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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悟遁大声道:“皇上,万万不可!”话一出口,大步走上前去。(。)
二 宫廷殿上帝王戏()
赵盛转身相望,见到空悟遁、章斧山、苍鹰三人走近,面露诧异之色,问道:“空爱卿、章爱卿,你们来了?这位是。。。。”
空悟遁说道:“这位便是孤身犯险,临机应变,令鞑子与中和会交锋的鹏远兄弟。”
赵盛微微一笑,说道:“原来这就是鹏远英雄,当真闻名不如见面,英雄果然威风凛凛,样貌不凡。”
苍鹰见到赵盛,只想上前给他一个熊抱,好好叙旧一番,但眼下情形非同往昔,赵盛器宇轩昂,已隐隐有君王之气,苍鹰这身份是假的,更不能贸然亲近,惹出乱子,他单膝跪地,行军礼道:“鹏远拜见皇上,末将久慕皇上龙颜,今日得见,真是几辈子的福气。”嘴上说的恭敬无比,心中却想:“老子与小盛是过命的交情,拍他马屁,不失为英雄好汉。”虽这般劝慰自己,总觉得有些懊恼。
赵盛令苍鹰起身,好言询问几句,又问空悟遁道:“空爱卿先前说我不可将此地掩藏起来么?”
空悟遁道:“正是如此,陛下,咱们这两千余人不远万里,长途跋涉,随陛下来到此处,全是仗着陛下洪福齐天,龙威镇海,打从心眼儿里对陛下敬爱服帖。。。。。”
赵盛笑道:“好啦,空爱卿给我戴高帽子,接下来定要好好教训我啦。”
空悟遁垂首道:“微臣实话实说,众将士来到此处,见此城模样古朴,人迹绝灭,早已心中雀跃,猜测纷纷,认定此处藏有宝藏。若咱们一味遮掩,将他们当做傻子、木头,只怕。。。。只怕人心生变。”
赵盛身边四个武官同时喝道:“空悟遁,你好大胆子!”
那越伏流道:“皇上圣明睿智。众人素来敬服,怎会有人生出异心?你此时妖言惑众,蒙骗皇上,又有何居心?”
空悟遁毫无惧色。望向赵盛,说道:“皇上,咱们大业微见起色,正是共同患难之时,若不与诸将士同甘共苦。以诚相待,大伙儿虽不至异动,但士气难免受挫。”
赵盛闻言动容,说道:“空爱卿说的极是,依爱卿之见,寡人又该如何处置?”
空悟遁道:“分发三成,犒赏众军,留下七成,以助大业。”当下说出赏罚之理,依照各人军功职务。平素表现,发下赏金,但彼此之间,相去也不甚远。这宝库中黄金虽多,但均分到各人头上,也不过三十两,对赵盛而言,颇不足道,但对众将士而言,乃是一辈子都盼不到的横财。如此既公道。又公平,众人欢喜尚且不及,绝不会因此不满。
赵盛犹豫道:“并非寡人舍不得这些钱财,但大伙儿得了如此金钱。便会生出自保之情,退缩之意,说不定便会有人当起逃兵,打起仗来,也不会拼尽全力。”
空悟遁道:“物不震不发,士不激不勇。微臣有数条妙策。皆可用来激将,赐予黄金,不过其中之一,微臣另有约束手段,稍后再详禀陛下。”
赵盛大喜道:“空爱卿所言极妙,就照你说的办。”
越伏流冷冷说道:“空大人,皇上宅心仁厚,爱惜军民,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咱们初到此处,你便命人破开石壁,挖掘宝物,有人说你将两箱珠宝运出,你倒说说,你将这珠宝藏在什么地方了?”
空悟遁当即跪倒在地,向赵盛说出明思奇、石楠等人之事,赵盛耐心听完,点头道:“此处乃空爱卿发现,自当由空爱卿做主,寡人对空爱卿一向放心,如何处置,便由空爱卿说了算吧。”
空悟遁刚要站起,听到此言,复又跪下,神情甚是惶恐,说道:“微臣怎敢擅专?自然听陛下旨意行事。”
苍鹰见空悟遁这般洒脱自如的人物,在赵盛面前,却战战兢兢,毫无英雄气概,不禁暗骂道:“这小小朝廷,也有这般明争暗斗,空悟遁神机妙算,乃天下罕见的大才,被这几个小人呛了几句,也得在小盛面前大装孙子,老子真他娘的没眼瞧了。”
赵盛伸手将空悟遁扶起,说道:“空爱卿对我恩同再造,便如我父辈一般,岂同寻常臣下?从今往后,你在我面前不必下跪,如今天这等事,你可当机立断,事后再告诉我一声便可。”
空悟遁眼神激动,喊道:“陛下!”喉头一紧,之后便说不出话来。
越伏流更加不满,在赵盛耳畔低声说道:“陛下,这空悟遁本已对陛下不怎么恭敬,咱们令士兵不让人入内,他却进出如常,此人在军中威信,只怕更胜过陛下,你再如此纵容他,将来养虎为患,再难以收服。”
赵盛摇头道:“空爱卿于我,便如姜太公于周文王,诸葛亮于刘玄德一般,咱们君臣一体,怎有分别?越爱卿不可再说空爱卿坏话。”
越伏流涨红了脸,但他肤色本黑,旁人也瞧不出来。
赵盛又道:“章爱卿,空爱卿,鹏远英雄,你们三人前来找我,便是为了这宝藏分发之事么?”
章斧山道:“陛下,听莫忧公子说,此地闲置久远,危机四伏,陛下万万不可疏忽,老臣恳请陛下速回寝宫,待咱们勘探清楚,再出游不迟。”
赵盛笑道:“章伯伯,咱们俩昔日在乃蛮王宫,局面可要恶劣许多,咱们不照样逃出来了么?”
章斧山心中一动,自也感怀,说道:“陛下,当年老臣不知陛下身份,以至于有所轻慢,但今时今日,局面却又不同。”
赵盛身边那少女约莫十八岁年纪,生的容貌端庄,秀色可餐,正是养尊处优的美貌闺秀,她笑道:“盛哥哥,你总向我说起你在乃蛮王宫之事,我可好生羡慕呢,眼下这段氏堡垒,只怕比乃蛮王宫更加久远,咱们又岂能不四处游玩一番,探探隐秘?”
章斧山道:“皇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
赵盛新婚燕尔,对娇妻疼爱有加,不忍违逆她的心思,说道:“章伯伯,你便陪着咱们一道走上一圈吧,这堡垒如此广大,只怕几天几夜也走不完,咱们也不过稍稍尽兴罢了。你武功高强,也不惧这山中妖怪、洞中野兽,何况还有鹏远英雄相伴,空爱卿,你下去忙吧。”
空悟遁躬身行礼,随即离去,章斧山无奈,只有答应下来,赵盛想去别处,但皇后喜爱珠宝,东挑西拣,拿拿放放,一时舍不得离去。
苍鹰心想:“老子一世英雄,纵横江湖,这会儿却不得不陪这臭小娘挑选宝贝,若是说给陶蛇、赵风、吴陵听,准会笑掉这几个老孙子的大牙。”他本想留下护卫赵盛一段日子,但此刻饱受折磨、倍感约束,比之在鞑子宫中当差的逍遥自在,着实相差甚远,只想掉头逃跑。
赵盛虽心怀大志,但毕竟年轻,见到段思平留藏得诸般珍宝,也是啧啧称奇,不停赏玩,对皇后说道:“德妹妹,你来瞧瞧,这金玉凤钗做工精巧,配你闭月羞之貌,也算差强人意了。”
德皇后啐道:“就会甜言蜜语,这会儿知道心疼人家了?昨晚对人家这般。。。。这般粗鲁,哼,人家才不信你呢。”
他们二人轻声低语,旁人本难听见,但苍鹰练有读唇奇术,一见之下,心下大乐,暗暗好笑,一双耳朵微微转动,神情古怪至极,想到:“这小两口子,当真没羞没臊,当年小盛这么个淳朴无知的孩子,如今也这般急。色。唉,人心不古,世道乖邪,也唯有我苍鹰这等浩然正气的奇男子,方能受尽蛊惑,不曾失。身。。。。。”他也不想自己偷听人家夫妻私密话,反而先将赵盛想的极为不堪,越想越是滑稽。
便在这时,德皇后剥开一层金币,露出一件龙飞凤舞的头环来,她见着头环遍体纯白,表面宝光流动,各处浑然一体,美观已极,不禁低呼一声,伸手便要拿起,苍鹰顿觉不安,说道:“皇后娘娘,莫要碰它!”
德皇后回过头来,问道:“为什么?”
苍鹰说道:“常言道:‘金招魂,玉引妖。’凡是有名堂的宝贝,易引鬼神觊觎,长年累月不近人气,极可能招来妖异魔怪来,如今这头环光芒最为璀璨,冠于众宝,不可轻易触碰。”
德皇后见苍鹰说的郑重,毕竟年轻好奇,爱听怪谈,反现喜色,笑道:“你倒说说,我这稍稍一碰,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苍鹰摇头道:“微臣不知,但还是小心为好。”
德皇后大为失望,说道:“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好故事可听呢。”随手将那头环拿起,细细转了一圈,戴在头上,问道:“盛哥哥,你看我这般好看么?”
赵盛笑道:“好看极了!”
忽听一面墙后咚咚作响,似有巨物翻身,那堵墙摇晃震动,泥沙瀑落,紧接着又有嗷嗷巨响传来,震得众人头皮发麻,心中发颤。
苍鹰与章斧山一齐往德皇后扑去,苍鹰摘下头环,章斧山将德皇后挡住,恰在此时,那堵墙轰然碎裂,只见一头羊角马面,长手长足的巨怪冲了出来,赤目血口,牙尖爪利,足有两丈高矮,望向众人,仰天嘶吼,直令人毛骨悚然,惊恐万分。(。)
三 难言满腹忧心事()
赵盛与德皇后见这怪物样貌凶猛可怕,齐声惊呼,目露惊惧,赵盛一把拉住德皇后,说道:“快走!”越伏流等四人跑上前来,将德皇后与赵盛挡得严实,低头弯腰,急匆匆朝外冲去。
苍鹰与章斧山大急,知道局面僵持,这怪物心意未定,若贸然逃跑,定会被这怪物盯上,同时喊道:“别乱动!”
话音刚落,那巨怪高高一跃,从天而降,扑向赵盛等人,越伏流大喊一声,就地一滚,摔在一旁,赵盛则抱住德皇后,往前一跃,躲开这万斤力压,其余三护卫早被这怪物的脚掌压成肉泥。
章斧山使出大缠心手,拍中这怪物后心,掌力刚猛,足以碎石断树,那巨怪被打得一个踉跄,嗷嗷乱叫,反手抓向章斧山,苍鹰一脚飞踢,将它手臂踢开,使贪狼内力,一剑刺出,那巨怪章法紊乱,接连中剑,数道真气沿伤口啃噬而上,那巨怪身子霎时鲜血淋漓,受伤不轻。
章斧山踏上一步,双手抓住巨怪胳膊,运功拉扯,那巨怪立足未稳,往前一冲,苍鹰眼疾手快,趁势一剑刺向巨怪脑袋,那巨怪暴吼一声,脑袋歪斜,猛然抬起,羊角直戳向苍鹰,来势又快又猛,堵住苍鹰去路,苍鹰喝地一声,使出流星剑法,铛铛数声,挡住巨怪利角,一剑刺穿巨怪脑壳,那巨怪发出痛苦惨叫,往前一躺,气息只出不进。
赵盛见这怪物已死,抱着德皇后站起,两人脸色惨白,德皇后兀自发颤,说道:“这。。。。这是什么妖怪?”
赵盛道:“我也不知。”目光望向越伏流,却见越伏流匍匐在地,喊道:“皇上大仁大义,大勇大智,在危急中推了小人一把,救了小人性命。又保住皇后娘娘无伤,这等高强身手,当世之中,只怕无人能及。”
赵盛本恨他贪生怕死。弃自己不顾,但听此人编谎话夸赞自己,遮掩自己狼狈之态,也不禁有些好笑,这越伏流乃是大臣越渐离之子。也是德皇后叔父,对赵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刻用人之际,赵盛更不能罚他,笑道:“越爱卿,你的身手也灵活的紧哪。”
越伏流磕头道:“皇上谬赞了,小人若不得皇上相救,早就成了一滩肉泥,皇上恩情。小人这辈子做牛做马,也难报答。”
赵盛淡淡一笑,又对章斧山、苍鹰说道:“章伯伯,鹏远英雄,果然好功夫!若不是你们在此,寡人这条性命已然不在了。”
章斧山与苍鹰连声谦虚,章斧山道:“这怪物虽然凶狠,但远不及乃蛮王宫中的乃蛮王,陛下面临那怪物尚且不惧,这马面羊更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周瀚海与空悟遁冲了进来,惶急之情,溢于言表,见了那怪物。双双吃惊,问道:“皇上,这是。。。。这是。。。。”
赵盛笑道:“这段氏堡垒果然凶险,居然生出这等怪物。”
空悟遁看清此怪模样,登时满头大汗,说道:“这是。。。这是秋羊鬼灵。微臣罪该万死,竟忘了滇地有此怪出没。这秋羊鬼灵最喜白金,常常出没于宝库矿藏之外,我。。。。我只当是乡野传闻,不意竟真遇上此怪。”
周瀚海与空悟遁一武一文,乃是赵盛身边柱石,但赵盛对空悟遁更为倚仗,空悟遁在军中威望也胜于周瀚海一筹,周瀚海素来与空悟遁不睦,此刻见有机可趁,大声道:“此地如此危险,你偏偏让咱们以此处为本,咱们这些武人军汉,倒也罢了,皇上万金之躯,岂能涉险?”
空悟遁说道:“此处不可久留,咱们快些。。。。”
周瀚海怒道:“莫要岔开话题,你急功近利,不顾其余,将皇上安危置于何处?”
他正在大吵大嚷,戟指痛斥,突然那秋羊鬼灵身子一动,一条白毛尾巴陡然伸长,卷住德皇后,手脚并用,朝墙上破洞冲去。
众人都吃了一惊,苍鹰、周瀚海、章斧山反应奇速,朝那秋羊鬼灵抓去,但那鬼灵跑的太快,转眼已钻入破洞,身子隐在暗处,只留下尾巴在外,苍鹰喊道:“周瀚海,我推你一把!”
周瀚海一想不错,凝立在背,苍鹰一掌拍出,用力巧妙,扩散至周瀚海全身,周瀚海借着这一掌之力,使出玄夜伏魔功,身上红光流动,霎时追上妖怪,抓住那白毛尾巴,用力回拉。
秋羊鬼灵屁股一撅,尾巴一翘,扑地一声,一股绿烟飘出,周瀚海吓得不轻,顺着尾巴往上一荡,竟没沾上半点。苍鹰与章斧山首当其冲,各自骇然,章斧山在地上一点,向后跃开,袖袍一拂,以劲风将这绿烟挡开。苍鹰吐出一口气,暗运魔音气壁功夫,隔断绿烟,也只能顿足不前。
秋羊鬼灵似怪笑一声,利爪一叩,点燃一粒火,朝后摔出,只听轰地一声,那气体爆裂开来,火光乱窜,震耳欲聋,苍鹰与章斧山被那劲风吹出,连退数步,再去看时,那破洞已然坍塌,里头塞满石块,周瀚海、德皇后与秋羊全数不见踪迹。
赵盛见德皇后失踪,心如刀绞,恨得咬破嘴唇,怒道:“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去把她救回来,快,快!”又对越伏流道:“去传御林军来,这墙壁后头定然妖魔重重,咱们不可疏忽!单凭这区区几人,也没多大用处。”他口中所说御林军,其实也不过区区一百人,武功也不甚高明,只不过效仿前朝,稍具规模而已。
越伏流吓了一跳,忙道:“皇上稍安勿躁,这宝库重地,万一让那些人见到,只怕会顺手牵羊,抢夺皇上宝贝。”
赵盛怒道:“你说什么?朕的爱妻遇险,你还想着这些宝物?”
越伏流从未见到赵盛如此发火,怕的跪倒在地,不敢出声,这小皇帝近年来在西域饱经历练,遇上过许多危难,精明睿智,性子坚毅,临危不乱,也极少见他生气,此刻他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当真有天子之威,震慑人心。
空悟遁说道:“陛下,越大人说的不错,这墙壁后头地形未明,漆黑一片,陛下就算叫御林军来,也决计抵不上章大人、鹏远兄弟两人,不过徒然添乱罢了。”
赵盛转头望着他,眼中怒火熊熊,大声道:“你。。。。你还有脸说这些话?若不是你乱出主意,朕怎会。。。。怎会失了德儿?”
苍鹰心想:“咱们早就劝你离去,你小子偏偏要陪夫人挑宝贝,眼下又怪在空老兄头上了?你即便当了皇帝,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人。”
空悟遁道:“陛下,这秋羊鬼灵定然藏于地下,微臣这就命人取来炸药,将这破洞再炸上一炸,若能炸开一条通路来,微臣便与章大人,鹏远兄弟一同下去。”
苍鹰忍不住说道:“空老兄,就凭你这点本事,下去不过添乱罢了,我与章老哥,最多再加上莫忧,三人同去,可有把握多了。”
空悟遁道:“不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事我责无旁贷,非下去不可,大不了将一条命留在下头。”
苍鹰与章斧山见他文质彬彬,却一身江湖豪气,浑不惧死,不禁心生敬佩。赵盛冷静下来,知道空悟遁乃不可或缺的人才,也劝他不可冒险,但空悟遁心意已决,毫无动摇,唤来沙游,叫她取来火药。
他细细观察洞中情形,挑选方位,布上炸药,苍鹰练有蛆蝇尸海剑,也精通这坍塌破壁之法,见空悟遁手法巧妙,位置准确,心中暗自惊叹。空悟遁准备妥当,点燃引线,快步退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块散落,苍鹰运功一探,果然这墙壁后头有一个大地洞,冷风呼啸,不知通往多深。
赵盛见空悟遁行事牢靠,竟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对先前之言深深懊悔,说道:“空爱卿,我。。。。”
空悟遁道:“皇上不必多言,微臣略通神鬼奇术,此去并无凶险,哪怕赴汤蹈火,也要救出皇后娘娘。”
沙游也要跟去,但空悟遁高声道:“你留在此处,护住皇上!更不许任何人从外进来!”沙游不曾见空悟遁如此坚决,心生崇敬爱怜,不敢违拗,用力点了点头。
空悟遁早已命沙游准备好火把,他取一柄长剑在手,苍鹰引路,章斧山殿后,三人鱼贯钻入地洞,渐渐深入,越走越远,洞中阴冷潮湿,寒风瑟瑟,道路又极为曲折起伏,约莫走了一炷香功夫,苍鹰来到出口处,只见下方竟是金碧辉煌的一处圆形大殿,壁上有诸般壁画,在大殿四周点缀着数颗夜明珠,将大殿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再往大殿下方看去,三人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只见有十多头稍小的秋羊鬼灵伏在地上,似在闭目沉睡,在大殿对端,有一头浑身是血,仰天躺倒,竟似是死了,苍鹰认出这只正是被自己刺伤的那只怪物。但见这怪物阳。根高高立起,模样恶心至极。
再看那怪物身后,周瀚海光着上身,以长袍罩住德皇后,而德皇后双目圆睁,模样有些呆滞,露出大腿、胳膊,竟似被剥除了衣衫,而两人身上沾满血迹,似乎经历过一场恶战。(。)
四 妖魅迷离()
章斧山见周瀚海与德皇后衣不蔽体,不禁横眉竖眼,满心恼怒,低声骂道:“这混账对皇后娘娘也这般,当真不要命了?”
苍鹰与空悟遁同时道:“未必真是如此,只怕另有隐情。”
章斧山道:“什么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