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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两人各自扭头,连脖子根都羞得通红,不禁笑道:“越是害羞,越不对劲儿,你们这俩个小娃娃,今后若不成亲不洞房,这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大皆空,色既是无,又有什么打紧?”
迫雨、鬼魅听他说到“成亲”二字,更是慌了手脚,从地上抢起衣衫,飞快穿上,但心头那股温暖燥热,兀自难以消退。(。)
。。。
三十二 见群魔夜舞()
这走道异常静谧,无人走动,三人无声无息前行,苍鹰忽然察觉异样,推开一扇房门,见案上摆着几件女子衣衫,他灵机一动,说道:“咱们这般担惊受怕的走来走去,不如来一招瞒天过海之计,打扮成村妇模样,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去救人?”
迫雨大吃一惊,忙道:“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
鬼魅望向迫雨俊脸,笑道:“迫雨公子,你若装成女子模样,保管无人认得出来,说不定这位鹏远大哥要被你迷的死去活来呢。”
迫雨拼命摆手,连声否决,苍鹰怒道:“你口口声声要救那九狐,模样倒也侠义勇敢,怎地连这等区区小事,都要推三阻四的?”
迫雨道:“咱们即便不乔装打扮,也能救得出人,若是化妆潜入,只怕反而被人认出来了。”死活不肯就范,苍鹰与鬼魅劝不过他,方才作罢。
迫雨逃过一劫,三人穿过房屋,继续搜救,鬼魅不时偷看迫雨,见他面带微笑,呆呆出神,问道:“迫雨公子,你为何发笑?”
迫雨“啊”地一声,晃晃脑袋,说道:“我想起我年幼之时,也曾。。。。也曾随一位。。。师兄这般偷偷摸索着救人,当时情形,与今天颇为相似,那位师兄也曾让我易容改装呢。”
鬼魅听他提起那位“师兄”时语气古怪,似难以忘怀,可又有些勉强,沉吟猜道:“你那位师兄,就是那位苍鹰么?”
先前两人赤。身相对,彼此之间少了隔阂,暗生情愫,迫雨不愿瞒她,说道:“不错,正是苍鹰。当年我姐姐被强盗掳走,若非他机灵能干,舍命相救。她定会遭受莫大苦难,苍鹰他。。。为何后来会变成那幅模样?”说起此事,语气极为萧索。
鬼魅“哼”了一声,说道:“人是会变的。我初遇他时,便上了他的大当。他这人奸诈诡变,行径荒唐可恨,绝非善类。咱们的九狐护法,便因为一念之差。为了顾全大局,被这奸贼玷。污了身子。”她对当时情形所知并不真切,而苍鹰、九狐做戏太像,而九狐又亲口承认此事,以鬼魅的聪慧敏锐,对此却一直信以为真,对苍鹰的厌恶,便是由此而来,倒非纯是陷害报复。
迫雨霎时惊骇万分,胸口如万针齐刺。痛不欲生,他汗水滚滚而下,身子摇晃,精神恍惚,颤声道:“你。。。。你。。。。你亲眼见到的?”
鬼魅奇道:“那晚在平嵩山上,你也就在当场,难道你忘了么?”
迫雨这些年来浑浑噩噩,不理俗事,除了将李书秀视作亲人之外,对旁人毫不关心。此刻经鬼魅提醒,那一夜的点点滴滴,刹那涌上心头,他想起九狐凄然绝望的眼神。与九婴抱头痛哭的模样,当真魂飞魄散,心中痛苦,直是难以言喻。
鬼魅看得明白,心想:“这迫雨公子当真深爱九狐?他们两人是何时结识的?听说这人对任何女子都冷漠拒绝,为何会对九狐情有独钟?”
她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妒意。有意折磨他,又道:“那苍鹰所作所为,可还不止如此。我二人前往鬼剑门总坛之时,一路上他对九狐动手动脚,他叫九狐‘老婆,老婆’,不知有多亲热,九狐护法似对他生出情义,竟不出言斥责反驳。等到了总坛里头,两人同宿一床,九狐也逆来顺受,并未反抗。像我们这些女子,最重名节清白,九狐的身子已被苍鹰占有,这辈子都是那苍鹰的人了。”
迫雨忽然重重一掌拍在石墙之上,砰地一声,墙面出现裂纹,这一掌凝聚莫大恨意,威力着实惊人,幸亏这宫殿人烟稀少,也没人听见响声。鬼魅侧目凝视迫雨,明知故问,说道:“迫雨公子,你为何发怒?”
迫雨咬牙不答。
苍鹰在旁听得心惊肉跳,备受煎熬,嚷道:“好啦,好啦,你二人要争风吃醋,眼下可不是时候。咱们先救出人来,一切都好说。”
鬼魅脸上一红,说道:“谁会为他争风吃醋?我不过是见他心神不宁,生怕坏了大事,这才出言点醒他。”
苍鹰好言好语劝了几句,把那“苍鹰”骂得狗血淋头,一钱不值,迫雨这才稍稍好过了些,心想:“苍鹰已经死了,有再大罪孽,我也无法追究。九狐姑娘经历如此之惨,乃是老天爷不长眼,如她。。。她愿意跟我,我反而要加倍对她好,让她心满意足,不受半点委屈。”听了鬼魅所言,更激发出一股慨然赴死的决心,为了九狐,当真连命都能舍弃。
好不容易化解风波,三人来到一座大院子,只见几棵极为怪异的树木,树根泡在红水之中,树叶厚实宽阔,比寻常荷叶要大上一圈,苍鹰朝那红色池水凝视许久,忽然纵身上树,挥剑斩下三片树叶,卷做一团,背在身上,鬼魅奇道:“鹏远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苍鹰笑道:“这叫未雨绸缪,医书上都说‘远者相生,近者相克’,这大树长在红水中,这红水毒害,可让咱们吃足了苦头,但这大树的树叶却生长茂盛,不受困扰。我看这树叶正是那些女妖毒血的克星。”
迫雨、鬼魅同时想到:“你是要将这树叶拿来当雨伞?”
苍鹰说道:“这树叶虽然轻飘飘的,但也极为结实。我拿它既当雨伞,又做盾牌。万一咱们暴露行踪,以此迎敌,说不定能有神效。”
迫雨赞叹道:“鹏远大哥心思灵敏,远胜过咱们二人。”
鬼魅嗔道:“他自然是胜过你了,我看咱们此番营救九狐姐姐,倒是鹏远大哥出力最多,姐姐若能脱困,也必然深深感激鹏远哥的恩情。”她揣摩迫雨心念,料定他必然难受,果然迫雨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苍鹰暗骂道:“老子前世做了什么孽?偏偏要看你们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还非得把老子扯上。”不愿久留,穿过院落,前方渐渐出现人声,远远听来,有人凄厉惨叫,仿佛正受千刀万剐之刑,但这尖叫立时被低吟裹住,有许多女子正在前头念诵经文,声音沉闷无情,如同云中闷雷一般。
三人放慢脚步,不发出半点声响,来到一座传教大殿上,藏身立柱之后,只见红幕广布,从空中垂落,遮住光亮,因而漆黑阴暗,大殿中点亮烛火,更为阴森可怖,令人胆寒。有数千人齐聚在殿上,当中立着高高的石柱,石柱上绑着十多个男子,有老有少,极为消瘦。有几个长袍女子手持两丈长矛,不停刺破那些男子肌肤,鲜血泊泊流下。
柱子下方是个血池,血池之中,聚女、柔鱼、雄冠,连同血玉女童,全数光着身子,沐浴鲜血,跪拜不停,苍鹰望向他们拜祭方向,见有一怪物雕塑,袒。露上身,肌肉壮硕至极,四手四脚,手上握着四球,分全黑、全白、上黑下白、上白下黑四色,脸上唯有一张微笑大嘴,再无其余五官。
这景象骇人至极,却又妖艳异常,令人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前向那些女子低声下气的求。欢。
苍鹰心想:“那。。。。那是什么人?是血妖?还是。。。。还是血肉纵控念的那位高手?这雕塑上的东西绝不是人,应当便是那妖魔吧。”
鬼魅与迫雨遍体生寒,心想:“这群人可是疯子么?”想要拔腿就跑,但却被深深吸引,苍鹰在两人灵台穴上拍下,护住心神,低声道:“走吧,绕过这大殿,九狐就被困在阁楼之上。”
迫雨这才焦急起来,随苍鹰退出大殿,乱绕瞎转,折腾了许久,果然找到一座黝黑阁楼,苍鹰撬门入内,摸黑找到火石,火镰,点亮一旁蜡烛,只见九狐罩着一层紫色轻纱袍,手脚被铁链拴住,斜躺在一张香喷喷的大床上。
迫雨冲动之下,上前握住九狐小手,但立时想起九狐与他并不相识,大为窘迫,又缩回手去,九狐半睁开眼,模模糊糊,见眼前之人容貌俊秀,小声说道:“苍鹰,苍鹰,不要,不要。”咳嗽一声,又道:“离。。。离。。。开我。”
迫雨与鬼魅都想:“她心神糊涂,误认为眼前人是苍鹰,要他离开,可见怕极了此人。”
苍鹰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狠狠骂道:“老子好心救你,竟又躺着中箭!”心知九狐是求自己留下,却在关键处长长停顿,令人生出误解。
迫雨怜惜已极,柔声说道:“九狐姑娘,我并非苍鹰,我。。。。我是神剑宗的迫雨。你别害怕,我此来正要救你。”鬼魅也道:“姐姐莫要惊慌,咱们即刻就走。”
苍鹰双剑齐出,断金切玉,轻而易举,将那四段铁链斩碎,九狐稍稍清醒了些,问道:“鬼魅妹子,你。。。你来救我了?你是。。。你是迫雨?哎呦!你可是要来捉我去神剑宗?”
迫雨急道:“在下便是拼得性命不要,也会护得姑娘周全。”稍稍迟疑,又道:“这位是江龙帮的鹏远大哥,也是甘冒大险,闯入这群妖居处。姑娘深陷此处,可曾受她们加害?”
九狐突然泪流满面,娇躯发颤,嚷道:“那。。。。那小妖怪她。。。。她咬住我脖子,吸我的血,我痛的厉害,险些就此死去。”
苍鹰按住她脉搏,微微一探,只觉她气血衰微,如大病了一场,但体内九婴妖气却因此收敛,暂无发作之虞。(。)
三十三 纷纷雨落()
苍鹰暗忖:“那血玉女童从九狐体内吸血,莫非真能化解她体内九婴症状么?但那九婴妖气根深蒂固,自生自长,绝非外力所能根除。”沉思顷刻,便知其理,那血玉女童查知九狐身上真气异于常人,与她相似,便意欲饮九狐鲜血增长功力,但九婴妖气颇为狡猾,察觉不妙,暂且躲藏起来,那血玉女童虽吸饱了血,令九狐伤重无力,但却并未治愈病根,过一段日子,真气又会重生。
迫雨又安慰几句,说道:“得罪莫怪。”将九狐抱在怀里,只觉她肌肤光滑柔软,紧贴自己胸口臂膀,一时间深深沉迷,连如何呼吸走路都险些忘得干净。
四人走出阁楼,苍鹰忽觉不妙,说道:“她们朝这边来了。”急忙绕到一旁,躲在走廊柱子上,只见血玉女童、柔鱼、聚女、雄冠,领数十个村妇,说说笑笑的走过,血玉女童说道:“我擒住那妖女,体内鲜血果然与众不同,甚是好喝。你们可得妥善照看她,令她好好休养,等一月之后,我再饮她之血,如此反复十多次,红石神定有所知,赐福于我等。”
九狐听她说自己是妖女,心中哀伤,缩在迫雨怀里,抖得愈发厉害,迫雨与她耳鬓厮磨,欢喜无限,恨不得永远这般躲下去。鬼魅稍觉气恼,暗骂道:“这迫雨看似正经,实则卑鄙无耻,既看过人家身子,却又与九狐搂搂抱抱。哼,这九狐早非清白之躯,怎能与我相比?”但她对情爱之事自来不怎么看重,见迫雨对自己无情,对他也不再留恋。
等众人走远,苍鹰一推迫雨,说道:“快跑!她们若上阁楼,必会追来。”
迫雨心知不错,当即随苍鹰冲出,三人顺原路返回。一直来到那大殿之上,月光照射进来,此刻见那石柱上众男子低头不动,模样惨烈无比。显然已经死了。
有数个村妇正用扁担将血水一桶桶挑出,往大殿外倒水处走去。苍鹰悄悄冲上前去,接连出指,将那些村妇点倒,将她们扔在一旁。迫雨、鬼魅跟着一阵飞奔,眼见便要穿过大殿,突然殿门喀喀巨响,缓缓合上,将出路封死,随后血池中泊泊冒泡,发出刺耳鸣叫之声,声音震耳欲聋,远近皆闻。
苍鹰脸上变色,抽出长剑。金羽剑金光夺目,宛若笼罩在千根金色羽毛之下,光芒照耀,登时看清楚那血池景象,只见被绑在柱子上的那几个男子抬起脑袋,发出尖锐鬼叫,他们身上血液流尽,早该死了,但此刻却仍能乱吼。
迫雨急道:“咱们跳到幕布上去,从窗口跃下。”鬼魅说道:“不妥!”那幕布足有五丈高。而窗口位于这宫殿顶端,离外头地面足有二十丈,从此跃下,非死即伤。
苍鹰说道:“来不及了。唯有硬拼!”取下背上树叶,交到迫雨、鬼魅手上,九狐说道:“放我下来,我稍稍好些了,你抱着我,一成功力都使不出来。”
迫雨无奈之下。将九狐放落,忽听脚步声隆隆作响,许多村妇推开小门,冲了进来,一见情形,厉声怒骂,挥舞手中短刀,直扑四人。苍鹰喝道:“滚开!”使出魔音气壁的神功,一股真气扩散开来,那村妇口鼻流血,登时昏死过去。苍鹰抓起那村妇,朝人群扔去,砰砰声响,撞在数人身上,登时肋骨断裂,无力再战。
迫雨、鬼魅远远出剑,迫雨使出寒冰真气,鬼魅则使无形剑气,那些村妇人数虽多,又精通不少邪法,但毕竟武艺差劲至极,不知这两人厉害,有人闷哼,有人惨叫,那闷哼之人被冻僵而死,惨叫之人则被斩断头颅。
有村妇喊道:“使活血虫箭!莫要伤了那妖女!”远远散开,口中激射出血箭,喷向苍鹰,苍鹰喝道:“来得好!”一挥树叶,如同一张大伞般将血水拦住。那血水本可在空中转向追踪,但遇上这树叶,当真如遇对头,撞在树叶之上,哗啦啦一声响,落地之后,发黑干枯,转眼便蒸腾散去。
迫雨、鬼魅见状大喜,也依样施为,一边躲闪,一边以树叶抵挡血水,同时出剑反击,众村妇行动笨拙,两人剑气纵横,出手毫不落空。
蓦然有村妇从旁绕过来,哇哇乱叫,发了疯似的扑向鬼魅,鬼魅一剑将那村妇斩成两截,血水溅射开来,凌乱落下,鬼魅惊呼一声,朝后急跃,恰好落入村妇围攻之中,众村妇狂喜之下,尖声喊道:“将这贼女人化作血水!”
刚要吐出血箭,迫雨、苍鹰同时杀到,迫雨拉住鬼魅,倒飞出去,剑光刃霰,白影绰绰,几个村妇立时被冻成冰棍,僵直不动,而苍鹰一转树叶,内力到处,将血水反震回去,反令众村妇手忙脚乱。苍鹰心念电转,黑丧剑刺出,刺中一女子腹部,那女子抽搐几下,噼啪几声响,身子化作黑尖锥,朝四面八方射去,登时击毙十数个村妇。
苍鹰暗叹一口气,心想:“我生平不杀女子,今天却不得不破戒!”他并非不知变通之人,这些村妇举止疯狂残忍,早已人模鬼样,他不得已痛下杀手,心中稍觉愧疚,但随即平复如常。手臂一震,金羽剑光芒绽放,令众女子一时目盲,他身子盘旋,如同狂风破云,转眼又击毙数人。
鬼魅落地之后,对迫雨道:“多谢公子搭救。”
迫雨笑道:“水莲护法太客气了。”手脚不停,挡开血箭,刺出寒冰真气,结果敌人,越来越得心应手。
鬼魅嗔道:“公子还是去照看九狐姐姐吧,如此分心二用,岂能面面俱到?”使出鬼剑门剑法,飘然游走,剑气流转,所到之处,众村妇身首异处,难以抵挡。
迫雨听她语气中颇有怨意,心中一动,不禁朝鬼魅凝视几眼,一村妇瞧出破绽,纵身抓来,张嘴就要施毒,鬼魅喝道:“小心!”一道剑气飞驰而至,将那村妇洞穿,朝后飞出,落在一旁。
迫雨松了口气,笑道:“水莲护法,好一招无形剑气。”
鬼魅也笑道:“我可不要欠你人情。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专心致志,一心一意,须知贪多勿得的道理。”
迫雨心想:“她为何这般说?其中可有深意么?”但此刻局面恶劣,他不敢胡思乱想,收摄心神,出手愈发谨慎。
那些村妇不过学了些粗浅武艺,只是身怀“活血虫箭”之术,因而难以对付,但此刻苍鹰以那大树叶迎敌,破了敌人赖以为生的绝技,虽那些村妇如潮水般涌来,但四人聚在一块儿,朝对面小门处冲去,众村妇却阻拦不住。
来到近门口处,忽然有两个身影拦路,苍鹰挡在前头,双剑齐出,分刺左右,势头刚猛,各使一招“太古春秋”,看似只有一剑,但后招凌厉,乃是点苍剑法的绝艺。那两人不敢抢攻,一人挥出圆盘,一人横过船桨,三人内力相撞,各自退开三步,只见聚女、柔鱼站在门前,神情惊怒,望着苍鹰等人,柔鱼喊道:“是你们!你们怎地活下来了?”
苍鹰说道:“区区红水之毒,怎能奈何得了咱们?”话音未落,黑剑金刃一齐出手,真气鼓荡,与两人斗在一块儿。这聚女、柔鱼武功与其余村妇天差地远,功力深湛,招式巧妙,苍鹰一轮猛攻,虽占据上风,但提防她二人的“血肉纵控念”异术,攻守之际,颇有保留,一时无法取胜。迫雨、鬼魅守在苍鹰背后,将众疯狂村妇挡在外头。
突然间,殿上火光大盛,一圈圈烛火纷纷亮起,绕着大殿上下如长龙般游过,只听一幼童喊道:“全都住了!”聚女、柔鱼协力出招,将苍鹰逼退,各自也远远退开。而众村妇虽仍包围四人,但也停手罢斗。
那血玉女童穿着一身红蓝罗衫,坐在大殿宝座之上,身后那妖魔雕塑俯视着她,似守护着她,又似要将她吞噬。
雄冠骑着那巨大公鸡,从高处跃下,怒骂道:“三只丧门星的臭老鼠,溜了进来,伤了我多少姐妹?血玉女妹妹,让我将他们放光鲜血,拿去祭拜红石神!”
血玉女叹道:“雄冠姐姐,你脾气总是不好,这等情形,何必要硬拼呢?”她拍了拍手,众村妇朝她聚拢,让出一条通往大殿正中的道路,但殿上其余出口却已被封的严实。苍鹰打量四周,见约莫仍有两百多村妇,目露凶光,死死瞪着他们。
四人无可奈何,唯有走到殿中,血玉女童说道:“四位哥哥姐姐,你们擅闯我红石神殿,可知已犯了死罪?你们更杀死我无数姐姐,唉,真令我悲伤万分。”
苍鹰听这小妖女谈吐老气横秋,装模作样,心中惊诧,寻思道:“她是七岁女童?其中可有些不对劲儿。”朗声说道:“血玉女姑娘,若真要追究此事原委,乃是你捉走咱们朋友,想要加害于她,从而引发事端,若非你硬要阻拦咱们出去,也不会有眼下局面。”
血玉女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