。怎会做出这等事来?我万万对不起他,我早该回去找他。”归燕然在世时候,夺魂对归燕然忠心耿耿,视若神明,虽思念子女,却也不会生出异心。而归燕然去世之后,她心灰意懒,信念崩溃,又见李若兰全不顾玄夜教传统规矩,不禁深感失望,终生出离去之念。
李若兰一咬牙,从归春腰间取过长剑,指着夺魂胸口,怒道:“华姑姑,你若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我便当场取你性命!”说罢凝力在刃,她知夺魂武功虽不如她,但一百招之内,她决计无法取胜,因而全神贯注,只要夺魂稍露反抗之意,她立时便抢先下手。
夺魂叹道:“侄女,你说的不错,我一生做尽错事,老来孤凉,说一句‘生无可恋’,丝毫不过。你动手吧,我绝不反抗。”
李若兰望着夺魂,想起她这些年来对自己辅佐照顾,心中一软,长剑轻颤。点中夺魂外关、青灵、小海手臂诸穴,夺魂不加反抗,登时僵住不动。李若兰道:“将这叛徒押入大牢,好生看管。”顿了顿。又道:“嘱咐狱卒,好生看护,莫要令她受苦。”
夺魂苦笑道:“多谢侄女善待,但如此妇人之仁,在江湖上如何经历惊涛骇浪?你可绝不是我孩儿对手。”
李若兰恨恨说道:“那你便好好瞧着。总有一日,我要将这大汉奸捉到你面前,要他向我磕头认罪。”
夺魂摇了摇头,惆怅不语,归夏便叫来几个护卫,将夺魂绑住,推搡着押走。李若兰甚是伤心,心生疲倦,暗想:“为何一夜之间,华姑姑竟变得如此糊涂?”她年岁太轻。不懂得权谋手段,更不懂如何察言观色,随机应变。雪冰寒与她年纪相当,却远比她机灵,若两人易地而处,雪冰寒防患于未然,便能大而化小,消弭争端,至不济也能拖延一段时日。
李若兰心下茫然,回到屋中。听女儿甚是吵闹,哭哭笑笑,竟一刻不停,她心生不耐。无处倾诉,便来到隔间,避开喧嚣,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那美丽容颜,心中孤寂凄凉。难以言喻。她正值韶华,美貌绝伦,正是女子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但她失了挚爱,孤独一人,情境凄凉,虽武功高强,却总觉得无依无靠,没来由的心生胆怯不安。
她愣了一会儿,现出怒容,自语道:“苍鹰,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想起不共戴天的仇人,心中方才好过了些。归春走入屋内,替李若兰卸妆更衣,服侍她睡下,自己则躺在一旁小床上相伴,李若兰想了会儿心事,便沉沉入睡。
睡至深夜,忽听屋内一声轻响,李若兰登时醒来,一道五彩剑芒击出,照亮眼前,两个黑衣人惊呼一声,举刀砍来。李若兰拔出青山日月剑,彩光一闪,两人断手断脚,厉声叫喊,躺在血泊之中。归春这才被吓醒,见状骇然,也拔出长剑,问道:“教主娘娘,你没事么?”
李若兰不答,一挑长剑,撩起面罩,见那两人面容,正是隋老者、闻芝的得意弟子。李若兰怒道:“是隋辽、闻芝让你们来的?”
一人破口大骂道:“你这妖女,广招异徒,污秽我教,我非杀你而后快!”另一人则哭喊道:“教主娘娘,魔神娘娘饶命!我本不愿来,但闻芝她非。。。。”
李若兰长剑一抖,登时了账。却听屋外兵刃鸣响,喊杀不断,李若兰与归春互望一眼,无不焦急,归春道:“隋辽这老贼,竟。。。。竟率众反叛!”李若兰跺脚怒道:“早知道当场便杀了他们!”她一时疏忽,未曾有所预防,竟惹出更大乱子。但她自信一身绝顶武功,毫不畏惧,冲出屋子,却见又有数人,各挺兵刃,从两侧直杀过来。
李若兰长剑拨动,彩蝶飞舞,拦在刺客面前,那几人兵刃闪闪,砸向四方,铛铛几声,竟将彩蝶如数挡住,武功甚是不凡,李若兰更不停手,刹那间与青山日月剑心神合一,使一招“飞禽走兽”,剑招精妙,忽上忽下,霎时将两人手腕砍断,一回身,长剑圈转,快如飞风,又将身后两人断手。那四人不料她使动彩蝶,长剑仍快得出奇,心神大乱,皆在一招之内便已败北。
归春趁势点中四人穴道,揭下面罩,也都是玄夜教人物,有一人更是灭灯使者回免,李若兰愈是震惊,喝问道:“说,到底有多少人谋反?”
回免伤处剧痛,但仍恶声恶气的嚷道:“凡是忠于魔神的信徒,全数都要反你!哼,咱们隐忍至今,可实在忍不下去了!”
李若兰心底冰冷,想到:“他们定是密谋已久,突然难,可。。。可人数如此之多,我却丝毫不知,当真如做梦一般。
就在这时,阶梯上传来阵阵脚步,李若兰横剑胸前,见隋老者、闻芝等一大群人冲至近处,身上脸上,满是血污。李若兰一振长剑,身旁六龙浮现,光芒灿烂,焕然如神,众人脸上现出畏惧,纷纷驻足不前。而在众人身后,又有数百人围了过来,喊道:“教主娘娘莫慌,咱们前来救驾!”
火光之中。李若兰认出这些人并非原先玄夜教徒,而是敬重归燕然,尔后前来投靠的高手。她心中一宽,朗声道:“我没事。你们截住叛徒退路,一个都不准放跑!”她一方众人闻言大喜,连声欢呼。
今夜隋辽、闻芝等长老虽陡然难,但毕竟数千教徒之中,大部分仍忠于李若兰。隋辽不过煽动三、四百人,趁夜冲杀一阵,一时占了上风。但李若兰一派也不无高手,反应过来,当即还击,拧成一股绳,迫退凶徒,反而将他们逼上绝境。
隋辽见状,鼓气喊道:“咱们捍卫魔神,虽死犹荣!谁将这李若兰擒住。便是大功一件!”叛党各个儿兴奋如狂,挥舞手中明晃晃的兵器,朝李若兰一涌而至,李若兰娇喝一声,使出“大驱龙剑”,六龙腾云滚滚,长剑青光闪闪,身形一晃,来回冲杀,剑招如闪电一般。登时有数人深受重伤。隋辽武功精强,乃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眼明手快,仗着人多。奋力挡了十招,但也无法突人李若兰的六龙圈内。
李若兰一方群雄瞧得心驰神摇,出响雷般的喝彩声,快步跟上,与叛党交锋,但叛党各个儿如癫如狂。不顾性命,双方交战片刻,各自伤亡惨重。
突然东又传来声响,李若兰余光一扫,顿时心慌意乱,手足颤,身形一晃,极快的倒飞出去,落在房屋前头。归春也是面无人色,怒道:“你们。。。你们好生卑鄙!”
只见班老者手中抱着燕儿,一剑抵住她娇嫩柔滑的喉咙,只要手指一动,这幼儿立时便死。而他身后又跟着数人,归夏等三侍女也身负重伤,被叛党擒住。班老者大声道:“快些让他们停手!”手臂一紧,燕儿登时哇哇大哭,喊道:“娘!娘!”
天下女子,哪个不爱自己孩儿?李若兰如坠地狱,倍受煎熬,顷刻间泪如雨下,喊道:“大伙儿快些停手!”她这一方霎时明白过来,往后退开,叛党方才逃过一劫,局面大为缓解。
李若兰颤声道:“你快些放了燕儿他们!”
班老者嘿嘿奸笑,色迷迷的盯着她直瞧,过了片刻,才说道:“你让你的虾兵蟹将抛了兵刃,跪地投降,你自个儿也得如此,否则这小娃娃性命不保。”
李若兰心知若就此投降,所有下属皆必惨遭屠戮,自己貌美,下场更惨不忍睹,但若不如此,难道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孩子被恶人杀了么?她心如乱麻,似刀剜肉,一时说不出话来。
燕儿见母亲如此,陡然咬紧牙关,擦净眼泪,喊道:“娘,你别管我,快些将这恶人杀了。”她不过三岁不到,话语不清,但人人听得明白。
李若兰见她如此懂事,心中一喜,可又涌出无限悲伤,一句“我投降”几乎脱口而出。蓦然只见燕儿瞪大眼睛,“咦”了一声,手臂往后一扎,那班老者身子一颤,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高声道:“你。。。你。。。”松脱手臂,退后几步。李若兰见到此人丹田刺入一柄匕,扎得极深,却无鲜血流出,可见此处正是班老者命门所在,稍加触碰,顷刻毙命。那匕闪了闪,立时消散不见。
燕儿跌落在地,挣扎着站起,眼神茫然,可又有些欢喜,抹泪喊道:“神仙伯伯,谢谢你啦!”
李若兰惊喜万分,忙上前将燕儿抱起,喊道:“燕儿,你没事么?”问出此话,登时泪水泉涌。班老者随从虽觉惊骇,但仍将归夏等三人支起,喊道:“不许上前,不然这三人都得死!”话音刚落,那三个随从脑袋飞上半空,鲜血如喷泉般****。那三人身子晃了晃,摔入血泊。
李若兰知来了强援,心生感应,抬头一瞧,只见一男子站在屋檐之上,肤色惨白,眼神迷离,满脸风霜之色,神情空洞迷醉,不露半分喜怒。
李若兰心情复杂,但脸上却装出喜色,喊道:“苍鹰哥哥,你怎地来了?”(。)
三 芳心迷乱()
苍鹰似稍稍走神,呆立片刻,蓦然喊道:“来者何人,还不速速现身?”
李若兰一惊,只听长廊尽处垮垮声响,又有数十人飞奔而至,借着月光,李若兰见那几人簇拥着夺魂,但尽皆面目陌生,并非相识。她暗暗心惊,喝道:“你们也是叛逆的同党么?”
来人奔行奇快,顷刻间便来至眼前,原来是一群干瘦结实的和尚,皮肤黝黑,鼻梁高挺,并非中土人士。听李若兰所言,齐声哄笑道:“这女子好生愚笨,咱们在山下潜伏多日,她居然半点不知?”“不错,她所问尽是废话,容貌虽美,但却是草包一个。”
李若兰更是气恼,俏脸一板,说道:“你们手中女子乃是本教叛徒,速速将她交还!否则要你们各个儿命丧当场!”
苍鹰落在她身边,说道:“你们可是残灭派的和尚?与鹿角僧如何称呼?”
众番僧面露惊诧,互使眼色,一高大僧人走出,大声道:“不错,我们正是鹿角师父的徒弟,你便是那中原人吹嘘的什么鬼头鹰、丢头燕么?”言下极为轻蔑,竟全不将苍鹰放在眼里。他同门师兄弟全数讥笑起来,也不知那高大僧人所言有何滑稽之处。
李若兰闻言莫名生气,她其余下属更是恼怒,喝骂道:“你们这几个蛮夷贼秃,嘴里放干净些,不然咱们将你们千刀万剐!”苍鹰却一反常态,全不动怒,只说道:“可是忽必烈的九婴驸马派你们来的?”
众番僧更是惊讶,迟疑少时,那高大僧人才道:“不错,正是驸马爷让咱们前来。”李若兰“啊”地一声。朝夺魂怒视一眼,想到:“原来她早有谋反之心,与她儿子九婴串通一气。”
夺魂叹道:“侄女,我原先确不知我那儿子计谋,今夜方得告知。我要要随他们去了,我对不起你。也不求你宽恕。但我华莎行向魔神发誓,我有生之年,绝不加害于你,九婴若有意敌对,我也必将从中调停,息止干戈。”
李若兰怒道:“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妙,哼,华姑姑,你们这些叛党如今已无路可走。一个都休想活着下山。”
众番僧又爆发出一通大笑,那高大僧人说道:“放着咱们刀骨十八罗汉在此,莫说区区玄夜教,便是哎呦!”他话说一半,李若兰已冲至眼前,剑上银光纷纷,如樱落英,漫天铺地而至。那刀骨十八罗汉措手不及,被李若兰当即刺伤四人。余人被李若兰彩龙追咬。连滚带爬,折腾的灰头土脸,头破血流。但这十八僧毕竟皆是高手,霎时团结站定,结成阵法,各自从腰间摸出短镰。出手狠辣严密,朝李若兰连连进击。
燕儿见李若兰被团团围住,敌人兵刃上内劲刚强,将李若兰困在当中,心下担忧。又见石阶上坏人与好人杀作一团,互相斫砍,刹那间血光映月,场景极为可怖。她惊慌起来,扑向苍鹰,求道:“神仙伯伯,你快救救我娘。”
苍鹰见到燕儿,神色登时柔和起来,将她抱起,问道:“你为何叫我神仙伯伯?”
燕儿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凝视苍鹰,其中满是崇敬之意,说道:“先前不是你对我说话,暗中塞给我小刀,帮我杀了那大坏人么?神仙伯伯,你那匕首是怎生变出来的?”
苍鹰说道:“我那是一门叫做炼化挪移的功夫,阳气凝结,阴力虚化,将内劲引导入你手中,变出那小刀来。”
燕儿全听不懂,但仍颇为欢喜,摸摸苍鹰脸颊,说道:“神仙伯伯,你快些变出柄刀来,将这些坏人一个个杀了,帮帮我娘吧。”
苍鹰柔声说道:“你娘本事大的很,莫说这十八个贼贼和尚,便是再来十八个,也不是你娘敌手。他们这阵法出兑入渐,过震奔师,不过是极粗浅的易理八卦,你娘正要瞧瞧清楚,才狠狠教训他们呢。”
燕儿也不知这八卦易理,但李若兰曾蒙苍鹰与雪冰寒指导过八卦方位,听苍鹰说了这两句话,心中一动,登时瞧出敌阵变化规律,再瞧众番僧冲击虽猛,却毫无变化,想来也听不懂苍鹰所言,她挡开数招,霎时呼啸一声,长剑一转,六龙分散,如飞雪激风,埋伏在敌人变阵途中,忽然发难,刷刷刷几声,登时击伤六人。
众僧吓了一跳,再度散开,李若兰冷笑道:“可没那么容易跑了!”六龙张牙舞爪,如光似电,频下杀手,众僧连声惊呼,遮拦不住。就在此刻,夺魂长袖圈转,出手迅捷无伦,袖袍化作数个大圈,拦住李若兰去路,只听铿锵数声巨响,两人身子一震,李若兰深怕敌人合围共进,足尖一点,已退出敌人阵势。
夺魂凄然道:“苍鹰侄儿,算我求你,你便放咱们走吧。”
李若兰朝苍鹰望了一眼,想道:“这事怎轮得到你做主?”但毕竟苍鹰救了她女儿性命,再加她有意消去苍鹰戒心,以图复仇,便静静等待苍鹰答复。
苍鹰苦笑道:“即便放走了你,这儿数百叛逆,也要咱们一并饶了么?”
夺魂摇头道:“我与他们并非一路,要杀要放,全随你心愿。”她确并非与这些叛党勾结,纯是心系子女,倒非有心迫害李若兰。她对李若兰母女甚是关怀,对这些叛徒委实无半点好感,而那些番僧却是九婴派来,不得不相救。
苍鹰说道:“那好。”将燕儿放在李若兰怀里,身形一闪,在那些番僧肩上各拍一掌,他动作也非奇快,但出手时全无征兆,这一动一拍,精准无比,诡怪万分,众番僧在李若兰手下吃足苦头,尽数负伤,虽瞧见苍鹰攻来,但费力躲闪,徒劳无功,仍被苍鹰拍中。各人感到一股浑厚炽热的内力涌入体内,五脏六腑似颠三倒四,痛楚难忍,口中鲜血狂喷,接连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