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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奔走了一会儿,行了十里地,已来到山脚之下,走入镇中,来到一间大院前头,夜色之中,镇上有不少人探头探脑,说道:“里头原本喧闹非凡,打的哭爹喊娘,怎地如今一下子清净了?”
狄江脸上变色,心想:“莫非。莫非出了大事?”上前一脚,踢开前门,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狄江使一招“凤舞九天”,护住要害,飞身入内,只见狄门上下五十多口武人,或躺或立,全数僵住不动,他大骇之下,上前查探,尚有气息,原来不过是被人封住穴道罢了。
他稍稍放心,在一位老者身上一拍,问道:“狄魁伯伯,敌人现在何处?”他知这老者武功不弱,敌人既能将他制住,本事之高,不容小觑。
狄魁闷哼一声,无法答话,原来敌人点穴手法颇有独到之处,狄江用归燕然所传的“决堤手”解穴,遇上寻常指法,往往一蹴而就,但此刻却毫无效用。
狄江微觉忙乱,双目扫过,想找寻自己父亲,却见几位妇人冲出屋子,见到狄江,纷纷哭喊道:“狄江孩儿,你总算回来啦!敌人武功太强,将咱们府上几位年轻姑娘全都捉走啦。”
狄江大惊失色,忙道:“奶奶、娘亲、小姨、婶婶,哪几位师妹师姐被捉了?”
那奶奶老泪纵横,瞧见狄擒,登时厉声骂道:“都是你这个不长进的小畜生惹的祸!你将那几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捉回来,剥人家衣衫,对人家动手动脚,这才惹来灾星!”
狄江朝狄擒怒目而视,狄擒重重打了自己一嘴巴,故技重施,跪倒在地,磕头道:“都是我的不对,我见那几个女子横行霸道,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这才出手教训她们!她们到了门中,嘴里不干不净,辱骂咱们狄庄上下,我忍耐不住,下手稍狠,也在情理之中,但总归是我的过错。”
狄江见此人满嘴谎言,难辨真伪,也恨不得狠抽这闯祸精,但毕竟此刻门中吃了大亏,几位师妹生死未卜,不能善罢甘休。他咬牙道:“敌人掳走了人,可留下什么口信儿?”(。)
六十二 无愧无惭自坦荡()
一位中年妇人抽泣道:“儿啊,那二人说要前往贺牛山的哭牛坟,他们武功太高,你孤身一人,可着实。着实凶险得紧哪。”
狄江少年傲性,除了归燕然、玄秦等寥寥数人之外,谁也不服,本来对敌手有所顾虑,但听她这般一说,傲气顿生,朗声说道:“娘,你也太小瞧我了。这些年元军屡次来犯,我与他们中高手过招,总能得胜,而帝台山左近的匪人,也并无闻名天下的强敌,我孤身一人前去,总要将几位师姐师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他娘亲担惊受怕,说道:“除你之外,玄天楼再无其余高手来此么?”
狄擒不想这祸事传到逍遥宫耳中,忙道:“姨,狄江师弟功夫何等了得,眼下逍遥宫中归教主不在,由狄江师弟出手,与其余高手并无分别。”
狄江心想:“不可耽搁,早些去救出人来。”见众人并无大碍,走出院子,独自一人朝贺牛山走去。
行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忽听人喊道:“江儿!”
狄江回过身来,见到李若兰奔行而至,身法轻盈优美,不由喜道:“师娘?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李若兰笑道:“我碰巧听到你与你那师兄交谈,放心不下,跟过来瞧瞧。”
狄江说道:“师娘不必多虑,敌人未必难以对付,但既然此行有师娘撑腰,那可万事无忧”话说一半,却见她身后又跟来一人,肤色黝黑,留有短须,身形健壮,正是那粗豪放肆的鹏远。
他心下起疑,问苍鹰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李若兰道:“狄江!他是你长辈,你不可如此无礼!鹏远大哥恰巧与我在一块儿。也跟来相帮。”
狄江心想:“深更半夜,你二人为何会在一块儿?”他对归燕然忠心耿耿,倾力追随,因而也对李若兰敬若天神,但此刻见李若兰举止隐秘,吞吞吐吐,不禁有些惶急,再去细看李若兰容貌,不由得心脏狂跳。
李若兰今夜本已有死意,故而打扮甚是郑重。妆容秀雅端丽,她本就是天下首屈一指的美貌,此刻瞧来,更是超然出尘,世间绝色,狄江惊诧之余,登时误会:“她。她为了与这鹏远相见,特意如此装扮,他们二人。二人之间。莫非有私情么?”
他年少热忱,最恨这等不忠不义之事,却不敢向李若兰发火,瞪视苍鹰。目光恼怒,说道:“他是过来帮忙?只怕是跟着师娘,别有所求吧!”说罢哼哼冷笑,敌意显露无疑。
苍鹰立时会意。怒道:“老子跟过来瞧瞧,又有什么图谋?你小子看来老实,脑中歪念头可当真不少。”
狄江勃然大怒。喝道:“你血口喷人,好生奸恶!师娘,我狄江自来对你恭敬,不曾有半点违逆,但今日之事,却要好好劝你一劝。这恶人长得土匪一般,为人油滑,并非忠厚之辈。前些日子在宴席之上,不敢与我动武,反叫一小姑娘替他招架,只怕是欺世盗名,并无真实艺业。论武功、容貌、品德,他皆不配与师父相比,你与他深夜约会,真不知你图他些什么!”
李若兰越听越怒,说道:“你。你说我图什么?我何尝与他。”
苍鹰听得哭笑不得,心想:“这少年嫉恶如仇,不容邪行,倒也是一片好心,老子自讨苦吃,徒惹无趣,罢了,我那燕然贤弟知我为人,清者自清,虽这小子一时误会,将来总有澄清之时。”
狄江冲劲儿过去,冷静下来,想到:“我可是昏了头了?她毕竟是我师娘,我怎能对她恶言相向?”又悔又恨,不再多言,扭头径直往山上走去。
李若兰喊道:“你等等,其中大有误会!”抢上几步,向狄江辩诉解释,但她不愿说出自己着魔求死之事,胡乱编造情由,反而更惹人见疑,狄江神态虽变得恭敬谦和,但偶尔望向苍鹰,眼神凶狠,恨不得将苍鹰一剑刺死。
苍鹰暗暗喊冤,但眼下这少年正在气头上,当真百口莫辩,只是默默坠在后头。李若兰见狄江似消了气,以为他信了自己,又知苍鹰受了委屈,便回头与苍鹰交谈。她本想讨好苍鹰,让他莫要气恼,谁知狄江瞧在眼中,更成了她不守妇道的铁证。
狄江暗忖:“今日之事,我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以免惹师父伤心,今后我可得小心防着这鹏远,不让他与师娘有苟且时机。”
三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便来到贺牛山上,此山状似牛角,路途险峻,山上有一座大洞,名叫哭牛洞,自来唯有猿猴盘踞,猿猴横行如匪,抢劫路人财物,习以为常,无人可治。但狄江身怀绝艺,自也不惧。
来到山洞前头,蓦地从旁走出一位俏丽少女,说道:“你就是狄庄恶人派来的么?”
狄江双手抱拳,说道:“在下逍遥宫狄江,听闻狄门亲友与此间主人生出争执,特来此向诸位谢罪。”
那少女脸如寒霜,说道:“你们狄庄的那个无赖呢?怎地没把他带过来?”
狄江说道:“我那位师兄言行失当,犯下大错,咱们狄门定会严加处置,绝不姑息,但还请这位姑娘交还从咱们府上掳走之人。”
少女怒道:“言行失当?你这话可真不要脸!我家小姐被那畜生捉去,他剥光了她衣衫,亲了她的嘴,连。连她胸口都。都不放过。这恶贼还要对我对我动手,这等奸贼,岂能容他活命?”
狄江、李若兰、苍鹰吓得不轻,顷刻间哑口无言,过了半晌,狄江怒道:“这狗贼骗得我好苦,他并未告知我实情,否则我决计饶不了他。”
少女泪光莹莹,说道:“你把他带到咱们面前,剜心放血,我们便将你们的人交还。”
狄江挂念几位同门,心急如焚,说道:“不知她们。她们如今是否安好?”
少女尚未答话,只见从洞中翻身出来一人,他佝偻着身子,蹲坐在地上,披着兽毛大袄,一双眼珠十分活泼,左右张望,他容貌有几分英俊,但举止却像极了猿猴,此时天气尚热,他却穿的如同过冬一般,让人瞧着便难受不已。他说道:“安好?哼哼?安好?可不好,大大的不妙。”
狄江问道:“怎么不妙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那奸贼如何对咱们的潜丫头、藏丫头,我便变本加厉的招呼你这几位姐妹。”
狄江怒火攻心,李若兰也气恼万分,狄江喝道:“恶贼去死!”他来此之前已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一股脑爆发出来,刷刷刷刺出三剑,剑至半途,立时变化,随时又能化作实招,正是一招“三缄其口”,这三招半离半聚,乃是他生平最得意的功夫,也是他一路上憋气已久,此刻怒气爆发,意图泄愤,出手毫不留情。
少女惊呼道:“侯叔叔,小心!”
那怪人单手一撑,倒立在原地,在空中扭腰晃脑、含胸拔背,毫无章法的躲闪几下,狄江这奋力一击,霎时尽数落空。狄江心头一震:“这人武功好强绝非凡俗,只怕是山妖么?”正要回剑自保,怪人突然出指,点中狄江腰眼,狄江遍体一麻,哎呦一声,摔在一旁。
苍鹰走上一步,在狄江肩上一拍,狄江只觉一股暖意涌来,登时重获自由。
怪人叽叽怪笑,说道:“我这‘灵元指力’,颇有独到之处,你老兄一拍便能解开,内力甚是不错。”
苍鹰说道:“侯老兄手下留情,不伤我朋友,我很承你的情,但老兄若当真对那几位姑娘无礼,那老子可要与你拼命了。”
姓侯的怪人甚是欢喜,说道:“谁让这姓狄的一家先作弄我老候的侄女?我当然要举一反三,总不能让我侄女白白吃亏了?”
狄江喘息几口,骤然发难,长剑当头劈下,正是一招“云龙飞驷”,这一招乃是昆仑神禽剑法中刚猛之最,比全真剑法的“混元归一”力道更大,出招也更为隐秘,一招既出,身随剑动,当真如龙车天行,威力无方,但若换气不当,自身也易受伤,也是他被这怪人一招点倒,又被苍鹰所救,心中愤愤,不顾疼痛,孤注一掷,冒险一剑劈落。
那老候呼啸一声,刹那间从腰间抽出一物,在狄江剑上一格,狄江只觉遍体麻痒,浑身力道不翼而飞,身手迟钝,被那老候又点出一指,再无还手余地,大笑如狂,翻身滚倒,兀自哈哈的笑个不停。
苍鹰见那老候手持一柄泥灰色的长剑,剑柄上也满是毛发,苍鹰微觉心惊,暗想:“这人。这人是藏剑冢的?”他不曾见过此剑,但心中却隐约冒出念头,猜测此人来历。
老候伸手去抓狄江,却被苍鹰一掌挡开,老候缩手回来,笑道:“老兄,你还是让我碰碰他为好,不然我这‘猴毛剑’的真气不消,这小子会足足笑到断气,比那四个小丫头还要苦恼。”
李若兰奇道:“你只是让狄门那四位姑娘发笑?再没别的勾当?”
老候笑道:“不止如此,他们狄门脱光我侄女衣衫,我便让她们穿上毛皮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现在已一身臭汗,黏糊糊的,难受之极。如此一来,方算报了大仇。”(。)
六十三 有心无力徒劳苦()
苍鹰等人一听,登时如释重负,怨气顿消,老候霎时探出手来,来势奇快,在狄江肩上一拍。狄江本笑得快喘不过气,被老候拍打,笑声立止,如此一来,也知这老候武功比自己高明太多。
李若兰心道:“这老候是什么人物?身手利落,内力深湛,已臻极高境界,不知我是否挡得住他么?似他这等人物,为何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又为何会来到帝台山旁?莫非他有极大的阴谋,要与我帝台山为敌?”
她目光一扫,惊见老候身后站着一人,一头白发,容貌却极为年轻,身形消瘦,但却不显虚弱,以李若兰的内力耳音,竟不知此人何时到来。那人恶狠狠的瞪着狄江,喝道:“侯戾,你为何饶了这奸恶小子,怎地不让他活生生笑死?”
侯戾嚷道:“步袭老弟,此人不过是来代人受罪,不是罪魁祸首,也不必杀他。”
那步袭怒道:“潜丫头,这人也是辱我女儿的贼头,对么?”
那潜丫头忙道:“老爷,这人当时并不在场,真正的恶人,并未上山来。”
步袭哇哇乱叫,一头白发竟根根竖起,骂道:“你骗人!他们狄门是一丘之貉,各个儿不是好东西,若非我与侯戾恰好回乡,只怕我女儿早遭毒手!好,我这便回去,杀光狄庄满门,便从这小子下手!”此人性子暴躁,不听人劝,抽出一柄蓝色长剑来,剑身如丝绸般,隐隐有光流动。
侯戾知这步袭性子,又有心瞧来人功夫,并不阻拦,嘻嘻笑道:“我瞧这黑脸大汉,更是其中首恶。你瞧他一脸急色模样。”
苍鹰怒道:“老子急色你个头,在老子眼中,无论美女俊男,各个儿都与野猪一般。”
步袭见苍鹰叫的响了,有心较劲儿,指着李若兰,厉声高喊道:“那你看这女子也如野猪么?”
苍鹰随口道:“稍稍好些,算是家养山猪。”
李若兰忍耐不住,扑哧一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叱道:“你说我什么?信不信我。我揍你?你陪他们发什么疯?咱们快些把那几位姑娘带走。”
步袭喊道:“狄门帮手,一个都不许走!我总要把狄门杀的干干净净,方才解恨!”疯劲儿上涌,剑如蓝光,刺向苍鹰额头,但剑势飘游不定,笼罩苍鹰多处要穴,剑虽不快,但手段极为玄奥。李若兰心中一跳,暗想:“此人剑法也不在侯戾之下。”
苍鹰喝道:“好剑法!”双剑出鞘,霎时与步袭交锋,步袭与侯戾奇道:“金羽剑。黑丧剑!”话音刚落,已与苍鹰对了十招,两人内力碰撞,互感震荡。那步袭长剑化作弧光,横斩向苍鹰胸口,实有巨浪之威。苍鹰金剑一封,黑剑疾刺,也有狂风之态。步袭喊道:“这可不是本门招式!”脚步变幻,如舞蹈一般圈转,内力随长剑发散开来,既护住要害,又稳步推进。
苍鹰说道:“只要能对付你就成,招式不同,有何干系?”一边说话,一边将双剑舞得如游龙飞凤,日月交替,步袭内力有质无形,笼罩方圆,但苍鹰尽能抵挡得住。
狄江在一旁瞧得心惊肉跳,大感敬畏,暗想:“这两人如此剑法,就算十个我也挡不住。这鹏远果然有过人之能,难怪燕然师父对他如此盛赞。”但想起此人竟对李若兰别有图谋,仍暗自生气。
步袭笑道:“你既得了金羽剑,可知金羽剑的妙用么?”
苍鹰喊道:“怎能不知?”退后一步,竖起长剑,霎时金羽飘飘,光芒千道,步袭闭上眼,随手挥剑,竟将苍鹰剑招全数挡开,苍鹰大喝一声,身影晃动,使出神禽剑法,绕着步袭连刺,整个人仿佛化成长蛇,将步袭裹在当中,步袭睁开眼来,步履交错,竟冲出剑影包围,回身一剑,苍鹰“咦”了一声,双剑同时格出,当当声响,竟挡住两招。
侯戾笑道:“双形剑法也别他看穿啦,此人定是同门无疑。”
李若兰暗自惊诧,想到:“双形剑法?那是什么?为何他只出一剑,却有两声?”
步袭跃上半空,在石壁上一蹬,朝苍鹰飞扑刺来,苍鹰心想:“他看似只刺一剑,实则另有一招,肉眼难辨,似是无形剑气!”双剑交织,如同铁壁,果然又是当当两声,手臂一麻,退后半步。
步袭喊道:“好!果然又挡下了!”突然间又出两剑,正是两道无形剑气,但那两道剑气之后又伏着剑气,四道剑气同时来攻,苍鹰左接又挡,手忙脚乱,方才拦住。
步袭双手持剑,正要全力来袭,苍鹰吐出一口浊气,喊道:“我也动真格的啦!”就在这时,那侯戾一晃而来,一脚踢向苍鹰,一剑刺向步袭,姿势古怪,但招式巧妙,将两人同时逼退半步。他在空中转了个圈,说道:“罢斗,罢斗,都是同门,不必如此较真儿!”
苍鹰怒道:“你用臭脚踹我,却用长剑刺他,可是看不起老子?你可是要与老子较量较量?”
步袭也道:“你用长剑刺我,却用脚踹他,若是伤着我该怎么办?看来你是有动手之心了?”
侯戾哈哈大笑,说道:“咱们仨果然是同门,旁人瞧来,都觉得咱们是疯子,既然如此,还动什么手?”
苍鹰还剑入鞘,拱手道:“在下江龙帮鹦鹉剑鹏远,拜会两位藏剑冢高人。”顿了顿,又道:“多年前沈舟大哥因故丧身,我当时在他身边,擅作主张,取了金羽剑,本该交还诸位,但一直不得其便,今日巧遇两位,正该物归原主。”
侯戾点头道:“我听阿秀使者说过啦,你无意间得了金羽剑,又蒙她赠予黑丧剑,虽非正式拜师,但也算入了我藏剑冢之门。沈舟老哥运气不差,死后有你继承遗物,你能使得了金羽剑,便是好朋友,好兄弟,自称同门,并无不妥。”
苍鹰自来冒充藏剑冢的名头,心中一直稍觉不安,此刻听侯戾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此事揭过,不由得感激起来,说道:“藏剑冢诸位剑侠随性洒脱,不拘小节,果然是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步袭笑道:“你这般说话,可半点不‘随性洒脱,不拘小节’,太不成话。先前与我打斗之时,方才有几分模样。”
苍鹰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该疯的时候疯,该礼的时候礼,不可一味强求,反而刻意,落了下乘。”
步袭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向苍鹰等三人拱手道:“我叫步袭,同门唤我‘双形剑’,乃是因我手持双形剑之故,持此剑者,能以一化二,一招两出,无形无迹,本也算一门奇功,但却丝毫奈何不了鹏远老弟。”
苍鹰心想:“这与雪丫头的炼化挪移颇为相似,但雪丫头出招尚有先后,他却双招齐发,两人的功夫,可谓各有千秋。”当下赞道:“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老兄尚有绝招未使出来呢,但我可不敢再挨揍啦。”
李若兰暗道:“若我陡然遇上这般功夫,纵不当场落败,也会险象环生,真要与他相斗,唯有远远以六龙祥瑞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