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到殿门前,苍鹰飞起一脚,将殿门踢开,只见大殿之中,铁穆耳、香儿、南月娥、冬遥、常轩等人靠在里头。数位高手侍卫正挡在前方,与五个敌人恶斗,旁人倒还罢了,那明思奇掌风威猛,招数匪夷所思,众侍卫抵挡不住,墨戾二老、烈武、仙剑派、雪莲派、全真教的高手尽数受伤,形势千钧一发。
苍鹰也不多言,身子一晃,蓦然杀入阵中,他知眼前敌人各个儿高强至极,此时不再留手,金羽剑爆出金光,众敌手大惊之下,一齐向后跃开,苍鹰见殿上众人全数闭目,使出贪狼内力,追上明思奇,无声无息刺出一剑,谁知明思奇内力太强,目不视物,也能应对,一招“倒悬魁星”,身子倒翻,一腿踢出,苍鹰只在他身上划破一道伤口。
苍鹰还欲追击,但明思奇暴喝一声,一掌拍出,掌力如巨熊扑来,苍鹰全力一挡,只觉虎口剧痛,退开几步,明思奇凝神片刻,哼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已将贪狼内力化解,随即睁开眼来,目光如电,凝视苍鹰。(。)
五十六 肤裂枯颜笑()
明思奇双目似老虎般打量苍鹰,片刻之后,冷冷说道:“原来是你。”
苍鹰见他认出自己,虽担心他揭露自己与空悟遁之事,但他本打算今夜离去,是以也不在意,笑道:“万兽堂主人,果然身手不凡。”
明思奇道:“我曾对义弟说过,若他派人跟踪于我,我便不再容让。今夜你既然跟来,我便不能容你活命。”
苍鹰说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罢摆出架势,左手黑丧,右手金羽,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双足一直一弓,四肢延展,各处呼应,剑意内敛,暗藏锋芒,小心防备眼前敌人。
明思奇修为深厚,目光独到,不逊于鹿角法王,瞬间便瞧出苍鹰剑法蕴有玄机,看似寻常,实则深藏奥妙,瞬间呼吸稍缓,不敢贸然出手。
他身后四人也睁开眼来,其中三人苍鹰倒也认得,一人是“虎三冲”,一人是“雄八常”,但却并非真名,而另一人身材臃肿,身法古怪,则在数天前见过的拓姓汉子。
苍鹰想到:“此三人身手高明,只怕是万兽堂四兽另外三人,那‘虎三冲’姓古,只怕是猛虎兽古东,那胖子姓拓,定然是金象兽拓英,而那‘雄八常’只能是铁鳄兽毛褐了。”
再看三兽身旁那人满脸怒容,先前退避之际,法度严谨,招式毫不散乱,定也是极了得的好手,中和会内唯有高泰诚一人有此本事。如只有明思奇一人,苍鹰身怀诸般绝技,全力周旋,或有取胜之道,但加上这四大高手一齐上阵。苍鹰便招架不住了。
古东说道:“主人,夜长梦多,咱们一齐料理了他。”缓缓抽出两根短棒,合在一处,成了一根熟铜棍。
毛褐手中突然多出一柄奇门兵刃,刀口似波浪。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锯齿刀。那拓英身子陡然拔高,直逾十尺,真如同怪物一般,原来此人身材实在太长,不得不弯腰下蹲,用长袍遮住,这才瞧来肿胀。
苍鹰说道:“素闻万兽堂主人明思奇武功天下第一,在下从来不信,今夜机会难得。正要向明思奇老兄讨教讨教。”
明思奇“哼”了一声,说道:“我如以多取胜,想来你定然不服了?”一拂袖袍,踏上半步,站在苍鹰身前六尺之处,苍鹰见他身法步伐流畅至极,也不禁暗自钦佩。
高泰诚急道:“此人意在拖延,你们怎能上当?”
古东大声道:“主人决定之事。岂容你多嘴?”高泰诚心下慌张,但此刻孤掌难鸣。自也管不了明思奇。
明思奇练有炼化挪移的化兽之法,动手之时,当真敏锐如豹,骨硬如牛,刚猛胜熊,铁爪似虎。纵跃如鹰,世上本多有人习练五行拳、武穆散手等拟兽功夫,但唯有明思奇参悟自然之道,将内力练得深厚奇异,行动之际。便如一头活脱脱的异兽,却又深谙武学道理、虚实之理,举手投足皆杀气腾腾,猛恶万分。他对一身武艺极为自负,见苍鹰出言挑衅,如何能让旁人相帮?
苍鹰纹丝不动,但霎时冲上前来,双剑连环如风,径直刺向明思奇要害,已是流星剑的高招,明思奇“咦”了一声,左挪右避,高接低挡,双脚横移,刹那间已来到苍鹰身侧。掌成虎爪之形,正要抓向苍鹰,苍鹰更不转身,左手一道星芒剑光,刺向明思奇掌心。他流星剑攻得虽急,但变化随心,见敌人闪的奇快,瞬间变招,运劲之巧,直非常人所能想象。
明思奇掌心运力,在苍鹰长剑上一吸,同时手指抓下,苍鹰剑尖凝固,生出几股力道,与明思奇内力相撞,两人不欲互拼真气,各自转身退开。明思奇见苍鹰临敌应变之快,实乃生平罕见,不禁笑道:“好功夫!”微微弯腰,众人只觉眼前一晃,明思奇已在苍鹰身后,左掌拍出,苍鹰身子微侧,金羽剑刺向明思奇脖子,明思奇右拳坚硬,用力挥挡,苍鹰也立时变招。
两人瞬息之间已互换十数招,招招猛恶惊险,但彼此并不相碰,一招一式清清楚楚,妙至巅毫,却往往令人难以索解,明思奇一方四人瞧得诧异万分,不知这侍卫武功怎会如此之高,而苍鹰一方则心惊胆颤、担惊受怕,每当见到苍鹰化险为夷,又不禁放下心来。
苍鹰边斗边想:“此人近身厮杀之术登峰造极,瞧他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怕还藏有杀手锏,我若贸然显露真功夫,未能一举建功,只怕便要处于下风。”
而明思奇也与他打得同样主意:“我如使出‘化兽神功’来,他有了防备,定能勉力支撑,若被他挺了过去,我气势衰退,便万万难以赢他,非得等他露出疲态,方能以强胜弱。”
正斗得难分难解,互相试探,门外脚步声响,只见一群百人铁甲士兵冲了进来,领头的乃是一位蒙古将领,名叫恩特其。铁穆耳见到此人,面露喜色,喊道:“恩特其将军,多亏你赶了过来。”
明思奇与苍鹰见局面有变,各出虚招,趁势远远分开。
恩特其喊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小王爷赎罪!”率部众走了过来。
苍鹰喝道:“且慢!”
恩特其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了?”
苍鹰说道:“门外有不少刺客阻挡,你们进来之时,怎地并未激战?身上连一丝血迹也无?”
恩特其喊道:“刺客见咱们到来,心生怯意,各自散了。”
苍鹰又道:“既然如此,你们不必上前,取弩箭将这五人射死!”
铁穆耳打量这百余名铁甲兵,他们背上各有弩弓,但却并不取下。这恩奇特并非侍卫指挥使,手下士兵也应驻扎宫殿之外,怎地赶来如此之快?
恩特其嘿嘿一笑,一挥手。部下取出弩弓,填上箭矢,却对准的是铁穆耳众人。
铁穆耳怒道:“恩特其,你这狗贼,原来是阿合马派来的奸细!”
恩特其说道:“各为其主,得罪莫怪。小王爷。你如乖乖投降,我未必会命人放箭杀你。”
铁穆耳望向明思奇,说道:“明先生,我大元皇室对你一向尊敬,每年对万兽堂赏赐无数,你为何要背叛于我?”
明思奇叹道:“我本也拿不定主意,但那天你派兵突袭剑江,我属下数百人死于乱军之中,这等大仇。我便万万饶不过你。”
铁穆耳深深呼吸,强抑怒气,说道:“明先生,若你能幡然悔悟,助我擒住反贼,我非但既往不咎,等我平安之后,还会大大赏赐于你。我铁穆耳说话自来算数。如违背誓言,要我死后无颜去见祖先。”
明思奇闻言大为迟疑:“那阿合马为人奸诈。常常言而无信,斤斤计较,实非可靠之辈,与虎谋皮,只怕并无善果。而这铁穆耳虽然年幼,但总是大元皇室。为人又颇为英明,说出话来,绝不会反悔,我如此刻助他,他非但不会见怪。反而会诚心谢我。”
但这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他拿定主意,说道:“小王爷,我明思奇并非善变小人。你如令手下投降,咱们尚有商量余地。”
苍鹰心想:“如要护得这么多人平安,凭我之能,万难做到。说不得,唯有叫出飞蝇来,将这些人打发之后,再与常轩分个高低。”
他盘算已定,正欲冲上前去,假装不支倒地,趁众人不备,以飞蝇将大殿击毁,将众人救出,正思索间,无意望向常轩,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光芒。
苍鹰感到遍体寒冷,冻入骨髓,那杀气无处不在,但旁人却丝毫不觉,唯有苍鹰感触至深。他心中一直隐藏着这般恨念怒火,对此甚是敏感。
他明白自己无需动手,常轩已有杀心。
高泰诚见大局已定,面露微笑,伸手指向铁穆耳道:“小鞑子,你还不跪地求饶?”他这一说话,所有人自然朝他看来,等看清他容貌之后,人人面无人色,屏住呼吸。
只见此人身上皮肤片片龟裂,双目发红,瞳孔漆黑,皮肤之下,露出密密麻麻的血管。
高泰诚浑然不觉,兀自微笑说话,反而愈发亢奋,一张嘴滔滔不绝。但他声音很快变得粗重、模糊起来,他如一棵树般长高,身上长出黑色肉瘤,刹那间已比那拓英还要高大。
明思奇等四人骇然之下,急忙往一旁跑去。高泰诚大怒道:“你们跑什么?”迈开长腿,朝拓英扑了过去。他武功本比拓英稍差,但此刻成了妖怪,手脚奇长,功夫高了许多,竟一把将拓英摁倒。拓英怒吼一声,抽出一柄匕首,刺向高泰诚腹部。只听咚地一声,竟像刺中粗厚竹子,匕首仅刺入半寸。高泰诚神智不清,手上伸出树枝,当场将拓英脑袋刺穿。
众人见到这等可怖景象,无不惊惧。恩特其厉声道:“给我射死这怪物,先把它宰了!”
他这么一喊,众人又朝他瞧去,他见众人目光怪异,不禁朝自己手上望去,只见自己皮肤也干燥开裂,呈现灰色。他脑子一阵模糊,朝两旁扫视,见众人瞬间都成了小矮人,只能仰望着他。
他又是害怕,又是兴奋,暗想:“老子老子怎地突然长高了?”嘴里仍嚷道:“射击,射击!”
有士兵射出弩箭,正中恩特其眼睛,他只觉单目一黑,也不觉疼痛,但却勃然大怒,飞起一脚,正中那士兵脑门,脚上伸出坚硬树枝,当场将那人击毙。
众士兵登时哗然,但却无人临阵脱逃。他们后退半步,弩弓齐射,恩特其树皮坚固,弩弓只刺在表面,不及要害。恩特其发起疯来,一阵冲杀,将众人打得四散逃开。
铁穆耳吓得浑身发抖,香儿、冬遥、南月娥也是放声尖叫。常轩喊道:“这是枯木活命瘴之毒!这些人全数病了,咱们快逃!”
明思奇不想放他们逃走,正要追出,却见众士兵中一个接一个长高,发狂,胡乱杀人。他武功虽高,但见到这等异状,自也心惊肉跳,回身对两位下属喊道:“不可逗留!咱们快走!”
一个巨树怪人哇哇乱叫,撞榻了一堵墙,铁穆耳等人跟着常轩冲了出去,闯入黑夜。(。)
五十七 浪淘沙…玉骨化尘沙()
众人冲出紫薇殿,听见远处传来凄凉惨叫,此起彼伏,遥遥不绝,在黑夜中听来异常骇人。铁穆耳颤声道:“为何莫非这种怪物到处都是?怎地外头也是如此?”
常轩道:“东面似稍稍太平些,咱们朝那儿撤。”顺手拉住香儿、冬遥小手,朝外冲出,铁穆耳率众侍卫拥着南月娥紧紧跟随。穿过一面拱门,来到院落之中,却见四、五个高大树怪正与五十多个侍卫相斗,树怪皮层厚重,如同藤甲,侍卫取出长枪迎战,兀自连连败退,境况危急。
苍鹰抢上前去喝道:“用火攻,烧死它们!”
有侍卫取过火把,朝树怪扔去,树怪不知死活,迎了上去,“隆”地一声,火焰腾跃,那树怪吼声如牛,枝干乱颤,直压下来,与一个护卫同归于尽。
苍鹰接过一柄火把,以此为剑,远刺近斩,刹那间从树怪之中穿了过去。树怪纷纷着火,口中发出巨响,一通乱跑乱追,临死前仍杀了许多侍卫。
常轩道:“这皇宫中只怕有不少人染病,流传开来,步步都有风险,这羊苴咩城是没法待了,咱们冲将出去,前往远离病源之地。”
苍鹰心想:“他在玩什么把戏?这些树怪分明是他的手笔。他想将众人引出此城,又有何图谋?”
铁穆耳六神无主,听常轩说的坚决,登时全数信了,叫上剩余侍卫,一路往外闯,途中果然树怪不断,从柱子后头、树丛里头、人群之中、屋檐之上直扑过来,但好在总是分散而至,苍鹰以火把对付,那树怪临死之时。定要拉人陪葬,可如此厮杀,却也因此救了更多士兵。
随后腾达、特拉罕率大军来救,拥着铁穆耳闯出皇宫。
来到宫外,四处都有树怪作乱,街上房屋损毁,火光映天,各个儿角落都有死人。铁穆耳此刻被四、五千人包围,心下稍定,蒙古众军点燃火箭。远远射出,那些树怪便难以近身。
苍鹰忽觉地面震动,隆声如雷,众人相顾骇然,顺声望去,只见上千树怪在前方走动。听见蒙古大军声响,停下脚步,缓缓扭头,朝这边望来。
铁穆耳惊恐万状。喊道:“不可硬拼,咱们朝城外撤走,一路以火箭阻挡即可。”
腾达、特拉罕皆有此意,当即传令下去。蒙古士兵军纪似铁,令出如山,虽然忐忑不安,但却并无异议。数百步兵在后射箭阻延,铁穆耳等要人骑上骏马,被一路围拥守护。激战冲杀,终于闯过城门,来到城外山林中暂歇。
铁穆耳身子哆嗦,目光惊恐,仿佛刚刚从噩梦中醒来,心底恐惧如泉涌般奔流,香儿、冬遥、南月娥也是如此。即便那些无数次出生入死的蒙古士兵,又有哪个能平静的下来?
香儿问道:“常轩哥哥,刚刚刚刚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
常轩沉吟道:“我来此时日不久,但早已在城中发现这等病状。城中老人称其为‘枯木病’,由城外泥沼所生毒瘴导致。”
铁穆耳望向苍鹰,问道:“鹏远大哥,你不也说过,这等病状,其实并无危害么?”
苍鹰说道:“属下与常轩小兄弟一般,也是道听途说,谁知竟会生出这等乱子。”心中却想:“这常轩手段虽然可怖,但也不过如此。我一直担心敌不过他,其实也太过慎重了些。山海门中虽无弱者,但却也非人人势均力敌。”
铁穆耳突然想起一事,只吓得魂飞魄散,仿佛被扔入狼群,他凑到常轩身边,低声问道:“那那我身旁这些士兵,是否是否也会变化?”
常轩摇头道:“小王爷不必惊慌,此症在顷刻间发作,蔓延全城,来势凶猛,但若非本地居民,并未长久受困,或许并无大碍。先前恩特其所率铁甲兵中,只怕有不少滇民,因此突生剧变。而眼下咱们远离羊苴咩城,更是无虞。”
铁穆耳稍稍好过了些,但总是不能放心。他被阿合马陷害,又骤然遇上怪物,此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觉这云南到处凶险。
特拉罕说道:“小王爷,眼下羊苴咩城已不可居住,咱们可前往昆明县,那儿亦有大军驻守,远离沼泽毒雾,最是宜居之地。”
铁穆耳问道:“那儿的官吏可是阿合马的同党?”
特拉罕说道:“我听闻当地长官甚是贤能,兴修水利,灌溉良田,深受百姓爱戴,却与阿合马这奸臣绝非同道。”
铁穆耳高兴起来,说道:“那咱们便整顿军马,前往昆明。”
当下大军在林中安营静养,到了半夜,又陆陆续续有兵马赶来,约莫整合了两万五千人,铁穆耳见军容整齐,并无败乱之象,心下甚喜。
便在这时,只听南月娥一声惊呼,声音凄惨,似痛不欲生。铁穆耳脸色剧变,走入她休息的帐篷,只见她指着冬遥、香儿,身子抖动得厉害。
铁穆耳望向两位少女,胸口如被利刃刺入,霎时喘不过气来,只见冬遥、香儿脸颊一侧,各自有一块干燥树皮,又黑又红,在两人白嫩肌肤上显得万分刺眼。
冬遥、香儿大惑不解,相互一望,登时吓破了胆,大声尖叫,泪水直流,冬遥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
香儿也道:“铁穆耳哥哥,救救我们,我们绝不会变成怪物。”
铁穆耳摸着额头,擦去汗水,说道:“你们放心,我宁愿舍去性命,也不会伤害你们。”他对香儿心生爱慕,对冬遥也感情极深,见她们二人如此,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她们治病。
他走出帐篷,唤来常轩、苍鹰,两人一见眼前景象,常轩急忙上前查看,而苍鹰怒视常轩,眼中几喷出火来。
冬遥慌忙喊道:“常轩哥哥,你你能救咱们二人,对么?”
常轩皱眉道:“此事颇为不易,你两人乃是金枝玉叶,身子娇弱,比不上诸位士兵,故而易受毒瘴感染。若你两人继续留在军中,只怕只怕会引发疫病。”
铁穆耳险些叫出声来,压低声音,恨恨说道:“你你是说此病还会传染?你想将她们二人留在此地?”
常轩长叹一声,声音懊恼悔恨,说道:“小王爷,你明理懂事,知道轻重缓急,我我也不来骗你。我先前在自个儿帐篷中翻阅此地医药书籍,见到关于此病记载。此病曾在百年之前,以人传人,引起过一场极大瘟疫,若两位郡主留在军中,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铁穆耳怒道:“但我绝不能将她们抛在这里等死!”虽然嘴上叫的凶狠果决,但他内心深处,实则进退两难,知道自己若任性行事,万一传了出去,非但大军上下心生不满,一旦引起哗变,自己下场必然极惨。即便众将士服从命令,忍气吞声,但此病传开,届时军中自相残杀,那也万劫不复。
常轩道:“若要根治此病,须得进入泥沼深处,找寻一种‘芳玲树’的种子,当场让她们二人服下,如此可永绝后患。”
铁穆耳喜道:“你早些说嘛,既然有救,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这就派大军护送两位妹妹前往泥沼,采摘树种治病。”
常轩摇头道:“小王爷,你派大军前往,非但帮不上忙,反而置咱们于险境。那泥沼之中,瘴气更为毒烈,诸兵将只要深入其中,一时三